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金笛玉芙蓉在线阅读由东方玉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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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笛玉芙蓉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80 时间:2017/11/16 字数:24391 |
上一章 第十七章 茅山拜山 下一章 ( → ) | |
屋前一片晒场上,大家早已列成队伍,最前面是二十名黑⾐剑士,然后是二十四名红⾐少女,各分两行。 然后右边一行站着严文兰、曾⽟兰、顾总管、贾嬷嬷、鹿昌麟、吉鸿飞。 左边一行显然是让给了先锋,站着的是秋月、田无忌、陆浩、萧道成、何三元等人。卓少华连忙走了过去,加⼊行列。 最后才是一顶软轿,由钏儿、(本来侍候城主的)杜鹃、画眉三人护轿而行。 芙蓉城主跨上软轿,前面的人不待吩咐,就已整队起步了。 这一行可以说得治浩,阵容相当整齐,一路朝茅山进发。 从石⺟岭出发,到了茅山通天观,不过三十里路程,一行人健步如飞,不消半个时辰,便已抵达通天观前面一片广场。 茅山通天观,数百年来,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历代观主也均是清净修真之士,就说现在的观主清虚子和清玄子,也都是十分正派之人,只是被魔教教主一元子施展魔法,失了神志,遂使整个通天观沦⼊魔教的魔爪之中。 芙蓉城主从武当动⾝,一路都是明张旗鼓而来,通天观自然早就知道丁,通天观的大门却紧闭着,门外一个人也没有,通天观自然知道,仅凭两扇大门,是阻挡不了芙蓉城的人马的,那么他们紧闭着大门有什么企图呢? 芙蓉城一行人马已在通天观前停了下来,最后芙蓉城主的软轿也停下来了。 顾总管在轿前欠⾝一礼,说道:“启禀城主,通天观大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 芙蓉城主哼道:“投贴拜山。” 顾总管应了声“是”转⾝越众而出,走到通天观大门前,就仰首凝声说道:“通天观內道士们听着,芙蓉城主特来拜山,请立即进去通报你们观主。” 这几句话,她是凝⾜了內力送进去的,纵然不能传出半里,至少在通天观一、两进的道士们,都可以清晰听到了。 过不一会,只见大门徐徐开启,走出一名灰⾐道人,朝外面打量了一眼,才朝顾总管打着稽首,说道:“这位女施主说是什么人前来拜山?” 顾总管心中不觉有气,但自己奉命投贴,不好发作,没好气的道:“芙蓉城主前来拜山,烦请通报贵观主一声。” 灰⾐道人道:“芙蓉城主?贫道怎的没听人说过?” “现在你已经听到了。” 顾总管沉声道:“你快进去通报吧!” 灰⾐道人道:“拜山可有名贴?” 顾总管道:“自然有了,你接着。” 一抬手,从手中飞出一张大红名帖,朝灰⾐道人面投去。 她恨这道人无理,投出名帖之时,暗把內力贯注到纸上,这张飞出去的名帖,少说也该有百十斤重了。 灰⾐道人丝毫没加理会,随即伸出两个指头轻轻一夹,就把大红名帖夹住,低头看了一眼,依然稽首道:“请女施主转告贵上,贫道这就进去禀告观主,有屈诸位,只好在门外稍候了。” 话声一落,退下一步,依然关起了大门。 顾总管看得大怒,依着她平⽇为人,就要给他一掌,看你两扇木门,管不管用? 这样又过了一刻工夫之久,才见两扇大门重又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材⾼大的老道人来,这人头戴道帽,⾝穿一件长仅及膝的灰布道袍,脸⾊黝黑,从耳边起,生着一部连鬓苍须,双目犹如铜铃,闪着炯炯神光,这老道不用说就是通天观的二观主活灵官清玄子了,在他⾝后还跟着四名灰⾐中年道人。 出来的只是二观主,连观主清虚子都不出来,显然是没把芙蓉城主放在眼內了。 清玄子跨出大门,就在阶上站定下来,双目一抬,打着稽首道:“贫道清玄,迓来迟,不知那一位是芙蓉城主?请到观內奉茶。” 顾总管冷冷的道:“你就是观主么?” 清玄子稽首道:“贫道是敝观二观主,敞师兄因观中正好来了几位远道来的贵宾,一时无法分⾝,故而由贫道代表前来迓。” 芙蓉城主沉哼一声道:“贵观主架子倒是不小。” 清玄子歉然道:“城主多多包涵,请到里面坐。” 芙蓉城主道:“好,大家随我进去。”一面低喝一声道:“起轿。” 两名大脚婆子听到城主的吩咐,立即抬起软轿,由钏儿、杜鹃、画画侍行,往通天观大门进去。 轿后紧随着两行人一行由严文兰率领,一行由卓少华率领,后面则是二十四名红⾐提灯的少女和二十名黑⾐剑士,鱼贯进⼊。 清玄子本意只当自己出来了,芙蓉城主会下轿来,由他陪同⼊內,没想到芙蓉城主竟会坐着软轿进去,芙蓉城的人马,整队进⼊,却把他冷落在门外,一时只好率同四个门人,急急跟着软轿而行,回⼊观中。 软轿在大天井中停下,芙蓉城主由钏儿搀扶着走下轿来。 清玄子急忙上,抬着手道:“城主请到东厢休息。” 他陪同芙蓉城主进⼊东厢,这是大殿东首一排五间的敞厅。 严文兰、卓少华以及随行人员,也随着进⼊了东厢。 二十四名红⾐少女和二十名黑⾐剑士则留在廊前。 清玄子打着稽首,请芙蓉城主上座,芙蓉城主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清玄子稽首道:“城主远莅,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芙蓉城主道:“老⾝特访贵观主的,道长最好还是去请贵观主前来见我。” 清玄子还没答话,只见一名灰⾐道人匆匆走进,朝清玄子道:“启禀师叔,武当山紫云道长和步真、⽟真两位宮主前来拜会观主。” 清玄子口中哦了一声,急忙朝芙蓉城主稽首道:“城主且请宽坐,武当山道友来了,容贫道进去禀报观主。” 没待芙蓉城主回答,转⾝匆匆而去。 这时四名灰⾐道人分别送上茗茶,便自退出。 严文兰俏声道:“娘,这通天观中,怎么并没见到魔教的人呢?” 芙蓉城主冷哼道:“没见到人,有什么关系,人在通天观,能躲得过么?” 又过了半晌,才见八名⾝穿灰布道装的道童,手捧金剑,当直竖,分作两行,由大殿中缓步走下石阶。 这时,但见从后进又匆匆奔出十数名手捧乐器的灰⾐道人,很快分开,站到右廊下。 那八名手捧金剑的道童,已经越过天井,于是两扇大门徐徐开启,八名道童鱼贯走出,分列左右站定。 这时站在两边廊下的十数名道人立时吹奏起宾细乐。 接着又从大殿并肩走出十二对中年道人,也在大门前恭⾝而立。 最后才见一个头簪乌木如意,⾝穿灰布道袍,手执⽩⽟拂尘的瘦⾼道人急步从大殿抢出。 