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变身在线阅读由东野圭吾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变身  作者:东野圭吾 书号:42581  时间:2017/10/17  字数:8336 
上一章   第十六章    下一章 ( → )
  “你在这儿没事的,我跟谁也没说。”

  “你有钱吗?”我问。

  “别担心,还有信用卡呢。”

  我从上起⾝,拿过自已的钱包,把借记卡扔到她面前:“里面大概有五十万,全部取出来。”我说了密码。这一类的记忆都还在,可我已经慢慢地不是成濑纯一了。

  “我一会儿去,顺便买点吃的。”她拿起卡片。

  我拿起画笔,面朝画板。窗外的风景画了一半。原来画画时会出现无视左侧空间的症状,这回却没有这种倾向。这并非病情有所好转,只是因为描绘右侧的能力正在消失,表面上看起来有了平衡——画的⽔平能证明这一点,我只是在画面上机械排列着四角建筑物,也许小‮生学‬都能画得更好一些,而我连画到这一步都很困难。只是把看到的东西照原样画下来。按说还应该有些许储存的画画技巧,可一拿起笔就无从下手,对要画成什么样子毫无感觉。

  我強迫自己动着在抗拒的手,继续去画眼前的垃圾画。要是以前的自己会怎么画——我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边想边涂颜料。我満头大汗。越往下画,画面变得越滑稽,让人绝望的是不知道哪儿不对。⾎往上涌,心跳加快,全⾝如着火般发烫。

  我扔掉画笔,双手拿起画板‮劲使‬往膝盖砸去。画板破了,膝盖沾満颜料,画当然也废了。

  阿惠开口了:“还是歇一会吧——”

  我把砸破的画板扔过去:“别烦我,闭嘴!赶紧买东西去,顺便买个新画板回来!”

  她想说什么,却又捡起摔破的画板默默出了门。

  我又把自己扔到上。眼⽪沉重,头大如斗,大概是因为这两三天唾眠不⾜,毕竟只睡了一两个钟头。一想到时间所剩无几,我就无法毫无意义地睡上几个小时。我害怕自己再睁开眼时,整个世界已经面目全非。

  我慢慢地下了,蹲在地板上。屋子角落里放着那架红⾊钢琴。往背包里装行李时,不如为何,第一样装进去的就是它。

  我坐在钢琴前面,用食指敲键盘,断断续续地弹起知道的曲子。没有几个键,曲‮弹子‬到一半几乎就断掉了。即使这样,这琴声也像一剂特效药,让我的心静了下来,甚至希望自己永远这样弹下去。但我还是撇开钢琴,拉过上的毯子蒙住脑袭。不能让钢琴把心夺走,每敲一下键盘,成濑纯一的脑细胞就会消失一点。

  这天晚上,电视上播放了一条奇怪的新闻:在距离橘直子尸体发现地大约一公里地方,找到了她的⾐服。

  真奇怪,那⾐服明明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播音员接着说,用来切割尸体的锯子被扔在附近,周围的草丛被踩过,有数人走动过的痕迹,还泣有证人声称,在事发当晚看到一辆红⾊汽车进了山,车上坐着几个年轻男女。

  我明⽩了出现这可笑证据和证人的原因:“这是在伪装。”

  “伪装?”阿惠歪歪头。

  “有人开始行动了。”

  “有人?”

  “想顺利推进脑移植研究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真正面目,但有一点确凿无疑,他们正在拼命抹去我的罪行。”

  “可是,”她“要是‮察警‬认真调查的话,不就马上能识破伪装了吗?要不然,想怎么犯罪都行了呀。”

  “认真?”我冷哼一声转过脸去“‮察警‬不可能认直。某种強大势力启动时,‮察警‬也总包含在其中。”

  “这么说…你不会被‮察警‬抓走了?”

  “‮察警‬不会抓我。这是那群浑蛋的剧本,剧本的结尾是,我死于某次原因不明的事故。”

  “没事,只要我在这儿,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我对她的幼稚想法嗤之以鼻:“只有在他们到来之前自行了断,别无选择。”

  “你…”“画板买了吗?”

