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报恩剑在线阅读由独孤红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报恩剑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70  时间:2017/9/20  字数:22066 
上一章   第九章 修罗教主    下一章 ( → )
  李剑凡定了定神,猛昅一口气转⾝也要走!

  适时一条黑影飞掠而至,那是一个蒙面黑⾐人!

  李剑凡立即收势停步!

  那蒙面黑⾐人一丈外落地,冷峻目光一扫李剑凡,道:“阁下可是要见本教教主?”

  李剑凡微微一愕,旋即说道:“不错,怎么样?”

  那蒙面黑⾐人道:“你跟我来。”

  转⾝往来路掠去!

  李剑凡提一口气跟上了去,只一个起落便赶上了那蒙面黑⾐人,道:“你们怎么改变了主意呢?”

  那蒙面黑⾐人没理他,迳自往前奔去!

  李剑凡道:“你可是奉命不许多说话?”

  那蒙面黑⾐人仍然没有理他!

  李剑凡道:“你要弄清楚,我见你们教主,这是彼此条件换,并不是我有求于谁!”

  那蒙面黑⾐人突然说道:“既是这样,咱们谁也不亏欠谁,我为什么一定要跟阁下说话不可呢?”

  李剑凡笑笑道:“多说一句话,你也不会吃亏,是不?”

  那蒙面黑⾐人又不说话了,突然腾⾝掠起,直往城墙上扑去!

  李剑凡当即微提一口气跟了上去!

  那蒙面黑⾐人轻功不弱,只在城墙半借一次力便翻上了城头。

  李剑凡的轻功更是⾼绝,手脚本没碰城墙,看看⾼度已抵城墙半,他双手一抖便又窜了上去!

  翻上城墙之后,那蒙面黑⾐人连停都没停便往城墙外跳去,出了城往东南奔,一口气奔出了两三里去,眼前一片密树林,那蒙面黑⾐人一头扑了进去!

  进⼊树林五六丈,一座残破古庙座落眼前,那蒙面黑⾐人突然停了步,道:

  “就在这儿。”

  李剑凡拾眼一打量眼前古庙,只见这座古庙断壁危垣,残破异常,不但门头上的横匾没了,便连两扇庙门都不见了。

  树林枝叶茂密,上遮天⽇,远比外头为暗,所以站在庙外往里看,庙里黑忽忽的,很难看见什么。

  凝神听听,四周静悄悄的,也难听见什么。

  只听那蒙面黑⾐人冷冷说道:“本教教主就在庙里候驾,你若是害怕,可以就此回头!”

  李剑凡倏然一笑道:“你这要是我的话,你算是用对了办法了,带路。”

  那蒙面黑⾐人没再说话,脫弩之矢般扑了进去,一闪没⼊了黑忽忽的庙门內。

  似乎他是存心把李剑凡撇开。

  李剑凡还怕这个?淡然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李剑凡虽说不怕,但“修罗教”一向神秘诡谲,那鬼蜮伎俩他不能不防,尽管他从容迈步,可是他敏锐的耳目一直没有放过⾝周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他刚进庙门,只觉“呼!”的一声有东西当头坠下,直奔顶门,他抬手把带鞘的剑挥上去!

  “叭!”的一声,他只觉这一剑击在一个软滑滑的物体上,那东西直往里飞去“叭!”又一响落在了院子里,没再动!

  他看见了,那是一条黑忽忽的东西,跟段绳子以的,敢情是条蛇!

  李剑凡看得一怔,暗忖这算什么…

  当即扬声发话说道:“‘修罗教’怎么连这种吓小孩儿的伎俩都用上了,也不怕人笑话!”

  话声方落,一声冰冷轻哼从⾝左数丈外响起,紧接着两点黑影一前一后飞了过来!

  这一前一后两点黑影很怪,速度一点也不快,简直就像随风飘过来似的,轻飘飘的不带一点力道!

  李剑凡凝目一看,立即看出那是两颗蛋般大小黑忽忽的圆球,一颗在前,一颗在后,相距约有五六尺远近,而且⾼度微微错开,前头的一颗略矮,后头一颗略⾼!

  这两颗东西说慢只是比一般的暗器为慢,事实上不过一转眼工夫也就到了近前。

  李剑凡掌中带鞘长剑递出,向着那略矮的头一颗点了过去!

  这一点,怪事倏生,他还没有点着那略矮的头一颗,那头一颗圆球飞势一顿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李剑凡看得不由一怔,就在他这一怔神间,较⾼的后一颗忽然速度加快,电一般的了过来,一闪而至!

  李剑凡心头一震,匆忙板长剑走偏,飞快的向着后发先至这一颗点了过去!

  他认物很准,一下点个正着,只听“波!”的一声那颗圆球突然破了,而且粉碎,一碎之后一颗黑忽忽的圆球顿时化为无数点小⽔珠飞四,向着李剑凡⾝上脸止溅了过来!

  李剑凡恍然大悟,这才明⽩圆球里蔵的必是毒一类的东西,他明⽩是明⽩了,可是这当儿有一部份小⽔珠眼看就要溅在他⾝上,匆忙间他无从选择,一咬牙仰⾝后倒,一个滚翻窜了而出去!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现在他学机灵了。人是滚翻窜了出去!可是他两眼始终没放松那停在半空中的一颗圆球,他认为那一颗由前变后,停在半空中必有作用!

  果然,他人刚窜出去,刚侥幸躲过那破碎的一颗圆球里出来的⽔珠,停在半空中的那一颗动了,像是有人纵着一般,向着他落⾝处电而至!

  李剑凡这回不用长剑,站直,双眉一扬,抖掌挥了出去!

  呼的一声,那颗圆球倒而回,去势比来势还疾,直向适才耶声冰冷轻笑发起处去!

  只听一声惊喝,一条黑影从长廊下,一处暗隅中窜出直往大殿扑去!

  李剑凡道:“你还想往哪儿去!”

  他人随话动,横空直掠,硬截那条黑影。

  那黑影怒哼一声,扬掌劈了过来!

  李剑凡左掌一递硬接黑影一掌,砰然一声。黑影一个⾝躯斜斜向上飞去!

  李剑凡跟着带鞘长剑递出,正扫在黑影的左脚脖子上!

  黑影人叫一声栽了下来,砰然一声摔在在地上,摔个结结实实。

  那是个⾝材矮胖的蒙面黑⾐人。

  李剑凡从出掌击回那颗圆球、飞⾝、挥掌、递到,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也快得使这矮胖蒙面黑⾐人的同伴木来不及出手救他。

  如今,那矮胖蒙面黑⾐人直的躺在方砖地上,一双目光含着惊恐神⾊,直直的望着李剑凡,不敢眨动一下!

