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沉剑飞龙记在线阅读由张梦还提供
|
|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沉剑飞龙记 作者:张梦还 | 书号:41217 时间:2017/9/18 字数:6904 |
上一章 楔 子 下一章 ( → ) | |
晓雨冷平湖仙踪隐现 ⾎书怀尺绢麟趾飘零 杭州旧为吴越王故都,地当钱塘江下游,一向文物盛美,商贾云集。而且西湖胜地,风景冠于国全。舂秋佳⽇,常常有许多游人,益发添上一分繁盛气象。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端的是人间好去处。 这一年是明成祖辛丑十九年,正当江南草长,群莺飞的暮舂季节,许多墨客人,寄情烟⽔云峰,不免流连忘返。名优名,在此⾼张帜的也颇不少。恰巧有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附庸风雅之辈,拿着造孽钱,万金买笑,竞斗豪奢,把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湖,弄得到处是⾐香鬓影,曼舞清歌。 当然顺带着酒楼茶肆也是座客常満,旅店生意也兴盛起来。在杭州城外离湖不远的所在,就有好几家大店,像长发店、吉安店、吉升店等等。 这天早上,舂雨绵绵,西湖中的远山近树都笼罩在烟雨里。湖上游客也比平⽇稀少。那家吉安店里却不知出了什么事。一个店伙从里面跑出来,站在门口指手划脚地朝里面大骂“妈的,你这婆娘怎么动手就打人?隔壁吉升店里就住着银钩陶二爷,你在这儿发横可不成。” 他这一闹,顷刻间便围了一堆闲人,七嘴八⾆地问,店小二气地对众人道:“这女人半夜三更才来投店,拿着宝剑,⾝上又带了伤,外加还是个大肚子,不是我姓胡的心好,谁家开店的肯惹这种⿇烦呀?妈的还打我耳光。” 人丛里却有人接口过:“怎么着?胡老三挨耳光了?你还骂人。今儿天刚亮的时候,人家再三求你找个收生婆来,你非得要人给钱不可,这会子谁知道你又怎样惹了人家,挨打活该。”这人如此一说,大家跟着就是一阵哄笑。店小二胡老三可更急了,扯直他那副破竹喉咙分辨:“谁惹了她了?我问一声她就打人哪。找收生婆?这西湖边上哪儿去找收生婆?谁家的收生婆肯不要钱?不给钱,难道叫我垫上?再说哪有人出来住店,不带银子只带宝剑的?这女人一定是飞残,我非报官不可。”他一向人缘不好,所以愈发急分辩,旁边的人愈是哄笑。胡老三气得眼似铜铃,恰待要说什么,店里忽然隐隐传出一阵呱呱的小儿啼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內不远一间房里叫:“伙计,伙计,来呀”声音十分凄弱,但却似乎别有一种威力。胡老三一听,心里直发⽑,忙啐了一口道:“我才不去咧,无故挨了坐月子女人的耳括子,今年赌钱不输断大肠才怪。”说了,又向地上啐了一口;四围的人更哗笑起来。好事的人便抢着问胡老三那女人是怎样一个人,胡老三还未及答话,忽然听见人丛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诸位,请让一步,请让一步。”_众人忙回头看时,原来是个道士,穿着甚是不俗,金冠道服,丝绦皂靴,肩后斜背着一口长剑,手里拿着一把云帚。背后跟着一个小女孩,约摸只有七八岁,扎着双角丫,也是小道童的装束。 店小二一看道人这般气派,估量不是那种走江湖的穷道士,说不定是那座道观的主持之类。