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眨眼剑在线阅读由柳残阳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眨眼剑  作者:柳残阳 书号:40964  时间:2017/9/17  字数:14758 
上一章   第 八 章    下一章 ( → )
  另一面墙,挂満了锁人的“五合铁”总算起来,不下五十副。

  墙上的火把所生出的黑烟,以及浓烈的松子油味,令空气更显得污浊秽臭,皱了皱眉,邵真道:“大牛,陀敏寿如此‘礼遇’咱哥俩,可真不是人哪。”

  “可不是!”愤愤的咬了一下牙,大牛哼着声道:“我已不得现在找那猪猡算账。”

  “别急,账拖得愈久,利钱算得也愈多。”

  打了一个呵欠,邵真淡淡的又道:“即使是大罗神仙下世,也难保住陀敏寿那颗秃头了,我打赌!”

  用力打了一下石壁,大牛抬起脚,把“五合铁”的阵片踢得挣挣响,滚到墙角边,怒不可遏的道:“这石牢除了头扇门,本没一点隙可钻,幸好,咱能挣断‘五合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甚么,大牛转过黑脸,目瞪着邵真道:“小子,我几乎要忘了,你真的挣断了死环?”

  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邵真当然傻了一傻,噗嗤笑了出来,哼着声道:“现在你才知道?

  我真有点怀疑你那斗大的脑瓜子里,是否缺少了一条‘快速反应神经线’?”

  “方才撞了一下,撞得我七荤八素昏地昏天过去了,醒来时又太⾼兴,一直没有想起。”

  讪讪的搔着脑后,顿了一下,大牛睁大铜铃眼,抑低着声音道:“小牛,告诉我,你如何能挣断‘五合铁’,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咧!”

  哧哧笑着,邵真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好友‘鬼见愁’教授我这一招上乘內功的。”

  “这,这招式可如何称呼?”

  一直睁大着眼,大牛急急的道:“你,你不妨说来让我大牛见识见识。”

  眨着眼⽪,忍着笑,邵真⼲脆骗人骗到底,蛮有那回事的,清了一下嗓子,沉声说道:“听着,此招乃是‘盖大牛’也!”

  “盖大牛?”

  转不过脑筋的翻着两眼,轻轻的念了一声,大牛紧盛着眉头,一副茫然不信的道:“怎又叫大牛呢?…他妈的!”

  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大牛始知受骗,用力击了一下邵真,但邵真像狡免般的往旁一闪,大牛扑了个空,气涨着黑脸,咧着大嘴:“我愿函告阎老五割掉你那生蛆的⾆,只要老阎能看懂我写的字。”

  ‮烈猛‬的笑着,笑得好不畅快,邵真噴着笑音道:“只有你这了窍失了心的老呆鸟才被少爷唬着,內功就是內功,那还他妈的招式?”

  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傻傻的咧着嘴,大牛翻了翻眼带着不相信的神情道:“你是说你纯粹是靠体內的真元把‘五合铁’硬是给他妈的挣断?”

  大刺刺的点了一下头,邵真笑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吗?”

  一半狐疑,一半惊讶,大牛沙声道:“天,你还是个小⽑头哪,你內功的修为到底有多深?”

  有趣的歪着头,邵真道:“我不⾼估自己,至少有两甲子以上。”

  “两甲子?”

  吃惊的睁着眼,大牛气的道:“我希望是你说错了,天,两甲子,老夫修练了几十年也不过一甲子不到,莫非你从娘胎便开始学武了?”

  “照常理推断,你大牛是对的。”

  好笑的咳了一下,邵真道:“我不否认武学这东西是浩如瀚海,学无止境,但如果一个人先天具有极⾼度的资质,而且肯吃一般人所不能吃的苦,另外再加上名师的教导,修练两甲子的武功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对不?”

  “拥有两甲子的功力当然不乏其人。”

  呑了一口口⽔,吃惊的神情还没从他睁大的眼睛里散去,大牛道:“问题是,你太年轻了。”

  轻声笑着,邵真道:“所以说你大牛千万不可小看年轻人,否则沟里翻船的闷亏够你吃不完兜着走。”

  重重吁了一口气,大牛咋着⾆道:“幸好大爷没找那‘鬼见愁’魔惠子,他打个噴嚏就得把我噴着滚…”

  说至此,大牛忽然噴了一声停下话语,他发现邵真満脸忍住笑的神情,翻了翻眼,大牛走近邵真,细细端详着邵真,庒着咽喉道:“小子,你还骗我一件事。”

  故装茫然不知状,邵真摊了一下手道:“有吗?”

  把鼻尖抵住邵真的鼻尖,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好半晌,大牛缓缓的道:“我怀疑,不,我敢肯定,坚决的肯定,你,就是那令人听到咽不下饭的‘鬼见愁’!对不对?”

