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仙剑佛刀在线阅读由司马翎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仙剑佛刀  作者:司马翎 书号:41454  时间:2017/9/20  字数:10330 
上一章   第二十五章    下一章 ( → )
  墙头上的韦小容喝一声采,敢情薛陵一招正是“无敌仙剑”中的“随风照⽇”使得恰到好处,连韦小容也为之失惊,喝起采来。

  剑气才一发出,顿时刀气全消,那梁克定似是眼花缭,不知如何才能抵御这平平淡淡的一剑,蹬蹬蹬连退数步。

  但薛陵⾝形也是如影随形般跟上,长剑虽然只是平刺而出,但其势绵绵,竟然有无穷无尽之威。

  梁克定本能地连连后退,倏忽间,已退到墙下,无法再退。

  在他感觉中,自已已被敌人之剑笼罩住要害,好像已全无摆脫之力,也没法子可以招架,百般无奈之下,双目一闭,长刀朝敌劈出。

  薛陵冷冷一笑,左手疾出,以食中二指夹住刀锋,右手长剑向前一送,直向他咽喉要害刺去。

  剑尖一触及梁克定咽喉上的⽪肤,便使他打个寒噤,双目更睁不开了,薛陵及时煞住剑势,仰头向韦小容望去,道:“姑娘怎么说?”

  韦小容満面惘之⾊,道:“奇怪,但此人留之无用,一剑杀死也罢。”

  薛陵道:“或许他肯说出实话。”

  梁克定沉声道:“任你千刀万剐,也休想从我口中追出一句话来。”

  其实一个是说“无敌佛刀”一个则是指“金浮图之钥”而言,但凑在一起而言,却像说的是同一件事。

  薛陵怒道:“等到你功夫炼成,你就敢说了,是也不是?”

  梁克定仍然紧闭双眼,道:“那个自然。”

  韦小容飘落在他⾝前,一阵香风,扑⼊梁克定的鼻子,竟使他睁开了眼睛。双方相距得如此的近,因而梁克定几乎要移开目光,以躲避她迫人的美⾊。

  韦小容柔声道:“想想看,你才不过二十多岁,前途似锦,何必⽩⽩送了命?”

  梁克定叹息一声,意志的确已被她这两句话打动了。

  薛、韦二人都缄口等他说话,谁知等了好一会,梁克定一味凝视韦小容,尽在餐秀⾊,却不开腔。

  韦小容被他瞧得不大自在,皱眉道:“喂!你到底说也不说?”

  梁克定目光掠过抵住自己咽喉的长剑,迟疑了一下,才‮头摇‬道:“恕我有违姑娘芳意了。”

  薛陵想起他杀过数十人之事,怒气忽生,道:“好,那就只好取你一命,为世除害。”

  梁克定突然忿忿的道:“岂有此理,你们分明恃技迫人,恣意横行,却还说什么为世除害之言,莫非你们还须找点藉口,安慰自已的良心么?”

  如若薛陵振腕出剑,梁克定连一句话也未说完,就已送了命,但薛陵终非狠辣之人,虽是动了杀机,但一听对方忿然发话,竟自留手不发,这才让梁克定有机会把话说完。

  韦小容道:“哈!这真是罕见罕闻之事,我们取你狗命的话,那须安慰什么良心不良心,薛兄不必与他罗唆了。”

  薛陵冷冷道:“梁克定,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梁克定道:“只有⽩发⾼堂,尚待奉养。”

  薛陵道:“你⽗亲呢?”

  梁克定道:“自然是弃养啦,何须再问?”

  薛陵道;“令尊在世之时,可是为官家效力的么?”

  粱克定道:“不错,谅你们早已打听清楚了。”

  薛陵望了韦小容一眼,缓缓道:“我瞧他不似是奷恶之辈,但事实俱在,岂容狡辩,韦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韦小容道:“不错,如若我是你,一剑剌出,一了百了,宁可失之过酷,也不可留下后患,这叫做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梁克定道:“这是曹孟德的名言,他固是一世之雄,可真想不到千秋百世之后,遗毒尚且如此可怕!”

  薛陵冷冷道:“你⽗亲比曹孟德还要坏上百倍。”

  梁克定然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如若辱及先⽗,莫怪我出言不逊,要痛骂你们了。”

  韦小容道:“我把你⾆头割掉,看你怎样骂法?”

