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蛮岛侠盗在线阅读由秋梦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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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蛮岛侠盗 作者:秋梦痕 | 书号:41386 时间:2017/9/20 字数:15808 |
上一章 第五章 杀伤番子砸赌场 下一章 ( → ) | |
翌⽇! 一大早闻⽟龙就找上了时姑娘,道:“时妹妹,昨天在杭发,叫他们吃了三千两⽩花花银子,今天咱们得去捞本!” 时姑娘知道他恋上了那推小牌九的女庄家,毕竟年龄大了点,不好当面拆穿,只笑道: “⽟哥哥,一者咱们肚⽪还唱空城计哪,也不能空着肚子赌啊!更何况赌场现在也不会开门啊!”小丫头正是尴尬的年龄,说懂事吧,不真懂,说不懂事吧,又知道那么一点,听了之后,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冷笑道:“⽟哥哥,八成你叫那狐狸精得夜一没合眼!” 闻⽟龙強辩道:“小慧妹妹,你多心啦,⽟哥哥那会想她!” “那不想她你想谁?” “我…” “说!你想谁?” 闻⽟龙没言语,可是望了时姑娘一眼。 时姑娘被他这眼瞧得脸一红,可是心里却甜甜的。 小丫头三不管来了一句:“噢!原来你睡不着觉,是想时姐姐呀!” 大姑娘这时追过去要打她!小丫头猛往屋里一跑,与爷爷正撞了个満怀! 钓鳌叟斥道:“丫头,⼲什么这么慌?” “爷爷,时姐姐要打我!” “⼲嘛时姑娘要打你呀?” “嘻嘻,不告诉你!”说着,躲到了爷爷⾝后,对时姑娘还招手道:“你来!你来!” 钓鳌叟笑问道:“时姑娘,必是小慧这丫头调⽪,得罪了姑娘,等我抓住她给你!” 时姑娘一听老爷爷讲话,脸一红,扭头跑了! 老渔翁过的桥比丫头们走的路都多,什么不知道,一见这情形,心里全明⽩了,笑对小慧道:“告诉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只是笑而不答,忽然反问了一句:“爷爷,什么是扰哇!” “丫头,你问这⼲啥?” “告诉我嘛!” “告诉你,所谓扰,就是男人对女人不规矩,不是言语逗挑,就是动手动脚,扣扣摸摸什么的!” 他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丫头,莫非⽟龙对你们…” “嗳呀爷爷,你想哪去了嘛!” “不是…” “不是啦!爷爷我问你,扰光男人对女人么?” “这…”“爷爷!那要是女人对男人飞眼魂勾,令人魂萦梦牵,没事吊膀子那算不算扰?” 老头子明⽩了,别看丫头小,情窦初开,已经对闻⽟龙有了情愫!又想起时姑娘跟闻⽟龙也眉来眼去的,怕将来弄得不可收拾,郑重道: “丫头,爷爷告诉你,⽟哥哥可是龙种,将来绝不会只娶一房室,你要对他真有意思,肚量可得放大!” 小丫头脸一红,但是事关自己将来,不得不问了:“爷爷,⽟哥哥怎么是龙种?” “他是上代皇上的儿子,论爵该是王爷!” “皇上就该娶好多老婆么?” “当然,你没听说皇上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嫔妃么?” “那皇上前面走,后面岂不跟了一大群?” “岂止跟一大群,唐明皇后宮粉黛还有三千呢!” “乖乖…那皇上怎么受得了,不过我看⽟哥哥不会要那么多!” “你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皇上,最多七爷八爷的!嘻嘻!” 她跑了! 早饭过后,他们三位又去了杭发赌场! 闻⽟龙二处没去,直奔小牌九这桌! 女庄家一见,老远就笑道:“大少,二位姑娘,今天带多少银子来送?” 小丫头嘴利,道:“没多少啦,不过买你这样的,十个八个用不了!” “唷!