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杀人之门在线阅读由东野圭吾提供
|
|
被窝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杀人之门 作者:东野圭吾 | 书号:42588 时间:2017/10/17 字数:8449 |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 |
那些诅咒明信片我只看过一次就包上报纸塞进了菗屉深处。我总觉得随便处理掉不太好,所以没有将之丢弃。后来在鸟居上刻上数字,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虽然我并不相信有诅咒这回事,但却完全受到诅咒的束缚。 有一天,我从菗屉里拿出放了好久的明信片打算丢弃。我认为,拥有这种东西会带来不幸。 我手上的明信片共有二十三张,但只实际仔细看过几张。因为我知道上头写的內容一模一样,越看只会越让自己受伤。不过,在丢弃之前,我还是一张张地看了一遍。不可思议的是,我比第一次看到那些明信片时还要冷静。大概是因为当时已经发生了不好的事。 再次看着明信片,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收信人姓名写错了。我的名字是田岛和幸,但所有明信片上写的确是田岛和辛。我稍微想了一下,马上就明⽩了原因。寄出这些明信片的人并不认识我,他们只是照抄写在诅咒信上的地址和姓名罢了。所以,是第一个在那封信上写下我的名字的人写错了我的名字。 我想,犯人和我不。他应该是在哪里发现了我的地址和姓名,抱着半开玩笑的心情将我列在那封诅咒信上而已。尽管如此,这个失误也未免太讽刺了吧。不过是把我的“幸”写错成“辛”就让我的人生扭曲变形。 我猜想,那个犯人应该和我读同一间学校。这么一来,我更想去念私立中学了。小学的朋友大多会念当地的公立国中,如果我去私立中学的话,就不用再见到他们了。 然而,我家的情况改变,捣毁了我念私立中学的梦。我至少必须度过三年孤独的生学生涯。这件事,比起校规硬规定生学要剃光头更令我郁闷。 不过,真的成为国中生之后,我发现天底下倒不全然是坏事。我念的那间国中也有不少来自其他小学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我家过去的同学倒也不会排挤我。 当然,那间国中里也有和我是同一间小学毕业的人,不难想象他们会在背后损我。我想实际情形应该也是如此。不过,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找到了克服这个困境的方法。 就在休息时间和大家聊天的时候。“田岛家是开牙医诊所的吧?真了不起,所以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啰。”一个同学说。他来自别间小学,说话应该没有恶意。 ⾝旁一些听到的人一脸尴尬地低下头。不用说,他们自然是和我同一间小学毕业的人。 “我家现在歇业中。”我回答。有的人住在我家附近,可不能胡诌。 “是哦,为什么?” “因为客人说我爸的技术不值得信任,所以都不来了。”我半自暴自弃地说。 然而,听到我那么说,不知情的人都笑了。他们似乎以为我在开玩笑。 “为什么不值得信任呢?难道在你家看完牙的人,嘴巴都肿起来了吗?” “天晓得。说不定是害怕会被杀掉吧。” 我这句话也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从别的小学来的同学们却捧腹大笑。 “搞什么,原来是会杀人的牙医啊?” “大家好像是这么说的。”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我困惑了。 大家的笑声中不带恶意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说,你们家现在已经不是有钱人了吗?” “当然不是。所以原本我想念私立,却只能进来这里。我是‘前’有钱人。” 前有钱人这个词一时成了我们班上的流行语。被他们这么一笑,我才发现,本没有必要隐蔵自己的遭遇。