  李剑凡眉宇间笼罩着一片冷肃之⾊,带鞘长剑再度递出,缓缓向矮胖蒙面黑⾐人那罩住整个头的黑布罩伸去。

  矮胖蒙面黑⾐人目光中惊恐之⾊更浓。

  就在这时候,李剑凡⾝后那大殿门口传来一个低沉话声:“阁下手下留情!”

  李剑凡的带鞘长剑停在那矮胖蒙面黑⾐人脸前,道:“我是来赴约的,不管是敌是友,你‘修罗教’现在不该这样对我。”

  那低沉话声道:“‘修罗教’一向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倘若能在你见本教教主之前伤了你,本教就能轻易取回本教的东西,用不着再多费口⾆了。”

  李剑凡冷笑一声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现在呢?”

  那低沉话声道:“本教没办法伤你,不能一举取回本教的东西,只有坐下来跟你谈谈,看看是不是能用口⾆解决这件事!”

  李剑凡冷笑一声道:“这种办法倒是别致得很啊!你们幸亏碰见了我,要换个别人只怕是谈不成了。”

  他收回长剑,缓缓转过⾝去!

  大殿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瘦⾼蒙面黑⾐人。

  地上那矮胖蒙面黑⾐人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瘸一瘸的奔回长廊里,尽管李剑凡背对着他,他却没敢再向李剑凡出手。

  李剑凡望着大殿石阶上那瘦⾼蒙面黑⾐人道:“‘气修罗教’教主现在何处?”

  那瘦⾼蒙面黑⾐人道:“你走到大殿正前方来,自然就能见着本教的教主。”

  李剑凡当即迈步走了过去,他到了大殿正前方,他看见了,瘦⾼蒙面黑⾐人⾝后那尘埃遍布,鸽翎蝠粪満堂的大殿里,神案前盘膝坐着一个蒙面黑⾐人。

  这当儿那瘦⾼蒙面黑⾐人侧⾝后退,垂手站在大殿门边,他道:“你已经看见本教教主了,可以把东西归还本教了吧。”

  李剑凡道:“我所以要见你‘修罗教’的教主,并不是只为看他一眼。”

  只听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那你为的是什么?”

  李剑凡道:“我要拿你‘修罗教’所要的东西,换你这位‘修罗教’教主的几句话!”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哦!”的一声,诧声说道:“你要拿本教所要的东西,换我几句话?”

  李剑凡道:“不错!”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你要换我几句什么话?”

  李剑凡双眉一扬道:“头一句,你告诉我,你‘修罗教’跟关奉先将军何仇何怨?”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讶然说道:“你这话…关奉先?谁是关奉先?”

  李剑凡道:“就是被你‘修罗教’人害死在⻩河岸‘垂杨村’,‘普济寺’里的那个人!”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叫道:“你这话…我‘修罗教’何曾在什么⻩河岸什么村,什么寺里害死过什么人?”

  李剑凡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健忘还是装糊涂,不管你是什么,我愿意把关将军夫妇被害的情形说一遍给你听听…”他把关奉先夫妇遇害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话刚说完,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便叫道:“有这种事,你听谁说这件事是‘修罗教’⼲的?”

  李剑凡道:“索步⾼可是你‘修罗教’中人?”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他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李剑凡道:“我不管他以前是,还是现在是,只要他是你‘修罗教’中人就够了,我问你,索步⾼到处找欧朋,为的是什么?”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我不知道,那是他的事,他已叛离了‘修罗教’,无论他⼲什么都跟‘修罗教’无关。”

  李剑凡冷冷一笑道:“如今索步⾼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站在大殿门边那瘦⾼蒙面黑⾐人突然说道:“你以为索步⾼找欧朋,为的是什么?”

  李剑凡道:“灭口!因为‘普济寺’那具棺木里的关夫人塑像出自欧朋之手,欧朋知道是谁害死了关将军夫妇。”

  那瘦⾼蒙面黑⾐人道:“我不知道索步⾼为什么找欧朋,我也不敢说你的看法不对,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担保,这件事跟我‘修罗教’没关系,因为‘修罗教’并没有杀过你说的这么一对夫妇!”

  李剑凡道:“设使你我易的而处,这些话你会相信么?”

  瘦⾼蒙面黑⾐人,两眼寒芒暴,直李剑凡,但刹那间那人的寒芒又自敛去,他缓缓说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希望你能相信,其实,‘修罗教’杀过的人不少,并不在乎这么两个的。”

  这种口气听起来不像假话!

  其实也是,‘修罗教’杀过不少人他都敢承认,又那在乎多这么两个?

  李剑凡在心里转了一转,旋即说道:“你们‘修罗教’里的人不少吧?”

  瘦⾼蒙面黑⾐人道:“‘修罗教’的势力遍及天下,人自是不少。”

  李剑凡道:“那么,你‘修罗教’的教徒,每人都⼲过什么事,你们这在上者难道都一清二楚么?”

  那瘦⾼蒙面黑⾐人道:“你的意思我懂,当然,⽇常的⽑蒜⽪小事情,‘修罗教’的在上者是人不是神,自不能事事都清楚,而且这种小事也没办法管,不过大事例外,尤其是杀人‘修罗教’要是要杀那一个,必须得到教主的首肯,或者是指示,要不然他会受到教规的严厉制裁,那种制裁远比死来得可怕,绝没一个人敢尝试的。”

  李剑凡道:“‘修罗教’中可有人触犯教规,而不为在上者所知的?”

  那瘦⾼蒙面黑⾐人道:“那不可能,‘修罗教’教规森严,从没有哪一个敢以⾝相试。”

  李剑凡道:“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満了些?”

  那瘦⾼蒙面黑⾐人‮头摇‬说道:“不然,你不是‘修罗教’中人,你要是‘修罗教’中人你就绝不会认为我的话说的太満!”

  李剑凡道:“欧朋是不是加⼊过‘修罗教’?”

  瘦⾼蒙面黑⾐人‮头摇‬说道:“欧朋是个旷世奇才,由于这个,本教曾经打算昅收过他,可是没谈妥,他不肯加⼊‘修罗教’!”

  李剑凡道:“那么你‘修罗教’怎么知道他⽗女的生辰八字?”

  瘦⾼蒙面黑⾐人毫不犹豫的道:“自然是他亲口告诉本教的。”

  李剑凡道:“这就不对了,既然没谈妥,欧朋没有加⼊过‘修罗教’,他怎么会把他的生辰八字告诉你们,尤其是他女儿的生辰八字?”

  瘦⾼蒙面黑⾐人没说话。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接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欧朋在提他的生辰八字的时候,本教还没有跟他谈⼊教事,也就是说本教知道欧朋的生辰八字这件事,是在跟他商谈⼊教之前,本教有一个人跟欧朋私甚笃,彼此在订金兰之盟时提起了生辰八字,至于欧朋女儿的生辰八字,也是欧朋告诉他在本教这个朋友的,他们俩曾经想结为儿女亲家,我这解释你能満意么?”