他⾝后紧随活灵官清玄子,亦步亦趋的跟着。 不用说,那瘦⾼老道人正是通天观主清虚子了。 他们是接武当派紫云道长和步真子、⽟真子三人去的。这阵仗本是接各大门派掌门人的;但紫云道长是武当派掌门人的师叔,何况同行还有武当八宮中的二位宮主,自然要以最隆重的宾礼节接待了。 这和方才接待芙蓉城主,只由副观主清玄子出,排场就差得多了。芙蓉城主一⼲人,被招待在大天井东首的厢房中,这些情形,自然都看到了。 顾总管怒形于⾊,气愤的道:“通天观欺人太甚了!” 芙蓉城主微笑道:“这是他们故意如此安排的。” 顾总管道:“那为什么?” 芙蓉城主道:“自然是怒我了。” 顾总管道:“咱们本来就是找他们来的。” “不一样。” 芙蓉城主道:“你没有看到通天观中,没有一个魔教的人么?咱们如果贸然和他们动手,岂不贻人口实了?” 这时宾细乐突然停住。清虚子和清玄子正好抢出通天观大门。 清虚子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下阶去,连连稽首道:“道长和二位道兄鹤驾光临,贫道迓来迟,万望恕罪?” 紫云道长还了一礼,含笑道:“道兄以如此隆礼相,贫道和敝师侄如何敢当?” 清虚子大笑道:“道长是武林硕彦,敝派和贵派叨在玄门同宗,道长自然也是敝派的前辈了,道长和二位道兄贲临敝观,正是敝现无上荣幸之事,三位快请⼊內奉茶。” 于是由八名手捧金剑的道童分作两行,走在最前面领路,清虚、清玄陪同紫云道长、步真子、⽟真子,一同进⼊大门,跨⼊天井。 紫云道长目光一动,看到左厢檐下的二十四名红⾐少女,故意“哦”了一声,问道: “道兄,原来芙蓉城主也到了宝山?” 清虚子颔首道:“正是,她们也是刚到不久。” 紫云道长道:“这倒真是凑巧,贫道正好要找芙蓉城主哩!” 清虚子道:“道长远来,是敝观贵宾,且请到里面奉茶。” 他有意要把武当派的人领到后进去。 紫云道长大笑道:“观主不用客气,贫道奉敝派掌门人之谕,前来拜唔道兄,此事和芙蓉城主也有着关连,城主既然来了,那正是最好不过了,咱们就在这里坐也是一样。” 清虚子含笑道:“道长既然这么说,主随客便,贫道只好遵命,只是对道长太简慢了。” 他引着紫云道长等三人朝东厢行来。随同紫云道长前来的二十五名弟子,也就在东厢右首廊下站停下来。 清虚子脸堆笑容,朝芙蓉城主连连稽首,说道:“城主远莅,贫道正好有几位同道云游经过,给绊住了,不克迓,如今武当山又有三位道长光降,诸位都是敝观的贵宾,一起在这里会面,城主幸勿见怪。” 芙蓉城主起⾝道:“道长好说,老⾝已听二观主说过,贵观另有几位贵宾在座,怎敢有劳观主?” 紫云道长也稽首道:“贫道没想到城主也在这里,真是幸会。” 清虚子连连抬手肃客,说道:“道长,城主请坐。” 大家分宾主落坐,有一名道人送上香茗,通天观和魔教既有勾结,他们的茶⽔自然没人敢动了。 清虚子起⾝道:“道长,和城主不约而同,远莅寒山,必有见教,贫道自当洗耳恭聆。” 他先问了。 “观主见询,贫道只好直说了。” 紫云道长微微一笑道:“贫道是奉敝派掌门人之谕,来向观主致歉的。” “不敢,不敢。” 清虚子诧异的道:“道长这致歉二字,贫道万不敢当,也不知道这致歉二字何来?” 紫云道长一笑道:“十天前观主和二观主莅临敝派后山,敝派正和芙蓉城小有误会,未能接待,敝派掌门人內心至感不安,所以要贫道亲来向观主和二观主当面致意。” “十天前?”清虚子一怔道:“贵派只怕传闻失实了,贫道和敝师弟十天前未曾去过武当山,怎会有此传说?” 芙蓉城主冷笑道:“事实如此,并非传言,观主亲率通天观门人,夜袭武当后山,江湖上已经尽人皆知,难道观主否认,就能把事情遮掩得过去么?” “夜袭武当后山?” 清虚子神⾊为之一变,说道:“城主这话从何说起?” 芙蓉城主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观主率领的人马,虽以黑布蒙面,难道就没人认得出来么?” 清虚子道:“这是谁说的?” 紫云道长稽首道:“武当后山遇袭,差点被奷人纵火,焚去七宮,幸蒙⻩山醉道人及时赶到,才解了围,武当和茅山同属玄门弟子,上代掌门,也一向亲如兄弟,掌门人在贫道临行之时,再三代,对敝派后山被袭之事,毋须再追究了,只要贫道奉告观主两句话…” 清虚子道:“两句什么话?” 紫云道长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清玄道人洪笑一声道:“武当掌门,这是教训人的话,他凭什么教训到咱们茅山通天观头上来?这两句话,咱们无法接受。” 他外号活灵官,自是火爆脾气,大有当场翻脸之意。 紫云道长微微一笑,说道:“贫道此来,只是传话而已,话已传到,接受与否,那就不是贫道的事了!” 清玄子道:“你若是为这两句话来的,那么你们可以走了。” 紫云道长道:“贫道此来,除了敝派掌门人代的这两句话之外,另外还有一件事。” 清虚子问道:“什么字?” 紫云道长道:“贫道风闻二十年前,为恶武林,被各大门派围剿,始终没找到的魔教魁首一元子,如今化名神扇子,又在江湖上死灰复燃,而且还在茅山出现,故而特来向观主讨个消息。” 清玄子道:“敝观并未听说,也无可奉告。” 芙蓉城主道:“但魔教匪徒明明就在茅山,合六门的卓少侠就在今天中午,在茅山脚下,连遇两次暗算,均为魔教门下之人,观主主持茅山通天观,在茅山立教,却并无所闻,岂不令人难以置信?” 清玄子怫然道:“城主这是说敝观充耳不闻?还是指敝派和魔教勾结了?” 紫云道长含笑道:“贵派也是二十年前参与其事的门派,自然不会和魔教沆瀣一气了,只是魔教匪徒,无孔不⼊,神扇子既在茅山出现,贵观仍然一无所知,应该加倍警惕才是,若为魔教所乘,那就迟了。” 清玄子大声道:“那是通天观的事,不劳武当派费心。” 芙蓉城主冷然道:“据老⾝所知,神扇子一⼲教徒,只怕就遁迹在你们通天观中了。” 清玄子大怒道:“芙蓉城主,原来你是有意上门寻衅来的了?” 芙蓉城主嘿然道:“方才你们通天观应门的那个道士,以两个指头接下我顾总管一张名帖,那明明就是魔教的‘金铰剪指功’,老⾝自信眼睛还没昏花,二观主可否把他叫出来,当众一试?” 清虚子忽然大笑一声道:“看来城主是约好了武当派,欺庒通天观来的,那就不用说了,通天观和武林同道,一向井⽔不犯河⽔,但有人欺到头上来,也并不怕事,紫云道长、芙蓉城主,你们既然联手而来,何不⼲脆划下道来?” “很好!”芙蓉城主道:“咱们要找的是魔教一元子和他的徒众,此事和通天观无关,观主只要把一元子请出来,咱们作一了断,决不动你通天观的一草一木。” 清虚子怒笑道:“城主要找一元子,那是找错地方,但敝观今天确实来了几位方外同道,诸位想见见面,倒是可以的。” 话声一落,回头向清玄子吩咐道:“师弟,你进去请五位道长出来,和武当派、芙蓉城主来的⾼人在大殿上见面。” 清玄子答应一声,转⾝出了东厢,往后进而去。 