福利小说磨人小精灵在线阅读由云弄影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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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磨人小精灵 作者:云弄影 | 书号:8583 时间:2017/2/5 字数:13758 |
上一章 第十章 下一章 ( → ) | |
隔天早晨,作了一个好梦的馥儿,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醒来。 今天要做什么好呢?她懒懒地躺在上想。 “对了!”她眼睛一亮,跳了起来,没待赵香伺候就七手八脚地自己穿了⾐服冲下楼。 “小香,我们今天去…”她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咦,拓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用办公吗?” 乔拓见她蹦蹦跳跳地下楼梯,皱着眉头起⾝,半途拦截,把她从楼梯上抱下来。“跟-说过多少次了,下楼要一阶一阶走,不要老是三步并作两步。” “我知道,下次会注意。”馥儿吐吐⾆头,拓哥哥最近愈来愈爱对她念经。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空?” 乔拓朝赵香挥挥手,示意她去端来早膳“-先吃早膳。” 馥儿见他一副神秘的表情,好奇地问:“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早膳端来,乔拓舀一匙燕窝粥送到她嘴里。“吃饭的时候要专心。” 馥儿被一口接一口地喂了満嘴的粥,但仍不忘咿咿呀呀地示意,要乔拓赶快告诉她。 乔拓等她把大半碗粥都吃下后才开口:“-爹他们到了。” 馥儿愣住,跟着惊跳起来“真的,他们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他们现在人呢?” 乔拓就是怕她知道后,一紧张会吃不下饭,她⾝子又纤弱,一餐没吃就瘦一圈,所以才一大早便来这儿守候。 “别紧张,他们是昨晚深夜到的,要求不要吵醒。” 馥儿赶紧左瞧瞧右拉拉,看看自己⾝上的⾐服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拓哥哥,你看我穿这样可以吗?要不要去换一套?你等我一下,我请小香帮我再换一套好了。” 乔拓看着她手⾜无措的模样,笑着把她拉进怀里,顺顺她的头发“-这样已经很漂亮了。馥儿,他们是-的亲生⽗⺟,就算-穿破⾐,他们还是会一样爱-,不要这么紧张。” “我知道,可是好久没见了嘛!”馥儿让乔拓抱起来往外走,嘴里还唠叨地念着些无意义的话。 耿朝宗远远地就看到乔拓抱着自己的女儿走过来。他本来应该生气的,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只有感,对这种不合礼教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来了吗?”坐在他⾝旁,形容憔悴的耿夫人焦急地问,并不断地向外探视。 “就快到了。”耿朝宗拍拍子的手。 馥儿快到了大厅门口时才被乔拓放下来,期待又迟疑地踏进大门。 她的视线立刻停在眼中含泪、两手伸向她的⾼贵妇人⾝上。这位一定就是她娘了,馥儿的泪⽔不知不觉地流下。 “娘!”她奔过去投⼊耿夫人怀里。 耿夫人动地紧搂着她“我的孩子,-受苦了。” 两人哭成一团,后来在耿氏⽗子的温言安抚之下才擦⼲眼泪,紧邻而坐。 耿氏夫妇立即询问馥儿近来的遭遇。当他们初知馥儿得了失忆症时,真是宛如遭逢青天霹雳一样,但现在看馥儿并未视他们如陌生人,颇感到安慰,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失忆症可以慢慢想办法,只要馥儿平安就好。 耿朝宗欣慰地说:“好了,已经相见就没事了。小心哭坏⾝子。”他转向乔拓“乔贤侄,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乔拓虽然贵为一堡之主,但是在未来的丈人面前还是得矮一截。“应该的。” 耿夫人手里拉着馥儿,眼睛盯着乔拓,见他器宇轩昂、卓然不群,真是愈看愈満意。 她提示丈夫“老爷,你看他们的事如何是好?” 耿朝宗清清喉咙“乔贤侄,庆柏告诉我,你和馥儿已经拜了天地?” 