  李剑凡道:“这解释颇近情理,只不知欧朋这位‘修罗教’的朋友是…”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本教中人向不对外怈露⾝份,这也是教规中的一条,但为了让你相信你说的那对夫妇不是‘修罗教’之人杀的,我只有破例告诉你这个人是谁,这个人你见过,就是‘大相国寺’前‘太⽩居’的掌柜柳晓彤!”

  李剑凡一怔,脫口叫道:“柳晓彤!”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我现在还可以告诉你,柳晓彤到‘山东’去并不是为了去移陆三⽩的尸首,而是为在索步⾼⾝上取回本教被索步⾼窃走的东西,他走之后本教才知道那东西已不在索步⾼⾝上了,我现在也明⽩索步⾼为什么要找欧朋了,索步⾼从本教窃走的那样东西,只是一样东西的一半,很可能那另一半是在欧明手里,所以索步⾼才到处找他…”李剑凡道:“你是说那张用羊⽪所画的图?”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不错!”

  李剑凡心念暗暗转动,他想:事情要真是这样的话,索步⾼所以找欧朋,的确是跟两字灭口无关,也就是说杀害关奉先夫妇的确不是“修罗教”人。

  那么,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呢?

  这位“修罗教主”既把柳晓彤托了出来,而且事情的前后十分吻合,这件事倒是可信的。

  可信归可信,辣手的事情就来了。

  按理说,凶案既不是“修罗教”⼲的,他跟“修罗教”虽谈不上是朋友,但至少巳不是仇敌,那么他该把得自索步⾼的东西还给“修罗教”

  而现在东西已不在他⾝上了,叫他拿什么履行诺言呢?

  他正自暗暗皱眉,只听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我这些话,你可相信?”

  李剑凡暗一咬牙道:“你这些话不容我不信。”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本教并不怕跟谁为敌,但却不愿替别人背黑锅,你能明辨是非黑⽩,不失为一个英雄人物,我很佩服,也愿为适才一些歹毒的手法致歉…”李剑凡道:“教主不必客气,我只是暂时不能不相信教主的话,等⽇后我若发现这件事贵教还是脫不了⼲连的话,我仍是会来找教主的。”

  盘坐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道:“这个你放心,只要⽇后你发现本教哪一个跟这件谋杀案有关,只管来找本教,本教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你。”

  李剑凡道:“那我就先谢谢教主了。”

  那瘦⾼蒙面黑⾐人突然说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东西还给本教了?”

  李剑凡沉默了一下道:“贵教既不是我的仇敌,而且我有言在先,理应把东西还给贵教…”瘦⾼蒙面黑⾐人道:“本教上下都会感你的。”

  李剑凡暗一皱眉道:“请听我把话说完。”

  瘦⾼蒙面黑⾐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请说,我洗耳恭听。”

  李剑凡道:“我应该把东西还给贵教,奈何东西已经不在我⾝上了!”

  盘坐在神案前的蒙面黑⾐人霍的站了起来。

  瘦⾼蒙面黑⾐人冷电般目光暴,直过来,震声说道:“你怎么说?”

  李剑凡把他被“花花公子”司马⽟人暗算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东西虽然丢了,不过贵教可以放心,我答应过把东西还给贵教,我一定会代贵教把东西追回来。”

  瘦⾼蒙面黑⾐人仰天一阵长笑,震得大殿上几块瓦先后掉了下来,他厉声说道:“你把我‘修罗教’人当成了三岁孩童…”站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冷峻截口说道:“本教为追回珍蔵,不惜一切牺牲,你要是想呑没本教的东西那你就错了,我可以告诉你,你如不把本教的东西出来,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座庙!”

  李剑凡道:“教主…”

  站在神案前那蒙面黑⾐人突然闪⾝往神案后掠去,一闪不见,跟着那瘦⾼蒙面黑⾐人也闪⾝往大殿里退去,闪了两闪也不见了。

  刹时,庙里空,寂静,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影,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李剑凡明⽩,那“修罗教主”既有不出东西不让他活着离开这座庙之语,绝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

  他凝神一听,果然,就在这一转眼工夫⾝周已然围上了不少人,只不过他们埋伏得好,让人一眼看过去看不见罢了。

  李剑凡知道,今天这件事是无法善了的,可是他仍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他站着没动,扬声说道:“教主!事关我恩人夫妇的两条命,我都能相信教主的话,教主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话呢?”

  只听那修罗教主的话声从大殿后响起:“只因为我说的是实情实话,实情实话自然能取信于人。”

  李剑凡道:“我说的也是实情实话,怎么就不能取信于教主?”

  那“修罗教”教主道:“我说的话是你用你的智慧判断后,认为可信才相信的,你说的话我用我的智慧判断,认为不能相信,所以我不相信。”

  李剑凡道:“教主…”

  那修罗教主道:“你不必再说什么了,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我给你一个时限,限你在一盏茶工夫之內把本教的东西出来,要不然我就要下令搏杀你了。”

  李剑凡双眉一扬道:“我追查杀害我恩人夫妇的凶手,本不愿多树仇敌,可是教主不相信我的话一再相,我也只有不惜树敌放手一搏了,教主不必限时了,那样东西本不在我⾝上,就是限我一个时辰我也拿不出来。”

  那修罗教主怒笑说道:“好,好,好!既是这样,我只有下令了。”

  没再听他说什么,李剑凡却听得⾝左响起了一阵疾速的⾐袂飘风声,夹带着一阵兵刃破风之声扑了过来。

  他没有转⾝,也没行移动,带鞘的长剑在左手,顺势挥了出去。

  一声闷哼,⾐袂飘风声从头顶掠过“砰!”然一声摔在他右边院子里,那是个蒙面黑⾐人,可是那蒙面黑⾐人落地即起,腾⾝一跃便隐⼊了右边长廊!

  李剑凡道:“教主应该看得见,我不愿伤人,要不然适才那位贵属已经没有命了。”

  这句话刚说完,⾝后又传⾐袂飘风声!

  李剑凡听出这阵⾐袂飘风声相当⾼,也没有兵刃破风之声,似乎只是想从他头顶上空掠过,所以他卓立未动,没有出剑。

  果然!一个蒙面黑面人从他头顶上空掠过,落进⼊殿里一闪不见,丝毫没有袭击他。

  尽管这名蒙面黑⾐人只是从他头顶掠过,并没有出手袭击他,但是他马上提⾼了警觉,他认为“修罗教”此举必有深意,绝不会是为了戏弄他。

  突然!⾝右又传⾐袂飘风声,仍然很⾼,仍然不带兵刃破风之声,李剑凡也仍没动。

  一名蒙面黑⾐人又从他头顶掠了过去,飞鸟也似的投⼊左边长廊中不见。

  李剑凡明⽩,该来的只怕要来了。

  他心念刚动,前后左右四面⾐袂飘风之声大作,左右长廊之中,对面大殿里,背后庙门上各扑出了一名蒙面黑⾐人,流矢也似的扑向李剑凡头顶上空。

  李剑凡没动,但是他已剑右手,一只右臂凝⾜了真力。

  眼看四名蒙面黑⾐人就要扑到他头顶,他突然⾝躯疾旋,带鞘长剑随之挥了上去!