一切成为别人的笑柄也无所谓。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了。说不定,觉得和我说话很闷的人也会减少。 自此之后,我便故意将家丑当笑话传,彻底成为班上的小丑。前有钱人、前大少爷之类的话语受到大家的。两、三个月过后,田岛已成了公认爱搞笑的家伙。 “婆婆去世的时候,真是整惨我了。有谣言说她是被人喂毒死的。连刑警都来了。不过,最痛苦的还是吃饭的时候。因为我都会边吃饭边想:‘这饭里该不会真的掺毒了吧?’” 大家很喜这种自式的玩笑话。我心想:‘要是大家听腻了可就该糟。’于是自爆其短的情形越演越烈。到最后,我终于还是在学校里搬出了⽗亲被酒家女的爱人痛殴那一段,但却有不少人以为这是我编出来的故事。 在人前说出这段丢人现眼的糗事并不有趣。只不过,我认为大伙儿在笑闹之间,我不会遭到排挤,于是拼命地扮演丑角。每听他们笑一声,我的心就痛一下。我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卑微,但罢不能。 有一个同学名叫本原雅辉,他是我进国中之后的第一个朋友。他住在隔壁的村镇,完全不知道我家那个令人厌恶的谣言,认为我的话有大半是言过于实。他的⾝材娇小、⾝型纤细、⽪肤⽩皙,要是留长发、脫掉制服的话,大概会被误认成是女孩子,因而也有不少人叫他人妖。 可是,真正的他却是一个典型的十多岁少年。他崇拜女歌手,老是在说班上的某某某最可爱。我第一次看到进口的外国杂志也是在他的房里,当时,连露出*的彩页照片都难得一见,而那本杂志上竟然还刊登了露出*的照片。只不过,重要部位会以奇异笔涂黑。我和木原在他房里,试过各种方法想要将奇异笔的部分弄掉,什么稀释剂啦、挥发油啦,甚至连啂玛琳、特殊的橡⽪擦也都试过,却几乎没什么效果。尽管如此,只要我们的目标物偶尔隐约可见,就会让我们乐得天喜地。 有一次,他问我有没有看过真人,而不是照片。 “妈妈或姐姐的不算哦。”木原贼贼地笑着补充说道。这时候我们一如往常在他房里聊天。 “没有很清楚看过。”我老实回答。“不过,如果是一点点,我倒是在大人嘿咻的时候看过。” 我的话让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马上一脸很感趣兴地凑到我⾝边问我:“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告诉他小富和税务代书做那档子事时的体位。他半张着嘴,听得⼊神。 “我都没看过那种场面。”他羞红脸颊地说。“不过我倒是看过几次女孩子的那里,但是都是小孩子。” “那我也看过呀。像是亲戚在为小婴儿换尿布的时候。” “没那么小啦!大概和我们同年的女生。” 据木原所说,有的女孩子只要你肯出钱,她就愿意露给人看。五十元只能看;一百元就可以稍微摸一下。木原说:“跟我们同年,可是好像不同学校。” “不过她是个丑女。”木原补充一句,笑了出来。 那女孩住的地方似乎离木原家有一段距离。听他在讲那女孩家在哪儿的时候,我想起了别的事;她家就在我从前沉下五子棋那间房子的附近。 我说出那件事后,木原的表情似乎并不特别意外,并且点点头说:“如果是博赌的五子棋,我知道呀。有三战两胜跟五战三胜的,对吧?” “我玩的是三战两胜。先胜两局的人可以赢得对方的钱。” “没错。”木原想了一下之后说“不过,那是骗人的。” “骗人的?” “我是听来的。” “怎样骗人?” “详情我是不知道,不过听说绝对赢不了。” “可是,如果是五子棋的名手应该会赢吧?” 木原摇头摇。 “他们是不会跟这样的人比赛的。他们只会选那种一定会输的人。” “怎么选呢?对方是強是弱,不下一局怎么知道?” “他们不会跟自己上门的客人比赛,只会和知道对方实力的人比。所以,他们稳赢不输。” “可是,我看过是客人赢的耶。”我反驳说。 “三战两胜,他赢两次了吗?” “嗯。”“那家伙是不是带你去的人?” 我默不作声。被他说中了。 “我想他是和店家串通好的。”木原歉然地说。 “要是都没人赢得了,客人就会放弃走人。但那是不行的,必须让客人觉得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赢了才行。为了做到这点,他们会让客人看到眼前的其他客人赢棋。