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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武林玺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56 时间:2017/11/15 字数:18571 |
上一章 第十三章 天坛使者 下一章 ( → ) | |
这条狭⾕,不但曲折,而且越走越狭,两面狭窄的峭壁,怪石嶙嶙,如同⽝牙,好些地方,须得侧⾝而过。 头上偶然传来一两声夜鸟怪异的啼声,凄厉可怖,愈觉得此行凶险! 尹天骐,桑南施纵然新近学会了两套奇奥武学,但终究是初出江湖,到了此等险恶的峡⾕之中,也难免惴惴不安,心头起了一丝寒意。 不多一回,已到峡⾕出口,前面地势,豁然开朗。 两人堪堪走出⾕口,陡觉疾风扑面,两名⾝着黑⾊劲装,手持兵刃的大汉,飞闪而出,并肩挡在路口,喝道:“什么人?” 桑南施目光闪动,但见⾕中四面环山,地方似是不小,只是一片黯黑,看不清形势,心中暗暗作难,忖道:“这四个人守住⾕口⾕,倒是不易对付。” 尹天骐望了他们一眼,故意冷傲的道:“天坛来的。” “天坛来的”这四个字,果然大有份量! 四个黑⾐汉子立时单刀一收,为首一个慌忙抱拳陪笑道:“原来是两位天坛使者驾到,在下兄弟多多失敬,不知能否出示号牌?” 尹天骐心中暗道:“原来天坛侍者,⾝份极⾼,无怪方才两人把自己当作新来的了。” 心念转动,口中冷冷说道:“天坛侍字十号、十三号。” 一面缓缓从怀中取出银牌,摊在掌心。 那四个黑⾐汉子一见银牌,立即一齐躬下⾝去,为首汉子恭敬的道:“两位使者请。” 桑南施早巳估量形势,对方共有四人,而且贼人巢⽳近在咫尺,如果不能一举把他们制住,势必惊动对方。 自己两人一走,孙宗邈就无法闯过此关。 念头闪电一转,立即说道:“还有一位大护法,路上负了点伤,走的较慢,咱们等他到了,一齐进去。” 她这话面向峡⾕而说,自是有意要孙宗邈听到。 四名黑⾐汉已然看清了两人的银牌,自是深信不疑,再听桑南施说出还有一位护法走在后面。 护法的⾝份又⾼过了侍者,闻言诺诺连声,退后一步,分左右垂手而立。 孙宗邈跟在两人⾝后,相臣不过十几丈远近,桑南施用真气传来的说话,自然听的清楚。 这就故意装作一拐一拐的棋样,走到出口,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大模大样的挥挥手道:“你们只管先走,贫道随后就来。” 桑南施躬⾝道:“在下兄弟随同护法而来,自然要等护法到了才能进去。” 尹天骐随着桑南施躬⾝道:“这里地势宽了,让在下扶着你老走吧。”三人这番装作,四名黑⾐汉子那里还敢再要验看孙宗邈的号牌,一齐躬⾝道:“西坛属下参见护法。” 尹天骐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里是西坛。” 桑南施道:“大哥,还是叫他们搀扶孙护法吧!”话声─落,回头朝⾝边两人道:“孙护法奉命见坛主来了,他们还不快扶着孙护法进去?” 在边两名汉子还没答话,为首那人已经连声应是道:“是,是,你们两个快扶孙护法到坛上去。” 两名汉子答应一声,立时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孙宗邈⾝子。 孙宗邈微笑点头道:“贫道只是⾜部负了些伤,其它也算不得什么,好,咱们走吧!” 尹天骐,桑南施躬⾝道:“护法请先。” 孙宗邈也不多说,微微摆了摆手,由两名汉子搀扶着当先行去,尹天骐,桑南施紧跟在孙宗邈⾝后面行。 两人凝⾜目力,仔细打量,但觉这片群峰揷天的盆地之中,到都处是浓密树林,但却看不见一所房屋,一点灯火,当真使人有莫测⾼深之感! 由⾕口行来,是一条可容两骑并行的⻩泥道路,走在上面,甚是宽敞平整,夹道古木参天,更觉得幽黯深沉。 走了一箭路,桑南施以“传音⼊密”朝尹天骐说道:“大哥,我们可以出手了,你制住右边一个,左边的归我来对付。” 一面又以传音⼊密朝孙宗邈道:“道长,由你扣住左边一个的脉门。” 尹天骐点点头,突然一指,点了右边汉子的“南堂⽳”孙宗邈也这时一把扣住右边汉子的脉门。 桑南施更不怠慢,金错刀迅疾抵住左边汉子的后心,稍微用力,锋利刀尖,就制在⽪⾁之上,低声喝道:“不许声张。” 右边汉子连吭也没吭出声,就站立不动,左边汉子脉门突然被扣,心头方自惊,背后又被锋利刀尖紧紧抵住一时又骇又急,说道:“你们不是天坛来的?” 桑南施道:“你不用管我们那里来的,要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话。” 右边汉子道:“你要问什么?就请问吧!” 桑南施道:“西坛在那裹?” 右边汉子道:“就在前面,过去就看到了。” 桑南施道:“前面那里有房屋?” 右边汉子道:“那是一座洞府,在前面峰脚之下。 桑南施道:“你们坛主姓甚名谁?” 