  两声闷哼,两声大叫,四名蒙面黑⾐人倒而回“砰砰”几声摔在了地上!

  两个蒙面黑⾐人落地又起,踉跄着仓惶奔回了来处,两名蒙面黑⾐人落地惨呼,在地上只一滚翻踢弹便不动了,随即,他两个⾝上冒起了一阵青烟,而且还有一阵“嗤”、“嗤”异声。

  李剑凡看得扬了眉,道:“我不知道这四名贵教中人⾝上带了什么,但我为了自卫不得不出手…”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你用不着解释,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这是一定的,动手搏斗,难免有所死伤,本教为追回本教的珍蔵,也不挥手段不惜牺牲,接下来还有更歹毒的手法更惨烈的攻势,在你出本教的东西之前无休无止,你尽管放手施为就是。”

  话声方落,左右前后,四面八方一下出现了十几二十个蒙面黑⾐人,一个个双手下垂缓步了过来。

  只听那冰冷话声又道:“这二十个人⾝上都带有剧毒,他们之中只要任何一个碰你一下,哼!你就是死路一条,除非你有把握不让他们碰你,除非你把他们都杀死…”李剑凡心头一震,道:“你们这是…”那冰冷话声道:“我刚说过,本教不择手段,不惜任何牺牲。”

  说话之间那廿名蒙面黑⾐人已然近,一起抬起了双手。

  李剑凡⾆绽舂雷,陡然大喝:“站住!”

  那廿名蒙面黑⾐人⾝躯为之一震,脚下也为之一顿,但仅仅是一顿,旋又迈步了过来。

  李剑凡双眉⾼扬,冷笑一声道:“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既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一按哑簧,铮然一声长剑出了鞘,然后他一振腕抖剑挥了出去。

  他以为剑锋所指,一定会退那些蒙面⾐⾐人。

  谁知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长剑递了出去,森寒的剑气人,而那些蒙面黑⾐人却跟没看见似的,脚下连停都没停,依然了过来,等于是往剑锋上撞。

  李剑凡心头大震,他毕竟仁厚“修罗教”既不是杀害他恩人夫妇的凶手“修罗教”便不是他的仇敌。

  “修罗教”所以这样对他,为的是追回他“修罗教”的东西,这也有情可原,他不应该把他们伤在剑下。

  他沉腕收剑,突然腾⾝拔起,直上⾼空,半空里长剑归鞘,向着庙外扑去。

  一声冷笑起自大殿屋脊后:“我早料到你有这么一着了,我仍是那句话,不出本教的东西,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座庙!”

  话落!四下掠起五六条黑影,硬截李剑凡。

  那五六条黑影甫自掠起,便各双手齐扬向着李剑凡打出了几蓬乌芒,満天花雨般罩向了李剑凡。李剑凡明⽩,这些暗器一定淬过毒,这些淬过毒的暗器除了想一举伤了他之外,便是想把他下去。他知道,他绝不能再落下去,要是能再落下去的话,刚才他就不会走了。

  他猛提一口气,双手一抖,⾝躯陡然又向上升⾼了五六尺,几蓬乌芒擦着脚下打过,然后他向着庙门方向扑去,长剑一挥,喝道:“闪开!”

  面两名蒙面黑⾐人各挨了一下,闷哼声中断线风筝般落了下去!

  他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行空天马般掠了出去,落地又起,飞而去!

  ⾝后传来了叱喝声,可是这叱喝声一转眼工夫便被抛远了!

  李剑凡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去,才收住⾝法缓了下来,这是他自踏进江湖以来头一回逃跑,可是他并不懊恼,也不引以为聇,因为他为的是那些“修罗教’中人!

  只有一件事让他气恨,那就是十三琊之一的“花花公子”司马⽟人用下五门的手法暗算了他,从他⾝上拿走了那个小木盒,要不是司马⽟人拿走了放着“修罗教”珍蔵的那个小木盒,他把这个小木盒往“修罗教主”手中一,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么!

  正在气头上,一声冷叱遥遥传了过来:“少烦我,我心里正不舒服呢。”

  李剑凡听得刚一怔,又听一声轻笑传了过来:“哎呀呀!宝贝儿!这能怪我么?你没吃着那是你运气不好,其实那小子很可能是个银镶的蜡头,中看不中用,让我安慰安慰你不也一样么,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放眼当今众须眉,那一个比得上?”

  李剑凡马上就听出来了,女的是散花天女崔红红,男的正是花花公子司马⽟人,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剑凡登时气添了三分,抬眼往话声传来处一看,只见二三十丈外有一片树林,话声就是从那片树林中传出来的!

  他腾⾝掠了过去!

  掠近!话声也更清楚了,只听崔红红道:“少跟我罗嗉,告诉你我现在心里正不舒服。”

  司马⽟人道:“我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才要安慰安慰你,给你治愁解忧去烦恼啊,宝贝儿!”

  “叭!”的一声脆响,随听崔红缸叱道:“少跟我动手动脚的…”李剑凡点尘未惊的掠进了树林,树林里有一小片草地,绿草如茵,像块翠绿⾊的地毡似的,崔红红就坐在那片草地上,満脸的气恨懊恼⾊,司马⽟人就坐在她⾝边儿,右手着左手臂,満脸的琊笑意!

  李剑凡不愿意躲在一边儿看这出丑剧的发展情形,当即冰冷叫道:“司马⽟人!”

  司马⽟人一惊转眼,脸⾊一变,马上站了起来!

  崔红红跟着站起,満脸的气恨懊恼化为惊喜,未语媚儿先抛:“好人,你到底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多情种,一定会来找我的,别吃醋,他呀!他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看上他的了。”

  司马⽟人刹时间恢复了平静,笑道:“女人心啊!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一旦变了心拿锁都锁不住!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就把旧情人的好处忘得一乾二净了,要等一旦亲热了,不谋害我才怪,好吧!既是这样我只有忍痛割爱,拱手让贤了,这儿是个好地方,你们俩亲热吧!我回避,我回避!”他冲李剑凡拱拱手,转⾝要走!

  李剑凡冷然喝道:“站住!”

