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铁面夫心在线阅读由柳残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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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铁面夫心 作者:柳残阳 | 书号:40954 时间:2017/9/17 字数:133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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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县县城外面的小客栈,紧接着小九子的那间客栈里,师爷包松坐在一张长凳子上,⾼大的⾝材托着一张红嘟嘟大脸,一手捋着灰髯笑呵呵的望着沿上坐着的“索命判”阮莫叹,二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方桌,桌上面热炒三盘,卤菜一盘,大酒壶正握在甘小猴手上,不停的替二人斟着,那副猴相,宛似刚偷到王⺟娘娘仙桃般尖嘴巴咧到耳后! 放下酒杯,阮莫叹双眉一扬,笑道: “包师爷,我们可以听听你的了!” 师爷包松笑笑,道: “协远的保镖酬劳每万两菗五十,我的家小不多,除了老伴便是我那闺女,每人出银一百两全部折算下来,阮爷可得五百两,路上一切开销全由我来支出!” 点点头,阮莫叹道: “不少,不少,这数目一个人省着用,三年花不完!” 甘小猴笑道: “据我所知,师爷给协远的也是这价码!” 包师爷笑笑,道: “此去长安八百里,我出银子找人保护,当然找最⾼明最厉害的角⾊,协远镖局招牌不错,可是他还是斗不过阮爷,哈…”甘小猴接着道: “所以你把脑筋动到我阮哥头上来了,是吧?” 包师爷笑道: “不错,初时只是一种奢望,想不到阮爷如此慡快的一口便答应下来了,哈…”阮莫叹一笑,尖削的面上一副傲岸的道: “他娘的,我这是不吃馒头‘蒸’口气,开镖局子的人物什么东西,别人不清楚,我阮莫叹可知道,他们见了贼子先喊当家的,然后尽耍嘴⽪套情,要是见到官家那更是人模人样的把自己弄得一副英雄像,黑⽩两道兜得转吃得开,若真凭本事,我,他们差远了!” 包师爷忙呵呵笑道: “阮爷,你真是一语道破,⼊木三分,哈…”阮莫叹突然面无表情的道: “师爷,那天老松树下一场搏杀,听姓巴的说,好像是你在幕后设下的那个圈套,可是真的?” 不料包师爷竟一口承揽,道: “不错!” 这时连甘小猴也吃一惊的望着二人… 一笑,阮莫叹道: “只可惜还是未把我撂倒在山里!” 大拇指一伸,包师爷道: “⾼招,佩服!”他一顿又道: “固县境內出你这位人物,我是早有耳闻,也心仪已久!” 甘小猴冷冷道: “既然心仪,为何玩谋坑我大哥?” 笑笑,包师爷道: “自从老夫辞职文书递上县太爷,便为回乡这码子事安排,总想找个⾼手护送我这一家三口回乡,二位稍为我想一想,我能不找位像阮爷这号人物吗?” 甘小猴道: “万一哪天他们杀了我阮哥呢?” 包师爷一笑,道: “我说过,我要找的是武功⾼绝,机智胆识皆⾼人一等的人物,如果哪⽇阮爷果真不幸,老夫便以为江湖传言不实了!” 阮莫汉冷笑道: “包师爷,你的这番道理听起来像是放庇,细嚼又似有他娘的那么一点道理,说吧,你准备哪天起程?” 包师爷稍做思忖,道: “这么办,三⽇后一大早,我们县衙后门见!” 