乔拓恭敬地答道:“还请伯⽗见谅,当时实在是不知馥儿的⾝世,所以未能通知您们。不过婚礼尚未完成,就被庆柏打断。” 耿朝宗沉昑一会儿“乔贤侄,大致的情形,我已经听庆柏提过。你应该也知道,馥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也是我耿氏一族期盼多年才出世的女儿。她的婚礼如果连一名耿氏族人都没参与,就算我不计较,族中长老也不会同意。所以依我之见,恐怕还要再举行一次婚礼。” “但凭伯⽗决定,小侄只有一点要求。”乔拓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说来听听。” “小侄希望婚礼能在三天后举行。”乔拓的态度相当坚持。他受不了再多拖一天,他要尽早拥有馥儿。 耿朝宗眉头微皱,三天实在太快了。 一旁陪坐的萧云坡察言观⾊,暗中推耿庆柏一下。他可不希望好事多磨。 耿庆柏会意地点点头,建议道:“爹,不如这样。既然我们人都已在这儿,而妹妹和拓兄的婚礼也算完成了一半,不如请族中长老和亲朋好友来这儿相聚,当作回门的喜宴。至于其他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就等婚礼后,让他们再跟我们一起回东北关外补请,您看怎么样?” 趁着⽗亲考虑之际,他又转向乔拓“拓兄,依我这建议,要请我们的亲朋好友在三天內从关外赶来,实在过于匆促,所以就改成七天吧,也好让我爹娘有时间和馥儿多聚聚,并准备婚礼事宜,如何?” 这番建议说来合情⼊理,乔拓不得不皱眉同意。七天,这是他忍耐的极限。 耿朝宗审视乔拓,注意到每当他的目光移到馥儿⾝上时,就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和爱意。他暗叹口气,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离开⽗⺟的,馥儿能得此夫婿,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他点头同意。 一群人立刻开始讨论和分配该办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除了一人。 完蛋了!馥儿愁眉苦脸地想,她又得再戴一次那顶重得要命的凤冠! 馥儿这几天是说忙也忙,说闲也闲。她成天忙着认识那些一见她面,不是哭就是抱的亲威。每次有人哭,她都会忍不住苞着掉眼泪,乔拓则体贴地在一旁递手绢;而她那些⾼头大马的堂表哥们抱起她转圈、嘘寒问暖时,她就要忙着安抚乔拓的怒气。 也不知道她那些堂表哥们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只要乔拓在场,他们抱着她的时候就特别长,气得乔拓有一次忍不住地把她从他们手上抢过来,大刺刺地紧抱进怀里,扬长而去。 幸好这次有耿夫人坐阵,她总算不用被东拉西扯的,一下子去试⾐服,一下子去选首饰。 终于,在一阵锣鼓震天声中,婚礼进⼊觥筹错的阶段。 馥儿顶着凤冠,乖乖地坐在喜气洋洋的新房里等乔拓。她娘在临离开她之际,特别叮嘱她不可动跑,乔拓在酒过一巡后就会来陪她。至于陪她做什么,她娘却是抵死也不说,只是红着脸告诫她要听乔拓的话。所以她就一个人坐在这儿枯等,只有大胆窝在猫篮里陪她。 正当她在胡思想之际,门“唧呀”一声开了。 馥儿満怀悦愉,总算有人可以说说话了。“拓哥哥?” 她不敢掀开头巾。她娘说过,一旦进⼊新房,只有新郞倌可以掀开她的头巾,否则会大不吉。 来人并没回答,反而快步欺向她。大胆突然背⽑倒竖,厉叫一声,跳出猫篮,纵跳至桌上,打翻了桌了的杯酒,暗红的酒泼洒到地上,流向馥儿脚边。 大胆怎么了?馥儿正感到奇怪时,一双鞋缘镶金线的蓝⾊鞋子踩过酒汁,进⼊她的视线范围。 老天,这不是拓哥哥的鞋子! “你是谁?”馥儿的惊呼声刚出口,正待起⾝,颈背突地传来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躯一软,在凤冠的重量拖曳下朝地面栽去。但是凤冠先行落地,馥儿的额角在没有保护下重重击撞到地面,立即昏厥过去,不醒人事。 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枣再也不要戴这顶重得要她命的东西了! 闯⼊新房的男子不理会倒地的馥儿,径自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碎布,细心地夹在被褥中,稍加掩饰,只留下指甲片大小露出沿。 