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大雪满弓刀在线阅读由柳残阳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大雪满弓刀  作者:柳残阳 书号:40987  时间:2017/9/18  字数:7288 
上一章   第廿六章 风凌雨晦盟之誓    下一章 ( → )
  雍狷带着孩子,携同君仍怜、姬秋风、另加一个任非,在褚泰祥的陪同下,一大票人马赶回了“南浦屯”家中,睽别故宅多⽇,却仍见庭院光洁,窗明几净;荣福着小寻,一老一小见面就拥抱成一团,那种真挚深契的情怀流露,实在着实令人感动,旧仆长更不得闲,忙着里外张罗,茶⽔饭食之余,犹须腾让房间,铺叠被,平⽇冷寂惯了的雍屯,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凭添了不少生气。

  待到深夜,君仍怜姐妹和小寻都先睡了,家里才算清静下来,前厅已经多点起两银烛,长并泡好了三杯酽茶,在烨烨的烛光映照下,雍狷、褚泰祥、和任非三人围桌各据一位,他们的神⾊都相得颇为凝重。

  褚泰祥放下铺子买卖不管,大老远巴巴地陪着雍狷一行来到“南浦屯”可不是解闷溜腿来的,他和雍狷早有默契,这一趟,为的是帮着雍狷摆平争纷,了断葛,兄弟伙并肩上阵,总要比单打独斗来得有把握。

  烛火在轻轻跳动,雍狷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睛不定,他坐在那里,双手十指互叉,眉宇紧皱,了无先时谈笑自若的开朗与洒脫。

  褚泰祥捻着胡梢,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依你看,雍狷,在最近所结下的这些梁子里,哪一拨人会先找上门来?”

  雍狷沉沉的道:“大概是贾如谋和朱乃魁那一拨吧,不过,‘红灯门’也有可能,另外‘长山三奇’、‘⾎鹰’全天保与‘百臂刀’江明月亦不得不防…”

  ⼲咳一声,任非揷嘴道:“若要我讲,老弟台,只怕‘红灯门’会比贾老头更急着复仇雪恨,他们在你手下死了不少人,这口怨气,是绝对憋不住、咽不下,‘红灯门’也算大帮口,面子如果不能尽早扳回来,他们怎么朝下混?”

  褚泰祥沉昑着道:“据我所知,‘红灯门’的大当家‘千手罗汉’秦未盈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属于深蔵不露、老辣酷的那一型,这种角⾊,最为难,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怎么走,任何可能的花样他都玩得出来…”

  雍狷道:“老褚,我至少知道姓秦的下步会怎么走。”

  褚泰祥瞪着眼道:“你知道?倒是说来听听。”

  雍狷平静的道:“他们铁定会找上门来拼命。”

  骂了一句“三字经”褚泰祥啼笑皆非的道:“这还用得着你讲?我是说,你可猜得出他们是用哪种方法、何等手段找上门来拼命?这里头不但变化极大,差别尤多,要能知敌于前,对我们才有帮助。”

  雍狷耸耸肩,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其中可供选择的法则甚多,秦未盈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我如何推断得出?不过,我却也有我的因应之道!”

  任非忙道:“怎么个‘因应’法?老弟台,看样子你已经成竹在啦?”

  雍狷放低声音道:“我们要先决定,是避还是战?”

  任非形⾊一动,刚想开口,又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褚泰祥却大马金刀的道:“你的意思呢?”

  雍猖道:“我的意思当然是战,若避,不仅有失骨格,更须避到几时方休?”

  用力颔首,褚泰祥笑道:“老子就知道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好,我的意思也和你相同,管他是哪一路的三头六臂,牛鬼蛇神,爷们豁出去了,即使拼上条命,亦决不含糊!”

  任非強做笑颜,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自是附诸骥尾…呃,唯恐,唯恐力薄才鲜、派不上什么用场…”

  褚泰祥大声道:“任老大也过谦啦,有道是兄为好汉弟壮胆,任老你领头上阵,我们哥俩还有不勇气徒升、热⾎沸腾的?”