阮莫叹道: “就这么办,寅时一过,我便把大篷车停在衙门后门!” 于是,包师爷匆匆走了—— 甘小猴道: “大哥,我有意见!” 阮莫叹一笑,道: “这次是办正经事,馊主意你少出!” 甘小猴蹭着阮莫叹⾝边坐下来,低声道: “大哥,要是馊主意你便吐我一脸花露⽔,小猴连个庇也不放!” 阮莫叹笑笑,道: “说吧!” 甘小猴道: “我去一趟快活集,把‘老⽔牛’与袁小七二人叫来,你想想,我们这是保镖,总不能只你我二人吧!” 阮莫叹笑笑,道: “你以为真是你我?娘的老⽪,便‘娘子山’那一关我们就过不去,更何况老秦岭里还有个黑龙口!”他一顿又道: “你知道黑龙口是谁的盘口?” 甘小猴头摇道: “不知道!” 嘿嘿一笑,阮莫叹道: “崔老虎!嘿嘿,这头虎听说同巴⾼峰有一手!” 甘小猴尖声一笑道: “便同巴⾼峰有情又怎样?姓巴的还不是叫大哥腾折得灰头土脸?” 嚼着口里肘子,阮莫叹边吃边道: “快活集由我去,他娘的,我的包里见不得银子,顺便把这一万五千两银票送走,没银子一⾝轻,办起事来也利落!” 甘小猴道: “大哥去快活集,小猴便在卓寡妇家里等…” 甘小猴话未完,阮莫叹伸手一拦,道: “你弄辆特号大篷车,三天后赶到县衙后门,只等包师爷家小上了车,你立刻赶车上路!” 外面客人已少,小九子溜到小客房,笑对阮莫叹道: “大哥,我想要求大哥拉我一把!” 阮莫叹双眉一扬,道: “什么意思?” 小九子道: “大哥,尽⼲小客栈伙计没什么出息,倒不如跟大哥在道上闯,所以…” 阮莫叹立刻头摇,道: “要想吃腿,先把喂肥,你那点功夫连小猴也不如,再说店主东对你也不错,他可没拿你当下人看,真想跟大哥走道,容后再说吧!” 阮莫叹与甘小猴离开小客栈以后,当晚阮莫叹便赶往快活集去了… 三匹枣红马,三匹一⾊的雪地胭脂—— 只有一匹马上骑有人,这个瘦不里叽汉子,他便是这九年道上仁兄们闻之头痛的“索命判”阮莫叹! 三匹马轻松的弹着铁蹄“叮叮当当”的进了“快活集”阮莫叹右手挽着马缰绳,左手在后面牵着两匹,顺着“快活集”仅有的那条街,一直到了一家⾼门坎右阶前停下来! 阮莫叹本不用看,因为这地方他最是悉,也最是厌恶… 没法子,也许“财神赌坊”的四个大金子太过惹眼,就在阮莫叹登上台阶,他还是往门楣上那块大黑匾看了一眼,张口便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正听里面连着五大桌,人头围得満満的,谁也没注意阮莫叹先走进来—— 阮莫叹瞧向厅上正中间,不由一声冷笑,便横着膀子挤进桌边一个大黑汉⾝后,却听得那黑大汉对⾝边一个小矮子沉声低骂: “都是你,叫你等几手再下,你偏不听,的,这下子可好,连吃饭钱全完了,你说吧,该怎么办?” 一边矮壮汉子着双手,两只眼睛直不愣的望着一桌面银子,半天没回话—— 阮莫叹突然沉声道: “输光了?” 猛回头,大黑汉见是阮莫叹,立刻两只蒲扇大手一拍“也嗬”一声,笑道: “我的老祖宗,及时雨,外兼⽔牛的活菩萨,见到你我便打心眼里⾼兴!” 矮壮汉子沉声道: “银子输光有什么关系,大哥不是来了吗?刚才那么一阵报怨,够意思吗?” 阮莫叹一笑,每人又塞了十两银子,笑道: “大哥准你们再玩这最后一把,是输是赢都跟大哥立刻走人!” “咚咚”两声脆响,两个人各把银子砸在桌面上,大个子虎吼一声,道: “发牌!” 阮莫叹没赌,他把双手塞在两掖下,一双大眼睛直不愣的望着庄家! 这张赌桌上面赌的是三十二张小牌九,桌面宽大,银子下的不少,但一家伙便是二十两,对面庄家已注意阮莫叹说的话,敢情输赢就看这一把了! 洗牌,发牌,庄家手法⼲净利落,便在三门各把牌放在面前,庄家才拾起自己的牌在掌上叫点子… 果然,这次是个吃大赔小局面! 