他満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语:“就算你乔拓有多精明,等你发现这条线索时,这丫头早已遭人玷辱、香消⽟殒了。我要让你尝尝椎心刺骨的滋味,以报你乔堡迫我奔如丧家之⽝的仇恨。” 他又得意地笑两声,才扛起失去知觉的馥儿,迅速没⼊黝黑的夜⾊中。 距离乔堡后门约十-的影里,躲着两个体形魁梧的大汉,他们畏缩地挨在墙角边,两眼似沟里的老鼠般四处瞟,深怕被人看到。 “老大,没想到乔堡连办个喜事,戒备都还如此森严,我看我们要混进去恐怕不容易。”说话的是易二老。 易老大点点头,神⾊焦急地看着不断错巡逻的守卫。 “老大,我看还是算了,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们绝对吃不完兜着走。乔堡不好惹!”易二老又忧虑地劝说,他从一开始就不很赞成接这椿生意。 “没用的东西,给我闭嘴!你是不是忘了李少夫允诺的三箱银子?三箱银子我们要赚多久,你知不知道?”易老大的眼中闪着贪婪。 “可是…”易二老一脸迟疑,又恐惧地望一眼那些⾝材⾼大的守卫背影。 “二老,”易老大打断他,脸上忽然现出狡诈的神情。“你知不知道这笔生意若是成功,我们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三箱银子的确够我们花用好一阵子,但犯不着陪上这条命。”易二老咕哝道。 “笨啊。”易老大赏他一个拳头“尚书府也算是有钱人家,对不对?” “对啊。”易二老摸摸被敲痛的头。 “所以事后,我们如果没钱,只需送封信去,嘿嘿…”易老大的笑容更奷诈了。 易二老的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一击掌。“还是老大行!” 易老大得意地狞笑一声,但立刻又一脸难⾊“但是现在我们要怎么摸进去,倒是一大难题…” “这个问题,我已经替你们解决了。” 冰寒的声音突然自他们⾝后传来,吓得两人跳起来,猛地转⾝。 是一名穿着华服的蒙面人。 “你是谁?”易老大壮胆问,但掩不住声音中的骇然。 “你不用管。”蒙面人扔下馥儿“这是你们所要的人。”语毕,人影倏地消失。 易老大兄弟俩好一会才回过神,心想他们是不是见鬼了? 易老大惊极生怒“什么玩意…”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窒得他差点不能呼昅。 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威胁地低语“这事不准怈漏出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快走!”说完人影又再度消失。 易老大惊惧地口不能言,稍微抚心镇定后,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影。“嘿,居然是那个妞儿!”真是得来毫不费功夫。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馥儿塞进早先带来的⿇袋里,半跌半跑地隐⾝小径离去。 乔拓和两个师弟边谈边朝馥园走去。 “馥儿那群堂表哥们真的令人叹为观止!”萧云坡庆幸自己不是新郞。 “我看他们全都有恋妹情结。”金庭毅冷冷地说。 “希望他们不要时常来访才好。”乔拓也忍不住抱怨。 一个耿庆柏就剥夺掉他和馥儿相处的大半时光,而自从馥儿那些热情的堂表兄弟到达之后,他更是几乎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刚才他们直嚷着要闹洞房,要不是耿庆柏打圆场,恐怕他这个洞房花烛夜要到第二晚才能过。 “大师兄,我们就送到这里。”萧云坡拉着金庭毅停下脚步。 乔拓轻击他们的肩“多谢了。”真挚的感情流露无遗。 这几天两个师弟为了他的婚事,着实忙坏了。 “自家兄弟还说什么谢。”萧云坡挤眉弄眼地接着说:“当然,如果大师兄待会有什么需要帮忙…” 金庭毅一拳打断他的话,趁着萧云坡痛得诅咒连篇时,他很快地对乔拓说:“大师兄,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替你清除掉。” 随后便和嚷着要报复的萧云坡,拉扯着转回仍旧喧嚣的宴客厅。 乔拓看着这两个个迥异、感情却固若盘石的师弟,就深觉自己的幸运;如今又娶得馥儿为,他此生可算是了无遗憾。 想到馥儿,他心中一暖,加快脚步。但是走到馥园时,周遭异常的宁静令他皱起眉头。赵香和奴婢们怎么都不见人影?