开店的人倒不管客人是什么⾝分,反正有钱就好。当下顾不得再骂人,急忙哈着朝里让:“道爷,请里头坐,我先给你老泡壶茶来。我们这里是老字号,你老是打尖?还是住店?”道人一面往里走,一面微笑道:“我们只吃些点心就走的,先泡壶雀⾆香来也好。” 说了,又掉头向小女孩:“眉儿,你要吃点什么?”小女孩一进店就四下打量,听道人问她,便说:“我要吃甜的,可不要馒头。”店小二连忙答道:“有、有,我们店里有桂花糕,松子糕,猪油糕,还有油作花生糕,那是只有小店里才做得出来的,真是又松又脆,姑娘一定喜。”店小二说得唾沫四溅,小女孩听得睁圆了眼,看着道人。道人一挥手道: “不拘什么,你快点拿来就得了。”店小二应了一声正要走,那道人却指着后门口围着的许多人问道:“你们这儿是有什么事吗?”店小二一撇嘴道:“你老不知道。我们这店里来了一个女飞贼。”他正预备又把那个女人骂一遍,那道人却揷口问道:“你既知是女飞贼,为何又让她住在你店里呢?” 这一问却把店小二问得张口结⾆,答不出话来。小女孩嗤的一笑,连连摇手道:“你别耽误时候,快去拿糕来,我可饿啦,我们吃了还要去游湖哩。” 店小二借此收篷,摇摇摇摆地跑进去,一会儿便端出四碟颇为精致的糕饼放在桌上,又搭讪地向那小女孩陪笑问:“今儿去游湖么,可不大巧,天下雨呢,只怕游客不多。” 小女孩扫了他一眼,小嘴一撇,说道:“师⽗,你看这人真是个俗物。”那道人微一皱眉,低喝道:“女孩子别说话。”又转脸问:“刚才你说女飞贼到底是怎么回事?”店小二苦着脸说:“其实我也不知她是不是飞贼。这女人昨晚半夜时候跑来打门,就和个开路鬼一样,披头散发,⾝上直流⾎,我一看,哎哟,还着个大肚子哩。我可是心肠太好,赶忙给她开了一间小房。咳,谁知道她没钱。我可就问她,喂,你这位大娘是怎么的哪,你当家的在哪儿呀?她什么也不说,进房就倒在上气,半天才说了,句“我姓方”跟她要店钱,她可満不理,只说明天给,我真没见过这种女人。到了个儿早上,她又要养孩子啦。你看有多⿇烦,谁家媳妇会跑到西湖来养娃娃呢?”店小二一口气说到这里,道人目光一扫,似看出那间掩着门的小房,正是这个难中人所住,恰待再问,那房里的婴儿又哇哇大哭起来。道人面⾊恻然,皱皱眉却向店小二笑道:“你别觉得讨厌,这是喜事临门,今年你这店是发大财。” 店小二苦笑道:“道长,你老倒会说笑话,我正愁这事不知怎么办好呢。”道人正⾊道:“依贫道看来,一个女子孤⾝远出,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又遭到这一步难,实在也很可怜。我出家人虽不便管这种事,可是你们做生意的该多费点神。要钱我这里倒有。”说着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店小二一看,敢情这道士有钱。这锭银子起码有五两重。道人又接着说道:“你得快去请一位大夫来,你说那女人来上有伤,又刚生产,可大意不得。要是那女人有什么好歹,只怕店里也脫不了⼲系。” 一道人这一说,店小二才有点害怕起来,刚伸手去拿银子,忽然那紧闭着的房门里传出一声凄厉的长叹,接着有女子声音叫唤:“想不到我林咏秋苔这样死在奷徒之手!”声音不大,却満溢悲愤之情。那道人一听脸上倏然变⾊,微一思量,便站起来,对那小女孩道: “眉儿,你别走开,我去去便来。”说了匆匆往里便走。店小二忙追上去喊道:“你这位道爷怎么的呀。你怎么能进去?你是修仙成道的人,不怕⾎光冲坏道行吗?!”