右边汉子道:“坛主姓甚名谁,咱们全坛弟兄,只怕谁也不知道,在下无可奉告。” 桑南施道:“除了坛主,还有什么人?” 右边汉子道:“执法令主。” 孙宗邈道:“你们既称西坛,那是还有东坛、南坛、北坛了?” 右边汉子道:“不错,普天之下共有东、西、南、北坛了?” 孙宗邈道:“那么天坛呢?” 右边汉子道:“那是总坛。” 桑南施道:“你们总坛在那里?” 右边汉子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尹天骐道:“你应该知道总坛是什么人导领的了?” 右边汉子道:“自然知道,导领咱们的是天下武林盟主。” 尹天骐怒声道:“胡说。” 桑甫施连忙摆了摆手,问道:“你们西坛平⽇管些什么?” 右边汉子道:“统辖西南各省各大门派。” 孙宗邈哼道:“好大的口气。” 桑南施忽的心一动,问道:“那就是说,像峨眉、雪山、青城和唐家堡、七星会,都受你们管辖的了?” 右边汉子道:“正是如此。” 桑南施回过头去,低声道:“看来这西坛规模不小。” 尹天骐急于想知道西坛坛主是谁?这就说道:“我们快走吧!” 右边汉子道:“你们问完了,就该放了在下。” 桑南施道:“我们不为难你,但暂时也不能放你。” 手起指落,点了他三处⽳道,一面低声道:“⿇烦道长,大哥,把他们达到大树上去。” 孙宗邈,尹天骐各自挟起一人,飞⾝上树,把他们蔵到枝叶浓密的树桠叉上,才飘落地面。 桑南施道:“道长仍请暗中尾随,由我和尹大哥进去。” 孙宗邈道:“听他口气,这西坛坛主,只怕不易对付,你们可得小心。” 桑南施笑道:“不要紧,我们自会相机行事。” 两人并肩朝前行去,但觉四周一片黑暗,静悄悄,看不到半点人影,也听不到半点声息。 敢情他们认为西坛探处幽⾕,外人决难到此,戒备并不森严。 这条宽阔道甬尽头,是一片草坪,矗立了一座青石牌坊,尹天骐抬目瞧去,依稀可以看清牌坊上数尺见方的两个金字,正是“西坛”二字。 越过草坪,已是峰脚,面约有十几级石阶,石壁间果然有一座⾼大洞窟,两扇石门敞开。 门前两侧,站着四个⾝穿黑⾊劲装的汉子,跨单刀,肃立不动。 尹天骐心中暗道:“看来这西坛气派倒是不小。” 两人拾级而上,走近洞前,只见左首一名汉子着过来,问道:“两位那里来的?” 尹天骐手中早巳取出银牌,昂然道:“天坛。”随着掌心一摊,把银牌送了过去。 那汉子晃亮火摺子,仔细验看了两人银牌,才抱拳道:“两位使者请进。” 尹天骐,桑南施眼看洞窟內一片黝黑,心中虽感犹豫,但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往里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刚一跨进洞门,但见碧光一亮,两侧闪出两名黑⾐汉子,每人手中⾼举一盏灯笼,一声不作,领了两人朝里就走。 桑南施略一打量,但见洞窟之內地方甚是宽广,左右两边似有十几间石室,心中忖道:“是了,这两边石室,可能是他们手下人住的了。” 绕过一道巨石屏风,又是一座洞门,进⼊这第二道洞门之后,眼前顿时一亮,面似是一座大厅,阶前四忽抱上;各有一盏玻璃灯,灯光十分明亮。 两个黑⾐人当先领路,并没有直上大厅,却朝厅前左首一排三间厢房似的石室走来,到得门口,方始停步,抬手道:“两位使者请进。” 说完,躬⾝一礼,自行退去。 这三间厢房似的石室,中间的一间,灯光明亮,倚几俱全,布置成客室模样,室中已有两人坐在那里。 尹天骐,桑南施跨进石室,不由的大吃一惊! 原来那坐着的赫然正是孙宗邈的三师兄抱璞子! 好在两人⾐着容貌全已改变,不虑他认得出来,也就泰然进⼊室中,自顾自在椅上坐下。 桑南施趁坐下之时,微一侧脸,以“传音⼊密”说道:“大哥,这贼道听得出我们口音,待会由我来说好了。” 话声甫落,只见一名青⾐使女手托银盘,悄然行来,送上两杯热茶,说道:“两位请用茶,还要些什么点心,但请吩咐。” 桑南施暗暗忖道:“原来这里是来宾休息之所。” 一面沉着声音道:“不用了,咱们兄弟奉有密令,要见坛主,就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 青⾐使女道:“坛主要过了卯时,才行功完毕,两位请宽坐片刻,刘令主快出来了。” 说完,躬⾝一礼,便自退去,抱璞子自从两人⼊室之后,就一直在暗暗打量着,这时当先站起打了个稽首,脸堆笑容说道:“贫道还未请教两位在那一坛任职?” 桑南施望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天坛。” 抱璞子似是吃了一惊,慌忙陪笑道:“原来两位是天坛使者,贫道幸会。” 桑南施故意问道:“道兄呢?” 抱璞听说两人是天坛侍者,意存拉拢,连忙谄笑道:“贫道抱璞,任青城令主,以后还请两位使者多多指教。” 尹天骐心中暗暗忖道:“他自称青城令主,由此推想,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是令主⾝份了。” 桑南施略一抱拳,歉然道:“原来是青城令主,在下兄弟失敬了。” 