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杀人之门在线阅读由东野圭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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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杀人之门 作者:东野圭吾 | 书号:42588 时间:2017/10/17 字数:82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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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知道,原来夫也会分开。我⾝边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人,甚至连小富也经历过离婚。然而,我从没有想到自己的⽗⺟亲也会离婚。因此,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着实有点会意不过来。 但那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个假设。从⽗⺟亲绝不正视彼此就道出了这一点。 “随便你选择。”⽗亲说。 “你没选的那方,也不是从此就见不到面。想见面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面。只不过是看你平常想要跟爸爸或妈妈一起生活而已。” “和幸到长大成人为之,完全都不用担心钱的事情。这点,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亲提起了赡养费的问题。 “而且不转校也没关系。”⺟亲补上一句。 “没有必要急着*他答复,不是吗?”在我不知如何做选择的时候,律师帮我说了句话。于是,他们给了我两、三天考虑的时间。但是⽗⺟分手却一天也没拖延。当天,⺟亲就带着基本必须的行李离开了家。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亲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 现在回想起来,⺟亲也许预期自己不在,儿子会感到寂寞吧。如果她真是这么想,那她也未免太不了解我了。我对着她离家而去的背影,感到了如同冰一般的冷漠,与其说她是⺟亲,我更将她视为“搞不好是杀死婆婆的女人” 另外,我的脑袋中还算记者:⽗亲可能会支付赡养费,不过那应该不会是笔太大的金额。况且,没有人能保证⺟亲不会把那些钱用在养育我之外的其他用途上。过惯优裕生活的⺟亲究竟能不能让我过安稳的生活,也令人感到不安。 ⺟亲离家的那天夜里,⽗亲待我异常和善。他订了外卖的特级寿司,叫我爱吃多少吃多少。虽然没有叫我要留在这个家,但有点多话,不断地问我在学校所发生的事。 “明年你就是国中生了,差不多也该给你弄间书房了才行。”⽗亲喝着啤酒,以一副心情极佳的口吻说道,似乎深怕我心情不好。 这样的⽗亲真是让我感到郁闷,看着⽗亲那张脸,我的眼前同时就会浮现小富的⽩庇股。我想到,那个庇股曾经骑在眼前的⽗亲⾝上,并且像当时的税务代书般着气。 不过,这样的郁闷我还可以忍受。反正⽩天⽗亲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在家。对了,本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书房。反正从明天起,我就可以随心所地使用这个家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立⾜之地。 那天夜里,我醒来了好几次。每次⼊睡,就会梦到⺟亲。她在梦里不断责骂我,骂到我受够了。 当我回答要留在这个家里时,⺟亲脸上浮现的不是失望,而是愤怒。她仿佛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好啦,反正想见面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面啊。” ⽗亲打圆场地说。⽗亲说得轻松,⺟亲则不发一语,或许是觉得发牢会显得更落魄吧。 