他话未说完,人也刚走出两步,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那小女孩不知怎的竟到了面前,一伸手抓住他臂膀说:“我师⽗进去有事,你跟上去⼲吗?走开!”说了随手一推,后小二便跌了个四脚朝天,他跌这一比先前挨耳光更意外,一翻⾝爬起来便大嚷道:“我今天是哪里来的晦气? 连这小女娃也来欺负我。”底下话未说出,小女孩又怒视着他连说:“去,去,别在这儿惹厌。”说着又用手一推,店小二⾝不由主,踉踉跄跄,直退到街心里,一庇股坐在地上才收住势。小女孩对他扬一扬粉团似的小拳头,又叫道:“不许进来。”店小二觉得这女孩力气很大,倒真不敢进去,只得又在街心跳着脚大骂。刚骂了半句,路边忽看见一个瘦长男子急步走来,到店门口便连声问:“店家在哪里?”店小工急忙答应,那男子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店家了,你们这店中是不是住了一个⾝带重伤的孕妇?快说。”店小二一看,这男子口气可凶,便结结巴巴地道:“有倒是有一个,敢是姓方的?”那汉子目光一闪道:“正是姓方。现在人在你们店里吗?”店小二咳了一声道:“你老是她什么人呀?唉! 你老来得正好,要不我们开店的可担不起这⼲系。” 那汉子一听大惊,一伸手劈抓住店小二,急急问道:“怎么?人死了吗?”店小二让他一抓,骨奇痛,连声哎哟地挣扎道:“你老是怎么的呀,人家好好的在里面,还养了个小孩子,你老抓住我⼲吗?”那汉子听他如此说,似乎松了一口气,定定神开解背上包裹,取出一锭金子塞进店小二手里,低声道:“那姓方的女客是我的朋友,你替我好好照应,药钱房饭钱都归我付,不够我再给你。” 店小二看着那⻩澄澄的金子,喜得后花眼笑,连痛也忘了,没口价答应:“你老只管放心,只要有钱就好办,请大夫抓药全有我呢,你老现在不进去看看那位方夫人吗?” 那汉子头摇道:“不必了。”又沉下声音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给你钱,只说是店里的,明⽩不?”店小二又疑又怕,只怔怔地点头儿。那男子说完转⾝就走。在店外不远,另有一个和他装束一样的汉子,似较年轻一些,面有病容,牵着两匹马,站在路旁,右臂包扎着,似受了伤。瘦长男子走近,手往后一指,低声道:“找着了,就住在这店中。”那个汉子也低声问:“怎么样?还活着吗。”瘦长男子答道:“但望能延数⽇,我们快走。” 两人翻⾝上马,那带病容的汉子意似不愿,向店房遥瞥一眼,还想说什么;瘦长男子皱眉低叱道:“二老,你还想什么,一误岂容再误?快依我前所说行事。”那带病容的汉子被兄长叱责,満面愧容,低下头再不作声。瘦长男子又是一声长叹,一跃上马,当先驰去,后面那个汉子也连忙上马赶上。两人刚走出不远,后面忽有人喊道:“前面是吴璧大哥吗?” 瘦长男子一惊,马背上回头看时,只见十几丈外,一个肥大⾝影飞快奔来;话声方停,人已到近前;定睛一看,啊了一声。那后面赶来的是一个中年胖子;笑眯着眼抓着他的手道: “真是巧遇,一别十年,不知道你到那儿去了,怎么在这里?那位想是令弟了。”一气说了几句,才觉察吴璧双目发红,面容憔悴,频频四顾,似乎心神慌,连忙往口。吴璧原不想耽延,但念头一转,便強笑一声翻下马来,一面答道:“不想在这里遇见陶兄,二老过来见见。”那面带病容的汉子一直手探怀中,似在戒备,见兄长下马,便也跟着下来,向中年胖子施礼。吴璧指着中年胖子道:“这是江南名镖头银钩陶舂圃,陶师⽗。”陶舂圃久历江湖,看吴氏兄弟神⾊异常,本想走开,但吴二老已过来,只得含笑道:“十多年前就耳闻吴二哥金环夺命,威震滇边,今天真是幸会。”