  任非是哑子吃⻩莲,有苦说不出:“⾼抬⾼抬,褚老弟未免抬我过⾼了,单凭我这几下把式,只能跟着二位跑跑龙套,就怕,呃,成事不⾜,败事有余,给二位增添累赘…”

  褚泰祥正⾊道:“你别小看了自己,任老,兄弟齐心,⻩土变金,但要我们哥几个同心合力,团结一致,休论‘红灯门’那一撮⽑人,随便是哪一帮、哪一派,我们必不会比输了气势去!”

  任非⼲笑道:“说得是,说得甚是…”

  雍狷颇能体谅任非的心态,他淡淡的道:“老褚,有什么地方须要借重任老大,且等押后再说,对仗上阵,不一定非要实际登场手不可,其他关节所在,亦得有人照应,总之,因才适用,方为上策。”

  任非有几分难为情的道:“老弟台,我可不是含糊什么,管他红灯门,黑灯门,我这把年纪,已是大半截⼊土的人,还有什么舍不下的?

  方才所说,仅为提醒二位,我有多少本事,能吃几碗⼲饭,还请二位酌量派用,皇天明鉴,我绝对没有临阵苟免的意思!”

  雍狷笑道:“没有人会以为你有这种意思,任老大,我说过,因才而用,各尽其份,大家自己人,拿鸭子上架则大可不必,你千万别想岔了。”

  褚泰祥问道:“雍狷,咱们既已决定只战不避,如今该听听你的主意了,这战,要怎么个战法?”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雍狷缓缓的道:“首先,把老弱妇孺送走,譬喻说,小寻,君姑娘姐妹,还有荣福及长,让他们迁去一个‮全安‬僻静的所在,后顾无忧之余,我们便好腾出精力全心对付来犯之敌,击敌的地点,就在此处——舍下”

  褚泰祥忙道:“舍下?不,你是说把你家当作‮场战‬?”

  雍狷道:“正是。”

  锗泰祥大大不以为然:“你他娘是晕头了,雍狷,你知道不知道一旦拼杀起来,很可能要死人?至少也将弄得溅⾎割⾁,一片‮藉狼‬,经过这种‮腾折‬,房子还能住么?你这幢老宅,虽说陈旧了点,地方不错,你舍得就此抛了?”

  雍狷叹谓的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要寻仇,必然摸来此处,我们不在这里等在哪里等?莫不成先找妥了场所再请对方一板一眼的上阵?老褚,咱们如果这么一厢情愿,恐怕人家不见得会依你的章法行事!”

  捻着胡子,褚泰祥道:“说得也是…”

  任非接口道:“老弟台,我在想你该不是打算在宅子里预先布下陷阱吧?”

  雍狷点头道:“我正是这个主意,对方只要敢上门叫阵,一定自恃人多势众,而事实上他们的力量也比我们来得雄厚,明对仗,我方胜算不大,但如利用悉的地形地物,并预先作各项安排,则鹿死谁手就凭彼此的造化了!”

  一拍桌面,褚泰祥喝了声彩:“好点子,雍狷,还是你脑筋灵光,这么一摆弄,我们不啻是以逸待劳,先占尽地利之便,给那些‮八王‬羔子来个头痛击!”

  任非却十分惋惜的道:“可惜这幢宅居,怕就被‮蹋糟‬得不能再住了。”

  雍狷平淡的道:“房舍财产皆属⾝外之物,损毁并不⾜惜,只要留得命在,早晚挣得回来,拿一幢房子换取更大的生存机率,是绝对划算的事,任老大,人是青山,青山尚在,生气自然蓬不断。”

  任非苦笑道:“老弟台,你倒看得开。”

  褚泰祥更看得开,他已在进一步的发问了:“雍狷,你预备如何安排这个陷阱?”

  手指轻轻动着面前的茶杯杯盖,雍狷沉思着道:“我还在考虑,双方形势众寡悬殊,所以斗力之外,尚须斗智,任何能够造成敌人伤亡的手段皆可运用,不论以什么方式,削弱敌人一分实力,即增加我们一分生机,老褚,这将是决不容情的生死之战!”

