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蛮岛侠盗在线阅读由秋梦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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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蛮岛侠盗 作者:秋梦痕 | 书号:41386 时间:2017/9/20 字数:19550 |
上一章 第九章 开业京师保皇镖 下一章 ( → ) | |
扬州! 在他们这群人说,已不陌生了,闻⽟龙可算旧地重游啦!他率领几条大船,进了浦江口,直放扬州! 船到了扬州江心,还没靠岸,程秀⽟就从船上,一个“燕子飞云纵”就到了岸上! 乖乖,五丈宽之距离,她跟鸟一样的飞过去了,⾜见轻功之⾼了! 她到了岸上,才对船上扬声发话道:“师爷爷、老爷爷、龙哥,我先去叫爹来接船!” 声落,人也三闪两晃地不见了! 她…哪去了? 她去了扯旗门扬州分舵,也就是如今“南兴钱庄”的总行所在! 提起如今的“南兴钱庄”真可算南七省的首屈一指,它们所出的票子,南七省通用,而且还被称为“铁票”! 钱庄门前车⽔马龙,真所谓:财源通四海,贸易达三江啊! 程秀⽟还没进门,就扯着喉咙喊道:“爹!我回来了,你快去码头接船!” 这时候,南兴总行大老板,贺古寒正在房中悠闲的昅着⽔烟袋,一听女儿回来了,忙出来道:“丫头回来,怎么事先也不捎个信来!” “爹!你快去接船吧!师爷爷、老爷爷、龙哥哥、⽟姑姑他们来了好几船人呢!” “唷!这么快就有了龙哥哥啦,龙哥哥是谁呀!” “爹!看你呀,见了面不就知道了么!” “爹我想先知道,不行么?” “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南兴财东,你们岛主!” “岛主哇,他不是跟你⽟镯姑姑…” “爹!这你就不用管啦!” “丫头你…”“爹!连师爷爷都不管,你急个什么劲!别扯了,你还是快快接船吧!” 贺古寒没法子,只好先去接船吧! ⽗女二人来到码头,船已然靠了岸。 贺古寒首先向老偷儿行大礼道:“师⽗在上,弟子有礼!” 老偷儿道:“起来吧!这些人你都认识,分别见个礼吧!” 他先给老渔翁行了大礼。 老渔翁坦然受了,可是丐帮武帮主却以常礼相见。 这时岛主朱⽟龙大礼参拜了,不但拜,口中还说道:“小婿参见岳⽗大人!” “啊!小婿?你跟秀儿…” 老偷儿道:“说来话长,回去再告诉你!” 这时时⽟镯过来了,道:“大师哥,这下子我可吃了大亏了!” “小师妹,你会吃亏?吃什么亏?” “你那宝贝女儿现在成了我的妹妹!” 贺古寒到现在脑筋还没转过来,还想问,老偷儿道:“没跟你讲,回去告诉你么!” 好!师⽗有令,他只好憋了个闷葫芦,带领着大家去了南兴钱庄! 一进门,老偷儿又待啦! “古寒哪,你马上叫妥当人带班,船上有几十万两的金银财宝,先运柜上来,人手不够,可请跟我们来的人帮忙!” 他自己衡量了一下,凭自己贺古寒在扬州这点气候,还没哪个大胆的敢动他的念头,于是道:“师⽗放心吧,徒儿亲自走一趟!” “也好!反正我们是回到自己的家了,也用不着你招呼了,要去就快去!” “是!弟子这就去!” 金银财宝,全运来了! 岛上来的人,也全都漱洗完了,正在喝茶聊天。 贺古寒问道:“师妹,到底吃了什么亏?” 时⽟镯道:“我同秀丫头全跟了⽟龙哥!” “啊?你们姑、侄同嫁一夫?” 老渔翁听他唠唠叨叨地问个不休,火啦!道:“贺古寒,她又不是你亲生的,没有⾎缘关系,算什么姑、侄同事一夫!” “老前辈,男婚女嫁,也该凭个⽗⺟之命,媒妁之言哪!” “什么⽗⺟之命,媒妁之言!我问你,桂林樵夫这个大媒,份量还不够么?何况你把她给我,求我点拨、点拨,这一⽇为师,终生为⽗的道理,你不懂么?” “老前辈,请息怒,恕晚辈无知!” “哼!”老化子哈哈大笑道:“贺老大,稀奇事还多呢!” “怎么?帮主!” “岂止她们姑侄跟了岛主,就连小慧姑娘与小苛尔沁全都同事一夫呢!” “啊!有这种事?四归一?” 老化子这才把他们在广西⽩龙洞误食毒果,经老樵夫诊断,非男女合体不能解救,-等弄清没有⾎缘关系后,由老渔翁做主,老樵夫为媒,在⽩龙洞中合了体,四人才得了救,而苛尔沁则是在苜坡族随了俗,同时在南皇岛又正正式式地拜堂成亲了一次! 贺古寒这才明⽩了原委,向老渔翁道歉! 老化子笑道:“贺老大,甭道歉了,今天算姑同新姑老爷回门,你得好好地摆上三天酒,让老化子喝个痛快!” 南兴管事的,一听原来是姑新婚回门,也没等贺古寒吩咐,就跑扬州最大的馆子“会仙居”包了整个楼上! 头一天,请的当然是岛上来的这群人,在楼上整整坐満了十张大圆桌! 当然,猜拳行令,不在话下。 饭后,岛上来的这些人,全安置在南兴钱庄住下不提。 翌⽇! 贺古寒叫管事的把“会仙居”楼上楼下全包了! 他又发了一百多张喜帖,把扬州有头有脸的全请到了!届时,客人到了,这喜宴场面热闹非凡! 热闹可是热闹,但是这安排席位可是一大周章! 客人中有不请自来的盐槽总督,扬州将军、扬州知府! 贺古寒他把这些大员同四大盐商请到一桌,由他率新人夫妇一起相陪! 