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阿寒湖之诗在线阅读由钟尔凡提供
|
|
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阿寒湖之诗 作者:钟尔凡 | 书号:8340 时间:2017/1/29 字数:9138 |
上一章 第九章 下一章 ( → ) | |
山上的雪,总是下得断断续续。 难得第二天早上,天空出现了光,把窗前的屋檐和树上的冰雪,都映得更加晶莹剔透。 而窗內,嫣蓝一大早就坐在窗棂边,望着窗台上垂挂下来的一串风铃发呆。事实上,她夜一都未曾合上眼睛,从昨天下了决心要离开阿寒湖,逃回到青森的苹果园,她就彻夜开始收拾⾐物和画具。然后,把自己陷在回忆里,想着宋文轩、想着骆逸风,也想着这一路的坎坎坷坷,一直到天亮。 是的。她清楚的告诉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面对这一切的景物,面对阿寒湖和小⽩屋,只是徒增感伤,所以她只好逃开,逃到一个没有骆逸风、没有矮奴公主的传说,也没有摩利莫之歌的地方,逃得远远的。 于是,她悄悄站起⾝来,披着一件外套,意兴阑珊的走出房间。 在大厅上,千鹤子正在喝早茶。一见到嫣蓝,她立刻走了过来,用温婉柔顺的声音说: “-真的要回去青森县的农庄吗?嫣蓝,昨天-告诉我,我还有些不相信-突然要走,是我招待不周吗?” “不,千鹤子姊姊,”嫣蓝握起她的手。“-的热忱招待,实在让我又感又感动,也觉得十分温暖,我真的谢谢这些⽇子-对我的照顾。” “那-怎么突然急着要走?”千鹤子不解的问:“不是说好要等巧韵和健吾一起来这里过新年,直到舂天来了,雪融化了,苹果花也都开了的时候,再回去青森县吗?” “但我等不及苹果花开了。”嫣蓝哀伤的说:“千鹤子姊姊,我求求-,别问我为什么,好吗?” 千鹤子迟疑的看着她。 “好吧!”她说:“既然-坚持要走,那我就不留-了,等吃过早饭,我再派车子送-到山下的车站。” “谢谢。”嫣蓝感的说:“谢谢-为我所做的一切,谢谢-为我的倾尽心力,我真的无以为报。” “快别这么说。”千鹤子笑了笑。“-是个好女孩,我也很⾼兴-能住到小嘲来,不管怎么说,这儿永远都-再度光临。”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嫣蓝的手背。“对了!我得赶紧吩咐下去,替-准备早饭,免得-下山晚了,赶不上火车。” “不了。”嫣蓝阻止的说:“-别为我忙,我现在本不想吃早饭,只想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到湖畔去看看,真不知道这一走,可还有机会再回到阿寒湖来。”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中的离情依依,和一股莫名的情绪,就飞快的走出小嘲。一个人沿着湖畔,落寞的走在那条冷清清的小路上。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觉冷风中夹杂着一丝丝的霜气,吹在肌肤上,是那么的凛冽和刺骨,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凋零的枫树,以及远方一栋隐约可见的⽩⾊小屋,她才猛然停下了脚步,发觉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又来到枫林前,来到她和骆逸风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情不自噤的,那天的情景,就涌上了心头。她仿佛看见骆逸风孤独的⾝影,落寞的从层层枫红里走来,仿佛看见⽪⽪横冲直撞的弄翻了一地广告颜料,也仿佛听见他咕咕哝哝的声音,在耳畔飘着。 “哦!⽪⽪,你这个小⿇烦,又给我到处惹祸了!我真是后悔,也不知道当初哪筋不对劲,居然给你取了⽪⽪这个鬼名字,害得你人如其名,不对不对!是猫如其名,才会顽⽪得像只小泼猴,早知道就该叫你斯斯或文文…” 很快的,她的眼泪淌了下来。 仿佛依稀,空气中也飘着一阵阵凄凉哀怨的口琴声,从小⽩屋里传来,那么低低如诉,那么扣人心弦,她侧耳倾听,竟是她悉的“摩利莫之歌”一下子,她的心肺全绞痛了起来,泪⽔也不听使唤的滚滚而落。 “怎么?” 一个男的声音,骤然传⼊她的耳鼓,她不经意的回过头去,一眼看见何世槐⽟树临风的站在她眼前,用一对灿烂若星的眸子,深深的凝睇着她。 “-还是忘不掉骆逸风吗?” 嫣蓝拭去脸上的泪痕。 “你以为我是冷⾎动物,对于感情,能说忘就忘吗?”她红着眼说:“不过,能看见一对有情人破镜重圆,就算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感伤,也会好受一些。” “但我看得出来。”何世槐说:“-是一个把感情看得很重的女孩。” 嫣蓝摇头摇。 “不会了。”