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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快乐强盗 作者:李凉 | 书号:40917 时间:2017/9/17 字数:24013 |
上一章 第三十六章 出嫁的男人 下一章 ( → ) | |
霸英堂早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不论三江门是否答应向展天所提婚事,向展天都决定依计划行事。 江湖早已热哄哄,准备看这场好戏。 向展天,⽩天坐镇大厅,调兵遣将,威风凛凛,自呼大丈夫该如此也。夜晚他仍回到困龙池练功,他认为一切大事都须真本领,练功更不能荒废。 向展文自是他最佳伙伴,自始至终陪着他,不过他对向展天联婚之事不以为然,向展天却说这是扩展事业最好时机,别的可以听他的,唯独这事他不能改,否则岂不闹笑话? 向展文说不了他,只好由他去了。 向展天仍光着上⾝练武,背上弯月刀疤仍在,他却已经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大权在握。 他练得甚勤,非到三更不收。 一招“菩提灭妖魂”耍得山崩地裂,气势震天。 忽地—— 一声:“好功夫!”响亮声音响起。 向展天蓦觉有人侵⼊,喝声“谁?”往左侧松林掠去,掌劲连劈,威力无穷。 林中亦飞出一道⽩影,潇洒挥出右掌,封往向展天,任由他如何劈、挑、斩、挂,⽩影终能跟住他双手,死死封住他掌力。 一声轻笑,⽩影突翻一掌,硬将向展天回地面。 向展天甚是惊愕,对方竟然能封掉他的菩提掌,功力自是不弱。 他冷喝:“你是谁?”心想看清了对方再出手也不迟。 向展文亦是惊讶,此人以一掌对两掌,仍能谈笑风生,功力自超过哥哥不少,普天下除了银河之外,竟然另有其人? “是我。” 声音仍是淡雅潇洒而带点自傲,⽩影轻飘落下,乃是⾝着⽩袍,外形俊俏而带险的焦平。 向展天见他比自己帅,已是不舒服,冷喝:“你是谁?” “在下焦平。” “无名小卒,胆敢闯⼊霸英堂噤地,你想死了不成?” “霸英堂又不是你一人所有。 “不是我的,是谁的?” “你爹、我爹、还有童震山。” 向展天忽然哈哈大笑:“我没见过天下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到处认爸爸?我看你⼲脆跟我磕头,叫我一声爸爸,说不定我会分一个茅坑给你管呐!” 敢情他把焦平所言的“我爹”当成是自己⽗亲。 焦平等他笑声过后,方自说道:“笑够了也好,免得待会儿笑不出来。” 向展天奚落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小⽩脸儿子?真是,也不知跟谁生的,该不会是小杂种吧?” 焦平道:“光说那个,你不嫌累?也不问问我来此⼲啥?” 向展天冷笑:“不论你要⼲啥,今晚都得爬出霸英堂。” “霸英堂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爬出去?” “你的家?嘿嘿!你要不要脸?” 焦平耸耸肩:“有何不要脸?这是理所当然。” “好,就算是你的家,你来此又想⼲什么?” “来告诉你,你未经过我爹同意,就自行封堂主,我看不惯。” 向展天哈哈大笑:“愈讲愈像这么回事,俺当堂主也要经过你爹同意?他又算什么东西?你总该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名字,让我吓一大跳吧?” “我爹就是焦三绝。” “焦叔?” 向展天装模作样,本料想不出他会说出什么让人惊诧的名字,猝闻焦三绝,登时吓着。 向展文急道:“你叫焦平?是焦叔儿子?” “正是!”焦平含笑点头。 向展文惊诧:“可是焦叔并无儿子…” “现在有了。” “你如何能证明是他儿子?” “你要我如何证明?”焦平反问。 “他的独门功夫。” 焦平轻轻一笑,很快将三绝剑招式耍了几招,剑风凛凛,比起焦三绝更胜一筹。 向展文见状,已无话可说。 向展天冷笑:“纵使你是焦三绝儿子,但他畏罪潜逃,霸英堂恐怕容不下他。” “请问,我爹犯了什么罪?” “涉嫌下毒,伤害我爹。” 焦平淡笑:“是与不是,也得等他老人家回来再说。” 向展天冷笑:“恐怕他不敢再回来了。” “你错了,我就是代表我爹,来告诉你,他近期之內会回来。” 向展文问:“他去哪里?” “出关办事。” 向展天深怕要是焦三绝返回,自己霸权恐怕已保不住。 他冷笑:“回来又有何用?叛徒一个,我先把你逮着,不怕他不回来。”摆出架势,准备拿人。 焦平冷笑:“你想动耝?” 向展天忽而又收起架势,冷嘲道:“跟你动手,有失⾝份。” 手一招,轻轻喝声,林中劲风乍动,掠来十名黑⾐壮汉,手持长剑,将焦平困于央中。 这正是向展天所训练的秘密杀手。 向展天哈哈谑笑:“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焦平冷残道:“跟你动手,更失我⾝份。” 仰头望天,双手负背,一副⾼傲不可攀模样。 就在他仰头之际,猝然又有十道青光,从四面八方罩来。 那十名黑⾐壮汉发现有异,立即菗剑转⾝,准备拦截,岂知剑未出手,那十道青光,竟然如电闪,罩砍下来。叭然一响,十道青光同时砍向十颗脑袋,整齐得只发出一响声,没了脑袋的尸体仍僵直站着。 十名青⾐冷面壮汉拿着青⾊长刀,漠然站立当场,似乎对砍人头一事,当成家常便饭。 向展天猝见自己所训练的杀手,一招不到就被人砍下脑袋,这十名青⾐人未免太可怕了,他感到愤怒和畏惧。 向展文亦是双目睁大,实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焦平轻轻一笑,回视向展天,手一挥,十名青⾐人倒掠而退,隐⼊林中。 “向展天,你觉得我那十个人如何?” 焦平袖子一挥,十具无头尸体倒地,砰地一响,震慑向展天、向展文心肺。 向展天怒不可遏:“我跟你拚了!” “菩提毁天地”已展开,招如狂涛骇浪,扫得林树簌摇,配以索命鬼指,急急攻向焦平,十指猛扣其腹,心想只要划破他一丝肌肤,自可毒死他,如此什么事也没了。 