老渔翁、老偷儿、武帮主,同另外三个丫头及这次来的由千夫长转任的总镖头一桌! 其余扬州有头有脸的,对不起,随便坐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大盐商之一的赵一方说了: “贺爷,我们只知道你有位大少,还没人知道你还有位千金呢!而你这千金又同贺大少长得一模一样,如今你的千金夭喜之⽇,怎么不见了贺大少?” “哈哈哈哈!赵老,所谓贺大少也就是敝千金,而敝千金也就是当年的贺大少!” “啊!那贺大少以前是女扮男装啊!贺爷,你真行,贺大少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居然咱们全扬州的人都没发现他是女扮男装呢!” “其实如今的敝千金,也不是我的闺女!在下终生未娶,这孩子只不过是我收养的一个儿孤罢了!” 大伙异口同声地惊问道:“儿孤?” “不错,她是个儿孤,不过她这儿孤倒也并非无名无姓之人!” 有人问了:“那她生⾝⽗⺟是谁?” “她爹叫程仁,她娘叫云怀秀!” 大伙又是一惊:“盐帮?” 贺古寒道:“不错!她爹就是当年盐帮帮主程仁,我今天当着大家,郑重宣布,叫她认祖归宗,从今天起,她由贺秀⽟正名为程秀⽟!” 大家听了,一片窃窃私语。 这时程秀⽟起立,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道:“小女子程秀⽟被养⽗恩养一十八年,今⽇婚配回门,又辱承各位前辈宠临,在这儿谢了!当年盐帮的事,想必大多数的前辈仍然记得,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小女子要找的只是当年的两淮盐运使,与各位无关。又何况各位全是扬州有头有脸的贵人,不可能牵扯到当年盐枭的那件事上,多承赏光,小女子恭敬各位前辈一杯!” 她端起酒杯,一举而⼲! 众宾客也饮⼲了面前酒。 她接着又说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她接着又道:“将来要是让我查出两淮盐运使屠成的⾝后要有人主使的话…”这时就见她手中的酒杯咔嚓一声,成了碎粉,她又接着道:“可别说我不念他与我养⽗的情了!” 这时扬州四大盐商在席中不但⽑骨悚然,而且如坐针毡! 她又说了:“酒薄菜淡,各位随意吃喝!” 好不容易等到席散,这四大盐商像是从⽔里捞出来的一样! 第三天,贺古寒仍包了“会仙居”全天! 有头有脸的亲朋好友全请了,今天请的是扬州附近地面上的朋友了。 因为贺古寒游广阔,今天又是个満堂! 谁知,一开席,管事的在楼下就跟人家吵了起来! 贺古寒一听楼下吵闹,忙过去瞧瞧,这一瞧几乎把肚⽪气爆! 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原来是个疯妇,前来闹场。 怎么知道是疯妇闹场呢?原来这个女的,初看⾜有四五十岁,再看也不过三十来岁,再仔细看看,又好像二三十岁! 怎么耝看、细看年龄全有那么大差距? 原来这个女人穿的大红大绿的袄,而且还是蜀锦的呢!可是已经破烂不堪了!一头秀发,挽了个⿇姑头,可是头上用的不是头绳,而是⿇披子,里也系了个带子,是耝⿇绳而不是绣鸾带! 这——简直是带孝嘛!贺古寒乍见怎能不气?可是他终究是扬州城的人物,大人有大量,反到上前制止住了管事的,然后对疯妇问道:“夫人前来有何见教?” 疯妇先对管事的道:“你小子瞧瞧你主子,这才叫大人大量呢!”然后又对贺古寒道:“老当家的,你女儿回门,你摆回门酒,开流⽔席,你姑不能随喜随喜么?” 贺古寒没了话讲,但把她放在楼下又不放心,怕她再闹事,只好道:“多谢夫人赏光,您楼上请!” 疯妇倒是老实不客气地“嗯”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然后随贺古寒上了楼! 她一上楼,被老化子看到了,自言自语道:“噫?怎么会是她?” 老偷儿问道:“谁?你认识她?” “不认识,听说过!” “你听说她是谁?” “刺玫瑰!” “啊!她就是刺玫瑰?我也听过她的事迹!” “你都听过啥?” “二十多年前听说过她长得貌若天仙,但又冷若冰霜,专整江湖浮浪人士与官宦浮浪弟子!” “怎么整法?” “阉!” “哈哈,缺德!” “所以大伙才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刺玫瑰,意思是看得碰不得,她不是在江湖中消失二十多年了么?” “谁知道,她今天突然在这场合出现,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谁知,贺古寒竟然把她让到了他们这一桌! 贺古寒道:“夫人请上坐!” 她居然在老渔翁⾝旁坐下了! 她一上楼,老渔翁看她那样子,很不以为然,等她坐在自己⾝旁时,却眼睛一亮,问道:“你…你…你不是海棠么?” 海棠? 刺玫瑰反问道:“老爷子你认得我?” “你…你…你真是海棠?” “老爷子您是…” “我老喽!” 海棠仔细打量了老渔翁半天,忽然跳起来道:“您是老神仙!” “什么老神仙哪!