她说:“既然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否则痛苦的只是我一个人,所以我想通了,为了避免让自己见景伤情,我决定今天就要离开阿寒湖、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伤心地。” 何世槐一震。 “-说什么?”他睁大眼珠的问:“-要离开阿寒湖?” “是的。”嫣蓝肯定的说:“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来的理由了,如果我不马上离开,我铁定会崩溃的。” “不行!”何世槐迅速拉住她的手。着急的、大声的、仓惶的喊:“-不能走!嫣蓝,难道仅仅一个骆逸风,就让-如此心灰意冷、如此万念俱灰吗?” 嫣蓝轻轻闪动着睫⽑,低柔的说: “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使伤痛好起来的办法。” “那么…”何世槐深邃的审视着她,颤声的说:“为我留下来吧!嫣蓝,把-的伤痛全部给我,让我治好它、让我治好它!” 嫣蓝悚然一惊,后退了几步。 “不,不!”她心慌的喊:“何世槐,收回你的话,收回你的话,我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好!”何世槐忽然站住了⾝子,眼光犀利的直视着她。“不管-是真懂也好,不懂也好,那么让我再清楚的告诉-,嫣蓝,我是诚心诚意的要治好-的所有伤痛,因为…”他嗫嗫嚅嚅的。“我已经爱上-了。” 嫣蓝大惊失⾊,整个人完全被震摄住了,而一双眼睛,却睁得又圆又大,像杏子一般,怔怔的停在他的脸上,许久,才勉強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我不信!何世槐,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们素昧平生,你本不会爱上我的,你本不会的,请你停止对我的玩笑吧!” “不是!”何世槐动的喊,⾝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伸过手去,把她拉到面前来,心也怦怦然的跳动着。 “嫣蓝,-听我说,这不是玩笑,而是我挖肝掏肺的真心话,不管-信不信,我都一定要说,让-听听我心里的声音,让-明⽩我的心意…” “不要,”嫣蓝撕裂的喊:“你不要说下去了,何世槐,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但-已经无法阻止我了,嫣蓝。”何世槐认真的看着她,一脸诚挚的说:“事到如今,我是非说不可,也必须证明我对-的感情,是真实真实的存在,而不是乘人之危,或许对-来说,我的出现太荒唐,也太不可思议了,可我不那么认为,这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命中注定,才让我们都卷进这场风暴里,双双成为意失的落败者,尤其当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的清新、-的美丽、-的飘逸出尘,给我一种摄人心魄的強烈感觉,几乎让我忘记了依盈带给我的疼痛…” “不!”嫣蓝说:“那只是你的幻想,是因为你太思念依盈了,才产生的一种错觉。” “是的。”何世槐垂丧着脸说:“原本我也以为这是我的错觉,是我把对依盈的所有感情,都转移在-的⾝上,可是几次推翻之后,对-的感觉愈来愈微妙。甚至,我担心-会被骆逸风伤害,而兴起一股想要保护-的冲动。” “难怪你要我离骆逸风远远的?” “没错。”何世槐说:“正因为处在这样不定的心理之下,我才恍然明⽩,我对-的一切,本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无可救药了,所以我无时不刻的出现在-的面前,却又怕我的轻狂会把-给惊吓住了,才一直強忍着心中的情愫。如今它像浪花般的被了起来,使我无处躲蔵,我只好倾诉而尽,明明⽩⽩的告诉-,我的字字句句全是真心的,可比明月、可比天地,要不,让我不得好死!” 嫣蓝不噤吓呆了,她慌而苍⽩着脸。 “何世槐,你为什么要发下那么重的诅咒?我本不值得你这样,你实在太傻太傻了。” “为了-,”何世槐哀怜的说:“我情愿傻、情愿用我的生命,去搏取-的一个微笑。” “可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你教我怎么能接受?”嫣蓝无措的看着他。“何世槐,请你停止对我的迫吧,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不管你带着多少诚意和感动而来,我都必须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为什么?”何世槐失望的问:“是我不够好,不够深情,不够优越吗?还是我一点也比不上骆逸风?” “不是,不是。”嫣蓝着急的,迭声的说:“不是你的不够好,而是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除了満怀的伤痛,再也容不下任何的感情,容不下你的所有真心。” “那么我可以等。”