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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不能说的,秘密 作者:猫朵 | 书号:46400 时间:2018/6/21 字数:11197 |
上一章 第四章 下一章 ( → ) | |
握着手电筒,余青凡很快的就走进自己的房间。 爸爸留下的这栋屋子很宽广,又深又长,不过为了练琴时不吵到其他人,当年爸爸要为他隔一间琴房时,他就要求要在一楼,连带房间也⼲脆移往一楼。 一楼除了客厅和餐厅、厨房外,就是他的琴房和房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储物间。 不知道为什么会停电,也许是今晚突如其来的风雨造成的。 这种时候会觉得房间设在一楼真的是件超级美妙的事,因为他不用摸黑走上楼。笑了声,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聊,竟然连这种事也能开心? 但转念一想,也是啦,钢琴大赛拿到国全优胜的成绩,心情开朗之下,当然看什么都是美妙的。 将手电筒搁在一旁的书桌上,他角勾着淡笑,解下脖子上的领带结,然后褪去黑⾊西装外套,⽩⾊丝质长袖衬衫… 年轻男孩**的上半⾝,没有外人以为念音乐科系的男生都是弱不噤风的苍⽩瘦弱⾝躯,反而是匀称精实、肌理线条分明的浅麦⾊⾝体。 除了钢琴之外,他喜的还有游泳,这样的好⾝材全拜游泳之赐。 走到⾐柜前翻出⼲净⾐物后,他踏⼊浴室。 才走进浴室,黑暗的空间让他想起忘了把手电筒带进来。 余青凡退出浴室,转⾝去拿书桌上的手电筒,那一束鹅⻩⾊的光源不意掠过房门,他看着房门顿了下,黑眸流转着奇异的辉芒。 怪了,他明明记得今早出门时,有将房门关上,但为何他刚才进来时,房门似乎是开的? 是开的吗?他回想一下方才的情景。 应该是没错,他适才是直接进到房里,没有打房开门的动作,也就是说,他的房门原本就是开启的? 会是他早上出门时忘了关,而现在又忘了他其实是没关房门的? …算了算了…何必去采究这个问题? 握着手电筒,他再度步⼊浴室。 当唯一的光源消失在浴室门后,缩着⾝子窝在沿的余沛以才动了动有些发⿇的腿双。 刚才的光线让她得已看清她闯⼊的是哥哥的房间。她不是很了解这个兄长,但也能猜到他应该不会乐意见到她,她该趁他进浴室澡洗的这段空档,赶紧回自己的房里。 她直起⾝子,摸黑慢慢走到房门口,才想扭开门把,屋外走动的声音让她缩回了手。 “余沛以!”是大妈在唤她。 这种时候,大妈找她做什么?她思付着该不该走出去。 通常只要大妈喊她,为了不挨骂,她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可现在她人在哥哥的房里,若是从这扇门走出去,大妈会怎么想? “妈,你叫那个人做什么啦?”余青菱的声音跟着响起。 “我要问问她,家里会什么停电?要她顾家,给我顾成这样,整个屋子乌漆抹黑,是要怎么做事?” “应该只是单纯的停电。”是余青恩的声音,也只有她会为她说话。 “妈,这个时间大姊睡了,别叫醒她了。” “睡睡睡,我都还没睡,她睡什么?” “就是嘛,二姊,我连澡都还没洗耶,她怎么可以先睡?” 无奈地垂下眉眼,余沛以不再去听外头的对话,多听一句,只是多让自己更难过一次罢了。 把薄被拉⾼,自头顶将自己整个完全覆住,她背靠着房门缓缓蹲下。不听、不听…她们说什么都与她无关…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出去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要怎么办? 等吧,等外面没有声响时,她再出去就好,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了。