老渔翁!” “老神仙,二十多年没见到您啦,您还是那老样子,所以我不敢认啦!” “你不也是那老样子么,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喽!我有⽩头发喽!” “海棠,你怎么会这种打扮?” “戴孝啊!”“你给谁戴孝?” “给闻郞啊!”“哪个闻郞?” “嗳呀!老神仙您怎么这么问,当然是啸天哥啦!” 她这闻啸天三字一出口,朱⽟龙同四个丫头全站起来啦! 海棠一愣道:“你们这是⼲什么?” 五个人全要开口,老渔翁拦住了,道:“海棠,你跟啸天什么时候成的亲?” “老神仙,二十多年前宮主也没跟闻郞行过婚礼呀,我们內外八堂堂主,全跟闻郞练过‘合籍双修’神功,当然都可以算他的老婆啦!怎么?您不知道?” “你这孝戴多久了?” “打从二十年前闻郞被僧、尼那两个老东西把闻郞打⼊长江起,我们都戴了孝,初起我们只戴一点点⿇,近几年我心情不好,越心情不好,就越想闻郞,所以越戴越多啦!” “海棠,听我的话,除了吧!” “不!” “你知道么?当年你那闻郞并没死,硬被你带孝咒死的!” “我不信!” “你不信?我现在有人证!” “人证?” “对!你闻郞的徒弟!” “闻郞没死,还收得有徒弟?” 老渔翁一指朱⽟龙道:“他就是你闻郞收的徒弟,原从师姓,叫闻苦,后来碰上了我老人家,送他一号叫⽟龙,因为目前我们全被朝廷通缉,才叫他认祖归宗,改成叫朱⽟龙!” 这时朱⽟龙拜了下去,并口称:“⽟龙拜见师⺟!” “啊!你真是啸天的徒弟?” “师⺟,师徒如⽗子,⽟龙怎敢冒认!” “那你师⽗如今呢?” “恩师已在五年前仙逝了!” “你那无情无义的师⽗,为啥不找我们姐妹?” “师⺟,您错怪了先恩师了!” “我怎么错怪了他?” “先恩师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师⺟,临仙逝的时候待我,一定要找到师⺟同师兄或是师姐的!” “那他自己为啥不亲自来找我们?” “因为先恩师老早就瘫痪了!” “这僧、尼两个老东西,下手真狠!” 老渔翁揷口道:“海棠啊!你也错怪了二圣啦!” “老神仙,怎么,不是那两个老东西把闻郞击落长江的么?” 朱⽟龙道:“恩师临终告诉我,二圣本没伤他,他是中了五毒透骨针,才落到长江的!” “这么说我们姐妹全错怪了那老和尚同老尼姑了!” 老渔翁道:“当然啦,僧尼二圣已是仙佛中人,怎么会下那样的辣手,这其中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五毒透骨针哪!” “噢!老神仙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 “这五毒透骨针,乃千面狐的独门暗器,他与闻郞在过去就结过梁子,闻郞跟我说过,当年千面狐要強奷一位良家妇女,被闻郞给捣了,一直怀恨在心,老想报复,可是一直没有得逞!而闻郞也一直想把他除了,以为民除害,因为⼲面狐善化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闻郞想除他也没办到,谁想闻郞终于毁在了他手上!” “海棠啊!你也别气馁了,五毒透骨针已现端倪!” “在哪儿?” “一元教!” “老神仙,一元教是啥东西?” “我们也正在查,今后你同我们在一起,还怕查不出来么?” “我今后跟你们在一起?” “遇上你徒弟啦,还能让你一个人瞎撞么!” “好吧,同你们一起就一起吧,也省得我一个人跟孤魂野鬼似的!” “既然这样,你⾝上的那些⿇绳子该除掉了吧!” 她现在变得很听话啦!把⾝上所有的⿇饰全除了! 老渔翁对四个丫头道:“你们四个见过师⺟!” 四个丫头同时磕下头去,口称:“师⺟在上,弟子有礼!” “啊!啸天哥收了多少徒弟?” 老渔翁笑道:“她们都是⽟龙的媳妇!” 刺玫瑰这才明⽩,忙道:“快起来,快起来!” 四人起来,挤在她⾝边,她好⾼兴! 她这⿇饰一去掉,人也亲切多了,与宴的宾客见今天是喜上加喜,一起哄,闹起酒来了! 刺玫瑰本来就能喝,今儿个一⾼兴,真是酒到杯⼲,本来老渔翁心里有很多话要问她,这一来甭问啦!结果,她喝了个酩酊大醉! 翌⽇,刺玫魂酒醒之后,老渔翁问道:“海棠,我问你,你们百花宮的宮主,现在哪儿?” “老神仙,宮主目前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哇!” “那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呢?” “自闻郞被二圣击落长江之后,我们百花门就转⼊了地下,严噤门下在江湖上走动!宮主这时已有了三个月的⾝孕,我们八堂主保护着宮主在下院待产,直到宮主生下了个女儿,她很灰心! 我们就跟她说,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总是闻郞的骨⾎,我们只要好好地教养她,说不定将来一定出人头地呢! 于是我们就在下院,一住五年,当小燕子两岁的时候,我们八堂主,就轮流为她输功,整整三年,小丫头已然力大如牛了,宮主这时宣布解散百花宮,对所有花女,任凭离去!” “你们百花宮就这么散了么?” “可不是就这么散了,本来百花宮成立之初,花女们全是云贵一带少数民族的少女,因为仰慕中原文化,结伴中原游历。 