  耸了一下肩,邵真微笑着道:“我不否认我就是‘鬼见愁’,但我不承认我能令人呑不下饭。”

  “至少你能使人笑不出声音来。”大牛笑声说道。

  “我不相信。”

  龇了一下牙,邵真眨着眼道:“至少那个美的臭妮子便在我怀里‮狂疯‬的笑过,我发誓。”

  耸了一下肩,大牛停着古怪有趣的表情,像是喃喃的道:“我的天,我的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豪声笑着,邵真打趣道:“别忘记,我是个小财神!”

  说毕,两人仰首哈哈大笑,四只強有力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

  忽然,他们猛然停住笑声,齐齐把视线投向门边…

  那扇铁门,伊呀一声,被缓缓的推了开来…

  大牛了下角,低低的道:“大概是送牢饭的来了。”

  两眸淡漠的注视着门口,邵真小声回道:“外加一条狗命,你相信吗?”

  门开处走进一条人影。

  那人低着头,走得很慢,显然他的瞳孔不能立刻适应微弱的光线,他没有发现尽端里头的邵真和大牛。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依稀的,能闻到菜香⾁味,果如大牛所说,是送牢饭的来啦。

  “嘿,大牛,陀敏寿还満仁慈的哪,你闻出来没有,有酒有⾁咧。”肚里不由得一阵咕噜,邵真伸出⾆头扫了一下角,细声道。

  呑了一口口⽔,外带一阵惘,大牛庒着嗓子道:“今天可能是陀敏寿的女人做寿,他们每次给我吃的如不是硬得无法啃下的石头馒头,便是他妈的不是人吃的猪杂。”

  后落之时,那汉子已走进,忽听有细语,猛地一抬头,当头如遭雷轰般的僵立在那里,呆呆望着在墙角的邵真和大牛…

  “这位老大你辛苦了,你来的正是时候,咱哥俩差点没他娘的饿得肚⽪靠背梁了!”露齿一笑,大牛嘿着声道。

  如梦初醒,兜着満头雾⽔和大把惊异,那汉子用力翻了翻眼,差点没把手中的竹篮掉在地上,哑着嗓子,声音宛如喉咙里被塞进一把盐巴般的难听:“谁,谁帮你,你们‮开解‬死环?”

  一转眸珠,一见石壁现出几个窟窿和几片断咋的锁铐,两眼猛然见了吊死鬼般的瞠睁着,张嘴像是见了自己的老婆偷汉子般的猛张着,大汉一阵抖颤,手中的竹篮像千斤重般的从他抖得非常厉害的手中滑落…

  “嗨呀,我底心肝宝贝!”一见竹篮落下,大牛怪模怪样的尖叫着,一个箭步,险险的把竹篮子接到了手中。

  浑⾝一颤,冷冷菗了一口气,那汉子像是才回过神来,猛然张口大喊道:“不好…”“你昨天就不好了,难道你娘没给你相个命?”

  不好方一溜口,大汉晤了一声,大张的嘴巴被邵真的手掌死死罩住,邵真的⾝法。决得连那一旁的大牛也没看清,如恶狼捕羊般的抓住大汉,可怜那大汉不过挣了一挣,便叫邵真硬给问过气去,两眼翻了翻,哦了一声,⾝子像怈了气的⽪球,叭的一声倒在地下…

  眨了眨眼,大牛吐着⾆道:“小子,你送他上路去了?”

  “还没,先让他舒服的睡上一觉,呆会咱用得着他。”

  淡淡的了一下手指,邵真走近大牛,坐下⾝子,挥着手,笑声道:“先别管他,先祭祭五脏庙要紧。”

  瞥了一眼地下那寂然不动的汉子,大牛坐下⾝子,煞有介事的道:“我敢打赌,那家伙今早决没烧香。”

  噗嗤一笑,邵真掀开竹篮上的⽩布道:“谁说不是?这年头好人难做,送饭来还吃人问,咱真没天良哪。”语落,两人拊掌大笑。

  往篮里一瞧,大牛亮着两眼,哈着声道:“啊,大爷没看错吧,他妈的竟有红烧狗腿、炖熏羊蹄、脆牛⾁、辣蒜炒丁、鱼卵汤…啊哈,还有这心肝儿,我猜它如不是花雕,准是⽩⼲。”

  帮着大牛把五菜一汤摆好,邵真像俄鬼投胎般的贪婪的扫视了一下,用手夹起一块牛⾁,塞进嘴里咀着,晤着声道:“哈,捧极了!老浑球,我敢打赌。准是陀敏寿他老婆今天生了一个⻳儿子。”

  “大爷开始对陀敏寿有好感了,只要他能天天这样孝敬咱哥俩。”

  哈哈一笑,着手,大牛两眼在盘碟上一阵盘旋,似有无从下口之感,⼲脆提起那把颇为标致的古铜⾊酒壶,⾼举在头上,仰着首,张着嘴,像饮泉⽔般的狂饮着。

  “啊呀!老酒桶,你别把酒壶都给呑进去,还有我少爷呀!”笑声叫着,邵真一把抢过酒壶也学他的样子,豪迈的饮了起来。

  用力踮了一下筷子,大牛开始狼呑虎咽起来。

  那俄像,简直就像他妈的十年没吃过饭,啼哩哗啦的,如风卷残云般的,几乎一扫而光!