只希望在浴室里冲澡的那个人,可以洗久一点… 拜托,洗久一点… 才踏出浴室,余青凡便听见房门外的对话声。 微蹙浓眉,他将擦拭头发的⽑巾丢到上,拿着手电筒走到门口。步伐尚未跨出,他在手电筒光线照下,发现了门口地上有团东西。 已摘下隐形眼镜的他,没法在第一时间认出那团东西究竟为何物,狐疑地走近后,他弯下⾝子,手电筒直接照在那团东西上头,另一只手猛然扯开被子。 近距离之下,他认出了被子下的东西。 是她!爸爸带回的那个女孩。 在和妈妈离婚两年后,爸爸带回了这个女孩,还要求妈妈代为照顾。为了她,储物间才会整理成房间,而那房间就成了她现在觉睡的地方。 但此刻,为什么她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窝在他房门后? 余青凡睇着她,深目里有着探究的意味。 女孩合着眼,看来应该是睡着的,但下一秒,却见闭合的眼睫倏然掀开。 长睫眨动几次后,他对上了一双有着不安的忧伤大眼。 不是没见过她,事实上她住进来好多年了,只是以考进音乐系为目标的他一直很忙碌,除了一般生学该念的学科之外,他还要习琴、练琴,加上一些术科该准备的科目,所以他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注意这个女孩,当然也不会有所集。 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今天还是他头一次认真看她。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依他的眼光来看,她绝对是清丽的。 眉很细,巧鼻秀秀气气地着,她的肤⾊相当⽩皙,衬出她睫⽑的浓密。 那张脸好小,应该比他的手掌还要小,柔柔润润的像剥去外壳的⽔煮蛋。 她的头发不长,及肩而已,几缯发丝散在额前、颊侧,将她的脸圈围得更小。 为什么她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房里? 更让他厘不清的,是为什么她那双同样看住他的眼眸,会让他的心跳陡地加快,口被撞得有些发疼? 当覆在⾝上的被子被扯开时,余沛以惊醒了过来。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待适应光源后,她对上一双深幽幽,黑不见底的瞳眸。她在那双深邃的眼中,看到了与她一样的讶然。 糟糕!她竟然等到睡着了,现在被发现她躲在这里,他会有什么举动? 从没想过两人会以这种方式将对方瞧个仔细,四目相凝中,有着几丝诡谲的气氛在飘。 直到外面又传来声响,才将两人的视线分离。 “真的是睡死了吗?叫那么多声,应也不应一下!”余青凡认出那是⺟亲的声音。 “妈,算了啦!她那么笨,就算叫醒她,她也不可能让电力恢复。”余青菱打了个呵欠,声音很不优雅。“拿手电筒就拿手电筒喽,我想先上楼澡洗子。 余青凡侧耳倾听外头的对话,虽不明⽩眼前这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里,但大概猜得到妈和青菱把停电的原因牵连到她⾝上。 平常时候,她们都这么对待这个女孩? 在家时,偶尔会听见妈妈和青菱在指责她,他总以为大概是她做错事、说错话,不过现在听起来,倒像是妈妈和青菱刻意在找碴。 “妈,不要生气,你看青菱也打算用手电筒了,忍耐一下就好,也许不用多久电就来啦!”余青恩软软的声嗓正试着安抚妈妈。 “不是我爱找她⿇烦,你看看整个屋子这么黑,就算拿手电筒又能有多大用处?我还要做保养耶,这样是要怎么做?哎呀,算了算了,你们都去洗,我自己多找些蜡烛来点好了。她就祈祷电力快点恢复,要不然明天醒来,她⽪就给我绷紧一点。”刘可秀还在外头叨念着。 暗叹口气,余青凡垂下目光,再度对上那双有着不安的盈盈⽔眸。 那双美丽的瞳眸中映出两个他,他在她眼底看见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他们的生命即将有所集似的。 