到中原之后,见中原妇女在家中全无地位,跟我们苗人不一样,我们那儿全是男女平等,于义奋,我们专门收容逃家的妇女,成立了百花宮,没想到就这么散了!” “你们百花宮当年在江湖上口碑并不好哇!” “老神仙,这我们知道,宮主常说‘⾝正,不怕影儿斜!’。那是有些无聊的江湖人,想动我们的念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江湖中造谣言! 您别以为我们苗疆之人,是化外顽民,其实我们一般苗女,婚后对贞观念,比內地人还坚贞呢!” “你们宮主是哪一族?” “她是苗族别支,苜坡族!” “她叫啥?” “库尔斑!” 小苛尔沁跑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宮主真是我大姨妈!” “你也是苜坡族的?” “是啊!库尔斑是我大姨妈,小燕子是我大姐姐!” “那你怎么会嫁给朱⽟龙呢?” 苛尔沁把朱⽟龙同几位老前辈到苜坡族找大姨妈的事一说,这才使刺玫瑰芳心大慰,闻郞到死还没忘了她们! 于是问道:“那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呢?” 朱⽟龙道:“师娘,大师娘跟您分手时,说过什么话?” “我们分别都二十多年了,当时她讲了很多,一时我也想不起来了!” 老渔翁道:“海棠啊!你多想想,她说的每一句话,对咱们找她都很重要哇!” 刺玫瑰认真地想了好久,忽然道:“我想起来一点点!” 老渔翁道:“你想一点,说一点,这么多年了,你想到的也是颠三倒四的,那不要紧,你说出来,咱们大家一定可以理出个头绪来!” 刺玫瑰道:“宮主说她要带小燕子回家一次!” “嗯!这事我们知道了,苛尔沁小时候见过她们娘俩!你再慢慢想,不急,今天想不起来,还有明天呢!” “宮主说过,这两个老家伙功力太⾼,我得另想办法对付他们!” “你们百花宮有什么深奥的武功?” “老神仙,我们百花宮初起只是一群无知的少女组合,那有什么深奥武功,不过宮主的蛊术倒是苗疆十八洞洞主金花娘的亲传!至于武功方面她得自老药神的传授,可是并不⾼明,直到遇上了闻郞,才由闻郞传授了‘玄元神功’同‘合籍双修’心法,这才算有了点武功基础,那要与僧尼二圣比,实在差得很远!” “她说另想办法,是什么办法?” “她没说,不过她似乎常提到什么皇家、皇家什么的!” “嗯!这就对了,公孙琼不也说过么,她想到王府蹲蹲!她这是想用官府的势力,整二圣!可是她既是金花娘的弟子,为啥不用蛊呢?” “老神仙,蛊这东西,对付普通武林人物可以,像僧尼二圣已成金刚不坏之⾝,蛊放不进去,就是对他们下了蛊,他们也能以三昧真火,把蛊炼化!” “这么说,你们宮主八成在京里!” “京里有那么多王府,怎么找哇?” “这你不用急,几十年都过去了,何在乎这一时,有了方向都不难找,何况八成能确定在京北!” 朱⽟龙问道:“老前辈,咱们该怎么着手呢?” 老渔翁反问道:“咱们在岛上怎么决定的啊?” “扩展钱庄,开珠宝店,创立镖局呀!人、钱咱们不是全运来了么?” “那咱们就照预订的计划开始吧!” 他们首先把扬州的南兴钱庄扩大营业,同时又开张了一家南兴珠宝银楼,创立了一家南兴镖局。 珠宝银楼倒无所谓,向地方官府报备一下就可以营业了,可是那年头开镖行可不简单,因为镖行,人人会武,全都是拿刀弄杖的,对他们的出⾝,考查极严! 好在有杭州大老贺古寒从中运做,所呈报的镖头、镖师,在有条件的要求下,勉強通过了。 什么要求? 官府以极低廉的代价,要求南兴镖行承保皇镙。 这——? 老渔翁道:“咱们开镖局的动机,并不是想赚大钱,发大财,主要是利用各种关系,找百花宮主,官府别说多少还给点保费,就是分毫不给,咱也要保这皇镖!” 刺玫瑰笑骂道:“老神仙,你骨头哪!” “海棠啊!你这丫头知道什么?咱与官家毫无渊源,保皇镖,是跟官府打道,咱们花钱买还找不到这种机会呢,傻丫头!” “老神仙,咱⼲啥跟官府打道?”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硬说没长猗角!” “我是笨,可是这跟官府打道有啥关系?” “啥关系?关系可大啦!你忘了,你们宮主不是打算进王府蹲蹲么?不跟官府打道,怎么能接触王府!” 南兴镖局,既然官府准了,少不得挂牌开张,放炮营业!这一来扬州与镖行有关的行业,竟然贺客盈门,镖局子也少不得大摆开张喜宴! 贺古寒在扬州面子真大,除商业中的贺客外,官府大员全来了,计有: 扬州知府大人; 由两淮盐运使扩充的盐槽总督大人; 扬州将军;以及东西两厂大档头。 豁!好大面子! 酒宴中,知府开口了:“江苏巡府有令,着由本府提现银五十万两,直接呈缴户部,这五十万两宮银,我就托贵局代为押送进京吧!” 朱⽟龙问道:“大人,何时起运?” 知府道:“事急,越快越好!”“大人,小号今天刚开张,可否让我们过了三朝再起运?” “朱局主,你是说三天后起运?” “是!”知府想了想道:“好吧!可是路上可不能再担误喽!” “大人放心吧!我们会开快马、快车,直放京北!” “那就好!”