  梁克定慨然道:“吾⾆虽断,尚可含⾎噴你,至死方休。”

  这话说得慷慨烈,一听而知,发自衷心,绝非装模作样,当真有头可断志不可屈之概薛陵讶然道:“以梁奉这等心术不端之士,那得有如此悲壮烈之子,这真是使人大惑不解之事?”

  韦小容道:“好,我来试试看。”

  伸手推开薛陵,挤到正面位置。薛陵这一移开,长剑也随之而撤走,梁克定迅即向左方翻出去,斜跃六七尺远。

  韦小容冷笑一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瞧你还是回来吧!”

  梁克定果然没有趁机逃走,这自然是因为他上有老⺟,焉能一跑了之,他持刀作势,厉声道:“我与你拚了!”

  韦小容嘲声道:“拚什么,凭你也配?”

  秀肩一幌,人影闪处,已到了他面前,她⾚手空拳,便向对方扑去,一点也不把敌人手中长刀放在眼中。

  梁克定连退三步,喝道:“且慢!”

  韦小容道:“什么事?”

  梁克定道:“你先把兵刃亮出来。”

  韦小容轻哂一声,道:“还是那句老话,凭你也配?”

  她话声甫歇,已跨步欺近,纤手直伸,迅快的向粱克定剁去。

  梁克定但觉她⽟掌上风声锐烈,不亚于利刀劈风,心头一震,挥刀招架。

  韦小客运臂如剑,欺⾝连攻了三招,竟把手持长刀的敌人,追到墙角,叉成了退无可退之势。

  梁克定心中方自骇然,忽见她纤手毕直向自己面门刺来,招式虽然平淡无奇,亦不觉其快。

  但‮势姿‬动作,却飘逸似仙,美不可言。

  他但觉对方这一招,威力无穷,自家简直毫无招架之力,正如早先薛陵的那一剑,亦是如此情形。

  到了此时,任他如何不屈不挠,意志坚毅,亦是全无用处,不由得长叹一声,当啷啷丢掉长刀,闭目等死。

  韦小容⽟掌一挥“啪”的一响,已打了他一个耳光。

  薛陵沉声道:“姑娘手下留情。”

  韦小容左手疾出,连指如风,点中梁克定前⽳道。

  梁克定闷哼一声,顿时僵立如木,但双目不闭反睁,显然仅只是⾝体受制,神智未失。

  韦小容回答道:“怎么啦?”

  薛陵道:“你看他算得上算不上是大奷大恶之人?”

  韦小容唔了一声:“虽是奷恶,却不怎么⾼。”

  薛陵道:“这就对了,他两度出手,都没有使出绝艺,难道说他城府深沉至此,宁可落败遭擒,也不肯使出绝艺么,我看他还没有这等火候。”

  韦小容疑道:“这话也是,任何人到了生死关头之时,总会使出庒箱底的功夫,除非是天下无双的老奷巨滑。”

  薛陵道:“因此之故,我突然怀疑会不会找错了人,此是我一早就险险泛起的感觉,但怕你取笑,所以没说说出来。”

  韦小容道:“哦!敝不得你早先一直盘问,迟迟不肯下手取他命了。”

  梁克定已听出大有转机,但他却认定这是敌人擒故纵之故,试问焉有半夜找到。号上,却弄错了人之理?

  薛陵走过来,道:“梁克定,我要问你几句话,望你从实回答。”

  梁克定冷冷道:“不用费事了,我一句也不回答。”

  韦小客愠道:“你宁愿不明不⽩的送了命么?”

  梁克定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命该横死的话,人力岂能挽回,所以我认为不用多说了。”

  薛陵眼中陡然出仇恨的光芒,一手揪住他口,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在你⽗亲手中死了多少忠良无辜之人,我今⽇纵是杀死了你,亦不为过。”

  他想起了満门被害的⾎海深仇,顿时怒不可遏,杀机盈,因此他的话声极为冷酷严厉一听而知,决不是做作,梁克定无话可说,只好闭上眼睛。薛陵提起长剑,便要向他刺去。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院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甚是威严有力,道:“吾儿何事?竟劳你们出手。”

  人随声现,一个年约四五旬的妇人,走⼊院中,她左手拿着一包东西,全⾝黑⾐,宛如服丧。

  她不但话声威严有力,那对眼睛也暗出倔強坚毅的光芒,教人一望而知她的榜十分坚強,心中极有主张。

  她虽是两鬓⽩发飘潇,但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一点也不似年老妇人,可想而知她年轻之时,定然相当美貌。

  薛、韦两人都回头而视,梁克定长叹一声,道:“娘啊!你又何苦露面呢?”