  褚泰祥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刚出道的孺儿,什么场面是什么质,难道还看不清⽩?而我一向的观念是但凡须要动手的场合,就得有拼命的打算,万万不可稍存轻忽,刀之下,谁能饶谁?”

  雍狷颔首道:“这就对了,到时候大伙全卯起来⼲。”

  褚泰祥道:“我还没有问你,雍狷,除开这里,尚有什么地方能够安置小寻他们?”

  雍狷笑道:“你忘了我在西郊还有一座宅子?比这稍小一点,不过还凑合着住。”

  敲敲自己脑袋,褚泰祥道:“差点忘了,你以前是跟我提过,因为从来没有去盘桓,印象就淡啦,雍狷,那地方你是否经常整理维护?可别得住不下人…”

  雍狷道:“长每隔几天就去清扫一次,房子⼲静清慡得紧,家具陈设也都现成,随时随地皆可搬进去住,当年我买下来,原就准备做别庄用的。”

  褚泰祥道:“那敢情好,雍狷,越早把他们迁过去越好,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天杀的就找上门来啦!”

  雍狷道:“我省得,明天一大早就送他们走。”

  往椅背上一靠,褚泰祥长长吁了口气:“娘的,说起来也真有些莫明其妙,你和贾如谋、朱乃魁他们结怨,为的是争儿子,这当然没有话讲,但同‘红灯门’那桩纠葛,就未免不值了,‘⽔⺟’尹含翠娘俩臭名远播,又是劫匪出⾝与你无亲无故八竿子打不着,你偏偏为一时义气伸手管事,趟了这湾混⽔,如今她⺟子早不知窝到哪里快活去了,却把个烂摊子丢给你来收拾,雍狷啊,你说你冤不冤?”

  雍狷‮头摇‬道:“当初我也不曾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老褚,是他们一再挑畔,才把梁子越结越深,我决没有意思将形势弄到此般地步…”

  褚泰祥道:“俗语说得好,管闲事、惹闹非,这些⿇烦,原来都可避免,眼下却糊里糊涂硬要肩扛起来,大杀一场之余,实在没有多少道理!”

  雍狷无奈的道:“老褚,江湖恩怨,纠牵连,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在,有时为一句话,一口气,一点自尊,不也照常杀得天昏地暗,尸横‮藉狼‬么?这又待怎么解释呢?”

  任非倚老卖老的道:“我辈武林中人,扛的便是‘潜天行道’,既要‘替天行道’,就难以洁⾝自好,否则人人规避、个个畏缩,天道何以行之?而这人间世,岂不公理然,成一团了么?雍老弟台的做法,我认为并没有错…”

  褚泰祥笑了笑,道:“只不过为了尹含翠娘那对贼⺟子,我觉得实在不值,任老,这可是拼命的事,雍狷受过他⺟子什么好处、欠了他们哪一桩情,要做如此牺牲?”

  任非打了个哈哈:“雍老弟台方才不是说过了么?他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呀,要是能早些预见,至少方式上可以格外斟酌,褚老弟,咱们都没有卜算未来的本领,世事演变,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褚泰祥道:“如今不止是听天由命而已,任老,恐怕尚须填密策划,全力以赴,要不然,想保个全⾝都难上加难喽。”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向雍狷:“是了,你的大竹箭耗掉了两支,家里可有备份存着?”

  雍狷道:“有,这玩意质料特殊,雕磨不易,更要在各种配件、角度、重量上做讲求,务必得顺手顺心才能使用,所以当初我定制的时候便便多订两份,共是九支长箭,耗掉两支,尚得七支,⾜够了。”

  褚泰祥笑得:“娘的,你那一手箭法,我真叫服了,确然是神乎其技,诡异凌历,长弓大箭一朝在握,就等于执住了对方的生死符,威力強猛,霸势十⾜,乖乖,和他娘的棺材钉一样!”

