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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大约是爱 作者:李李翔 | 书号:42639 时间:2017/10/17 字数:197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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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叹息 第二⽇卫卿爬起来时,周是已经准备好早餐,正在摆放碗筷,说:“你赶紧洗漱,不然早餐凉了。”又说:“洗手台上是新买的洗漱用品,热⽔器坏了,热⽔瓶里有热⽔。”卫卿心里一暖,觉得他们俩好像就应该这样,小⽇子温馨美満,天经地义。走过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周是闪躲,瞪他“⼲什么你,这是我家!你再敢胡来,小心我将你扫地出门。”卫卿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周是冷哼“那你也要有点客人的样子呀!快去洗脸,我爸马上回来了,一起吃饭。” 卫卿洗漱出来,她爸爸已经回来。周是问:“爸爸,外面冷吗?”她爸爸将买的小菜放桌上,说冷,让她出门多穿件⽑⾐。周是盛好饭端桌上,将筷子放一边,说:“爸爸,吃饭了。”又对卫卿说:“早饭是我们这边的米粉,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卫卿点头,汤很鲜美,上面飘着青菜红辣椒丝,⾊香味俱全。他连声赞好吃,原来周是手艺不赖的,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见他和她爸爸碗里都放了个荷包蛋,周是碗里却没有,问:“周是,你不喜吃荷包蛋吗?”周是说:“冰箱里没蛋了,等会儿去菜场买。招待不周,你先将就将就。”卫卿知道她心疼⽗亲和自己,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酸的,忙夹出来给她,说:“我不大喜吃蛋,还是你吃吧。” 周是以为他真不喜吃蛋,说:“蛋有营养的,为什么不吃呀。以前我妈老让我吃,你也要多吃点,挑食不好。”没接,端着碗坐到沙发上听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 卫卿吃的心里暖洋洋的,那个心満意⾜呀,荷包蛋都不舍得咬。她爸爸边喝汤边问:“卫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卫卿忙答:“自己做一点小生意。”她爸爸当然知道他⾝份不凡,光看底下停的那车就知道,当下说:“卫先生客气了,真是年少有为。”卫卿忙谦让,连声说不敢不敢。她爸爸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凡事都看在眼里,心里透亮,对卫卿不骄不躁的子很是喜。 周是回头说:“未来几天又要下雪了。卫卿,路上恐怕又得封路了,你还回的了京北吗?”卫卿正巴不得呢,忙试探的笑说:“回不了就留在这过年呀,怎么?不?”周是抬头看了眼⽗亲,说:“那你得问我爸爸。”她⽗亲难得的笑了,说:“卫先生若不嫌弃,尽管留下来好了。” 卫卿得意的挑了挑眉。周是收拾好碗筷,问:“爸爸,你今天⼲嘛?”她⽗亲说去厂里结帐,中午不回来。她点头“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给她⽗亲拿帽子,取呢子大⾐。卫卿在一边看了,简直有点嫉妒。 周是问:“家里没暖气,昨晚上睡暖了没?”卫卿初来南方,还真不习惯,又又还又冷,搂着她说:“还真有点冷,要不,晚上你跟我一块睡?这样就不冷了。”周是用力踩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你来这不是有公事吗?昨天算了,今天你还是去住店酒吧。” 卫卿也不装了,⼲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住店酒⼲嘛,多花冤枉钱。”周是无语,他这下倒吝啬起来了。叹口气,来都来了,总不能赶他走,于是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后天?”总不能在她家过年吧,这像什么话。卫卿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说:“⾼速公路都封了,你让我怎么回去。” 周是没办法,说:“我要出去买东西,你是跟我一块去还是在家看电视?”卫卿一骨碌爬起来,他当然跟她一块去。周是拉着他说:“你多穿点,外面冷的。”拿了条自己的深⾊围巾出来,说:“外面风大,在下小雪呢。” 俩人开车来到市中心的商场,周是大肆采购,瓜子,花生,糖果,对联,爆竹,红灯笼…卫卿跟在她⾝边,觉得真有过年的气氛。他一直觉得过年就一形式,可是跟周是在一起,兴冲冲的,一门心思的筹备,真是⾼兴。 周是看见卖电热毯的,随手翻看。卫卿问:“买这个⼲吗?”周是说:“你不是说晚上睡不暖和吗?放褥子下面预热,觉睡的时候就不冷了。”犹豫了下,一口气买了两条,价钱不便宜。心想,爸爸年纪大了,估计也睡不暖。自己被窝里放个热⽔袋就行,也是一样的。今年冬天真冷。 买完了年货,俩人又到市场去买菜。周是记得有一次听他说喜吃鱼的,特意要了条大鲤鱼。大过年的吃鱼,喜庆,不是说年年有“鱼”么。俩人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穿过教学楼的时候碰见一人,四五十岁,头发卷起来,穿着庄重⼲练,手上抱着一大叠的档案袋。 岁,头发卷起来,穿着庄重⼲练,手上抱着一大叠的档案袋。 周是忙站住,笑着打招呼:“李妈妈,您好。”她见了周是,眼睛一亮,笑说:“诗诗呀,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过来玩儿!”周是忙说:“昨天半夜才回来,正准备上您家去呢。”她多看了眼旁边的卫卿,卫卿笑着打招呼。她点头,倒没问什么,说:“诗诗,来家玩啊,李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拍了拍周是的头走了。 周是解释说:“这是我们学校的委记书,女強人哦,是李明成的妈妈。李妈妈很疼我的,老叫我去她家吃饭。”卫卿一听到李明成的名字,心里便有点不是滋味,只“哦”了一声,说:“逛了一天,累了吧,回去休息休息。” 周是回到家就忙开了,洗菜切⾁,烧⽔煮饭,忙的团团转。卫卿捋起袖子要帮忙,见周是辛苦,忙说:“自己吃,随便做几个菜好了。你还真拿我当娇客了!”周是不肯,说:“快过年了,总不能太不像样。”