即将迈⼊梅雨季之前,⺟亲从家里带走了所有的行李。⽗亲去诊所之后就没再露脸,只有我一个人待在院子的角落,望着悉的家具一件一件地被运上卡车。 其中,包括了⺟亲的化妆台。化妆台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布套从上头垂下来。我并不喜那个化妆台,当⺟亲的脸映照其中的时候,看起来总不像是⺟亲的脸,而是别的女人的脸。当⺟亲坐在镜台前,即意味着她要丢下我,一个人外出。当然,⺟亲带我外出时应该也化了妆,但那样的记忆比起她独自外出的记忆模糊得多。 那个镜台的左右都有菗屉,我知道右边上面数来的第三个菗屉里放有⽩粉的盒子。很久以前,⺟亲曾和一个女的亲戚聊到脂粉。 “你在用这种老旧的脂粉啊?” “噢,那个是很久之前买的,现在没有在用,可是又觉得丢了可惜,所以就放在那儿。好像也该丢了。” 刚上小学后不久,我曾经把脂粉抹在脸上,就像大部分的孩子都会想要玩玩看化妆。其中,我最感趣兴的是⾊彩鲜的口红。我知道⺟亲在上口红之前都会先把脸抹⽩,所以我心想首先得先扑脂粉。 然而,就在我扑完⽩粉的时候,却被⺟亲发现了。⺟亲看着我哈哈大笑,接着拿出口红,把我的嘴涂成了红⾊。 “这下看起来像个女孩了。”⺟亲说完后,又笑了。 夜里,⺟亲将这件事告诉⽗亲,⽗亲垮着一张脸。 “男孩子别做那种事!”⽗亲对我凶道。 原本以为⽗亲也会一笑置之,真让我失望。 当行李全部被运上卡车之后,⺟亲走到我⾝边来。 “这你拿着。” 她给我的是成田山的护⾝符。我将符握在手里,她握住我的手,让我放进口袋。 “要随时带在⾝上哦。不过可别让你爸发现了。就算被发现,也不能说是妈给你的哦。” “知道了吗?”⺟亲再三叮咛。我默默点头。 到了下一秒钟,一颗颗的泪珠开始从⺟亲的眼眶掉落。她的表情跟平常一样带着半分怒意,刹那之间我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要注意⾝体哦。觉睡的时候,被子要盖好。” 说到这里,或许是因为声音哽咽,⺟亲抓住我的肩膀,垂下头。过了好一阵子,⺟亲又再度抬起头。 “要是想见妈的话,就把刚才的护⾝符打开,知道吗?” “嗯。”“那,妈差不多该走了。” 我在大门前目送⺟亲坐上卡车副驾驶座离去。后照镜映照出了⺟亲的面容。 那天夜里,⽗亲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亲不大说话,尽是咂嘴,似乎是对找不到换穿的內、厕所的擦手巾不⼲净一副不⾼兴的样子。当然,家里已经没人可供他使唤。很快地,他开始感到不耐,因为连喝杯茶都得自己泡。那一阵子,我们吃的都是从外头餐馆叫的便菜便饭。至于吃了些什么,我已不太记得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吃的食物当中并没有特级寿司那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一个人的时候,我打开了⺟亲给的附⾝符,里面装了一张⽩纸,上头写着地址和电话号码。 即将迈⼊暑假之前,邮差送来了一封署名给我的信。那是一封令人⽑骨悚然、充満恶意的信。 在信纸的一开头,就写着一个“咒”字。文章內容如下—— 这是一封诅咒信,请协助我的诅咒,用红笔在明信片上写下“杀”字,并以匿名的方式,寄给记载于这封信上最尾端的人。寄信时,务必注⼊你的咒念。 接着在一星期以內,将与这封信內容完全相同的文章,以匿名方式寄给三个人。届时,从列在信尾端的人名当中,去掉刚才提到的最后一个名字,然后在最前面写下你想要诅咒的人名和地址。五周之后,应该就会有两百四十三人的咒念寄到那个人的手上。 千万别切断这个诅咒之轮,否则诅咒将会降临到你的⾝上。大阪市生野区绿之丘市的奥林千代子姐小就是因为切断了这个诅咒之轮,连续五十三天为⾼烧所苦,最后丧命。 你一定有想要诅咒的对象,请诚实地面对你的內心。 最后,绝对不能告诉别人你收到了这封信。 內文的最后,记载了五个不认识的人名和地址。我收到的这封信最后写的人名是一个叫做铃木的女,地址是北海道的札幌。 我曾听过班上同学在讨论这件事,所以知道这封信的存在。但我没亲眼看过实物,也不知道里头的详细內容。 这是一封琊恶的信,充満令人无法轻忽的黑暗力量。 有两件事让我很犹豫。首先是我要不要寄封写有“杀”字的明信片给这个名叫“铃木”的陌生女子。其次是该不该把这封信寄给别人。不管是哪一样,都让我觉得既⿇烦,又不是滋味。不过写在信最后“如果切断诅咒之轮,诅咒将会降临你⾝”的这段文字,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先前说过,我是一个不信神佛的小孩。