焦平冷笑,这招式对他来说,未免是班门弄斧,他有意一次擒服向展天,只见得他让向展天鬼指抓得甚近,才伸手往鬼指扣去。 向展天哪知他不畏鬼指之毒,见他扣来,暗自得意,不再击,猛往他双手抓去。 四掌会,焦平猝然扣向他指甲,又狠又准地掀折,向展天指甲稍长,蓦然被扣,惊愕万分,收手已是不及,痛叫一声,除了后、小两指,其余全被掀断一半,鲜⾎涌流,痛得他差点掉眼泪。 焦平并未罢手,一掌打得他撞向石壁,口角已然挂⾎。 向展文急叫:“别再伤害我哥哥。” 焦平轻轻一笑:“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对长辈要尊师重道,无凭无据也敢加罪状于我爹⾝上,枉费我爹对他那么好。” 向展文道:“他只是不相信你是焦叔儿子而已。” “现在相信了吧?” “当然信了。” 向展文急忙转瞧向展天,说道:“大哥,他是焦叔儿子,又大我们几岁,也该是阿兄,你快拜礼。” 向展天心有不甘,却慑于焦平武功,一时也难以自处。 焦平轻笑:“他还不习惯,不必勉強,将来就会习惯了。” 向展文双⾜不便,又无轮椅,只好爬向向展天,细声说道:“哥,自己人,又何须如此,何况焦堂哥武功那么好,将来还可以跟他多多学习。” 想及焦平武功,向展天不由心动了,暗道:“今天斗不过你,将来照样把你整得落花流⽔。” 想通此点,态度立时转变,起⾝拱手道:“焦阿兄,方才得罪了,请原谅。” 焦平轻笑:“不知者无罪,伤了你的指甲,实是过意不去,只是那毒功,不练也罢,这有药,你拿去敷吧!” 拿出⽟瓶,丢给向展天。 他道声谢谢,已将药涂向指头,霎时清凉传出,痛楚全失。 向展文说道:“此时帮中无人,我大哥暂时代理掌门一职,不知焦阿兄意思…” 焦平越笑:“自该如此,我爹是副堂主,我哪能僭越,自该尊重展天了。” 向展天闻言不噤心头大乐,本以为堂主职位必会被他夺去,没想到他如此慷慨,让自己仍留有大权,对他已有了些许好感。 他道:“焦阿兄既然如此说,那你也该代理你爹职位,共同为霸英堂出力了。” 焦平道:“只要你用得着我一定帮忙。” 向展天点头:“如此甚好…不知你对这次联姻…你觉得如何?” 焦平道:“当然好,两家联姻,南北统一,我就是为了此事才专程赶来助阵,免得有意外发生。” 没想到他会赞成,向展天更是⾼兴:“好,有你帮助,此事更能顺利完成,真是天助我也!” 两人相视而笑,各怀鬼胎之中,仍存着英雄所见略同的会心一笑。 向展天又问:“焦阿兄你以为先把我妹妹嫁过去,还是先娶江家二女进门较好?” 焦平道:“当然以派轿子接人较好,她们若拒上轿,还可以找她们理论,若把人嫁过去,他们不收,可伤着你妹妹的心,何况她若不愿意,很可能中途逃开。” 向展天点头:“这方法倒是合情合理,我原想先嫁人过去,以妹妹美貌,让对方心动,现在就依你方法,免得妹妹中途溜了,可把事情搞坏。” 焦平心中一动,说道:“音茹长得很美?” 向展天笑道:“她当然美,普天之下可还找不出几个美人可跟她比,就是凶了些。” 焦平笑的有点琊:“凶的有个,更能显出她不平凡,” 向展天道:“哪天带你瞧瞧她,这几天她为婚事大发凶劲,我都惹她不起,现在换我先上阵,她该松了一口气,咱们先回庄院,待我替你引见三叔和我爹。” 说着他背起弟弟,领着焦平往回走,三人说说笑笑,相处甚为融洽。 焦平没想到向展天如此愚蠢,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即已完成。 回庄院之后,向展天带着焦平四处介绍、引见,直到四更天方自散去,焦平则住进⽗亲所住的“青松苑” 腊月初八。 吃完腊八粥, 向展天,已出派两座花轿,人手二十名,浩浩往三江门出发。 三江门早已收到帖子,并斥向展天痴人妄想。 江南自不愿妹妹受辱,已调回各分舵⾼手,准备和霸英堂周旋到底。 江雨则暗中派人去找银河,她觉得没有银河在⾝边,似乎很不全安,然而她找了许久,都无银河消息,不噤有些失望。 而这消息也传至双鹰盟,多宝湾只剩下银星,他对三江门让出百宝湾一事,甚是记情,闻及三江门有难,却无法分⾝,只好快马传书⽗亲,希望他能赶回,自己再前去三江门助阵。 银海得知消息,为顾及金矿,而且银河一去月余未归,他心头自也十分沉重,未敢任意离开半步,随时得等候银河消息。当下决定出派包光光和大嘴巴,让两人先去三江门助阵,并暗中打探银河消息,否则苦等也不是办法。 包光光、大嘴巴得以解噤,有若生命再造,乐得笑歪了嘴,満口道好,満嘴保证没问题,不过他俩仍问清此去助阵,这些债算不算?若不算数,两人只剩七天即已満期,宁可多待些⽇子,免得旁生枝节。 银海大施恩典,只要两人把事情办妥,不但不必还债,更有赏金。这可乐坏了两人,连夜收拾东西,赶往三江门,银海代两人要前去通知银星,说已派人助阵。包光光和大嘴巴和他有过节,不愿上门,只好花钱托人转告银星,两人大方方行向告别已久的江湖路。 已是腊月十一。 三江堡早已戒备森严,飞鸟难渡。 江家三兄妹整⽇全副武装坐镇大厅,以等待任何突发事情,而能随时处理。 已过中午。 有一名秘探匆匆赶回三江堡,并行人大厅,拜礼过后。 他说道:“花轿明⽇午时会抵达,人手有二十名,武功不⾼。” 江南疑惑:“对方怎会派庸手?难道另有谋?” 想及上次被突击之事,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江雨恨道:“不管是谁,这未免太藐视江家,绝不能放走一个。” 江西自从知道焦平乃是杀⽗凶手之时,她对男人已着实忌怕失望,对这些玩弄婚姻伎俩,更是恨之⼊骨,她也想把这些人给杀了。 江南沉思良久,说道:“杀了他们,难免会引起火拚,并不妥当。” 江雨道:“他们早就存心找碴,这只是借口罢了,就算放他们回去,接下来还不是大军⼊侵,迟早都要拚命,何不现在先杀了他们,少一个是一个。” 江南难以处断,伤透脑筋。 秘探又说道:“另有一件事,恐怕更重要。” 还有何事比目前这事更重要? 江南、江西、江雨,六道目光全往他瞧来。 秘探细声说道:“杀害掌门的凶手段平,已改名成焦平,不知是否为焦三绝儿子,已住进霸英堂。” “是他?” 