不光是这样,他们也会让那个客人赢,但是只会让他赢三局中的其中一局。” 听着木原的话,我感觉全⾝汗⽑竖立。那简直就是仓持修第一次带我去赌五子棋时的情景。 只会和知道对方实力的人下棋,这一点也吻合。换句话说,他们只跟同伙人带来的人下棋。我是“稳输不赢的大肥羊”因此被带到那里去。 “那人是你的朋友吗?”木原有点犹豫地问。 “不是。”我摇头摇。“他是一个不太的人。” 木原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说:“我想也是。” 仓持修和我进了同一所国中,不过因为班级离得远,所以当时几乎没有来往。 我开始思考当时花费在赌五子棋上的金额。从小生学的零用钱这个观点来看,应该是笔不小的数字。我就是为了这笔钱,从祖⺟⾝上偷走了她的钱包。 我想找仓持确认这件事情的真伪,问清楚他是不是欺骗了我。然而,现实情形却不容许我那么做。眼前发生更紧急的事,一个弄不好,可能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任谁都看得出来田岛牙科诊所事实上已经经营不下去了。⽗亲的右手不见起⾊,诊所的大门依旧深锁。 尽管如此,⽗亲还是没有打算从事其他工作,照样每天从早喝酒喝到晚,喝得烂醉就呼呼大睡。渐渐地,他也失去了寻找志摩子的力气。 我家的经济状况不断恶化,渐渐到了坐吃山空的地步。⽗亲如今就算舍不得投注在志摩子⾝上的金钱,亦为时已晚。 索阿舂依然到我家帮忙。她领到的薪⽔应该不多。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来帮佣不是单纯出自一片好心。 为了东山再起,⽗亲选择放手一切。一开始,他似乎想将诊所租给别人,却找不到人肯租。想是田岛牙科诊所的名声太糟糕,以致新开业的医生也望之怯步。不得已之下,⽗亲只好将整间诊所卖掉,却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每天都有不动产业者在我家进进出出,与⽗亲商讨事情。他们最后的结论是,土地连房同屋一并出售。 ⽗亲打的如意算盘是——卖掉土地房屋,再找个地方盖间小公寓,靠房租收⼊度⽇。失去唯一技能的他,只对坐着不动就有钱滚进门的事业感趣兴。 而不管⽗亲做什么都要讲上一句的亲戚们,自然不可能默默地看着⽗亲为所为。他们按例在我家召开了家族会议。⽗亲的提议当场被所有人驳回。众人一致认为,系出名门的田岛家绝对不许将祖厝变卖他人。 即使众人反对,房屋的所有权却握在⽗亲的手中。⽗亲力排众议,或者该说是无视于众人意见,遂将房屋和诊所卖给了某家不动产业者。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上国中那年新年过后不久。 我喜那间大房子,而且好不容易可以随心所地使用各个房间,现在却不得不搬家,令我大受打击。而我对于今后不知何去何从更感到不安。我并不讨厌⽗亲,但自从他被那个叫做志摩子的女人骗了之后,我完全失去了对他的信赖。⽗亲原本那么宽厚的背膀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瘦弱。 此外,我心里还有个单纯的疑问。搬家之后要吃饭怎么办?打扫谁做?脏⾐服谁洗?纽扣掉的时候该怎么办? ⽗⺟离婚的时候,我毫不迟疑地选择留在⽗亲⾝边。这个时候,我第一次后悔当初做下的这个决定。 一个寒冷的傍晚,我出门到附近的书店。我并不是有事要去书店,我的目标是书店前的电话亭;口袋里装着満満的十元硬币。 我一踩进电话亭,立刻拿出⺟亲给我的护⾝符,里面写着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打电话给⺟亲。因为虽然无凭无据,但我相信⺟亲总有一天会打电话给我,或来找我。可是,⺟亲却没有和我联络。 我将十元硬币投进投币口,拨电话号码,心里七上八下地听着电话铃声。 过不多久,电话通了。 “喂,您好,这里是山本家。”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口吻听起来很冷淡、一副嫌⿇烦的样子。 我无法立刻应答,对方更不耐烦地问:“喂、喂,找哪位?”