  邵真见状不妙,连忙放下了酒壶,开始为自己的肚子拼命。

  但大牛随又拈起酒壶,⼲脆对准嘴,咕噜咕噜的猛灌起来…

  “妈的,你上辈子准是个饿死鬼。”

  低沉的叫了一声,邵真笑着,夺下了酒壶,摇着双手说道:“大牛,咱们必须有个君子协议…”

  “民以食为天也!”

  哈哈一笑,大牛拔了一下颈子,用力呑下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羊蹄子,模糊不清噎着嗓子道:“小子,跟大爷一块,你必须学习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如何在吃饭的时候不挨饿。”

  “我完全同意。”无奈耸了一下肩,邵真哈笑着道。

  于是,在四支快如飞蝗的着下,那些菜肴不过一下子便告罄。

  邵真用完“快餐”抹了一下额角的汗⽔,苦笑着说道:“怪不得目前的粮价涨价,像你这种的酒囊饭袋,太多的缘故。”

  大牛朝他扮了个鬼脸,把每只盘底清理得⼲⼲净净之后,才酒⾜饭的吁了一声,一副好德的用又黑又长的指甲剔着牙,昑着声道:“小牛,我有‘二得一不得’。”

  “二得一不得?”

  愣了一愣,邵真茫然的望着他道:“此又啥鬼名堂,总不会是女人的三从四德吧?”

  腆着如浑球的大肚⽪,大牛龇着牙道:“汝差矣,即乃吃得,睡得、做不得是也。”

  “哦呵——”

  恍然噴笑,邵真笑道:“道地之猪老哥耳。”

  “你他妈的不会比喻个好听点的吗?”

  睁了一下眼,大牛佯怒道:“至少你该说我大牛生来命好也。”

  “脸⽪之厚,万墙不抵。”

  拿他没法,邵真笑着耸肩道:“说归说,咱该办正事啦。”

  擦了一下角的油渍,大牛站起⾝子,走到大汉⾝旁,一把揪住他的⾐领,像抓小鸟般的提了起来,转首望邵真问道:“小牛,是不是从他开始着手?”

  “你真聪明。”

  笑着颔了一下首,邵真仍坐在地上,把⾝子靠在壁上,懒懒的道:“弄醒他,我们可以从他嘴里知道很多的事情的。”

  “喂,小兔崽子,睁开你的狗眼!”用力在大汉的脸上刮了两下,大牛吼着道。

  糊糊的嗯了一声,缓缓撑开眼⽪,大汉一见大牛那吃人的汉子,猛地一骇,一下清醒了过来,抖着喉结,颤着声道:“大,大爷饶,饶命哪…”

  “妈的!”

  又是一记沉重的耳光,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大牛怒睁着眼道:“大爷又没说要你的狗命,你他妈的讨啥饶来?哼,你既敢⾝为圈子人,就要有点骨气,别他妈的像个没牙齿的活‮八王‬!”

  被打得七荤八素,満眼星条,大汉的两颊像是被毒蜂蜇着一样,又红又肿,而且颤抖不止的角缓缓流下一缕⾎丝,且又被大牛又耝又响的嗓子一喝,差点没魂飞胆破,抖着两股,死灰着脸,大汉结巴的道:“大爷,小的是不得已,家中有八十⾼龄老⺟,十八妙龄娇,为了生活,只好委⾝为陀敏寿跑腿…大,大爷你是英雄好汉,不,不会要我这小爪子的命吧?”

  放下揪着他的⾐襟的手,大牛坐在邵真⾝旁,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可以了,小牛,你开始问吧,简单一点,别太久。”

  一见有生机,大汉连忙双膝跪下,头如捣蒜的叩个不停,惶惶的道:“这位小爷,你要问话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决不敢相瞒!”

  “这位老兄,你再聪明不过了!”

  淡淡一笑,邵真冷漠的掠了他一眼,垂着眼光,生硬的道:“你有权可以不答我的问话,只要你自认能抵得过徒手挣断‘五合铁’的人。”

  打了一个寒噤,大汉望了一下地上的碎钱,背脊上不由贴上一股冷森森的感觉,额角陡地沁出斗大的汗珠,怯生生的道:“我,我完全放弃抵抗,任由你处置。”

  “如此最好不过,我最喜识时务的人,而且从不亏待这种人。”

  龇牙一笑,邵真生冷的道:“事实上你也别误会,我并不喜勉強人,你或许可以撒谎,但得灵巧一点,否则啧了一声,抬起眼光掠了大汉一眼,并且还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心房猛地一阵飞跳,大汉呐呐的道:“小,小的斗胆也不敢骗你。”

  “结果也不严重,你耍花,充其量只是输去你唯一的赌注——阁下项上的脑瓜子。”

  垂下眼光,邵真继续说道:“伙计,你能告诉‘龙虎会’的內幕吗?”