小妹妹,你的嘴可真…” “真真什么?真损可对?告诉你,破烂货,不值钱!嘻嘻!” 庄家修养好,不但没恼,反而乐呵呵笑道:“小妹妹,我不值钱,倒贴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妖里妖气的!” 时姑娘得理,嘴也滑了,道:“慧妹妹你不要哇,可有人想要呢!” “时姐姐,是谁?” “⽟龙哥呀,你没见早上催吃饭赶紧来报到!” 女庄家虽被这二位窝囊得无地自容,可是听了她这句话,骨头都酥了!含笑道:“我年龄大点,叫你们妹子可行?” 小丫头道:“谁要你拍马庇!” “得,拍马腿上了,三位下那门?” 闻⽟龙看不过去了,道:“时妹妹、慧妹妹,别跟她斗了,人家大闺女出来这里混生活,也不容易!” 时姑娘经他这一说,没再言语,小丫头好像又抓住理啦,冷笑道:“⽟哥哥,你心痛啦!那⼲脆把她赢过来当小老婆算了!嘻嘻!” “小慧妹妹,别瞎说!” 时姑娘也笑道:“他想赢人家呀!门都没有,不把他自己输给人家都是好的了!” 女庄家仍然笑道:“二位姑气出了,可以下注啦!” 时姑娘抓起骰子道:“我要检查检查,看看真假?” 庄家仍笑道:“真的?假的?” 时姑娘点点头道:“这副是真的,中间可别调包啊!”“放心吧!杭发这么多年,还没⼲过这种事!” 时姑娘冷笑道:“那就好!⽟龙哥,咱们仍赌天门!” 女庄家的确是⾼手,用的是进二退一的战术,赢天门两把,输一把给他!没多久,闻⽟龙他们又进去了五千两,女庄家还不时同闻⽟龙飞眼吊膀子!把两个小妮子,鼻子都气歪了! 小慧道:“时姐姐,咱们到别桌去赌吧!” 时⽟镯对闻⽟龙道:“⽟龙哥呀,我同小慧妹妹去别桌赌,把这女庄家给你啦!你可得小心点,别连人全掉进去!”说完,一拉小慧就走啦! 闻⽟龙巴不得她俩快走,一个人接着赌! 时⽟镯同小慧这两个丫头,今天是诚心要在赌场闹点事,先去赌摊,没什么输赢,又转到三个骰子掷十八啦赶点。 庄家是个瘦小汉子,但段数并不⾼! 时⽟镯对掷骰子特别有研究,只要骰子不假,要几出几,百无一失,她在这桌赶点,永远比庄家大一个点! 庄家被她赢得直冒汗,没多久,时⽟镯面前就堆了一堆筹码,算算看,⾜有两万多! 庄家可真急了,忙用假骰子出千! 时姑娘比他段⾼得多,他出千,岂能逃过法眼? 时姑娘大叫道:“好庄家,输不起啦,出千!” 她这儿一叫,好!赌场贴靴帘子的打手,全拥了上来! 小丫头一看乐了,冷笑道:“好!姑好久没舒展舒展筋骨了,今儿个来舒展舒展吧!” 一闪⾝,施展出一套鸳鸯蝴蝶掌法,把这群打手,全打下趴啦! 她们三个,时⽟镯的武功最差,她差,是比闻⽟龙与余慧敏差,比赌场这批女庄家可不差,她专找女庄家当对手,场子上四五个女庄家,全叫她揍了个鼻青脸肿!要不是闻⽟龙拦着,赌场上的女庄家,非被她打烂了不可! 正在这时候,赌场忽然来了一批⾼手! ⾼手?哪儿来的? 原来他们一闹赌场,就有人溜出去约兵,到东西两厂设在杭州的黑衙门一报! 好哇!小子们胆上长了驴⽑,居然敢动赌场! 于是,西厂的大领班,同东厂的领班,全带着手下来了! 闻⽟龙一见,来的是⾼手,每人太⽳凸凸的,二目神光満,一脸狠像,就知路道不好!小声对她俩道:“慧妹妹,赶紧冲出去,回去取我的兵刃,时妹妹,千万别离开我⾝旁!” 他为什么这么处置? 因为他知道,小慧的武功,跟他差不多,冲出去绝无问题,而时姑娘,扯旗门出⾝,武功可就差多啦,对方全是⾼手,一离开他,怕照顾不过来! 这时西厂大档头发话了,道:“你们是哪儿来的,居然胆敢在这儿闹事!来人哪,给我抓!” 这时就有便⾐番子,出手要抓人! 闻⽟龙大吼一声,声如雷震,道:“大胆,青天⽩⽇,朗朗乾坤,你们凭什么抓人?” 小番子上前一举拳头道:“凭什么?就凭这个!” 闻⽟龙小声对小慧道:“我一出手,你就闯!”说罢,晃⾝对这小番子,就是一个嘴巴! 小番子没想到他居然敢出手,而且这么快,不折不扣捺了个十顶十的大嘴巴,一张口掉了半口牙! 小慧也利用这机会,施出燕子三抄⽔的轻功,走啦! 大伙忙叫,别叫那丫头跑了! 叫归叫,可是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大伙就要追! 