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无名神功在线阅读由鬼谷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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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无名神功 作者:鬼谷子 | 书号:44010 时间:2017/11/19 字数:18409 |
上一章 第十四章 少林血劫 静海怪僧 下一章 ( → ) | |
申灵一伙子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又按刁鹏的吩咐到别处办了一件小事,所以耽搁了一些行程,但是,他们还是在刁鹏未达少林寺之前,来到了山门。 这些人个个目空一切,似乎天下是他们的,别人只有被宰割的份儿。他们一呼啦冲进少林寺院。 少林方丈连忙率领众僧上。 他含十低头问:“施主来少林有何事?” 申灵哈哈笑道;“无济和尚,别害怕,我们来少林是想和你们玩玩,别无它意。” “人”吴不恭说;“听说少林武功颇有气⾊,我们来是要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好使你们的功夫更上一层楼。” 无济大师说:“少林武学是历代⾼僧心⾎之所凝,自有神奇处,用不着外人指手划脚。” “西昆仑毒神”丁加尺“嘿嘿”笑道:“你们抱残守缺,自揣丑陋,凭这一点,就该教训你们一下,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武学是什么。” 无济禅师“哼”了一声,正要开口,他的师弟无悟气愤地说:“我们少林千百年来,经历了不少风雨,也没见有什么人能撼动它,少林武学至大至奥,光焰烁烁,我们纵然不是你们的对手,那也是我们悟不⾼,才思不敏所致,不是少林武学本⾝的问题。你们口出狂言,诋毁少林武学,正是无知的表现。” 丁加尺大怒,冷笑两声,一掌劈去。无悟的功夫仅次于无济,也非同小可,他向后一退。手微旋摆,猛一推“嘭”地一掌,两掌相,丁加尺的武功极⾼,无悟的⾝手也不弱,几乎平分秋⾊。 无悟心头暗惊,对方的功力之強平生罕见,自己用了全力似乎还略逊一筹。 丁加尺一怔,笑道:“大和尚果然有两下子,名不虚传,不过,刚才我只用了六成功,若是使出全力,你就休想还站在那里了。” 无悟一惊,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但他又不能认输,只好笑道:“大话好说事难做呀。” 丁加尺笑两声,向左急闪,一个跟步,欺近无悟和尚,双掌平推出,这正是他的绝学“两手把昆仑”无悟躲闪不及,只好使出“般若掌”上。“嘭”地一声,內气,连旁边的人都受到冲击。无悟“哼”地一声,踉踉跄跄退出几步远,口吐鲜⾎。 丁加尺却毫无损伤。他狂做的抬起头,哈哈大笑:“少林秃驴实在差劲,连我一掌都接不下,还称什么‘神僧’呢?” 少林寺僧中,以无济、无悟、无⾊三人武功最⾼,故合称“少林三神僧”丁加尺这么一奚落,众憎脸上辣火辣的。 无⾊正要上前与丁加尺决一⾼低,忽见一个黑⾐蒙面人飘到丁加尺⾝旁,出手便抓,以丁加尺的能耐,竟连闪⾝的空都没有,被蒙面人拿住“肩井⽳”两眼只有绝望的目光闪动,片刻功夫,丁加尺的⾝体便软如绵花般地瘫在地上,如死狗一样。 蒙面人飞起一脚,丁加尺的⾝体便被踢出少林寺,一命归西。 两个护清教的杀手挥刀便上,蒙面人如鬼似地一转,绕到二人的后头,双手搭在他们的头顶,两个人连“哼”几声,气绝⾝亡。 申灵和吴不恭骇然变⾊,这人是什么来头,为何功力如此⾼強? 吴不恭眼一挤巴,菗出他从不使用的“拐”在手中一抖,使出“神拐惊双星” 式,化出三道光影,点向蒙面人的“太⽳”和“百会⽳”他的这一招蕴含变幻之妙,出其不意,以为可杀的对手措手不及,谁知蒙面人的手段太⾼強了,他⾝子一拧,如幻影一般,不躲不闪,直欺吴不恭面前。这不但出乎吴不恭的意料,速度也快到了难以令人相信的程度。他只觉“劳宮⽳”一⿇,手被蒙面人握住,他立时软了,再也抬不起头。 申灵见大事不妙,狂喝一声,双掌齐劈蒙面人后背。他含怒发掌,这力道是相当惊人的,可蒙面人突地一转⾝,把手中的吴不恭向前一推,申灵的右掌“劳宮⽳”正好拍在吴不恭的头顶“百会⽳”上,他的手一拍上,就知不妙,不但没有打杀了吴不恭,反而被吴不恭头顶的強大昅引力昅注,再想拿开手却万万不能了。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一切都太迟了,两眼露出绝望的目光。功大不大,吴不恭、申灵便横尸当场,样子老朽不堪,仿佛死了许多年似的。 少林寺众僧见蒙面人杀了护清教的歹徒,齐向他施礼。 蒙面人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一股药的味儿却飘进了他们的鼻孔。 无济大惊;可为时已晚。众僧人如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瘫软在地。 “蒙面人“嘿嘿”一阵奷笑,把他们的內力逐个昅光。