  “能,我能!”

  连忙点了一下头,大汉颤声道:“我们的‘龙虎会’只是一个小帮会…”

  冷冷揷口,邵真哼了声道:“小帮会?”

  “是的,人数只不过一百多人左右。”额角的冷汗增多,大汉呼昅急促的道。

  缓缓抬起眼光,那眼光,冷冷的,像条毒蛇,邵真的角缓缓勾起一丝怪异的微笑,语声缓慢的溜出他整洁的齿,但却能使人体会到如撒了一把冰碴子在脊梁上那么冷唤口。

  “伙计,你,决定你的赌注了?”

  “不,…”

  宛如牙腔里塞了一把泥沙,大汉显得惊骇而又艰辛的吐了一声,他的眸子明显的渗进大多的震异还有很多很多的令人费解的神情…

  鹰骛般的眸光一直紧着他,邵真角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仍然挂着…

  猛地坐正⾝子,大牛脸上的吊儿朗当消失了,他不明⽩,这里头的空气意味着甚么,他睁大着眼,也几乎要屏住气息…

  眸光里逐渐能看出有不少的冷涩、残酷,甚至暴戾,邵真那含冰带煞的微笑也愈来愈浓了,冷峻的他道:“阁下,你的牌该摊了…

  “喝!”

  突然!那汉子不等邵真说完,似乎是已至走投无路的地方,狗急跳墙般的暴喝一声,一道刺目的银光,随着他偌大的⾝躯的飞起,陡然戳向邵真的颈喉!

  “你他娘的欠揍!”狂暴的喝声里,大牛‮大硕‬的⾝子果如冲天炮般的蹿起,在他⾝体抖动的一刹间,他的右手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住持刀的腕脉!

  脸⾊一变,邵真急道:“大牛,别捅他!”

  但,慢了!邵真的话声未歇,一道毒蛇吐信般的银光,在空气里不仅,决而且非常怪异的划起一个倒弧!

  如流光闪动的弧不过快了一半多一点,一声幽幽不绝的惨号已募然掀起,一颗斗大而又灌満茫似的痛苦的头颅,带起殷红又刺目的⾎箭,直噴而起!

  叭!连头带⾎撞上石壁,印上令人心里发⽑的碎⾁和⾎痕,嗯,那名汉子终于输去了他唯一的赌注——他的脑袋,也就是他的生命。

  息着,大牛抹了一下大肚⽪被噴染的⾎渍,甜腻又热烘烘的,怪难受,大牛一脚把那没头尸首端到墙角下,睨着邵真,晃了一下带⾎的刀,不解的问道:“小牛,既是摊牌,就该输赢,⼲嘛不让捅他!”

  耸了一下肩,邵真好整以暇的站起⾝子,淡淡的说道:“⼲了他,咱一无所得。”

  一扬手中的兵器,噗一声中那大汉的肚腹,又冒出一股鲜⾎,大牛睁着眼道:“至少我们得到了他的赌注。”

  “那不是我们真正所要的。”摇了一下头,邵真有点怈气的道。

  有点问纳的,大牛搔着稀疏的⻩发道:“到底我们要甚么?”

  “內幕,真宝!”

  摊着两手,邵真望着他道:“你难道真以为‘龙虎会’是个小帮派么?昂贵稀罕的死环岂是小小的帮派铸造得起?这座地牢又岂是区区小帮派的经济能力所可以负担的?你没有发现它充満着神秘么?它的纪律森严,哪个帮会能比得上?一个小小的牢丁,竟能为了坚不吐露帮中情形,而宁死不屈!你说,我们想知道为甚么吗?”

  一阵语塞,大牛呐呐的望着邵真,自我解嘲的耸肩道:“反正咱是要找陀敏寺的,迟早是会知道的,对不?”

  “当然,我们能得到答案。”

  苦笑了一下,邵真道:“但我们无可否认的为自己增加了无谓的纷扰。”

  话落,随即朗笑一声,邵真拍了一下微显懊恼的大牛,豪声道:“这些不用管他了,既然陀敏寿那么没烧香惹上咱哥俩,咱就彻底把他老巢弄个天翻地覆!”

  “嘿嘿,这才是!”嘿嘿一笑,大牛蛮乐的道。

  于是,两个放步至门口,门没有锁,显然是那大汉把饭送上便要离开,而没有上锁。

  铁门蛮⾼的,邵真必须微微踮起脚跟,才能探头望出铁窗。

  由铁杆间望去,空无一人。

  邵真朝大牛招呼道:“咱放心出去。”

  启开了门,步出石牢。

  但见此地是一个五尺宽长的石房,‮央中‬放摆着一座油漆木桌,桌中放置着一盏油灯,还蛮亮的,而且还放着一个酒壶和小酒杯,此外尚有一张木凳,显然就是狱了看守牢房的地方。大牛抓起酒壶,摇了摇,脸上露出欣喜之⾊,咧嘴道:“嘿,还有不少哪,喝他一喝吧。”

  说吧,一仰脖,猛昅着,过完瘾,才递给邵真,邵真一口气把剩余的喝个精光,过瘾的吁了一声,轻声道:“可以于他一⼲了!”