大档头道:“别追了,省得中人家的调虎离山计,把这两个拿住,还怕小丫头跑么?” 于是众番子又把闻⽟龙他们围上了! 闻⽟龙又郑重道:“我再问你们一声,你们凭什么抓人!” 另一个番子道:“你扰治安,跟我们到衙门说去吧!” 闻⽟龙装不知道,噢了一声道:“原来各位是杭州府的差人哪!” “放庇!杭州府算什么?” “那不是杭州府,该是将军府喽?嗯!不对,将军府的差爷们该穿军装啊!哈哈哈哈!” 番子道:“住口!你笑什么?” “杭州将军府的差人,穿便⾐,管地方闹事的,岂不可笑?” “你胡说,谁说我们是将军府的?” “你们既不是府台府,又不是将军府的差人,还有那个衙门管得着杭州治安哪?” “说出来吓你一溜滚!老子们是东、西两厂的!” “唷!你们就是那令人又恨又怕的东西两厂番子啊?你们什么都管,连赌场打架都管哪!” “少废话,你们是束手就缚啊,还是要爷们费事?” 闻⽟龙嘿嘿冷笑道:“老子的字典里,没有就缚这两个字!” “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啦!” 番子们一涌齐上! 闻⽟龙是忙的不会,会的不忙!一面照顾时⽟镯,一面与番子动手,真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十多名番子,叫他打伤了一多半! 西厂大档头一看,番子们徒手吃了亏,立即叫道:“孩子们,给我剁!” 就听“刷、刷、刷!”的软剑出鞘声! 原来他们⾝上全带着软剑呢! 这时闻⽟龙手无寸铁,面对这几支精钢打造的软剑,可有点头痛!不过,总算他经验老到,立即取了两个凳子,当兵器,临时挡一挡,希望慧儿赶快把他的大金人(金铛刘)取来! 双方战了一个时辰,居然平手,西厂大档头忍不下去了,菗出软剑,也加⼊了战团! 大档头,就是大档头,他这支剑,就是不同凡响! 他这一加⼊,使闻⽟龙二人,立陷危局!因为闻⽟龙不但要抗大档头,而且还要保护时姑娘,这一来,真是左支右拙! 正在紧张的时刻,二档头看出便宜,一抖软剑,也加⼊了战团!他这一参加,更使闻⽟龙捉襟见肘了! 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丫头回来了,道:“⽟哥哥休慌,我们全来了!” 老渔翁道:“少侠接铜刘!”说着一抖手,八十二斤的八宝金铛刘,直奔闻⽟龙而去! 闻⽟龙伸手一抄,如接通草!好,这一来,主客易势! 闻⽟龙一抖他那八宝金铛刘,真是威风八面! 小丫头的一双蝴蝶鸳鸯刀,也不含糊,番子们碰上她不是骨折,就是筋折! 大、二档头一见苗头不对,就要扯活! 闻⽟龙道:“走?你们这群害民贼,一个也别想走!” 说罢就是一轮猛攻! 首当其冲的是二档头,脑袋被砸了个烂西瓜一样,倒地⾝亡! 大档头一看,急啦!可是他没拼,急流扯活啦! 他怎么跑得了? 大档头毕竟是大档头,⾝手果然不凡,再加上老渔翁同老偷儿全无意阻拦,在闻⽟龙措手不及时跑了。 暴风雨过了,一切归于平静,除闻⽟龙他们一班人外,东西两厂的、赌场上的人,全溜了! 他们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吴霄的家中! 依老渔翁的意思,早离是非之地!可是闻⽟龙年轻气盛,硬要在这儿待上几天不可,老偷儿⾝为扯旗门主,在扯旗门內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叫吴霄热情招待了! 闻⽟龙带着两个丫头,每天在杭州街上晃,意思就是我倒要看看东、西两厂能把大爷我怎么样? 东厂虽然被人家把头儿二档头脑袋打碎了,可是谁也没敢露头抓人。 为啥? 怕闻⽟龙的大金人啊! 西厂那位大档头早被他这八宝金铛刘吓破了苦胆,哪儿还敢露面! 他们好容易在杭州逛腻了,大伙才随老偷儿一起去了扬州! 等他们一走,两厂人全出来了,这下子可神气了!头一个就把吴霄抓到西厂这黑衙门! 吴霄见着大档头之后道:“大档头,咱们大家平时也不错,为啥翻脸无情,绳捆锁绑地把我押来!” 