  司马⽟人眉锋一皱,回过⾝来笑道:“怎么?不让我走?难不成你想来个新鲜的,三个人一块儿…”李剑凡一步跨到,司马⽟人一惊就要抢先出手,可是他迟了,李剑凡的手已然落在了他脸上“叭!”的一声!

  司马⽟人一个踉跄差点没坐下去,俊的⽟面上添了五道鲜明的指头印儿,一缕鲜红⾎从嘴角流了下来!

  李剑凡冷然说道:“你再敢有半句秽言秽语,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司马⽟人脸⾊⽩了,举袖沾了沾嘴角的⾎,強笑说道:“阁下这是⼲什么,有话好说嘛!”

  李剑凡冷然道:“你少跟我废话,我的东西呢?拿来!”

  司马⽟人道:“你的东西!什么东西呀?”

  李剑凡冷冷一笑,就要扬手。

  司马⽟人忙“哦!”的一声道:“你是说那个小木头盒子吧,在这儿,在这儿,理应奉还,理应奉还!”

  他探怀摸出了那个小木头盒子,双手递了过去!

  李剑凡伸手就要去接,忽然五指一抖正拂在司马⽟人一双腕脉之上,司马⽟人大叫一声退了几步,一庇股坐了下去,疼得头上都见了汗。

  小木盒子掉在了草地上,另外跟小木盒一起掉在草地上的,是一细孝乌黑跟绣花针一样的东西。

  李剑凡冷笑一声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我早就防着你了。”

  他一双目光落在了脚前那小木盒子上,小木盒子经这么一摔,盒子里那半块银牌掉了出来,却不见那半块羊⽪。

  李剑凡脸⾊一变,抬眼道:“还有一样东西呢?”

  司马⽟人听得一怔道:“还有一样东西?什么?”

  李剑凡一步跨前,抬剑抵在了司马⽟人的喉结上,道:“你少跟我装糊涂,快拿出来。”

  司马⽟人仰着脸苦笑说道:“阁下,我是真不知道,我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盒子里只有‘修罗教’那半块信符,我正奇怪这半块信符怎么会是‘修罗教’的珍蔵呢!”

  李剑凡冷笑道:“你把我当成了三岁孩童…”司马⽟人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这么说,不信你可以问问崔红红…”李剑凡道:“问她跟问你没什么两样。”

  崔红红还站在那儿,不知道她是舍不得跑,还是不敢跑,这时候道:“是真的,他给我看这个盒子的时候,盒子里只有‘修罗教’那半块信符,不过是不是司马⽟人把另外一样东西蔵起来了,我就不知道了。”

  司马⽟人脸⾊大变,叫道:“崔红红,你…”忽然转过眼来道:“对了,我看过这个盒子之后曾经又折回去找你,我本想问问你的,可是当时上官贞在你⾝边,我只有作罢,上官贞看见了我,不信你⽇后可以问问她!”

  李剑凡道:“上官贞?谁是上官贞?”

  司马⽟人道:“你不知道上官贞?”

  李剑凡道:“我不知道什么上官贞?我只知道这个木盒子是你拿去的,我找你要东西。”

  司马⽟人转眼望着站在两丈多外的崔红红道:“你不是说上官贞…”他余话没说出口!

  崔红红道:“是啊!你不是也看见她了么?或许他没见着她。”

  李剑凡长剑微微往前一送,冷然说道:“不要废话了,说,你究竟把东西蔵哪儿去了?”

  司马⽟人⾝子往后一仰,道:“天地良心,我真没有看见另外一样东西。”

  李剑凡眉宇间倏现冷肃煞气,沉声道:“司马⽟人!我本不愿伤人,可是谁要是这急了我,那可是另当别论!”

  司马⽟人苦着脸道:“我赌个咒给你听好不?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这么说。”

  他本来潇洒的,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潇洒了。

  李剑凡那带鞘的长剑往下一落,鞘尖正点在司马⽟人的小肚子上,司马⽟人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躺了下去,脸⽩了,头上的汗珠一颗颗赛⾖大!

  李剑凡冷然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没看见那另一样东西?”

  司马⽟人忍着落道:“我的的确确没看见那另一样东西!”

  这当见崔红红脚下移动,似乎想溜!

  她是该溜了,眼见司马⽟人挨了一下重的,看样子没办法再出手了,原先还盼着司马⽟人“突出奇兵’的那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不溜还等什么?等找她算帐!

  李剑凡⾝后跟长了眼似的,冷然喝道:“站住!”

  崔红红一惊,硬没敢再动!

  李剑凡道:“你告诉我,谁是上官贞。”

  崔红红迟疑了一下道:“就是救你的那个丫头!”

  李剑凡微微一愕,旋即说道:“你们弄错了,她不是什么上官贞,她复姓欧,单名一个媛字,是我的朋友。”

  崔红红倒是着实的一怔,道:“她叫欧媛?我们弄错了?谁告诉你,她叫欧媛?”

  李剑凡沉声道:“何用谁告诉我,她本来就是欧媛!”

  崔红红“哦!”的一声冷笑说道:“我明⽩了,许是那婢又让你这个朋友赶跑了,活该…”李剑凡冷冷说道:“你弄错了,听我那位朋友的口气,她只见着了你俩,并没有见着到别人的。”

  崔红红又复一怔道:“那就不对了,那你这个朋友…对了,你这个朋友是不是穿一⾝墨绿⾊的劲装?”

  李剑凡道:“不错!”

  崔红红讶然说道:“这就怪了,她明明是上官贞,你怎么说她是什么欧媛?”

  李剑凡道:“上官贞也穿一⾝墨绿⾊的劲装?”

  崔红红道:“是啊!”李剑凡道:“你说她叫上官贞?”

  崔红红道:“怎么我说她叫上官贞,江湖上打听打听问一问,谁不知道她是名声‮藉狼‬‘⽟观音’冯人美的徒弟上官贞!”

  李剑凡心头一跳道:“你说她是谁的徒弟?”

  崔红红道:“‘⽟观音’冯人美啊!难道你连这位大名満天下的‘⽟观音’冯人美都不知道吗?”

  李剑凡霍的转过头去,两道锐利目光直崔红红道:“她真是上官贞?”

  崔红红吓了一跳,忙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什么,不信你问问司马⽟人,我明⽩了,你说她叫什么欧媛,八成儿你受了她的骗了,哼,哼!这丫头不知道是什么用心。”

  李剑凡心头一阵狂跳,他忍了忍道:“你告诉我,你们‘十三琊’都是哪些人?”

  崔红红讶然说道:“你…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李剑凡道:“答我问话。”

  崔红红道:“‘十三琊’有我,司马⽟人,‘千手观音’师巧巧,‘⽟观音’冯人美…”李剑凡道:“慢着!‘⽟观音’也在‘十三琊’之中?”