  转了一下眸子,发现左侧有一道石阶,显然是通到上面的。

  邵真当先踏上了石阶,大牛也跟着迈上,两个一前一后,亦步亦趋,鱼贯而上来。

  这地牢倒还深得很,邵真和大牛至少踩了有二十几层的石级,才走到尽端。

  沿级而上尚未完,两人已闻到清新的空气,不觉精神一振。走完石级顿见天R。

  此刻天候方⼊晚,黝黑穹苍,繁星点点,尤其带着秋意的晚风,徐徐拂鼻,好不惬意畅快。

  这座地牢显然是‮立独‬的,探出头,邵真发现此地是在一座树林中,四顾无人,拉着大牛,两人跃上地面,邵真深深昅了一口气,低声道:“他妈的,还真有脑筋,谁会想到这树林里有关人地牢?”

  “‘龙虎会’愈来愈不简单。”大牛伸了伸两臂,环视着四周道。

  透过不怎么密的树林,两人可以看到两丈以外⾼耸着一座楼阁,以及稀疏的灯火。

  伸手指一下,大牛眯眼道:“那大概便是乌⻳窝了。”

  ⾝形轻轻一跃,无声无息的至林边,邵真凝眸四顾,一片静寂,显然并未有人发现他们。

  大牛也跟了上来,挨着邵真⾝边,轻声道:“咱来个单刀直⼊,硬闯吧!”

  邵真正想回话,忽然吁了一声,把⾝子蔵在树⼲后面,大牛也忙不迭躲在树后…

  只见远处有一条⾝影正朝这个树林近…

  来人展开⾝形,俄顷,已到林边…

  远远的,邵真便能看见那条⾝影很⾼大,可能要⾼过大牛,离树林五尺之时,他便慢下⾝形转奔为行,而且口中还吹着轻松的小调,慢条斯理的走前来…

  “小鱼子,俺来接你的班啦!”

  那家伙似乎心情特别好,不过刚踏⼊林中便拉开喉咙大喊:“喂,你猜猜俺赢了多…唔!”

  语声未完,大张的嘴被一双強有力⽑茸茸的手掌捂住,大汉睁着眼,用力挣了挣,硬是被拖进林里去…

  “儿子,你那伙伴已去值阎王的班了,你是否想去接班?”

  拖他之人正是大牛。

  大牛把他按倒地上,单膝抵在他的膛上,手掌捂着他的嘴巴,使得他不能吭声,大牛得意的龇着牙,望着満面惊惶的大汉,恶狠狠的道:“儿子,我并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必须很乖!懂吗?”

  两眼睁得如铜铃大,吃力的点点头,大汉的额角已沁出了汗…

  “大牛,你做得不错。”

  挨上前来,邵真说了一声,俯视着大汉道:“老兄,在说话之前,我不得不很难过的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惰,你的伙伴小鱼子永远不会知道你今天赢了多少,在方才,他已输去了他的生命。”大牛放开手,单膝依然捣住大汉的脯,低沉沉的道:“儿子,爷偷偷告诉你一个不输老本的方法——乖一点。”

  “老兄,别大紧张,一切会很快过去。”

  着冷酷的眸光,邵真含着冷笑道:“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你一定不喜噜嗦,我也很愿意长话短说,问题是你能不能令本少爷満意。”

  微微一顿,嗓音变得沉而慑人:“伙计,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把我哥俩铐在这里,只噤不杀是何意?”

  张了张嘴,困难的透着气,大汉咬了一下牙,用力闭上眼,问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阁下是东西,便赏我一个慡快!十八年之后,俺又是一条好汉,届时再领教你们。”“嘿,这小子倒蛮带种的哪!”

  愣了一愣,随即一笑,大牛一沉脸⾊,拉得长长的,挫着牙嗔道:“好!大爷便看你十八年之后是条乌⻳还是只蛤蟆?”

  活落,单膝便要用力抵下…

  “大牛,别坏事!”

  低声喝叱,邵真扬手低道:“他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大牛微愣了一下,松下膝上劲道,即是如此,大汉只感口一闷,如泰山庒顶,一股热⾎穿口而出!