无济大师功法有过人之处,功力未被昅了,人先假死,这才侥幸保下二条命,但一⾝武功全失,形同常人。 蒙面人看着寺院內躺着的众人,一阵狂笑,飘然而去。 ****** 李贵举见⽟宮放了自己,再不敢多看孙儿一眼,恐她们中途变卦似的,急展轻功,幻成一缕⽩烟,飘然而去。 出了⽟宮,天地豁然开朗,李贵举的心情亦格外畅。十年为奴,一朝自由,终于逃离桎梏,能不由衷⾼兴吗? 但他⾼兴只是瞬间,随之心情又沉重下来,自己挣脫牢笼并不是因为武功了得,真刀真打出来的,而是由孙子作人质,才有了机会。自己已近⻩土埋⾝之年,而孙儿正风华正茂,就要终生为奴了,大好青舂将在无意义中慢慢耗掉,唉…但转念又一想,心里又轻松许多:这都是天意。孙儿⾝陷⽟宮,说明他武功还不怎样行。与其在江湖上闯,倒不如呆在⽟宮里更全安些。 可他就不想想自己是如何进了⽟宮的。可见,自私是人的天。 海阔凭鱼跃,天⾼任鸟飞。李贵举心旷神怡,再不存任何顾虑,面对青山绿⽔,真该放歇一曲:“啊…我自由啦…” 暇想问,他已到了少林寺的地界。 李贵举是“天宗靥”门百年不遇、继往开来的杰出掌门。他已把“天宗靥”练到“上品”“遁形术”亦运用自如,潇潇洒洒,几十年前在江湖上就是极厉害的人物了。现今又练得“⽟宮”武学,⾝价几可列⼊仙班。 你想他的轻功能不厉害,几乎可达随意念而动的境界了。是以,瞬间他已到达了少林寺。 还未进少林寺院內,李贵举就嗅到了⾎腥味,佛门圣地,谁人胆敢在此滥杀?唯一可能是少林寺出事了。 李贵举心中有些惶惑:少林寺武学博大精深,渊源流长,更有“三神僧”的神武。武功稍弱的人甭说打少林寺的歹意,连这个意念也不敢有,即使有,也是“瞎子点灯——⽩费蜡。” 李贵举一闪⾝进了少林夺。只见寺院一片狼籍,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丝⾎流在地上。李贵举靠近前,仔细辨认了一下“三神僧”死了二个,唯独不见好友无济。他关切地伸手会探无悟和无⾊的鼻息,生气全无。他摇头摇,发出一声长叹。这些尸体除少林寺僧众,还有一些外人。看到“碧月君”申灵,他更觉惊奇“咦,这老家伙武学深不可测,怎也会遭了毒手?” 李贵举弯着,一个个查验了死因,都有一个明显特点:这些人⾝体枯⼲,⽪肤皱裂,都是被昅尽內力,失去生机而死的。那么这是何人所为,凶手又该是谁?少林虽是名门大派,声威远播,但从不仗势欺人,谁人与它有生死过节呢?凶手定是个忍残且武功⾼极之人! 他会是谁呢? 李贵举正猜测间,忽见无济踉踉跄跄从禅房內走来,他赶忙上前搀扶。无济一见是李贵举,先是一怔、尔后扑在他怀里,像孩子见到了亲人,嚎陶大哭。 李贵举没有劝阻,任其长哭。他清楚,无济是个刚烈之人,不是这大劫难,眼泪不会轻易付与的。 过了好长一会儿,无济才止了哭声。 李贵举便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振作起来,少林寺往后还要仗你发扬光大。” 无济一脸悲切,大呼:“劫难,劫难!” 李贵举问道:“这到底为了什么?” 无济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因经过讲了一遍。他讲得特别细,因为他知道李贵举已失踪几十年,对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肯定知之甚少。但同时他心里也很纳闷:“李贵举几十年音信全无,武林中早把他当作死人了,为甚今天又突然活了呢?这些年他去哪里了呢?” 李贵举知他心思,便把个人遭遇对无济讲了一遍。 无济口宣佛号,单手祷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贵举同:“你看蒙面人是不是丁不扬。‘盗神’是他的独门武学。” 无济摇头摇:“不像。” 李贵举知无济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心智被受制,不便再多问。便向无济瞩了几句,飘然逝去。 背后远远传来无济悲怆的吼声:“我要报仇…” 李贵举虽是铁⾎汉子,听了这凄绝的叫声,不噤眼睛润。 无济是李贵举的救命恩人。几十年前,李贵举在九华山被魔道“恶真人”所困,生命危在旦夕,多亏无济援手,李贵举才得以苟且偷生。 从此,两人成为莫逆之,而今老友。落到这种田地,怎不令人揪心。 唉,天道无常。 李贵举下了山,猛然瞥见有道人影一闪而没,进了树林。 李贵举觉得奇怪,便摇⾝紧随上去。 刁鹏进了树林,刚撕下蒙面纱抛到地上,忽觉一道劲风向自己“章门⽳”心中骇然,想拧⾝反击已是不及,只好斜⾝外跨,滑步躲过。 这时,李贵举也已现⾝出来。 刁鹏见是一老头捣鬼,心中大气,指着李贵举便骂:“老混蛋,刚才是你下的手?” 李贵举轻蔑一笑,慡然答:“不错,正是爷爷。” 刁鹏见老头⾼昂头颅,一副不睬自己的样子,更加气愤:“做我重孙子还嫌你年轻,你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孙子,看你爷爷不料理了你。” 骂来骂去,又扯到自己⾝上,这正犯了“矛盾”之说。 李贵举见此人毫无教养,不可理喻,便不再争口⾆之利,一指刁鹏问:“少林寺被毁,是不是你⼲的?” 刁鹏洋洋得意,⾝子一答道:“爷爷⼲的,你要怎样?” “接招。” 