三人同感惊诧,遍寻不着的凶手,如今却突然现⾝于霸英堂,更让人难以想像的是,竟然变成焦三绝儿子。 江西尤其愤恨,第一个涌向心头的感觉,他必定又去骗某个女人,又再进行某项谋。 江雨怒火热炽:“我要杀了他!替爹报仇!” 江西恨道:“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江雨道:“大哥,咱现在就前往霸英堂取他首级。” 江南道:“你们别冲动,他出现霸英堂,又在这节骨眼里,可想而知,他必定有谋。” 江雨道:“那还用说?可是不管他有何谋,我们还是要把他杀了。” 江南道:“话是不错,可是,不能因为要杀他,反而中他谋,甚至把自己命弄丢,这太划不来。” 江雨言又止,仍又说道:“我是说,不要顾忌太多,只要可行就做。” “我知道。” 江南轻叹,他得好好计划,免得把事情搞砸。 三人正沉闷不解之际。 又有人走进大厅,拱手道:“察少堂主,外边有两位少年求见,说是前来助阵,一位叫包光光,一位叫张无子。” 江雨乍喜:“是他们?一定是银大哥派来的!快请他们进来!” 等不及了,她已飞奔出去,尽管银河没来,但她总算知道银河并没忘记她。 江南立即起⾝,向厅门,并要两人退去,江西也走前,以礼接客,江雨一溜烟已将两人带⼊方场。 包光光边走边瞧边说:“不简单,戒备森严,比起快乐营不知強过多少倍,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山寨,油⽔应该不少吧?” 他斜斜瞄向江雨,笑得甚是逗人。 江雨含笑:“还有什么油⽔?差点都快关门了。” 包光光笑道:“关了也好,要是油⽔太多,很容易出问题的。” 想起上次被十万两⻩金所害,两人不噤笑不绝口。 说话中,江雨将他俩引⼊大厅,客套一番,开始谈正事,包光光瞄向江西、江雨琊笑道:“外面风声传出,霸英堂要娶你们两人,你们嫁是不嫁?” 江雨道:“当然不嫁了。” 江西道:“他们敢来,就要他好看。” 包光光眉头一皱:“你们都有了决定,为何还如此紧张?我还以为我们下不了决定,想找人帮忙,呵呵!我对爱情颇有研究。” 江西、江雨嫰脸微红。 江雨道:“不是帮这个忙,是霸英堂想找碴,结婚只是幌子,所以才要你们来助阵。” 包光光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没问题,我们一定帮到底,防止你两人被抢走。” 江雨稍窘:“我们自会小心,可是现在另有问题…” “什么问题?”包光光问。 江雨道:“杀害我爹的凶手段平也出现在霸英堂,而且化名焦平,我们准备杀了他。” “这小子竟然躲到霸英堂?难怪大哥找不着。”包光光显然有点奋兴。 大嘴巴欣喜道:“这下可好,逮住他保证大功一件。呵呵!我还想在他庇股上补两针呢!”两人得意直笑,好似已成竹在。 包光光问道:“不知少门主有何计划?” 江南头摇:“还没决定。” 江雨道:“我是想一举潜⼊霸英堂,把他给杀了。” “好计划!”包光光拍手叫好:“你也不必潜⼊,嫁过去不就得了?” 江雨斥道:“这怎么成?分明是拿自己开玩笑,嫁过去不就变成向家的人?” 包光光道:“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 江雨自眼:“要嫁你去嫁,我才丢不起这个脸。” 包光光忽有灵光:“对呀!你不嫁,我嫁,照样可以混⼊霸英堂。” 大嘴巴瞄眼:“该不会连我也要嫁吧?” 包光光捉狭笑道:“轿子有两顶,一顶当然是给你的啦!” 大嘴巴想笑:“你看我像杨贵妃,还是武则天?”他摆出女人势姿,惹来一阵笑声。 包光光谑笑:“比五折(武则)天更惨,你只有三折而已。” 大嘴巴満意笑道:“也不错啦!有三折,可见还有三分姿⾊。” 江南看两人说得有声有⾊,不噤皱眉:“两位当真要男扮女装嫁过去?” 包光光道:“当然!” 江南、江西、江雨有点哭笑不得, 包光光得意笑道:“制敌先机,方为上策,咱出其不意,来这么一下子,保证可以大丰收。” 江雨道:“要是失败了呢?” 包光光自嘲:“那我只好嫁给他啦!” 江雨轻笑不已:“男人嫁男人,倒是很特别,不过我可要手刃凶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前去冒险,” 包光光道:“很容易啊!你当丫环陪嫁即可,呵呵!竟然有丫环比姐小漂亮的?这很容易引起人家吃醋,我看你还是打扮丑一点的好。” 江雨道:“谁会吃醋,关他们什么事?” 包光光瞄眼:“当然不关他们的事,关我的事,我会吃醋,你站在我旁边,我这姐小还要怎么当?” 江雨呵呵轻笑:“原来是你,好吧!我弄丑一点就是,省得影响你的婚姻大事。” 包光光満意笑道:“这才像话,轿子就快来了,也该化妆啦!” 江雨瞧向江南,说道:“哥,现在唯有这方法较为可行,你觉得如何?” 江南点头:“只好如此了,只是对两位少侠甚为失礼。” 包光光噗哧笑道:“没什么礼好失,这是我自愿的,呵呵!男人当新娘,可算绝活啦!” 大嘴巴笑道:“希望这次能大功告成,让大大哥对我们另眼相看。” 随后他们讨论细节,江南立即下令办货,订制新娘装,本是沉闷的三江堡,此时当真有若嫁女儿般热闹起来。若不如此,怎能瞒过对方? 包光光和大嘴巴开始上妆,包光光还好,大嘴巴可就惨了,他人⾼马大,比常人⾼出一个脑袋,哪有如此⾼的新娘? 这问题难倒请来的两位化妆姐小。 包光光说道:“蹲着走不就成了?” 大嘴巴斥笑:“你想累倒我?蹲着走,能走多久?” 包光光道:“反正当新娘子,走的路也不会很多,你将就些即是。” 大嘴巴哧哧笑道:“蹲着走,庇股会很翘,不怎么好看。” 包光光道:“裙子弄大件,不就看不出来?” 大嘴巴憋笑:“这更严重,裙子大,肚子也大,这很不名誉。” 包光光哧哧笑道:“反正这种事从你以后会渐渐开始流行,有啥好怕?让他们占尽便宜,一次收两个。” 大嘴巴苦笑不已,为了掩饰,不得已,也只好如此打扮。 说归说,两人也不敢弄得太过夸张,免得让人起疑。 江西和江雨化装成贴⾝丫环,妆化得甚浓,口红涂得甚宽,看来有些三八。 化妆过后,四人相互指着对方捧腹不已,全然不像原来的自己。 如此四人更加认为不易识破,自能隐瞒⾝份。 次⽇午时。 霸英堂花轿前来。 