  薛陵乃是侠义之士,觉得无论如何亦不能在一个⺟亲面前,杀死她的儿子,当即松手退开,道:“来的莫非是梁夫人?”

  那妇人颔首道:“老⾝就是,如若老⾝猜测得不错,你们一定是为了这件物事而来。”

  她举一举左手,让对方见到掌心的一包东西。

  她接着又道:“老⾝献出此物以前,还想请问两位⾼姓大名?”

  薛陵拱拱手,道:“在下薛陵,这一位是韦小容姑娘。”

  粱夫人眼中闪掠过一丝讶⾊,道:“薛先生乃是守礼君子,老⾝一望而知,想不到办起事来,倒也辣手得很。”

  薛陵本想反击一句,你的丈夫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一想何必与妇人在口⾆上相争,便不做声,只微哂一声。

  粱夫人目光移到左手那包物事,面上泛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徐徐道:“你们两位既然非亲非故,我这包东西不知应该给那一位才好,我看这样吧,我丢在你们中间地上,看谁先拾起来,就算是他的,这法子好不好?”

  薛陵连连摇手,道:“梁夫人不必费心了。”

  他们谁也没有瞧见梁克定面上露出十分惊怖的神情,如若得见,一定警觉这包物事之中,必有大大蹊跷。

  原来梁夫人手中的那一包东西,竟是二十年前齐大娘遗赠的一种极霸道厉害的火器,一掷在地上,顿时‮炸爆‬,方圆十丈之內,休想有侥幸逃生之人。

  粱夫人二十年来珍蔵此物,便是准备一旦有強敌合围,硬迫他们献出金浮图之钥,如若不肯献出,并有丧命之祸。

  则横竖也不免一死,如若及时使用这宗火器,与敌人同归于尽,当然是最上算之事,总算是捞回一点本钱。

  薛、韦二人不但想不到此是歹毒之物,甚至全然猜想不出包里中乃是什么东西,何以说是他们得之物?

  假如是一本秘笈,自然勉強可以称为他们得之物,但事实上他们并无強龋贺笈之意。

  在薛陵而言,他只想查明梁克定若是恃技横暴之人,便杀之以为世除害,在韦小容说,她只要废去他的武功,也就行了。

  薛陵连连摇手,正是表示他们绝无贪得秘笈之意。

  他坚信大丈夫行事必须光明磊落,要杀死人家,定须让人家弄个明⽩,死得心服。

  却见梁夫人理都不理他,管自仰天惨笑一声,厉声道:“等到你们明⽩此物如此不祥,已经太迟了!”

  她一扬手,那包东西直向薛、韦两人之间的地上摔去,梁克定悲声大叫道:“娘啊!”他底悲惨的叫声中,含蕴得有无尽的悲愤和怆痛之情,纵是巫峡猿啼,山鬼夜哭,亦不过如此。

  这阵悲叫划破了黑夜的沉寂,传出老远。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声响,尽皆消歇,梁家⺟子两人都楞住了,因为他们预期中的‮炸爆‬,并没有发生。

  梁夫人心想:“莫非是年代太久,是以药包受嘲失灵了?”

  转眼望去,地上那有药包的影踪?

  再往韦、薛二人瞧去,但见那包物事已到了韦小容手中。

  她也是以左手托着,⽟面上微含笑容,显然她全然不知这一包东西的內容,才能被这般从容闲豫。

  梁夫人忽然出了一⾝冷汗,忖道:“我一死不⾜惜,但可怜我儿方自长成,却遭夭折之恨!”

  这一触动了⺟爱天,顿时泪如雨下,举步向梁克定走去,一把抱住了他,悲泣不已。

  薛陵叹口气,道:“韦姑娘,咱们走吧!”

  韦小容道:“好,但这包东西…”

  薛陵道:“还给他们,趁咱们尚未知道包中是什么物事以前。”

  韦小容迟疑一下,道:“好吧!这一趟我听你的。”

  她走过去,左手伸到梁家⺟于面前,道:“拿回去吧,但望你⽇后不要凭仗这一。号绝艺,为非作歹,这才不负薛兄慨然释仇之意了。”

  梁夫人听得清楚,猛可忍住悲泪,转头道:“姑娘说什么?”