大档头嘿嘿冷笑一阵之后才道: “吴霄哇、吴霄,不错,咱们平时是有点情,可是这案子太大,我担待不了,才把你抓来!” “大档头,什么案子这么惊天动地,扯到我头上来?” “嘿嘿嘿嘿!你还装不知道?” “大档头,小人是真的不知道!” “我问你,有个大汉,手使一只大铜刘,同一个老渔翁,一个小老头,带着两个姑娘,可是住在你家里?” “不错呀!他们做了些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他们⼲了啥?还请明示!” “他们砸了杭发赌场!” “大档头,他们住我那儿,我有一份责任,杭发有多少损失,在下我如数奉陪!” “赔?你赔得起么?” “我在杭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多少家当,大档头想必也知道,这件事既扯上我,倾家产,在所不惜!” “你知他们做了什么事么?” “你不是说砸了杭发赌场么!” “嘿嘿嘿嘿!砸赌场那只是小事一桩!” “他们还⼲了什么大事?” “他们居然敢打杀了东厂二档头,杀伤了十多名两厂的番子!” “啊…”“嘿嘿嘿嘿!你这窝主,还有什么话说?” “不错,他们是住在我那儿,可是已经走了呀!” “就是因为他们跑了,才抓你追贼!” “请问大档头,他们哪天在赌场杀人?” “有半个多月啦!” “那你们这半个多月为啥不去抓?” 大档头这猛然被他一问,还真被向愣了! 这时有个番子揷口了,道:“混蛋!他们窝在你那儿,我们今天才查出来的!” 这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可是吴霄没有同他辩解!但是说道:“大档头调查清楚他们是谁么?” “就是不知道,才抓你这窝主,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大档头,想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放庇!不想知道他们是谁抓你⼲嘛!” “好!大档头,我告诉你,可是当心你那苦胆!” “当心我的苦胆⼲什么?” “听了他们的大名别吓破了!” “混蛋,我看你是想捺修理了!他们是谁,快说!” “好!大档头,我告诉你,他们是使江湖宵小闻名丧胆的人物!” “吴老大,他们到底是谁?” “听着,老渔翁乃江湖四友中的老大,长江钓鳌叟余乐⽔!使鸳鸯刀的是他孙女,另外瘦小老头同大姑娘是偷儿祖宗时破天⽗女!那傻大个来头更大,你听过‘盗中盗南海一蛟龙’么?” “啊!是他们?” “你当是谁?大档头,你也该替我想想,我本是个江湖混混,你是知道的,虽然洗手多年改行经商,但我吴某人在杭州也算小有名气,他们到江滨楼吃饭,指名找我,我能不出面接待么?尤其其中有老偷儿,我敢得罪么?他要一不⾼兴,我这点家当岂不全泡了汤?我是被打鸭子上架,不得不硬着头⽪捺!他们在我家一住一个月,我也不敢往外轰啊!至于那天跟你们打架,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才走,听说去了扬州,打算去吃扬州大老贺古寒去!” “他们去扬州找贺老大?” “不错!你们去杭州贺老大家里,准能找到他们!” 去扬州找贺古寒?他们敢么? 这位大档头没法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啦,道:“既是这样,我可以放你,不过…” “多谢大档头,不过什么?” “这杭发赌场…” “没问题,杭发有多少损失,包我⾝上!谁叫他们找上了我呢,不得不替他们打这里误官司!您找赌场人算算,通知我,我如数奉上!” “好!我念你也是杭州人物!”接着道:“来人哪!把他放了!” 再说扬州! 这些人来到扬州,当然住进了贺老大的家中! 在大厅中老偷儿道:“古寒,我给你引见引见!”说完,一指闻⽟龙道:“这就是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岛主!” 贺古寒忙恭⾝一礼道:“贺古寒参见岛主!” 