二十两银子被庄家伸手扫走,阮莫叹冷笑着竖起大拇指,呵呵,道: “⾼招!且等我们办完正事,必定来领教!” 拳砸在左掌心,大个子骂道: “他妈的,又输了!” 这大个子,个头生得魁悟⾼大——耝腿长,双肩坟起的肌⾁连上了后耳,五官耝犷狰狞,蒲扇大一双手,手指头活像小槌,不错,这黑汉便是阮莫叹要找的人物——“老⽔牛”石逵。 另一汉子叫袁小七,精明果敢,武功不俗,圆圆的脸蛋上,左腮上有块金钱痣,痣上面有一撮长⽑,照相书上说,他这是发财痣,可惜他喜赌几把,而且每赌必输! 一⾼一矮,跟着阮莫叹,垂头丧气的走出“财神赌坊”就在台阶上,阮莫叹手指点在矮个子头顶骂道: “袁小七,你他娘的还自认精明,却被那个推庄的吃得死脫!” 袁小七一怔,道: “大哥是说他玩诈?” 阮莫叹道: “不错!” 一边“老⽔牛”石逵大怒,道: “他妈的,老子早想掀台子,只是想起大哥平⽇教导,才没有发作出来,我这里装好人,没得到被那帮狗杂碎耍了?走,揍人去!” 阮莫叹沉声道: “回来!跟我办正事去!” “老⽔牛”石逵一愣,道: “有生意了?” 阮莫叹指着台阶下三匹枣红马,道: “一人骑一匹,立刻走!” 袁小七道: “大哥,等我们进去教训他们一顿!” 阮莫叹道: “要教训,大哥刚才便出手了!” 三人离开快活集,连夜到了固县外小客栈,小九子见三人四更天到来,笑对袁小七道: “小七哥,⽔牛哥,也全来了!” 阮莫叹进门便问: “准备好了吗?” 小九子笑道: “二十斤酱牛⾁,十五斤花蹄筋,四十个大⽩馍,一把大铁锁,我全替大哥准备妥当了!” 笑笑,石逵道: “弄把大铁锁⼲什么?” 阮莫叹道: “用处大了,不用两天你自会明⽩!” 一应吃的全装在一支用铁条箍的厚木箱子里,大铁锁把木箱子“吧”的便锁上,由石逵抱上马背,三个人便缓缓骑马到了城门口—— 已经是五更天,城门已开了一半,就在阮莫叹三人骑马绕到县衙门后门时候,一辆大篷车正停在那里,没有看到人,阮莫叹掀起篷帘,见甘小猴正在车里面呼呼大睡,不由笑骂道: “敢情同卓寡妇难舍难分的穷腾折 夜一,该办正事反倒没精神了!” 暴伸右手,石逵抓住甘小猴一⾜,几乎把甘小猴拎出篷车外,边沉声道: “猴崽子,你倒舒坦!” 一惊而醒,甘小猴见是阮莫叹与老⽔牛袁小七三人,咧着尖嘴笑道: “四更天赶来,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坐着等人,何如睡一觉!” 阮莫叹道: “去叫门,天亮了!” 这边,石逵把那支箱子已送上车捆在车后面—— 甘小猴刚走近衙门后门边,单扇木门已拉开来,四个衙役抬着箱笼走出来,后面跟着县衙捕头卓长青,他见阮莫叹四人已候在门口,大咧咧站在篷车边,道: “四位中是哪位主事?” 阮莫叹面无表情的道; “我!” 捕头望望阮莫叹,道: “贵姓大名?” 阮莫叹道: “我叫阮莫叹!” 双目怒睁,捕头卓长青道: “江湖上盛传有个叫‘索命判’的可是阁下?” 阮莫叹道: “道上哥们封的字号,不登大雅!” 面⾊一寒,卓长青道: “我不管你什么索命判,有一点你可得给我听清楚,包师爷辛苦三十年,这趟告老还乡,我要你一定平安把包老送到地头上,如有差错,天涯海角我也要缉捕你们!” 阮莫叹咬咬牙,沉声道: “是包师爷要你如此说?” 摇头摇,卓捕头道: “包老没说,相反的,他似是对你信心十⾜!” 面⾊一松,阮莫叹道: “找上我,他算找对人了,捕头大人尽管放宽心吧!” 现在,自门里面走出两个女人,一老一小,各顶着一件丝绒连帽披风,包师爷长袍马褂跟在后面。 有个衙役搬个小凳把包氏⺟女搀上篷车,阮莫叹已对包师爷笑道: “东西全上车了,包师爷,我们上路吧!” 包松捋髯望着石逵与袁小七,皱皱眉,道: “他们是谁?” 