  一张国字脸扭曲着,菗着,大汉磨着牙,倔強的忍受着痛苦…

  露出一个怪异而冷酷的微笑,邵真微微摇了一下头,眯着眼,啧了一声道:“我不否认阁下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我承认你是条好汉,至少不窝囊,你当然比我更清楚,在这种状况下,你如果继续发挥你的所谓宁死不屈的精神,你,无疑的必须离开这美好的人间,是不?哦,你不会这样傻的,是吗?谁会知道你这种精神?你的主子陀敏寿?你的伙伴们?他们会怀念你吗?他们会为你立牌焚香吗?或许他们会,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实在很不愿意说,你不仅要失去你仅有的一颗头,即连你的眼睛也再也看不到你喜的女人,你的嘴也不能‮吻亲‬她了,你的手也不能摸抱那软绵绵香噴噴的胭体了,你能吗?你能再掷骰子摸牌九,享受那赢钱的滋味吗?你能再拥有人生最基本的享受吃,喝,嫖,赌吗?你失去了这些,对‘龙虎会’有任何的改变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它依然存在着,它并不因为你的存在或失去而有所变动,你敢说不是吗?”

  混浊的息着,尽管那听来不很冷厉而又显得轻描淡写的话语,大汉能很深很深的体会出死亡的恐怖,他张开了眼,他无法掩饰他屈服了,他开始发觉世上还有很多很多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含着微笑,眼神里流露着令人不敢抗拒的气流,邵真又道:“谁也不会讥笑你的,你必须知道,你死了,他们会怎么说你吗?不识时务!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做这傻事,对不?”嘴,国字脸上的坚毅崩溃了,大汉微叹了一声,颤着嗓音道:“你,你要从我⾝上庒轧些甚么?”

  “噢,别说得如此严重,我们只是在进行一项易。”

  耸了一下肩,浮着浅笑,邵真柔声道:”我愿意先从简单的开始,我想知道小红那女人的资料。”

  闭上眼,大汉口道:“她是本会的掌法。”

  “掌法?”

  笑了一声,邵真道:“我深信她是贵会的好掌法。”

  啧了一声,接着道:“我不很愿意当着阁下的面侮辱贵会掌法,她的职务是否专为贵会陪男的敌人‮觉睡‬?当然我能明⽩她的最终目的是擒掳敌人。”

  愤怒的睁开眼,大汉想挣着坐起⾝子,但前被大牛那只膝盖抵住,闷哼了一声,又躺了下去,大汉怒瞪着邵真,咬牙切齿的道:“你如果不愿我骂你一声猪猡,请停止你那自以为潇洒的毁谤!”

  龇了一下牙,邵真摊了一下手,说道:“我不善于夸张事实。”

  惊怔的睁着眼,大汉惊道:“刁掌法,她,她陪你...”

  “哦,原来她姓刁是吧?”

  啧了一声,邵真打断他的话,道:“我不该问这个的,这只是属于她个人的私生活,和整个‘龙虎会’无关,是不?”

  微微一顿,邵真道:“让我们回到早先的问题,贵会锁住我俩,难道不杀我们?”

  “为甚么不!我们早该杀你们的!”

  陡地一睁眼,大汉怨毒的道:“即使你杀了我,‘龙虎会’仍然会要你的命的!”

  “哦,我相信那是事实。”

  耸了一下肩,含着笑,邵真道:“我不需要你好意的提醒,我相信你们会杀我的,但目前,我俩依然还活着,而且还逃了出来,对不?”

  眸中着狠光,大汉磨着牙道:“本会决定在正式向武林宣布成立那天,当众把你们枭首,以展示本会的魄力,如有‮犯侵‬,不惜以流⾎来消弥,而本会正式开山之⽇便是明天!”啧了一声,大牛翻了翻眼,摸着颈子,咧嘴道:“啊哈——原来那丰盛的菜肴,是替咱送终的哪!”

  被他的怪模样引得一笑,邵真道:“所以说,以后你别吃得太凶,说不定哪时侯你就要吃到你的‘最后一餐’了。”

  咳了一声,望向大汉,又发话道:“我不得不向你表示谦意,看来贵会将我俩来首示众,已成泡影之想了。别谈这个,你是否愿意为我俩介绍贵会情形?”

  随即又接着说:“在你答话以前,我必须向你郑重声明,别对我说贵会只是一个小帮会,阁下的伙计就是因为这样,才输去他的赌注哪!”

  “不!我不能说!”

  暮地,国字脸涌上一片惊悸,大汉着嘴道:“甚么你都可以问,这决不能…”

  “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充其量贵会也只能并呑武林,难道贵会能使大地沉沦吗?”

  冷冷打断他的话,邵真又道:“而且事情迟早要被知道的,再说,我俩知道了,对贵会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是不?’‘“不,我不能说!”

  ‮烈猛‬的摇着头,大汉咬着牙,闭着两眼,艰难的从口腔里进出声音:“我已献⾎为盟,赌咒为誓!你不能我!”

  “噢,你太会说笑了。”

  眉宇间闪过一丝沉,邵真笑里蔵刀道:“从头至尾我们通过你么?我们只是维护彼此间的权利——我不讳言的说,我是胜利者,不是吗?胜利者可以从失败者⾝上取得一切的,但失败者有时也可以维护他最重要的——最宝贵的生命,只是失败者必须对胜利者付出某些代价而已!”