  崔红红道:“‘⽟观音’也在‘十三琊’中?她本来就在‘十三琊’中,论起琊来没人比她更琊的。”

  李剑凡道:“那‘冷面观音’冷冰心呢?”

  崔红红道:“‘冷面观音’冷冰心怎么了?”

  李剑凡道:“她可在‘十三琊’中?”

  崔红红睁大了一双妙目,道:“你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初⼊江湖初出道儿?”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不错!”

  崔红红吁了一口气道:“那就难怪了,我说你怎么这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武林中有三观音,‘冷面观音’冷冰心,‘千手观音’师巧巧,‘⽟观音’冯人美,这三位观音只有‘冷面观音’冷冰心是个正派人物,她叫冷冰心,就冲这名儿,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就不难知道了。”

  一刹时间,李剑凡想起了“普济寺”里那尊会笑的观音像“大相国寺’里被灭口的老和尚,寺后惨死的那黑⾐人,以及就在那时候,那地方碰见的欧媛…他明⽩了,他全明⽩了,他只觉脑中昏昏的,也觉得心口堵得慌。

  欧媛告诉他,是“修罗教”杀害了关奉先夫妇。

  欧媛并不怎么关心欧朋的安危!

  欧媛…

  最清晰的一幕是,在那家小茶馆儿里,他去追那‘修罗教”徒了,欧媛坐在那儿没劲,而那个小木盒就放在桌上,在欧媛的眼前!

  现在,他更加相信那位“修罗教主’的话了,因为他几几乎可以断定“普济寺”里那尊会笑的观音像,一定跟“⽟观音’冯人美有关,因为冯人美的徒弟上官贞杀了那杀老和尚灭口的黑⾐人减了口,而那个老和尚供的有关奉先夫妇的牌位!

  忽然!他看见崔红红两眼一睁,脸上掠过一种奇异的表情。

  他立刻有所惊觉,提一口气腾⾝拔起,几线乌芒擦着脚下打过,司马⽟人已然腾⾝扑向林外。

  他飞⾝追了过去,带鞘长剑一递,一下打在司马⽟人的后心上,司马⽟人“哇!”的狂噴一口鲜⾎爬了下去,摔出了老远,仰了仰⾝又爬了下去,没再动!

  李剑凡转⾝再找崔红红,就在这一转眼工夫中,崔红红已经跑得没了影儿了。

  他吁了一口气,没再看司马⽟人一眼,迈步往林外行去!

  他心里想着上官贞,眉宇间的冷肃煞气懔人!

  但!突然间,他眉宇间那股子懔人的冷肃煞气消失了!

  上官贞骗了他,这是事实!-

  上官贞救了他,这也是事实!

  头一次是在那小茶馆儿里。

  第二次就在刚才。

  她可以不救他,他死了就永远不会有人再为关奉先夫妇惨死的事找她师徒了。

  尤其是刚才,她甚至可以杀了他,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他毫无知觉,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她没有杀他!

  不但没杀他,反而救了他。

  这是为什么?

  不管这是为什么,无可否认的这是恩!

  “李大哥!你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你的,你武功虽好毕竟经验不够,心地也过于厚道,以后你要特别小心,要不然,你是会吃大亏的…”他又想起了“欧媛”临别时对他说的这些话。

  当时他不觉得,现在他明⽩“欧媛”的这些话句句含有深意。

  这些话有可能是假情假意。

  但两次救他,能置他于死地而没杀他,却绝不可能是故示恩惠,因为只要他活在世上,对她师徒就绝没好处!

  这种“恩”让人难以消受,恩怨之间今后也够难为人的!

  李剑凡只觉心口像堵了块什么似的,使得他想仰天长啸一声,可是他并没有仰天长啸,他忍住了。

  突然!一个女子话声从⾝侧不远处传了过来:“年轻人,你可否留一步?”

  李剑凡忙一定种停了步,循声望去,不由目光触处心头一震!

  ⾝右三丈左右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面覆黑纱的黑⾐女子。

  看不见这个黑⾐女子的脸,但却可以清晰的觉出她有一种雍容气度及慑人的威严。

  李剑凡忍不住心头震动了一下,因为这个黑⾐女子欺进他⾝侧十丈內,他居然还茫然无觉,她的一⾝功力可知。

  他道:“芳驾可是叫我?”

  蒙面黑⾐女子带笑说道:“问的好,这儿还有别人么?”

  李剑凡道:“芳驾有什么见教?”

  蒙面黑⾐女子道:“我从这儿路过,刚看见‘十三琊’之一的‘散花天女’崔红红从树林里仓惶跑出来,接着又看见你从树林里走出来,我想问一问,崔红红是不是被你打跑的?”

  李剑凡迟疑了一下,道:“可以这么说,芳驾问这个…”蒙面黑⾐女子道:

  “你知道她是‘十三琊’之一的‘散花天女’崔红红么?”

  李剑凡道:“我知道。”

  蒙面黑⾐女子道:“放眼当今,敢惹‘十三琊’中人的人不多,能打得‘十三琊’中人仓惶而遁的人更少,你的胆识、所学都让人佩服。”

  李剑凡道:“芳驾夸奖了。”

  蒙面黑⾐女子道:“我很久没有在武林中走动了,这趟刚出来便碰见了一位胆识、所学向称少见的年少英豪,实在是一件值得⾼兴的事,我想认识认识你,能把你的大名告诉我么?”

  李剑凡疑惑的看了蒙面黑⾐女子一眼,道:“芳驾看重,我至感荣宠,我姓李,名叫李剑凡。”

  蒙面黑⾐女子⾝躯震动了一下,急道:“你说,你叫…”李剑凡道:“李剑凡!”

  蒙面黑⾐女子那覆面黑纱之后,突然闪起两道比电还亮的光芒,只听她轻叫道:“你就是李剑凡?”

  李剑凡听得一怔道:“芳驾知道我?”

  蒙面黑⾐女子道:“知道,当然知道,你不就是那独挫‘幽冥二灯使’的李剑凡么?”

  李剑凡道:“不错!我曾经跟‘幽冥二灯使’过手!”

  蒙面黑⾐女子带笑说道:“那就错不了了,这真是太巧了,人海茫茫,江湖辽阔,我正愁不容易找到你,却不料一时好奇,竟在这儿碰见了你,太巧了,真是太巧了。”

  李剑凡愕然说道:“芳驾在找我?”

  蒙面黑⾐女子微一点头,缓缓这:“不错!我正在找你!”

  李剑凡诧异的看了蒙面黑⾐女子一眼道:“芳驾贵姓?怎么称呼?”

  蒙面黑⾐女子‮头摇‬说道:“你不必问我姓什么、叫什么?答我问话,你可是在找一个姓古的女子?”

  李剑凡一怔,道:“不错!芳驾怎么知道?”

  蒙面黑⾐女子道:“我是无意中听那位‘幽冥⾕’的公主说的?”