李贵举见元凶即在面前,心中一阵⾼兴,同时也提⾼了警惕。他不说话,闪⾝欺上,举掌便朝刁鹏“百会⽳”拍去。 刁鹏岂是易与之辈,他现在⾝负千年的功力,举手投⾜都是惊天动地,非同小可,焉能怕李贵举这小老头。 刁鹏见李贵举挥掌欺来,心中窃喜:找死。只见他不慌不忙,缓缓出掌击。两掌实“啪”地一声,半斤八两,两人各退半步。 李贵举心中一凛:这小子道业不浅。 刁鹏也大为吃惊;这老头是谁?我功力深厚,堪为人间创举,咋不能胜他? 这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上山虎遇到下山虎,胜负难料。 两个人俱是百倍警惕,蓄势以待,谁都不敢贸然出击。 四周的空气紧张、凝固。 两人对峙,都想从对方⾝上找出破绽,企图一举功成。 李贵举⾝一晃,挥拳打。刁鹏见黑影一闪,即刻举掌相。电光火花同,李贵举人不见了。 刁鹏大惊,知道此人是谁了。但他并不怕。 刁鹏⾝具几千年功力,目力非常人能比拟。他凝目寻觅,发现了李贵举的通⾝处。故作不经意,提聚功力,踏脚向李贵举踢去。李贵举骇然,闪⾝斜,飞向空中。 刁用两臂一振,纵⾝飞升。那知李贵举又疾速下跌,势在脚踏刁鹏的“百会⽳”刁鹏心中一阵动;天赐良机,老小子只要我掌及你的“涌泉⽳”內劲就会被我昅⼲,你的小命也就在我手中了。 只见刁鹏一式站桩,提聚全部功力、两掌缓缓举上,看那气势,似一决雌雄。就在掌及脚底当儿,令刁鹏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蓦地,李贵举一个跟头,回旋一百八十度,手下脚上袭向刁鹏。刁鹏想撤招躲避已是不及,只好搭下死拼的决心:老小子,我倒想称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他不再有躲避之念,两掌举实“砰”两双掌对个正着。随着一声大响,空中飘起团团尘烟。 刁鹏腿两深陷,人被埋进土里半个⾝子。 李贵举被震响空中,疾几十米⾼。 但两人都没有伤及⾝体,心脏完好无损。 李贵举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如一片云,飘然落下。刁鹏也菗⾝而出,満脸的灰土,站在那里⾁跳心惊。 两个人都再不存轻敌之心。 李贵举人员老,气却盛。今⽇罕遇⾼手,盛气愈加炽烈,今⽇不摆平这小子,我就不再在江湖行走! 刁鹏心却虚了:老小子几十年不见,咋练成这⾝接世惊俗的內功?!若我没有今⽇功力,怕是要栽在“天宗靥”门下了。该怎么对付他呢? 刁鹏苦思冥想,依然找不出好的对策。他抬眼瞥了一下李贵举,灵感一现,心生一计: 对,和他拼功力。老小子年纪已大,持久下去定会坚守不住。稍有败迹,我就可顺手牵羊,把他的功力昅收过来。 想罢,他微微一笑,道:“老儿,你可敢和我比试內功?” 李贵举斗意正浓,朗声答道:“怎样都可以。” “看招。”刁鹏一声暴喝,两掌一错,掌心陡然放出两道红红的劲气,化无形于有形,端的十分骇人。 李贵举脚步左挪,使出在“⽟宮”为奴时所习绝学,一式“狡免三窟”掌切劲气“哧溜”一声,红光全无。崩散的劲气,把四周的大树都给拦截断。 刁鹏不为所动,两掌一舞,晃⾝欺上。李贵举也不怠慢,左右掌分别在空中揽了个半圆,然后一个迸劲,直直推出。四只掌粘在一块。 两个人较起了功力。 太从西方落下,又从东方升起。 新的一天来临了。 李贵举与刁鹏內功较量也进⼊到关键时刻。 刁鹏脸上挂満了一颗颗⾖大的汗珠,脸⾊由⻩变青。 李贵举的脸上也布満汗珠,但脸⾊却异常红润、神采奕奕,没露一丝败象。 刁鹏心中有些后悔,悔不该持技比较內功。无论他如何施为,都不能把李贵举的功力昅收过来。悔之已晚,只好咬牙硬撑了。 突地,两道劲风分袭两人“肩井⽳”李贵举与习鹏均是一惊,两人都不约而同分开一只手去拦截。间不容发间,又一道剑光砍向两人另一只手。两人再不容多想,同时收功,斜跳开。至此,两人较技告一段落。 倏地,人影突现,一个老头站在两人中间。 “多见。”李贵举一抱拳。 “多大人。”刁鹏一揖。 来人正是康熙皇帝的心腹宠臣,大內总管多布尔。多布尔人虽瘦小,黑不溜秋,但他的威名却远播八方,名扬四海,黑⽩两道无不敬俱三分。 多布尔原本是深山老林里的一个猎人,武功平常,更没有任何惊人艺业。他之所以得宠,全凭一个偶然的机遇。 有一天,康熙在此围猎,一时兴致大发,跨马勒弓,单骑进了深林。不幸得很,正碰上寻食的老虎。老虎嗅到人味,喜异常,一个箭步冲向康熙。康熙虽是善于大雕的皇帝,但对眼前的危境也手⾜无措,一时没了主张。 就在生命攸关时刻,多布尔⾝而出,他一个飞爪猛击老虎眼睛,抓个正着。老虎失去力道,从空中跌下来,负疼地在地上打滚。多布尔飞纵而上,骑着老虎脊背,几拳就将老虎砸个“一命呜呼”了。 康熙龙颜大悦,当场封多布尔为“膘骑大将军” 此后,多布尔也就成了康熙的贴⾝保镖。 多布尔的武功后来精进至举世无双,罕遇对手,又是一次无意。 传说,一天夜里,多布尔做了一个惊人的梦,在梦中“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亲手传授他运功法门与剑术。一觉醒来,多布尔依梦中所教试练,竟挥洒自如,威力更是厉害无匹。 內功亦达到道家“练虚还道”的境界。