抱璞子道:“不敢,不敢,两位乃是盟主亲信,贫道今后还要多多仰仗…” 话声未落,只见先首那个青⾐使女匆匆走出,躬⾝道:“刘令主请两位使者⼊內相见。” 尹天骐、桑南施双双站起,青⾐使女嫣然一笑道:“婢子替两位带路。”转⾝往外去。 抱璞子慌忙起⾝相送,两人也没加理会,就随着青⾐使女跨出客室。 绕过长廊,穿行了两重门户:走到一间门帘低垂的石室门口,青⾐使女才脚下一停,返⾝道:“刘令主已在里面恭候,两位请进。” 说完,一手替两人打起门帘。 桑南施一路行来,秀目不住暗自打量,默记着自己两人的退路,只觉的这间石室,似是已在大厅之后。 两人也不客气,昂首直⼊,等到跨进石室,才发现室中只有两丈见方,空的一无陈设。 面壁间又是一道门户,低垂着门帘,左右两边,分立了四名绿⾐佩剑少女,和四名背揷长剑的青⾐少年。 他们见到两人,一起躬⾝施礼,然后由两名少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轻启樱,说道:“两位使者请进。” 尹天骐心中暗道:“这四男四女,目光明亮,举止凝稳,似是都有一⾝极好的武功。” 桑南施也暗自忖道:“这问石室,重帐低垂,戒备极严,敢情是他们平⽇计划机密大事之处了。” 两人心念转动之际,已然举步往里走去。 这间石室,布置的甚是讲究,紫檀椅,还垫了锦墩,上首坐着一个⾝材魁梧,面目冷肃的锦袍长老,此刻已经从椅上站起,拱手笑道:“两位使者远来,恕兄弟失。” 话虽说的客气,但只要听他的口气,就知他的⾝份,⾼过天坛侍者甚多。 尹天骐骤观此人,心头不期咚的一跳,这长髯老者,不就是石门坎大槐树刘宅灵帏后面,被铜脚老前辈制住⽳道的那人么。 原来他还是西坛的执法令主,果然是这帮贼,在川西兴风作浪! 桑南施急忙拱手道:“在下兄弟见过刘令主。” 刘令主脸上含着冷峻的笑容,徐徐说道:“不敢,两位使者的字号是…” 此人果然老奷巨猾,这话明明是要验看两人号牌了。 桑南施立即躬⾝答道:“天侍第十号,十三号,请令主验看。” 两人同时取出银牌,摊置掌心。 刘令主目光深鸷盯注在两人手上,看了一眼,随着呵呵笑道:“两位快请收起,兄弟并非不见信两位,这是咱们的规定,兄弟职责所在,不得不看,两位幸勿见怪。” 桑南施接口道:“令主理该如此,在下兄弟怎敢有见怪之心?” 刘令主双手抱拳,奷笑道:“盟主要两位专程赶来,必有极为重要之事,两位快请坐下好说。” 说完,连连抬手让坐。 尹天骐听他口称“盟主”心中忽然一动,暗暗忖道:“敢情是黑道中人,为了和师傅对抗,也推举出一位武林盟主来了,因此,听来就不免有混淆之感。” 两人也不谦让,在刘令主对面的椅上坐了下来。 桑南施脸⾊渐渐凝重,一字一字的道:“在下兄弟奉命见坛主,是为了查问几件重要之事,已经办的如何了。” 这句话说的份量极重,本来面目冷森,架子十⾜的刘令主,这回额上也不由的直淌汗⽔,连连手道:“这…这…盟主定然十分震怒,才会命两位赶来…” 桑南施道:“不错,在下兄弟见过坛主,就得立即赶回去禀报。” 刘令主道:“其实本坛已经遵命办竣之事,都已呈报上去,两位走后不久,盟主当可接到本坛的报告了,只是…” 桑南施道:“只是什么?” 刘令主双眉微拢迟疑的道:“只是耿存亮门下那个姓尹的小子,至今尚未缉获,兄弟已出派几批弟兄,布下天罗地纲,谅他也逃不出川西去。” 尹天骐听的暗暗好笑,自己不就在你面前么?桑南施道:“在下兄弟来时,盟主特别待,贵坛务必把此人生擒…” 刘令主⾝躯陡然一震,急道:“这就糟了,盟主指令奉坛,务必把他除去,遇上了格杀勿论,兄弟也这样传下令去,如今盟主要生擒此人,只怕…” 尹天骐心中暗道:“我和你们盟主何怨何分,非把自己除去不可?” 桑南施道:“令主出派去的人很厉害么?” 刘令主道:“兄弟一共出派四组人手,每─组都配备药,暗器,和极霸道的火器。” 桑南施淡淡的道:“那也没有什么!” 口气一转,接着问道:“贵坛已经办完的事,令主能不能和在下兄弟说上一说?” 刘令主拂髯笑道:“自然可以,本坛…”话声未落,只听外面有人说道:“启禀令主,总巡王三元有紧急之事求见。” 刘令主面露异⾊,抬目道:“叫他进来。” 桑南施心头一惊,暗暗叫了声:“糟糕!” 慌忙偏过头去,以“传音⼊密”朝尹天骐道:“咱们行蔵可能已经败露,待会大哥看我眼⾊行事,出手就必须先制住这刘令主。” 尹天骐暗暗颔首,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门帘起处,但见一个⾝穿黑衫的中年汉子举步走⼊,朝刘令主躬⾝道:“属下参见令主。” 尹天骐一见此人,那是最悉也没有了。 从巴东起,贼一路袭击自己,都由此人领头,他正是那个使青龙夺的黑衫人! 这当真冤家路狭,今晚全遇上了! 刘令主颔首道:“本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总巡王三元目光转动,望了尹天骐,桑南施两人一眼,口中应了声“是”刘令主拂髯道:“这两位是天坛使者,有话但说无妨。” 