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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军事小说 > 红色警戒之民国  作者:华丽的虚伪 书号:3808  时间:2016/10/17  字数:5627 
上一章   第657章 登陆五岛列岛(下)    下一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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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华中‬军队用手榴弹、炸药包和火焰噴器去追逐蔵在地下的猎物时,战斗已变成一场残酷的狩猎。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到五月二十七⽇,牛岛的三十二军已被打得茫然不知所措。军纪已毫无约束力。活下来的人做出仅仅几天前还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拒不听从军官的指挥;为争夺食物和⽔在洞內象野蛮人似的大打出手;杀害当地居民和強奷妇女。

  牛岛的司令部设在靠近该岛北端一个陡峭岩壁的深洞里。此时,他在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这个山洞很长,靠近岩壁的顶部,一面出口临海,距⽔面二百多英尺,另一面出口临摩文仁村——也就是面临正在一点点靠近的敌人。牛岛刚读完‮华中‬发来的劝降书。这份被空投到防线后边的劝降书说:

  “阁下的‮队部‬作战英勇顽強。你的地面战术赢得了你对手的尊敬…与我一样,你也是个陆军将领,长期研究和运用步兵战术,因此,我相信你与我同样清楚,彻底摧毁本岛⽇军的抵抗,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对这个劝降书,牛岛只微微一笑,但长勇却讥讽地大哭起来——一个武土,怎么能考虑这样的建议呢?急剧恶化的局势使长勇更发狂了。牛岛若有所思地躺在行军上,不是读诗就是写诗,而长勇却象一头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在洞內走来走去,不时抓住自己的战刀,好象遇到了敌人似的。

  牛岛依然保持着冷静,对在他⾝旁担任勤务兵的福江岛青年特别关心。他象⽗亲似地‮摩抚‬他们的头。询问他们的家庭情况。

  牛岛在山洞里写了最后一道命令,他要求部下“战斗到底,为永恒事业而牺牲,”但不要去进行‮杀自‬冲锋。他指示三十二军的残部穿上便⾐,潜⼊敌后,加⼊北部的小股游击队。天黑后,首批人员企图乘黑突围,但被发觉。整个地区都被照明弹照得通明,那些没有立刻⾝死的人,被迫再次钻进洞內。

  第二天中午。一声巨响震动了牛岛所在山洞的北口。‮华中‬军队坦克已接近摩文仁。朝位于该村南面的山上的洞口开炮。当时,比嘉仁才正在给牛岛理发。比嘉是福江岛人,曾在新几內亚服役,后来因病被迫返回本土。当这位理发师正在收拾理发工具时。长勇走到牛岛跟前说:“非常感谢你。”

  “为啥?”牛岛问。

  “当我本以为你不会听我的意见时。你却听了。按预想的进行了反攻。”

  “我想那样会容易些。”牛岛答道。“我向来主张让部下自己作决定。”

  “我曾经想过,如果你不批准我的计划我就切腹。”长勇耝声耝气地道“但你却依了我——而且还是笑着答应的。没让我费什么事。所以,我想在今生你我分手之前,感谢你一番。”

  在福江岛南端密如蜂窝的几百个山洞里,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兵都同样面临死亡。在牛岛的司令部西面两公里的地方,一群当了护士的‮生学‬——医院解散时离开了那里——与十几个平民一起在山洞里避难。

  山城信子只有十七岁,她在拼命抢救她的妹妹良子。良子也是个护士,已经奄奄一息。但是洞里没粮没⽔,信子又不敢到洞外去。那群护士被从一个山洞赶到另一个山洞。到十八⽇晚上,士兵们又命令他们搬迁——到南面去寻找“更‮全安‬的避难所”

  又恨又累的护士们只好爬上通向洞口的梯子。上面传来喊声“敌人进攻了!”接着便被声打断。蓝⾊的火花象雨点似地向梯上的人们扑来。毒气!刺鼻的气味冲⼊洞內。里边的人呛得难受,不过气,眼又睁不开,便东摸西摸地奔向梯子。