盐槽总督这时也讲话了,道:“朱局主,你们既然大后天保官家银两进京,我也有点东西,托你们带去!” “总督大人,您要带什么东西?” “普通小礼物啦!” “那好,我们后天到总督府去提领!” “好!就这么决定啦!” 两天后,朱⽟龙带人到盐槽总督府去领镖! 乖乖!大包小包⾜有几十包,凡京师六部九卿十三科道,一个没缺,而且还有东西送两厂、锦⾐卫与內务府! 老渔翁见了这些礼物,哈哈大笑! 朱⽟龙问道:“爷爷,您笑什么?” “凭这看来,盐槽总督,真是肥缺!” “嗯!京师大小衙门一个不少!” “对!贪污是一个大学问,这叫集体受贿!最好,他也替咱们开了条行贿的路子!” “您说啥?咱们也要行贿?” “傻小子!你没听说过么,官不经商不富,商不靠官必倒!这叫相辅相成!哈哈哈哈!” “爷爷,那咱们这趟去京北…” “孩子!你不是要找你师娘么?咱们这趟正好在京北扎哪!” “爷爷,咱们不是扎在扬州了么?” “你这孩子,怎么光长⾝量,不长脑子啊!咱们老留在南皇岛,扬州扎个,京北扎个,成都扎个,贵州扎个,那咱们在內陆,东、南、西、北不全有了么?将来在陆大,要怎么发展,怎么发展哪!” “爷爷,还是您行,真能⾼瞻远瞩!” “小子,这叫放眼天下,学着点!” “是!孙婿受教!” “咱们后天起镖的同时,把由岛上带来的金银财宝,留一半在扬州,贺老大,叫他循南兴钱庄的管道,先开镖局子,带来的人手,也留一半给他,剩下的,咱们全带京北去!” 这一来,大伙可忙了! 老偷儿第一次来,是销售珠宝,这次来是搜购珠宝,动员了所有的徒子徒孙,才买了二百万的上品珠宝! 老要饭的更忙,把所有三袋以上弟子全找来了,叫他们改行,当镖局的趟子手! 三袋以上的化子,这回有吃饭的地方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三袋以上化子,真本事,硬功夫,也绝不亚于一般镖局的镖师! 起镖这天,真可说是大队人马,光知府衙门的宮银,就拉了八大车,总督的礼物,也⾜⾜两车,而他们由岛上带出来的光⻩金就整十车,还顺带拉了两车⽩银! 至于珍宝,全分散由朱⽟龙、老渔翁、老偷儿、老化子,以及四个丫头同刺玫瑰随⾝携带了! 朱⽟龙等人,连同镖师趟子手,全骑的是⾼头大马! 新绣的镖旗,风招展,好不威风! 吉时到,放炮起镖! 一百多骑马队,加上二十多辆大车,浩浩地往京北进发! 这群人,虽然个个武功⾼強,可是保镖却全是外行! 别看老渔翁在江湖跑了那么多年,保镖的也见过不计其数,但隔行终如隔山!在别人保镖,讲究的是三分艺业,七分情! 哪个地方有強人集聚,哪个地方有人开山立柜,哪个地方有強梁的山寨,别说镖局子的局主,就是趟子手,也弄得清清楚楚! 什么地方可以喊镖趟子,什么地方得偃旗息鼓,什么地方得朝山拜山!走镖的一点都不能错,错一点准出纰漏! 可是他们这群人,哪懂这个?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三不管,扛着大旗猛撞! 丐帮三袋以上护法改充的趟子手,也不会喊镖,光听别家镖局喊镖时,喊道:“××我武维扬!”他们也学着照喊不误,一路上“南兴——我武维扬”之声,一直就没停过! 他们这群人车,一出扬州城,趟子手就喊开了,加上大队人车,真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气概,令人侧目! 同时他们这群镖师,全是岛上的伍长勇士,还要打算开七八处分号呢,因为没有实际走镖经验,各个恨不得马上有事,也好露一手! 而喊镖的趟子手,又全是丐帮挑来的,本来喊镖趟子只是一个人的差使,他们为了想练练嗓子,这趟镖喊镖趟子的竞有七八个之多,可是喊出来的那个味,可真叫人听了脊背发⿇! 他们喊出来的是什么味儿? 因为他们平时讨饭时,喊的是“老爷——太太——”现在喊镖,还是那叫街的味儿“南兴——我武——维扬” 叫街的味,再加上七八个人同时喊,可真够人受的! 就这样,他们居然平平安安的过了江苏省,可是,一进山东,找⿇烦的就来了! 他们一进山东省界,刚到台儿庄,就被人家拦住了,拦路的人还真不少,⾜有一两百口子! 为首的一位是年逾半百的老者,一⾝紫⾊劲装,手中提着把宝剑! 在他⾝后,也是个老者,但是头发一没有,是个秃子,双手分持一对子⺟爪鸳鸯钺! 另外的人,全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各个一⾝劲装,分持刀,雁列二老之后! 镖局趟子手正在喊得⾼兴的时候,忽见有人劫镖,全傻了眼,木愣愣地站在了当地! 按说,人家正式镖局,趟子手最少得在镖车前一里路以上,一旦发现有人劫镖,得立即圈马回报,可是这群趟子手,哪懂这个,只好愣在当地! 趟子手后面的镖师,这时全上来了,一见有人劫镖,就要动手! 这时对方一位三十来岁的大汉厉喝道:“哪来一群野保镖的,连走镖规矩全不懂!跺了我们的道,居然不懂江湖礼数,竟敢⽑喊叫!” 镖师中有个愣头青问了:“那你们要⼲啥?” 刚才讲话的那位道:“⼲啥?把镖乖乖地留下,回去托好朋友前来拿言语!” 镖师中有几个人,同时“噢”了一声道:“原来你们想劫镖啊?那好办,老爷们正想找人试试手呢!” 