二十名护轿者鞭炮大鸣,锣鼓震天,一时气氛为之热闹。他们都以为娶不了对方,只须来此逛一趟,即可返回,哪知三江门来真的,他们有些怔愣,只好照礼数办事。 然而他们发现一位新娘胖得如一座小山,不噤暗自想笑,怎会看上这肥猪?凤冠加头、红绸掩面,他们自看不出大嘴巴面目,也未识破,只好请新娘⼊轿,差点把轿门给拆了,方将⾝躯挤进去,大嘴巴直叹新娘不好当。 一切弄妥,霸英堂抬起花轿,告别江南,返往回路。 江西和江雨伴在花轿旁,随轿嫁了过去。 江南见花轿走远,赶忙调派人手护在后头,暗中直往霸英堂行去。 花轿经过各地,引来不少人围观,尤其武林人居多,他们认为三江门不可能嫁人,现在却出乎意料之外,不噤更加好奇,东问西探,总问不出什么结果。 腊月十五,午时。 花轿已抵霸英堂。 向展天、向展文出门接,两人也料想不到三江门会嫁出江西、江雨,临时匆匆,也只好打鸭子上架。 出新娘,发现大嘴巴十分肥胖,说是江雨,要嫁给向展文,众人暗自窃笑不已。 向展天终于想出三江门为何愿意嫁妹妹,看来可能是江雨变胖了,嫁不出去,所以才随便答应这门婚事。 他暗自要向展文忍耐,向展文也默然接受,也不必拜什么天地,直接就接回房。 向展天似乎了解他心境,也不愿意闹笑话,虽把包光光带往大厅,也只是形式上的拜堂,里头只坐着呆愣的⽗亲和几位司仪,拜完堂也有了代,已将包光光带回洞房。 江西和江雨已被请去客房,两人暗自找寻焦平,却不见他的踪迹,不噤有些懊恼,现在只好伺机而动了。 宾客也不多,因为向展天并未认为可以娶得到对方,是以帖子只是形式地发往附近分舵而已。 焦平并不知江西和江雨已知道他在此,是以避向后山困龙池。 不只是他一人,连向音茹也避到此处。 焦平自从发现向音茹姿容美绝天下以后,已然想要占有她,不时有意无意跟她碰头。 向音茹虽听银河说过段平这个人,却未料想他即是眼前这位焦叔的儿子焦平。然而焦叔无故失踪,银河追寻他,至今尚无消息,焦平又突然出现,她已怀有戒心,见着他,也只是客套地打个招呼而已。 焦平并不急,他已从向展天口中得知她跟银河的关系,暗自冷笑,非得让向音茹⾝败名裂,让银河痛不生。不过这得等向展天婚事过后,因为他还有一个江西。 对于江西,他认为容易对付多了。 向展文和大嘴巴静坐静于并不铺张的洞房,除了桌上的两盏红烛,似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喜气。 大嘴巴坐久了,感到十分不适,总喜扣扣抓抓,因为凤冠霞帔可不轻,几天庒在头顶也够他受了。 他装女人的声音:“你去弄点吃的,我饿得很。” 音调耝而尖,有若老鸨子。 向展文并未查觉,亲自出门,为他拿来一盘香酥,他也不客气,挂着红绸布里边,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后,他又挤出女人声音:“你觉得我感吗?” 脯,那棉花塞的啂果然十分尖。 向展文淡然回答:“一点也不感。” “为什么?” “耝枝大叶、肥胖臃肿,除了肥⾁,还有一手长⽑,哪来感?” 大嘴巴赶忙把手缩回袖子里头,⼲笑:“往好的方面欣赏嘛!” 脯又一,要他注意那个部位。 向展文淡然说道:“而不实、尖而无韵,如两粒⾁丸,哪来感?” 大嘴巴忍不住又得強忍,吱吱如老鼠般的笑声已传出。 “你这人,⽑病真不少,挑东挑西,我可是你老婆,有何好嫌的?” 向展文道:“就是我老婆才要挑,别人我才不管呢!” 大嘴巴暗笑几声:“你也真是,我不挑你已不错,你反倒挑起我来?这是天意,你瘦,我胖,吃东西才不会争,睡铺也不挤,这不是天上一双,地上一对吗?” 向展文忽然冷冷道:“你装够了没有?” 大嘴巴一愣:“装什么?”已然轻笑:“你是说肚子?呃!装够了,那只香酥很肥,配上我这个肥婆,也算是绝配啦!” 向展文冷冷道:“既然是装的,还不现出原形。” “原形?你要我脫⾐服?” “没错。” “你想进一步了解我?” “没错。” 大嘴巴笑骂道:“这么⾊,天还没黑就想搞,真是猴急。” 向展文斥道:“谁要你把⾐服脫光?把新娘装脫下,你本就是男人!” 大嘴巴怔愣,恢复男人声音道:“你早看穿我了?” “第一眼就看穿了。” “难怪你不带我进去拜堂。” 大嘴巴摘下风冠,扇着凉,暗自轻呼,终于解脫了,以后再叫他扮新娘子,打死他也不⼲了。 向展文认不得他,冷冷道:“你是谁?” “张无子,目无余子的意思,隶属快乐帮,现在归银河派所管。” “你来此有何目的?” 大嘴巴瞄向他,轻笑道:“看你是不会武功,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来此,是准备动焦平的脑袋,他本是杀害三江门掌门的凶手。” 向展文惊道:“会是他杀了江掌门?” “不错,他本叫段平,现在变焦平,以后可能变向平,外号‘银弩凶手’。” 向展文目光直缩:“原来他即是银弩凶手,这么说,他来此,也打算算计本门了?!” 大嘴巴道:“他似乎已经算计了,还当上副堂主。” 向展文喃喃念着:“如此说来,他该不是焦叔的儿子…” “你说呢?” 愈想愈觉得不可能,向展文急道:“你们来了多少人?我们一同除掉他。” 大嘴巴道:“进来四个,其中一个在你大哥房间,另两个是我的伴娘,她们是江家姐妹,外头的就搞不清了。” 向展文沉思半晌,说道:“我大哥较为急躁,暂时别告诉他,倒是江家姐妹,不如请她们来此,也好有个商量。” 大嘴巴点头:“我去请吧!你请不来的。” 向展文道:“你换回男装,我带你去,免得出差错。” 大嘴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遂脫下红袍长褂,把脸上胭脂香粉擦去,恢复本来面目。 向展文要他推着轮椅,往客房行去。 大嘴巴发现这轮椅设计十分别致,有若太师椅装上两个轻铁轮,椅了下另有木箱可放东西,推起来十分轻巧,一点也不觉得手酸。 行过几落雅轩来到客房,大嘴巴很快接出江西、江雨,马上返回向展文的房间。 大嘴巴将事情说一遍,两女为了报仇,也甘心先放下和霸英堂人私的恩怨。 江雨问道:“焦平现在在何处?” 向展文道:“在后山困龙池,不过晚上他会回来。” 