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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江湖一品郎 作者:李凉 | 书号:40903 时间:2017/9/17 字数:12591 |
上一章 第55章 下一章 ( → ) | |
华山位居西岳,以其西有少华山,故又名太华。 山⾼五千仞,地占十里广,峰顶与嵩山透相对峙。 由于嵩山正点,但它山势险峻,在五岳之中,别有一种朴实不华,深沉稳重的庄严风貌。 今夜,月黑风⾼,山中一片静寂。 刺骨的寒风吹个不停,冻得散布半山中戒备的那些弟子,一个个缩着脖子,两手不断着取暖。 好在他们已有经验,各自带了一小瓶烈酒,必要时拿出来喝上两口,可以暖暖⾝子。 正在这时,放明哨的几名弟子,突然遥见山下出人影幢幢,定伸一看,哇噻! 一大批人,浩浩直奔山上而来。 弟子们立即全神戒备,一面派人飞奔上山警报,一面发出暗号。 通知散布附近的明哨暗椿,赶来严阵以待。 山下来的这一行人,⾜有三十人,其中四人合抬一副担架,上面躺着的人好像⾝受重伤,已经快没气啦! 弟子们不等他们走近,就一拥而上,拦住了去路。 由为首的弟子喝问:“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华山重地。” 对方一人破口大骂:“你娘咧!瞎了你的狗眼,连咱们都不认认啦?” 那弟子一听这口音和语气,不是二师兄“大嘴巴”田冲吗? 再一看那魁⾝材,虽然夜⾊朦胧,也可看出果然是田冲,忙不迭双手抱拳,上前执礼甚恭:“抱歉,天⾊太黑,没认出是二帅兄。”田冲哼一声,大刺刺吩咐:“掌门人⾝受重伤,命在旦夕,快招集本门所有弟子,集合练武场听命,掌门人有重要大事宣布。” 大家一听,敢情是邵安活不成了,要在死之前,当众宣布继任的华山派掌门。 他们哪敢怠慢,立即分头去告诉大家,再通知散布各处戒备的明蛸暗椿,赶回山上去集合。 这一行人继续上山,还没到大门,叶明已领一二十名弟子出。 叶明一向心细,做事谨慎,所以邵安才放心派他留守华山,暂代掌门人职务。 他虽认出田冲没锗,但其他的都不是本门弟子,可就怀疑了,奔势一收,朗问道:“田冲,随行同来的这些是什么人?” 田冲恭声答道:“师叔,咱们的人攻打⻩花岛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这些是少林俗家弟子,奉命护送咱们掌门人回华山…”叶明“哦?”了一声,似乎还不敢深信,一个箭步上前,来到担架旁一看,只把头露在毯外的果然是掌门邵安,那可绝对错不了。 不料刚叫了声“帅兄…” 冷不防⽑毯一掀,担架上的邵安出手如电,手中握的短匕已刺⼊叶明膛。 叶明惨叫一声:“碍…”踉跄急退几步。 还没站稳,田冲和几名弟子已一拥而,刀剑齐上,使⾝受重创的叶明,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惊怒加的叶明,连究竟是怎么回事都还没槁懂,就不明不⽩地丧命在刀剑之下…真真够他瘪心的。 由于变生时腋,华山派弟子全惊得呆住了。 只见邵安从担上霍地坐起,一个翻⾝落地,⾝手利落的很,好像本没有受伤。 一声令下:“杀!”让送他的三四十人,立即出手,杀向出的那批华山弟子。 分明是本门的掌门人,怎么突然发起狂来,手刃同门师弟,还下令攻杀?! 华山弟子真呆了,既不敢出手抵抗,又不能束手待毙,真教他们无所适从起来。 但冲来的这批人却毫无顾忌,一拥而至,见人就砍。 等到华山弟子猛然省悟,想到这位“掌门人”可能是冒牌的“仿冒品”时,可惜已慢了半拍,那还来得及应变? 实际上,既使来得及,也抵挡不住对方狂疯攻势。 