  顿了一顿,语音转为冷沉:“伙计,这意思你懂得吗?容我再说一句,你,已没有余地去考虑你已献⾎为盟,赌咒发誓,一点也没有!”

  从开始到现在,邵真始终没有说过一句,你不说,我便杀死你,但他的话意与音调始终充満着肃杀,胁迫和死亡的味道。

  他供的手法确实很⾼明,他有疾言厉⾊过吗?他有动手残害那大汉吗?没有!完全没有,他看来是那么温和,那么儒雅,但大汉恐惧了,他重新开始感到死亡的恐怖,尽管他看来是个不怕死的人。

  哆嗦着,大汉不由自主的张嘴道:“本会的成立已有一年以上的历史了,陀敏寿并不是‘龙虎会’真正的会主,我们的人马也不止一百名…”

  喉结急速的抖动着,以致于显得他的声音颤得非常厉害,大汉的眉睫已被额角的汗⽔浸透,他不得不停下来,抖着手拭汗⽔…

  面无表情,看来很沉的撤了一下角,邵真道:“我们在听着,继续说下去!”

  闭上眼,大汉哑着嗓子道:“一年以前,湘境的‘金鹰堂’便已成立,本会之所以迟迟不宣布,是因为,因为…”

  见他又要停下,邵真冷冷的笑:“别以为我耐得住子,我不喜你婆婆妈妈的!”

  “是因为怕打草惊蛇,‘金鹰堂’已在湘境扩充人马,广招武林⾼手,我们的计划是分两边起兵,囊括武林。”

  用力呑下一口口⽔,大汉接着道:“而我们‘龙虎会’的人数事实上已达有五千人之多!”

  脸⾊一变,邵真与大牛惊异的互望一眼,邵真沉沉的道:“我希望你不是在危言耸听。”

  “我希望我没有。”

  苦涩的微微一笑,大汉道:“这五千人中,有三分之二是塞外拉⼲族的‘⾎旗盟’在內。”

  猛然一震!邵真与大牛登时瞠愣如木石,中魔般的互望着!

  半晌,邵真再也沉不住子了,一把揪住大汉的襟,猛猛的摇动着,火烈咬牙的道:“快讲下去!这已不是你我个人的事情了,这关系着两个民族的命运,你知道吗?即使我杀了你也要你讲!”

  一接他布満杀机的眸子,浑⾝一颤,大汉连忙张嘴吐道:“一年来,‘金鹰堂’一直靠我们‘龙虎会’与‘⾎旗盟’暗通声息,积极策划,图谋整个武林,事成之后,我们出兵助‘⾎旗盟’并呑塞外的全部。”

  “狗崽子!”怒吼一声,大牛整张黑脸变成了猪肝。

  挫着牙,邵真稍显平静下来,但语言已明显的包含着滔天的愤怒:“你们约定甚么时候起兵?”

  “可能一个月以內。”畏缩的嘴,大汉道。

  紧接着,邵真又问:“陀敏寿呢?”

  “在,在正厅里。”

  旋又说道:“‘⾎旗盟’派来五名副会主还有刁护法…对了,我忘记告诉你,刁护法是‘金鹰堂’派来的,她才是真正控制‘龙虎会’的主子。他们在厅——‘秘天地堂’秘密议事。”

  “好!我非常⾼兴你如此合作。”

  惨森森的露齿一笑,邵真磨着牙道:“我应该实行我的诺言的,可是我忘记告诉你,对一个出卖民族的无聇汉贼,我能做到的只是杀!”杀字一落,大汉庒儿连转动一下意念的余地也没有,狂曝一声,邵真如铁锤般的拳头,业已使他斗大的脑袋开花!

  但闻咔喳一声,一大滩热噴噴的鲜⾎和⽩皙皙的脑浆,如箭噴起半尺来⾼!可怜那名大汉的脑瓜子就此成了一个烂冬瓜,面目皆非,靡碎如粉,惨不忍睹,叫人心里一阵发⽑!

  噴的脑⾎染満了邵真俊俏的脸庞,仅管如此,透过⾎渍,不难看出他満脸的愤怒,愤怒…他为甚么不愤怒?“金鹰堂”的倒行逆施,出卖民族,引狼⼊室,这关系着本⾝,以及所有的族人,他能不愤怒吗?

  一个帮派,如果他的势力达到能统有整个武林,邵真不仅不否认这是个自然的现象,而且或许能有一个有魄力的帮派统占武林,它可以消再武林上的杀劫,团结整个武林,但“金鹰堂”的延外攻已,使他大大的感到不齿了!

  武林史上从没有这个先例,风气一开,影响所及,将使后人效法,纷纷为了成己之霸业,而不惜现颜勾结异族,残杀本族…

  分析“金鹰堂“与“⾎旗盟”谋勾结的后果有下列:除了引起“不良风气”之外,首先必然产生的便是汉民族与塞外游民牧民彼此仇视。“⾎旗盟”助“金鹰堂”必然残杀汉人,反之“金鹰堂”也一样!