读信的时候,我也不认为会发生那种事。然而当距离一个星期的期限⽇子所剩不多的时候,我的心绪逐渐浮动了起来。我感到惑的是,信中因诅咒而牺牲的案例未免描写过于具体。不但死因如此,连地址和姓名也都清楚载明,实在令人⽑骨悚然。 其实只要稍做调查,就会知道大阪市生野区里本没有绿之丘町这么一个地名,而且我也该想到奥林千代子是改编自当是受的女歌手艺名。然而,当时我却无暇思及这些,只觉得既然信上都写得这么具体,就应该不会是随便写的。 虽然信上使用了诅咒这个不科学的字眼,但它的实践方式却很具有数字概念。这点也让我无法释怀。两百四十三这个数字乍看之下,并不是什么整数,但是据信上內容左右推敲之下,我才理解该数字的涵义。信的最后列了五个人名,若收信人依照指示不断寄信的话,写在第一个的人名被写在信尾的总数将会是3×3×3×3×3=243封信。 要是有人收到这么多只写了一个“杀”字的明信片,将会做何感想?我想大概无法将它当做单纯的恶作剧而一笑置之吧。 我很想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收到这样的信,但是信尾特别叮咛“绝对不能对人提及”在意这封信的本⾝,是否就意味着自己中了诅咒了呢? 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很在意,那就是这封信是谁寄给我的。信封上并没有写寄信人的姓名,就一切以匿名的方式进行这点来看,也是这封信险的地方。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几个可能寄这种信给我的人。其中也包括了仓持修。 列在信尾的人名是推论出寄信人的提示,只要遵照信的指示,写在第一个的应该就是寄信人想要诅咒的对象,而信中第一个人名是一个住在广岛县名叫佐藤的人。当然,这个人我不认识。 我所想到的人之中,包括仓持,没有人和广岛县扯得上关系。不过,如果他们在广岛县有亲戚,我也不肯能会知道。 最令我感到不舒服的就是,我不知道寄信人但寄信人却知道我。虽然我觉得像对方那种神秘人物不可能知道我是否切断了诅咒之轮,但我还是担心会因为某些诡计而被识破。毕竟,寄信的人即成了所谓的诅咒共同体,一旦切断了诅咒之轮,难保不会遭到他们报复。 但最后我既没有将写有“杀”字的明信片寄给那个叫铃木的女,也没有将诅咒信寄给任何人。这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坚定的信念,而是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期限到了。因此,我本没时间将这篇冗长的內容抄三遍。既然期限不守,寄信也是无谓,所以我就没有寄出“杀”字明信片了。 然而,我倒也不是真的忘得一⼲二净。我将那封信收进菗屉,心里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 之后不久,仓持向我提起了诅咒信。他问我知不知道有这样的信,我告诉他我知道。 “你看过吗?”他进一步询问。 “不,那倒是没有。” 我无法将那封信已寄到家一事说出口,依然遵照着“不准对人说”的指示。 “这样啊,我也没有。”仓持说。 当时,我心想搞不好他也收到了。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从同样的人收到信的可能很⾼。 “要是信寄来的话,你会怎么做?按照上头写的去做吗?” “这个嘛。”我慎重其事地回答。“没有真的收到信,我也不知道。” “听说要是切断诅咒之轮的话,诅咒可是会降临在自己⾝上哦。” “怎么可能嘛。” “是吗?听说真的有人死了耶。” “那一定是碰巧啦。” “不过听说就算真的收到诅咒,只要将诅咒的数目刻在神社的鸟居上,就能得救唷。” “是哦。”我装作不感趣兴的样子。 另一方面,当时家里有些微妙的变化。⽗亲为了逃避每天的家事,雇用了新的女佣,不过究竟没有再次雇用小富。新来的是一个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已经过了五十岁的瘦小女子。我至今仍然不知道她的全名,⽗亲要我称她阿舂姨。 阿舂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打扫的动作⼲净利落,每当我放学回家,家里总是一尘不染。除此之外,她也经常帮我们洗⾐服。如此一来,洗完澡就不会找不着內了。她做菜的功夫普通,不过当时偏瘦的我马上就恢复了原本的体重。 