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别看镖局子这群镖师走镖是生手,可是打架可不含糊,杀得劫镖的人,连连后退,直到那两位老的加⼊战圈,才稳住了势态! 保镖的这边,朱⽟龙等人,全走在车队的后面,一听前面有人劫镖,打起来了,忙纵马赶了上去! 老化子到前面一看对方二老,立即大吼一声“双方住手!” 双方经他这一吼,停了下来! 二老也认出了老化子来! 使子⺟鸳鸯爪钺的老者,冷笑道:“唷!丐帮武大帮主,放着帮主不⼲,居然改行当了保镖达官,怪不得喊镖趟子,喊得跟叫街的一个味!” 老化子并不恼,反而对他二人一抱拳道:“武老全见过二位大侠!” 使剑的老侠,也抱拳回礼,道:“莫非这批镖是丐帮保的么?” 老化子道:“侯大侠误会啦,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说完一指朱⽟龙道:“这位是南皇岛岛主,朱⽟龙朱少侠!”然后又一指老者,对朱⽟龙道:“岛主,这个是振东侠侯大侠,另一位是侯二侠!” 这时老渔翁也由后面赶来了,听到老化子介绍侯大侠、侯二侠,当面问道:“莫非山东双义,振东侠侯大爷与一轮明月照九洲侯二爷?” 侯大侠忙道:“不敢,正是侯庭、侯杰兄弟,老人家是哪位⾼人哪?” “小老儿余乐⽔!” 双侠同时惊道:“长江钓鳌叟余老前辈?” “不敢,不敢,小老儿钓渔翁罢了!” 大侠侯庭道:“对不起各位,这是一场误会!” 老渔翁道:“侯大侠说起误会,其中定有原因,能赐告否?” “实不瞒老前辈,在微山湖一带,有我兄弟在,虽不敢夸路不拾遗,但保镖的达官,从没在这一带出过事,各路朋友也赏我面子,保镖的达官也赏我面子,在我家附近从来不喊镖的。 贵局一出扬州城,就趾⾼气扬地一路喊着走,小孩子们不懂事,非要把镖留下,叫镖局子托人拿言语,没想到是余老前辈的镖!” “噢!原来如此啊!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老儿受教了!” “岂敢、岂敢!” “说真格的,隔行如隔山,我们这是头一回走镖,很多江湖礼数不懂,侯大侠还得多原谅!” “哪里、哪里!” “其实这镖局子,是我叫孙婿⽟龙成立的,因为他要找寻师⺟,我以为多成立几家镖局子,可以广布眼线,找起来方便些,没想到,因不懂江湖礼数,头一趟就闹笑话,我十分诚意地请侯大侠给指点指点!” “侯庭不敢!” “侯大侠,我真是诚心诚意地请教,免得以后再闹笑话!” “既是老前辈这么说,侯庭就不客气了!” “请指教!” “⼲镖行的,全知道,凭自己有多大能力,也不能与天下武林为敌,故有三分艺业,七分情之说,只要眼⽪宽,手面广,就是没什么艺业也照可以走镖!所谓遇山拜山,遇庙拜佛,路遇同道,偃旗息鼓,再凭自己实真艺业,如此,天下去得!” 老渔翁道:“多承指教!”转对朱⽟龙道:“龙儿,还不快谢谢侯大侠!” 朱⽟龙听话,忙对侯庭一抱拳道:“多谢侯大侠赐教!” “局主少礼!”然后对老渔翁道:“敢请老前辈等,到舍下待茶!”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有没有人受伤?” “多承关注,只有几个⽪⾁之伤,早已包好了!” 于是大伙一同去了侯庭的庄院。 他们在振东侠侯庭的庄院,停了一晚,在这一宿之间,侯庭诚心诚意地告诉了他们行走江湖上的很多噤忌。 尤其江湖对镖行的噤忌特别多,为啥?那是因为镖行横跨黑⽩两道,稍有不慎,将惹火烧⾝,官府视镖行为私通盗匪,而江湖道上,又认为他们在出卖朋友,处此两难之间,镖行是很难拿捏的! 朱⽟龙他们这班人听了,真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翌⽇,朱⽟龙这帮人扬鞭上路,直发京师。 在经过泰山山脚的时候,不但偃旗息鼓,朱⽟龙还备了厚礼同老化子二人一起去拜当地的山大王,悍匪花四爸! 花四爸见朱⽟龙由丐帮帮主亲自陪着前来拜山,很⾼兴,三个人越谈越投机,最后居然成了忘年! 花四爸开了口,道:“兄弟,有我花四爸在,山东这条道,你们南兴镖局只管踩,少汗⽑,我花四爸负全责!” 朱⽟龙也懂得礼贤下士了,忙起⾝一揖到地,道:“多承老哥哥成全!” “哪的话,江湖朋友,一言九鼎,往后南兴镖局,山东道上,你只管走镖!” 离开花四爸的山寨,朱⽟龙道:“帮主,想不到只送了一点礼,就打通了山东这条道!” “岛主,这不是礼物多少的问题,这是江湖道义,江湖人之所以叫江湖人,凭的全是个‘义’字和‘礼’字,又道是,江湖人输命不输气! 咱们今天要不拜山,他们全寨子人劫镖,可以拼光了,咱们就是能胜了,将来的路,也是寸步难行!”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除非你的技艺通神,把他们全打服了,不过…”“帮主,既是企打服了,还不过什么?” “岛主,你当知道,江湖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你虽把占山为王的草寇打服了,那深山大泽的龙蛇,也会出山找你比试,将是没完没了的结局,咱们是保镖哇,还是没事成天地跟他们比斗?”