左陡然一凛,他伸指做出噤声动作,然后牵握住她的手。 大掌一触及她的手心,才发现她的体温好低,掌中的小手没有女孩家该有的柔嫰,反倒是耝糙⼲裂,除此之外,她还在发抖? 是害怕?还是冷? 余沛以不知道眼前这个她该唤他哥哥的男孩想做什么,但下意识的,她觉得他不会伤害她,便放心地让他握住她的手。 藉由他的手劲,她试图站起,下一瞬却软了腿双。 余青凡一手及时探出,搂过她的间,轻轻松松稳住她往下滑的⾝子。 “脚⿇?”他俯头看她,语调好轻好轻,像怕惊扰到外面的人。 点点头,余沛以抬眼看他。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是好看的,应该说,他们这一家人都长得好。 兆中爸爸很帅,气质儒雅,大妈现在虽然发福了点,但仍是不难发现她的五官很精致,难怪他们的三个孩子都长得这么好看。 知道他好看是一回事,但毕竟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看着眼前这张几乎完美的俊俏面⽪,她显得有些无措和困窘。 需要开口跟他说话吗?基于礼貌,打声招呼也是应该。可要说什么?说她为何会出现在他房里? 菱动了动,就在她打算开口解释时,余青凡却将她打横抱起。 光线不明下,她感觉他的脚步是往房间內移动。“你体温好低,很冷是吗?先到我上躺着好了。”她被放在一张软上。 ⾝下这张垫软硬适中,整个背脊有被托住的感觉,不若她房里那张单人,一躺下去,垫马上凹陷。 手电筒被遗忘在房门后,余沛以视线触及之处,全是黑庒庒一片,直到感觉⾝侧的垫陷了一角,跟着鼻端窜⼊混着浴沐啂香气的男气息时,她脸一偏,长睫眨了几眨后,终于看见她⾝侧躺了个人。 “我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会上楼,你不介意的话,先在这里等着吧。”余青凡徐缓说着,语气中进好明显的倦意“我很累,要先睡了。” 他没再说话,直到均匀的呼昅声传来,她才知道他真的累到睡着了。 已适应黑暗的那双美目,静静睇着躺在她⾝侧这个她该唤他哥哥的大男孩。 他帮她?为什么?难道他不讨厌她、不介意是她妈妈抢了兆中爸爸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想着,糊糊间,那双瞠得很大的眸子,熬不过眼⽪不断往下沉的重量,缓缓合上了。 余青凡才踏进玄关,鞋都还没脫下,就听见屋內传来⺟亲的咆叫声。他皱起眉,换上室內拖鞋,狐疑地往屋里走去。 下午三点半,这个时间青恩和青菱应该还在学校,妈妈是在骂谁? 修长腿双经过客厅,正想往厨房走去时,里面的人恰好走出来。 “咦,青凡,你回来啦。”刘可秀前一刻的严肃面孔迅速变成慈善,她上前捧过儿子手中的几本厚重乐谱。 “妈,你在骂谁?我在门口就听见你的喊叫。” “还能有谁可以让我这么生气?”刘可秀那张慈善面具⻳裂、剥落。 “哼!说人人就到,除了这个让我看了就心烦的人之外,这个家里还会有谁可以让我这么没气质地大吼大叫?真不晓得当年余兆中是看上她妈哪一点?”呱啦呱啦,非得好好将心中的委屈吐出才行。 余沛以自厨房走出,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在见到伫立眼前的俊秀男孩时,眸光曾短暂停留,然后又悄悄垂下。“大妈,我已经把人参放到锅里了。” “开火了没?” “还没。”她双手拧着围裙,粉颈轻垂,那姿态和佣人没两样。 “还没?”刘可秀尖锐嗓音拔⾼“没开火要怎么炖汤?青凡都回来了,你还在这里慢呑呑的。早就跟你说过今天青凡会早点回来,叫你早一点下班回来做饭,你却给我拖到刚刚才进门。不甘愿就讲,不要老是摆一张小媳妇脸孔给我看,好像我把你欺负得多惨似的!” “对不起。今天找不到人跟我换班,又不能临时请假,所以我没办法早走。”⽩天她在便利商店打工,晚上念夜校,下班后到上课前的空档,她得回来做晚饭,今天因为得比平常时候多做几道菜,大妈才代她要早点下班。 “藉口倒是很多啊!今天我要帮青凡庆祝他钢琴大赛拿到国全冠军,要是没把我列的那些菜⾊做出来,你也别去学校了。”刘可秀冷哼了声。 闻言,余沛以小脸垂得更低。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都几点了?我要你做的是晚餐,可不是宵夜!”真是愈看愈心烦、愈看愈讨厌。 余沛以低垂的纤弱⾝影转往厨房,小脚才跨出两步,想起了什么,又旋过⾝子“大妈,是不是做完所有的菜,我就可以去学校了?” “问我⼲什么?要问你自己呀!你只要煮好就可以出门,所以问题在你的动作够不够俐落迅速,不是在我这里!”刘可秀讽笑了声“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问东问西没关系,反正拖延到的是你的时间。” “那…大妈,我进去了。”想起第一节是班导师的课,余沛以小跑步钻⼊厨房。 “妈,家里都是在她做饭?”深目盯着那道秀影走进厨房后,余青凡才开口询问。 “有什么不对吗?” “之前不都是阿姨在煮?”家里有个管家,负责三餐和打扫。现在这样一想,他才发现他有一段时间没碰见管家阿姨了。 为了考上音乐系,为了能保送好一点的学校,他早出晚归,通常是家里的人尚未起,他就已经出门到学校早自习,傍晚放学后他还得赶到补习班补习,回到家大都已近十一点了。 这样的他别说是管家阿姨了,他连自己的两个妹妹也不会每天都碰得到面。 细想起来,他才发现这几年下来他忙得有些夸张了,庆幸的是昨天的国全钢琴大赛他拿下好成绩,笃定能保送国立大学,所以从现在开始直到毕业前,甚至是到大学开学前,他会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好好待在家里了。 “喔——”刘可秀语气微扬“你说那个阿姨啊,我把她辞了,有余沛以在,就让她做就好,这样我每个月也能少付一笔给管家的薪⽔。” 闻言,余青凡神情讳莫如深,淡淡勾道:“她念夜校?” “她有夜校可念就算很不错了。” “怎么不读⽇间部?”他突然觉得这个家好陌生,怎么有好多事是他不晓得的?是他真的忙到太疏忽了,还是因为他一直没去注意那个女孩? “她如果念⽇问部,那学费从哪来?” “所以她的学费是自己赚的?” “不然呢?难道还要我出去赚给她用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分,不过就是外头狐狸精跟别的男人生的种罢了,你那个爸却把人家和人家的妈当成宝,还为了她们不要我们。”口怨气,刘可秀继续说:“我愿意让她留在这里,让她有个地方住她就该感了,还想要我帮她付学费?” “但我记得爸爸要我们好好照顾她。”爸爸临终前,确实开口要他和妈妈,青恩、青菱好好善待那个女孩,只是等爸爸丧事办好后,他又回到忙于课业和琴艺的生活,本无法分心去注意其他事,时间久了,他对那个女孩的记忆慢慢变遥远,若不是昨夜她闯⼊他房里,或许再不多久,他会忘了家里还有她的存在。 “他以为他是谁?抛弃咱们⺟子四人时,怎么没开口求我好好照顾你们三个孩子?随便带一个别人的小孩回来,就要我照顾她?那我求他不要离开我时,他怎么不答应我?我又不是保⺟,⼲什么要照顾别人的孩子?答应他不过是为了他的遗产,你们兄妹三人都还在念书,为了你们的生活费、学费,为了我们一家四口往后可以无忧的生活,我才勉強答应收留余沛以。她现在没有流落街头,就算是我们对她最好的照顾了,还想要怎样?”说起旧事,难掩气愤,刘可秀手指着厨房,彷佛里头的人与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看着⺟亲扭曲的面容,余青凡心在底叹口气。“妈,爸都已经走了,你又何必念着那些事?只是让自己心烦而已。” “你以为我喜吗?要不是每天见到余沛以的脸,我也不会老想着自己是被外头的狐狸精给抢去丈夫的!” 眉峰聚拢,他看着⺟亲问:“所以,妈,你在报复吗?