王三元又应了应“是”迟疑的道:“属下方才接到前去⾕口换班的弟兄紧急报告,两名值夜班的弟兄,无故失踪…” 刘令主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三元道:“本山每更都有巡山查岗之人,此事应发生在四更之后,一五更,就换班了。” 他口气微微一顿,又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本⾕⼊口,四名弟兄,也失踪两名…” 桑南施镇静的道:“本⾕⼊口两名贵属弟兄,是因孙护法路上负了轻伤,行动不便,扶持着他,在牌坊憩息,怎么失踪?” 王三元道:“但据兄弟知道,那位孙护法和两名弟兄都不见了。” 刘令土奇道:“孙护法是谁?” 桑南施道:“在下兄弟在⾕遇上的,他自称是西坛护法,姓孙。” 刘令主脸⾊微变,道:“本坛并无护法,也没有姓孙的人。” 桑南施故作惊讶道:“这就奇了,他自称围攻尹天骐负的伤,只⾝赶来报讯的,他比在下兄弟落后一步,要在下兄弟带的口信,请两个弟兄前去搀扶,到得牌坊前,就和在下兄弟分手了。” 刘令主道:“本山只有一条出路,此人会到那里去了?” 王三元笑道:“那恐只有两位使者知道了。” 桑南施然变⾊道:“王总巡此话怎说?” 王三元声道:“兄弟据守⾕弟兄报告,两位说他是总坛来的护法,守山弟兄自是深信不疑。” 桑南施冷笑道:“王总巡此话愈说愈奇了,在下兄弟⼊⾕,都按规定缴验号牌,你手下弟兄,如果和孙护法并不相识,岂会放他进来?” 王三元被他说的一呆,一时间却是接不上话来。 刘令主面呈郁怒,冷森的哼了一声,道:“此人胆敢冒充护法,混⼊本山,胆子真是不小!”说到这里,回头朝两人笑道:“此事许是误会,两位也不必介意,王总巡速去搜索本山各处,发现敌踪,一体格杀勿论。” 王三元应了声“是”正待退出! 桑南施霍地站起,沉喝道:“王三元,你给我站住!” 王三元方是一愣,桑南施已从⾝边摸出银牌,拍的一声,往茶几上一放,冷笑道:“我这号牌,是否是天坛所分,你拿去瞧瞧清楚,你有没有号牌?也拿出来给瞧瞧。” 尹天骐一见桑南施取出号牌,也立即把银牌取出,往茶几上一丢,哼道:“这是在下的,王总巡请看。” 刘令主皱皱眉道:“两位使者请看兄弟薄面…” 桑南施冷笑道:“在下兄弟追随盟主多年,到了贵坛,倒被区区一个分坛总巡,当作奷细看待,在下兄弟号牌在此,咱们也想看看这位总巡的号牌,大概总可以吧?” 刘令主眼看桑南施一脸怒容,笑道:“大家都是追随盟主多年的人,自己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王总巡,你把号牌取出来,让两位使者瞧瞧,也就是了。” 王三元自思人家乃是盟主的亲信侍者,自己终究低一级,这就依言取出一面铜牌,陪笑道:“在下号牌在此,请使者过目。” 桑南施一把取过,连同自己银牌,一同往怀中一塞,冷冷说道:“刘令主,这面铜牌,在下要带回去面禀盟主,有事咱们到天坛去说吧。” 刘令主尴尬的笑了笑,摇手道:“些许小事,说开了也没事,两位看在兄弟面上…” 桑南施没待他说完,寒着脸⾊,回头朝尹天骐道:“你把姓王的拿下,咱们把他带走。” 尹天骐早巳暗暗蓄势,闻言那还怠慢,振腕一指,朝王三元凌空点去! 王三元眼看桑南施忽然翻脸,心下方自一怔,徒觉一缕尖风,直对前刺来,不噤蓦然一惊! (此处缺少3页)利器,这一转之势,剑芒陡然大盛,耀目银芒,挟着冷厉寒光,朝四外进! 四名青⾐少年及时警觉,急急收剑后跃,已是迟了半步,但听呛呛连响,四柄长剑的剑尖,已被削去数寸之多! 再说那四名绿⾐少女,在青⾐少年出手的同时,人影倏分,朝桑南施抄了过去。 这四男四女,敢情是刘令主一手教调出来的弟子,武功造诣,全都不弱! 桑南施柳一弯,左手一把抓住刘令主后领,从地上提了起来,轻轻一放,刘令主一⾝⾎污,双膝一软,噗的跪倒地上。 原来他双⾜连环踢起之时,桑南施心头有气,手起刀落,快速如风,一下挑断了他腿两主筋,这一放下,自然立⾜不住。 要知掌中剑司徒长空,昔年名列武林十大⾼手,素以出手歹毒著称,他九招掌中剑,不发则已,发必伤人,而且所取部位,无一不是人⾝主要经⽳,纵然不死,也得落个终⾝残废。 桑南施原也只是为自己解危,并不知道这金刀疾落,已经废了刘令主的腿双,此时眼看四名绿⾐少女围了上来,右手金错刀一扬,指着刘令主冷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宰了他。” 四名绿⾐少女眼看刘令主落在人家手中,投鼠忌器,个个面面相觑,踟蹰不前,果然不敢近。 桑南施一把提起刘令主,抬头道:“大哥,你提着王三元,咱们出去。” 说完,当先朝室外行去。 尹天骐一手提起王三元,一手仗剑,跟着断后。 四名青⾐少年很快的拦住去路,为首一人喝道:“放下令主,你们可以全安出去。” 桑南施笑道:“不放下令主,我们会更全安。” 为首的青⾐少年怒喝道:“你们再不放手,咱们要出手了。” 长剑一摆,四男四女迅速各按方位,列成剑阵。 