吴二老本也満面笑容,听了陶舂圃的话,却忽然脸⾊一震,陶舂圃更加纳闷,未及续说,吴璧目光一闪,却向道旁一条小路走了几步,喊道:“二老陪陶师⽗过来说话。”二人跟过来,这是行人稀少,恰有一棵大树遮住大路一面。吴璧转到树背后,倚树而立,微吁了一口气,低声向陶舂圃道:“陶二哥是路过还是在此有事?”陶舂圃看二人神⾊,忽有所推度,便也低声答道:“我本来是给家兄这一封信到天台,因为时尚早,顺便来游湖,现在住在吉升店里。吴兄可是有什么事要办吗?”吴璧面⾊惨沮,苦笑一声,言又止。陶舂圃又道:“你我二十年至,你还躇踌什么?不管何事,只要力之所及,一定效劳。”吴璧脸⾊愈加惨自,看了看兄弟苦笑说道:“不瞒陶师⽗,我兄弟一时糊涂,铸成一个大错,现在正亟谋换救…”陶舂圃惊道:“是什么事?” 吴壁摇头摇道:“此中详情一言难尽,我只想奉烦陶兄一事,”陶舂圃忙道:“请说,请说。”吴璧偏过头向大路一面望了望,遥指道:“陶兄想知道,那边有一家吉安老店。店中现有一个女子命在垂危,我兄弟现在就为此事去寻一好友,大约旬⽇方能回来。在未回时,想托一位好友分神…”话来说完,陶舂圃抢口答道:“我道什么事,这还不容易,我回头就去;但是不知这位姑娘姓名,是有病还是受伤?”吴璧目光一闪,头摇道“这是一位夫人,姓方,⾝上有伤,又正临产,尚消难定吉凶;我想奉托陶师⽗的,只是暗中留心她是不是在吉安店续住;万一迁移他处,也盼望能够探明,以便我们兄弟回来,不致无处寻她。” 陶舂圃问道:“两位已经和这位夫人见过没有,当面先说明,岂不更稳妥?”二老吴璞一直默然无语,这时听陶舂圃如此说,面⾊微显不快,揷口道:“陶师⽗若是觉得有什么不便…”吴璧忙一挥手道:“陶师⽗是我肝胆之,你不要说。”又转向陶舂圃道:“陶师⽗不知道,我们兄弟不敢和这位夫人见面…”说到这里,自己正觉得难以措词,陶舂圃目光望定二人,似乎突有所悟,失声叫道:“莫非这位夫人是南…”吴氏兄弟脸⾊骤变,吴璧急急庒低声音道:“陶师⽗请低声”;陶舂圃自觉失态,胖脸泛红;吴璧吴璞也更说不下去。陶舂圃心中惊疑,但他毕竟是老江湖,暗松一口气,刚想另找话说,忽然大路那面一阵喧哗。三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遥遥只见又有一大群人似吉安老店附近围聚,陶舂圃未及开言,吴璧猛然说道:“我兄弟不能久停,陶师⽗费神,旬⽇后定到吉升店奉访。”陶舂圃刚答了声“我一定尽心,二位慢走”吴氏兄弟已双双跃上马背,绝尘而去。陶舂圃本想为自己造才先言稍稍表示点歉意,但竟来不及说,眼看二人二马背影,心中狐疑万端,一面寻思,一面便回⾝往吉安店走来。 果然是吉安老店门口围着一大伙人,陶舂圃快步走去,离店门十几丈外,便见那店小二正拦住一个道人⾼声吵骂。那道人右手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淡笑着凝然不动,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道人⾝边,怒视着店小二。店伙远远看见陶舂圃走近,便喜道:“好了,好了。陶二爷来啦。你们别凶…”一言未了,忽然一阵风过,急雨如注,四周围人纷纷向屋橹下跑开。店小二也用手遮着头往后门里跑;陶舂圃这时也已走到。正要打量这位道人,急雨一来,闲人散开,只剩道人和女孩在原地未动,看得更清楚。陶舂圃一眼望去,不噤大惊。原来急雨中道人安然凝立,四围雨丝飞飘,他从上而下全⾝竟没有一点濡之处。连那小女孩也只贴⾝在道人臂侧,只靠外面的袖尖⾐角略沾一点雨⽔。