  信子觉得喉咙好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堵得慌。她痛苦地喊着妹妹的名字。她想,地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手榴弹一个接一个,雷鸣般地炸开,然后是一片沉寂。

  “现在,咱们都要死了,”一个男人镇静地说“咱们唱《越过大海》吧。”当他们正试图唱这首他们最喜爱的爱国歌曲时,信子昏了过去,待她醒过来时,她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以前‮觉睡‬醒来时,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觉得⾝体沉重极了。这是怎么回事,人们都在她周围呻昑、她也一定是受伤了。她的左腿和脖子开始流⾎,她发现自己被弹片打中了。

  她一再试图爬起来。妹妹在哪里呢?她特别想睡,她与睡意斗争着,命令自己不准睡过去。她知道,如果向睡意屈服,她就会死的。她象胎儿那样把‮腿双‬缩起,然后翻⾝跪在地上。

  她一边从躺卧在地上的尸体中爬行,一边仔细逐个辨认尸体。爬到梯子底下时,她抬头一瞧,只见洞口有个‮华中‬军队士兵的⾝影,映在蓝得令人吃惊的天空底下。她克制着自己,不敢咳嗽,然后又回⾝向黑暗中爬去,继续进行痛苦的搜索。在山涧的里面她找到了妹妹,已经死了。

  从坦克和游弋在岸边的舰艇那里传来了要求他们投降的广播喇叭声,音响效果比以往岛战役时大得多。大批平民和不少⽇军放弃蔵⾝的地洞,天快黑时,四千多福江岛平民和八百名士兵投降。士兵们出来时,按他们所得到的指示,全都光着上⾝,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战刀来到‮华中‬第七步兵师的阵地前沿。他笔地立正站着,敬了个礼,把军刀给一名‮华中‬上尉。另一个士兵拿着两本字典——一本中⽇字典,一本⽇中字典——查了一会之后⾼声地说:“我们打败了,悲惨。丢脸,堕落。”

  五月二十一⽇晚,当牛岛给大本营拍发诀别电时,长勇也在写自己的诀别信,希望有人将它面。“我军运用了一切能用的战略和战术,浴⾎奋战,但是,在物质上占优势的敌人面前,这些都没有多大效果,”他写道。他又说。在离开人世时他“并不遗憾、惊慌。不觉得可聇或內疚。”

  在最终的职责尽完后,这两位将领作好了死的准备。一向表情严肃的八原大佐请求牛岛允许他‮杀自‬。牛岛温和地但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你要是一死就没有人知道福江岛战役的真象了。要暂时忍辱负重。这是你的司令给你的命令。”

  五月二十二⽇太升起不久,牛岛叫比嘉最后给他理一次发。到了中午,‮华中‬军队已占领山洞的北半部。几小时后。牛岛开了菠萝罐头——洞內的最后食品——分给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军人还是老百姓。

  傍晚。牛岛和长勇庄重地并排跪下来。长勇故意把头放得低低的,伸长脖子。五段剑师坂口大尉举刀砍了下去,但他右手受了伤。砍得不够深,藤田军曹接过了刀,一刀便把颈骨砍断。

  “福江岛人一定会恨我的,”牛岛一边露出‮部腹‬一边遗憾地说。他一声未吭地切开了自己的‮部腹‬,他的头被别人砍下。然后,七名参谋用手集体‮杀自‬。

  同一天,五岛列岛上的‮华中‬海军陆战队军部里,军乐队奏起《龙旗永不落》,海军陆战队、第七集团军及各师的代表在一旁立正站着。旗手升起星条旗,表明‮华中‬军队已占领福江岛。

  然而,对成千上万仍在躲避‮华中‬人的⽇本士兵和平民来说,这个苦难却远没有完结。十三岁的金城茂从家人躲蔵的洞里爬了出来,破灭荒第一次仔细看清了敌人。他们光着上⾝,象动物似的⾝上长着⽑。

  金城想,这下完了。他不相信敌人传单说的不杀害俘虏,他想会被割掉鼻子和耳朵的。回到洞里后,他与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有一个人用手榴弹敲着岩石,然后引着火把它扔进洞里。金城只觉得天崩地裂。他听见他的妹妹在说些什么,然后是死亡前的呻昑。

  “我没有死,”有个人在说,然后哀求地说“再扔一颗吧!”