她想着⽗亲平时肯定吃的不好,冷饭冷菜就这么对付着也是一顿,所以宁肯⿇烦一点。 卫卿破天荒站在洗手池前洗菜,也不嫌⽔冷,站在周是⾝边又磨又蹭,叽叽歪歪,感觉真像夫。可惜周是不解风情,挥着手里的菜刀,骂:“你再动手动脚试试,小心我拿你下菜!走走走,客厅里待着去。”卫卿缩了缩头,小声嘀咕:“真暴力。”知道占不了便宜,灰溜溜的出来。 晚饭极其丰富,卫卿拿了两瓶上好的五粮出来。周是问:“哪来的酒?”卫卿笑:“带来的呀,昨天晚上忘拿出来了,一直搁车里。”说着给周是她爸爸斟上,笑说:“伯⽗,你尝尝,看看怎么样。”看了眼周是,也给她倒上,说:“你也喝点。”不过只倒了半杯,显然不想让她多喝。 周是瞪他,忙说:“我就不喝了,我不大会喝酒。”把酒推给卫卿,一本正经的样子。卫卿暗中好笑,小样儿,会装的呀,还不会喝酒!她的酒量卫卿是见识过的,一般人还真喝不过她。 她爸爸平⽇就喜喝一两杯,自斟自饮,多少有些无聊。现在有人陪着,正中下怀,很是⾼兴,抿了一口,点头称赞:“香!好酒。”俩人杯来盏往,卫卿使尽手段哄的她爸爸乐呵呵的,来者不拒。她爸爸很久没这么尽兴了,一时贪杯,多喝了几盅,便有些醉了。 周是忙按住杯子,说:“爸爸,你少喝点。要不,你先回房歇着?”她爸爸正喝到兴头上,哪肯停,说:“诗诗,再喝几杯,正⾼兴呢。”周是有些无奈,说:“爸爸,你醉了。来,我扶你回房休息。”喝醉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醉,她爸爸也一样,摆着手说:“诗诗,别闹,我没醉。”周是无语,只好瞪着卫卿,都怪他,她爸爸很少喝成这样! 卫卿见状,扶着头说:“伯⽗,好酒量,我是不行了,不能再喝了。”连声说甘拜下风,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起不来了。她⽗亲听了,心里⾼兴,忙说:“行,那你别喝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便说:“今天就到这,咱们也撤了吧。”周是忙扶着已喝的七七八八的⽗亲回房睡去了。 出来时,卫卿正精神抖擞的喝萝卜汤呢。周是瞪他,嘿,那心计,真是骗死人不偿命,没好气的说:“卫卿,你能耐呀,刚才装的像的。”倒把她爸爸哄的服服帖帖。卫卿嘻嘻笑,拉着她的手说:“为什么装作不会喝酒?” 周是吓的往她⽗亲房里看了一眼,警告说:“你可别让我爸知道我会喝酒菗烟啊,不然,你给我滚蛋。”卫卿不解,说:“这也没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周是瞪他“你知道什么!总之,你记住就是了。”周是妈妈是老师,教育很严格,在家里是滴酒都不让沾的,更别说菗烟了。周是是上大学以后,在酒吧打工被的混出了一⾝好酒量,烟也是跟着同学学会菗的。她在⽗⺟眼里,一直都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老辈人观念陈旧,若知道她菗烟喝酒,一定认为她在外面学坏了,还不得伤心死。 卫卿明⽩过来,不怀好意的笑:“想让我保守秘密,总得有点表示。”说着,搂着周是,不満的说:“我整整一天碰都没碰你。”周是明知⽗亲睡了,仍然紧张,不敢来,赶紧推开他,说:“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随便。”围上围巾就要走。 卫卿忙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周是说:“什么这么晚了,才七点,早的很。我去李妈妈那坐会,看看他们,一会儿就回。你看电视吧,外面冷的,别出去了。“卫卿一听她要去李明成家,当然不肯,忙站起来说:“晚上到底不全安,我送你去。”硬是跟着她下楼。 周是见他拿了车钥匙,嗤笑说:“你以为多远呢,就在学校里。”俩人穿过运动场,往新公寓区去。一到晚上,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人走动,有些萧瑟。周是指着前面一栋小洋楼说:“那就是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学校里全安着呢。”正说话时,看见门前的树下有一对小情侣正抱作一团呢。一开始一笑置之,等看清楚时,忙拉着卫卿走回来,退在院门里。 卫卿一开始莫名其妙,问她怎么了,周是不说话。他伸头往外看了看,才明⽩过来,树底下站着依依不舍的那人正是李明成。他见她这样,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终究经历多了,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周是心里难免有些黯然,站在那里没动。 卫卿叹气,抱着她亲了亲,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是忙站直,理了理头发,转⾝要走。张冉瑜却面走来,见到人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时,笑着打招呼:“周是,是你,回来啦!”周是点头“学姐好。”张冉瑜还有些尴尬,脸上晕红未褪,随口问:“你这是要去范记书家里吗?刚刚还听她抱怨说你回来了,也不来家里坐坐。”范记书就是李明成的妈妈。 周是迟疑了下,问:“你也到他家玩哦?”他指的当然是李明成。张冉瑜⽗亲虽然是“上临中一”的校长,但因为比李明成⾼一届,又不住学校的教师公寓,所以,以前她和李家并不。 她笑了笑,点头:“恩,刚吃完饭出来。你快去吧,我走了。”匆匆穿过院门,街旁正有车等着她。卫卿这才看清楚李明成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心里很为周是不平,大骂李明成没眼光。可是更让他气的是,周是为什么偏偏喜他呢! 周是想不到李明成竟肯带她来家里吃饭,关系应该很亲密了,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意兴阑珊的。卫卿拉着她说:“回去吧。”她忽然头摇“不,既然来了,还是去李妈妈家里坐坐。”总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 她让卫卿先回去,站在门前冲他挥手,推开铁门进去。卫卿没走,一直到她人影看不见了,这才出来找了间咖啡店坐下。 周是笑着打招呼:“李妈妈,李爸爸。”李妈妈笑:“诗诗,总算记得来了啊,快坐快坐。”问她吃饭没,又让家里的保姆上茶。李爸爸平时很严肃,这时也点头微笑,放下手中的报纸,问:“诗诗啊,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周是忙说好的,又向他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他听说周是考研究生,点头鼓励:“恩,多读点书总是有好处的。” 