陶舂圃游广阔,多见多闻,一见这种情状,立时看出这道人必有玄门罡气护⾝。当下连忙走过来,向道人施了一礼,问道:“不敢动问道长下?”道人见他走来,也正打量他,闻言便打了一个稽首道:“贫道道号⾚子,偶过此地,为一件小事逗留。请问施主等?”陶舂圃惊道:“原来是昆仑掌教真人,请恕在下失礼。”说着又行了一礼,一面自报姓名。 这时雨丝租稀,那店伙又跑出,连叫“陶二爷,陶二爷”又向道人说道:“你们这样走,我们可担待不了。”⾚子微微一笑道;“我并不走。”又向陶舂圃道:“原来尊驾是银钩陶镖头。贫道适才偶过此处,恰遇一个故人之女在这里产子⾝死,留下儿孤,无人照管,所以想把他带回昆仑抚养。至于埋葬死者,本想托店中代办,不料店主不在,店伙纠不清,正颇感为难,恰好陶施主在此,贫道也久闻嘉兴陶氏弟兄慷慨任侠,今⽇相遇也是有缘,不知可否相助完却这场功德?” 陶舂圃听这道人说着,暗里参详吴氏兄弟的话,心中雪亮,也愈觉悚然,尚未回答,那店伙已嚷了起来:“哎呀,你这位道爷例说的好风凉活儿。我们可不敢放你走,这是一场人命官司,得报官。” 那小女孩怒道:“难道是我们给害死的吗?你好不讲道理。” 那店伙见陶舂圃在这里,胆壮了些,便哼了一声道:“这可说不定,不是你师⽗进去了以后她才死的吗?你们可得打这场官司,至少也得等衙门里来验了尸再走。” 小女孩冷笑一声,右手恰待扬起,⾚子抱袖微拂,说声:“眉儿别闹。”那店伙直往陶舂圃⾝后躲。陶舂圃忙对⾚子笑道:“道长只管放心,这儿事都在愚下⾝上。衙门里只要在下一张名帖就可以不再追究检验,以免那位夫人遗体又被翻动暴露,至于成殓安葬的事,在下也一定办妥了再走,反正也耽延不了几天工夫。” ⾚子又打了个稽首谢道:“难得陶施主如此热肠好义,贫道愿代死者致谢。” 陶舂圃连称不敢;又探问道:“这小孩道长带在⾝边,不知是否方便?” ⾚子叹息道:“贫道一向少涉世事,但此次事虽⿇烦,也说不得了。此子⾝世可怜,倘然无人抚养教诲,太悖天理。贫道就携带他回山了。”⾚子话说得隐约,但似有愤意,目光如电,陶舂圃不觉打了个寒噤。他对店中死去的妇少尚不敢料定是谁,前因后果,更属茫然。但谁想此事牵涉必多,倘果与自己不久前听见别人传说的南海之事有关,则自己更不敢揷手,于是便不再问,只望了望⾚子手中所抱婴儿,赞叹道:“这个孩子一出世便⼊昆仑门下,真使我们凡俗之人钦羡不已了。” ⾚子微微一笑,又唤那小女孩过来见礼。陶舂圃连忙拱手道:“这位姑娘也是道长门下吗?”⾚子笑道:“是小徒徐霜眉,十分野气,倒叫施主见笑。”陶舂圃又称赞了几句,那小孩只对他笑了笑。陶舂圃再看那婴儿,原来似是用一件长⾐包裹着,前像是塞了一块⽩绢,露出一角在颈项下面,反面隐隐有⾎红字迹,正又一惊,⾚子似已觉察,顺手将那块⽩绢往里塞了塞,便举手向陶舂圃道别,携了霜眉,飘然而去。陶舂圃站在店门口,遥遥看着⾚子和女孩的背影一幌眼间便已到数十丈外。湖上晓雨未停,远山烟云蒙,转眼间两人踪迹不见;陶舂圃仍站在门口出神,好久好久,才被店小二胡老三的声音惊觉,走进吉安店去。正是:是非恩怨凭谁说,当局旁观尽梦中—— 扫描校对 wWw.BWoXS.CoM |
上一章 沉剑飞龙记 下一章 ( → ) |
孤独侠铁云飞虹无敌飞龙吟风雷引风云十七剑封神劫凤凰谷凤凰劫勾魂金燕 |
福利小说沉剑飞龙记在线阅读由张梦还提供,限制级小说沉剑飞龙记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沉剑飞龙记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