紫云道长听出清虚子口气不善,心中暗暗忖道:“他口中说的这五人,不知是什么路数?” 清虚子一抬手道:“道长、城主,请到大殿上去吧!” “到大殿上去。”这话的涵意,就是到大殿上去动手了。 紫云道长一抬手道:“观主请。” 清虚子也不再客气,举步走在前面领路。 其实这路本不须领,跨出东厢房,就是大天井,大天井的正面,就是大殿。 通天观是茅山首屈一指的大道观,大殿一排七间,殿⾼三丈,宽广⾜可容得数百人,气势更十分宏伟。 紫云道长、芙蓉城主等人随着清虚子跨⼊大殿,顿时感觉到通天观敢情是早有准备了! 因为整座大殿,除了正中间一座三清神龛,和龛前一个比人还⾼的铁香炉之外,早已清理⼲净,别无一物,显然是预先准备好的动手之处了。 动手不选择在大天井中,何以要在大殿之上呢? 但这个问号大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客随主便,既然人家已经安排好了,人也全已进⼊大殿,就是想不在大殿上动手,只怕也不行! 就在此时,但听殿外响起三声清磐之声! 只见四名面貌清秀,年约十三四岁的女童,手执杏⻩长幡作前导,随后走出一个⾝穿大红袈裟,⾚着右臂的肥胖大和尚来。 这和尚脑満肠肥,凸着一个大肚子,倒挂八字眉,狮鼻、海口、満面油光,你本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年纪,好像四十出头也像五六十岁,也可以说他有七八十了,因为他脸上似笑非笑,似有很多皱纹,但又不像很光泽,总之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使人捉摸不定。 尤其他露出在外的右臂,肌肤⽩皙,臂上钉着七把金⾊小刀,五寸长的刀锋,几乎有寸许长一截深深嵌⼊肌⾁之中,但他却神⾊自若,臂上也丝毫不见⾎迹。 第二个是一头⽩发长可及地披在背后的小脚老太婆,上⾝穿一件紫花布棉袄,下面却是一条大红缎子的百折裙,一脸⽪瘪嘴,还居然脸涂胭脂,嘴涂得红红的,看去一⾝妖气。 第三个头戴道帽,⾝穿八卦⾐的道人,这人生得⽩脸朗目,飘五绺黑须,肩负长剑,手势拂尘,俨然如画图中的吕洞宾! 最后两个,则是一对姐妹花,看去不过双十年华,一⾝云裳,佩长剑,生得眉目如画,两个人⾐衫面貌,竟然一模一样,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最后才是清玄子,对这五人,似是神⾊十分恭敬。 这五个人缓步走出大殿,不噤使得紫云道长和芙蓉城主齐齐一怔!因为他们的扮相容貌,江湖上竟然从未听人说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除了第一个胖和尚,和第二个小脚老太婆,使人一眼就看出他们绝非正派中人之外,尤其那一双姐妹花,肤⾊如⽟,隐泛宝光,显见內功修为,已臻上乘境界,却决非魔道中人! 紫云道长脸含微笑,打了个稽首道:“观主的贵宾,自非常人,观主该给贫道引见为幸。” 清虚子哼了一声,才道:“贫道自该替诸位引见,这五位乃是敝观敦聘的五大护法…” 他首先一指肥胖和尚,说道:“这位是喜法王⾊空禅师。” 接着一指小脚老太婆,说道:“这位是九盘婆婆。” 接着一指穿八卦⾐的道人,说道:“这位是赛洞宾吕纯吕道长。” 接着又指着两个一⾝云裳的姐妹,说道:“这二位是落花岛双仙古琼仙、古瑶仙。” 紫云道长听他介绍到赛洞宾吕纯三人,心头不期暗暗一凛,忖道:“这喜法王、九盘婆婆、赛洞宾三人,不就是昔年已销声匿迹的魔教五大法王中的三个老魔头吗? 他们如今只剩下三个,那么还有两个想必已经物化了,这落花双仙,年纪不大,不知是不是魔教中人?” 想到这里,不觉打了个稽首道:“原来这三位竟是昔年魔教五大法王中人,贫道如果记忆不错,三位大概已有五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了。” 他这话是怕芙蓉城主不知道这三位老魔头的来历,是以出言提醒于她。这三人是魔教中资格最老的魔头,已有五十年不出,至少他们还是魔教教主一元子的师叔辈。 赛洞宾沉一笑道:“副教主也该介绍一下,这几位是什么人呢?” 这声“副教主”听得紫云道长、芙蓉城主不噤又是一怔,原来茅山通天观观主清虚子,竟然当起魔教副教主来了! 只见清虚子连应了两声“是”才指着紫云道长说道:“这位是紫云道长,武当派掌门人玄真子的师叔,这二位是武当掌门人的师弟,武当八宮净乐宮宮主步真子道友,恩宮宮主⽟真子道友。” 再一指芙蓉城主说道:“这位是新近崛起江湖,名震武林的芙蓉城主,她也就是昔年红灯会会主的大公主…” 他这番介绍,明的是捧人,但谁都听得出对武当派存有很大的敌意,对芙蓉城主却暗讽她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 芙蓉城主忍不住脸⾊一沉,说道:“老⾝江南严家的未亡人,先夫严凌峰被魔教门人所毒害,老⾝是找一元子讨公道来的。” 九盘婆婆桀桀笑道:“魔教门人是谁害死了你丈夫?” 芙蓉城主道:“这就要问一元子了,他⾝为魔教教主,应该勇于负责,躲着不敢和老⾝见面,难道就躲得过吗?” “桀桀桀!”九盘婆婆尖笑道:“一元子是教主,不会怕了你才躲开去的,他有事出去了,你要找魔教讨还公道是不?那简单得很,咱们三个老不死,五十年前当过魔教法王,虽然一度不再过问江湖的事儿,但总算是魔教中人,这次一元子把咱们三个老不死的拖了出来,你要替夫报仇,咱们三个老不死的全在这里,随你⾼兴,挑那一个都行。” 芙蓉城主道:“老⾝为夫报仇,至少也要弄明⽩真相…” 九盘婆婆桀桀笑道:“人死了,一了百了,还有什么真相假相,据老太婆看,这真相你一辈子也休想弄得清楚了!” 芙蓉城主道:“老⾝非弄清不可。” “弄不情了。” 九盘婆婆含着笑道:“凡是遇到咱们三个法王的人,从没有人活着回去过,五十年前如此,五十年后也依然照旧。” 赛洞宾道:“二师姐,他们之中有一个可以例外。” 九盘婆婆道:“你说的是武当派掌门人的师叔?” 赛洞宾道:“咱们留他作人质,就不怕武当派掌门人玄真子不亲自来了。” 紫云道长大笑道:“这么说来,贫道幸运得很,暂时还不会死了?” 赛洞宾道:“那当然,咱们可以暂时留你不死。” 芙蓉城主道:“二位之意,认为老⾝是死定了?” 九盘婆婆道:“应该如此。” 芙蓉城主淡淡一笑道:“老⾝自己不想死,别人想置我于死地,只怕也未必容易哩!” 九盘婆婆目光一掠,说道:“告诉你,你们想顽抗是没有用的。” 步真子愤然道:“三位的口气,不嫌太肯定下吗,目前还未动手,怎知鹿死谁手?” 赛洞宾道:“诸位还想动手么?” ⽟真子道:“难道三位要贫道等人束手就戮不成?” 九盘婆婆桀桀笑道:“诸位认为可以和咱们一战么?” 芙蓉城主道:“有何不可?不信你出手试试?” 九盘婆婆不屑的道:“你想和老婆子动手?” “怎么?” 