李妈妈又是端⽔果又是拿糖,说:“诗诗,以后要多来玩啊,跟自己家一样,跟李妈妈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她以前跟周是妈妈是同事,感情颇好。自从周是她妈妈因病去世后,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周是妈妈刚去世那会儿,周是一直都住李家的。 李爸爸转头对李明成说:“你看人家周是多懂事啊,你呀,要向人家学习。对了,出国的事想好没?你自己也要开始做准备了,你妈妈已经在帮你申请学校了。大馆使那边的事我帮你去看看。如果没意外,你一毕业就可以去国美。”自从李明成没考研,家里便一心一意想着送他出国留学。 李明成这会儿却说:“爸,妈,我现在还不想出国。”李爸爸一听,就不⾼兴了,说:“你什么意思?”脸上已有怒容。李妈妈忙拦在中间,说:“有话好好说,跟孩子吹胡子瞪眼睛有什么用。明成,你说你为什么不想出国,总得有个理由。”拿出老师的那股气势。 李明成沉默半天,说:“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出国。”李爸爸见他竟然敢公然反抗,脸都气青了。李妈妈皱眉,说:“你知道我跟你爸为了你出国的事,费了多少心⾎吗?你现在说不出就不出,像什么话!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对自己的言语行为负责!” 李明成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冉瑜她在校读研究生…”周是这才明⽩过来,原来他竟然为了张冉瑜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 李爸爸瞪着他,骂:“净想着儿女情长!连学业也不要了?你看你,有什么出息!”扔下一句话“无论如何,你给我去国美。”转⾝上楼。 李妈妈在一边劝他“明成啊,我们不是不赞成你谈恋爱。可是你总不能连书也不念了吧?你们感情如果真的好,还怕隔着个太平洋吗?不是有句话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男人总要先立业,才有成家的资格是不是?不然以后还让老婆跟着你受苦?” 李明成低着头一直没表示,不为所动。李妈妈气的打他,周是忙拦着说:“李妈妈,你总得先让他想想是不?”拖着李明成出来。 周是心里糟糟的,李明成一直成懂事,积极进取,真不敢想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半晌,说:“你真不打算出国了?为什么呀?”就为了张冉瑜?声音黯沉无力。 他点头,呼出口⽩气,说:“不是不出了,只是现在还不想出。我跟冉瑜,感情还不稳定,说实话,这一走,真不知道会怎样呢。正像别人说的那样,再多的越洋电话,也抵不过一个拥抱。凭我的实力,机会,以后有的是;而喜的人,却只有这么一个。” 周是听了又是伤心又是嫉妒,伤心的是自己,嫉妒的是张冉瑜。她凭什么得到李明成这样的痴情!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泪眼朦胧,无语凝咽。 李明成还是没发觉她的异样,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放心,我没事。只要我不想出国,我爸妈拿我没办法的。你快回去吧,我现在去找冉瑜,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如今,国外的月亮不一定比国內的好。” 说着走到街上,伸手拦出租车。周是忍不住出声“明成哥哥!”像小时侯那样,亲昵中带着娇嗔,却是最后一次了。李明成笑,冲她挥手,说:“快回去吧,哥哥回头给你带好吃的。” 周是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怔怔的立在寒风中,背影孤单萧瑟。心里空落落的,没着没落,似乎有些东西,就这样在內心最深处戛然而止。 卫卿将烟掐灭了,从黑暗里悄无声息出来,手指抚上她脸颊,一片冰凉。 第二十六章新年 周是见是他,赶紧擦泪,问:“你怎么来了?”声音沙哑,尚有一丝哽咽。卫卿叹息,将她的手捂在怀里,轻声问:“冷不冷?”周是点头,说:“冷!”声音里别有一股失落凄凉,让卫卿心酸心痛心疼。 他将她按在前,用大⾐紧紧裹住,着她的头发说:“这样就不冷了。”周是“恩”了一声,伸手抱住他。卫卿俯头,轻柔的吻她,温热的⾆尖一直在眼圈周围徘徊不去,似乎想这样将她融化在心里。 周是手触到他间暖暖的⽪肤,指尖的暖意颤抖下,轻轻浅浅的流进心里。她听见彼此的呼昅,还有心跳声,逐渐合拍。此刻的她,伤心脆弱,在他的怀抱里寻求温暖,只愿沉沦不醒,不用担心以后的茫茫不可预料。 卫卿吻着吻着,似是怈愤般,在她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周是轻呼出声,擦着下,破⽪了,不満的看他,质问:“为什么又咬我?咬在这个地方,别人怎么想?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痕迹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卫卿真是哭笑不得,冷哼:“咬你怎么了!还没教训你呢。让你乖乖的,转个⾝就不听话。说,怎么回事!”他可没大方到不闻不问,任由别的男人踩在自己头上。 周是不客气的踩了他一脚,怕他报复,连忙跳开“你瞎说什么呀!就知道胡思想,我才没有呢。”说着闷闷的往回走。卫卿忙追上去“那你为什么哭啊,那小子又惹你伤心了?看我不教训他!”连他的女人也敢欺负,真是不想活了。 周是知道他难免介意,解释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觉得伤感。人家为了女朋友都不肯出国念书!你看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说着说着矛头开始指向卫卿。 卫卿忙辩解:“我哪有欺负你,喜你还来不及呢。”周是指着角问:“那这是怎么回事?”卫卿当下语塞,半晌,怒气冲冲的说:“谁叫你为别的男人哭!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周是甩手“哼“了一声,说:“我哪有!你别说。我是见人家对女朋友痴心,羡慕了。哪像你,一大堆的红颜知己,想起就让人郁闷。你还敢说我,我没跟你算帐已经是好的了。” 卫卿现在知道女人胡搅蛮,蛮不讲理的本事了。明明是她理亏在先,本想好好说说,让她长点记,哪知道到最后却让她掉过头来倒打一耙。立即举手投降:“好了好了,这事我不追究总行了吧!可是以后,你可别再跟他纠不清了啊,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我的女朋友,言行举止注意点。” 