只不过她的个是给一分钱,做一分事,从来不做份外的工作。她只要一做好我跟⽗亲的晚饭后就赶紧回家了。连⽗亲晚归,我必须一个人吃晚餐的时候,她也不曾陪过我。说到底,她只要没事,就不会跟我说话。她大概认为陪小孩是薪⽔范围外的工作吧。她的态度完全符合了“沉默寡言”这四个字。 从孩子的眼中看来,阿舂称不上是个美女。况且她的年纪比⽗亲还大,⽗亲好像也没有想要和她做出当时跟小富的行为。星期六的午餐是我们三个人唯一齐聚一堂的时候,但⽗亲对阿舂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前面说过⽗亲有时候会晚归,但那并不是因为工作。受到先前的谣言影响,上诊所的病患有减无增。屋漏偏逢连夜雨,车站前新执业的牙医颇受好评,病患似乎都跑到那边去了。 虽然那大概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亲在工作之后,出外喝酒的频率增加了。刚开始,⽗亲还会回家一趟,告诉我他要出去一下。久而久之,他说都不说就出去了。因此,有好几次我都是等了半天之后,才吃起冷掉的晚餐。就我而言,我是想要恪守“不能比⽗亲先下筷”的训示,不过久而久之我也就不等⽗亲,自己先吃了。 ⽗亲似乎去了银座,每次回来总是満脸通红,嘴里吐着酒气,说的话让人摸不找边际,而且还有好几次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亲原本就爱杯中物,只不过在那之前从未如此丑态百出,着实让我有些吃惊。他的酒力没道理突然变弱,应该是酒量增加了吧。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有天⽗亲这么说道:“我今晚有重要的事,会晚一点回来。搞不好就不回来睡了。你明年就上国中了,一个人没问题吧。” 这句话令我吃惊,不过我还是默默地点了头。⽗亲见状露出満意的表情。 “觉睡的时候门窗要锁好。原则上,我会拜托阿舂尽量晚点回去。” 当时⽗亲的穿着与平常有些不同,就像是出现在外国电影中的绅士。只不过他没有像银幕明星那样会穿西装。 是夜,⽗亲没回来。⽗亲说“搞不好就不回来睡了”但其实他原本就打算那么做吧。 自此之后,⽗亲三不五时就在外过夜。不过他从没告诉过我,他是在哪儿过夜。 有天夜里,⽗亲也外出。隔天没放假,照理说⽗亲应该不会外宿。我一边在被窝里看书,一边等着⽗亲归来。渐渐地,我习惯了一个人过夜。当时,我热衷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她的作品內容大多与毒杀有关,对于因祖⺟事件而对毒药感趣兴的我而言,是很好的教科书。不过,我对她的作品也不是完全満意。即使理智上能够接受小说中所描述的犯罪动机及犯人心理,但感觉上还是觉得有点难以认同。直到现在,我还是完全无法了解,凶手在设下毒药陷阱之前,突破心理障碍的瞬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亲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回来的。当时看的小说着实有趣,让我完全忘了时间,一页接着一页。 若是平常,这时已是就寝时间,但我听到外头有声音,于是直接穿着睡⾐起⾝。我很期待⽗亲有时候带回来的盒装寿司,心想说不定今天也… 然而,那天夜里⽗亲带回来的却不是吃的。 当我走到走廊,正好撞上隐着脚步声从玄关走进来的⽗亲。⽗亲狼狈异常,大概是笃定儿子在觉睡的关系,不过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亲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噢,搞什么,你还醒着啊?”⽗亲僵硬的脸上浮现要笑不笑的表情。 我说我在看书。但⽗亲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回过头说道:“这是爸爸的朋友。” “晚安。”那女人点了个头。她⾝着和服,挽着头发,脸蛋娇小,肤⾊⽩皙。此外还有一对人眼睛以及细长睫⽑。不过大概是假睫⽑吧。 “晚安。”我点头回礼。那女人⾝上飘散着一股我没闻过的气味。我心想,⽗亲就是去了这种粉味的场所。 “爸爸跟朋友有点话要说,你快去觉睡。” 我顺从地对⽗亲点点头。穿和服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在低头微笑。 