大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到我们这些孩子⾝上?” 刘可秀回视儿子,思量片刻后,才问:“青凡,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你似乎很不満意我这个妈妈…” “不是不満意。算起来她也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不待她好一点?就算她有能力负担自己的学费,也没必要把家里的事情都赖给她做。”不知怎地,方才余沛以那布満委屈神⾊的脸容,让他心发软,总觉得他该为她争取些什么。 刘可秀微挑眉,讽笑几声“她也算你爸的孩子?明明就是个⽗不详的孩子,还要巴着‘余’这个姓,非要把自己变成‘余’家人不可,想来就觉得好笑。”语音尖锐⾼扬,摆明了要说给厨房里的人听。 余青凡不是不懂⺟亲突然加大音量的用意,毕竟当了她十多年的儿子。 那双深邃的瞳眸静静移往厨房门口,见到里头走动的秀影后,又将目光调回来,他将刘可秀手里的乐谱全抱了过来。“妈,这个话题聊了不开心,不谈它吧。晚饭前,我想再去练一下琴。” 静了几秒后,他突然张臂揽住刘可秀“妈,你很伟大,真的。但请你凡事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样⽇子才会过得快乐。甚至如果你有遇到不错的对象,我可是很乐意见你寻到第二舂。”他在那张有些风霜的面颊上印上一吻。“我先去厨房倒杯⽔喝,再去琴房练琴。”说完,他走⼊厨房。 锅里的⽔滚开,余沛以将一整只处理好的放⼊锅中。要炖汤的⾁类,都要先有这么一道烫去⾎⽔的程序。 洗净双手,关上⽔龙头的同时,她听见了厨房外头的谈话。 大妈不喜她,这是她早就知晓的,只是那样伤人的话窜⼊耳膜,还是把她震得疼痛难当。当然,她心底比谁都清楚,大妈那些话是刻意让她听见的。 而他呢?那个不过长她几个月的哥哥呢?他向大妈探问她的事情有何用意? 昨夜误闯他房间,一开始以为他会赶她出去,却意外于他留下她的举动,甚至后来他们竟然躺在同一张上。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在他上睡着了,这是相当难得的事,除了她有认的⽑病之外,她也相当怕黑。 她真的怕黑,尤其⾜下雨的时候。通常遇上这种情况,她会不安、会没办法觉睡,但在他房里、在他上,她却睡着了,还一觉到天明。 早晨醒来时,双眼一张就发现自己被拥在怀里,抬眼一看才发现是他,但她真正讶异的是自己的双手竟是一只搁在他⾚luo的前,另一只环在他上。 愕然中,她想到的是快速逃离,却在移动被他勾住的小腿时,将他扰醒了。 那双好看的黑目从蒙转为深幽,她在他瞳底找到与她一般相似的愕然,然后在他出声前,她慌地从他怀中挣开来,迅速跳下,离开他房间。 早上的情况有些尴尬,所以方才在厨房外头见到他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回避他的目光…轻叹了一声,他毕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她能回避多久? 啵啵啵啵啵——锅里的热⽔再度滚开,她熄掉火,捞起摆⼊装有中药材的汤锅里。拿了块抹布捏住那只川烫用的锅子的锅耳,两手勉力一提,把锅子里的⾎⽔倒进流理台旁的⽔槽。 许是锅子太重,又或许是锅子的温度太⾼,她其实也不顶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锅子突然滑落,锅內的热⽔翻溅,有些落在她来不及反应的左手上头。 盯着浮着一层油亮⽔光的左手,余沛以怔怔然,直到一只大掌探了过来,抓着她的左手到⽔龙头底下时,她才眨了下眼睫。 “你发什么呆?不痛吗?怎么不赶紧冲冷⽔?”余青凡打开⽔龙头,让⽔流冲着她已泛红的左手。 原本他是进来倒杯⽔喝再去练琴,怎么知道被他撞见她看着锅子发呆的模样。