一笑,阮莫叹道: “我的两个得力兄弟,有他二人在,比个巴⾼峰还管用得多,哈…”包师爷登上篷车,笑道: “阮爷,我信得过你,我们走吧!” 车边,卓捕头与四个衙投抱拳,道: “包师爷,后会有期了!” 包松点点头,道: “太爷那面代我致意了!” 篷车便在甘小猴的一声“得”中,两匹健骡便扬蹄往前拉,阮莫叹三人骑马跟在篷车后—— 绕到大街,后面阮莫叹⾼声道: “车绕状元街过探花街出西城门!” 甘小猴笑道: “大哥,敢情要到协远门前威示一番了?” 便在这时,车帘掀起,包师爷道: “阮爷,何必再去惹事?” 笑笑,阮莫叹道: “姓巴的不够格,他算什么东西?” 包师爷苦兮兮的道: “他见老头换人保镖上路,必不谅解,不定会出什么鬼点子坑人了!” 阮莫叹冷笑,道, “他有他的鬼主意,我有我的主意鬼,西去长安八百里路是远了些,可是阮某保准可叫你一家三口稳坐在篷车上唱山歌,哈…”甘小猴的篷车只一绕上探花街,手上那油竹长鞭掠空一阵“叭叭叭”脆响,口中吆喝着: “哈!哈!” 远远的,只见“协远镖局”那座大门外面,一连跳出五个汉子来,几个人以为是协远镖局的车子,不料甘小猴的篷车一闪而过,长鞭还在几人头上连声响… 后面,阮莫叹抬头,金刚怒目的直视着前方,他连协远镖局台阶上面一个镖师惊呼,也不跌他一眼的三匹马不疾不徐驰往西城门方向! 篷车缓缓驰着,甘小猴回头对阮莫叹一声叫,道: “大哥,过瘾,过瘾,着实把协远镖局那批八王蛋气结了,哈…”后面,石逵耝声道: “等他们知道篷车里是谁,那才有意思呢,哈…”甘小猴赶着大篷车在前面驶,后面,阮莫叹已⾼声道: “前面五十里便是柳树坡,我们中午在那里打尖!” 篷车內,包师爷道: “阮爷,天黑前能过落鹰峡吗?” 阮莫叹道: “包师爷尽放宽心,路上行止我已安排好了,就等按步就班的实行了!” 过了柳树坡便要⼊深山了,中午,篷车在柳树坡前的那家野店打尖,甘小猴伺候着包氏⺟女二人下车,这时候连阮莫叹也吃一惊的直视着包家大姑娘… 阮莫叹心想,姓包的做了一辈子缺德事,老天爷还是如此眷顾他,竟然给他养了这么一位标致大姑娘—— 野店里两张桌子分开坐,包师爷一家三口一张桌,阮莫叹四人合坐一张,就在几人刚吃到一半,远处传来一阵擂鼓似的马蹄声,刹时六匹马到了店外面! 甘小猴伸头一看,不由冷笑道: “大哥,保镖的追来了!” 阮莫叹一笑,他连眼⽪也没抖动一下,只顾的吃喝… 另一桌上,包师爷已向店门外,笑呵呵的道: “是巴总镖头吗?” 不错,来的正是“协远镖局”总镖头“灰面熊”巴⾼峰,跟在巴⾼峰⾝后的尚有镖师⽩青、洪大发二人,另外三人则是“梅庄双义”霍大同、霍大刚兄弟二人与“毒娘子”花妙峰! “灰面熊”巴⾼峰面对包松,冷冷的道: “包师爷,这是怎么回事?” 笑笑,包松道: “巴总镖头,你千万要包涵!” 巴⾼峰沉声道: “包师爷难道不清楚在同魔鬼打道?” 包松忙笑道: “总镖头,包松看得出阮爷是个人物,能在这大风大浪的江湖中翻滚的豪杰,至少得信守自己承诺,我不相信阮爷搬砖头砸自己招牌!”他欠欠⾝,又道: “也许这是老夫一场豪赌,便我却赌了!” 一声哈哈,阮莫叹道: “姓巴的,落鹰峡没把阮某坑死,今竟厚着老面⽪追来,试问你是何居心?” 猛的回头,巴⾼峰戟指阮莫叹叱道: “江湖匪类,黑道枭霸,没得沾污了我们吃镖行饭的招牌,竟大胆接镖上道,姓阮的,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耸肩一笑,阮莫叹道: “是吗?你该不会以为阮某夺了你的饭碗又砸了你协远的招牌吧!” 一边,毒娘子冷笑道: “什么东西!” “呼”的站起⾝子“老⽔牛”石逵怒喝道: “臭娘们,你骂谁?” “毒娘子”花妙峰见石逵比自己⾼出两个头,一副七爷八爷架式,妙目怒视,冷冷的道: “一副狗熊架子,唬人模样,玩上真的,不定是个银样蜡头!” “嘿”的一声,石逵道: “你是说上?