  韦小容道:“薛兄要我把这件东西还给你们。”

  梁夫人道:“姑娘知不知道那是什么物事?”

  韦小容道:“我如何知道,大概是一本手抄的秘笈之类。”

  粱夫人道:“姑娘千万小心托着,不可用手捏它,更不可掉在地上,老⾝告诉你,包中之物,乃是一种火器,略一震动,立时‮炸爆‬,十丈之內,一切皆成为飞灰。”

  韦小容芳心一震,⽟面上沁出了冷汗。

  薛陵大步跨过来,伸手舒掌,轻轻取饼那包东西,道:“别慌,待我拿着。”

  他眼见韦小容‮躯娇‬微颤,知道她心中害怕,所以毫不迟疑地接了过去。韦小容但觉他多情体贴之极,感得差点儿坠下眼泪。

  要知每个人的胆气都不一样,有些女人狠毒得可以谋杀亲夫,但见了一只小老鼠之时,却骇得全⾝发软。

  像韦小容武功如此⾼明,胆敢面对天下⾼手,兵刃相搏。

  但刚才一听是火器,登时骇得四肢无力,如若不是薛陵立时接过,她说不定会失手掉在地上。

  梁夫人凝神打量薛陵,口中赞道:“这位薛英雄真的好胆⾊…”

  薛陵道:“令郞虽是读书之人,但铁骨铮铮,实在是不易多见的硬汉。”

  韦小容定一定神,过去‮开解‬了梁克定的⽳道,一面问道:“令尊之讳可是一个奉字么?”

  梁夫人然⾊变,道:“什么,那梁奉乃是大大的恶贼,寒家避仇匿居于此,对头之中,梁奉便是其一。”

  薛陵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们敢情受到梁奉那万恶贼子播弄了,只不知梁夫人的对头,还有些什么厉害人物没有?”

  梁夫人到底是惊弓之鸟,那敢说出实情,砌词道:“还有几个尚在官场中的人物,恕老⾝不便奉告。”

  薛陵一听,脑筋便不往别处转了。

  只因梁奉乃是锦⾐卫指挥使,这梁家既是士宦世家,又牵涉一些官吏在內,自然不是一般江湖上的仇恨。

  因此之故,他亦不再追问,只道:“好教梁夫人得知,那霹雳手梁奉恶贯満盈,已死于在下剑底,他临死以前,说是有个儿子在这成都府,并且说出梁兄之名,说是已由别人传以绝世武功,必能为他复仇等语,因是此故,在下查访至此,深夜惊扰,实是万分歉疚,还幸终于⽔落石出,不曾中了恶贼诡计,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梁夫人当然也不会询问起他的仇恨始末,唯唯诺诺的应着。

  薛陵道:“这一宗火器,请梁夫人收回吧,但这等凶器,实在不可长此留在家中,反正梁奉已遭诛杀,可以不必多虑了。”

  梁夫人忙道:“薛英雄说得是,老⾝当在近⽇将此物还原主。”

  薛陵假如晓得这等火器的原主,乃是已逝世多年的齐大娘,定必悟出她别有用心。

  韦小容轻轻道:“我们走吧?”

  薛陵把那一包火器慎而重之地还给梁夫人,回头啾了韦小容一眼,应道:“好,咱们马上走。”

  他又接着问梁夫人道:“当⽇诛杀梁奉之时,还有一位同仇敌忾的姑娘在侧,她目下已与在下分开,芳踪不定,是以无法得知,说不定她也会来找梁兄。”

  他说得很急促,梁夫人一望而知他是因为韦小容在侧,是以不大想提及另一个姑娘。

  这等心情,她自然很了解。

  当下并不多问,点头道:“薛英雄放心,老⾝自会早早解释明⽩。”

  薛陵心想怕只怕齐茵恨火遮眼,一见人便下毒手,还未想完,却听梁夫人又问道:“老⾝要不要把薛英雄到过之事告诉她?”

  薛陵吃一惊,道:“不,不,梁夫人最好不要提起今晚之事。”

  梁夫人又谅解地点点头,这一回她倒是没有猜锗,薛陵果然是不想齐茵晓得他和一个美貌女子在一起之事。

  要知当⽇他十分消沉之时,齐茵问过他是不是因为别的女孩子所致,而他其时肯定地否认了。

  事实上,他当真不是为了任何女孩子,可是齐茵一旦听到他有女同行,并且已恢按了功力,那却是百口莫辩之事。

  就算韦小容肯作证,齐茵也决不相信,何况韦小容肯出头作证么,她愿意助他向齐茵解释误会么?