闻⽟龙又赶紧一抱拳道:“小弟见过大哥!” 二人礼毕,贺古寒道:“秀儿过来!” 阿秀仍是一⾝男装,走了过来! 贺古寒道:“见过闻叔叔!” 阿秀一见闻⽟龙,立时双眼一亮,看傻了! 你知道为啥吗? 原来在少女心目中,早已编织了一位⽩马王子的形象,今天突然这位⽩马王子现⾝面前,怎么能不呆? 贺古寒催道:“秀儿还不快见礼!” 阿秀上前一恭到地,道:“阿秀见过闻…” 闻什么? 原来她闻…之后,极小声说了大哥二字! 在场的全是耳聪目明的大行家,她说的声音虽小,可是全听见了! 贺古寒生气道:“秀儿,你叫什么?” 阿秀也犯了小,议抗道:“他比我大几岁?就是叔叔?!” 贺古寒道:“这不论年龄大小,是辈份!” “咱们跟他八杆子还打不到一起呢!他又不是我的亲叔叔!” 老渔翁是人老成精,看出苗头来啦,笑道:“江湖老少三辈弟兄,由她叫吧!” 贺古寒道:“老前辈这…”“别这耶那耶的啦,肩膀齐为兄弟,她说得对,反正没有⾎缘关系!” 贺老大也只好由她了! 到扬州,少不得要到处逛逛,这回时⽟镯可成了识途老 马了,事事全由她带头! 他们先去逛瘦西湖,小金山,湖心亭,五亭桥也全跑遍了,时⽟镯把上次听来的,全搬到⽟哥哥面前卖弄! 闻⽟龙从小跟师⽗长在荒岛上,后来在南海占据的也是孤岛,哪见过江南这样的美景,听时姑娘一一介绍如数家珍,还真以为她是老扬州呢! 他们游完了风景区,又在五亭轿附近馆子吃饭!时⽟镯更卖弄了一番,大家也吃喝了个痛快! 翌⽇他们又去逛庙,逛古迹! 整整半个月,跑遍了扬州城! 这天老渔翁发话了,道:“少侠,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你师娘啊!”他这一提,闻⽟龙立生警觉,深感这些天来的荒唐,忙道:“晚辈一时贪恋扬州风物,几乎忘掉了大事,老前辈您说什么时候走,咱们什么时候走!” “嗯!好!我打算明天就走!” 这时贺古寒道:“老前辈,上次恩师由岛口带来珠宝,变现后,除招人用了一部分之外,还有一千多万晚辈营运,如今晚辈已分东南一带师弟们经营钱庒了!” “嗯!全在什么地方啊?” “杭州您几位看过啦?” “看过啦,吴霄开的是钱庄还是粮行!” “对,可是南京、九江、南昌、长沙开的全是钱庄!” “那钱庄叫啥名称啊?” “他们全叫南兴钱庄,因为在南方,晚辈想将来国全开钱庄时,北方叫北益、东方叫东辅,西方叫西成!” “好小子,你的眼光好远大,竟然放眼天下!哈哈哈哈!” “老前辈夸奖了!” “好!我们这次顺路看看,也叫视察啊!”晚饭后,贺古寒找上了老偷儿! 老偷儿问道:“老大,什么事?” “师⽗,打从当年救了秀儿,您给我养以后,我虽把浑⾝解数全教给了她,可是师⽗无能弟子拙,凭我这点玩艺,她报不了仇啊!”“你都教了她什么?” “门里的功夫我全教了,尤以摇山动(偷儿的防⾝武器短刀,可以自卫,也可以挖墙脚)可说青出于蓝了!” “咳!咱们门里边讲的是小巧功夫,真要谈真刀真,别说你,我也不行!” “师⽗,咱们不行,何不另给她找个师⽗!” “你说谁?” “岛主!” “不行!一者岛主年纪还轻,与秀儿差不了两岁,怎么能当她师⽗?再者岛主走的是刚猛路子,秀儿不适合!这样吧,我求求老爷子,只有看秀儿的造化了!” 老偷儿单独去找老渔翁! 老渔翁见面笑道:“兄弟这时候来,有什么事么?” “不瞒前辈说,我是来求前辈成全的!” “啥事啊,值得这样子!” “不瞒前辈,秀儿这丫头并不是贺古寒的骨⾁!” “哦!那她是谁的孩子呢?” “您知道淮帮?” “淮帮?不是解散了么!” “您知为啥解散的么?” “听说他们帮主出了事,帮就散了!” “咳!老前辈,事实本全不是那么回子事!” “哦!这事你知道?” “晚辈知之颇详!” “你怎么会…” “因为出事那天,晚辈刚好赶上!” “能否说来听听?” “晚辈自当详细禀报!” “得了兄弟,你就别再跟我客气了,淮帮的事,照实说吧!” “您知道淮帮,大部分都是淮河两岸之人,而淮河又是⽔不定,经常改道,使人们流离失所,才有人带头组织起来,要是在求患难相扶持!后来参加的人一多,工作又找不到,么办呢?