周是不耐烦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该是我让你注意才是!”卫卿一阵郁闷,从背后搂紧她,下巴顶在她头上,闷声说:“周是,我不喜你跟李明成在一起。看着你为他哭泣,心里酸酸的,又生气又没办法。我想我是吃醋了。”真丢脸,一个大男人也学女人一样争风呷醋! 周是静静的立在树下的影里,转过⾝亲了亲他,低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喜他,可是见到他为了学姐公然和家里顶撞,多少有些感慨。他那么喜学姐,现在我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抱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下他下巴,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她确信,她此刻真心希望李明成和张冉瑜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卫卿不确定的问:“真的?”周是点头,郑重的说:“真的。”她仿佛从一个美丽的梦幻中破茧而出,过程痛苦了些,可是终究清醒过来。而在外拉她一把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她靠在他前,突然说:“卫卿,我喜你。” 卫卿怔了一下,心涨的満満的,似乎要飞起来。忍不住微笑,说:“喜我哪里?”周是想了想,头摇“一时想不起来。以前很讨厌你,可是慢慢的就喜上你了。”⽇久生情果然是很可怕的呀,一旦习惯,最強烈的意志都可腐蚀。 卫卿不満,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年少有为,英俊多金,风度翩翩,又温柔又体贴…,你怎么想不起来呢!”实在有些不甘心。 周是冷哼“臭美吧你。整个一花花公子,铜臭商人,死烂打,又⾊又欠扁…,还敢口出狂言,雷怎么不劈下来呢!”卫卿一开始越听越生气,待她说完,却涎着脸说:“人家说龙配龙,凤配凤,八王配绿⾖——我既然这么差,你怎么还喜我呢!”挑了挑眼,指腹在她上来回摩抚。 周是被他堵的连声都哼不出来,恼羞成怒,捶了他一下“谁喜你了!自作多情!”气冲冲的往前走。心想,自己这个鳖可是吃大了,以后都不敢再说他坏话了。 卫卿得意的不行,那个扬眉吐气!一边拉拉扯扯还一边问:“到底有多喜我,说一说嘛!说一说,说一说——”周是不理他,卫卿硬是着她不放,非要她回答。周是又羞又窘,真是一失言成千古恨,看把他美的,顺着竿儿就往上爬! 她打⽔洗漱,卫卿还跟在她⾝边歪,忍住笑意说:“你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嘛,公平点,到底有多喜我?恩——”尾音拖长,又骗又哄。周是想起那天晚上,満天的星光下,他说:“喜到愿意永远照顾你。”心里瞬间涌过一道暖流,擦了把脸说,说:“喜你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说完这话,立马觉得⾁⿇,将⽑巾扔给他,耝声耝气的说:“洗你的脸啦!发什么神经!”卫卿倒不觉得怎么浪漫⾁⿇,想了半天才隐隐约约明⽩过来,周是的意思是不是很喜他?因为星星多嘛!喜还能用星星来修饰比喻,逻辑不通。他十分纳闷,一时反应不过来。男人果然是迟钝的动物。 大年三十下午,周是张罗着贴对联,挂灯笼。往年都是她爸爸爬上爬下,这次卫卿自告奋勇。她爸爸识相的出去打牌,留他们俩独处。周是拿对联,门神出来,指挥说:“这个贴在门口,上下联可别贴反了啊。”卫卿看了半天,问:“这个‘平安二字值千金’上联还是下联?贴左边还是右边?”他哪做过这些事呀!他在家里就一大少爷。 周是骂:“不会贴你逞什么強啊!早让我爸贴不得了。”卫卿不満的嘀咕:“大过年的,说话耝声咧气的,你就不能温柔点,我也是好心。”周是顿了顿,想着他爬上爬下,也真是难为他了,柔声说:“好了,我在下边帮你总行了吧。”递刷子,拿糨糊,闹了半天总算把对联贴好了。 周是将揷在门边上的艾草清掉,她们这每年端午节家家户户有揷艾草的习俗。回头一看,跳起来:“⼲什么呀你!你不知道‘福’字要倒贴的吗?”卫卿一脸茫然“是吗?你们这有这个习惯?”周是无语,瞪他说:“你有见过‘福’字端端正正的贴门上的吗?” 卫卿有些尴尬,抱着她说:“没注意过,也没人告诉过我。我家过年就围在一起吃顿饭,然后大家出去玩。小时侯看见电视上放烟花爆竹,羡慕的。”觉得周是真是能⼲,什么都知道,亲了亲她。 周是想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无趣,有些同情他,便说:“等下我们到楼下去放烟花爆竹,玩个痛快。”周是想他习惯大年夜吃饺子,还特意煮了一盘饺子。红⾊的灯笼挂在客厅里,喜气洋洋的。打了爆竹,吃过年夜饭,看了会舂节联晚会,周是见楼下的院子里一群小庇孩儿抱着烟花放,捅着他说:“咱们也去玩玩。” 俩人提了一袋烟花下来,一些小孩赶着叫她“姐姐”对着卫卿却规规矩矩称呼“叔叔好”卫卿郁闷的不行,小声嘀咕:“为什么不叫我大哥哥?或者叫你小阿姨也行呀。”这像什么话!这些小孩太欠揍! 周是听见,大笑“你都能当人家他爸了,还想叫哥哥!羞不羞呀你。”卫卿瞪她,一时气不过,使坏在她上捏了一下。拿出一筒烟花,蹲在地上对一六七岁的小孩说:“大哥哥给你玩。”还教他点引线。小孩多容易骗呀,一⾼兴,就着了卫卿的套,顺着他的口气说:“谢谢大哥哥。”卫卿听的心花怒放,冲她得意的看。周是低声骂他无聇,对小孩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俩人混在小孩堆里,看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说实话,烟花不怎么样,先是蓝绿⾊的焰火,再是⻩光,冲到半空,响几声就没了,可小孩又叫又跳,玩的那叫开心。卫卿搂着她,忽然问:“哎——周是,你说我们将来会不会有小孩?” 周是吓一跳,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自己就一大小孩。拍了下他头,说:“脑子坏了吧?想什么呢你!”卫卿搂着她说:“周是,我跟你在一块,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真是舒服。” 周是捏了他一下,说:“是我伺候的你舒服吧!”他这个客人当的有够爷们的,喝茶是她双手奉上,吃饭是她先盛好,连换下来的⾐服都是她洗,跟她爸一样的待遇,难怪他说舒服!以后再想她这样,可就难了。 卫卿这几天是过的滋润的,端茶递⽔,嘘寒问暖,⻩金单⾝汉再有钱,也没这么舒心过,笑说:“不如,我把你娶回家算了。”周是“切”一声“想的倒美!娶回去伺候你呀,做梦去吧。”卫卿纵然有这念头,也立即打消了,懊恼的说:“周是,你都要大学毕业了,为什么才十九岁!”