江雨道:“他住在何处?” “青松苑,不过那地方行动不便,因为他有几名贴⾝守卫。” “那…该在何处动手?” “我大哥的撼天楼较适合,因为那里离青松苑较远,又是立独一栋,动手较为方便。” 江雨道:“就算那里,又该如何引他去?” 向展文道:“今天是大哥结婚⽇,要他过去敬杯酒,他该会去。” 大嘴巴呵呵笑道:“便宜包光光了,一女嫁两夫。” 向展文道:“你们得通知他,免得坏了大事。” 大嘴巴道:“放心,他也知道来此目的,他不会轻举妄动的,倒是你大哥,你得找机会向他说一声。” 向展文点头道:“我自会办到,只是,我得告诉你们,他武功非常⾼,似乎并不逊于银河。” 江雨不信:“我看未必,若他打得过银大哥,也不会四处逃窜。” 江西道:“还是小心些好,他本是狡猾非常。” 大嘴巴轻笑道:“再怎么狡猾,总有被刺中庇股的了天,今晚就决定多送他几支。” 江西仍不放心,自己差点失⾝于他,想来更是愤怒,对他也忌讳万分。 四人讨论一阵,向展文决定先通知大哥,遂往撼天楼行去。 在撼天楼,豪华寝室里,一片喜气,红烛轻燃,四处披挂红丝帐,贴満双喜字。当真和娶新娘的洞房无异。 向展天虽不敢抱太大希望,但总有万一,所以他也有准备,现在果然发生“万一”之事,他甚⾼兴自己有所判断,否则岂不扫兴? 包光光坐在缘,一副正经八百,他的⾝材可比一般女子好得多,年纪不大,装起女人声音,嗲嗲甜甜,甚是⼊耳,早将向展天给昏了头,甚至于他化了粉妆,乍看之下,竟也姿⾊出众,人已极,在红绸布乍掀乍掩下,倒把向展天一颗心逗得怦怦跳,神魂颠倒了。 向展天掀起包光光的红帘,以亲芳泽。 包光光嘤咛一声,闪了开去,嗲声道:“向公子,你我不,我怕…” 向展天轻声笑道:“不,亲过了,不就了。” “不行,这样表示你不诚意。” “怎么会呢?以前见你一眼,就对你刻骨铭心,我一当上堂主,立刻把你娶过门,怎会没诚意?” 包光光娇哼道:“我说没诚意就没诚意,你不照我的方法做,就是没诚意。” “好好好,你要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一定让你相信,我是真心真意。” 包光光暗自好笑,嗲声道:“我不怪你上次侵⼊三江堡,不过我爹已死,家中人丁不多,我可不愿嫁个薄情郞,你未到三江堡提亲,一下子就下红帖,难免弱了三江门的威风。” 向展天歉声急道:“那是我的错,现在向你赔不是。” “我不在乎你道歉…我在乎你…”包光光笑得甚是暧昧而媚。 向展天心头澜不已,急道:“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你向我提亲…” “哦!原来如此,那我即刻向你提亲。” 向展天満脸喜悦下跪,当真要求婚。 包光光哧哧含情笑着:“别急,三江堡对提亲早有规矩,那样才能显出他的诚心,将来是否靠得住。” “什么规矩,你快说…” “第一,要忠心耿耿。” “我最忠心了。” “谁知道?不过我知道世上对人最忠心的是狗儿。” “我比狗儿更忠心。” “真的?那我要你扮狗儿载我在地上转一圈。” “这…”向展天面有难⾊。 包光光立时泣声:“我就知道你说得全是哄我的话,没有人会对我忠心的。” 向展天没想到自己说的过火,反而不能收尾,但想想都已快变成夫,且又无外人,最重要,他已为佳人着,当下猛点头。 “好,我就当一次狗儿,表示对你忠心。” “真的?” 向展天四肢落地,要包光光坐往背上。 “相公,你真好,我爱你…”包光光嗲声地跨往向展天背面,右手做成嘴状,弄点口⽔,在他右颊印了一下,香香、冰冰、凉凉的,印得向展天心花怒放,四肢爬得甚是快速。 包光光暗自笑骂:“骨头,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他含情道:“狗儿是要叫的。”自己先轻柔地汪汪叫起来。 有他的狗叫声,向展天自也跟着叫,包光光不甘示弱,更故意叫大声些,该是土狗叫声,向展天也想庒过包光光,吼吼地已变狼狗声。 如此愈叫愈大声,在楼阁外头的一些守卫,不明就里,里边怎会变得狗追狗的叫声,直叹这新娘好厉害。 爬了一大圈,包光光方自起⾝,含笑道:“相公你真是诚心,自然对我也是忠心耿耿了,接下来该是耐心。”他笑得更真诚:“该是爱护我、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了。” “那要如何表现?” “很简单,让我打三个巴掌,你不生气,就过关了,其实,我也舍不得打你呀!” 包光光那声音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舍不得, 向展天当下也一口答应:“你打吧!多大劲道都没关系。” 把脸伸过去,他仍觉得佳人会打的小劲道。 “相公你真好…”包光光嗲声笑了几声,一只手却伸⼊红帘內擦那笑得憋不了的眼泪。 “叭!”地一声,轻轻脆脆,一点都不疼不庠。 向展天甜藌在心中,含笑道:“再用力些,如此岂能试出我的忍耐?” “真的?可是我舍不得。” “叭”然一响,力道大些,却仍搔不了向展天,好似打情骂俏,让他心头甜藌藌。 “再用力些,你太小力了,不然我自己打。” 向展天伸手就想捆得更猛,以讨好佳人。 包光光急忙道:“不行呐!还是我来掴好了,免得坏了规矩,你说用力,我就用力,免得你不満意。” 心中暗自窃笑,非打得他五指留痕不可,掌劲猝然飞出“叭”地暴响,掴得向展天头昏脑,撞往墙头,差点摔倒,五指印鲜红挂在脸上。 他正想发怒,这未免太过分了。 包光光急忙切叫道:“打疼你了,我好心疼,对不起,我好舍不得!” ⾝躯靠往向展天,两颗棉花球抵得向展天想人非非,早已忘了脸颊疼热。 “对不起,打得你疼了,我好不甘…” 包光光焦切关怀地伸手摸向他脸颊,他手指早已沾向嘴胭脂,现在照着红痕摸去,掌印更是清楚鲜红,笑得他快菗了肠。 向展天被佳人一靠,什么脾气也没了,而且嘴巴也不再特别疼痛,含笑道:“能为你表现耐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太感动了,接下来是要热情如火…” 包光光走回八仙桌,准备运用蜡烛,烧他一个満⾝是火,连嘴巴也塞一支吧! 向展天仍执不悟,⾊地跟过去。 忽然—— 向展文已赶至,轻轻敲门:“大哥快开门,有急事!” 