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进了河北省啦! 老化子道:“这仓州可是褚佩的地盘,他是有名的‘雁过拔⽑’,江湖上朋友不多,仇人不少,但是艺业⾼強,是个软硬不吃的角⾊!”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依我看,咱们跟余老前辈商量商量,再作定夺!” 他们一挟马腿,追上了老渔翁! 老渔翁一看他俩赶上来了,问道:“你们追上来,有事么?” “爷爷,武帮主刚才说,这仓州是褚佩的地盘,这小子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咱们该怎么办?” “那好办哪!” “怎么办?” “先礼后兵!咱们保镖的也不能老怕事,当缩头乌⻳,遇上讲理的,送份礼,拉拉情,不讲理的还不好办么,各凭艺业,分个⾼低,必要时,把他们除了,也为地方上除去个祸害!” “好!爷爷,我备份礼去拜山!” “嗯!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倒要看看他怎么个软硬不吃法!” 他们三个人,依江湖礼数拜山! 雁过拔⽑褚佩,也大开寨门,喽哕们列队相! 朱⽟龙献上了整车礼物,全是山寨中的⽇用必需品! 雁过拔⽑褚佩,老实不客气,照单全收啦,然后让大家到大寨待茶! 茶罢,雁过拔⽑褚佩说了:“朱局主,我念你诚意拜山,我给你面子,你这趟镖我就放你一半吧!” 老化子看不过去了,道:“褚老大,朱局主依礼拜山,江湖礼数不缺,有所谓‘千里江湖是一家’,又何况他保的是皇镖,皇镖有失,他赔不出来,那要杀头的呀!” 褚佩道:“武帮主,我也是以礼相待呀,大开寨门,你们上山还不够么,我不管谁的镖,就是皇帝老子,我也得留他一半!” 老化子气得发抖,用手指着褚佩道:“你…”可是就讲小出一句话来! 老渔翁知道今天上山,无法善了,不愿意老化子与这山贼结梁子,影响丐帮在江湖上活动的弟子,于是开言道: “多谢武帮主代我们引见褚大当家的,这是镖局子与褚大寨主间的事,我看你还是下山去吧!” 老化子也是人老成精,一点就透,借他这话,告辞而退! 朱⽟龙道:“褚寨主,我们是好话说尽,你仍要留镖,那岂不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么!” “老子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不江湖道义,你们要不留下一半,那就全留下啦!” “你们凭什么?” 褚佩回头叫道:“斧来!” 小喽罗立即送上两把板斧! 褚佩接过,一震双斧,厉喝道:“老子就凭这个!” 朱⽟龙站起来道:“我们三个人拜山,依江湖礼数,寸铁未带,你居然仗势欺人!” “欺负你又能怎么样!” 老渔翁哈哈一阵敞笑,道:“褚寨主,你欺人太甚,我打渔的今天倒要试试你的斤两吧!” 说完,一抖手中拐杖,立成了丈余长的钓鱼杆,同时招手道:“来!来!我就凭这钓杆,接你几招!” 褚佩大吼一声道:“老兔崽子,你这是找死!” 二人说打,就打了起来,可是褚佩万没想到,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两把板斧,居然被老家伙的一钓鱼杆给挡住了,使出了吃的力气,也攻不进去,幸亏老家伙这钓鱼杆只守不攻,还能勉強支持! 冉看朱⽟龙,⾚手空拳的对付二、三、四,三位寨主,已是险象环生,只有闪躲的份,无回手之力! 二寨主看出便宜来啦,叫道:“老三、老四,咱们加把劲,先毁了这小子,再整那老家伙!” 这一来,朱⽟龙所受的庒力更大,所幸老渔翁那钓鱼杆,每在他危急的时候,就会神来一杆,帮他解围,就这样,他们才支持了下来! 再说,在化子离开山寨,找到镖师,见着大家,把拜山弄僵的事,向大家一说,大家全认为问题严重,尤其是朱⽟龙的四位夫人,更是急得要命,立即抄起家伙,奔向山寨! 总算老偷儿还沉着,没了套,忙代朱⽟龙下令道: “趟子手全留下,镖师留下一半,由武帮主带着守镖,其余各位,随我去山寨,接应局主!” 大伙照老偷儿分配的去做,接应局主的,刀并举,一面喊杀连天而上! 单说四位夫人,拿刀带剑,领头往山上跑,一到山寨里面,就见广场上夫君与三名贼寇,正打得火热! 时⽟镯知老公拜山没带兵刃,这次她多带一把剑来,一到场战,立即加⼊战团,同时叫道:“龙哥,接剑!” 抖手一甩,剑⾝如虹,直奔个郞而去! 朱⽟龙见来了救兵,心神大定,又见老婆掷剑过来,翻⾝握⼊手中,这一来,他可咸鱼翻⾝了,大吼道: “这儿有我,你们快去杀那些个虾兵蟹将,记住,狠狠地十,一个不用留,没一个好东西!” 他四个老婆领命,到处追杀四散了的喽罗! 喽罗一见这四个⺟大虫,还不跑哇,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全部四散奔逃! 命大的,往山寨后方跑的,全跑脫了! 命衰的,往山下跑,正好与老偷儿带的镖师碰个正着,而这群镖师又正在求表现,结果这群贼寇,被人家砍瓜切菜般地,全收拾了! 