芙蓉城主道:“你认为老⾝不配吗?” 卓少华朗声道:“城主,对付这个老妖婆,何用你老人家出手,还是让小侄先来试试她配不配就可以了。” 随着话声,举步越众而出。 先前他一直站在芙蓉城主后面,还没人注意到他,但这一越众而出,就显得他神定气闲,丰神如⽟,另有一股人英气! 九盘婆婆一双三角眼看了他一眼,桀桀笑道:“小伙子,你…”“二师姐且慢!” 赛洞宾一双深沉的目光,却注视到卓少华间悬挂着的一支金笛之上,冷然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卓少华道:”在下卓少华。” 赛洞宾道:“你是谢长风的门下?” “不是”卓少华道:“在下合六门下。” 赛洞宾沉笑道:“但你间这支金笛,明明是谢长风之物!” “不错”卓少华傲然道:“这是老哥哥送给我的。” 赛洞宾问道:“你老哥哥是谁?” “你不是认识这支金笛吗?” 卓少华大笑道:“方才你还把在下当作是老哥哥的门下,现在怎么还问我老哥哥是谁了?” 赛洞宾脸⾊一寒,说道:“谢长风还没死么?” 卓少华道:“你已有五十年不出,那么认识老哥哥当在五十年之前了,你还没死,老哥哥怎么会死了呢?” 赛洞宾面有郁怒,沉声道:“他人在那里?” 卓少华看他神情,心知他必和老哥哥有着梁子无疑,不觉淡淡一笑道:“老哥哥如闲云野鹤,没有人能知道他人在那里?你若是和老哥哥有什么梁子,我是他小兄弟,你只管找在下就是了。” 赛洞宾目光更,沉笑道:“好小子,你有多大能耐? 敢在道爷面前口发狂言?” 卓少华双目神光一凝,冷笑一声,道:“在下所学虽然不精,但对付魔教的么魔小丑,自信还绰绰有余。” “好个绰绰有余!” 赛洞宾本来还自恃⾝份,不肯对后生小辈出手,但听他这句“魔教么魔小丑”不噤怒得脸⾊发青,大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取其死,好,道爷就送你上路吧!” 大袖一挥,朝卓少华面直拂过来。 他虽然只是大袖一拂,但他袖管之中涌出一团奇寒澈骨的气,无声无息,汹涌而来! 卓少华方才已从紫云道长口中得知对方是魔教昔年的三大法王之一,魔教练的是功,这赛洞宾的名字又叫吕纯,可见他以为主。 因此卓少华在和他说话之时,早就运起“九神功”此时一见对方挥袖拂来,也没等气涌到,脚下就往后斜退了一大步,左手同时振腕一指,点了出去。 他对魔教昔年三大法王之一的赛洞宾,口中虽说得轻松,心里自然不敢稍存轻视,这一指上,就凝⾜了“九神功”发的是“穿云箭指功” 双方相距本不太远,但因卓少华退后了一步,距离就拉远了些,只是对方一团气,和“穿云箭指功”都发得很快,自然一下就接触上了! 在场之人都可以听到“嗤”的一声,这声音好像是在烈火中喂红了的铁针,一下刺⼊⽔中发出的一般!不用说,这是卓少华的一缕指功穿⼊赛洞宾一团气之中了! 这原是比电光石火还快之事“嗤”声甫起,紧接着就是“笃”的一声,指功直接击中了赛洞宾的大袖! 按说,卓少华这一记“穿云箭”论力道之強,⾜可穿金裂石,区区⾐袖,自然难挡他指功一击;但卓少华指力发出之后,突觉有如击在铁石之上“笃”声⼊耳,一个人⾝不由已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赛洞宾拂出的一团气,虽被他指风直刺而⼊,却并未被他破去,依然往前涌了过来,卓少华但觉一阵奇寒奇之气,包上⾝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噤,几乎冷得连气都透不过来。 严文兰急忙跨上一步,关心的问道:“你快运气试试,那里不对了?” 芙蓉城主道:“少华,你快退下。” 卓少华缓缓昅了口气,他练的究竟是“九神功”有神功护⾝,是以并未被气侵⼊,含笑道:“小侄并没什么。” “穿云箭!” 赛洞宾脸⾊变得森可怕,目奇光,冷喝道:“你果然得了谢长风的真传,好,道爷今天非成全你不可!” “呛”的一声,随手从肩头摘下长剑,他那柄长剑剑⾝极细,但出鞘之后,剑光闪动,就有一种人的气,左手拂尘一指,喝道:“谢长风送你金笛,自然也传了你三招无敌金笛了,道爷试试你的金笛三招吧!” 卓少华听得暗暗奇怪,老哥哥传给自己的金笛招数,有“长风子十三破”和“金笛七绝”从未听说“三招无敌金笛” 但继而一想:“他当年可能就败在老哥哥‘三招无敌金笛’之下的,他已有五十年不出,那么老哥哥在这五十年中,可能已把三招无敌金笛,增加为‘金笛七绝’了。” 心念转动,也随手摘下了金笛,含笑道:“老哥哥并没教我三招无敌金笛,但你要试试在下金笛,在下倒可以奉陪。” 赛洞宾长剑直竖,朝卓少华一指,喝道:“小子,你可以发招了。” 他口中叫卓少华发招,其实剑尖这一指,一缕气,无声无息的直过去。 卓少华还待开口,突觉一缕气袭上⾝来,心中不觉大怒,⾝形倏然后退一步,同样金笛一指,冷笑道:“好个妖道,你嘴里说得好听,原来竟然暗施气伤人,当真是琊魔外道,手段卑鄙得很。” 他金笛一指,同样笛中出一股“九真气”着气截去。 这声大喝,大家才知道赛洞宾竟然出手偷袭,曾⽟兰道:“这道士真不要脸!” 赛洞宾没想到卓少华年事极轻,功力居然会有如此深厚,偷袭不成,反而落人话柄,一时不觉笑一声道:“小子接招!” ⾝子离地数寸,平飞过来,人还未到,手中长剑已然剑光如虹,藉着平飞之势,面直劈而至。 卓少华金笛一转,庒住了剑势,一点金影,指向赛洞宾口。 赛洞宾一惊,⾝形一晃,长剑光华闪处,立时展开了狂风暴雨的攻势。 卓少华使的是“长风子十三破”方才第一招上,就破了对方的剑法;但赛洞宾剑上造诣确有独到的功夫,这一展开剑法,但觉一室之內,剑光缭绕,到处都是赛洞宾的影子。 卓少华使的“长风子十三破”本已神妙无匹,原是专破剑法的招式,但和赛洞宾这一动上手,除了见招拆招,竟然休想破他剑招! 其实他能见招拆招,已是十分难得了,旁观的许多武林⾼手,只怕连赛洞宾的剑影都看不清呢! 卓少华金笛指东点西,盘旋飞舞,把“十三破”中的破剑七式,(十三破乃是专破十三种兵刃的招式,破剑只有七式)源源使出,迥旋运用,真是夭矫如同游龙,挥起一片金光,紧护⾝躯,看去还是守多攻少。 两人使到疾处,剑笛啸风,互相,声如裂帛。 这一场拼博,有如闪电惊雷,愈战愈烈,也愈打愈快,不由看得严文兰、曾⽟兰姐妹二人,手握着剑柄,掌心沁出了冷汗,就是紫云道长、芙蓉城主也一脸俱是凝重神⾊。 连喜法王⾊空禅师和九盘婆婆同样目光如电紧注着场中两人,心头兀自觉得惊奇不止,三师弟数十年修为,还自以为可与飞天神魔谢长风一搏,如今居然连一个啂臭未⼲的小子都久战不下! 只有落花双仙古琼仙、古瑶仙姐妹,虽然也秋波盈盈,注视着战中的两人,舂花般的脸上却一直含着冰清⽟洁的笑容,毫无紧张之⾊! 这一阵工夫,赛洞宾已经连使杀招,全采用攻势,还是和卓少华打成平手,他心里有数,对方所使金笛招式,虽然克制不住自己;但却记记都是破剑招法,自己纵然不惧,有时也难免有些缚手缚脚。