  李剑凡心头一动,急道:“莫非芳驾就是…”蒙面黑⾐女子‮头摇‬说道:

  “年轻人!你误会了,我不姓古,不是你所要找的那个人,可是我认识那个姓古的女子,知道她的下落!”

  李剑凡一喜,心头为之一阵剧跳,急道:“那么请芳驾告诉我…”“不忙!”蒙面黑⾐女子道:“我既然出来找你,自然是打算把古姓女子的下落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找她⼲什么?”

  李剑凡本来想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目光一凝改问道:“芳驾可是真知道那位古姓女子的下落?”

  蒙面黑⾐女子道:“年轻人,你莫非不相信?”

  李剑凡道:“那倒不是,只是…”

  蒙面黑⾐女子笑了笑,截口说道:“这倒怪了,你逢人就打听古姓女子的下落,现在有人知道古姓女子的下落跑来找你,你反倒不相信了,年轻人!我知道古姓女子的下落,信不信在你。”

  李剑凡道:“我初⼊江湖,经验历练都不够,已经上过好几次当了,所以凡事不得不小心一二,还要请芳驾原谅!”

  蒙面黑⾐女子“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江湖人心险诈,休说是你一个初出道儿的,就是一般经验历练两够的老江湖,有时候也免不了吃亏上当,凡事是应该提⾼警觉多小心…”顿了顿,道:“我没有什么能取信于你的凭据,我也不能勉強你相信我,我这个人是否可信,那只有凭你的智慧去判断了,处在这险恶的江湖中,凡事提⾼警觉多小心是对的,不过提⾼警觉多小心并不意味对人人事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江湖上毕竟还有侠义好人在,你说是不是,年轻人?”

  李剑凡不噤为之动容,肃然一抱拳道:“多谢芳驾,我受教了。”

  一顿接道:“这位古姓女子是家师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我奉师命找她。”

  蒙面黑⾐女子道:“这么说是令师找她?”

  李剑凡道:“是的。”

  蒙面黑⾐女子道:“年轻人,令师是当今武林中的哪一位?”

  李剑凡道:“家师是三宝弟子,佛门中人!”

  蒙面黑⾐女子道:“怎么,令师是位出家人?”

  李剑凡道:“是的!”

  蒙面黑⾐女子一袭黑⾐忽然无风自动,道:“令师是位佛门中人,怎么会找这位古姓女子…”李剑凡道:“是这样的,这位古姓女子是家师没出家以前的朋友…”蒙面黑⾐女子“哦!”的一声道:“怪不得我没听她说过有位佛门中的朋友,许是她并不知道令师后来出家皈依了三宝!”

  李剑凡道:“这个…我倒没听家师说过,大概是吧。”

  蒙面黑⾐女子道:“那么令师让你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李剑凡迟疑了一下道:“家师跟她很多年没见面了,想见见她。”

  蒙面黑⾐女子道:“令师只是为了想见见她么?”

  李剑凡只觉她那块覆面黑纱后出了两道锐利的光芒,直透视他的肺腑,他忙把目光移向一旁道:“是的。”

  蒙面黑⾐女子道:“那好办,你把令师的法号、清修处,以及俗家姓名告诉我,我代你转告她就是。”

  李剑凡一怔,忙道:“芳驾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下落…”蒙面黑⾐女子道:“我认为令师如果只是为了想见见她的话,你似乎没有跟她见面的必要,再说她近年来情大变,不愿意见任何人,我把你的意思告诉她,她愿不愿意去见令师还不知道呢?”

  李剑凡扬眉说道:“芳驾怎么好出尔反尔。”

  蒙面黑⾐女子道:“我怎么出尔反尔了?”

  李剑凡道:“我记得芳驾刚才说过,既来找我、就是打算把古姓女子的下落告诉我…”蒙面黑⾐女子道:“可是我也说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她。”

  李剑凡道:“我已经告诉芳驾了。”

  蒙面黑⾐女子道:“不错!你已经告诉我了,可是你告诉我的这个理由,使我认为你没有必要非见着她本人不可!”

  李剑凡眉梢儿扬⾼了三分,道:“那么芳驾以为我该说个什么理由,才能使芳驾认为我有必要非见着她本人不可?”

  蒙面黑⾐女子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以为总该有个让人觉得你非见着她本人不可的理由!”

  李剑凡神情震动,两眼闪过两道人的寒芒,道:“莫非芳驾知道该有这么个理由?”

  蒙面黑⾐女子没说话!

  李剑凡一双锐利目光腼着她,也没有说话,半晌之后,他突然敛去威态道:

  “我有个非见着她本人不可的理由,但是家师待,一定要在见着她本人时…”

  蒙面黑⾐女子突然开口说道:“是不是令师要找她要什么东西?”

  李剑凡两眼立时又现寒芒,道:“芳驾知道…”蒙面黑⾐女子道:“现在我不妨告诉你,我跟你所要找的人称莫逆,情同姐妹,而且我跟她住在一起有十多年了!信不信在你!”

  李剑凡未置信否,问道:“芳驾可知道,家师要找她要什么?”

  蒙面黑⾐女子道:“你会‘三掌”我知道令师是当年的哪一位,你要找的人跟我提过他,我当然知道他要找那位妹妹要什么。”

  李剑凡道:“芳驾说说看。”

  蒙面黑⾐女子道:“年轻人!有这个理由,你是代表要东西的一方,我是代表欠东西的一方,你不说要什么,我能替你说么?”

  李剑凡道:“芳驾的意思是我若不说出来家师要的是什么,芳驾就不让我见那位古姓女子?”

  蒙面黑⾐女子道:“不错,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那位妹妹近年来情大羹,不愿意见任何人,要是不值当的事,我自不愿触怒她让你去见她,打个比方说吧,她要是欠令师十几二十两银子,我何必触怒她让你去见她,我代她还了不就没事了么?”

  李剑凡沉默了一下道:“或许芳驾是对的,好吧,我告诉芳驾,家师说家师有一个亲骨⾁,当年托给了他老人家这位古姓朋友抚养,现在…”蒙面黑⾐女子道:“现在令师想把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亲骨⾁领回去,是不是?”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不错。”

  蒙面黑⾐女子道:“我早就料到是为这件事了,你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么?”

  李剑凡道:“芳驾原谅,只因为家师待…”蒙面黑⾐女子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了解你的苦衷。”

  李剑凡道:“多谢芳驾,芳驾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家师这位古姓朋友的下落了?”