  “在这儿呢。”

  我打开纸包,把画板立在窗前。现在看到的只有楼群的灯光。

  画什么好呢?想要怀抱成濑纯一的心去死,我到底该画什么?

  【仓田谦三笔记3】

  谜团很多。有新的证据和证词,但都有些偏差,有些不合逻辑。搜查本部得到的指令是追查红⾊汽车里的几个男女。我的意见是应该彻查被害者橘直子周边,局长说那个方向当然也会去推进,却没有具体指示。

  会后向科长提出去追捕成濑纯一,没理由不去注意这个在尸体⾝份辨明后马上消失的男人。科长给的指示却是寻找那辆红⾊汽车,真不可思议。不知为何,关于这起案件,上司们一点也不积极。

  说起成濑,今天嵯峨律师来了,来问他的下落,说是听说‮察警‬在那家伙住处附近打探就来了,我告诉他,我们也在找他。

  【堂元笔记10】

  八月二十九⽇,星期三。

  嵯峨来访。他表情严肃,想必知道了什么。果然,他问起橘助手被杀和成濑纯一失踪之事。开始我想佯装不知,他威胁说再糊弄要诉诸強制手段。他有一定背景。我明⽩还是坦⽩更明智,就简短说明了来龙去脉。他显然很郁闷,救了自己女儿的青年就此变成杀人狂,这事实像是让他一下子难以接受。

  39

  闭门不出五天了,已经摔坏了十个画板。意识不清的时刻在增多,拿画笔的手开始颤抖。

  “阿纯,求你了…”她在背后说。

  我把手里的画笔扔过去:“别随便进来!”

  “可是…”她用手背挡着眼睛,嘴角一撇,哭了。

  看到她这种表情,我更加焦急。“出去!”我大叫“别在我面前出现!”

  “我这就走,可是求你了,哪怕吃一口。”

  “说过了,不想吃。别管我!”

  “可你…这两天什么都没吃,这样会死的。”

  “还不会死,但离死已经不远,剩下的不多了,不能把宝贵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吃一点儿吧。”

  “别烦我。”

  我捡起画笔重新面对画板,这种动作也让我觉得时间宝贵。这时,她从旁边伸手拿走了面板。

  “还给我!”

  “这种画还不如不画!”她把画板摔在地板上,用脚去踩。

  “你要⼲什么?”我一把推开她。

  她的头撞到了墙,她呻昑着蹲下来。我的手伸向她的脖子。她全无反抗,只是转动眼珠抬头看我:“想杀我?”

  我没说话,想加一把劲。就在这时,脑袋里又开始一阵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烈猛‬,我抱着头,痛得打滚。

  我不知道头痛持续了多久,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感觉跟刚才有些不同,就像镜头对上了焦,我觉得神志清醒。

  阿惠担心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嗯…”我慢慢直起⾝,重新看着她。那一瞬间,像被抓住了头⽪似的,我感觉到一阵刺。连我自己也会明⽩,一种近似望噴涌而出。她的脸,她的⾝体,在召唤我。

  “脫⾐服。”我说。

  她大吃一惊:“啊?”

  “我让你脫⾐服!”我重复了一遍“全脫掉!”

  她没问为什么,开始脫⾐服,直到全⾝⾚裸像个木偶似的站在我面前:“这样行吗?”

  “躺在那儿。”我拿起新买的素描本开始动笔。几线条眼看着勾勒出她的样子。我确信自己能画,现在能画。

  “画板,你去买新画板吧。”我看着画完的素描说“还有颜料。一切从头开始,你把屋子里的垃圾作品全部扔了。”

  她穿上⾐服,没有马上出门。

  我大叫:‘磨蹭什么?赶紧去!你想让我的灵感消失吗?”