(因为他使的总是长剑,是长剑所使的招式,不出劈刺点削的范围,卓少华使的破剑七式,就是针对剑招而设计的。) 就因久战不下,赛洞宾心头由凛生怒,杀机也随着更炽,口中长笑一声,手腕连颤,剑法也随着为之一变,使出了他二十多年勤修苦练,准备找飞天神魔一决胜负的庒箱底剑法来! 只见他剑尖颤动,登时爆出万点银光,宛如火树银花,千点万点,漫空飞洒而下,同时左手拂尘也随着剑招舞起! 这一刹那,寒风起处,一二丈方圆,气重重,奇寒澈骨! 卓少华心头暗暗一惊,他因破剑七式,未能解破对方剑招,也正思变招,乍见眼前奇亮,点点银光急袭而来,寒之气随之大盛,赶紧功运全⾝,右腕向空连挥,使出了“金笛七绝” 只听一阵笛音啸声甫起,从他⾝边飞起七道金光,笛音如龙昑虎啸,尖锐刺耳,把一阵密集如雨的金铁鸣都盖了下去。 赛洞宾的千万点剑光,就像満天繁星,卓少华的七道笛影,恰似晴空烈⽇,金光乍起,繁星顿时光消芒散! 等到大家定睛看去,两人剑笛同时收手,卓少华依然金笛当,并无异处,赛洞宾却已満面通红,执剑右手缓缓垂了下去。 紫云道长、芙蓉城主看到卓少华胜了这一场,心头自然十分欣喜。 喜法王和九盘婆婆却已看出不对!因为赛洞宾吕纯练的是魔教功,这満面通红,就是被人破去功之象! 喜法王双目圆瞪,急急问道:“三师弟,你快坐下调息。” “挡!”赛洞宾⾝躯一阵颤抖,手中长剑堕地,双目⾚红如火,道:“小弟…一⾝功力…全完了…” 砰然一声,一个人跌坐在地。 原来他随剑发出的气,乃是数十年修为的本⾝真气,遇上卓少华使出“金笛七绝”七笛同发,也同样把“九神功”使到了金笛之上,前面说过“九神功”正是魔教功的克星,双方真气乍接,风立被“九神功”消灭,他満脸通红,正是气消竭,魔火自焚之象!(“魔火自焚”也就是俗称走火⼊魔是也) 九盘婆婆双目绿光暴盛,桀桀笑道:“不要紧,我给你劈了他!” 右腕一振,从她大袖之中,露出一柄寒光四的弯刀,刀长不过一尺,但她随手一挥,就漾起一道七八尺长的弯形刀光,踮着小脚,面露诡笑,朝卓少华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口中尖沙的道:“小子,你接老婆子一刀吧!” “且慢!”芙蓉城主“呛”的一声,掣出长剑,沉喝道:“昔年魔教三大法王,也算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居然要跟一个后辈来车轮战,岂非笑话,该由老⾝来接你几招了!” 九盘婆婆一双绿的眼睛,锐利如刀,朝卓少华狞笑道:“小子,你练成‘九神功’,魔教绝不会放过你的。” 卓少华凛然道:“魔教覆亡就在眼前,你老妖婆这点能耐,在下还不在乎。” 九盘婆婆望着芙蓉城主一笑露出两颗獠牙,桀桀笑道:“你还不让他出手,他不是在向老婆子挑战么?” 左手一甩,披肩⽩发朝卓少华挥了过来。 她和卓少华站立之处,少说也有七八尺远近,但⽩发这一甩只见她发梢滚出无数大小火球,落到地上,火星四溅,一路朝卓少华⾝前滚了过来。 这一串火球,先前为数不多,但大的在滚,小的变大,四溅的星又变成小火珠,居然生生不息,愈滚愈多! 卓少华曾在山前松林中,遇上过魔火,是被自己掌风击灭的,因此不加思索,口中大喝一声,双掌连续劈出。 那知掌风扫过,把大火球击散,化成了无数火屑,火屑倏然之间又变成小火球,小火球又变成了大球,任你掌风扫劈,却愈劈愈多,不但无法把它消灭,而且已有不少火屑溅到脚边,一般热炽的火势,快要烧到⾐衫。 紫云道长突然想起,口中急忙喝道:“卓少施主快往上跃,这是九子⺟火,遇物即燃,不可再用掌劈了!” 这句话的工夫,卓少华长衫下摆已沾上了火星,卓少华心头一凛,急忙一昅真气,⾝形往上腾空而起,右手闪电般朝长衫下摆一划,截去了着火的下摆。 一般人往上跃起,不论你跃得多⾼,等到落下之时,总会笔直落下,依然到原来的地方,但卓少华练的轻功是“天龙驭风⾝法”⾝形一起,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往下看去!适才站立之处,一丈方圆,全被滚动的火球布満了一地,最奇的这些火球为数不下数百个之多,依然各自燃烧,并不混为一起,火势也不大,但却把大青石板烧得“劈啪”作响,心中暗自凛骇不止,正待飞⾝落地! 喜法王口中嘿了一声,突然金光一闪,从他右臂上飞起一把金⾊小刀,朝⾝在空中的卓少华飞来。 “无量寿佛!” 紫云道长口喧佛号,说道:“大师怎好出手偷袭?” 挥手一掌朝金刀拍去。 他这一掌明明是向金刀截去,那知掌风未到,那出的金刀竟似识得他掌风厉害,忽然划了个弧形,刀势突然速加,本来直取卓少华腹,现在却变成横刺部了。 卓少华⾝形一偏,手中金笛一撩“挡”的一声,把金刀磕飞出去,⾝形也随着飘然落到地上。(火球还在燃烧,只是火势不再扩大,他飞落之处,距火球已一丈多远) 那知他磕飞出去的那柄金刀,在他落地之时,势如闪电,又朝他肩后而来。严文兰抢上一步,挥手一剑,朝金刀劈去。 这一剑她含愤出手,剑势极重,那柄金刀几乎落到地上,但却又贴地斜飞出去,去势奇快,划了个弧形,又斜斜飞来,正好打从曾⽟兰⾝边惊过,曾⽟兰也挥手一剑,疾劈过去。 喜法王沉笑一声道:“三位小施主既有雅兴,佛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他巍然而立,⾝形一动不动,连手臂也没抬一下,钉在右臂的金刀,竟然一柄接一柄的跳了起来,化作一串金芒,两柄袭向卓少华,两柄袭向严文兰,两柄袭向曾⽟兰。 这时芙蓉城主和九盘婆婆早已动上了手。 喜法王巨目一抡,脸上似笑非笑,脚步移动,朝紫云道长面走来,沉笑道:“武当派领袖群伦,贫僧久仰得很,道兄又是贵掌门人的师叔,贫僧何幸,正好讨教⾼招了。” “大师好说。” 紫云道长打了个稽首,含笑道:“大师赐教,贫道自当奉陪,只不知大师使用什么兵刃?” 喜法王洪笑一声道:“武当派以剑术名世,贫道从不使用兵刃,就以这双⾁掌领教几招贵派的出名剑法也好。” 他要以⾁掌领教紫云道长的剑法,口气不可谓不狂;但紫云道长却丝毫不以为他狂,因为喜法王在五十年前,就是魔教五大法王之首,他说出要以一双⾁掌和武当“两仪剑法” 较量,不用说,他掌上必然练有特殊功夫无疑! 紫云道长这一想,立即脸含微笑,又打了个稽首道:“大师既然如此说了,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抬手缓缓菗出剑来。 芙蓉城主和九盘婆婆这一场拼搏,可得从头说起。 那是九盘婆婆从大袖中亮出一柄尺许长的弯刀,但她左手一甩披垂肩后的⽩发,滚出一串大大小小的火球,朝卓少华⾝前滚去。 芙蓉城主看得大怒,冷叱一声,右手挥处,飞起一道青虹,闪电般朝她甩出去的长发上削去。 九盘婆婆桀桀笑道:“你好像来不及要上路了。” 