桑南施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刘令主,当作盾牌一般,朝前推,娇喝道:“你们还不让开?” 当前两名青⾐少年急忙收剑后跃,桑南施趁机一掠而出。 尹天骐那还怠慢,⾝形一侧,手腕一振,青萍剑向⾝后划起一圈银虹,阻拦八人袭击,人已急急跟从跃出门外。 两人脚下不敢稍停,紧接着掠出第三道门户,外面已是长廊。 但听一阵金铜声响,传了过来! 桑南施低声道:“大哥我们快走!” 话声方落,长廓上响起疾促的步履之声,同时闪出十几名手持兵刃的黑⾐汉子。 ⾝后四男四女,也是蜂拥追出,为首青⾐少年大声喝道:“不要放过了两名奷细。” 十几名黑⾐汉子连人影都没看清,已然刀光打闪,一下拦住了去路。 桑南施喝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人?” 她人比话声还快,举起刘令主,倏然欺了过去。 十几个黑⾐汉子中,有人惊呼一声:“那是刘令主!” 桑南施道:“不错,你们再不让开,我就杀了姓刘的。” 十几个黑⾐汉子闻言方自一怔。 桑南施金错刀闪电出手,金光一闪,首挡其冲的两名黑⾐汉子,躲闪不及,闷哼一声,往后就倒。 桑南施一招得手,躯娇往前直冲过去。 这些黑⾐汉子,武功全都不弱,因她手上有刘令主作了挡箭牌,前面的人固然不敢阻拦,但等她冲出一步之后,⾝后的人,却突然发动,四五件兵刃,一齐攻出。 尹天骐见状大惊,急急喝道:“妹子小心!” 右手长剑疾挥过去,但听呛呛两声,两件兵刃立被削断。 他顾了前面,⾝后尖风轻嘶,已有四支长剑同时刺来,一时之间,已来不及回剑自保,心头大怒,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王三元,往后疾扫过去。 但听哺哺几声,四支长剑全刺在王三元的⾝上,他⽳道被制,连哼也没有哼出,⾎雨飞洒,登时毕命。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惊呼道:“你们伤了王总巡啦!” 尹天骐大笑道:“不错,他是你们杀死的。” 举起王三元尸体,奋力朝⾝后掷了过去。 他这一停顿,桑南施已经冲出去一丈之外! 这些黑⾐汉子不敢拦阻桑南施,却一齐返⾝向尹天骐攻来,刹那间,刀光剑影,同时卷风击到! 尹天骐掷出王三无,早已动了杀机,蓦地一声断喝:“挡我者死。” 青萍剑如银虹飞舞,朝人群中攻占。 只听两声惨叫,已有两人中剑倒地,但自己左肩也一阵刺痛,被左首一名青⾐少年剑锋刺中,⾎⽔泉涌。 尹天骐咬牙冷哼,反腕一剑,呛然龙昑声中,那青⾐少年一条右肩,被他连肩削断。 剑光再闪,又是一声惨嗥,有人中剑倒地。 他在眨眼之间,连出八剑,宝刀卷冷芒,直如出押猛虎,剑光过处,剑断⾎洒,惨叫惊呼,连续响起。 围攻他的四男四女,和十几名黑⾐汉子,伤亡过半,纷纷避让。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桑南施冲出长廓,回头看去,尹天骐也已追从赶到,只见他⾝上⾐履,已被⾎⽔溅污,満⾝都是⾎迹! 左肩划破,鲜⾎透了半个⾐袖,背后前,也被兵刃划破了几道子,心中不由吃了一惊,急急问道:“大哥,你负了伤?” 尹天骐一手提剑,舒了口气道:“不要紧,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桑南施忙道:“快给我瞧瞧。” 慌忙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替他敷上,一面包扎伤处,一面说道:“好险,差幸还没伤及筋骨,再要深上几分,这条手臂,就得残废啦。” 那追出来的贼人,已经识得厉害,又有刘令主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是以老远就站停下来,不敢过份近。 前面出口处,也有十来名黑⾐汉子,手仗兵刃,闻警赶来。 大家眼睁睁瞧着桑南施替尹天骐包扎伤口,谁也不敢出手袭击。 就在此时,但见两名⽩⾐少女,越众走出,莲步款款,朝两人栅媚而来! 桑南施霍地转过⾝去,还没开口,那左边一名⽩⾐少女已经欠了⾝,道:“坛主已在厅上恭候,特遣小婢前来相请。” 尹天骐剑眉一轩,朗笑道:“很好,咱们正要会会你们坛主。” 桑南施关心尹大哥左肩负了剑伤,低声道:“大哥,见了他们坛主,由我来对付他。” 尹天骐点点头,那⽩⾐女望了半⾝⾎污,⽳道受制,腿双已残的刘令主一眼,欠⾝道:“两位请胆小婢来。” 说完,转⾝往外行去。 桑南施道:“大哥,你走在前面。” 尹天骐伸过手去,要待替桑南施去提刘令主,桑南施柔声道:“你只管走,这人我提的动。” 两人随着两名⽩⾐使女⾝后,转出左廓,但见大厅阶前,左右两边,各有八名手持金刀的黑⾐大汉,凝立伺候。 他们看到尹天骐,桑南施提着神⾊萎顿,半⾝⾎污的刘令主昂然走来,每人脸上,都不噤流露出惊异之⾊。 跨上几级石阶,面座一宽敞的大石室,灯火通明,布置堂皇,俨如大厅,正中⾼悬一朱漆金字横匾,上书“西坛”两字。 