他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他一个箭步冲⼊正厅,赫然看到赵香和两个婢女倒在楼梯旁,点心⽔果打翻一地。 “馥儿!”乔拓心急地往楼上冲。馥儿,-千万别出事,千万不能出事!多年前李媚情自尽的情景又浮现他眼前。 乔拓撞开新房的门,只见一地的酒和跌落的凤冠,馥儿却不见踪影。他忍不住心痛地仰天怒嚎“馥儿!” 这声怒吼响彻云霄,惊得一⼲宾客全都停了杯箸,头接耳地私语起来。耿家庄的人和刚回到大厅的萧云坡、金庭毅闻声相顾失⾊,能让乔拓失控的事情不多,恐怕是馥儿出事了。他们丢下満厅的客人,赶往馥园。 等他们赶到时,乔拓已经把赵香等人救醒,他的脸苍⽩得吓人,神⾊焦急地蹲在地上查看印在地上的脚印。 见到一群人挤进来,他立刻站起⾝“有人劫走馥儿。” 萧云坡等人失声大叫“什么!”其实光看屋內的状况,就可以知道情况不对,但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从脚印看来,劫走馥儿的人应该是名男子,但他很快就会成为死人!”乔拓的拳头紧握,声音像是来自地府,充満狂暴的恨意,如果劫走馥儿的人就在他面前,难保不会被他碎尸万段。他略一思索,接着急道:“快!立即封锁乔堡,无论任何人,一律不准进出,不便之处请宾客原谅。务必找出行迹可疑的人。” 耿朝宗満脸忧虑,闻言立刻发问:“贤婿,贼子会不会是从堡外侵⼊的?若是如此,事情就糟了,既不知道她是什么时辰被带走,也不知道她被带往何处,那后果…”他愈说愈哽咽,好不容易才找回女儿,没想到才几天工夫,她竟然又失踪了,而且还是在她的大喜之⽇。 乔拓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从堡外到这里约要花一柱香的时间,最近为了刺客的事,我特别下令每三尺即必须设一明暗哨,每隔半柱香时间换班一次。 若来人是自堡外侵⼊,就算守卫被击昏,不消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被发现。所以据我推断,此人一定还在堡內。而他既然没有当场击杀馥儿…” 说到这里,乔拓停了下来,青筋爆起,双拳握得更紧,他无法承受馥儿可能已经遇害的事实,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定一定神继续说:“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把馥儿暗蔵起来,等有机会再带出去,但是这点不太可能,他应该知道我们一旦发现馥儿失踪,他绝对不会有机会把她带出堡外;二是直接把她送出堡外,但是今天来参加婚宴的人都是与我们相识的人,为免露出马脚,他一定会假装不知情地继续留在堡內,等事情过后再若无其事的离去。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出在堡外接应他的人,他们又把馥儿送往何处。” 像是要证实乔拓的推断,赵总管神⾊仓皇地跨过门槛“启禀堡主,西墙的两名守卫被发现遭人击毙。” 耿朝宗率领个个脸罩寒霜的子侄们跟在金庭毅⾝后返回大厅,请宾客们合作以利寻找线索。 “云坡,我们去西墙。”乔拓向萧云坡招呼一声。 他们正要离去时,大胆突然跳到上直叫,声声急切,乔拓皱着眉头回⾝,发现大胆像是在抓什么似的。 他走近边,发现沿露出一截⾐角。他拉出一看,见这一小块碎布边上尚留有半个尚书府的图记。 “尚书府?”乔拓的面⾊愈来愈难看,他想到李媚心和馥儿的过节。“云坡,你去大厅通知他们,我先走一步。”说完便把碎布给他,自己则像巨鹰展翅般急掠而去。 馥儿,-千万要等我,千万!乔拓在心中-喊。 萧云坡看到乔拓临走前的暴怒神⾊,心想尚书府最好与馥儿失踪的事无关,否则后果堪虑。他没半点拖延,快步奔向大厅。 馥儿一恢复知觉,就发觉她的脑袋里像是有千百只锤子在敲一样,令她痛得想吐。她勉強张开眼,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昏眩得不得了,她立刻呻昑着闭上眼,好一会儿后,才又慢慢睁开眼睛。 等周围的景物渐渐鲜明起来后,她小心翼翼、不敢大力晃动脑袋,左右一看。 老天!她马上又呻昑一声闭上眼睛。 这绝对是梦,绝对是梦! 她数到三,再度睁开眼睛。 她现在⾝处一间石室,看来像是囚房。这也就罢了,在她的右前方,居然站着跟她绝对有三辈子仇…不,是十辈子仇的李媚心,而在她左前方踱着方步的则是李少夫。更惨的是,她两手两脚都被铐在石墙上。 “姊姊,-就把她给我,好不好?”李少夫哀求道。 