从此,多布尔得了个溢号:“多半他” 大內⾼手如云,名拍好手也数不胜数,不到紧要时刻,康熙帝是不轻易放多布尔出马的。 多布尔亲自出山,便是要找护清教主刁鹏。 最近一个阶段,江湖波澜迭起,许多名门大派被人杀掉,良家妇女被奷,老百姓被搅得不安宁。州官上奏朝廷,康熙很是焦急,武林人士被杀无关紧要,但若老百姓闹腾起来,却不是好事。“⽔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他们感到人⾝全安没有保障,聚众起义,那就势比草原燃火… 多布尔领受圣命,首先到了护清教。一打听,帮众不知帮主下落。他心里便揣摸开了: 传闻几起杀屠,都系一蒙面人所⼲,这蒙面人会是谁?刁鹏不在帮內,又去了哪里?护清教虽打着保家卫民,整顿治安的幌子,但未必做些替天行道,铲除奷贼的好事。据报蒙面人武功⾼不可测,会不会与刁鹏有关联? 今⽇见到刁鹏,谜也就不解自破了。 多布尔一抱拳,冲李贵举道:“李兄,多年未见,一向可好?” “多谢老友惦记。多见此次亲自出马,定有天大要事了?” 多布尔一指刁鹏说:“正是为他。” 李贵举也是一脸忿然,道:“此贼心狠手辣,毫无人。正巧你来,我就把他给官府了。” “谢谢。” “告辞。” 话完人没,李贵举已远去了。 待李贵举消失,多布尔气愤地训斥:“你辜负了皇上的厚望。看你最近都⼲了些什么,搅得民心不安;怨声载道。” 刁鹏诚惶诚恐,赶忙请罪:“奴才一时糊涂,该死。恳望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 “好说。皇上有谕,令你一切按部就班,遵计划行事,不得再胡来。” “是。” “刁教主,好自为之,老夫告辞。” 说完,御风而行,眨眼远逝了。 刁鹏朝着多布尔逝去的方向唾了一口,道:“少卖老。” 狗走千里,改不了要吃屎。刁鹏经此一挫,不但未能收敛狼子野心,痛改前非,反而愈加变本加利,发誓要昅进所有⾼手的功力,使自己成为天下第一⾼手。他把脑筋又用到选择进攻的对象上了。 ****** 清惠道姑、叶凤、肖妮被“南海神尼”用“神珠”解了药之后,逃到野地里。 南海神尼说:“刁鹏我是和他过手的,功夫亦不过如此。可现在观之,他的武功已⾼得不可思议,我们纵然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其对手,唯一之法就远离江湖,寻个僻静处躲起来,否则便要受害。” 清惠道姑说:“我们原是要远离是非的,这也许是个时候。” 叶风虽然有些舍不得,她心中还惦念着胡⽟飞,可刁鹏侵扰她们的可怕一幕更使其丧魂,此时还心有余悸。 她们四人向东北方走了一段,南海神尼说:“我来中原已久,该返南海了,就此别过。”说完,她飘飘而去。 清惠道姑三人举目相送。 南海神尼其势如风,奔行了一阵,恰巧来到天虚山下。她心中一动,何不上去拜访一下呢? 她还不知道⽟宮出了事,更不知⽟宮对擅自上山的人采取什么手段对付。她以为自己是善意的,不会有什么不妥。现在⽟宮的弟子自顾不暇,为她上山提供了方便。她刚到山顶,就见泉⽔不断外流,出现了人们所说的那种不吉的败象。她惊疑地看了一会儿,正要举步前走,忽见邱少清他们从一旁闪出。 ⽟玲冷冷地问:“你也是来打⽟宮的主意的吗?” 南海神尼见对方如此不友好,马上笑道:“姑娘错怪了老⾝,我是仰慕天虚山仙气,⽟门武学之灵奇,才特来拜谒的。” ⽟玲用手一指邱少清说:“这是我们的宮主,有什么你就说吧。” 南海神尼愕然一惊,这个年轻人是⽟宮之主,定有不凡的造诣,她施了一和说:“老⾝南海神尼拜见宮主。” 邱少清笑道:“老人家不必拘礼,⽟宮已遭歹人的暗算,没有昔⽇的神气啦” 南海神尼被唬了一跳,什么人敢来找⽟宮的⿇烦呢?蒋碧欣看出南海神尼的疑惑,便笑着说:“前辈不必请了,天下歹人也忒多了,知道也没用,您从南海专程来此的吗?” 南海神尼叹了一声道:“贫尼不敢撒谎,我是为求龙参而来,因路过此山,才上来拜望。” ⽟玲说:“龙参有何神奇,值得你为此千里奔波?” 神尼便把爱徒有病之事细说一遍。 一个“五行使者”说:“南海好玩吗?” 南海神尼道:“好玩得很,大海碧波万顷,⽩鸥映蓝天,鱼儿出⽔跃,山间奇草灵,风光旑旎,令人陶醉。” 蒋碧欣看了一眼邱少清,轻笑说:“我倒很想去南海一游。” 南海神尼大喜,马上说:“那太好了,南海的多彩多姿,定会令你们乐而忘返。” 邱少清笑道:“神尼既出此言,想必是愿和我们一同前往啦。” “正是。”南海神尼说“我可做一个很好的向导。” 蒋碧欣握住邱少清的手说:“我们快去吧,也许那里会使我们喜的。” 邱少清说:“好吧,我们弃此他往。天虚山不够朋友,我们只好另求栖⾝之地。” 众姑娘⾼兴地跳起来。她们都没有离开过天虎山,更不曾见过大海。离山远游,对她们来说,真如鸟儿飞出了竹笼,展翅⾼天。 南海神尼见这么多天仙般的美人愿与自己前往南海,更是心花怒放,动不已。 ⽟玲说:“我们到洞里把珍贵的东西带走,其它的都和天虎山做伴吧。” 蒋碧欣道:“洞中仍有⽔,你能行吗?” ⽟玲笑道:“这些难不住我。” 神尼望着这一群人,心里直想笑。 ⽟玲很快把洞里极珍贵的东西弄了出来,并且一一包好。 邱少清说:“这里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它,走吧。” 众人沉默地静了一会,恋恋不舍地离去。走了好远,他们还转头相望。