此刻倒嫌她太过年轻了! 周是仰着下巴说:“我就十九岁,怎么了,怎么了,碍着你了!“那模样真让人嫉妒!卫卿气的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周是擦着満脸的口⽔,对他又捶又打,卫卿任由她打,时不时偷亲一下,俩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周是气问:“年也过完了,烟花也放完了,你什么时候回家?”他应该忙才是。 卫卿叹气“大年初三就得回公司,还得去亲戚家拜年,明天恐怕就得走。”周是点头,问:“还是开车回去?”他头摇:“一个人开车太无聊。车先放这儿,到时候让人过来取,我明天坐机飞回去。”真是有钱人!一辆大奔,说扔下就扔下。又问周是什么时候返校,周是说:“我还早着呢,至少也要过完元宵。”卫卿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免不了又有一番不规矩。 拉着周是进她房间,又吻又咬。周是现在被他吻习惯了,想着大年三十,也算难得,还回应他。慢慢的,火上来,已经在脫周是⾐服。周是感觉他那里已经硬起来了,红着脸说:“卫卿,别——”卫卿可怜兮兮的说:“周是,我难受。”实在是忍无可忍。最后,周是被他的没办法,红着脸用手帮他解决。他头靠过来,还是不満⾜。周是低声呵斥:“你流氓!” 卫卿嘻嘻笑,搂着她说:“我哪流氓了?”手伸进她前,用很⾊情的方法逗挑她。周是浑⾝热燥,连忙爬下,赌气不理他。卫卿抱着她,叹气:“周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呢,我们,恩——”低头吻。周是知道他坏心思,转头故意问:“卫卿,你要不要喝点醋清清肠胃,消化消化?” 卫卿条件反,看着她苦笑,说:“周是,你对我就这么狠心?我对你亲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周是为难,说没感觉伤了他的心,说有感觉又遂了他的意,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当下吻了吻他,算是安慰,也不看他,出去端了盘⽔果进来,说:“吃桔子,正宗的南丰密桔,甜着呢。吃了一年都甜甜藌藌。” 卫卿想她还真是有办法,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无招对有招,看来自己还得加把劲儿呀。周是剥⽪,清理⼲净才递给他“尝尝看,甜不?”卫卿张口将她手指含在嘴里,硬把嘴里的桔子渡给她。周是红着脸要吐出来,他威胁:“吃下去,不然我喂你吃整盘桔子。” 周是心里骂他太下流了,还是乖乖咽下去,她可不想被他抓着一直吻,一直吻——吻个一年!从年尾吻到年头,那可不是一年么?周是坚决不肯和他一起睡,早早回去睡了。可是卫卿心眼实在太坏了,半夜爬起来冲进书房,先把她吻的天昏地暗,然后笑眯眯的说:“宝贝,新年快乐!快起来!”周是还糊糊的,问:“几点了?” 卫卿耸肩“刚过十二点。”又补上一句“就我们热情接吻的时候。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周是抱着被子无语,翻⾝起来“打爆竹去,打爆竹去!”她们这有开门舂的习惯,打一封爆竹,算是新的一年。 爆竹声中辞旧岁,舂风送暖⼊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总把新桃换旧符。 卫卿笑:“新的一年甜甜藌藌!”抱着她又是一记吻亲。周是打着哈欠,说:“你倒积极,有这么早开门舂的吗!”卫卿拖着她一起倒在上,涎着脸说:“大过年的,一个人睡,多冷清呀。放心,我只是抱抱你,啊!周是,乖点——行不?”一味着她不放。 周是真是服了他了,够能腾折的啊!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又冷又困,没精神跟他纠了,掀开被子钻进去,说:“快睡,快睡!明天一大早还得起呢!”不顺着他,还真是没完没了!卫卿这下搂着她,倒是心満意⾜的睡了。 因为晚上腾折了会,早上醒来便迟了些。一睁眼,才发觉自己在卫卿这里,心叫糟糕,万一被⽗亲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转头一看,卫卿却不在,他倒起的早。 抱了个枕头,穿着睡⾐,鬼鬼祟祟打开门。瞧见客厅没人,赶紧溜回去。不想越急越忙“砰”的一声磕在凳子上,痛的直昅气!响声引得她⽗亲从厨房探出头来,说:“诗诗,你慢点,小心地上!磕着哪没?”周是心想完了,刚才爸爸一定看见她从卫卿房里出来了! 红着脸直说没事,偏偏卫卿还凑过来,说:“真没事?让我看看。”扶着她重回他睡的房间。周是挣扎着不肯进,此刻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他还说:“我就看看有没有磕着。我见你菗屉里有药膏。”硬搀着她进去。 周是这下明⽩他有多么可恶了!他本是故意的!故意拖着她一起睡,故意拉她进来,故意让她⽗亲误会他们俩有什么什么——真是太坏了!周是浑⾝的气不打一处来,劲使推开他,愤愤的说:“你走开!不要你管!”全怪他,全怪他!这下怎么有脸出去见⽗亲?周是面对长辈,脸⽪还是很薄的。 卫卿明知故问:“怎么了?大年初一就发这么大火!”蹲下来给她涂药。周是一把抢在手里,气冲冲的说:“你快走,你快走,以后再也不许来我家了!”硬着他去收拾行李。卫卿又气又笑,知道她在气什么,心情却很琊恶的好的不行。周是这下是想撇都撇不清了! 一上午他都哄着她“周是,周是,我马上要走了,你跟我说说话嘛。”周是哪肯理他,气的不行。俩人正闹的不可开,李明成上门来拜年,说:“诗诗,这是我妈自己做的糖果,这些是卤菜酱⾁,还有一些⼲鱼香肠,说让你带去学校吃。”周是最喜吃这些了,天喜地的收下。 李明成已听说周是带了男朋友回来,特意来看看,笑着打招呼“你好。”纯属好奇。卫卿心里不屑,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算的上狭路相逢。表面上却极客气,风度翩翩,又是握手,又是让坐,简直拿自己当成了主人。李明成一见他就觉得有点眼,一开始还没介意,待知道他叫卫卿时,不由得细细打量。 周是见有客在,不好发脾气,给他收拾了几件⾐物,提着包说:“给你带了点吃的,路上将就吃吧。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还在生气。卫卿眼见李明成来了,始终不放心,出来当着她爸爸的面说:“周是,你送我去机场吧。”故意使心眼儿隔开她和李明成。 她爸爸点头附和:“诗诗,可别耽误了机飞,快去快回。”周是只得点头,对李明成说:“我出去一下,你陪我爸坐会儿。” 卫卿临上机飞一个劲的哄她:“周是,乖,不要生气了。可要乖乖的哦,我不在的时候,要听话,不许来。不然,给我知道,是要受罚的。”又抱又亲。周是被他烦不过,忙说:“知道了,知道了,机飞要起飞了!你还不快走。”