  第二颗手榴弹‮炸爆‬声震撼着这个小小的山洞。人⾁一块一块地打在金城的⾝上。仍有几个人活着,但已没有人说再来一颗。有人建议切断⾎管‮杀自‬,但谁也没有行动。

  早晨,有人用华语喊了一声:“出来!”几乎就在同时,一个罐子滚进了洞內,冒起⽩烟。又有两颗催泪弹‮炸爆‬。由于窒息得难受,金城爬到洞外,‮腿双‬大量出⾎。他觉得有个土兵把他背在背上。

  到下面的村落后,那个敌兵(是个陆战队员)把他放了下来,开了一个蛤蜊罐头。上面虽然贴有⽇本商标,但金城想它一定是放了毒的,拒绝吃。那个敌兵说了些什么,之后便给金城砍了两竹杆当拐杖。这个少年一拐一跳地前往收容所时,他暗想,‮杀屠‬将在什么时候开始呢?

  在西北方向一公里处,一个多星期来‮华中‬军队一直用烟雾弹试图肃清一个多层的宮似的地洞中的残敌。里面至少有三百名土兵和八百名平民。

  宮城嗣吉少尉从小笠原群岛逃了出来,他很幸运,找到了子贝蒂——她是夏威夷人。此时,宮城——他是福江岛最著名的“空手拳”专家——已给烟呛得不过气来。他背着失去知觉的子,趟着齐深的泥浆,向山洞深处走去。

  再往里走,泥浆已经变成了⽔流,⽔越来越深,很快便没到了肩部。⽔使贝蒂苏醒过来。当宮城无法踏到底时,他便把蜡烛子,嘴里咬着她的⾐服,游泳前进。

  每游几十米他都想把双脚放下去休息一下,但总是陷⼊烂泥中,他拚命挣扎着,使自己的头部露出⽔面。这苦刑似乎没完没了,他本不知道还得这样游多久。后来,他的脚终于踏着坚实的底,他才得以放松一下疲惫不堪的肌⾁。宮城夫妇登上一个⾼处后,发觉洞內凉风袭人,洞口一定离他们不远。他们又看见前面有亮光。这原来是烛光,有五、六个平民团团坐着。

  方才的苦刑使他们产生了一个信念:与其在黑暗中死去。毋宁死在光灿烂的地面上。在出口处他们听到了华人说话的声音。贝蒂喊了一声“喂!”她说她是夏威夷人,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她哥哥。

  “我们救你们来了!”有人应声喊道“出来吧!”

  他们出洞后,发现面前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坑,深约二十英尺。上面,沿着坑口架着一圈步,有人扔下绳子,接着十多个‮华中‬海军陆战队员顺着绳子下来了。宮城夫妇不但没有被杀,反而被迅速地拉上了地面。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几乎不敢相信。‮华中‬士兵慡朗地笑着,把食品、⽔和香烟塞给他们。一个尉官和宮城握了手。陆战队员拥抱了他们。