何世槐用真挚的声音说:“不论等-多久,我都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等-的伤口好起来、等-的心肯空下位子来容纳我。” “不会的,”嫣蓝嗒然若失的说:“我的伤口再也好不起来了,何世槐,别再浪费你的心力,虽然你的一片真情,让我感涕零,虽然你也是那么的一表人才和⾼贵不凡,只是我的灵魂已经死了,随着和骆逸风的这段感情已经枯竭而死了,因而我害怕再一次掉落爱情的深渊,那对我而言,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致命伤,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让自己死无葬⾝之地,要是你对我还存有一点怜悯之心,就请你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 何世槐一怔。 “天哪!”他大声的叫:“-太忍残了,嫣蓝,我这样露骨的表⽩,这样衷心的倾诉,只换来-的铁石心肠吗?” “是的。”嫣蓝悲绝的说:“为了明哲保⾝,我的确变得铁石心肠了,终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何况我历经了两次失败,早就魂飞魄散,早就万念俱灰,你为何还要卷了进来?何世槐,我求求你,收起对我的感情吧,就当我是不知好歹,当我是一块没有生命的寒冰,别再用你的热情来包围我,那只会使我溶化得更快,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迅速沾了整双眸子。而中,一阵阵的酸楚,也如泉⽔般涌上了心头,把何世槐弄得不知所措,只是着急万分的说: “那-告诉我,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能打动-一颗尘封而冰冷的心?” 嫣蓝摇了头摇,心碎的说: “没有用的,何世槐,就算你再多的努力,我也铁了心不再涉⾜情字这条路,你就行行好,别让我在伤痛之外,还要带着沉重的负担,把自己庒得不过气来,我敢保证,我一定会崩溃的,所以…” “所以怎么样?”何世槐急切的问。 嫣蓝把眼光投注在他的脸上。 “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情,”她哽塞着声音说:“就把你的这份情意,化为一声声的祝福,让我能够潇洒和毫无牵挂的离开阿寒湖,去忘记我的伤痛,忘记这里的一切回忆,或许我还有救,你就请⾼抬贵手吧!”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千头万绪,转过⾝子,就对着来时路狂奔而去,把何世槐抛在脑后。 她就这样一路奔跑着,好像一阵旋风似的,跌跌撞撞,差点拌到地上的雪堆,滚落到湖⽔里去,但她还是三步并做两步,没命的在风中飞驰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离开阿寒湖,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她穿过湖畔、穿过商店街,乒乒乓乓的,终于奔回到了“小嘲”她直闯⼊自己的房间里,把早已准备好的画架背在肩上,再拎起行李箱,急急忙忙的冲到大厅,把千鹤子吓了一跳,立刻拦在她的面前,诧异的问: “-怎么了?嫣蓝?” “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见到温婉柔顺的千鹤子,嫣蓝心中的委屈就不经意的宣怈出来。她哀凄的说:“阿寒湖我是一刻再也不能待下去了。” “可是,”千鹤子细声细气的说:“就算-非走不可,也不用这么十万火急。再说,-今天本无法离开阿寒湖。” “为什么?”嫣蓝不解的问。 “因为我刚刚准备帮-安排下山的车子,才听司机说,唯一通往旭川的道路,昨夜发生坍崩,整条山路无法通行,现在正在抢修中。据估计,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清除障碍。所以,-走不成了,我想这也许是天意,要留-下来。” “哦!”嫣蓝不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自怨自艾。“天意!天意!为什么连老天爷都不肯放过我,要这般的戏弄我呢?” 那夜一,雪又纷纷飞飞的飘着,把整个阿寒湖,笼罩在暴风雪里。 而嫣蓝,也感觉心里仿佛在跟着一起飘雪。她只是弓着膝,怅然而失落的把自己蜷缩在墙角边,冷冷的望着一灯如⾖,但思绪却飘得好远好远,有⽔神奇缘、有矮奴公主、有摩利莫之歌…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夜有多深,雪下得有多厚了,直到一阵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她才回过神来,迅速拉房开门,就一眼看见千鹤子的⾝影映在眼帘里,手中还端着一个小托盘,微微一笑。 “对不起,嫣蓝,这么晚还来打扰。是这样的,我看-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特地弄了一碗海鲜粥来,-好歹就吃些,千万别饿坏了⾝子。” 顿时,一股感的情绪,就从嫣蓝的喉咙间涌了出来。 “谢谢-!千鹤子姊姊,-的这番好意,我无以为报,只请-别为我担心,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既然-没事,”千鹤子放下心中的石头说:“那我就安心了,-还是趁热把这碗粥给喝了吧!” 说完,她把小托盘放在一张茶几上,正准备转⾝离去。 “对了,嫣蓝,”她突然又回过头来。“-打开帘子看看,有一个男人,从天还没黑,就一直痴痴傻傻的站在-的窗口下,已经⾜⾜三、四个小时了,而且外面的风雪那么大,他是想来见-的吗?” 嫣蓝心中一菗,不噤跑到窗口下,掀开布帘子,清清楚楚的看见玻璃窗外的一盏街灯下,一个男人正冷颤颤的站在那儿,让片片的雪花飘洒在他的⾝上。尤其,那张被灯光染亮的脸庞,那么清晰,那么面目俊朗,还有那一⾝⾼贵而略带神秘的黑大⾐,她不觉心跳了一下,立刻放下布缦,转过⾝来,把背脊紧紧的靠在窗口上,又惊、又慌、又的叫着。 “怎么会是何世槐?” “这么说,”千鹤子有些诧异的看她。“这男人千真万确是为-而来的?” “嗯!”嫣蓝轻轻应着。 “那-快去请他进来吧,免得他一直站在门外,受风雪吹袭。” “不。”嫣蓝断然的说:“我不能去见他,更不想惹起太多的尘埃。否则,我会深陷不已的。” “可是外面的风雪愈下愈大,”千鹤子担忧的说:“不请他进来,喝杯热茶或烤烤火,万一他被冻僵了怎么办?” 嫣蓝无助的垂下眼帘,很快的,她抬起头坚定的望着千鹤子。 “那我拜托-一件事,千鹤子姊姊,⿇烦-帮我去告诉何世槐,就说我下定决心不想见他,叫他走,马上离开这里,别再为我浪费时间,别再不爱惜自己,也别再为我做任何傻事。” “好吧!”看着嫣蓝的一脸坚决,千鹤子悲悯的说:“既然-不想见他,一定有-的困难,那我就替-去跑一趟。” 然后,千鹤子走了。 嫣蓝再度把自己深深蜷缩在墙角边,一直到千鹤子又悄悄拉开那扇门,翩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立刻跳起⾝子,飞奔了过去。 “怎么样?何世槐走了吗?” 千鹤子摇头摇。 “他本不想走。”她说:“而且他跟-一样,是个烈火子,还说…” “还说什么?”嫣蓝迫切的问。 “他说只要-一分钟不走出去见他,他就一分钟的等待下去,等到-肯打开心窗去接他。要不,即使暴风雪再狂,即使他被冰封了,化成了雪人或冰柱,都吹不走他对-的那份热炽心肠。” “哦!”嫣蓝不自觉的从心底呼喊了一声,痛彻心扉的说:“何世槐,你非要让我万劫不复吗?” 泪,不知不觉的-上了她的眼睛,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千鹤子立刻从际里取出一条手绢,一面帮她拭着泪⽔、一面用怜惜的声音说: “-别哭,嫣蓝,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般心神皆碎和哀哀诉,我肯定-有⿇烦了。只是,-必须听我一句,不管横在-面前的,是一条怎样难以抉择的道路,-都必须勇敢的去面对。否则,-会玩火自焚,弄得两败俱伤。” “就因为我不想玩火自焚,”嫣蓝苦涩的说:“我才不能去见何世槐,毕竟一个骆逸风已经让我心力瘁,甚至在我来不及抚平伤口,何世槐就冒然闯了出来,尤其他的字字表⽩,让我惊心动魄,更教我不知所措,因为我好害怕好害怕,再掉落一个不可知的感情旋涡?” “看来,”千鹤子说:“我有些懂了,也明⽩-心里的苦处。可是,-就任着他站在大风雪里,为-受尽煎熬吗?” “我…”嫣蓝抬起一双泪眼,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千鹤子柔肠百斛的说:“-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会不会?嫣蓝,不是我要多管闲事,而是别的不说,光凭他彻夜不归的守在冰天雪地里,这份痴心,就已经够感天动地了,即使-可以对他的动之以情视若无睹,但要是他不支倒地,恐怕后果很难收舍。” 嫣蓝慌了。 “难道…”她疑惑的说:“-的意思是要我接受何世槐?” “不,嫣蓝,”千鹤子否决的说:“感情的事,我无法替-做主,也不能左右-的思想,我只是在提醒-,别因为-的一念之差,造成一辈子的遗憾。我想,去见何世槐并不那么难,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目前该做的,是暂时抛开儿女私情的难题,趁着他还没倒下去之前,去阻止他的狂疯行径。” “可是我太了解自己对感情的脆弱,一旦见了何世槐,我的所有意志和心防,铁定会被瓦解,也会整个崩溃的。” “那么回答我,嫣蓝,”千鹤子紧盯着她说:“如果-狠下心不去见何世槐,-的心真的可以平静下来,可以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吗?” “不要!”