  任非跟着拍一记:“褚老弟,雍老弟台的箭法,我不晓得你见过几次,我却亲眼目睹,拜识数遭,简直来无影、去无踪,起似⽩虹贯⽇,闪若流芒怈空,只那么弦声骤响,业已尘埃落定,其快其疾,就算大罗金仙也躲他不过!”

  摆摆手,雍狷道:“别捧我了,任老大,几支箭,一把弓,哪有这么个玄法?”

  任非大声道:“这可是实话,老弟台,只要一见你弓箭上手,我就和吃了定心丸一样,那等心安法,活脫金钟罩在⾝但觉稳妥极了!”

  褚泰祥道:“所以,雍狷,以已之长,攻敌之短,别忘记多使你的长弓大箭,明也好,暗袭亦罢,总要撂到他们几个,如你之言,任何能够造成对方伤亡的手段,皆可加以运用!”

  雍狷一笑:“你们两个不必趁机推卸责任,把担子往我⾝上搁,大家全是一丝棉拴着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褚泰祥长长伸了个懒:“我,单你是英雄好汉,我们就算孬种?老子要跑,早跑他娘的了,还坐在这里耗啥?雍狷呀,把招子放亮,疾风知劲草,患难显亲朋,你眼前的这两位,才真是你的肝胆之!”

  任非不由得脸孔发烫,模样露着几分不自在,他暗里扪心自询:类似自己这般的意识形态,也算上和人家“肝胆之”么?

  天才朦朦亮,雍狷家里已开始忙碌起来,人们穿梭来往,该带的东西带妥,物件打包,忙虽忙,行动却极为静肃严密,好在只算是“小搬迁”要携走的物品不多,只顿饭功夫,一切已整理就绪。

  车子是长摸黑去叫来的,双辔后档的一辆乌蓬车,车把式是人,这刻正帮着长和荣福从后门往外搬扛东西,三个人几趟进出,就通通弄舒齐了,现在,只等着人客上车赶路啦。

  雍狷抱着小寻,不停在儿子耳边叮咛嘱咐,姬秋风已钻进车蓬里,荣福接过小寻跟着登车,打帘子的长目注君仍怜,只等这位大姑娘上来,就可启行啦,车把式也坐到前位,长鞭在手,端扣住⾆尖的一声“得儿”响,立时便能扬蹄前进。

  迁离的形势已经凝成,但是,君仍怜却并不上车,她独自站在门边,脸⾊郁,青中泛⽩,好像有什么事情触犯了她,或者是,她心里存有什么梗结。

  褚泰祥看在眼中,悄然向送儿子上车回转来的雍狷做了个暗示,雍狷这才发觉君仍怜的神⾊不对,他赶忙走了过去,殷殷低问:“君姑娘,该上车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气⾊不大好——”

  君仍怜冷冷的用手指着心窝道:“是不舒服,不这里不舒服!”

  怔了怔,雍狷忆道:“心口痛不是?八成因为旅途劳顿,饮食不调,加上昨晚上未曾睡好才引起这个⽑病,我看你且先过去,我马上替你找个大夫瞧瞧…”

  君仍怜板着脸道:“我不搬过去,雍狷,是谁作主要我搬?”

  雍狷赶紧解释道:“没有人硬要你搬,君姑娘,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只要我一转回来,我那些仇家必定就会一拨拨的接踵而至,他们一到,便决不是个善局,打杀搏战在所难免,我为了顾虑大伙的‮全安‬,才将家中老弱妇孺光行移开,并无丝毫強请二位姑娘搬迁的意思…”

  君仍怜直视雍狷,持硬的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我们的‮全安‬才送走我们喽?”

  雍狷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君姑娘、由于时间迫促,未及先与姑娘商量,或有失礼之处,亦乃情非得已,还望姑娘包涵则个!”

  君仍怜道:“你如此顾虑我们的‮全安‬,你自己的‮全安‬又有谁来承担?”