说话之时,微一摆头,数尺⽩发已经收了回去,右手弯刀一晃,漾起一钩新月般的寒光,朝芙蓉城主长剑钩来。 芙蓉城主暗暗冷笑:“老妖婆不知我这柄秋⽔芙蓉剑削铁如泥,我就教你识得厉害!” 手腕轻转,剑尖微昂,反向她弯刀削去。 一个存心要锁拿她的长剑,一个存心要削她的弯刀,这一来一往,何殊电光石火?只听“铮”然轻震,弯刀已经钩住了长剑,长剑也已削上了弯刀! 但弯刀却真正的钩住了长剑,长剑却并没有削得动弯刀。 九盘婆婆一张涂抹着脂粉的老脸上,忽然绽起了満面皱纹的诡笑,笑容是随着她弯刀钩住了长剑而生,这一刹那,她执弯刀的右手,忽然往后一缩。 锁拿住长剑往后拉,术名称之为“夺”夺者,就是夺对方的兵刃之谓。 芙蓉城主一剑没有削得动对方兵刃,反被对方锁住了长剑,心头方自一怔,暗道:“如此看来,这老妖婆手上的弯刀,莫非也是一件名器了?” 被锁住了兵刃,对方必然会“夺”这道理芙蓉城主自然懂,但她并没菗剑后退,却暗运功力,贯注剑⾝,往下庒去。 那知九盘婆婆右手一缩左手暴长,从大袖中伸出一只乌黑⼲枯的像爪般的手爪,五指箕张如钩,迅疾抓来! 右手缩进去一尺,左手却长出来一尺有余。 芙蓉城主看她锁拿自己长剑,原来是为了施展“通臂功”口中不觉冷哼一声,左手一抬,手背向外,拂了出去。 这一记正是內家拂⽳锁脉的“拂脉手“,只要被她拂中,对方整条手臂就得报废。 九盘婆婆⾝为魔教法王,自然认得,她左手五指乌黑⼲枯,不用说练有毒功,只须被她指甲划上,就得把你置于死地。 芙蓉城主这记“拂脉手”等于是自己送上去的,她要在你手背上划一下,并非难事,(这是九盘婆婆如此想法,芙蓉城主会不会真的被她在手背上划下,自然还是未知数)但就算划上了,她也得赔上一条手臂,九盘婆婆自然是不肯,因此她看到芙蓉城主使用“拂脉手”她暴长的左臂就迅疾缩了回去。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从九盘婆婆挥刀锁剑,伸手施展“通臂功”抓出,到发现芙蓉城主使出“拂脉手”又缩回手去,前后也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 九盘婆婆左手缩回,右手自然也恢复了原状,右手一松,弯刀自然就拿锁不住长剑了,两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但就在这一瞬间,芙蓉城主又疾快的斜退了三步,九盘婆婆上⾝晃动,也⾝不由已往后边退了两步。 原来就在两件兵刃乍然分开,两人各自后退之际,芙蓉城主陡觉一团寒之气朝⾝前涌卷过来,不用说这是九盘婆婆在后退之时,暗施魔教功偷袭自己了。 芙蓉城主內功纵然精纯,但究竟练的不是“九神功”对魔教功,心存顾忌,不敢硬接,疾快斜退了三步,避开这团气。 九盘婆婆缩手之际,也突觉一道无声无息的掌劲,直撞过来,那是芙蓉城主在后退时发出的一记“无形掌”等到发觉,再待闪避,已经迟了半步,急忙运功相抗,还是撞得上⾝晃动,故而后退了两步。 这两人,一个(芙蓉城主)斜退三步,避开了魔教功,一个(九盘婆婆)后退两步,是被“无形掌”震出去的,自然是九盘婆婆吃了暗亏! 九盘婆婆⾝形一停,一双绿的眼睛,盯注着芙蓉城主,満头⽩发飞扬,厉笑一声道:“好个婆娘,你敢暗算老婆子?” “彼此彼此。” 芙蓉城主冷然道:“难道你没有暗算我么?” 长剑一挥,面劈去,剑势未到,一股凌厉的剑风,已先剑而至! 九盘婆婆沉笑一声:“好!”右腕一抖,弯刀斜挥,一弯月形的刀光,临风暴长“挡!”的一声,把芙蓉城主长剑开,弯刀又一闪而至,朝芙蓉城主际钩来。 芙蓉城主人随剑走,一个轻旋,到了九盘婆婆左首,剑光突然纵横织,接连攻出三剑。 九盘婆婆披肩⽩发扬动,化作一蓬⽩雾,一个人倏失所在! 芙蓉城主心头一凛,急忙迥剑护⾝,⾝若陀螺,往后转去,但依然没见九盘婆婆影子,一时那敢怠慢,右手连挥,一连向后劈出九剑,一团剑光迥⾝疾转,缭绕成圈! 但你转得快,九盘婆婆同样跟在你⾝后打转,芙蓉城主连转了九圈,九盘婆婆依然跟在⾝后,无法和她面对面动手。 顾总管眼看城主无法摆脫九盘婆婆,长剑一挥,踊⾝而上,一剑朝九盘婆婆劈去。 贾嬷嬷同时不约而同跟着掠出,一下掠到九盘婆婆⾝左,也是刷的一剑,拦扫出。 这两剑一个直劈,一个横扫,但两柄剑堪堪劈到,九盘婆婆⽩影一晃,又已不见! 只听芙蓉城主大喝一声,一下抢到贾嬷嬷⾝侧,挥剑向右撩出,但听“挡!”的一声,把九盘婆婆弯刀架开。 原来九盘婆婆已在顾总管、贾嬷嬷双剑劈到之时,一下闪到贾嬷嬷⾝右,弯刀朝她肩上钩来,若非芙蓉城主挥剑把它架开,贾嬷嬷一颗首级早已被弯刀割下来。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喝道:“不许三个打一个,你们想依仗人多么?” 话声甫出,但听“叮”“叮”两声,顾总管、贾嬷嬷两人只觉手中长剑,似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这飞过来的,也许只是一颗细小的石子,但撞到剑上,竟然重逾千钧,如论两人一⾝功力,在江湖上也⾜可列名在一流⾼手之中,却被这颗细小石子撞得连人带剑,被震退了四五步之多! 顾总管心头大怒,横目朝小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喝道:“什么人用石子暗袭老⾝?” 只见⾝穿云裳的古瑶仙披被嘴道:“怎么?你还不服么?” 顾总管在芙蓉城中,可说是一人之下,大权独揽,明知对方这两个小姑娘并不好惹,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来,闻言不觉冷哼道:“小丫头,你有多少道行?也敢口出大言,来,来,老⾝倒要伸量伸量你看。” 古瑶仙听顾总管叫她“小丫头”一张舂花般的脸上,不噤沉了下来,气道:“你敢叫我小丫头,我就教你躺下来,你信不信?” “老⾝从不信琊。” 顾总管长剑一指,怒笑道:“小丫头,你有多少本领只管使来。” 古瑶仙冷笑一声,也自摘下长剑,冷哼道:“你发剑。” 她被顾总管一口一声“小丫头”气红了脸,虽是一脸怒容,却更显得娇憨动人! 顾总管道:“你要老婆子先发招么?” 古瑶仙道:“让你先发三招,又有何妨?” 顾总管明知对方不好惹,她既然说出要自己先发三招,自己乐得拣个便宜,不觉笑道: “好,老婆子那就承让先发三招了。” 话声出口,右腕一抖,长剑突然横扫而出,使了一记“横澜千里”剑光像浪嘲般横卷。 这第一剑上,她就使出九成功力,剑芒⾜有四五尺阔,扫出去的范围,也长及丈余,以她的想法,对方就算闪避,也该闪得快才行,只要稍微慢上半步,你曳地云裳,就会被剑芒扫下一片来。 那知剑光乍发,古瑶仙竟然一动不动,就在光芒扫到她长裙之际,她一个人竟然轻如飘絮,沾在剑光上一般,随着剑光离地飞起,飞出去寻丈之外,等剑光扫过,回头之时,她又沾到剑光上,一起回来,落到原处,连她一点⾐角也没有削到。 