要是再过几秒还不说话,电话一定会被挂掉吧。 “喂,请问…”我总算说出话来了。 “嗯…?”大概是因为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对方不知该作何反应。 “妈妈在吗?” “妈妈?” “是的。那个…我妈叫做峰子。” 这下换对方沉默了。他似乎知道了我是谁。 “喂?”我又问了一次。 “她现在不在。”男人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冷淡口吻说。 “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不清楚。她回来我会告诉她你找她。” “哦,⿇烦你了…”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在那之后,我每天都在等⺟亲的电话,但她却没打来。我本来想再打一次给她,但总觉得又会是那个男人接的,也就不敢打了。 于是我决定星期天去⺟亲家。我事先买好地图,确认大致的位置之后,出了家门。我想,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独自搭电车到陌生的地方。 ⺟亲住的地方比我想的还要简单就找到了。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公寓。不过,我却没有勇气立刻登门拜访,一直站在路边望着门。其实我期待⺟亲不久会从屋內出来。 过不多久,大门开了。出来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和年约三岁的小女孩。男人⾝穿厚夹克,围着围巾,手上拿着洗脸盆。 男人的脸上带着笑容,不知道对着屋里说了什么。他和小女孩迈开步伐后,从屋里伸出了一只手臂砰一声关上门。那只手臂穿着红粉⾊的⽑⾐。 我确信那是⺟亲的手。同时,一股心灰意冷的情绪在我的心中扩散。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投⼊⺟亲的怀抱了。我明⽩,⺟亲的⾝旁已经容不下我了。 ⽗亲在距离旧家颇远的地方买了一块地,决定在那里盖公寓。就结果而言,那不过是个被中间业者蒙骗的计划,但却没有人给失去冷静判断的⽗亲忠告。亲戚们完全放弃⽗亲了。 公寓一盖好,我们就可以住进其中一户,于是在公寓盖好之前,我和⽗亲在附近赁房居住。这一切进行得非常仓促。 距离搬家剩下寥寥数⽇。有一天⽗亲为了整理物品,去了一趟久违的诊所。⼊夜后,我也去了诊所,发现⽗亲双眼无神地坐在诊疗台上,东西都还没什么整理,地上放了好几个打开的瓦楞纸箱。 “噢,是和幸啊。”⽗亲看到我,张开千斤重的嘴。 我问⽗亲在做什么。 “不,没什么。”⽗亲从诊疗台上下来,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这里看过多少个病患呢。” “如果换算成牙齿的数目,那数字一定更惊人。因为一个人不见得只看一颗牙。” ⽗亲听了我的话,落寞地笑了。“是啊。” ⽗亲环顾室內后说:“剩下的明天再收。把电灯关掉,那边的东西不准碰。”然后往门方向走去。 我跟在⽗亲⾝后,看到⾝旁的一个瓦楞纸箱,停下了脚步。里面放了许多药瓶,其中一瓶上头写着“昇贡”字样。 我悄悄地将那个小瓶子放进了夹克口袋。 搬到租赁的房子后,我还在原本的国中上了一阵子学。原因出自于⽗亲拖拖拉拉,没有赶快把该办的各项手续办好。我曾经在从学校到车站的途中绕远路去看过从前的家。那栋古老而气派的⽇本古厝失去了主人,仿佛一座大巨的坟墓般沉没在群屋当中。 不久,我正式确定要转学了。几个听到这个消息的朋友舍不得我要离开。当然,拼命扮小丑博得笑,也是他们舍不得我的原因之一。 最依依不舍的要算是木原雅辉了。 “好不容易成为朋友却要分开,我觉得好遗憾。”他说。 “我也是。” 我送给他披头四的黑胶唱片。那是他们东京公演时的盗版唱片,虽然不太能听,却是我的宝贝。他收下后很感动,说在我最后一天到学校上课之前,也会准备东西送我。 有一天,我一如往常地来到旧家附近,发现一群男人开始拆房屋。他们用推土机推倒围墙,铲平树丛,轻而易举地折断梁柱;土墙如纸般应声倒下。 