不知哪位帮主看出贩私盐能够赚大钱,于是就在上动了脑筋!” “对!所以他们就成了盐枭啦!哈哈哈哈!” “前辈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之成为盐枭,那是被活的,铤而走险!” “哦?”“您想想,他们背着,担着一担私盐,翻山越岭,还得躲关卡,别碰上游察,走几百里,求个蝇头小利,也不过为糊口而已,谁知还处处有人剥削呢!”“谁在剥他们?”“管盐的呀!” “你是说盐运使?” “当然啦,江淮盐运使,江南的盐务全归他管哪!” “哦!有这种事?” “可不么!他们不但每年三节,按时孝敬,平常时候,还予取予求呢!” “不理他们不行么?” “不理?就这样盐枭还经常出事呢!” “上头打点了,还有下面哪!” “一担盐走私能赚多少?” “咳!前辈,他们不在乎赚多赚少,但求糊口哇!” “就这样让他们予取予求的,怎么还会出事?” “咳!说起来令人发指!” “说说看!” “十几年前那位盐运使叫吴德,这小子不但贪赃,而且好⾊如命!” “啊?” “事有凑巧,淮帮前任帮主程仁,有个妹妹,出落得如花似⽟,被盐运使看上了,硬要娶做第八房侍妾!” “嗯!江湖汉子,头可断,⾎可流,这強迫事,办不到!” “盐运使仗着武功⾼強,就以抓盐枭,清盐运之名,把淮帮给毁了!” 这时就听“叭”的一声,老渔翁⾝旁的茶几缺了个角! 可是这声音听在老偷儿心中,乐啦! 老渔翁气过了之后问道:“这么说,秀儿是淮帮前帮主程仁的骨⾁喽?” “正是,她是程仁与云怀秀的唯一骨⾁,他们灭淮帮的时 候,我本想伸伸手,您知道我这两下子当时伸了手,也是⽩送命,只好菗冷子把这孩子抱走,给老大代养。 如今这孩子都十八啦,可是在我门中没学了什么东西,报不了仇,就连她的⾝世,也没敢告诉她!” “那个盐运使如今呢?” “大红、大紫,调京里锦⾐卫督指挥使!” “啊?是他!” “您知道他?” “他不是屠成么?” “正是这小子!” “嗯!”待了一会子,又道:“你知道,我们四个生平不收弟子!” “这次还望老前辈成全!” 老渔翁又想了一段时间才道:“这样吧,让她跟我一段⽇子,我调理调理她,成材与否,我可不能保证,全看她啦!”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老偷儿回到前厅,贺古寒问道:“师⽗,怎么样!” “老前辈他们四位从不收徒,可是可怜秀儿的遭遇,答应带在⾝边,点拨、点拨!” “只要老前辈能指点一二,秀儿就能报了大仇,真多亏恩师这趟美言啦!” “唷!咱们爷俩,你还给我戴⾼帽子!”说完,哈哈大笑! “师⽗,您等等,我去叫秀儿!” “别!你别去叫她,还是咱们去她房里吧!” “师⽗,为什么?” “她一直拿你当爹,乍听凄惨⾝世,我怕她受不了!” 两人到了阿秀房外,贺古寒道:“秀儿!开门!” 阿秀开门一看,爹同师爷全来了,忙问道:“爹!啥事您同爷爷全来了?” 老偷儿道:“进屋去,爷爷有话同你说!” 三人进屋,落座,秀儿端茶之后,老偷儿道:“秀儿,你以为古寒真是你爹么?” 阿秀诧异道:“爷爷,难道有什么不对?” “不对,他只是你的义⽗!” “义⽗?” “不错!他只是你义⽗!” “这怎么可能!” “这全是师爷我一手造成的!” “您?” “正是!”“那我到底是谁?” “你实际上是淮帮遗孤!” “淮帮遗孤?” “不错!” “爷爷,淮帮是什么?” “咳!那是当年江湖上的一个帮派,可是在你一岁的时候就散了!” “那为什么?淮帮帮主又是谁?” “是被人陷害,至于淮帮帮主,正是你亲爹!” 这孩子听了十分冷静,一颗眼泪没掉,问道:“爷爷,能告诉我详细情形么?” “当然,不然我又何必告诉你呢!” “您说,我会仔细听!” “你爹,目前说是淮帮最后一任帮主,他带领手下弟兄几千人,在盐道上混饭吃,谁知当时的盐运使屠成,看上了你姑姑,硬要強作第八侍妾,你爹忍无可忍,才率淮帮跟他们拼了! 谁知这屠成武艺⾼強,你爹娘全毁在他手上,适我经过,才把你救出来,想为他们留条,将来好替他们报仇雪恨!” “我爹娘叫什么?” “你爹叫程仁,你娘叫云怀秀,你不叫贺秀,而真名字叫程秀⽟!” 