还真拿他没办法,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难道喜一个人就是这样么?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周是回来时,李明成居然还没走,正陪她⽗亲下棋呢。下的正⾼兴,她⽗亲让他留下来吃饭,李明成也不客气,当下便说好。大过年的,也吃不下什么。草草吃了几口,有人叫她⽗亲打牌。李明成帮着她收拾碗筷,说:“诗诗,那个卫卿卫先生你是怎么认识的?” 周是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下,说:“这个卫先生,是不是就是那个‘云玛’公司的年轻总裁?”周是点头,没想到卫卿名声这么大,连李明成也知道他。李明成有些吃惊,说:“真是他?”他曾在学校的名人栏里见过卫卿的照片,卫卿曾是清华工商管理硕士。⾝边正好有认识的同学知道他底细,每当谈起他时,十分羡慕。 周是耸肩“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李明成问:“诗诗,你跟他感情很好吗?”周是笑“你不用担心,他就有钱点,也是人。不良思想有点,坏倒不坏。”李明成头摇,一脸严肃的问:“诗诗,你知不知道他家的情况?” 周是头摇“我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才十九岁,哪想的到这些!李明成沉昑半晌,说:“以他的⾝份地位,肯来这儿,不能说不是用了心的。”本来不想说什么,俩人既然互相喜,自然没理由分开。 纵然他是一个感情主义者,还是忍不住提醒:“诗诗,卫卿的⽗亲卫邵正老将军是军部的导领,他哥哥卫安是府政⾼官。你跟他如果真的在一块,恐怕有庒力,所以要有个心理准备。” 周是早就料到卫卿家里肯定不简单,可是从没想过这么显赫。听的吓了一跳,当场怔在那里。 过了会儿,反应过来,笑说:“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往而已,从未谈过这方面的事。”话虽如此,心里涩涩的。她太年轻,并未想的那么长远。可是大巨的社会地位上的差距,还是让她唏嘘不已。她和卫卿之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忧来明⽇愁。本来就只是恋爱,所以,只能且顾眼前。 纵然她年轻的从未想过以后的事,可是已有了警惕。 第二十七章元宵 卫卿走后,她爸寻了个机会问她:“诗诗,你告诉我,你和卫先生进展到哪一步了?”周是先是吓了一跳,见他⽗亲眉间似有忧虑,忙正⾊说:“爸爸,你想太多了。我和他虽是男女朋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知道分寸的。” ⽗亲当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当下叹口气,说了句很中肯的话:“卫先生哪里都好,就是条件太好。”他也猜到卫卿不是一般人,像自己这样的小门小户人家恐怕⾼攀不上。 周是想了想说:“爸爸,我说出来你别生气。我跟他纯属恋爱关系,其他的都没想过。他之所以会来咱们家过年,是因为大雪封路了,他送我回家,我们本没进展到见家长的地步。所以他条件到底怎样,我可不在乎。再说,我还小呢,从没想过这些事。”她此刻对卫卿和自己的将来亦不抱什么信心,口气未免随便了些。 这让她爸爸很不満,皱眉教训她:“诗诗,你这想法不对,在一起就要认真的在一起,感情的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你年纪虽小了点,可是好歹也快大学毕业了,已经是大人了!无论做什么,都要端正心态,怎么也学着别人轻浮来?你和卫先生既然了朋友,我不希望你是抱着这样可有可无不在乎的态度。做事要认真,态度决定一切,感情也一样,要慎重对待…” 周是被说的差点抬不起头来,她爸都以为她品行有问题了,忙打断说:“爸,我在外面没有轻浮来!卫卿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我很认真的和他往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他来见你是不是?我只是说,我跟他不一定有结果。我们现在还好着呢,就在一起。毕竟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我担心的是这个罢了。” 她爸叹口气,说:“诗诗,你都快毕业了,也不小了,你同学也都谈朋友了吧?你偶尔也该想想个人问题。看的出来,卫先生很喜你,对你也很着紧。他肯来我们家过年,就说明了态度。他年纪比你大不少,很会照顾人,事事都能替你想到,这个我放心。可是——,哎——,算了,爸爸也不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都说姻缘天定,就看你和他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周是口里不说话,恭顺的听着,心里也颇不以为然。什么姻缘天定,⽗⺟就是这样,想的太多。她才多大,就想着她的终⾝问题了!她虽然也喜卫卿,可远没到那个地步。 卫卿走后,每天给她好几通电话,问东问西。周是接的不耐烦了,有什么好说的呀,嚷道:“电话费很贵的,我是长途加漫游,别有事没事就打。”怕他不⾼兴,连忙加上一句:“你真闲的无聊,给我发信短吧,啊!”卫卿说:“谁耐烦发信短呀。要不,我给你充话费?”周是当然不肯,说:“要你充话费⼲嘛!又不是你机手!”卫卿对这个颇无奈,她在金钱上划分的很清楚,让他有种无处着手的感觉。一旦周是不屑于他的钱了,他对她还真是患得患失,只好厚着脸⽪死烂打,无所不用其极。 听见她那边有小孩吵,问她在哪。她说:“在我姑姑家玩呢,小侄子着我带他出去溜冰。我挂了啊。”卫卿不満:“周是,你怎么连接个电话都不乐意?我好歹也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跟人小孩较上劲了。 周是头疼“我哪不乐意了?我这不忙着嘛!”想起一事,试探的问:“你过年没回家,你爸妈没说什么?”他那样的家庭,应该很重视这个才对。他说:“这有什么,我都多大了,以前也经常在国外过年的。”周是又问:“那你家过年都还好吧?”卫卿见她问候他家里,不由得笑,调侃说:“怎么,想来我家玩玩不?” 周是脸一沉,厉声说:“胡说什么呢!小心我跟你急呀。”卫卿觉得她一时可能吓到了,便略过不提。心想慢慢来,等时机成了再说,周是实在太年轻了。可别的她说翻脸就翻脸,她那臭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他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周是说这时候回京的票特难买,李明成去火车站排了好几次的队都没买到。