  雍狷一时没有会过意来,只惘的道;“君姑娘,这是我切⾝而且必须面对的问题,个人能否保全,只有尽其在我,但凭天命,在这种情形下,谁也难讲能够维护谁…”

  哼了一声,君仍怜道:“你还不明⽩我的意思!”

  雍狷着手,呐呐的道:“君姑娘,你到底是在喻示些什么,尚请明言。”

  君仍怜重重的道:“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说,疾风知劲草,板识忠奷,这乃表示人与人之间相心,见情见于艰困危殆之际,缘结生死,才算不世之缘,而今天你有了⿇烦,正须助力的当口,却偏偏把我们遣走,雍狷,在你眼中,我们都成了那一类的无情无义之徒或窝囊废,秋风怀有⾝孕,尚不待说,我呢?你也把我看为一个毫无作用甚且临难苟免的累赘?”

  张口结⾆了好一阵,雍狷始窘迫的道:“你,你误会了,君姑娘,你完全是误会了,我断断没有一丁一点轻视之心.我仅是为了二位的安危设想,顺理成章的铺出一条退路而已…”

  君仍怜面无表情的道:“我不要走这条退路,我要和你一齐同生死、共患难,面对你所面对的一切!”

  雍狷苦着脸道:“君姑娘,你的盛意我心领便是,刀无眼、来敌似虎狼哪,你犯不着越这湾混⽔,如果万一因此有个什么失闪,我的愧疚可就大了!”

  君仍怜斩钉截铁的道:“不必说了,雍狷,我的心意已决,我不走,你怎么讲都不管用!”

  雍狷唉声叹气的道:“我的姑,你算帮帮我的忙,好歹移移⽟驾,何苦留在这里承当恁般风险?那可是拼命的事啊…”君仍怜道:“拼命的场合我见过,也经过,雍狷,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正在拼命!”

  呑了口唾沫,雍狷技穷的道:“唉,你又犯上了钻牛角尖的老⽑病了,君姑娘,真是何苦…”

  君仍怜道:“这是我的自由意志,谁也勉強不了我!”

  雍狷扭头瞧向那边的褚泰祥,原想求老褚助一臂之助,过来帮着劝说君仍怜,岂知他的目光与褚泰祥相触,姓褚的不但没有帮着劝说之意,反而冲着君仍怜一伸大拇指,颇加赞赏,就差不曾大声喝彩了!

  君仍伶嫣然一笑,得意的道:“瞧瞧人家褚老板,顺情顺意,比你开窍得多,哪像你,固执得不通人味!”

  雍狷恨得牙庠庠的:“反了反了,这老褚,居然胆敢跟我唱反调,要是出了什么纰漏,看我怎么整治他!”

  这时,褚泰祥已向作主张,大步跨出后门,向打帘的长挥了挥手,意思是不用再等君仍怜,可以上路了,长会意,招呼前座车把式一声,自己也挤了上去,于是,车把式⾆尖发出“得儿”一响,双马扬蹄,蓬车随即辘辘而去。

  瞪着来到近前的褚泰祥,雍狷大不⾼兴的道:“老褚,你这是搞什么?把君姑娘留下来,你可知道有多危险!”

  褚泰祥呵呵笑道:“患难见真情啊,雍狷,我好不羡慕你、嫉妒你,人家君姑娘说了,她要和你一同面对你所面对的一切,共生死,齐进退,这是何等⾼洁情、何等无我的境界?你个死木头,偏偏不能体悟,只有我来代你接受啦!”

  君仍怜头一低,默默走回屋去,雍狷望着她的背影,不知心里是甜是酸,只觉七情浮动,感受复杂,却没有再责怪褚泰祥一句。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  wwW.bwOxs.cOm
上一章   大雪满弓刀   下一章 ( → )
关山万里飘客拂晓刺杀凤凰罗汉坐山独尊劫渡心指断刃千魔之仇起解山庄怒剑狂火沥血伏龙(台
福利小说大雪满弓刀在线阅读由柳残阳提供,限制级小说大雪满弓刀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大雪满弓刀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