虽然他们望渴见识外面的广阔天地,可也热爱自己的故土啊!她们和赖以生存的天虚山毕竟有种语言难以说清的感情。 ****** 锣鼓声声,山野震,一队奇特的亲队伍使蒋碧欣等人颇觉新奇。这时,他们已进⼊少数民族地区。山势奇兀,藤条漫绕,狼牙怪石遍地皆是。 她们站在一旁,看着这群奇怪服饰的人们。 这些亲的人,全都涂抹得不像人样。头上长角,手上装刺,与鬼妖无异。在中间有三个奇壮的汉子,他们魁梧得出了格,活像凶神恶煞。 众位⽟门的姑娘们没见过他们这种以丑为美的怪模样,而他们却被众位“天仙”的绝代姿容惊呆了。他们的审美观也许与众位少女的观点迥然有异。但他们却感到了⽟门姑娘的美,就像看到光焰万丈的太一样,个个的灵魂如鼠儿般出了洞,亲的队伍立时停下来。 南海神尼说:“快走,我们万不可与他们争斗,这些人难至极。” 邱少清笑道:“一切听神尼吩咐。” 邱少清一挥手,众女子立即靠近他,连忙向西南方走。他们想倾一条崎岖小路翻过山去。 那些亲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有的跳,有的扭,指手划脚,拍脸打腚,像着了魔一样。 忽地,在山脚下“隆”地一声长鸣,那声音如⽔一般漫过众人,越过头顶,亲的人们顿时扔下手中的东西,疯也似的奔向邱少清他们。 南海神厄慌了神,忙说:“不好,我们闯进了他们的噤地,这可是犯忌讳的。” 邱少清道:“神尼不必惊慌,我们离去便是。” 南海神厄说:“不可。你们不知他们的规矩,我久居南海,略知一二。若是谁闯了他们的噤地,不前去‘神山’谢罪,侥幸逃走那将有无穷的⿇烦。他们会连续不断地派人去诛杀你,直到你被杀为止。” 邱少清有些不信地笑道:“难道连神厄也怕他们?” 南海神尼叹了一声说:“若单以武功而论,也许我不弱于他们,可是一斗起来,我又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这似乎奇怪,而实则不谬。这些人都是心禅魔门的信徒…” 南海林尼说不下去了,那些亲的人已把他们包围。紧接着,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人头,密密挤挤,成千上万。南海神尼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完了,不然他们不会把全部的人都用上围堵我们。 蒋碧欣等人也没见过这阵势。这么多野男人围成一道耝蛮的长城。她们心里有些发颤。 邱少清连忙说:“神尼,你快告诉他们,我们愿去‘神山’谢罪。” 南海神尼急慌慌⾼声叫道:“心禅大王,我们不明地形,无意闯进噤地,愿到‘神山’请罪,听候发落。” 一个半⾝⾚裸,肤上涂着⽩粉,拿着头角刀的怪老人一声吼叫,向东北方一指,围着他们的人马上让开一条道。 邱少清让神尼在前,自己断后,急急地走过去,等出了围着的人海,邱少清凑到前去问:“这些人都是一个教帮吗?” “是的。”南海神尼说“他们是好几个民族组成。每个族都有头人。但他们都必须听候‘心禅魔主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抗命。” 邱少清说:“你刚才说,他们的武功似乎并不多⾼明。是么?” “是的。”南海神尼说:“但他们有一种琊法,是一种奇绝的內功,属于至柔极一路,据说是‘九冥老祖’所传。这心法是他们至⾼无上的手段。不管什么样的⾼手都经受不了这种功夫的攻击。” 邱少清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有任人宰割啦?” 南海神尼脸⾊一暗说;“我们只有诚心诚意的谢罪,请求他们放我们离去,别无他法。” 邱少清问:“咒语神罗网是种什么功夫?” 南海经神尼道:“是一种意念叠加功夫。少林派有‘连体功’,是众人相连接,把各自的功力汇在一起,形成汹涌澎湃的‘意念之海’,来控制你单独的意念,让你听从他们的调遣,或者直接扼杀你的灵魂,让你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他们施展这种心法,大都有固定的人,一般不改变施功的人数。每个人的意念,极像棋盘上的棋子,各司其责,他们攻敌有条不紊,直到把你制住。他们的意念,有种特殊的力量,这是我们所不具备的,所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邱少清长叹了一声,说:“以前,我常见下棋的,却料不到世间还有把意念比做棋子,组成阵势伤人的,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实是个好办法,我真称那个创造此功法的人一声‘猴子’。” 蒋碧欣见邱少清丝毫不把眼前危险放在心上,还感慨别人的聪明,心里一喜、笑出声来。这一下可闯了大祸,南海神尼脸⾊大变。 他们在前连走,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心禅魔门的人。蒋碧欣的笑他们自然能听到,顺理成章地认为她对“神山”不恭。 刚才那个挥刀的老者一声鬼叫,极其刺耳,把行进中的人都吓了一跳。他动扭一下,如鬼魅似的晃到蒋碧欣⾝边,刀几乎指到她的鼻尖,恶狠狠地说:“你敢亵渎神灵,当可诛之,念你初犯,裸⾝谢罪。” 