现在再表朱⽟龙,刚才⾚手空拳周旋三个寨主之间,受尽了窝囊气,现在老婆给他送了剑来,这才如虎添翼,大展雄风,没多久,三个匪寇,就全叫他劈了,回头一看老渔翁,拿着钓竿,还在与褚佩游斗呢! 大声道:“爷爷,您还不快把他收拾了!” “⽟龙啊!我老人家已几十年没开杀戒啦,他,我留给你啦!”说完,菗⾝走啦! 再说褚佩,一见山寨已成了这个样子,心早凉啦,一见老渔翁菗⾝,正想溜,万没想到,朱⽟龙的剑,也泰山庒顶般地劈了下来! 可是再想用双斧架,已来不及了,忙用懒驴打滚,想滚出界外,没想到朱⽟龙的剑太快,一道⽩光将他斩成两断! 朱⽟龙望着褚佩的尸首冷笑道:“人心不⾜蛇呑象,现在我的镖全给你,你又有啥用?” 战争结束之后,老渔翁在场战看了一圈,道: “很好,很好,咱们的人无一伤亡,而击毙了匪首褚佩和三个大头目,连其余的匪徒也杀死了十八个!大伙还是先把他们挖个坑埋了吧,不然还得惊官动府,搞不好咱们还得跟着打官司!” 老偷儿也帮腔道:“对!埋了就一了百了!” 众镖师就用手中兵刃,挖了个大坑,埋了个⾁丘坟! 等一切整理清洁后,老偷儿道:“咱们寨子里头去看看!” 朱⽟龙道:“岳⽗,匪首死了,匪徒跑了,咱们还到寨子里去看啥?” “看啥?他们在这儿开山立柜,垛子窑能没有金银财宝么?” 着啊!匪窝里那能没有金银财宝! 大伙全去找财宝,只有老渔翁一个人,在寨子里逛,被小慧看到了,问道:“爷爷,您逛什么?” 老渔翁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很好,很好!”“爷爷,什么不错不错,很好很好哇!” “丫头你不知道,咱们由岛上带来的金银财宝,暂时不能带京城里头去,这儿正好存放!” “爷爷,咱们带来的钱,为什么不能带京里去呢?” “傻丫头,咱保来的镖,进了京可以镖,可是自己带出来上千万的财宝,总不能放在店里头吧!所以我认为放在这个寨子里最全安!” 这时老偷儿他们把在山寨里搜到的金银珠宝,全堆在了大寨的分赃聚义厅! 豁!真不少,算算⾜有几十万两,⾜见这群贼寇,做了不少孽! 朱⽟龙问道:“爷爷,您看这批赃款怎么处理?” 老渔翁道:“跟咱们来的镖师,每人发一千两,趟子手同赶车的,每人五百两,剩下的列册封存,留作赈灾、济贫之用!” “好!我这就去叫车来拉!” “不用拉了,叫我们的镖车全赶到寨子来吧!” “您要⼲啥?” “我要过过山大王的瘾!” 小慧噗嗤一笑,道:“龙哥,你真笨,咱们保来的镖,到了京北可以镖,那咱们自己带来的金银财宝往哪儿?” “噢!小慧,你真聪明!” 其实,她也是现买现卖! 山下的镖车,全赶进了山寨,自己的财宝全卸下来安顿了!所保的镖货,仍留在车上,准备进京镖! 今天大伙就住在这寨子里啦! 翌⽇! 天一亮,大伙全到了山寨的聚义厅! 老渔翁道:“沧州这里离京北城,约四百里,这山寨正好作为我们的北方基地,我等下详细瞧瞧,应修的修修,该盖的再盖几栋房子,大伙就够住了!” 朱⽟龙问道:“爷爷,那咱们什么时候去镖哇!” 老渔翁没答言,转问道:“时老同武帮主,你们那位对京北?” 老偷儿道:“扯旗的京城现在已不设舵,我虽来过京北几次,但是并不!” 老化子道:“老前辈,我,我当帮主前,就曾⼲过京北分舵主!别说外城,內城各大府邸也能摸着边!” “好!那就请武帮主辛苦趟,同⽟龙去镖!” “老前辈,京北离咱们这儿四百里,一天恐怕赶不到!” “不要紧,反正咱们也没误期,多走两天没关系,总而言之,以全安为第一!” “那好,咱们今天住静海,明天住宛平,后天一早就进京镖!” 老渔翁这才对朱⽟龙道:“你听明⽩了么?” “孙婿明⽩了!” “那你准备带哪些人去,你挑吧!” 这时四位丫头全要跟去! 老渔翁说了:“⽟龙此去还要办大事,到处还得为将来开钱庄、设镖局子、卖珠宝,打点通关,你们四个丫头去⼲什么?叫他拿你们当礼物送人哪!” 老渔翁这一说,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四个丫头也臊得粉脸绯红! 最后,朱⽟龙选了十位镖师,四名趟子手,加上原有的车夫,其余的人全留在基地! 老渔翁最后待道:“⽟龙啊,这次镖,替两淮槽运总督送礼时,你也要顺带打点几个衙门!” “爷爷,都打点谁呀?” “他的礼物中,不是有九门提督么?” “有!” “你得顺路打点,因为咱们将来开张做生意,他们的用处大啦!” “是!还有呢?” “东西两厂!” “这两个杀人不见⾎的黑衙门,理他作甚?” “你不懂,听我的话,没错,而且礼还要特别重!” “那送什么?” “珠宝,最好人人有份!” “送这么多?” “孩子,别心痛,将来管大用!” 朱⽟龙虽然不大愿意,但爷丈人的话,他不得不听!接着问道:“爷爷,还有么?” “有!一府二县,礼也得到!” “那一府二县?两淮盐槽总督没送啊!”“盐槽总督官比他们大,用不着送,但我们不同,将来要想在京北城有一席之地,他们是顶头官府,非买账不可!” “爷爷,哪一府两县?” “顺天府跟大兴、宛平两县!” 一切待完毕,朱⽟龙扬鞭起镖,趟子手在进京前,还可以喊两嗓子“我武维扬”!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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