李媚心瞪他一眼,娇笑一声“你还好意思开口,要不是我的心腹通知得快,不然可不是遂了你的愿。哼!” 李少夫原本跟易氏兄弟有协议,如果他们把人先到他手里,他就多付他们一箱银子,谁知他们一进尚书府就被他姊姊的眼线看到,害他到嘴的天鹅⾁飞了。 他涎着脸道:“姊姊,-把她给我,我保证她不会再出现,这不是和杀了她一样?” 馥儿总算弄明⽩了。李少夫想要他的人,李媚心想要她的命。她美眸一转,相信乔拓一发现她不见,就会立刻来找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拖时间。 她转向李少夫“喂!” 李少夫见美人主动向他打招呼,喜得立即走近她“姐小,-是在叫我?” “不叫你叫谁?” 李少夫听着她娇脆的声音,骨头都酥散了,他又朝前踏近一步“姐小有何吩咐?” 馥儿大方地问:“你想将我金娇蔵屋?” 盯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李少夫的口⽔都快滴出来了。“是啊,我为了姐小,茶不思饭不想,才会出此下策将-掳来,还请姐小见谅。” 馥儿听他那种假装斯文的轻浮语调,都快吐出来,但在这种非常时刻,她只好虚与委蛇。 “哇,我好感动。但你姊姊要杀我,这可如何是好?”她眨眨大眼,出两滴眼泪,害怕地瞅着李媚心。 李少夫见她楚楚可怜,还以为自己真已掳获美人心,立刻像吹了气的公一样昂首鼓,挡到李媚心和馥儿之间。“别怕,有我在,她不敢伤害-的。” 李媚心快气炸了,这丫头非但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离间他们姊弟。 她走向前,兜头给李少夫一耳光,凶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说这种话,别忘了你平⽇的作为,还得靠我在爹面前替你遮掩,不然哪有你混的地方!” 在美人面前被姊姊修理,李少夫的面子立即挂不住,从小被李媚心欺负的恨意齐涌心头,他扑向李媚心,和她扭打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他贪恋酒⾊,把⾝子掏空,导致手脚没啥力气;还是李媚心平⽇对仆人施暴成,把力气练大,两人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 馥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齿拳并用地互相拉扯。 天啊!他们简直不像人,而像两头牲畜。她嫌恶地撇过头,不再看他们的丑态,螓首期待地望向石门,希望乔拓赶快出现。 “-好狠!” 突来的凄厉叫声吓了馥儿一跳,她快速地转头。 只见李少夫的脸上満是鲜⾎,而李媚心则披头散发,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刀,上面沾満了⾎迹。 她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凡是挡住我路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馥儿见李媚心竟然不顾姊弟之情,砍伤亲弟弟,顾不得自己都还⾝处危险中,愤怒地大叫“喂,他是-弟弟,-忘了吗?” 李媚心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朝下看着不住哀嚎的李少夫。“知道了吗? 这就是违逆我的后果。”她又威吓的扬扬手中的刀,才慢慢地转⾝朝馥儿走来。 “接下来换-了。”她神情诡异地盯着馥儿,边出现一抹冷的笑意。 馥儿看着她狂疯的眼神,觉得情况不太妙。她开始猛力挣扎,但是除了把手腕和脚踝磨得⽪破⾎流外,如手指耝的铁环丝毫未动。 李媚心在离馥儿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手支着下颔,欣赏馥儿着急的模样。 她聇笑地说:“怕了吗?-终于知道怕了。” 馥儿怒目瞪着她“谁说我怕了,拓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等着,哼!” 一听到乔拓的名字,李媚心的脸上忽然布満恨意,她咸胁地扬扬手中的刀子“乔拓会来救-?哈,多年前他也没能救我姊姊。等我除掉-,他就会成为我的。” 馥儿一听呆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念头突然闪进馥儿脑海,她惊骇地脫口而出“难道是-害死-姊姊的?” “害死她?”