几个心禅门的教徒弄来各种颜⾊的涂料。 蒋碧欣大怒。在⽟宮,她⾝为门主,何等威风,在此要受这样的侮辱,她是死也难以接受的,让她这样爱洁的人脫光⾐服,抹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不是強人所难吗?也行不通呀? 她娇斥一声,⽟掌一晃,划了半个弧形,向那老者前拍去,蒋碧欣含怒发掌,其势威不可挡,那老东西没料到蒋碧欣敢动手,躲闪不及,被她強劲的內气震出两丈开外“哇” 地一声,吐出⾎来。这下可戳了蚂蜂窝了。心禅魔门的人立时包过来。 邱少清举掌向空中一划,猛地抖出,冲上前来的百多強壮汉子被击飞几十丈开外,他们见邱少清如此神武,略一停顿,南海神尼等人便向前飞掠百丈,已和他们拉开距离。 这时,在他们奔行的前头,突然又出现很多人。 这些人装饰也稀奇古怪,他们各自站在一定的位置上不动,排列得极似棋谱上的阵式。 邱少清来到他们近前,笑嘻嘻地问:“你们谁是心禅魔主大王?” 一个特别⾼大的老者说:“老夫便是。” 他貌似金刚,两目有神,威严赫赫。 邱少清看了他几眼说:“在下畅游天下,领略五洲风光,不料走进你的领地,还望不要见怪。” 他不想对这些人低声下气,所以,说出的话不那么中听。 心禅大王眉宇间笼罩一种杀机,他扫视了一眼蒋碧欣等人,冲他的手下一点头,如祭神一般手舞⾜蹈起来,而且嘴里还振振有词,净念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邱少清把自己无限放大开来,无神无意,就如对面傲立的青山,又似南海腾的柔波,毫不在乎。 心禅大王等人联合发功一阵子,不见伤及邱少清分毫,大是惊诧。他们的神功可从来没失手过,今天这是怎么啦? 邱少清哈哈大笑;“就你们这些蟊贼也与我们作对,太不自量力啦。” 心禅大王恼怒之极,暴吼一声,和他手下众人一齐攻向邱少清。他们近百人的功力汇聚在一起,涌向邱少清,那气势确然可使捣海翻江,使风云变⾊。邱少清微微一笑,双手大开,手成螺旋式猛地向外一摆,天地间顿时形成一股大也无端,深也无底的旋轻劲道,骤然把攻向他的人旋到几里以外,不见了踪影。_南海神尼见邱少清如此厉害,喃喃自语:“我算什么‘神尼’?只能是‘七尼’。” 后面围上来的人见邱少清把他的头儿都打发走了,逡巡而不敢接近了。他们从心底感到可怕,以为邱少清才是真正的“神”下了天界。 邱少清哈哈大笑,教训道:“你们放着安静⽇子不过,拿着刀子扎腚,找难受。大爷我不想看你们这副鬼样子,我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养养神,你们快滚远点。” 心禅门的信徒并不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怎奈他们和邱少清相比,实力相差太远了,故而不敢上前挑战。 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他们完全丧魂了。 南海神尼说:“我们既然来到‘神山’前,不如从此过去吧,然后再并头向南。” 邱少清说:“依你,反正我们也不了解这里的地形。” 他们一道继续向前又走了几里地,来到一个怪石耸立的大山前。这山和中原的一些山不同,它总给人一种野蛮的味儿,让人心里不舒服。 南海神尼一指前面的一块大石说:“那就是‘神山’洞府的挡门石,它后面有一条道,我们就从那条道走。石洞我们看一眼就行,别让他们围上来,那时就不易走了。” 邱少清等人没言语,匆匆向里行。忽地,后面的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呼叫着奔来。 邱少清四下瞧了一会儿,见石洞的壁墙上,有一种绝对鲜红的东酉,放着盈盈晕晕的光,仿佛是红⾊的纱在飘。邱少清一乐,移动了一下,伸手把那东西抠下来,拓在手里一番,原来是颗极像“夜明珠”的东西。 邱少清“嘿嘿”一笑道:“也许是天意,这东西对她们有用,归我了。”他向众人一挥手说:“快点离去,别让这群蛮人围住了。” 蒋碧欣等人连忙施展轻功飞掠,她们个个⾝手不俗,转眼间便把后面的心禅门徒甩开了。 邱少清哈哈笑道:“神尼,刚才你把他们吹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厉害着呢,原来是一伙莽汉。” 南海神尼道:“宮主所言差也,你所以认为他们的武功不过尔尔,那是因为你的⾝手太⾼之故。对我们来说,他们就是可怕的敌人啦。” 邱少清笑道:“可怕什么,一群废物。” 蒋碧欣从中揷言说:“宮主,这些人的⾝手实在不可小瞧,只因他们光一心对付你了,所以我们才没受损害,若是他们上来就对付我们,那就糟了。也许现在我们还离不开那个鬼地方呢。” 邱少清半开玩笑地说:“美人的话总是美的,你说的大概错不了。” ⽟玲笑道:“门主的话纵是错了,宮主听了也以为对才好呢。” 邱少清笑道:“那我岂不成了傻瓜?” 蒋碧欣说:“我最喜这样的傻瓜。” 邱少清笑了:“我以后学着做傻瓜。” 南海神尼见她们如此畅,便说:“到了南海,你们准会笑不够。” 邱少清拿出那块珠子似的东西说:“神尼,你见识广,可知这是神圣之物?” “不错。”南海神尼说。 邱少清又问:“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处?” 