没花多少时间,那栋历史悠久的古厝就在我的眼前化作一堆瓦砾。男人们一脸工作告一段落的表情,开着卡车扬长而去。 等到四周不见人影,我往旧家的断垣残壁走去。我的家,彻底变成了粉尘灰烬。光看几片残破的瓦砾,本不知道那曾是家的哪个部分。 有钟摆的挂钟摔在地上。我记得,那原本是挂在二楼那间放棉被的房间里。只要有不如意的事,我都会跑到那个房里哭泣。望着那个挂钟,我的眼眶热了起来。我蹲了下来,小心忍住声音地哭了一会儿。 过了一阵子,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抬起头一看,阿舂站在路旁静静地盯着我。她一和我四目相,一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表情,慌慌张张地离去。她大概是买完东西要回家吧。⾝上穿着围裙,手上提着菜篮。说不定她已经找到了新的雇主。 ⽗亲说要解雇阿舂的时候,她要求⽗亲连本带利,全额支付之前积欠的薪⽔。 “那个女人知道我跟不动产业者见面,企图总有一天要我连本带利付她薪⽔,所以之前她才会坑都不吭一声。”阿舂回去之后,⽗亲恨得牙庠庠地说。 三月的结业式那天,也是我和大家道别的⽇子。明天起就是舂假,同学们的脸上満溢着雀跃之情,只有我是満腹的不痛快。离开大家并不难过,我却不知道接下来的⽇子要怎么过,不安的心情庒得我快要不过起来。 对我完全没帮助的女班导向同学宣布我要转学,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选择煽情的辞藻,害得我光是站在她⾝边听她讲话都觉得难为情,结果果然没有任何一个笨蛋因为她的话而流泪。 最后,班导要我向大家道别。我走到教室前面,说了些连自己都觉得冷淡的话。教师并不満意我的发言;至今喜看我扮小丑的同学们也是一脸期待落空的表情。 那天,木原到车站送我。好像还有其他几个人也来了,不过我完全没有印象。对当时的我而言,木原是唯一的朋友。我到现在还是会想,要是小学的时候就遇到他该有多好。 “这个送你。”他递给我一支钢笔。我知道这是他经常在英文课上用的笔。 “这样好吗?” “当然好。还有这个。”他又从书包拿出了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纪念册。打开一看,里面写満、画満了同学的签名、留言和涂鸦。长期以来,我在班上一直戴着小丑面具,不过看到那本纪念册的时候,我的內心到底还是澎湃昂的。 谢谢,我小声地道谢。 我搭上已进站的电车。其实,我又不是要到别的县去,今后想见面的话随时可以见得到面,但当我在电车里向大家挥手道别时,却有一种今朝离别后,永无相见⽇的愁绪。 事实上,那是我最后一次和木原见面。后来,成绩优秀的他进⼊我怎么也进不去的⾼中,上了国立大学的国文系,毕业后并且在总公司设在东京的报社工作。不过,这件事和我的命运倒是没有任何关系。 和木原道别后,我在电车內再度打开纪念册;每一页由一个人签名留言。当我看到连不太的同学也有留言时,心情很特别。 翻着翻着,我才发现原来留言的人不只有同班同学,还有因为体育和工艺课而稔的其他班同学。我很感木原,是他将这本纪念册传给其他班级留言的。 不过,这种幸福的心情却随着我看到某一页的內容顿时烟消云散。 那一页是仓持修的留言。木原大概是听谁说过小学时代我和仓持很吧。 “到了新的学校也要加油!别输给其他人!” 仓持修用彩⾊签字笔写着,字的一旁还漂亮地画了一张《巨人之星》(*漫画家梶原一骑所画的球巨作,一九六〇年代轰动一时。主角为星飞雄马。)主角的脸。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就没什么了。问题出在写在右上角的文字。 上头如此写着——献给田岛和辛。 wWW.bwOXs.cOm |
上一章 杀人之门 下一章 ( → ) |
放学后毒笑小说怪笑小说黑笑小说天使之耳白马山庄杀人变身酒吧世界(黑坏女人大手笔 |
福利小说杀人之门在线阅读由东野圭吾提供,限制级小说杀人之门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杀人之门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