还是现在?” 花妙峰杏目怒视,骂道: “你找死!” 一旁,阮莫叹冷冷道: “⽔牛,跟大哥走道别给我惹事,别忘了眼下我们是⼲什么的!” 巴⾼峰走至包师爷面前冷冷道: “师爷,你们这趟买卖是姓阮的⽑遂自荐,抑是师爷自己主意?” 一笑,包松道: “是我的主意!” 巴⾼峰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道: “好,是你掏包请人,自然一切由你选择,哈…”包松面⾊一僵,勉強挤个笑,道: “巴总镖头当知包某人有苦衷!” 猛的面向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的阮莫叹,巴⾼峰道: “姓阮的,希望能看着你活着回来!” 阮莫叹冷冷地道: “那会活活气死你,是吧?” 冷冷一笑,巴⾼峰道: “你错了,巴某在想如何能从旁协助你活着回到固县,嘿嘿,你知道为什么?” 阮莫叹道: “不屑于,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阮某绝对平安回到固县,因为我忘不了落鹰峡你们放了阮某⾝上⾎,那种狠毒辣得一心要取我命的可聇手段!” 霍大同沉喝一声,道: “要算帐吗?便眼下解决倒也慡快!” 阮莫叹冷冷道: “眼前阮某没兴致,各位不会找忿劫镖吧?” 另一面,袁小七已呵呵笑道: “娘的老⽪,开镖局子的人物⼲起劫镖买卖,倒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冷哼一声,巴总镖头又到包松面前,他竖起大拇指,道: “师爷,你⾼招,佩服!” 包松忙抱拳,道: “有朝一⽇总镖头定会礼谅包某用心之良苦!” 哈哈一声笑,巴⾼峰一挥手,道: “我们走!” 刹时六匹快马回程往固县方向驰去—— 包松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 “巴⾼峰果然猜中篷车中坐着我的家小,还远巴巴的追上来…” 缓缓站起⾝来,阮莫叹道: “我们上路,赶过落鹰峡今夜住三忿口!” 于是,甘小猴驾起篷车顺着山坡官道直驶往大横山 阮莫叹在马上紧闭起嘴巴,他在想什么? 是的,巴⾼峰在野店说的几句话着实透着谜,姓巴的话中含义是什么? 望着前面篷车,阮莫叹不由冷笑了… 篷车越过大横山,往西又驶了三十里,前面一个小市集,这儿便是西去长安南下荆襄的三岔口! 就在正东的官道上,有座大庙,庙里供着张飞,马上,阮莫叹对⽔牛与袁小七二人道: “看到张飞庙,想起刘关张桃园结义,哥三个把义字发挥得淋漓尽至,令人赞佩,后人奉之为神,再放眼江湖,如今道上难得看到几个真正够义气的,反倒是你拿我抢,充満不义之人,怎能成就大事!” 袁小七忙笑道: “大哥,我袁小七对大哥可是忠贞不二!” ⽔牛也耝声道: “大哥,几年来我⽔牛可是唯大哥之命办事,佩服你更忠于你,哪回给大哥丢过人?要我说,我同小七二人就如同关张之对刘备,差不到哪儿!” “嗤”的一声,阮莫叹道: “哪见过关公同张飞没事尽往赌场里跑,哼!”袁小七笑道: “大哥教训极对,往后我们少去就是了!” 篷车尚未驶进三岔口市集,面跑来个年轻人拦住篷车,道: “镇头第一家‘⾼升客栈’,三岔口最大一家,爷们今晚住下,一定満意!” 后面,阮莫叹道: “伙计,带路!” 