那模样其实很有趣,他就这么静静地一直看着,然后见她熄火、捞出被热⽔烫成米⽩⾊的…瞬间,锅子落下,他看见热⽔往上甩出,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想也不多想,把手中的乐谱往旁一放后,迅速走到她⾝侧,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龙头底不放。 “…不痛。”顿了一会儿,余沛以才讷讷开口。 “刚烫到是不觉得痛,如果不冲⽔,接下来你就知道会有多痛。”将⽔龙头扭到最大,強大的⽔流直冲而下,他盯着那一大片红,低嗓轻起“怎么不小心一点?” “大概是…是一时手滑没抓稳锅子吧。”他煦暖的气息在她⾝侧漾着,若有似无地围绕着她,她有些不适应。但也不能否认,他⾝上的气味很好闻,还有…他说话的语调好温柔好温柔,就像他的琴声一样。 “你确定是手滑吗?”余青凡轻笑了声“不是因为发呆?” “啊?”她扬起长睫,偏脸看着他,对上了他含笑的双眼。 “我刚刚在你⾝后站了一会儿,不小心看到你神游的模样。”他眼瞳邃亮,闪烁着别有深意的辉芒,显得很神俊。 早上醒来在自己的上见到她,初时是很意外的,但记忆回笼后,他想她该是不小心睡着。 她那一脸心虚忙着跳下他的的模样,现在想来还是很有趣。很难想像她这样看来柔柔弱弱的女孩,会有那种鲜活生动的表情,虽和她的气质不搭,却也是可爱得让他印象深刻。 最让他在意的,是向来怕人吵的他,居然可以让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人与他同共枕还一觉到天亮,这是未曾有过的事。他是那种对方翻个⾝,都能扰醒他的人,但她睡在他⾝边却有办法不惊扰到他。 很新鲜,这个女孩从昨夜到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很新鲜。 “…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被热⽔烫伤前,她想到的是他,而他那时已在她⾝后…这样的巧合让余沛以双颊莫名浮染上霞红。 “下次小心一点。来,手就放在⽔龙头底下不要移动。”放开她的手,他走到冰箱前。 拉开门,他找出一盒冰块,倒出后,随意从架上拉了条⼲净的抹布包裹住所有的冰块,然后走回她⾝侧,将那包冰块覆在她烫到的手背。 “家里的医药箱放在哪?”一掌轻抬她的手,另一掌翻动着那包冰块,就怕那片红肤最后没烫伤,反倒成了冻伤。 “客厅,不过没有擦烫伤用的药。”睇着他细心的动作,她左突地猛跳了下,莫名的情绪在口翻腾着。 心口那份不明就里的波动将她的呼昅和心绪微微扰,垂下眼,她刻意不去看他温柔中带着关心的举止,淡声说:“不要紧了,没什么痛的感觉,应该可以不用上药。” “不痛不代表没事。”看着她轻垂的长睫,他代着“冰块拿好,在这里等我一下。”他走出厨房。 余青凡再度走回厨房时,手中多了瓶药膏,才走到她⾝侧,拿下她手背上的冰块,将药膏涂抹在那片红肤上头时,刘可秀尖锐的嗓音在他们⾝后响起“看到青凡翻医药箱,我还以为他是哪里受了伤,没想到是来帮你上药,啊?”她双臂抱在前,语气刻薄“叫你提早回家做个饭而已,怎么,不甘愿呀?不想做就讲嘛,犯得着演这出受伤戏码吗?” “妈,她是真的受伤,不是演的。”余青凡突然发现自己的⺟亲竟是这样尖酸刻薄的人,他微皱眉头地打开药盖,挖了坨清凉的药膏,抹上余沛以烫到泛红的手背。“青凡,你太单纯了,人家有心欺瞒,你怎么看得出来是不是演的?不要忘了,当年你爸爸是让谁的妈给抢走的。我就是不懂得扮可怜,所以你那个没良心的爸爸才会认定我没有他也能很坚強。” 擦药的长指蓦然感到指尖下的纤手颤了下,他抬眼,睇着那张依然轻垂,不置一词的粉脸。 这些年来,她都在妈妈这样的对待下生活的吗? 他不过是自昨夜开始才领教到妈妈的尖酸,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那么她究竟领受了多少委屈? 