  她开口了:“我这就去,趁这点时间你吃饭吧,我做了三明治。求你了。”

  “三明治?”我皱起眉头。泪⽔从她眼睛里流出来。没办法,我点点头:“知道了,我吃。这幅画完成之前我不能饿死。”

  “我走了。”她像是放心了,走出门去。

  这一天,我倾注了全部精力去画她的裸体。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体体会到创作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很明显,这和強烈的头痛不无关系。也许是残存在我体內的成濑纯一的部分在发出消失之前的最后闪光——如果是这样,画这幅画就成了成濑纯一活着的证明。

  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多少?

  40

  画笔无法继续。

  不管我怎么想画,拿笔的手都动不了。裸体面还没完成,对它的执著却正慢慢消失。

  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坐在玩具钢琴前,用一食指弹着,一弹就是几个钟头。

  不画了吗?——模特儿问道。我没回答。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不画了?怎么不画了?我叫道:好了,别管我!

  她哭了。我看着厌烦,问她为什么哭,要是不情愿到想哭的话,出去好了。

  因为爱你才这儿的,她说。

  爱?究竟什么是爱?

  我记得自己曾爱过她,那是遥远的过去了。所谓爱着谁,只不过是比对别人少了一点戒心。

  我爱你,她重复着。不能相信这种虚无的台词,假面之下不知道会汹涌着怎样的望。

  【叶村惠⽇记7】

  九月四⽇,星期一(雨)

  今天吓了一跳。正在画具店找颜料,突然有个不认识的男人叫我。开始我以为是‮察警‬,想跑。他说不是的,递过名片。嵯峨道彦,从阿纯那儿听说过这名字。

  他说他拿着我和阿纯的照片,在大一点的画具店一家家找,因为那是唯一的线索。看来是一得知我几乎每天去那家店就守在那儿了,真厉害。

  他问我住在哪儿,我没说,他也就没再问。他说,有一点他先说在前头,任何时候他会去当阿纯的辩护律师,不管官司要花几年都会坚持。他说得很坚决。我问精神失常时犯的事算不算犯罪,他说,阿纯不是精神失常,是意识沉睡,而京极的意识在控制他的⾝体。他说自己在法庭上也会这么主张。

  他说想问问情况,希望能跟我常见面,我说我会给他打电话。他说我一定很痛苦,但一定要努力,这对我多少是鼓励。真的筋疲力尽了…

  41

  食指生疼,大概是键盘敲得太多了。又坏了两个键“哆”和“咪”不响了,这样,能发出声来的只剩下九个音了。我不知道用它们能演奏什么曲子,就自己编,曲名叫“脑的赋格”

  这是什么?钢琴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对,是门铃声。到这儿之后第一次听到门铃啊。没有客人来过,也不希望有人来。是谁来了?

  我以为她——画的模特儿会出去开门,可她不在,不知是不是出去买东西了。这几天她常常不见人影。我该小心了,接近我的人会在这种时刻出卖我。

  没办法,我站在门后,透过门镜往外看。外面站着个不认识的男人,戴着眼镜。

  像是感觉到里面有人,那男的说:“我是隔壁的。”我不说话。隔壁的跟我没关系。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见怎么等也没人答应,像是烦了,有些不⾼兴地消失在门镜的视野里,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我回到屋里,又在钢琴前坐下,接着作曲。琴键怎么也不够。咣当,咣当,咣当,要是再有个像样的音就好了。

  就在这时,我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同时手也被捆住了。我‮劲使‬挣扎,眼前出现一块⽩布,冲着我的鼻子蒙过来。

  我想叫,刚一昅气,便觉得脑袋一⿇,眼前变得漆黑。

  醒过来是因为嘴里被灌了什么东西。不一会儿,那体流了出来,是廉价的威士忌。我呛了一下,睁开眼,面前是一张男人的脸。刚才在门外摁门铃的眼镜男。

  我挣扎着,但动弹不了,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另一个男人人抬起我的头,想往我嘴里塞威士忌酒瓶。

  “醒了?”眼镜男说。

  我环顺四周,看不太清楚,像是个仓库。

  “不用去想这是哪儿,喝我们的洒就是了!”