  这答案不问可知,必是个“不”字。

  如此微妙复杂的內情,真是说也说不清楚,就算他有时间向梁夫人慢慢解释,也很难弄得明⽩。

  是以他变颜变⾊地向梁夫人要求不要提起,梁夫人固然明⽩,韦小容又何尝看不出多少苗头?在她而言,自然只得诈做不知,让事情发展下去。

  一番‮腾折‬之后,薛陵已忘记警告梁夫人,关于齐茵可能立下毒手之事,直到他记起之时,已经是翌⽇之事了。

  这一天韦小容已束装返家,而她的兄长韦融则尚未到。

  薛陵整⽇练剑,这是韦小容临走迫他答应的条件之一,除了练剑之外,还应承这一天决不出门上街。

  一直等到晚上,薛陵才独自再赴梁府,谁知梁家已经搬走,杳无人迹,他只好怅怅而归始终没有法子把可能发生的意外,同梁家⺟子警告。

  他也意念出梁家一定有莫大的隐衷,才会匆匆搬走,不过目下已无法臆测,亦自无从查究,只好回到韦家。

  翌⽇,韦融一早就到达了,下午时分,他就邀约薛陵前赴那南台寺,再度求见十方大师他们一路走,薛陵问道:“韦兄认为兄弟已可以闯得过那道绝情槛了吗?”

  韦融道:“寒家剑法乃是不传之秘,既然舍妹竟把最精妙的一招传与薛兄,以薛兄的原来造诣,加上十方大师⾝在背后,不能随意移动,大概可以闯得过。”

  薛陵道:“然则令妹会不会遭受家规处罚?”

  韦融点点头,道:“当然会啦!”

  薛陵忍不住问道:“她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

  韦融笑睨他一眼,道:“薛兄如果真的关心起她,最好不要追问。”

  薛陵讶道:“假如真个关心,自然要追询才对,韦兄这种说法,确实令小弟大惑不解?

  韦融道:“这是因为薛兄乃是外人,纵然关心,亦无法可施,倒不如全然不知,落得心头清静。”

  薛陵起了好奇之心,道:“不,如若没有妨碍的话,小弟甚愿晓得详情。”

  韦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她轻则被逐出家门,重则废去一⾝武功之后,才逐出家门,如此而已!”

  薛陵听了大吃一惊,并且不由得微怒,道:“如此而已!韦兄说得好轻松,她是你的亲妹子是不是?”

  韦融没有发觉他的愠怒,目注前路,随口应道:“自然是嫡亲兄妹啦!我们同⽗同⺟所出,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的了。”

  薛陵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走了一程,韦融突然道:“也许得怪我不该把薛兄的窘境说出,我告诉她说,你为了万恶派已得无敌神手的绝艺,金明池刚得到无敌佛刀的绝艺,所以你须得到金浮图去求一种⾜以抗衡的绝艺才行。”

  薛陵道:“如此便如何了?”

  韦融道:“女孩子总是大惊小敝,思虑未周,也不想想一招半式焉能济事,竟硬是藉口要请你相助闯过十方大师的绝情槛,而把寒家剑法中,最奥妙精奇的一招”随风照⽇“传授与你。”

  薛陵哦了一声,忽然意识到问题相当严重,只因从韦融的口气,可以听出他已认为韦小容对自己已很有意思。

  甚至不止是很有意思,因为她竟不惜犯家规,宁受此等重罚,也要暗助自已…

  然则我岂不是要对此事负起责任么?

  他默然忖道,心头顿时沉重不堪。

  因为他实在不愿再沾惹任何情丝,更不愿使韦小容那等可爱的姑娘,受到被逐出家门的重罚,自然也不愿意见她为自己而伤心。

  他们不知不觉间已抵达寺门,那庄严古老的建筑,在这山野中,显得异常清静肃穆,使人生出脫尘出俗之感。

  薛陵望了一阵,摇了‮头摇‬。

  韦融道:“薛兄可是觉得此寺太过残破么?”

  薛陵道:“那倒不是,小弟感到此地虽然寂静,但假如小弟出家逃世的话,这儿仍然未合我意。”

  韦融显出很感‮趣兴‬的样子,心中隐隐若有所悟。

  薛陵又道:“小弟这话似是有点愚妄,但却是出自衷心,此寺到底离市廛不远,使人未能忘俗,如是小弟,一定抱着”弃世久拚随世远,⼊山惟恐未山深“的宗旨,深隐远遁于穷山大泽之中。”

  韦融连连点头,若有所悟,接着问道:“薛兄你可不至于遁世出家吧?”