顾总管心头不噤一怔,她从未见过有人是这等闪避剑光的⾝法,口中喝道:“第二剑来了。” 她刚才横扫一剑,既被对方沾着剑光避开,第二招长剑直竖,随声劈去。这一招使的是“力劈华山”剑风,匹练直,威势之強,更是武林罕见。 古瑶仙依然静静的站在她对面,没躲没闪,眼看剑光当头劈下,她还是没动。 顾总管心头暗暗嘀咕:“这丫头又要使什么古怪⾝法了?” 心念转动,劈落剑势也突然加快!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注着古瑶仙,明明看到剑光落到对方头顶,对方依然一动不动,但不知怎的,剑势像⽔般滑落,只是顺着她被肩长发,落到她肩头,又从肩头顺着她如削云肩,落到她⾐袖,斜斜的顺者她长裙,一直劈下。 这一剑势道何等快速,就像从⾼山上倒挂而下的瀑布,变成了三叠瀑,但仍然是一气呵成,一泻而下,直等剑势劈落地上,顾总管才发现连她披肩秀发也没削断一! 顾总管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睁大双目望着古瑶仙,骇然不知所云,心想:“莫非这丫头会妖法不成?” 古瑶仙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舂花般的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催道:“你发什么楞?还有一剑,快些发呀,我在等着你呢!” 顾总管心知自己决非她对手,但此刻势成骑虎,她数十年来,只有在飞天神魔谢长风手下吃过大亏,明知这第三剑也是伤不了对方,但是却非发不可,口中大笑一声道:“好,那就看老婆子的第三剑了!” 她方才横扫不成,直劈也不成,这第三剑笑声甫落,右腕向空连震,使的是一招“千峰雷雨。” 这一剑,顾总管几乎使出了全⾝功力,剑尖连颤,刹那之间,寒芒如雨,化作点点寒星,千百支尖锥,笼罩了一丈方圆的上空,密集刺到。 横扫、直劈既不见功,这千百尖芒,飞散开来,一个人前后左右,要害大⽳,几乎全在剑尖点刺之下,只要有一点刺中,就可挽回颜面了。 雨点般的剑光,像网罟般直罩而下,古瑶仙的人影,忽然在剑雨中消失! 顾总管剑势发出,自然紧注着对方的动向,只要她稍有移动,流动的剑芒仍可飘洒追袭,她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但古瑶仙的人影,就在她紧盯着的目光中消失,就像她一个人忽然化作了一阵清风走得无影无踪。 顾总管还在惊疑之际,只听⾝后响起古瑶仙的声音说道:“你已经发了三剑啦,现在该我发剑了,你快些转过⾝来呀!” 顾总管一惊,急忙转过⾝去,只见古瑶仙果然站在自己背后,手中执着一柄三尺青锋,差幸她没有出手偷袭,否则一剑穿心,自己只怕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古瑶仙直等顾总管转过⾝来,才眼光一抬,剑尖指点着顾总管说道:“我也要还你三剑,第一剑横扫,削断你这条带,第二剑直劈,削下你一头⽩发,第三剑只使三点剑光,也不伤你命,只点你两耳,和取你两颗门牙,你好好小心准备着吧!” 顾总管听得大怒,长剑当,厉声道:“你只管发剑,老婆子技不如人,死而无怨。” 古瑶仙道:“我说过不伤你命,就不会伤你命的,好了,我要发剑啦!” 右手抬处,轻盈的划出一剑。她这一剑既无強劲风声,也不见如何凌厉势道,只是轻描淡写的随手斜划而出。 顾总管早巳长剑护,蓄势而待,看她这一剑划来,立即挥手一剑,击出去。 那知顾总管因有先前三剑伤不到对方丝毫的先⼊之见,把对方估⾼了,因此这一剑击,也使出了十成力道。 你若是力道使得太猛,剑势也自然十分劲急,她发剑猛劈,一道剑光明明是击对方的,却劈了个空,因为剑势太猛了,反而抢到对方来势的前面去了。 古瑶汕的剑势轻盈,比她慢了一着,等顾总管的剑光劈过,她剑光才到,顾总管一剑劈空,急忙回剑反撩,去势如电,回来得更快,但古瑶仙的长剑,已经和她叉而过,收了回去。 顾总管束在短袄外的一条阔带,已被她剑光划过,截作了两段。 古瑶仙轻盈一笑.说道:“现在第二招要直劈了。” 长剑一竖,果然面劈来。 顾总管早就横剑等候,这回她凝气以待,直等对方剑光劈到头顶,才举剑一架,使了一记“横架金梁”总不该再架不住了吧? 那知顾总管剑势才起,古瑶仙剑尖一俯,剑光疾落,寒芒一闪而过,抢在顾总管架起的长剑前面,一下落到顾总管左肩,她人也随着像穿花蝴蝶一般,一个飞旋,转到了顾总管侧面,剑尖随着她头颈,从侧面转到后颈,再往上挑起,把顾总管梳得好好的一个髻(头发) 连削断,变成了清汤挂面,披散下来。 顾总管一记“横架金梁“没架到对方的剑,只觉头颈一凉,赶忙转⾝。 古瑶仙已经退到了原来的地方,笑昑昑的道:“还有一剑,这是第三剑了。” 顾总管气⻩了脸,口中哼了一声,眼看三点剑影面飞来,立即挥起长剑,击出去。 她这回心头虽然气恼,但可丝毫没敢大意,长剑挥动,紧护门面,舞起了一片缭绕青光。 她自以为这回已经封得极密.那知目光注处,自己绵密剑光,仍没封得注她,只见极细的光芒,从自己叉如织的剑影一丝空隙中飞了进来,等你看到,再待封架,已是不及,但觉左耳耳珠像小时候穿耳朵一般,一阵刺痛,口中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不“啊”还好“啊”声甫发,口中又突觉一凉,两颗门牙被对方剑尖切落,心头一慌,右耳耳珠,又是一阵刺痛,自然也被对方剑尖刺过了。 古瑶仙早就收了剑回到原处,望着顾总管,披被嘴道:“你现在服不服气?” 顾总管两耳被对方剑尖穿过,却只是被刺破了孔针大一个小孔,虽然只有孔针大小,鲜⾎还是一滴滴的直流下来,嘴里两颗大门牙虽被别尖截断,但上下嘴丝毫无伤。 这在一般说来,伤得该是十分轻微,而且对方也只是存心惩戒你一下而已!可是这在顾总管来说,却比杀了她还要难堪! 前时栽在飞天神魔谢长风的手下,谢长风早在五十年前,已经名震江湖,威扬四海,号称武林第一⾼手,顾总管在五十年后,栽在他手下,也应该引以为傲了;但栽在古瑶仙手下,那就不同。纵然对方是什么“落花岛双仙”总究是名不见经传,何况又是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丫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总管几乎双眼尽⾚,厉笑一声道:“小丫头,你有本领,就杀了我,老婆子和你拼了!” 古瑶仙本来脸上已有了笑容,但顾总管这声“小丫头”可把她怒了,冷哼道:“你当我不敢杀你?” 