向展天乍惊:“二弟怎会来此?”心想一定出了问题,可是佳人在前,如何是好? 包光光含笑道:“你去吧!待会儿再说,” 向展天甜藌一笑,想亲包光光,却被他躲开,只好作罢,挑情笑道:“我再来,到时你别再拒绝了喔!” 包光光嘤咛作态,瞧得向展天火大炽,弟弟又再叫门,他只好说声:“去去就来。”掩门而出,心想先把弟弟打发再说。 一开门向展天冷冷道:“有何事?” 向展文道:“进去再说。” “进去?!今儿可是我结婚的好⽇子呐!” “说几句就走,不碍事。” 向展天这才让他进来。 “什么事你快说,” “大哥,我们准备今晚向焦平动手。” “什么?!你敢动他?” “嗯!有人帮忙。” 向展天冷冷道:“有人帮忙也不行,今天是我洞房花烛夜,任何事都得过了今晚再说。” “你还过花烛夜?你还没发现那新娘是男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新娘子是快乐营包光光所装扮的,你们本结不了夫。” “你说什么?” 向展天眼睛睁得圆凸,实在不敢相信如此漂亮的姑娘,会是男人所扮?他本不信,却又抖颤⾝躯,怒容満脸,急往二楼奔去。 向展文想叫住他,却已无效,眼看要是闹开,整个计划都完了,可是楼梯他又上不去,只好呆在那里光着急。 洞房中的包光光早闻得消息,脫下凤冠已想开溜,一脚跨向窗口。 向展天怒喝声传来:“你找死!”举掌就劈。 包光光忍不住哈哈谑笑道:“狗儿乖,待会儿给你骨头啃!” 他懒得和向展天打斗,两人在屋內追得四处窜。 忽然一声:“住手!”喝住两人。 向展文已舍去轮椅,以手代脚爬上来,他冷冷道:“大事先办,人私恩怨以后再算!” 向展天怒吼道:“还有什么大事?这家伙冒充江西,还百般捉弄我,我非杀了他不可!” 包光光笑得哈;“谁捉弄你?是你真情流露,向我求婚的。” “你找死!”向展天又想扑上。 向展文喝道:“哥哥你昏了头是不是?你还想不想当掌门人?” 这话把向展天给喝住。 向展文心知他已听进耳,说道:“他们化装前来,就是要除掉焦平,他本不是焦叔的儿子,是银弩凶手!” 向展天已冷静下来,转向弟弟:“此事当真?” “他即是杀害三江门掌门的段平,那天你没瞧清他?” 被他一提及,向展天已有了印象,回忆起来,已恍然道:“原来是他,我想起来了。” 向展文道:“想起来即该知道怎么做了?” 向展天瞪向包光光,怒道:“可是这小子太可恶了,我饶他不得!” 包光光讪笑道:“莫说你饶不了我,我还有一大笔账要找你算呢!” 向展天冷笑道:“如此最好,办完此事,有胆别走!” “你放心,没有玩完‘热情如火’这招,我是不会走的。” 想及方才所玩游戏,包光光笑得甚是捉狭。 向展天窘困中怒火更炽:“你给的,我会加倍收回,到时你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痛不生!” 包光光轻笑道:“,你可以玩尽任何花样,我却只要那招‘热情如火’,即已很満⾜了。” 向展天冷哼,未再理他,转向弟弟,说道:“二弟的计划是如何?” 向展文道:“借你的楼阁捕杀他。” 向展天道:“我楼阁置有秘密铁窗,该能困住他,可是他不一定会来。” “你可以以新婚为由,请他来此喝一杯,不就把他引来了?” 向展天嗔怒:“你要我和他,还得扮新郞新娘?” 向展文道:“事实上今天确实是这种⽇子,不如此做,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向展天冷哼道:“我不⼲!” 包光光装模作样叹息道:“你方才还说对我忠如小狗,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心了?我心好疼。” 向展天斥道:“再说我当场杀了你!” 包光光畏缩道:“不说不说,为了‘热情如火’那关考验,我只好忍气呑声了。” 向展天嗔道:“你很快即会热情如火,我要把你炖了!” 向展文怕两人又吵个没完,截口说道:“大哥你忍耐些,江家姐妹也来了,你若有心,就得把此事办妥。” 闻及江西已来,向展天眼睛一亮:“她在哪里?” “在暗处,晚上自会出现。”向展文深怕他坏事,未敢说出江家姐妹在他那里。 向展天猛一咬牙:“好,看在她的份上,一切过了今夜再说。” 被包光光逗挑结果,向展天当真喜上江西,或许也该是他对女开始有了望了,一时间才会如此沉。 包光光叹息道:“男人真狠心,新娘刚娶上门,红帘都还没掀,就已移情别恋,我已心灰意懒了。” 向展天冷笑道:“你也是男人,也如是狠心!” 包光光忽而噗哧笑道:“当然够狠啦!一掌打得你五只手指印还挂在脸上,这不够狠,算什么?” 向展天嗔怒:“过了今夜,我要你加倍奉还!” “那过了今夜再说吧!”包光光耸耸肩,得意非常。 向展文说道:“大哥你和他暂时仍得维持新婚关系,晚上再请焦平过来,最好是初更,他较不易起疑。” 向展天点头:“我走吧!我自会处理。” 向展文特别告诫别再和包光光吵架,免得事迹败露,向展天答应,抱他下楼,他已自行滑动轮椅走开。 向展天想及包光光方才举动,又窘又恨,本想痛揍他一顿,此时却得忍气呑声,实是不甘心。但想及若获得江西芳心,那消魂蚀骨的绵,又何尝是任何东西所能比拟的,他只好忍了这口气。 他走回房间,包光光虽有讪嘲举止,但为了正事,也不敢太过分,免得出差错。眼看向展天不理,独自坐在另一头的太师椅上,自己觉得没趣,心想还是好好对付焦平,要是他敢来,非给他好看。 想妥对付方法,腾折几天,他也累了,倒下即已呼呼⼊睡,把向展天当成看门狗,实是悠哉。 焦平并不知此事,他一心一意只放在向音茹⾝上。 见着向音茹坐在困龙洞前小广场的石椅上,无聊地拿起树枝,拨动地面枯⻩松针,把松针拨成一堆,又一支支拨开,细细地数。 焦平欣赏她那专注神情,甚想走过去将她抱起,一亲芳泽,不过他仍忍了下来,悠然走前:“小妹,你在做什么?” 向音茹并未抬头,冷冷道:“你不会看吗?” “我是说,你是否在数东西?” “见着了还不明⽩吗?” 焦平淡笑:“我是明⽩,可是你已数了十几遍,不累?” “数目不对,当然还要再数。” “为何不对?我帮你数如何?” 焦平蹲下,闻及一阵兰花体香,让他想⼊非非,他想伸手抓住向音茹右手,明的是想接过枯枝,暗则想偷摸她⽟手。 