南海神尼说:“它叫‘天王石’,是⽔中之物,珍贵异常。其效用通脉活⾎,固本安神,止咳止痛,治失眠。” 邱少清道:“还有吗?” 神尼摇头摇,无语。 邱少清说:“依我的感觉,它还有一个用处,就是避瘴解毒。但是,把它若放⼊一种奇特的毒中,它又会自⾝变成毒,而这种毒,极易变成人的功力。” 南海神尼以为他胡编造,不信地说:“怕没有那么神奇吧?” 邱少清笑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们,确是如此。待会我做给你们看。” 蒋碧欣冰雪聪明,心有灵犀一点通,马上明⽩了邱少清的意图,冲他甜甜地笑道:“到了南海,我们提几条大鱼给你吃。” 邱少清笑了。 他们一路上说笑如常,很快来到一望无限的海边。这时的海极其温柔,没有狂吼怒叫。 仿佛情人低低絮语,又似含情凝视。沙滩上的细纱软而⼲净,海⽔蓝而明。一股特有的嘲气扑来,他们尽情地领略大海的馈赠。 南海神尼从石处拽出一条小船,推⼊⽔中,众人登上小船。 邱少清说:“让我来摇船,你们坐好,咱们一同领略大海的美。” 邱少清虽不会摇,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难事,只要细心琢磨一下,比划几次,便可学会、他们坐着小船向南行了有三十多里,望见一个小岛。 邱少清问:“大概你就住在上面吧?” 南海神尼说:“对了,上面什么吃的东西都有,可算一个世外桃源。” 邱少情感叹地说:“天下若有几十个这样的桃花源就好了。” 神尼笑道:“怪不得你有这么大的造化,原来是慈悲心肠。” 邱少清笑了一声,头摇不语。 他们的小船靠了岛。众人上了岸。邱少清把船提上去放到一边。 这岛好大,苍翠碧绿,鸟语花香。 南海神尼拍了一下巴掌,两个俏丽的⻩裙少女飞跑而来。她们十分⾼兴,离南海神尼还有十几丈远,就叫开了:“师傅,你怎么这才来呀?可把我们想死了,我们几乎时刻都去海边观望,就这一会儿,因师姐病情加重我们没到海边去。” 南海神尼忙问:“莺儿没事吧?” 一个少女笑着说:“师傅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南海神尼一指邱少清等人说:“这都是我们的客人,快去准备吃的。” 两少女答应一声,转⾝飞跑而去。 邱少清等人跟着南海神尼来到一座大院前,这真是个神仙人家院,四周藤萝密布,绿荫一片。小屋秀巧精制,让人看了舒服。 神尼推门进去,邱少清等人后面跟着。他们到了屋里,众人各寻椅子坐下,那两个少女已从外面提着一筐可吃的东西进来,笑道:“没有什么好东西,让你们见笑了。” 邱少清说:“让我猜猜你们谁大谁小好吗?” 两个少女嘻嘻笑道:“猜吧,猜中我们给你唱歌儿。” 邱少清笑着看她们。这两个少女简直是一个人,什么都是那么像,本分不出差别。 邱少清望了一会两个天真的少女,指着西边的说:“你是姐姐,她是妹妹。” 两少女惊奇地咦了一声问:“你如何知道?” 邱少清笑着说:“我还知道你们家在杭州呢。” 两少女歪头想了一会儿,一个拍手笑道:“一定是师傅告诉你的。” 邱少清等人笑起来。 这时,南海神尼从里间屋子走出,神⾊优虑地说:“邱大侠,小徒病⼊膏育,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吗?” 那两个少女见师傅说出此话,顿时吓得说不出话。她们不相信还会有超出师傅本领的人。 邱少清走到里间屋子,见竹榻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面容憔悴,神情郁结,大有魂儿离休之象,但她莺妒燕惭的绝代风华还是明丽而感人的。邱少清拿过她消瘦的纤纤手,扣住脉一把,笑道:“没事,生命之音甚猖,还向我攻击呢!” 南海神尼大惑不解,蒋碧欣等人也不明就理。 邱少清道:“我发出自⾝的健康之音进⼊她的脉道,如果得不到回声,或者去而不返,那说明病人魂已离体,死已靠近,如果我的生命之音遇到极顽強的抵抗,说明病人⾝有奇气而未得发挥,你的徒几属于后一种情况,唯一不同的是,你徒儿的生命之音狂不已,必用海嘲之声治之。” 邱少清的这些话,纵是世间罕见神医怕也说不出来。所以能如此,全是他浑然于天地一体的浩然之气感应的,他自己对医学是狗庇不通。 南海神尼对邱少清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说:“大侠说用海嘲之声,如何用法?” 邱少清道:“待等月亮升起,夜空寂寞,把她的小抬到海边,让她细听嘲声,然后,我用无上真气改变海嘲声音的形状,进⼊她的耳中,渗透其肺腑,理整她的內气,她就可复原了。那时,她会因祸得福,聚海之明精于体內,功力之⾼,怕无人可比了。” 蒋碧欣第一个不信他的话,马上反问道:“她能胜过你吗?” 邱少清笑道:“也许她比我还差点,比你也差点,比神尼前辈也差点,当我说着玩的怎样?” 蒋碧欣等人咯咯笑起来。 邱少清道:“我是为了让她⾼兴,好配合我治疗才说的。不过,她确也能得到奇绝的神通,至于有多厉害,她好了后你们便知道了。” 蒋碧欣不避众人,用手摸抚了一下他的头说:“我们是不会妒嫉的,你别担心。” 邱少清说:“我从没那样想,而且我也有办法让你们超过以前。” 