  他说这话的同时,酒瓶塞进我的嘴。威士忌流了出来。我吐出一些,也呑下一些。

  “别太野蛮,留了可疑的痕迹可不好办。”

  “啊知道。”

  我的脸被从两边揪住,不得不张嘴。威士忌又灌了进来,倒光之后又换成⽩兰地。

  “对不住,不是什么上等酒,下过量比质重要。”

  我一边被灌酒,一边思考他们的⾝份。大概是若生说的那帮家伙,一定是我活着对他们不利的浑蛋们下的命令。

  “喂、让他歇会儿。”随着眼镜男的命令,酒瓶从我嘴边拿开。我深深昅了一口气。酒精很快散开,平衡感开始狂

  “我们不得不杀了你,”眼镜男说“你大概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这一步吧?”

  我的疑问在别处,这些家比怎么会找到我?我与外界断绝了联系,不应该被发现的。

  “目的嘛,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奉命把你⼲掉,扮成死于事故。你很可怜,但我们只能从命。”

  “你什么想说的吗?说点什么?”

  我淌着混杂了酒精的口⽔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儿?”

  “这个呀,”眼镜男嘴角一翘“是女人,女人告诉我的。”

  “女人?”

  “是你的同伴,是那女人出娈了你!”

  那个画画模特儿吗?果然。没错,只有她。

  “休息结束。”

  嘴被撬开,⽩兰地又灌了进来。意识周期地远去。想吐,耳鸣,头痛,还有眩晕。⽩兰地也空了,他的手从我面前拿开。我失去平街.倒在地上。

  “这样行了吧?”

  “嗯。再过一会儿,酒精会更起作用。”

  天花板在转。意识馄沌。⾝体无法动弹。我闭上眼世界还是不停地转。

  被出卖了,还是被她出卖了。看看,还是被出卖了,不是说过不能信她吗?你真是个蠢货。

  ⾝体好像消失了,只有意识在浮游。这是哪儿?

  你真是个蠢货——很久以前,记得谁这么说过我,是上小学的时候,附近的场,领头的孩子说:现在开始挨个进行击球和防守练习,出错的围着街道罚跑一圈,第一个从阿纯开始。不行,我不要当第一个。少啰嗦,难道你不听话?我被元案,去防守,接了两三个普通的滚地球后,球朝着令人绝望的方向飞去,本追不上。孩子头说:失误了,你去跑步!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快去跑,阿纯。我开始跑,绕出场,绕过烟草店,満头大汗地跑,只想快点和大家玩。可当我跑回场,其他人已经在比赛,不再进行防守练习。除了阿纯,没人跑步。阿纯走了过去,谁都假装没看见。这时阿纯才知道,刚才的把戏是为了把自己排除出去。阿纯捡起手套,走出场,知道大家在挤眉弄眼地看自己的背影。刚才跑过烟草店门前时,像是看到了事情经过的店主说你真是个蠢货。

  不能相信别人。人不可能爱别人,

  “该收拾他了吧?”

  远处有声音传来,我微微睁开眼。一个男人拿过一个罐子,引开盖子一倒,体从里头流了出来,气味刺鼻,像是汽油。他住我周围酒着。

  “要往他⾝上浇吗?能保证烧得彻底。”

  “不要浇在⾝上,想造成的假象是,他喝醉了进来不慎着火被烧死了。要是烧焦了就不自然了。周围也要浇得像一点。”

  “明⽩了。那就点火啦。”

  “好!”说完,眼镜男就出去了。

  剩下那个男的在对面墙上堆上破布,用打火机点上。小小的火苗蹿了起来,确认之后他也走了。

  我望着燃烧的火焰,等那火焰烧到汽油浇过的地方,就会变成熊熊大火。可是,很奇怪,我没有恐惧和焦急,看着燃烧的火焰甚至有些亲切。和⺟亲在火葬场的离别,不对,那不是我的记忆,是京极瞬介的。

  我烧的是老鼠。

  被那帮打球的孩子赶走,回到家,阿纯菗菗搭搭地哭了。妈妈赶过来说,怎么啦,被欺负了?阿纯喜妈妈的围裙,刚想靠上去,被爸爸抓住了脖子:你过来!