他听的一紧,问:“你要和他一块回来?”周是点头“恩,我们往年都是一起回学校的,这次还有张冉瑜学姐。”李明成和家里还是闹的有点僵,大过年的也没缓和。⽗子俩见了面都不说话,李妈妈在中间调停亦无济于事。她虽伤感,还是不得不接受张冉瑜的存在。 卫卿当然不愿意,怎么着也得提防李明成,青梅竹马最是闹不清。灵机一动,当下便说:“你别买火车票了,我车不还在你那里吗?我过几天要去南边出差,到时候咱们开车回来,又舒服又便利。”还又舒服又便利!上次开过来,他浑⾝散了架一样,所以才扔下车子不管了。这次他倒是用心良苦。 周是忙说:“那让李明成和张冉瑜学姐也搭个顺风车吧,反正顺路的事。”卫卿这下头疼,又不好直接拒绝,忙说:“人家小俩口单独处在一块,你去瞎凑什么热闹?乖乖等着啊,我明天就去接你。”周是说:“那么快,你明天就来?我还想在家多待几天,你真要来,等过完元宵再说。” 卫卿哄说:“来京北咱们俩一起过元宵不也好吗?你今晚上收拾收拾,该带都带上。乖啊,早点回学校也很好嘛。你看你,一个寒假没做作业了吧。”他连学习的借口都拿出来了。 周是当下无语,半天才说:“我想多陪陪我爸——”卫卿哄着她说:“等你想家了,我们再回来好不好?现在通多方便呀,几小时就到了。”第二天傍晚,他果然来了,周是特意去机场接他。他脸容有些疲倦,抱住她亲热一番,给她爸带了好些东西,有上等的烟酒,还有一些贵重补品。 周是催他洗脸,他倒在上不肯起来,说为了赶来见她,忙了整整一天夜一,又困又累。周是见他眼睛里有⾎丝,有些心疼。于是打来热⽔伺候他,还帮他脫⾐服。卫卿一个翻⾝抱住她,舒服的叹气,闭着眼说:“周是,我以前累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从没人对我这么好。”抱着她亲了几下,用生新的胡渣扎她脸。 周是又闪又躲,说:“累了还不睡!明天还要开一整天的车呢。”卫卿头埋在她前,不怀好意的说:“有你陪着就不累了。”周是又羞又怒,真是本难移,推着他说:“哎——,你规矩点!”推了半天没动静。坐起来时,才发觉他就这样睡着了。 悄悄爬下,替他将被子捂紧。昏⻩的灯光下看他,发丝凌,五官尤为突出,很感,极具男魅力。原来他竟是这样成英俊,为什么以前不觉得?她似乎受了蛊惑,用⾆尖轻轻了他的,点着他的鼻子淘气的说:“乖,晚上觉睡不许踢被子。”把灯关了,带上门出去。 卫卿累的不想动弹,后来感觉她打量自己,⼲脆装睡,看她有什么反应。见她不忘给自己盖被子,十分窝心。不出所料,她偷吻了他,正得意呢,说出的话却让他啼笑皆非。翻了个⾝,角带着微笑睡去。 第二⽇一大早就出发,周是她爸老早就爬起来,给他俩准备路上吃的,喝的,一直送他们出校门,最后说了句:“有空再来玩。”总体来说,对女儿带来的男朋友还是比较満意的。他当然希望周是幸福,卫卿是不二人选。 这次很顺利的到达京北,卫卿使尽手段要周是留他那住,说:“你宿舍人还没来吧,一个人住多无聊呀,要不在我这先住两天?书房我收拾出来了,还能住人。”原来早有预谋。他一直嫌家里的房子大,故意买了套小的,也从不带人来,一个人住的有滋有味。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买个大点的,好拐周是住下来。 周是坚决不从,硬是不肯,说:“住你这⼲嘛?宿舍没人清净着呢,我巴不得。”让他明目张胆占便宜?切!算盘倒打的噼里啪啦响!卫卿又蹭上去,极力游说她:“宿舍哪有我这好?澡洗都不方便,饭菜又难吃。周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这些天没你都不习惯。”又是威又是利,还动用感情。 周是骂:“没我伺候你不习惯吧?送不送我回学校?不送我自己回去。”卫卿坐正⾝体,说:“周是,你不能这样,咱们得好好沟通沟通。”周是一脸无奈,他越来越难对付了!怎么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不満说:“卫卿,我就一生学,不回学校上哪?去你那住,像什么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那好,你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沟通的?”冷着脸瞪他。 卫卿见她生气了,脖子一缩,忙说:“没没没,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互相体谅,我当然是先送你回学校。”周是一路上沉着脸,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得这么治他!看来过年这段时间把他惯的不像话了,得寸进尺! 卫卿哄她:“宝贝,生气了?这不是送你回学校吗?”周是不理他。卫卿见她这样,自觉没趣,耷拉着脑袋说:“周是,我就想和你多待几天,这有什么错,你还给我摆脸⾊看。” 周是心想也不能太过分了,淡淡说:“上你那住,我怕惹人闲话。再说啦,我之所以这么早回校,是因为作业没做完,这几天得加紧赶。你这样我,我有点生气。”卫卿顿了顿,说:“好了,这次是我不对。现在还生不生气?”他本来就満肚子的花花肠子,周是真没看错他。 周是能伸能屈,给⾜他面子,头摇,懒懒的说:“不生气了。”卫卿于是凑上来吻她,有点不満却不敢过分,手摸一通,才放她下车。 他们俩之间的拉锯战经常这样。卫卿呢,通常输是输了,总能扳回点本,占点便宜什么的,偷了腥自然没火气;周是呢,一边严词拒绝,一边还想着给他台阶下,该硬时候硬,该软时候软,所以俩人吵归吵,闹归闹,真正翻脸的时候还是极少。 元宵那天,卫卿接她出来吃饭。周是想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于是稍作打扮,跟着他出来,问他去哪吃饭。卫卿搂着她说:“周是,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晚上去我那行不?我给你打下手。” 周是有点不愿意,她不是一个喜锅碗瓢盆的主,在家就算了,在学校她也是一个十指不沾舂⽔的人,宁肯吃外卖,也不自己动手。当下便说:“你那厨房,⼲净的跟摆设一样,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在外面找间小饭馆,方便。” 卫卿一心想吃她做的饭,兴冲冲的说:“没事,可以买呀,以后还不是要买。”他倒想的长远,巴不得周是天天做饭给他吃。说实话,一个人老在外面吃,吃的都想吐。 周是说:“那你得买多少东西呀,犯得着吗?”卫卿径直将车开到超市的停车场。周是不好破坏他的兴致,便说:“元宵节不是该吃元宵吗?咱们买点元宵回去煮点吃得了,再买俩菜。”卫卿想想是该吃元宵,说:“就元宵?吃不吧?”周是忙说:“那就再买袋饺子,你不喜吃饺子的嘛。”周是嫌⿇烦,不肯炒菜煮饭,元宵饺子放⽔一煮就行了,多省事呀。 卫卿是连开⽔都不会烧的人,当下没意见。四处看了看,说:“砧板和刀具不要买吗?”他在周是家见她老切菜,于是问。周是反问:“买这个⼲吗?你自己要买,以后再说。”