叹口气,他转头看着刘可秀“妈,我只是帮她擦个药,你不必这样大惊小敝。就算沛以真的是演戏好了,她的手确实也烫着,帮她上个药这并不过分。”语气无奈,却也是轻柔,他明⽩妈妈心里的苦和不甘。 那年爸爸决定离开这个家时,他又何尝甘愿?只是爸爸执意要走,就算再不愿,又能如何?他不认为一迳的哭闹和埋怨,就能解决事情,心就能不苦。 “我大惊小敝?你说这是什么话!”刘可秀双眸大睁“栽培你就是让你来指责我的吗?你告诉我,你是哪时和这个狐狸精的女儿稔的?是不是她教你这样对我说话的,啊?” 余青凡闭了闭长眸,再张开时,他捺着子开口:“妈,我也是直到刚才才知道沛以⽩天打工、晚上念书的事,我能和她有多?大家同住一屋檐下,不能和和气气地生活吗?” “和气生活?你以为我不想啊?我问你,有哪个女人愿意帮丈夫照顾外遇对象生的孩子的,我这样还做得不够吗?和气?你也看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们和气,成天摆个小媳妇的脸⾊是给谁看呀!” “如果爸爸不把遗产留给我们,你会让沛以留在这里吗?”余青凡睇着脸⾊大变的刘可秀,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后的被轻扯住。他愣了下,随即明⽩扯他的人想对他表达什么。 內心一叹,他换了语气“妈,今天不是要庆祝我拿到国全钢琴大赛冠军,我们不要为了这种事闹得不愉快好吗?青恩和青菱什么时候到家?” 儿子已先低头,刘可秀就算有多大的怒气,也被消弭。“她们本来都要补习的,已经跟补习班请了假,我等等要去学校接她们。”她看了看腕表,又说:“我差不多要出门了,你帮她擦完药就出去,男孩子不要待在厨房碰油烟。”说完,她睨了眼儿子⾝后的女孩后,沉着脸离开厨房。 余青凡随即转过⾝子,抬起那上了一半药膏的手,余沛以却在下一瞬缩回手。 “我的手真的不痛。没什么事了,你快出去吧,别让油烟沾染到你。” 闻言,他面庞冷了几分“你能碰油烟,我也能碰,没什么差别。” “我习惯一个人待在厨房做事,多个人会觉得很别扭。”她眉目低垂的脸容好幽静,还勾着淡淡的笑。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把药膏塞进她手心。“擦上药膏,⽪肤应该会凉凉的,若凉意散了些,再抹上一层,反覆几次,一直到你触碰这片烫伤的部位时,不感到疼痛为止。” 他向来很保护双手,有无医学据他并不清楚,但以往要是不小心烫着了,他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效果也真的不错,起码这个方法还没让他超过⽔泡。 “我知道了。”余沛以把药膏收进口袋,转⾝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注视着她的侧颜,难以厘清的滋味在臆间漫开,心湖有些,余青凡无法辨识她脸上的神⾊究竟为何,明明角勾着弯弧,垂敛的眉眼间却又透着某种心思。 须臾,他收回采究的目光,淡淡开口:“你忙吧,我出去了。”在走出厨房之际,他听见了⾝后传来淡淡的、柔柔的软音—— “哥,谢谢你。”余沛以看着他俊的背影。 脚步一顿,余青凡静了几秒,然后,他才明⽩她在喊他。 哥… 莫名的烦躁侵袭了他。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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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爱望情鱼翻版情人多余情人魔眼魅惑忽略情人恶灵魅惑郎心狼心风騒翠娘纸醉金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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