那伙计一⾼兴便立刻跑到篷车前面—— 三岔口这地方没有城墙“⾼升客栈”果然在街头第一家,阮莫叹见这家客栈的围墙⾼,一边有个大马厩,另外两个院子是客房,便立刻亲自选了两间最后面客房,吩咐伙计不用把篷车上东西搬下车,命石逵袁小七二人守在车上,两个人今夜就睡在篷车上了—— 这夜包松要了卤菜,特意把阮莫叹几人拉在一张桌子上,包松还命女儿包小小给阮莫叹敬酒—— 那包小小生得⽪肤⽩皙,双眉似柳,一双⽔汪汪大眼睛,脉脉似含情般偶尔扫过阮莫叹的瘦削脸上,桃腮微晕,一副不胜娇羞状… 包松一旁却捋髯哈哈笑,光景才一⽇就成了自家人了! 举着酒杯,包松对阮莫叹道: “二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位奇女子,人们称她叫‘⺟夜叉’⽩凤,阮爷的作风倒很像这位女子!” 阮莫叹点着头,笑道: “好像听说过⽩凤这个人…” 包松道: “你听何人说过?” 笑笑,阮莫叹道: “是我一位长辈吧!” 包师爷老婆立刻问道: “阮爷的这位长辈贵姓?” 阮莫叹道: “姓夏,夏天的夏?” 阮莫叹“夏”字出口,包松夫妇对望一眼忽的放声大笑 阮莫叹怔怔的道: “二位这是…” 包松捋髯笑道: “阮爷说的敢莫是夏松楚吧?” 阮莫叹点头,道: “不错。” 包松笑道: “包某夫二人曾与夏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夏老爷子与阮爷的关系…” 阮莫叹一笑,道: “他是我大师伯!” 包师爷面⾊一紧,望了女二人一眼,嘿嘿笑道: “‘阎王舅’夏楚松久已不见其侠踪,原来竟是阮爷师伯,真是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哈…”听得包松道出师伯名讳,阮莫叹心里一紧,因为江湖上久已不闻“夏楚松”三字,为何姓包的竟一语道出,自己师伯向不与官家来往,而包松老婆… 阮莫叹望向包松老婆,只见这位面无皱纹,双目炯炯的老太婆点着头,道: “原来果是夏大侠传人,这就难怪协远镖局在阮爷面前一再的栽跟斗了!” 阮莫叹不愿同包松等多说,喝⼲杯中酒站起⾝道: “我得去照顾篷车,换他们进来吃饭了!” 望着阮莫叹走去,包松与他老婆二人相对嘿嘿一阵笑 包松低声道: “老婆子,这步棋我走对了!” 老太婆目露怨毒目光,道: “意外收获,天赐良机,嘿…”就算阮莫叹真有第六感,只怕他也难猜包松夫妇二人心內机关,不过包松能道出师伯名讳,倒是令阮莫叹充満-肚⽪狐疑,前两天一万两银票才送上“孤雁山”怎的就没有问问大伯? 石逵与袁小七抹着油腻腻嘴巴从屋里走出来,篷车前面,阮莫叹道: “你二人守篷车,前半夜⽔牛!”说完便大踏步回后院客房去了—— 这夜月不明,星儿倒是挂満天,举头仔细看,颗颗星星在眨眼,似疑问又似嘲笑,宛似知道人心中正充満了解不开的死结! 阮莫叹⾝边的甘小猴鼾声有致,声音并不大,但阮莫叹却听得十分清楚—— 远处传来击梆声,已是三更天了! 上,阮莫叹翻了个⾝,却突然双耳一竖,人未动,他睁着一双大眼望向窗外… 于是,阮莫叹冷笑了… 轻轻蹬上快靴,阮莫叹闪⾝窗后,已见两条人影从对面⾼墙上跃落地面,二人⾝法奇快,落地一摆手势,便立刻分开来,有个大汉贴近阮莫叹这间客房窗外,偏头往屋內一阵细瞧… 另一大汉,灰暗中闪到包松家小住的大客房外,只一瞧便走过来对另一大汉摆了个手势! 于是,二人一点头立刻拔刀向包松住的房间扑过去,便在这时候,包松房间突的传出咳嗽声,两个大汉对望一眼,手中钢刀一抡就要往房中硬杀进去,⾝后面,阮莫叹已冷冷道: “朋友,哪条道上的?” 猛回⾝,两个大汉一怔,二人对望一眼,左右的沉声道: “嗯,你就是姓包的请的保镖?” 阮莫叹一笑,道: “混口饭吃嘛!” 低哼一声,右面大汉怒道: “我们是受托代人讨还⾎债,没你的事,哪儿凉快你到哪儿,滚!” 一笑,阮莫叹道: “二位受人所托,难道阮某不是受人所雇?” 