程秀⽟听了,一颗眼泪没掉,只问道:“爷爷,爹,您二位今天告诉我这个是为啥?” 贺古寒道:“孩子!今天我们告诉你你的⾝世,是因为扯旗门武功不行,想给你另荐一位名师!” “谁?” “余老前辈!” “他收我么?” “他老人家不答应收徒,可是答应你随在他⾝边,点拨点拨!” “他只稍加指点么?” “咳!孩子,只要他老人家答应指点,会不尽心么?你要能有他老人家三成功力,何患大仇不报!” “好!那我跟您去见他老人家吧!” 他们去见老渔翁! 老渔翁道:“孩子,不是我不收你,而是我们渔、樵、耕读四个人,谁也没收过徒弟!你放心跟在我⾝边,我会尽心指点的,你别以为咱们不是师徒,我就随便意思意思,我打渔的不是那种人!” 程秀⽟道:“晚辈绝没有那种念头,老爷爷放心吧!” “在我没传你功夫前,先要摸摸你的骨,行么?” 老偷儿笑道:“前辈,您怎么教都可以,何必跟她商量!” “不!你不知道,目前正流行扰,我老头子万一落个什么…这辈子岂不落个‘老不羞’!” 大伙哈哈大笑! 他们这一笑,把闻⽟龙他们全笑出来了! 小慧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 老渔翁道:“没啥啦,我要传几手功夫给秀儿,得先摸骨先说明,我怕落个扰,变成里外不是人!” 他这一说,大伙全笑弯了! 小慧撒娇道:“她比我大两岁,应该算是孙女,还会有什么扰,真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你知道啥,这叫君子防患于未然,不处嫌疑间!”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 老渔翁闭着眼,摸了程秀⽟的全⾝,面⾊十分凝重,还不住轻摇着脑袋! 老偷儿急啦,忙问道:“前辈,她的骨太差么?” “她的骨倒不差,你们爷俩把她蹋糟啦!” “怎么?”师徒二人大惊! “她已经十七八岁啦,可是一点內功底子没有,人说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如今她这么大了,要再从头开始,得多少年才能报亲仇啊!”经他这一说,大伙又全都愁云惨雾了! 忽然闻⽟龙问道:“老前辈,晚辈师傅‘玄元神功’可以速成,能否转授给贺贤弟?” “对!你会玄元神功?那好、好得很,我知道玄元神功是个速成的绝学,但不知多少⽇子可以有成?” “那要看资质,资优的三个月⾜够了!普通人要一两年!” “那好!阿秀是资优生,先由你传功吧!不过…” “老前辈,不过什么?” “你们之间得有个名份,才好传授!” “什么名份?” “练功难免碰手碰脚的,你们结为异姓兄妹吧!” “啊?阿秀是女的?”他接着一恭到地道:“贤妹在上,小兄有礼了!” 阿秀也来了一句:“义兄在上,小妹万福!” 好嘛!江湖人一切从简,就这样,他们成了义兄妹! 翌⽇,他们天一亮就上路了! 在路上有话即长,无话即短,这天到了江西南昌! 老化子道:“丐帮这儿有个分舵!” 老渔翁笑道:“谁愿意去钻你那化子窝!”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老化子议抗道:“你们别瞧不起要饭的,我丐帮不但有污⾐帮,而且还有彩⾐帮呢!” 老渔翁又笑道:“得了,大酒囊,你那彩⾐帮,不是花档就是窑子,我们这群人可不敢往那地方跑!” 又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丐帮帮主道:“老爷子,拧啦!我们彩⾐帮固然有娼门,但所有吃开口饭的全是啊!”“得啦,咱们还是到老偷儿的徒弟家去吧!” 老偷儿道:“我八徒弟正主持岛上的南兴钱庄分号呢!咱们到他店里,也就如同回到了岛上家里!” 大伙一致赞成,去了南昌南兴钱庄! 南兴钱庄南昌分号,开在扯旗门的南昌分舵,五间店面,四层到底的房子,门口还挂了一块金字牌匾“南兴钱庄”很气派! 大伙一上门,伙计一看,男女老少一大群,忙问道:“各位…”可是他不知说什么好了! 时姑娘没等老爹开口,抢先道:“叫王子丹出来见我们!” 