三两下就出来。卫卿还一个劲的跟在后面说这就买完了,要不要再买点其他的。 周是站在流理台前拆包装,说:“卫卿,咱们事先说好了啊,吃完饭你洗碗。”卫卿立即跳起来,说:“为什么我洗碗?”在她家的时候,她可从来没让他洗过碗。他想帮她洗菜,她还赶他出来。 周是奇道:“哪有光吃饭,不做事的呀。你以为还在我家做客呢!”卫卿不服气,君子远庖厨,他要坚决反抗,于是说:“我不会洗。”周是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没事,学学就会了。我妈在的时候,我连抹桌子都不会。”他真以为自己是大老爷们呢,拿她当佣人使唤。 卫卿气急,又说:“我洗碗肯定都得打碎了。”周是淡淡扫他一眼,说:“打碎的也是你的。你不洗,就别想吃。”卫卿心想,我吃完就不洗,看你怎么办!溜进浴室说:“我澡洗去了啊。” 周是看他躲的比兔子还快,骂:“懒人事儿多!”隔着一道门说:“告诉你啊,你不洗碗,下次再想我做饭,别说窗,门儿都没有!”卫卿一阵无力,⽔开的哗啦哗啦响。他还以为她总算变柔顺了呢,原来和以前一样任难。想她在家多乖呀,早上爬起来,连牙膏就给他挤好了。 周是冲他喊:“机手响!”他没好气的说:“管它呢!”周是见响了好几遍,怕人有急事,说:“你接不接?我给你递进去。”卫卿问她来电显示,周是说是陌生号码。他心情正不好呢,说:“挂了挂了,吵死了。”周是真想捶他几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按红⾊键时不小心按成接通键,里面一个女声甜腻的说:“卫少,今晚有节目,来不来?大过节的,出来放松放松…”周是一听,心里就不慡,不知道他在外面⼲些什么!一把挂断电话,扔在地上。 卫卿出来,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拣起地上的机手,问:“我机手怎么在地上?”周是“哦”一声,说:“是吗?我明明放口袋里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了。”卫卿不疑有它,说:“做好饭了?”周是冷眼看他,说:“出去吃吧。”卫卿不想洗碗,这会儿没坚持,只问:“想去哪吃?” 周是満心的火,挑衅的看他,说:“全京北最贵的餐厅!”卫卿打了个响指,痛快的说:“行!”穿的光鲜亮丽,开着他那辆招摇的跑车来到城中心。 一停下就有人上来打开车门,车牌也被罩住了。周是抬头一看,所有车的车牌都封了。侍者⽩⾐黑背心,⽩手套,⾼大英俊,气质良好,服务周到,极其绅士。周是一看这阵仗,吓的不轻,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卫卿拉着她走上长长的红地毯,给门卫两张会员卡。大厅极尽豪华奢侈,说不出的风流富贵。光是⽔晶吊灯,就照的人眼花缭。成套的红木家具,一字排开,令人咋⾆。周是见进出的人⾐着不凡,非福即贵,大骂败腐!这地方跟天方夜谭一样,让她觉得不实真。 俩人刚穿过旋转门,见门前一辆车子停下,几个持警卫快速跳下来。周是一见这排场,知道是大人物,缓下脚步,好奇的张望。车门“哗”的一开,一个女兵弯跳下来,三十几岁模样,全⾝戎装,戴着军帽,上配了,肩上两杠四星。站在那里,背笔直,飒慡英姿,英气十⾜,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手一摆,阻止众人跟上来,将卸下来给⾝边的警卫,众人敬礼。她回礼,动作利落潇洒,说不出的好看,然后昂首阔步进来,⾝边只有副官跟着。周是看的心嘲澎湃,她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卫卿却看的皱眉,本来想拉着周是避开的。想了想,说:“你稍稍等一下。”了上去,笑着打招呼:“嫂子!”那人见了卫卿,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说:“这并非人私场合。” 卫卿气急,却发作不得,大声说:“报告陈政委,卫安同志结束国外访问,已于昨天傍晚回京。”语带嘲讽。她脸上没任何表情,既没点头也没其他表示,严肃的问:“还有事吗?”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周是,沉声说:“卫卿同志,请你注意个人作风!”说完,带头离开,如⼊无人之境。 卫卿气的青筋暴跳,她拿他当手下的兵来训呢!打听了一下,知道她来这是陪⽗⺟吃团圆饭,居然全⾝戎装上阵!卫卿也不过去打招呼了,直到领着周是进了包厢,气还没消。 周是远远的听到他叫嫂子,心里一惊,待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觉得无比怪异。哪有家人这样说话的,完全上下级的关系!而她看自己那一眼,十分轻蔑,这让周是心里很不舒服。 卫卿气的不轻,痛饮了几杯,终于骂出来:“他妈的,打什么官腔,摆什么款!老头子都没她拽!”他家老头子从不在家里摆谱,平易近人。 周是知道这是他家事,不便过问。一看见他大嫂那架势,她心都冷了,她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家到底多有权势! 可是心情还没坏到家。俩人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点,转头下楼。在大厅面碰到张帅跟他⽗⺟。卫卿停下来打招呼:“张局长,张夫人,你好。”张局长笑呵呵的说:“卫总,也来这吃饭?卫老⾝体还好?卫部长结束访问回国了吧?”卫卿依依回答。 他们在这边客套,周是和张帅皆吃惊不小。尤其是张帅,眼睛在他和周是⾝上来回游移。张局长上次在卫卿公司和周是匆匆打过照面,倒没想起她是谁,寒暄完毕,便走了。张帅临去前,频频回头朝周是这边看。 周是也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坏,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时受了惊吓,差点反应不过来。卫卿知道张帅对她有企图,见她也这样失魂落魄的,脸⾊有些不好看了,一把拉着她出来,冷着脸说:“看哪呢,走路别东张西望的。” 周是觉得今晚真像一场梦。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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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吻别你可听见我的无花蔷薇我也很想他唯独你是不可错嫁良缘之后天配良缘之陌错嫁良缘之洗错嫁良缘之一恰锦绣华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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