底下一座神龛,⻩缎低垂,不知供的是什么神像?当中一张虎⽪椅上,端坐着一个⾝穿紫袍,垂⽩髯,脸长如马,双颧⾼突,面如死灰的⾼大老人。 望去神情冷肃,森严有威,敢情就是西坛坛主了! 桑南施霍地转过⾝去,还没开口! 领路的两名⽩⾐少女趋上一步,屈膝道:“启禀坛主,两名奷细带到。” 马脸坛主一摆手道:“很好。” 两名少女迅速站起,退到马脸坛主⾝后。 马脸坛主手捋⽩髯,两道森寒目光,打量了两人一眼,颔首道:“很好,你们两个娃儿胆子不小,居然敢闯到西坛来了。” 尹天骐手提青萍剑,走到马脸坛主⾝前五尺,便自站停,俊目直注,昂然问道:“你就是西坛坛主么?” 马脸坛主嘿然笑道:“老夫正是此地坛主,你们把刘令主放下来。” 他说话森严有威,似是两人非放刘令主不可。 桑南施笑道:“自然要放,见到了坛主,刘令主已经不重要了。” 左手往前一推,哺的一声,刘令主一个⾝子往前便倒。 马脸坛主神⾊微动,问道:“你们挑断了他脚筋?” 桑南施道:“差不多。” 马脸坛主道:“很好。” 桑南施笑道:“那是坛主同意我们做法了?” 马脸坛主一挥手,示意⾝后⽩⾐少女把刘令主架开,然后抬目道:“你们两个娃儿,大概就是尹天骐、桑南施了?” 尹天骐道:“坛主已经知道,何用再问?” 马脸坛主森一笑道:“来的好,老夫正要找你们两个。” 尹天骐冷笑道:“这是你盟主下的命令,对在下两人,格杀勿论。” 马脸坛主冷肃的道:“你师⽗认为你在川西太以胡闹,要老夫把你拿下,押解回去,以正门规。” 尹天骐大喝道:“住口,你胡说什么?” 马脸坛主脸⾊一沉道:“老夫一点也不胡说。” 话声一落,伸手从大袖中取出一面旗令,展了开来,沉声道:“尹天骐你认识这面旗令么?” 尹天骐凝目望去,但见一面⻩三角小旗,中间盖着一颗鲜明的方形朱钤,赫正是盟主金玺,心头方自一怔! 桑南施在旁冷笑一声,偏头道:“大哥,我们不是看到过金鸠婆送给罗老前辈的聘书上,她盖着武林盟主的金玺么?人都可以伪装,武林盟主的印信,难道就不能伪造么?” 马脸坛主收起旗令,大笑道:“贤侄女,你当这面旗令是假的么?” 桑南施冷笑道:“谁是你贤侄女?” 马脸坛主道:“老夫和药师论,称你贤侄女总不会错吧?” 桑南施冷冷说道:“谢谢,我没有贵为西坛主的世伯,我爹爹也不会有和贼论的趣兴。” “哈哈…”马脸坛主长笑一声,道:“老夫受药师重托,要你立即回转安乐山去,不准再在外面胡闹。” 桑南施冷哼道:“说的倒和真的一般。” 马脸坛主道:“药师有信在此,贤侄女看了自会明⽩。” 又从大袖中取出一封信,随手往前一送,那封书信晃悠悠的朝桑南施飞了过来。 桑南施伸手接住,菗出信笺,信笺上这笔苍劲的字迹才⼊眼帘,不由的猛地一惊。 这不是爹爹的笔迹,还有谁的?而且信上大意,也和马脸坛主说的大致相同,要自己立即回转安乐山,不准再在外面逗留。 桑南施看完书信,心头不觉悚然震骇,暗自忖道:“这封信,是爹亲笔写的,该是不会有错,那么他老人家莫非受人胁迫…” 马脸坛主拂髯笑道:“贤侄女现在相信了么?” 桑南施很快收起书信,冷声道:“我不相信。” 马脸坛主大笑道:“贤侄女不肯相信,老夫只有把你们两人一并拿下了…” 话声未落,突听洞外传来一声断喝,紧接着又是一声砰然巨响,连深广的石窟大厅,都起了一阵轻微震动! 马脸坛主脸⾊一变,回顾两人沉哼道:“原来你们还有后援。” 就是这句话的工夫,但见厅前洞门口,已经大步走进一个⾝躯⾼大的红脸老人,划着一双大袖,往里行来。 站在厅前的十六名黑⾐大汉,立即有两人着上去,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站住?” 红脸老人怒哼道:“不知死活的魔崽子,若是惹得老夫起,你们一个也休想活命,快叫你们坛主出来!” 大袖连挥了两挥,十六名黑⾐大汉,被一股无形潜力,震的宛如波分浪立,向两边跌撞出去。 红脸老人也不理会,大步朝厅上走来。 马脸坛主心头暗暗一凛,缓缓从椅上站起,拱手道:“阁下何方⾼人?” 红脸老人目中寒光电,厉声道:“你就是这里的坛主?” 马脸坛主道:“不错,阁下究是何人?” 红脸老人怒哼道:“老夫正要找你。” 右手虚空一扬,朝马脸坛主遥遥作势,击了过来。 马脸坛主似是想不到对方突然出手,但觉一股无声无息的暗劲,直向自己袭来,待得发觉不对,前已被暗劲撞上! 这一拳,击得他⾎气翻腾,⾝躯几乎站立不稳,双肩连晃,才把⾝子稳住,骇然道:“无影神拳…” 尹天骐听马脸坛主喝出“无影神拳”四字,心头不觉一怔,暗道:“这红脸老者莫非就是和师傅齐名的关东一拳?” 原来二十年前,江湖上传出四句口号,那是⻩山一剑“托塔天王万镇岳”铁面一判“铁面神判耿存亮”昆仑一脚“翻天一脚平一波”关东一拳“无影神拳莫延年”合称武林四友。 只听红脸老人洪声笑道:“老夫正是莫延年,你再接老夫一拳试试!” 扬手又是一拳,虚空击出。 马脸坛主方才已经吃过苦头,那敢硬接,⾝形一闪,急急向旁跃开。 无影神拳莫延年这一拳上,敢情比方才出手一拳,加重了几成力道! 但听哗啦啦一声巨响,当中一座檀木神龛,被拳风扫中,塌倒下来,龛中神像也被击成粉碎,尘土木屑,四散飞扬。 