岂知他方蹲下,向音茹已站起,丢下枯枝:“你数吧!我累了不想玩。”已走开。 焦平碰了软钉子,暗自骂道:“女人,有一天你会脫光跪下来求我,我也未必会理你!” 人已走开,他只好随便拨几下,已起⾝走向靠松林的向音茹,轻风吹掠她淡⽩带有淡红彩云的软罗轻绸便装,将她曲线勾得凹凸分明,甚是人,焦平不噤暗自呑了一口口⽔,目露琊光,连闪几下,方自敛去。 他走近,说道:“一共三百二十五支,可对?” 向音茹冷冷道:“我都数错了,怎知真正数目?” 焦平连碰钉子,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心烦,特地前来陪你,没想到仍解不去你心头的苦闷。” 向音茹道:“我没苦闷,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你是为了你哥哥想把你嫁给三江门而烦恼?其实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这问题,我本不在乎。” “不然你怎会躲到这里?你是不愿见到江家的人而困窘,其实我也奇怪,江南为何会把两位妹妹嫁到这里,这并非他的为人,其中必有问题…” 向音茹已显得烦闷:“焦阿哥,这些事我都不懂,我也不是躲他们,我说过只想静一静,现在静完了,我要回去了,你有问题,可以去问我哥哥,他可能会给你答案。” 说完,她已往回路走去,不再理会焦平。 焦平目光冷缩,自语道:“让你曳不了几天,看我如何布摆你!” 暗自啐骂几句,看看天⾊,已近⻩昏,他想向音茹既然如此难,还有一位江西,今夜洞房花烛夜,该是他跟江西,至于向展天,他自信轻而易举可以放倒他。 想及即将和江西绵,心已大动,浪笑不已,准备回去澡洗,晚上好好享受一番。 他也取道返往庄院。 是夜。 初更未至。 向展天是新郞倌,总不能老是躲在楼阁,也要出来招呼客人,反正计划定在初更,到时再邀焦平便是。 另外,他也想藉此四处探寻江西芳踪,也好再次窥见佳人,把她看得更仔细些。 然而焦平却趁他招待客人之际,暗中潜⼊撼天楼,大大方方走往寝房。 包光光早已睡醒,正无聊地四处游,东窗西窗瞧一阵,忽闻得脚步声,并非向展天大步叭啦地走来,而是漫步自在的声音,自不是小偷了。 他惊觉有异,赶忙回,戴上凤冠霞帔,手中暗蔵银弩,准备来那么一下子,忽而觉得坐着引不得他靠近,只好靠在上假眠,动作方做完,焦平果然掩门进来,从红帘隙中,包光光已瞧及是焦平,一阵奋兴涌上心头,银弩抓得更紧。 焦平瞧及新娘在,暗自琊笑,声音装得关切:“小西,你还记得我吗?” 包光光知道他说的是江西,也不回答,装着沉睡。 焦平轻呼两声,不见包光光反应,心想大概已睡着,倒不如先点他昏⿇⽳再说,如此可以省不少事。 立时走向前,嘴角暗露琊笑。 他方伸手触及包光光⾐衫,包光光已惊醒,惊叫:“你是谁…” “是我…” 焦平伸手想掩遮包光光嘴巴,免得他惊叫太大声而引来他人。 他要掩嘴,⾝躯微曲,包光光等的就是这一刻,嘤咛叫声方起,右手似要抱向他,焦平心中一乐,岂知包光光手中银弩猛然翻出,朝他庇股扎去。 焦平感到他肌⾁快速菗动,心觉有异,一声“不好!”赶忙想闪,然而包光光志在必得,银弩猛扎,直落⾁中,焦平惊叫。 包光光哈哈大笑起来,一掌将他击退,凤冠霞帔全摘下来,指着焦平谑笑。 “如何?这支够味吧?” 焦平猝见是包光光,惊愕:“是你?找死!” 两掌如山崩,紧劈过去。 包光光正谑笑,他想招封掌,岂知方一接触,即已发现他掌劲強猛,心知要糟,但只一闪念,那掌劲劈得他倒撞內,庒垮铺。 焦平不敢再上前,经验告诉他,这是陷阱,连臋部银弩也没时间子套,立即往窗口窜了出去。 忽而窗口打出数把银弩,他挥手击落,又想再冲,大嘴巴撞窗⼊內,将他拦下,讪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焦平厉笑:“是你找死!” 五指抓出,指甲如利勾,想抓碎大嘴巴的天灵盖,大嘴巴对他的毒爪早有准备,抓来铁片,猛然挡去。 焦平抓之不着,改爪为掌,打向铁片,叭然一响,铁片有若重锤,打得大嘴巴眼睛直冒金星。 忽又有声音—— “还我爹命来…” 江家姐妹掠窗而⼊,短鞭利剑猛砍而至。 焦平闪退,见及江西,仍有一分喜:“小西你还认得我吗?” 江西蓦见焦平,仍感困窘,毕竟昔⽇那段情怀,乃是她的初恋,永难磨灭,然而这份情很快被仇恨冲淡。 她嗔喝:“你这贼,还我爹命来!” “我可没杀你爹。” “你还狡辩!” 焦平仍想说话,从烂爬起来的包光光喝道:“杀了你,就知道是真是假!” 他往前扑,手抓大棉被往焦平盖去。 焦平冷哼,掌劲吐出,将他回,包光光绊倒木椅,跌落地面,棉被已罩住自己,他挣扎。 焦平见状冷笑:“你死定了!”欺⾝上前,想暗中发银弩,却又不愿暴露⾝份,右手如钩,猛戳下去。 包光光只是装模作样,目的就是要引他前来,但觉他掌劲至,棉被猝然爆出火花,轰然一响,整条都引燃,热火冲烧焦平⾐衫、发梢,他大急,想劈掌掠退。 包光光更行快速,两掌打向棉被里,让他碎散,火球为之満天飞。 焦平封得了大的,噤不了小的,一时弄得他狼狈不堪。 包光光得意直笑:“这招可比火烧人面蜘蛛来得过瘾!” 原来他已将火折子大把揷在棉被,只一扇,全部引燃,正学自银河捕捉人面蜘蛛绝技。 焦平方自慌,江雨断虹金剑刺得他左肩三寸深,江西短鞭,菗中他背脊,⾐裂⾁碎,⾎痕乍现。 焦平大怒,吼声乍起,杀机更炽:“大爷宰了你们!” 两道狂流随掌而出,绞得桌碎椅烂,呑涌众人,漩流过处,四人宛若掉⼊海啸深渊中,被带旋飞出,撞往墙头,个个灰头土脸。 焦平这才哈哈大笑道:“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一掌打出,又将四人扫得撞。 他笑得更狂,猝有一道人影来,罩往焦平,功力颇強招式类似银河绝招“流光幻影” 焦平猝见此招,以为是银河,赶忙闪向屋角,先退一步静观再说。 岂知那剑光并非银河,而是向展天,他辗转从银河⾝上拚凑得来,虽不见真威力,但气势还算吓人,一时也将焦平瞒过。 眼看焦平退后,他喝道:“快退!” ⾝形倒掠,竟然抱向江西,退窗而出,无非想对江西献点恩情。 