我不知道⽗亲把我当成几岁小孩,但至少我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察觉到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好事。我想,⽗亲之前与小富在放棉被房间里做的事,现在换成和这个人做吧。 隔天早上我起的时候,穿和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亲在寝室里打鼾。 过不多久,阿舂一走进邻近厨房的和室,就微微菗动着鼻子,接着到流理台去不知道在检查什么,然后又回到和室来。 “昨天有客人啊?”阿舂问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谎,微微地点了头。 阿舂于是趴在地上,直盯着榻榻米瞧。不久之后,阿舂好像发现了什么,用手指掐着。 “头发。” 阿舂歪着半边脸颊和嘴角,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舂的笑容,一种让人有不祥预感的笑容。 我接到诅咒信就是在这个时候。老实说,我的脑袋里尽是家里的事,庒儿没空去理会别人的诅咒。 不过就在暑假将要结束的时候,有一天寄来了令我震惊的东西。 那是两张明信片。两张都是标准明信片,一封的邮戳是来自荻窪;另一封则是来自品川。印象中,一封的署名是用黑⾊原子笔,而另一封则是用蓝⾊墨⽔的钢笔写的。 问题出在明信片的背后,两张明信片的背后写着完全一模一样的字——用红⾊铅笔写的“杀”字。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大脑因为过度恐惧霎时陷⼊混。我心想,会受到这种东西,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切断了诅咒之轮的缘故吗?不过在冷静思考过后,我大致理解整件事的情况。 信尾列举的五个人名当中,有人加上“田岛和幸”只要收到信的人遵照信的指示,这个名字就会依序地被寄到许多的人手上。三的五次方——两百四十三个人。 有人诅咒我——这个事实让我的心情变得暗淡无比。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会为点小事情与人起争端,但从来没有被人诅咒过。明信片的寄件者是谁不重要,反正他们不过是遵照指示寄信罢了。 我不想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只是某人开玩笑⼲的好事。况且,也不过才两张写有“杀”字的明信片。 然而,等到隔天寄来三张,后天又寄来两张诅咒明信片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了。那些明信片当中,有不少除了“杀”字之外,还写了些其他文字。其中,甚至还有在“杀”的周围,围上一圈“死”字的。另外,照理说信中应该只有指示要“用红笔”写,但有些明信片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那是用鲜⾎写的。 我无法理解,能将如此令人不快的东西寄给陌生人的人,究竟在想什么。一张张的明信片还不至于令人感到不舒服,但是一旦累积起来,便会成为一股琊恶的负面力量。 写有“杀”字的明信片在一个星期內不断寄来,总共二十三张。两百四十三分之二十三是这个诅咒的达成率。 我想视若无睹,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如此。或许是我察觉到四周的世界正在历经重大的变动。 我想起了仓持的话——就算真的受到诅咒,只要将诅咒的数目刻在神社的鸟居上就能得救。 某天夜里,我半夜出门前往附近小学旁边的神社。我的手里握着雕刻刀。 神社里最大的鸟居是混凝土制的,但我知道神殿旁有一座木制的鸟居,于是我毫不迟疑地前往那座小型的红⾊鸟居。 虽然“做这种事才会遭到诅咒天谴”的想法掠过脑际,但现在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了。我尽可能找不显眼的地方,在鸟居的下方刻上了“二十三”在刻最后的“三”时,雕刻刀一滑,割伤了左手的大拇指。我一面着伤口流出来的⾎,一面踏上了回家的路。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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