马脸坛主脸⾊大变,突然举手一挥,六名⽩⾐少女同时从⾝边菗出双剑,翩然分散把无影神拳莫延年围住。 莫延年目光一抡,洪声喝道:“老夫要找的是你,何用叫这些女娃儿送死?”扬手又是一举,遥向马脸坛主直捣过去。 马脸坛主这回早有准备,⾝形一闪,疾快的躲了开去,口中大声喝道:“莫老哥找上西坛,究有何事?” 莫延年洪声喝道:“你们趁老夫峨嵋访友,把少徒掳走,你说老夫做什么来的?” 马脸坛主⼲笑道:“莫老哥许是误会,本坛并未劫持令⾼徒…” 莫延年浓哼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喝道:“这纸乍明明写着小徒是你们掳来了,还要老夫亲来西坛面谈,你拿随手一弹,那张⽩纸,化作一道⽩光,朝马脸坛主过去。 马脸坛主伸手接住,恻恻笑道:“怎会有这等事?莫老哥且请稍坐,兄弟要他们查查。” 莫延年洪声说道:“不用查了,老夫和长眉上人同来,早巳把你们巢⽳团团围住,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尹天骐,桑南施并肩站在边上,大厅门首已然走进一个⻩⾐老僧,合十道:“不错,老僧已把出路全封死了。” 这⻩⾐老僧手持一串楠木念珠,他那狭长枯瘦的脸上,两条⽩眉,垂下来⾜有三寸许长,那不是峨嵋伏虎寺方丈长眉上人,还有谁来?尹天骐心头暗暗一震,忖道:“这位长眉上人,不知是真是假?” 马脸坛主拂髯笑道:“副坛主来的正好。” 莫延年听的一怔,回头道:“谁是副坛主?” 长眉上人合十道:“老施主说的正是贫衲。” 莫延年⾝躯一震,骇异的道:“想不到啊,九大门派中德⾼望重的长眉上人,居然会当上西坛副坛主。” 长眉上人合十笑道:“老施主何须奇怪,贫衲忝掌峨嵋门户,奉武林盟主之命,兼个西坛副坛主,那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尹天骐听他说出是奉师傅之命,不由剑眉一挑,正待发作! 桑南施业已看出此中情形,甚是为难,慌忙暗暗扯了他一下⾐袖,要他暂时忍耐。 莫延年果然又是一怔,说道:“武林盟主?你说这里是耿老儿的…” 马脸坛主没待他说完,接道:“莫老哥说的极是,武林盟主综管天下武林,这里是盟主西南行馆主持西南各地武林纠纷,莫老哥现在明⽩了吧?” 莫延年似是有些相信,问道:”那么你们劫持小徒,又是为了什么?” 马脸坛主笑道:“兄弟把莫老哥请来,那是有事奉商。” 莫延年道:“什么事?” 马脸坛主道:“盟主有聃书在此,敦请莫老为天坛护法,要兄弟代为转。” 说完,一摆手,一名门⾐少女捧上大红泥金聘书,神⾊恭敬,送到了莫延年面前。 莫延年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眼,呵呵笑道:“耿老儿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老夫前几天刚到成都,他聘书居然也送到了。” 马脸坛主看他收下聘书,立即陪笑道:“不知莫护法何时启程,前去天坛就职?” 莫延年问道:“老夫小徒呢?” 长眉上人合掌道:“老施主但请放心,贫衲业已命人护送⾼徒前去天坛,老施主到天坛就职,自可和令⾼徒见面。” 尹天骐看的暗暗叹息,忖道:“看来无影神拳莫延年洪已经⼊彀了!” 但听莫延年声笑道:“老夫收了聘书,只是为─了要向耿老儿评理去,几时答应担任他的护法?” 桑南施低声道:“大哥,是时候了。” 尹天骐早已忍耐不住,闻言大声道:“莫老前辈,他们只是假冒武林盟主名义的一股贼,连峨嵋长眉上人,都是假的。” 马脸坛主脸⾊一沉,喝道:“小娃儿不准胡说八道。” 莫延年双目精光暴,朝尹天骐望来,问道:“你是什么人?” 尹天骐抱抱拳道:“晚辈尹天骐家师就是铁面神判耿存亮。” 莫延年疑信参半,朝马脸坛主问道:“此子是耿老儿的徒弟么?” 马脸坛主手捋⽩髯,森的点点头道:“不错,他确是盟主门生,只是游江湖,不务正业,兄弟奉有盟主手谕,要把他押送回去,由盟主亲自处理。” 尹天骐嗔目喝道:“马脸老贼,你再胡言,难道尹某的长剑不够锋利么?” 长眉上人双手合十,笑道:“老施主和贫衲由峨嵋伏虎寺而来,贫衲若是假的,此话有谁相信?” 尹天骐道:“长眉上人已在黔江东云寺遇害,眼前此人,乃是贼所假冒,莫老前辈要是不信,晚辈⾝边,还有长眉上人遗留的掌门金牌为证。” 说着,剑左手,探怀取出一面如意金牌,摊在掌中,目注长眉上人冷笑道:“长眉上人被你暗施手脚,中毒⾝死,但可惜你当时没把这面代表伏虎寺方丈的信符搜去,落到了在下手中。” 长眉上人不觉一怔,合十道:“阿弥陀佛,这面金牌,正是贫衲失落之物,不知如何会落到小施主手上的?” 尹天骐冷笑道:“在下当⽇迟去一步,而致长眉上人毒发无救,这是上人临终时与在下的信物,在下本当亲自送上伏虎寺去,但发现朋友摇⾝一变,假冒了长眉上人,在下只好暂时保存,准备送呈家师处理。” 