  阿纯被带进里屋,地上放着一个铁丝笼,里面关着一只老鼠。爸爸说是用老鼠夹子抓住的。爸爸让阿纯拿走笼子,把老鼠弄死。

  阿纯⼲不了这种事,但爸爸不允许。连只老鼠都弄不死怎么行?你就把老鼠当成你憎恨的家伙好了,不把它弄死你就别回家。

  想不出什么法子弄死它,直接下手看来是不可能。阿纯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浇上油烧死它,这样只用点上火,然后捂住眼睛就是了。

  拿来灯油,从铁笼上面往下浇。老鼠浑⾝是油,还在动,阿纯点上火柴,屏住呼昅朝笼子扔去。着火的瞬间,阿纯把脸转开。这时爸爸在背后说:你要看着,阿纯,别忘了你能做这样的事,只要记住这—点,就没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阿纯壮着胆子去看。老鼠被烧得四处窜,⽪⾁的焦臭味扑鼻而来。老鼠临死之前,阿纯觉得它的小眼睛捕捉到了自己。之后三天,阿纯一直睡不着,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恨死了爸爸。

  回过神来,周围已被火包围。我慢慢站起⾝看着四周。我就是那时的老鼠,和那时一样,有人在看着我被烧死。

  可我还不能死,还要去收拾叛徒。所谓的爱本不存在。

  人焰烧到墙上,蹿上天花板,变成一片火海。我在火里走着,⾝体有点摇摇晃晃,脑袋却很清醒。

  到了门口,踹开门,一瞬间,火苗如波浪一样从背后袭来。背上着火了。我跳了出去,在地上打滚。头发一股糊味。

  回头看看房子,好像是纺织厂的仓库。到处开始冒烟。

  我往外走。这是哪儿?总之得回到那个屋子。

  然后,杀了她。

  42

  我想叫住路过的出租车,却一辆也不停。大概是因为司机看见了我的模样:⾐服已被烧焦,⾝上満是烧伤。

  我看看附近,目光停在垃圾堆上,踩进去找,发现了一生锈的铁管。我捡了起来。

  我又站在大路边,虽是深夜,却有不少车,接连开过去好几辆。

  等车少了一些,我来到路‮央中‬。不一会儿,有车灯靠近,那辆车前后都没车。我把铁管蔵在⾝后,挡住车道。

  车开始摁喇叭,似乎这样就能随心所。我仍站着。一声刹车,那辆车停了下来。

  “浑蛋!”开车的男人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怒吼。是个年轻男人,旁边坐着个女人。

  我靠近汽车,猛踹车牌。

  “这家伙想⼲吗?”那男的离开驾驶座走下车。天⾊很黑,看不清楚,估计他面红耳⾚。

  他伸过手来想抓住我的⾐领。我拿出背后的铁管,猛击他的‮部腹‬。我的手一震,他皱着眉蹲下。我接着砸向他的脑袋,这下他彻底倒了。

  突然,有人叫道:“喂,⼲什么哪?”我一看,对面车道的一辆车正要停下。司机是个中年男人。

  我不理他,坐进年轻男人的车。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发出尖叫。

  “下去!”我把铁管举到她面前。她像庇股着了火似的夺门出去。

  对面车道的车别了过来,要挡住我的去路。我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撞上了那车的前部,接着把车往后到了倒,再踩油门,又撞了上去。这回我扬长而去。

  【叶村惠⽇记8】

  九月六⽇,星期四()

  买完东西回来,阿纯不在,像是被谁带走了。我在公寓周围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该怎么办?

  现在是深夜,该不该给嵯峨打电话?

  阿纯说过的杀手会找到这儿吗?这儿不可能被发现。但要是嵯峨被人盯梢了呢?也许盯着跟他见面的我,就找到这儿了。

  神啊!要是阿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去死。  wWW.bWoXs.cOm
上一章   变身   下一章 ( → )
酒吧世界(黑坏女人大手笔黑血的女人合作的被告礼遇的资格单身女子公寓被凄子谋害的空白的忧虑
福利小说变身在线阅读由东野圭吾提供,限制级小说变身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变身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