左面大汉戟指阮莫叹叱道: “难道你真要保这老奷巨滑,坏事做绝的包松回长安?” 阮莫叹道: “不错,拿人钱财,哪有不为人消灾的道理!” 冷冷一笑,左面大汉横刀在前,缓缓向阮莫叹移去,边沉声道: “既然来杀人,便不在乎多杀一个…” 伸手一拦,阮莫叹道: “老兄,千万别急,包师爷一家已经车马劳顿一天,二位如要动手,我陪二位郊外过招,如是二位把阮某摆平,那便是包师爷一家命短,如何?” 两个大汉对望一眼,阮莫叹已跃⾝上了⾼墙,等到两个大汉也扑上墙头,阮莫叹人已在十丈外了! 天越黑,天上的星儿眨巴的越厉害,远处阮莫叹的一双大眼也在急骤的眨,因为他实在不解,为何包师爷才去职一天,便有仇家找上他! 一泓⽔泛蓝,阮莫叹就在小池边站着,两丈远,只见两个大汉冷沉的骂道: “你小子替恶人保镖,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莫叹呵呵一笑,道: “谁他娘的说我是好人,我准骂他祖宗十八代,当然,如果有人把阮某当成十恶不赦之徒,我一样饶不了他!” 两个大汉一怔,嘿嘿冷笑起来… 阮莫叹哧哧笑道: “阮某从不对人妄加评论,生死系于一发,善恶只在一念,江湖人物善恶难分,你们可见过哪位江湖人物自比孔老夫子的?” 一个大汉怒骂,道: “听听,这他妈的也算一篇大道理?” 阮莫叹笑笑,道: “勉強算吧!” 哇哇怪叫,一个大汉骂道: “大胆狗头,狂妄小辈,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打听爷们来路,你今夜死定了!” 双目一凛,阮莫叹道: “一不想套情,二不要收⼲儿子,我管你们是老鸟老蛋?” 快得就像是一抹流光,一个大汉的大马力“嗖”的卷起层层极光,劈头盖脸便罩向阮莫叹! 比他更快,阮莫叹在错步闪跃中“铜笔”已点上大汉的手腕“嗖”的一声大汉倒翻八尺,大马刀已疾快的在左手,口中“咝咝”不断… 另一大汉惊怒加的望着⾎流如注的同伴,沉声道: “伤得如何?” 咬牙怒视站在对面的阮莫叹,受伤大汉道: “大哥,替小弟裹伤,我们合力做了这八王蛋!” 阮莫叹笑起来,道: “不急,不急,我等你把伤裹好再比划!” 现在,两个大汉闪⾝在两个方向,受伤大汉双手握刀,一步步往阮莫叹移,另一个大汉却前三步后两步的闪着怪异⾝法不即出手! 阮莫叹突的大喝一声腾⾝而起“铜笔”在一片炫目的冷焰中洒出比天上繁星还要多的金星碎芒,两个大汉也立即凶悍的以两柄大马刀与他的铜笔截狂劈“叮当”声撩起流烁光彩,光彩中洒着⾎雨… 两个大汉已尖啸着面孔扭曲旋⾝狂退,两把大马刀早飞上半天! 倒翻两丈“铜笔”已揷回上,阮莫叹“啧啧”两声,轻松的拍拍两手,道: “二位,替人強出头那得有几下子,没得倒贴上人命何苦来哉!” 一个大汉怒哼一声,道: “姓阮的,大皇庄这段梁子你结定了!” 一笑,阮莫叹道: “大皇庄?二位是‘⽟面虎’成伦派来的?” 两个大汉前一步,骂道: “不错,老子们便是大皇庄武师!” 阮莫叹一笑,道: “原来是两位护庄师⽗,回去告诉‘⽟面虎’,他与包松有什么解不开化不了的纠葛,请他把⽇子往后移个十天八天,等阮某把他一家送到长安,要怎么杀便怎么杀,如何?” 一个大汉沉声道: “庄主等的就是这一天,好不容易姓包的与官家脫离关系,我们如何再等他远走长安?” 另一大汉咬牙道: “姓阮的,你实话实说,姓包的出你多少保命银子?” 阮莫叹道: “纹银五百两!” 大汉立刻吼道: “我们出你一千两,如何?” 阮莫叹一听笑了…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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