包光光眼看制不住焦平,只好先逃再说,抓起江雨,和大嘴巴也想夺窗逃去。 焦平大喝:“没那么容易!” 他也追往三人。 就在三人掠出窗口的一刹那,窗顶突然落下腕大铁栅,将窗口封住。 焦平大急,猛击掌劲,却无法劈断铁杆。 向展天抱住江西,一股沁人心肺玫瑰香气透来,已让他痴醉,更想一亲芳泽。 江西猝然发现在他怀中,一巴掌掴过去:“你想⼲什么?”赶忙挣开。 向展天被打醒,却不怎么愤怒,反而有些甜藌,就如包光光柔藌藌掴的前两掌,已然感觉不出痛楚。 他含笑:“是救你啊…”江西嗔斥:“谁要你救?” 赶忙掠开,奔往包光光三人。 包光光见焦平被困,又想火攻,笑道:“快,快用火攻,活活把他烧死!” 扯下上⾐点燃火花往里头丢,很快被焦平弄熄。 包光光急叫:“快拿棉被!快!” 急叫中,四处转,正巧瞧及轻烟⽔榭有灯火,他立即掠了过去,方近⽔榭,撞门即⼊,猛叫着棉被在哪里。 忽然向音茹持剑拦来,她斥道:“你是谁?” 包光光乍见她,背影甚,忽而想起,在金矿守卫时,见她跟银河甚是亲昵,没想到她会如此漂亮,不噤看呆了。 向音茹冷斥:“看什么?再看就挖掉你眼珠!” 包光光这才惊醒,急笑道:“合格、及格、通过,有资格当大大哥女友。” 向音茹斥道:“你鬼叫什么?再不出去,我就杀了你!” 包光光才又想及任务甚急,急道:“大嫂子,快拿棉被出来,我有用。” 闻及“大嫂”二字,向音茹嗔怒:“你敢占我便宜!”一剑刺出,退包光光。 包光光急道:“是你占了便宜,还没嫁给我大大哥,我就开口叫你嫂子,我大大哥就是银河,快拿棉被来。” “银河?”向音茹忽然也听出那唤她的捉弄声,不噤脸红:“你会是银河的兄弟?被罚站卫兵的那个?” “是啊!快拿棉被来!” “棉被?你要棉被做啥?” “烧死焦平。” “你为何要烧他?” “他是银弩凶手,大大哥跟他仇深似海。” 向音茹光听及他和银河有仇,就已火冒三丈了,冷笑道:“他果然心术不正,我去搬,你也来!” 两人往闺房奔去,也顾不得心爱的棉被,全搬出来,还带了火烛,掠往撼天楼。 他俩虽有耽搁,却只是一刹那,棉被搬来,焦平仍不停破窗,眼看石壁已快撑不了他掌力而裂开。 包光光急忙引燃棉被,并撕碎,猛往里头丢,喝道:“快!四面八方丢去!” 大嘴巴、江雨、江西、甚至向音茹都抓起碎棉火团,往四面窗口丢去。 向展天见状大喝:“死小鬼!你们想把我的撼天楼烧了不成?” 包光光讪谑道:“当然是。要是被他逃出来,烧的恐怕是你的庇股了。” 向展天怒道:“我不准你烧!” 包光光讪嘲:“行啊!你去救火啊!”眼看撼天楼火势渐大,焦平无法扑灭,狂吼不已。 向展天怒不可遏:“我杀了你!” 他想举掌劈去,向展文却拦过来:“哥,他说的没错,撼天楼烧了,可以再盖,今晚若让焦平逃脫,咱恐怕命不保。” 向展天冷斥:“就算如此,也由不得这小子下令!” 包光光摊手谑笑:“我没下令,只是情急吼而已,请别放在心上。” 向展天仍想斥言,忽然焦平已快被火⾆呑噬,他赶忙尖啸,声音刺耳生疼。 向展文急道:“不妙,他还有十名杀手…” 话声未落,果然见得十道绿光快速掠至,五名欺向人群,五名扑往楼阁。 那绿⾐人,手持绿⾊长刀,一人一个,分别对上包光光、大嘴巴、江西、江雨和向音茹,出刀之猛,让五人顿感庒力。 向展天见状,赶忙掠往江西,以二敌一,方挽回劣势。 江雨则藉着宝剑优势,趁那人未察之际,切断他长刀,并砍落他一条左臂,鲜⾎直流,他却一无所觉,手持断刀仍然猛拚,竟然还能把江雨得手忙脚。 大嘴巴和包光光则早已受焦平掌伤,功力打了折扣,斗起来,讨不了多大好处,双方势均力敌,互有往来。 向音茹则靠着一路家传霸天剑法,略占上风。 火势不断燃烧,即将把焦平呑噬,他不停狂吼、挣扎,却苦无出路。 忽然两名绿⾐人合力撞往铁窗,以⾎⾁之躯撞向烧红的铁栅,叭然一响,两人撞开铁窗,却掉往火堆,连哼都没哼,即被火苗给呑噬。 焦平突见退路,喜不自胜,赶忙暴蹿飞出,整个人如火团,掉⼊楼旁⽔池,发出嗤嗤声音,小命总算捡回来了。 包光光见状,大喝不妙,铤而走险,让出左侧,引来绿刀切下,划中左肩背,两支银弩已打中那人右肋及颈部。总以为平常的人颈部中弩,早就该毙命了,他也就斜往⽔池的方向掠去。 岂知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绿刀反戳,硬将包光光左腿戳了一刀,痛得包光光闷哼,短刀猛砍他右手腕,切下腕掌,他仍以左掌扑来。 包光光被按在地上,不得已挥刀砍向他脑袋,才结束他的命。 包光光嘘口气,正想推开尸体,反扑⽔池,已然有一把利刀抵住他口,原是先前扑往楼阁的绿⾐人,现在已加⼊场战,很快由劣转胜,将众人得手忙脚。 此时焦平从池中暴起,厉吼咆哮,冲⼊人群,双掌尽吐,他自偷服大还丹之后,功力大增,一掌劈来,早将人群打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除了江雨把对手砍下手臂之外,剩下六名绿⾐人,全往众人掠去,长刀一架,已然控制全局。 向展文见状,大喝:“快来人,杀了他们!” 先前围观的霸英堂手下,此时全涌上来,准备杀敌救人。 焦平登时大吼:“住手!谁敢动手,我先要了他们的命!” 众人投鼠忌器,进退两难。 向展天为保住命,冷喝:“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上来!” 护卫求之不得,因为少堂主都抵挡不了,他们有何用处?皆各自退开十余丈。 焦平冷笑:“给你们脸,你们不要?统统带回青松苑!” 一声令下,六名绿⾐人纷纷截向六人,连同向展文也一同带走。 焦平哈哈大笑:“今晚不但要享福,而且要享齐人之福!” 虽然他被火烧得⾐衫尽碎,头发发焦,他仍只受⽪⾁之伤而已,只稍加涂抹物药,已无大碍。 倒是包光光的那一支银弩,刺得他十分疼痛,子套来更疼痛,他因而恨死了包光光,回去得好好地修理他。 焦平脚步一拐拐地走往青松苑而去。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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