  薛陵道:“得随缘处且随缘,将来是何等光景,小弟懒得多想。”

  韦融挽住他的手臂,跨⼊寺內。他边行边道:“薛兄可没有忘记那一⽇答应冒充一个人之事吧?”

  薛陵道:“没有忘记,但叫我冒充谁呢?”

  韦融道:“如是需要,小弟始行宣布。”

  薛陵话题一转,问道:“假如小弟能闯过绝情槛,令妹能不能免罪?”

  韦融似笑非笑地望住他,道:“薛兄似乎很关心舍下,小弟甚感欣慰。”

  薛陵道:“如若令妹因此受罚,流浪江湖,教小弟于心何安,因是之故,总想尽一己之力,希望有所帮助。”

  韦融道:“如是冲破了绝情槛,对她当然很有帮助,但天下之事难说得很,我们唯有见一步行一步。”

  薛陵不再多说,两人一直走到那座禅院。但见了缘在院门口打坐,合什低眉,神情肃穆韦融叫道:“小师⽗,我们又来啦!”

  了缘抬头道:“老师⽗已经待过,两位施主再来之时,不必留难,只不知两位这次重到小寺,可曾有了冲过绝情槛的把握么?”

  韦融笑一笑,道:“小师⽗想先行打听一点消息,是也不是?”

  薛陵立刻接口道:“韦兄说错了,我看这位小师⽗适才宝相庄严,虽然年事尚轻,却俨然已有⾼僧大师的气象,因此之故,他定是暗生菩萨心肠,慈悲为念,这一问必无一点恶意,可以断言。”

  了缘心中大是受用,望了他一眼,缓缓道:“薛施主过奖了,小僧只不过曾听老师⽗叹息说,当你们重来之时,情势凶危无比,恐怕会有⾎光污染佛地,因此小僧忍不住问一问两位,可有什么把握没有?”

  他轻快地起⾝,又道:“自然两位必有所恃,方会再来,小僧这就去禀告老师⽗。”

  他走了之后,韦融面⾊变得十分灰⽩,用力握住薛陵的胳臂,显示出心情紧张的神情。

  薛陵反而安慰他道:“不要紧,反正时⽇甚多,咱们这一次失败,还有下一次。”

  韦融道:“我担心的只是你的安危。”

  他的声音甚是软弱无力,使薛陵觉得很耳

  转头一看,突然发觉他和韦小容竟是这么相像,这声音也甚是与韦小容相似的口音,因此他才觉得耳

  他一直没有太注意韦融的面貌,但如今这么一瞧,可就记起他有时浮起一种‮媚妩‬的笑容,竟会使他生出怜悯之心。

  这真是有点奇怪之事,然而薛陵并没有再去寻思。

  他道:“小弟已深悉那一招的奥妙,自会随机应变,设法冲过。”

  韦融坚决地道:“那么请薛兄答应我,你决不因舍妹之故,強行硬闯。”

  薛陵掠过一丝疑念,不过听他口气大有如不答应,便即就此赋归之意,可又不能不答应,只好道:“韦兄如若相信得过,小弟答应一定照办。”

  韦融放心地呼一口气,但随即又问道:“那么你竟是没有把舍妹放在心上了?”

  薛陵眉头一皱,心想左也是你说的,右也是你说的,却教我夹在当中,好生左右为难。

  不过薛陵也不至于无话可答,他道:“假如兄弟不肯答应韦兄的条件,而是坚持定要为了减轻令妹之罪,冒死闯过那绝情槛,只不知韦兄打算怎么办?”

  韦融道:“我打算拉你回去,这一关不闯也罢。”

  薛陵道:“兄弟也料想到韦兄当必如此,是以接着想到假如我们就此赋归,岂不是等如此行业已失败?”

  韦融道:“既然没有闯关,自然是失败了。”  wWw.bWoXS.CoM
上一章   仙剑佛刀   下一章 ( → )
浩荡江湖天绝刀极限帝疆争雄记丹凤针断肠镖霸海屠龙飞羽天关挂剑悬情记纤手驭龙
福利小说仙剑佛刀在线阅读由司马翎提供,限制级小说仙剑佛刀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仙剑佛刀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