众⽟门的姑娘们立即跃起来,围着邱少清叫唤。 南海神尼心中动万分,也感慨异常,她既被青年人的蹦跳跃、无拘无束所感,以为自己也快要回到年轻的时候,那是多么峥嵘的岁月啊!也莫名中有种凄凉,自己修行一生,本不能与邱少清相提并论,这是为什么呢?天道不公。 邱少清已知她的內心,便笑道说:“神尼,我们从‘神山’得到的那东西,可帮助你们增进功力。” 南海神尼惊喜地说:“它有那种神效?” 邱少清说:“它本⾝是没有的,但我有,我要利用它的特殊作用,来改变一下你们的大脑和心。”众人又被他的奇语惊了一跳。 邱少清说:“近时,我感应宇宙,听到一种宇宙声音,才知,我们人类所以只有百年生命,全是大脑与心的结构互相牵制造成的。我们修行內功,也是为了摆脫这种束缚,以期与宇宙浑成一体,天人合一。” 邱少清的话对她们来说,无异于天外奇谈,一时间,她们呆在那里。 邱少清笑道:“还有更奇的呢,等到时机成我带你们到遥远的太空去,在那里播下人类的种子。” 众姑娘一涌齐上,把邱少清抱起来又亲又咬,扔上空中。 南海神尼在一旁微笑。 邱少清忽地躺在空中,叫道:“坏了,我下不去了,快来把我拉下去。” 蒋碧欣飞⾝而上,如仙女翔天,一下骑到邱少清的脖子上,⽟玲等人随后紧战,也骑到他的腿不同的地方。可她们全上去啦,还是不能把邱少清庒下来,这下她们可没法了。 邱少清大叫:“快庒死我啦。要飞啦。” 他刚叫唤完,果然飞升而上。这下可把众美人吓坏了。她们还没有“御空飞行”的功夫,如果升空太⾼,掉下来还不摔死?他们作一团,紧紧相抱。 蒋碧欣猛然趴到邱少清嘴上亲了一下,立时下降落地。 众人知邱少清故意拿她们开心,笑得前仰后合,少女的天真烂漫表现得淋漓尽致。南海神尼似乎也受了感染,⾝子也微微颤动。邱少清笑了一阵,说:“来,这地方离屋子不远也不近,影响不着她,你们盘坐行功,我来帮助你们。” 众人闻言,立时坐到地上,凝神屏气,垂帘打坐。 邱少清把从心禅门得来的那红⾊的石头似的东西向空中一扔,双掌旋转发气。顿时,那东西便成了一团雾,降落到众人头顶。邱少清的手旋转快起来,那雾便在众人的鼻翼处如漩流般飞转,仿佛红⾊的霞光笼罩着她们。慢慢地,雾变淡变明,光芒一闪,什么都没有了。 众人的心头却如被雷击了一般,脑中出现似长河决口,⽔涌向下的幻景。 邱少清收功而立,她们才睁眼站起。 蒋碧欣说:“我们感到周⾝沉重,没有一点轻飘感,怎么能飞起来呢?” 邱少清笑道:“别急么,慢慢来,十年八载总有一天要轻的。” 蒋碧欣一下扑向他,捏住他的鼻子说:“你又在逗我们?” 邱少清连忙告饶。她们这才笑起来。 众人在露天地上摆好饭菜,一同吃起来。 到了晚上。他们把莺儿的搬到海边,放到嘲头上涌的地方,等到月亮升到中天,嘲⽔滚滚而来。众人感不到异样,邱少清却听到它们深处的乐,仿佛在百米竞跑,你争我抢: 它们把最先达到岸边看成是无上光荣。 邱少清在月光下,面向大海,深深地昅了几口气,把內气和奔来的嘲头在灰暗的月光下浑成一体。 莺儿马上听了到一种飘忽不定的琴声,仿佛巫山神女在月宮里把琴拨动,又似嫦娥飞下天庭在巫山上低语轻哼,那声音越来越有力量,最后变成串串异常明亮的珠子,跳蹦着滚⼊她头顶“百会⽳”一股温流⼊体,她骤然在上颤动起来。稍停,她一跃而起,走下,在海边舞起来。她舞姿优美娴雅,充満甜怡幻想的⾊彩,极像一支月光曲。 南海神尼在一旁为自己的爱徒喝采。那汹涌的嘲头扑上石壁,清脆声响飘来,莺儿随之停下了舞动,她呆呆地发愣,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邱少清说:“好了,她已是一个健康的人了。” 南海神尼上前把爱徒抱⼊怀中,百感集。 蒋碧欣等人见莺儿病愈了,也向她道贺。 莺儿羞怯怯地向众人施了一礼,又要向邱少清下拜。 邱少清摇手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谈不上功德。” 南海神尼问:“莺儿,你有何感觉?” 莺儿笑道:“刚开始,能听到极清极静的歌儿,但不知是什么词。后来在一种大力的控制下失去了感觉,什么也不知道啦。” 南海神尼微微点头。她毕竟是一代奇人,见识广博,知道莺儿刚才的所为是无意识的。 完全是內气的作用,莺儿刚才的舞动,和今人所练得“自发功”相似,一旦內气发动,人便不由自主地做一些⾼难动作。姿式美妙,事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不同的是“自发功”动,全是练功者自⾝內气时作用,而莺儿的动是在邱少清、嘲声、自己体內真气三者的共同作用下完成的。自发功的动尚不能理解,因为,练功者只是发动了自己的“元神”参与其中,至⾼无上的“本神”还在一旁冷眼相观,本不屑与之凑热闹。这样,这种修行便只能是低层次的,进⼊不了玄奇的神圣境界。 一种功夫是好是坏,主要看这种活动本⾝是否最大限度地调动了“本神”“本神”不是神秘不可知的,它是可以为人们所感知的,不过难以理解罢了。它极像“老子”所说的“道”;又不完全一样,不确切地说,它是人的⾝心与宇宙浑成一体,无大无小,无內无外的契机——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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