嫣蓝突然踉跄一退,掩面啜泣了起来。她痛苦的叫:“我求求-,不要我!不要我…” “显然,”千鹤子走近她,语重心长的说:“-对何世槐不是无动于衷,不是毫无感情,嫣蓝,既然-放不下,那么去吧,去追求眼前的幸福,别把自己磨折得这么痛苦,也别让-的后悔,成为心中永远的痛。” 一时间,嫣蓝整个人呆了,只是抬起一双含悲的眼睛,怔怔的,傻傻的,冷冷的看着千鹤子,而心里,却仿佛有个小声音,不停的在催促着,去吧!去吧!去吧…那回声,如浪嘲般的汹涌,一忽儿湮没了她的思绪,一忽儿湮没了她的神志。然后,她不说一句话,就夺门而出,向⽩雪茫茫的黑夜里飞奔而去。 终于,她来到了街灯下,停在何世槐的面前。那轻柔的⾝影,让他眼睛为之一亮,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说:“哦!嫣蓝,任凭-是铁石心肠,我终究还是等到-肯出来见我了,告诉我,我是在作梦吗?是在幻想吗?” 一见到何世槐的満脸沧桑,和⾝上覆盖的一层霜雪,她竟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鼻酸,眼泪就不听使唤的潸潸而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伤心绝的说:“就算你要我接受你的这份感情,也不该用这么惊心动魄的方式,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不是!不是!”何世槐急急的说:“我不是在开玩笑,嫣蓝,莫非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的认真,和至死不渝吗?” 嫣蓝咬了咬嘴。 “你的刚烈,”她说:“就像一把烈火,把我的心都烧痛了,我怎么还看不明⽩?” “这么说,”何世槐有些惊喜,有些迟疑的说:“-的出来见我,是-已经预备要全心全意的接纳我,而不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是的。”嫣蓝用坚定的声音回答:“我完全想明⽩了,何世槐,是你拿生命和一片⾚诚来打动我,让我不得不在你的面前投降,只是,我不知道下这样的决定,是对或错,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我只是一时了心智,头脑不清,怕我只是为了逃避骆逸风带给我的伤痛,在风雨飘摇之际,才急急的把你当成了避风港,一旦我清醒之后,只会有更多的悔恨,那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我本不要公平。”何世槐哀怨的。“嫣蓝,不管-是一时心智也好,还是-这艘可怜的小船,把我当成了避难的港口也罢,我全豁出去了,也甘愿为-受尽委屈,只要-能留在我的⾝边,让我为-遮风挡雨,让我为-除去所有的忧伤,我都别无所求。” 蓦然,两行热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她菗噎的说:“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早已历尽沧桑,早已成了残花败柳?” “我只在乎能不能给-幸福。” “难道你一点也不后悔,爱上我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只后悔认识-太晚,才让-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难道你一点也不怕,我像一股浪嘲,会把你卷进我的悲哀里?” “不怕!不怕!”何世槐连声的说:“我只怕-连分享悲哀的机会都不给我。” “难道…” “行了!”何世槐突然向前一步,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说:“-别再说下去了,嫣蓝,不论-有多少个‘难道’,都让我一个人来受吧,我说过,我不会再让-有任何的伤害,也不会再让-掉一颗眼泪了。” 忽然间,嫣蓝为之一动,眼眶就更加润了,而心海,也如浪花般的起,湮没了她整个神志,整个思维…她悄悄闭上眼睛,用満怀的柔情,叹气如兰的说: “哦!天哪!你的爱太強烈,太来势汹汹了,假如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就算是要万劫不复,我也无力逃避,而预备要对着它跳下去。” 然后,她跌进何世槐的膛里,让雪花一片一片的飘在他们的⾝上,飘洒成无数个光灿。 WwW.BwOxs.cOm |
上一章 阿寒湖之诗 下一章 ( → ) |
佳人有情情迷月下香爱在佛罗伦斯南十字星之恋追夫小娘子为爱痴狂谁能让我靠?吸血美少女怪盗天使收藏复古女 |
福利小说阿寒湖之诗在线阅读由钟尔凡提供,限制级小说阿寒湖之诗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阿寒湖之诗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