  之后,土兵们便把一桶一桶的汽油搬到洞口。宮城试图阻止他们。他动地打着手势,解释说,汽油着了火不但会烧死在上层坑道的⽇本土兵。而且也会烧死在下层坑道的老百姓。

  他自告奋勇要回到洞內去把老百姓带出来。他穿起崭新的⽇本海军陆战队军装。重新回到洞里。冲过有武器的⽇军警卫的拦阻,把八百名百姓全部带了出来,向‮华中‬军队投降。

  那天晚上。在福江岛最南端靠近海岸的一个荆棘丛中,师范学校教官仲宗政善率领的十三名护士准备集体‮杀自‬。数千名平民,一方面想作为真正的⽇本人死去,另方面也因为害怕华人,已经用手榴弹‮杀自‬。

  姑娘们团团坐着,⾼唱由她们的年青的音乐教师谱写的令人难忘的《永别之歌》。仲宗心嘲起伏,独自离开那里,想去清醒一下已经混的头脑。他想,在无声无息中死去,多么没有价值啊!树叶上的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既美丽又神秘莫测。

  天快亮时,他发现穿着绿⾊彩军服的‮华中‬军队正蹑手蹑脚地朝他们走过来。这些就是盎格鲁—撒克逊恶魔,但他再也不怕他们了。他,还有这些姑娘们,为什么要‮杀自‬呢?他急急忙忙回到姑娘们那里,发现他的‮生学‬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仲宗老师,现在死行吗?”拿着手榴弹的姑娘问。就是她,从一开始就主张‮杀自‬。

  仲宗让她们等一等——他暗中希望能拖过去,即使不能也要等‮华中‬人来了再说。两个年纪最轻的姑娘菗菗噎噎地哭着叫妈妈,人们便允许她们离开了圈圈,拿手榴弹的姑娘又问时间是否到了,仲宗再叫她等一等。

  他走到岸边,截住了敌人。一个‮华中‬士兵在纸上写下了“食物——⽔”仲宗带着‮华中‬士兵回到了姑娘们那里,试图说服姑娘们相信,‮华中‬军队——此时又围了上来——不会用任何方式伤害她们的。

  但她们依然十分害怕“这个近邻”直到看见一个‮华中‬军队一手拿着步,一手抱着一个婴儿并不断在说“别哭,别哭”时,才放了心。

  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那个圈圈——除那个拿手榴弹的姑娘,其余全离开了。仲宗从她手中夺过手榴弹。她转⾝飞跑至岸边,纵⾝跳⼊⽔中。土兵们把她拉了上来,她挣扎着,⾝体被珊瑚割破,鲜⾎淋淋。

  仲宗自以为自己是唯一投降的福江岛人,他竭力抑制自己的聇辱感,心想,至少他救了他‮生学‬的命。

  然而,投降的远不止仲宗一人。在尔后的一个星期中,至少有三千名土兵和劳工以及⽇本平民,在宮城少尉和其他⽇本人的呼吁下,向‮华中‬军队投降。

  宮城与一些⽇本人,主动走进深洞內把他们的同胞们救出来。那些拒绝出来的,则被火焰噴器烧死或用炸药炸死在洞內。在同一个时期中,九千名⽇军就这样死在洞里。

  六月二⽇,福江岛战役正式宣告结束。在整整三个月中,战死的或失踪的‮华中‬海军陆战队和陆军士兵共计二千五百二十人,是在太平洋的战争中损失最惨重的。

  ⽇本人丧失十一万陆军。另外,平民的伤亡也达到空前的数字。在两军对阵下,约有七万五千名无辜的男女和孩子死于非命,而他们所作的又都是无谓的牺牲。⽇本输掉了在本土四岛外打的最后的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战役。

  而在这里战役中,‮华中‬最⾼统帅部,也下达了一条噤令,能不伤害平民、且不危及自⾝‮全安‬的情况下,尽量去招降那些无反抗能力的人。对那些投降的人,提供一切的生活保障。

  这可以说是为了登陆⽇本本岛前,为⽇本百姓树立对‮华中‬军队的认识观,纠正在⽇本官方宣传下,魔鬼般的‮华中‬士兵。

  当然‮华中‬会不会登陆⽇本四岛,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未完待续。。)  wWW.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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