李媚心的表情茫然了一下子,突然抱着⾝子,伤心地哭起来。 “我也不想害她,但是她…她就是不肯听我的话,非要嫁给乔拓,若是她肯把乔拓让给我,我也不会她喝下毒酒。” 馥儿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觉得寒意更甚。 李媚心自顾自地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像是在对馥儿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没有错。比她聪明的是我,比她美丽的是我,她凭什么嫁给乔拓?乔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说到后来她已在尖叫,举起刀子向馥儿。 她真的疯了! 馥儿焦急地看着李媚心⾝后的门。 李媚心看穿了她的企图,得意地站到馥儿前面“没有用的,本没有人知道-在这儿,别妄想会有人来救。”她手中的刀子朝馥儿当剌下,厉笑道:“去和我姊姊作伴吧,哈哈哈…” 馥儿看着亮晃晃的刀子朝她剌来,惊叫着闭上眼睛。她真的死定了!对不起,拓哥哥,又是在新婚之夜!她感到心窝上一阵剧烈的剌痛,马上闭气昏了过去。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石门被人猛力撞开。乔拓飞撞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一脸错愕的中年人。 但是太迟了,乔拓一进来就看到李媚心手中的刀子从馥儿的前子套,正待二度落下。 “馥儿!”乔拓不敢相信他真的迟了,心神俱丧地大吼,怒冲上前,一拳把李媚心打飞到墙上,再跌落地面。他没理会她,他的心中只有馥儿。 他两三下捏断铐环,温柔地把馥儿平放在地下,检查她前的伤。奇怪的是,馥儿前的⾐服虽被剌穿,脯上并没有流⾎。 乔拓惊惶地轻拍馥儿双眼紧闭的苍⽩小脸“馥儿,馥儿,快醒醒。” 但是馥儿并未醒来,她牙关紧咬,脸⾊愈见发青。乔拓伸手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竟没了鼻息,他的俊脸倏地失去⾎⾊,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如果馥儿不在世上的话,他绝对无法独活。 “不!”他悲痛地甩头“-不能离开我!”他俯⾝倾听馥儿的心跳。还好,虽然微弱地几乎令他感受不到,但他还是听到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放弃。 “-必须活着,我不允许-死。”乔拓热泪盈眶,分开馥儿冰凉苍⽩的瓣,送气给她。他的泪⽔混着气息,一口一口地渐渐温暖了馥儿的躯娇。 终于,馥儿呛该两声,缓缓睁开眼睛。她一清醒就看到乔拓苍⽩焦急的俊脸,绽开一抹笑容,温柔地抬手摸摸乔拓濡的脸颊“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乔拓一把紧搂住她,像是这辈子再也不愿放开她。他感地抬头,沙哑哽咽地说:“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把她还给我。” 馥儿被他搂得透不过气,黛眉轻颦,微微挣扎。“拓哥哥,我上有东西,好剌人!” 乔拓闻言拉开⾝躯,检查她的⾐服,几块碎⽟滑落出来。 馥儿心疼地捡起它们,一脸懊恼。“是你送给我的⽟壶。” 乔拓这才明⽩是⽟壶挡下了第一刀“它救了-一命。” 馥儿难过地想把它们拼凑回去“但是它碎了,我答应你要好好保管它的。” “没关系,我再送-一个一模一样的。”⽟壶碎了无所谓,只要馥儿平安就好。刚才那一幕,真是把他的命都快吓掉了,他此生再也噤不起第二次。 他细心地撕下⾐-,把馥儿伤痕累累的手腕和脚踝包起来。馥儿偎在他怀里,小脸痛得皱成一团。 乔拓心疼地尽量放轻动作,心中的怒气却愈积愈多,眼中的光芒也愈见冷酷。 他轻柔地扶馥儿靠坐在墙边,起⾝朝李媚心走去。刚才对待馥儿的温柔和爱意已经一扫而空,换上令人发抖的森和冰寒。 李媚心倒在地上,发髻全,看到乔拓満脸怒气地朝她走来,怯懦地伸出手乞怜“姊夫…” 乔拓像是没听到她的叫唤,一心只想扭断她的脖子。她竟敢伤害馥儿,还想杀她,不可原谅! “-,罪不可赦!”他扬手赏她两耳光。“为什么?馥儿和-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她?说!” 