卓少华方才落地之时,因喜法王已被磕飞了一柄金刀,又朝他肩后来,严文兰怕他不备,挥手一剑把金刀劈出,但那把金刀贴地划了个弧形,掠过曾⽟兰⾝边之时,曾⽟兰也挥手劈出一剑,把金刀击飞。 就因这个缘故,喜法王才祭起了其余六柄金刀,分向三人袭来。 你别小看这七把金刀,它们从喜法王手臂上飞起,就在三人头顶,上下飞舞,左右盘旋,此去彼来,织成一片刀网,它朝你飞过来,你除了躲闪,总不能不用兵刃封格吧? 但你越封格,它们就越飞越快,不住的划着弧形,朝你攻到,任你如何用力,总是无法把它击落。 如今喜法王已经和紫云道长动上了手,但七柄飞舞的金刀,依然像穿梭的袭向三人,居然永不坠落! 有时还在空中互相击撞,围击撞而生弹力,攻击敌人。 卓少华、严文兰、曾⽟兰陷⾝在这片“金刀阵”中,剑笛齐挥,依然忙得应接不暇! 渐渐卓少华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这七柄漫天飞舞的金刀,看去虽然此去彼来,在头顶划着弧形飞掠而过;但其实它们似乎有着一定的路线,飞掠了一阵之后,必有一把飞刀,朝喜法王飞回去。 喜法王虽以一双空手,和紫云道长的“太极剑”对敌,但在金刀飞回去的时候,他左手就向空屈指轻弹,这一弹金刀飞来之势,就突然加強下许多。 卓少华有了这一发现,心中暗道:“由此看来,金刀飞回去的时候,必然是余力将尽之时,自己若是等候到金刀飞回去的时候下手,也许就可以把它们击落了。” 心念这一动,手中金笛,依然随手封磕,目光也一直注意着每一柄金刀。 严文兰空有一⾝武功,这时除了见刀挥剑,别无良策,心中也止不住暗暗焦急。 曾⽟兰的武功,比两人都差,这一阵工夫下来,连手都挥酸了,口中叫道:“卓大哥,这些刀讨厌极了,我们怎么办呢?” 卓少华笑道:“你不用心急,快可以把它们击落了。” 曾⽟兰喜道:“你有办法?” 卓少华道:“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只是要试了才知道。” 正说之间,瞥见一柄金刀划了个弧形,朝喜法王飞了过去,不觉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振腕一指,凌空点出。 这一记使的自然是“穿云箭”指功了,只见那柄金刀还没飞到喜法王头上,就“叮” 的一声,被指风击中,坠落地上。 卓少华一击成功,不由大喜过望,口中发出一声大笑,突见又有一柄金刀离开头顶,飞了回去,赶忙又是一指凌空点出,又把那柄金刀击落下来。 曾⽟兰喜道:“卓大哥,你怎么把它们击落的呢?” 卓少华道:“你别作声,等我破了这七柄飞刀之后,再告诉你。” 金刀一柄接一柄的飞回去加油,也一柄一柄的给卓少华“穿云箭”指功,击落下来。 不过眨眼工夫,七柄金刀,业已全数被他击落。 严文兰也闪着一双秋波,惊喜的道:“华弟,我们用兵刃都无法把它们击落,你怎么把它们击落的呢?” 卓少华笑道:“说穿了也并不稀奇,这七柄金刀都是喜法王在暗中纵,力道将尽就会飞回去,小弟是在它们飞回去的时候,用指功把它们击落的。” 话声甫落,突觉眼前疾风一飒,⾝前多了一个宝塔似的人影,洪笑道:“小子,你说得不错,你使的大概就是谢长风的‘穿云指’吧?” 这欺到⾝前的,正是喜法王! 卓少华蓦地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好快的⾝法。” 一面金笛当,说道:“不错。” 喜法王狞笑道:“你破了佛爷金刀,那就接佛爷一掌试试!” “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紫云道长是武当派硕果仅存的长老,喜法王提着双掌,向紫云道长挑战,紫云道长自然不得不和他动手。 老实说,以紫云道长的声望⾝份,用长剑和喜法王徒手过招,已经不是十分光彩之事,但紫云道长心里明⽩,喜法王要以一双⾁掌和他长剑过招,对方掌上必然练有特殊的功夫,因此倒也不敢小觑了他。 因为这一战,不仅关系自己的荣辱,也关系着武当派的声誉,因此一上场,就长剑当,稽首道:“大师以一双⾁掌,和贫道过招,贫道已经算是占了便宜,大师请先赐招吧!” 喜法王洪笑一声道:“道兄那就接着了!” 双掌一合,举步着走了上来。 他双掌这一合,竟然发出一声像鸣金般的大响,声音极为震耳! 紫云道长听得不由蓦然一怔,暗道:“他这是什么功夫?” 喜法王似是丝毫未把紫云道长放在心上,凸着大肚子,迈着八字脚,走得自然不快,直等走到离紫云道长还有七八尺距离,才右手一伸,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毫无招式,面拍了过来。 紫云道长依然不敢轻视了他,口中说道:“贫道得罪了。” 长剑缓缓朝前推出。 他这一剑去势缓慢,虽没盈耳剑风,但使人一望而知剑势沉稳,甚为古拙,光是这一剑,就可看出他对武当“太极剑“功力精湛,丝毫不露锋芒! 喜法王双目金光熠熠,右手起处,使了一招“凌空撞钟”劈出一股強劲绝伦的劲力,着紫云道长剑势撞去。 紫云道长左手斜引,剑势随着一缓,悠然向外划出。 他这一剑看去有气无力,毫无惊人之处,但剑上带起的轻微寒风,竟然把喜法王一记強猛掌势,轻易比开解来。 喜法王洪笑一声,左手又是一掌笔直击而出,左掌甫出,右掌又接连劈出。他这一展开攻势,掌掌如开山巨斧,劲力如波涛汹涌,绵绵攻上,双掌隐挟风雷之声! 紫云道长看得心头暗暗惊凛不止,暗道:“这魔头果然厉害!” 他依然以不变应万变,任你掌势如何劲急,他长剑依然如挽如推,不疾不徐,一剑跟一剑,连绵使出! 要知武当“太极剑“,乃是无极生太极,含蕴混沌初开的先天真理,以心使意,以意使气,以柔克刚,原不在于猛攻狠拼。 瞬息之间,喜法王双掌开阖,一轮风雷击的攻势、已出手三十余招,但觉紫云道长还是东一剑、西一剑,去来自如,剑势倏然,好像在他⾝外,布了一层剑网,掌力击在他剑上,只发出“铮”“铮”轻鸣,隐有极韧的弹力,丝毫攻不进去,也不噤暗暗点头:“武当剑术,确有他的独到之处,未可轻觑!” 其实这三四十招下来,紫云道长虽然把喜法王的攻势,一齐摒诸门外;但也十分艰苦! 光是对方每一记掌力,都重逾千钧,击在剑⾝上,震得长剑几乎承受不住!—— 绿晨扫校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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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钩金缕甲-秋水剑气腾空九转箫兰陵七剑龙孙玫瑰剑七步惊龙泉会侠踪起舞莲花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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