莫延年望着双方,愈听愈觉胡涂,暗暗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脸坛主一挥手,指着尹天骐道:“你们过去把他拿下了。” 六名⽩⾐少女答应一声,躯娇移动,像一阵风般,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立⾝之处,围了过来。 马脸坛主目光转到桑南施⾝上,缓缓说道:“老夫奉盟主之命,要把尹天骐押送回去,此事和贤侄女无关,快快过来。” 桑南施道:“大哥,你快把盟主金令取出来。” 尹天骐依言取出旗令,桑南施大声喝道:“老贼,你看清楚了,我们才是真正奉有盟主金令,到川西调查你们这帮贼来的。” 这一着取出来的正是时候! 无影神拳莫延年正感真伪莫辨,他先后看到尹天骐取出来的伏虎寺方丈金牌,和武林盟主旗令,再经桑南施这一喝,不由的双目乍睁,冷芒电,洪声大笑道:“看来你们果然是假冒的了。” 马脸坛主沉喝道:“贤侄女不听劝告,老夫只好叫她们一并把你拿下了。” 桑南施目光环扫,眼看六名⽩⾐少女手中双剑,光华闪动,耀目生花,一望而知,这十二把短剑,不是寻常兵刃。 也由此可见这六名少女武功,必然极⾼,和方才刘令主手下四男四妇,不知要強过多少。 尹天骐也想到目前自己两人,⾝在西坛洞窟之中,尤其孙宗邈一人留在外面,许久不见动静,不知是否会被人发现?此时若不痛下杀手,只怕难以突围而出…心念转动之际,只听马脸坛主大声喝道:“尹天骐,桑南施,你们已在老夫剑阵包围之中,还不束手就缚?” 莫延年洪声喝道:“你要谁束手就缚?” 扬手一拳,击了过去。 马脸坛主疾向一侧闪开,大笑道:“莫延年,你当老夫真的怕了你么?” 莫延年大喝道:“难道老夫还会怕了你们?” 又是一举,凌空击去。 长眉上人笑道:“莫老施主定要在西坛滋事,贫衲也顾不得咱们二十年的情了。” 右手抬处,横里拍出一掌。 他这一掌含蕴着強劲无比的真力,把莫延年击的一记无影拳风,震开去。 莫延年霍地转⾝过去,怒喝道:“老和尚,你真要和老夫动手么?” 长眉上人森一笑道:“老施主莫要忘了,贫衲是西坛的副坛主。” 莫延年大笑道:“很好,那你就接我一拳试试!” 说着喝了一声,拳风面击去。 长眉上人右掌一推,嘿然笑道:“贫衲就试试你的无影神拳。” 两人拳掌,全都发的无声无息,有如虚空作势,但两股暗劲,乍然一接,莫延年双肩一晃,不由的后退一步,长眉上人却被当堂震退了三步。 莫延年双目圆睁,喝道:“玄冰掌,你果然不是老和尚!” 跃起来击出一举。 长眉上人接了莫延年一招之后,已被震的⾎气浮动,心头暗暗一凛,忖道:“此人功力如此深厚,看来倒是不能再和他硬接了。” 跃⾝向左边一闪,笑道:“莫延年,你知道的已经迟了。” 莫延年一拳出手,人已跟从扑到,左手又是一拳,猛向长眉上人当头击下,口中大喝道:“老夫先毙了你。” 这一下两人相距极近,无影神拳一股如山暗劲,直盖而下,笼罩数尺,令人窒息! 长眉上人一个急旋,闪到莫延年⾝侧,连起“玄冰掌”斜肩劈下。 莫延年拗⾝转步,使了一记“飞钹撞钟”拳风横打出去。 两人立时展开了抢制先机的快攻,刹那间拳掌翻飞,潜力,十来招后,已难分敌我,但见两团人影,在一丈之內,盘旋飞舞。 这时尹天骐,桑南施也早已和六个⽩⾐少女动上了手。 原来尹天骐衡量眼前形势,自己两人在六个⽩⾐少女剑阵包围之下,与其让她们发动攻击,倒不如先下手为強。 心念一转,杀机忽生,朝桑南施暗暗使了一个眼⾊,右手青萍剑一招“直叩天门” 青光如电,疾向正面一名⽩⾐少女叉双剑削去,左手振腕一指,点向站在左首的一个。 他这剑指齐施,猝起发难,出手极快,在他心中,认为当前两个⽩⾐少女就算武功再⾼,也躲闪不开。 那知剑势堪划到,正面一个⽩⾐少女双剑向外封出,但听“当”的一声,剑光乍接她人已向一侧闪出。 站在左首的一个,同样向左迅疾避开,东西两侧的⽩⾐少女却很快补上了两人的位置,四支短剑闪起两片森森寒芒攻了过来。 尹天骐纵然抢先出手,但他的攻势,被两人避开,这后来的两个⽩⾐少女攻出双剑,等于是被他们抢去了先机。 桑南施在尹天骐出手之际,也同时掣出了金错刀,一声不作,双肩晃动,欺到东首⽩⾐少女面前,刀尖一指,直奔对方咽喉。 但因对方剑阵及时发动,东首⽩⾐少女⾝形一动,和南首少女互换了方位,她这一刀顿时落空! 从南首闪来的⽩⾐少女,接了尹天骐一剑,双剑聚分,两道寒光,划了一个弧形,反向桑南施肋下刺到——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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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破天骄一剑小天下引剑珠玉辟邪纵鹤擒龙紫玉香白衣侠白衣紫电彩虹剑(东方翠莲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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