李媚心手抚脸颊,愕然看着乔拓严厉悍狠的铁青脸庞。这两巴掌使她真正对乔拓死了心,乔拓对她本无意,而她却…她空茫地瞪向地上。 乔拓见她不回答,气得一掌又将挥下。 一旁的馥儿忍不住开口替她求情“算了,拓哥哥!”她怜悯地看着半趴在地上的李媚心。 乔拓的手臂停在半空中,没有回头,他不愿馥儿看到他暴怒的神⾊。“馥儿,-不要揷手,这次我绝不会再饶她。” 馥儿忍着手脚的痛楚,起⾝走到乔拓旁边,拉下他的手,柔声道:“已经够了,你打她两耳光算是替我出过气,反正我又没事,你就不要再打她了。” 乔拓转向她,脸⾊稍霁“馥儿,-知不知道若是没有⽟壶,-现在可能-0-0”他说不下去,脸⾊再度狠厉起来。 馥儿摇头摇“可是我没事,对不对?”她拉拉乔拓的袖子,真挚的眼神望着他,半撒娇、半哀求地再次恳求道:“原谅她,好不好?” 乔拓叹口气,揽住她娇小的⾝躯。“馥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馥儿偎进他怀里“可是,我觉得人本善。我想她受了这次教训,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再说,我相信你一定还会赶来救我的,不是吗?” 乔拓没辙地看着她信任的小脸,把她揽得更紧。 刚才一直瑟缩一旁、不敢过问的中年人,看到乔拓的脸⾊渐渐恢复正常后,才鼓起勇气开口“这个,贤婿…” 乔拓打断他,冷冷地道:“我早说过我和尚书府已无任何关系。” 在乔拓的瞪视下,中年人自动改口“呃,乔堡主,这件事也许是误会,待我把事情弄清楚后再…” 中年人即是李尚书,乔拓硬闯进来时,他还不信自己的儿女竟会做出掳人这种事,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只好试着息事宁人。 倒在一旁的李少夫一手捂着破相的脸,见⽗亲有维护姊姊的意思,不噤満含恨意地揷嘴“爹,大姊是被二姊死的。” “什么?”乔拓惊诧地喊道。 李尚书震惊得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李少夫“你说什么?” 李少夫顾不得什么尚书府的名声,把事情全盘托出。 李尚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铁青着脸,快步走向李媚心,一扬手又是两耳光,打得她嘴角流⾎。“真的家门不幸。说,-…-为什么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李媚心沉默地任她⽗亲打骂,连溢出嘴角的⾎也不擦。突然她笑了起来,愈笑愈狂疯,两手还不住抓自己的头发,口中又哭又笑地重复“我害死姊姊-0-0她该死…为什么我不能嫁乔拓…” 馥儿的鼻头酸酸的,虽然李媚心刚才还想杀她,但是她已经不恨她了。她能体会她爱乔拓的心,因为她也是如此。 她也是如此?她爱乔拓?馥儿皱起柳眉,不自觉地望向乔拓坚毅的侧面。她忽然察觉自己真的好爱好爱他。以前李媚心接近乔拓时,她心中会莫名地酸楚,而一天没见到乔拓就浑⾝不对劲,现在这都有了解释,因为她爱他!她的心顿时飞扬起来。 乔拓一直以为李媚情是因他的疏忽而死,自责了多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若是当年这一切都没发生,他现在恐怕已经儿女成群,也不可能跟馥儿共结连理,上苍真是会捉弄人。 他的目光转移到馥儿⾝上,发现她正仰头专注地凝视自己,皱眉问道:“馥儿,是不是手又疼了?” 馥儿摇头摇,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但她忍不住想告诉他。她拉下他的头,俏脸微红地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乔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馥儿永远是个惊喜,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听到这样的话。“馥儿…” 这时,烘烘地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耿庆柏,他一进来就急切地把馥儿从乔拓怀中拉过去“小妹,-还好吗?” “注意她的手!”乔拓皱眉提醒耿庆柏。 耿庆柏一看馥儿的手腕和脚踝全都被裹着,顿时脸⾊大变“他们居然敢伤害-!” 他立刻转儿要找人发飙,但在看到显然已发疯的李媚心和一脸鲜⾎的李少夫时,不噤愕然地停下脚步。 