伙计见这位姑的气势,没敢再问,跑去通报! 掌柜的分舵主王子丹随伙计出来一看,忙向老偷儿行了大礼,口中道:“弟子参见恩师!” 老偷儿道:“起来吧!” 等王子丹起来之后,老偷儿一指闻⽟龙,对王子丹道:“见过岛主!” 王子丹就要行大礼,可是被闻⽟龙拦住了道:“子丹兄,咱们是平辈,你是大哥!” 两人见了个平辈礼! 老偷儿一指老渔翁道:“见过余老前辈!” 这老头儿倒是不客气,受了个全礼! 老偷儿又一指酒丐道:“见过武帮主!” 要饭的可没敢托大,拦住了,彼此行了常礼! 时大姑娘过来了,叫了声:“八师兄!” “唷!师妹越来越漂亮了!” “去你的,贫嘴!” 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这时秀儿过来了,对王子丹裣衽为礼,叫了声“八叔” “阿秀,你怎么也跟师⽗出来了?” “八叔,我现在叫程秀⽟,目前是随余爷爷⾝边学功夫的!” “噢!你认祖归宗啦,那恭喜你啦!” 这时小慧问道:“爷爷,我叫他什么呀?” 老渔翁道:“叫王大哥吧!” 小慧对王子丹叫了声“王大哥”见了个平辈礼! 大伙见过礼后,王子丹把他们请⼊客厅! 老偷儿道:“子丹哪,我们这次要在这儿待半个月,你先安排我们的住处吧!” “恩师放心吧!上房您那屋子,仍在保留,分舵自从开了南兴分号,三进房子全改作了客厅!” “你分配分配,吃过饭后,我们要早点休息!” 晚饭后,大伙照分配的住处!休息了! 可是闻⽟龙却跑到三个女孩子的房中,对阿秀道:“程姑娘,我现在就传你‘玄元心法’,晚上就开始练!” 时姑娘抓住这机会也道:“⽟哥哥,可以传我么?” “好!好!你⾝手差些,练了有帮助!” 小丫头不⼲了,嘟嘟囔囔道:“大哥哥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我们只有三个女生,你传她两个,不传我,怎么不偏心?” “傻丫头,你跟她们不同!” “啥不同?” “你的武功強她们很多,同我也在伯仲间!” “不嘛!我不管,我要学嘛!” “好!好!你们三个一起学!” “嘻嘻!⽟哥哥你真好!”“现在我又好啦!嘿嘿!你变得可真快呀!” “不来啦!你坏!” 她们三个人学了“玄元心法”之后,整整练了夜一!可是天亮了,谁也不困,又吵着去玩! 南昌,好玩的地方虽然不少,最有名的还要算滕王阁!滕王阁之名传千古,实得力于王的一篇序! 他们这群人,由王子丹陪着去游滕王阁!谁知,一出城就在一个坟地旁,看见了一件怪事! 啥怪事? 他们看到了一个妇少带着工匠,把一具石像,竖立于坟侧!而这石像又酷似这妇少,栩栩如生,同时这妇少口中还念念有词!听: 君昔尝爱妾,乃忍舍妾去; 今妾嫁人,不忍别君墓。 想君魂寂寞,定怪妾薄情, 刻石像妾面,留与君作伴。 君见石人如见妾, 石人代妾常守节, 妾心不似石心坚,石⾝更比妾⾝洁,妾⾝虽去石⾝留,朝朝暮暮在坟头,坟头不断风和雨,君魂好共石人语。 闻⽟龙听了,头一个叫道:“好!有情有义,为寡妇再醮别开生面,哈哈哈哈!” 大伙边走边谈,不一会到了滕王阁啦! 上阁之后,就见大厅上挂着王的滕王阁序: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卢,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虹销雨霁,彩彻云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共长天一⾊!… 大伙看完之后,老渔翁道:“王的滕王阁序,真可谓千古绝响啦!” 大伙逛过滕王阁后,在南昌整整住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三个丫头的“玄元心法”已有小成!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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