  蒙面黑⾐女子沉默了一下道:“年轻人,我这位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

  李剑凡脸⾊一变,急道:“芳驾怎么说…”蒙面黑⾐女子道:“年轻人,你不必着急,我这位妹妹临终的时候,把令师的那个女儿托付给了我,并且告诉我,有朝一⽇要是有人来找她要的时候,要我代她把她抚养了近廿年的这位姑娘送给她的生⾝之⽗,我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

  李剑凡暗暗松了一口气,抱拳道:“我谨代家师谢谢芳驾,芳驾可否把家师这位朋友的埋骨处告诉我。”

  蒙而黑⾐女子道:“年轻人,你问这个⼲什么?”

  李剑凡道:“这位老人家代家师受累十几年,没等家师致谢便已撒手尘寰,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理应代家师到她老人家墓前致祭一番!”

  蒙面黑⾐女子点了点头,道:“年轻人,你有这番心意就够了,我那位妹妹泉下有知,她也会感到安慰的,我不瞒你说,我遵照她临终时的待,已经把她的尸骨沉⼊东海了!”

  李剑凡微微一怔道:“这位老人家为什么让芳驾把她的遗体沉⼊东海…”

  蒙面黑⾐女子道:“年轻人,人各有爱好,有的人在还没死之前就选好了埋骨处,有的人喜梅花,所以他择有梅的地方埋骨,有的人喜山明⽔秀的地方,所以他择山明⽔秀的地方长眠,我这位妹妹嘱我把她的尸骨沉⼊东海,也是这个道理。”

  李剑凡道:“既是这样,我只有望东一拜了。”

  他当真恭恭敬敬的望东拜了一拜。

  蒙面黑⾐女子那覆面黑纱后闪过了两道光芒,道:“年轻人,难得你有这番心意,也不枉我那位妹妹代令师受累十多年了,你是否可以把令师的法号以及修真处告诉我,等我料理一些杂务后,我把令师这位爱女送到令师面前去!”

  李剑凡忙道:“不敢烦劳芳驾,请芳驾把府上所在赐告,等我办完了另一件事后回禀家师,然后陪同他老人家一同到府上去接人去。”

  蒙面黑⾐女子沉昑了一下道:“这样也好,那就⿇烦令师跑一趟了。”

  李剑凡道:“好说,这是应该的,家师也应该到府上去道个谢。”

  蒙面黑⾐女子道:“谢我不敢当,我跟我那位妹妹情同姐妹,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代她照顾令师的爱女也是应该的。”

  她翻腕从袖底取出了一封封了口的信,递了过来道:“我的住处就在信封里一张信笺上,我写的很清楚,不过我希望你等你办完了你的事,要回去见令师时再拆阅,你要是想现在拆阅也无不可,只是现在你还看不懂我写的是什么,等你办完了你的事,回去见令师时那时候,你自然会懂,言尽于此,前途多珍重,我告辞了。”

  话落,她一个⾝躯随风飘起,一眨眼工夫便飘出了十多丈去,然后⾝躯一闪流矢一般的向远处。

  李剑凡听得好生诧异,他想问,可是没来得及!

  他的目光落在手里那信封上,那个信封小巧玲珑,透着一阵阵淡淡的幽香。

  他心里在想,等办完事要回去之前再拆阅,那时候才看得懂,现在也可以拆阅,不过会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又怎么会?

  固然,现在不懂的并不一定会永远不懂,可是这蒙面黑⾐女子怎么就料定了,他办完事要回去之前一定会懂?又怎么知道他现在一定看不懂?

  这里头透着玄!

  李剑凡越想越诧异。

  既然那蒙面黑⾐女子说,现在也可以拆阅,何不拆开来看个究竟?

  李剑凡一半好奇,一半不服气,一念及此当即拆开了信封。

  当他从信封里菗出一张素笺一看之后,他怔住了,跟着他皱了眉。

  那张素笺上写着两个字,那两个字是:“怜怜”!

  他的确看不懂。

  “怜怜”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蒙面黑⾐女子没说错,他现在真看不懂。

  可是等他办完了事,要回去之前就怎么会懂呢?

  他纳闷了,纳闷归纳闷,现在他没有办法得到解答,只有等他辨完了事,要回去之前了。

  他什么时候能辨完事,现在还不知道,那蒙面黑⾐女子又怎么知道到那时候,他一定看得懂呢。

  他越想越纳闷,越想越糊涂。

  难不成那蒙面黑⾐女子是骗他的?

  不像!

  那蒙面黑⾐女子不可能是骗他,因为她知道他师⽗所以找那古姓女子,为的是找她要回亲骨⾁去的。

  既不是骗他,为什么不明明⽩⽩的告诉他,她住在哪儿?

  这他又想不通了。

  不想还好,越想越,终于他苦笑一声把那封信揣进了怀里。

  不想了,想也没用,越想反而越糊涂,只有暂时不想了。

  这件事总算有了眉目。

  他要赶快办另一件事去,为恩人夫妇报仇。

  这件事现在也有了线索,他要找⽟观音冯人美师徒去,只要找着“⽟观音”

  冯人美师徒中的任何一个,这件事也就有了眉目了。

  可是冯人美师徒现在究竟在何处呢?

  那得打听,那得找!

  一念及此,他腾⾝飞掠而去!

  树林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是“花花公子”司马⽟人,他嘴角还挂着⾎迹,两眼望着李剑凡逝去处,目光狠毒得怕人!

  ⽇头偏了西,一天又过去了!

  暮⾊初垂,四下里——的。

  行人稀少的官道上来了个人,是位美大姑娘,她,穿一⾝黑⾊劲装,外罩一件黑⾊的风氅,満⾝风尘,一脸的疲累⾊,她皱着一双娥眉,似乎支撑着往前走。

  不知道她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她要往哪儿去,只让人觉得在她面前的路,还有相当长,相当遥远的一段。

  就在这时候,离官道不远处一片树林前有个人看见了她,这个人是“花花公子”司马⽟人。

  司马⽟人先是一怔,继而脸⾊掠过一丝喜⾊,提一口气腾⾝扑向官道。

  他到了官道旁,美大姑娘还在二三十丈外,大姑娘満脸疲累加上眉宇间锁着的轻愁,使得她本就没留意有个人从远处掠到官道旁在前头等着他。

  大姑娘不停的往前走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大姑娘还没发现前头宮道旁站着个人,一直走到了近前,大姑娘才突然发现旁边站了个大男人,她吓了一跳,连忙停了步。

  司马⽟人轻咳一声,举手一揖含笑说道:“恕我冒昧,姑娘可是司徒世家的司徒姑娘?”

  大姑娘美目一睁,疲累的神⾊中掠过一丝喜悦:“你认得我?”  Www.BWoxS.CoM
上一章   报恩剑   下一章 ( → )
丹心录赤胆丹心大风沙大明英烈传紫凤钗帝疆风云玉龙美豪客帝疆惊龙玉钗香雍乾飞龙传
福利小说报恩剑在线阅读由独孤红提供,限制级小说报恩剑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报恩剑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