馥儿看着他,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她的手轻扶额角“哥哥…你是我哥哥…” 耿庆柏一听到馥儿开口,立刻又看向她。天啊,馥儿不会是再度失去记忆吧?” 他紧张但小心地握住她的柔荑,慎重也问:“小妹,-又不记得我了吗?” 馥儿摇头摇。 耿庆柏急得一手指向乔拓“来,告诉哥哥,他是谁?” 馥儿按下他的手,脸上慢慢绽出笑容“大哥,别闹了,我的意思是我记起来了。” 耿庆柏还没会意过来“-想起什么?是不是想起谁抓走-?来,告诉哥哥,我马上把他丢进地狱。” 馥儿觉得她有这个脑筋转不过来的哥哥,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他一眼“我是说我想起到乔堡以前的事了。” 耿庆柏不敢相信地再问她一次“-真的都想起来了?包括我以前当牛给-骑的事?” 馥儿红着眼眶点点头。 看到馥儿点头,耿庆柏奋兴地大叫,抱着她转圈圈“-想起来了,终于想起了,哈哈…” 在李媚心和李少夫,一人发疯、一人毁容的情形下,馥儿坚持要大家原谅他们,所以大批人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尚书府,打道回堡,留下李尚书苍凉地面对家庭悲剧。 宴客厅中的宾客见到馥儿回来,全都鼓掌恭贺。与其说是庆祝馥儿回来,不如说是他们很⾼兴终于可以回家。他们一想到刚才被金庭毅和耿朝宗盘问的情形,还会忍不住打颤。那两人,一个像冬天的寒冰,一个火爆地像怒狮,连一向打圆场的萧云坡这次也板着脸。 馥儿含羞带笑地站在乔拓⾝旁,她大概是第一位洞房花烛夜时,没有在新房等候夫婿,反而手脚都裹着布,在宴客厅送客的新娘。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了。”几乎所有宾客都会问她现在感觉如何,所以这已经是馥儿第一百次说这句话,她快累翻了。 她在心中嘀咕着,早知道她就乖乖回新房去等乔拓,不吵着留在宴客厅。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馥儿依例低头行礼。蓦地,眼前人的鞋子昅引了她的视线。鞋缘镶金线?她凝神细看,没错,就是这双鞋子.她惊骇地抬头,眼前这张脸和蒙面巾下那张脸一模一样。她的小手紧抓住乔拓,惊声说道:“拓哥哥,就是他,他就是蒙面人,刚刚也是他打昏我的。” 她面前的男子脸⾊有些发⽩,但仍故作镇定,勉強笑道:“乔夫人说笑了,怎么会是我呢?” 馥儿手指着他的鞋“没错,就是这双鞋缘镶金线的蓝⾊鞋子,我自头巾下看到的。”她躲到乔拓⾝后。 “廖岳平,你怎么说?”乔拓也注意到他的鞋面上有一块深红⾊的酒渍,正和杯酒的颜⾊相符,他沉地注视他,眼中冷茫倏闪。 “乔堡主,尊夫人一定是弄错了,”廖岳平仍旧嘴硬,但心中暗暗叫糟,刚才还想侥幸地蒙混过去,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耿馥儿,不待在新房却-头露面,跑出来送客。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要贪图报复的感快,直接击杀她就好了。 如今他只有利用宾客突围。他左右一觑,突然扬手劈乔拓一掌,趁势向后跃。 “哼!”乔拓不屑地拂手,化解了他的掌劲。 廖岳平本以为⾝后的宾客必会惊叫着让开,没想到接他的是那群在尚书府没法发怈怒气的耿家人,只见他三两下就没⼊纷飞的拳腿当中。 真没想到,意刺杀五府巡按大人的人竟会是京城的总侍卫!恐怕又是朝廷派系之争的结果,不少尚未走的宾客不噤头摇暗叹。 他们忍不住看向馥儿,心中暗想,这位乔夫人真是了得,一场婚事,⾼嘲迭起,就不晓得她以后还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波!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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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族公主压寨俏夫人痞侠师小缺伴君泪爱上一朵云乘着爱情的翅我等候你不负相思意暗夜幽莲浪子无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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