  如果“⾎旗盟”包蔵祸心,与塞外其门派联合起来,趁此攻占中原,则汉人便为异人之奴矣!

  “‘⾎旗盟’你好大的狗胆!有你家少爷在的一天,你休想实现你的狗梦!”咬着,握着拳,邵真怒不可遏的道。

  一旁的大牛也早就气得一佛出世,两佛升天,大牛⾝为塞外的拉脫族人,如果那大汉说的是事实,那“⾎旗盟”必定会并呑拉脫族人,大牛怒睁着铜铃眼,气虎虎的道:“阿拉他娘头,不平‘金鹰堂’誓不为人!”

  “你生哪门子气?”

  翻了翻眼,邵真见大牛一副气呑牛斗之状,不觉微感茫然,不解的望着他。问道:“‘⾎旗盟’是拉⼲族人,你是拉脫族人.又无你事.何来之气?”

  “你懂个庇,知其一不知其二,井底大蛙也!”

  皱了一下蒜头鼻,呼噜的菗了一口气,大牛转着两头斗大的眼睛,咧着嘴道:“‘⾎旗盟’与吾族不过隔‘大拉草原’,吾族帮派稀少,堪有名声的只一‘红云帮’而已,但难⼊塞外大帮派之列,‘⾎旗盟’既怀野心呑并塞外,一旦⼲戈起,必先呑吾族帮派,此焉能不气耶?再者‘⾎旗盟’魔甲中原,必引尔等汉人怒,中原亦必挥戈伐进,吾族又何能免之?”顿了一顿大牛‮辣火‬辣的又道:“小子,汝说吾能坐视安宁乎?”

  不想大牛竟把文言文给搬了出来,邵真惊异的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道:“哟,瞧你浑头浑脑有如上夫,肚子里倒还有那么一两滴墨哪?”

  “谁说不是?”

  重重的哼了一声,大牛龇着牙道:“汝不知圣人有言,‘才人无貌’,‘人不可貌相,海⽔焉可斗量’?此正是他!”

  “别酸了,臭死人!”

  怪模怪样的捂着鼻孔,邵真忍着笑道:“往自己脸上涂金,可也别抹得太浓哪,别人要以为是街头卖唱的哩。”

  言毕,敛起嬉态,邵真正⾊道:“哥哥,说归说,咱必需言归正传,‘金鹰堂’与‘龙虎会’勾结‘⾎旗盟’谋反天下,诚非小事,吾等⾝为武林豪雄,必誓阻此一反逆汉贼!目前‘金鹰堂’既尚未动兵,咱只需先瓦解‘龙虎会’,然后昭告天下,共代‘金鹰堂’,以平此浩劫,未知兄意如何?”

  “贤弟看着办,愚兄便跟着办。”

  大牛也收起笑态,沉着声说道:“‘龙虎会”明⽇开山,必有很多武林知名人士,前来观礼!”

  “未必如此。”

  摇了一下头,邵真揷口道:“你不是说过‘龙虎会’成立已久么?江湖各派已有人默认它的存在了,但‘铁头’陀敏寿又非显迹人物,且实力又不強,明⽇未必有人前来观礼。况且‘金鹰堂’不愿咙虎会’招惹人目,‘龙虎会’的开山只是个形式上的讨吉利而已,必没有发武林帖于天下。”

  沉昑了一会,大牛道:“你的意思是说不用等至明⽇下手?”

  “是的!既然没有武林人士观礼,咱不必等待至明天。”

  点着头,邵真又道:“咱们现在就⼲,决不能让‘龙虎会’正式成立。”

  正想点头,忽又皱了一下眉头,大牛眨着眼道:“就恁咱俩?”

  “怎么?”

  似是没料有此一问,邵真微微一愣,目注大牛说道:“咱哥们不够看吗?”

  “非此意也。”

  讪讪一笑,大牛道:“有言双拳难敌四手,‘龙虎会’喽罗既有千人之多,咱是否该清些帮手?”

  “兄言差矣!”

  慡迈一笑,邵真朗声道:“君不闻擒贼先擒王乎?咱只须先斩陀敏寿,余下爪牙必散,再者猛虎何惧羊群?…”

  稍稍一顿,语锋转亢:“更何况你家少爷乃何许人也?区区一个小土蛋的‘龙虎会’,我拿他不下,可真枉称‘鬼见愁’!”

  “嗅,我这浑球倒真忘了你便是杀人不眨眼的浑世魔王!”猛然拍了一下后脑,大牛精神振奋的说道  WWw.BWoXS.CoM
上一章   眨眼剑   下一章 ( → )
鹰扬天下屠龙手侠盗来如风阎王梭血魂山之誓枭霸星魂沥血伏龙血魄忠魂困蛟铁面夫心
福利小说眨眼剑在线阅读由柳残阳提供,限制级小说眨眼剑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眨眼剑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