这一迟疑,先机已失,被那批冲杀来的人,刀剑齐攻,砍杀得他们惨叫连声,纷纷倒地不起。 冒牌邵安一马当先,率领众人一路冲杀,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一直杀进建在山的山门。 从各处赶回山门的众弟子,刚排列在门前,准备恭掌门人,却听得喊杀声震天,夹杂着惊呼惨叫,由远而近,一路传来。 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弟子跟叶明他们一样,还没想明⽩,冒牌邵安已率众杀到。 冒牌邵安居然做贼喊贼,怒喝:“大胆狂徒,竟敢假冒华山弟子,杀!”众弟子急叫道:“掌门人,弟子们…”“杀”字一出口,哪批人本不由分说,抡剑挥刀地冲杀上前,出手毫不留情,见人就杀,管你是谁? 华山弟子仓惶应变,那能抵挡得住对方的狂疯攻势,不消片刻,已是横尸遍地,被赴尽杀绝。 一片乌云飘过,遮掩了当空明月,似乎不忍看这一幕怵目心惊的惨剧。 但冒牌邵安和他的手下,却是慡到极点,齐声发出了狂笑… 各大门派的人尚在苏州,分头搜索敌踪。 尤其是丐帮寒竹,在那废宅的紫房內,发现各派的一二十名弟子尸体,更断定一统帮主逃出⻩花岛后,领了一批残余手下潜来了苏州。 不料方杰来了个惊人的消息,当各大门派合力攻击⻩花岛时。 一统帮主本来不及邀出。 他与手下的一批亲信重要⼲部,在混中戴上事先备好的人⽪面具,摇⾝一变,成了无⾜轻重的小角⾊。 由于罪魁祸首是一统帮主,既然树倒猢孙散,几位掌门不愿落个心狠手辣,赶尽杀之绝之名,便决定网开一面,放那些弃械投降的小角⾊一条主路。 那知一念之仁,竟让一统帮主和他的重要⼲部,得以成了漏网之鱼,混在那大批小角⾊中,保住了命。 当各大门派的人马,被误引一路追住苏州时,一统帮主却亲率那“大难不死” 的手下,直奔华山而去。 消息是由东方明设法传出的,绝对错不了。 伤势未愈的邵安听到都快昏了,急率本门弟子赶回华山。 其他门派的人同仇敌忾,既知一统帮主和他的残余手下,志在华山,企图趁虚而⼊,那就没有留在苏州的必要了。 于是,各大门派的人马,便决定随邵安赶往华山,这回绝不再让一统帮主溜掉。 惟恐远⽔救不了近火,寒竹即以飞鸽传书,通知丐帮开封分舵前往驰援,同时请嵩山少林就近相助一臂之力,以解华山之危。 由苏州到华山,即使走最近的捷径,也有八九百里路,尚须绕过大别山,进⼊桐柏山区,再穿过伏牛和熊两座大山才能到达。 就算他们避开官道,以免途中引起路人大惊小怪,走僻静山路可以施展轻功,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还得⽇夜马不停蹄的赶路,还得劳弟子们轮流前他。 一路上,邵安都快急死了,无奈腿伤未愈,还得劳弟子们轮流背他。 风吹⽇晒,披星戴月,连赶了三⽇三认的路,直到第四天⻩昏时分,峰顶矗⼊云霄的华山,终于看见啦! 各路人马直奔下,却未见丐帮的人出现,这是怎么回事?尤其他们好几百人,浩浩而来,居⾼临下,几里外就可看见,除非是华山重地已被“统一帮”攻占,否则华山弟子那能毫无动静…又不是死人! 就算如此,丐帮的人也该守在附近,以便得向赶回来的人示警呀! 邵安已觉出不太对劲,急向其他几位掌门道:“咱们先别上山,先派人上去探探动静。” 这里属华山派的地盘,几位掌门人总得给他个面子,只好听他的了。 邵安即命几名弟子上察看,大批人马则留在山下。 不到一柱香时间,上山几名弟子,已飞奔下山来复命。 一名弟子上前恭声道:“启禀掌门人,弟子们一登山,未见本门的明椿暗哨,也未遇拦阻,山中的大门敞着,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弟子们不敢贸然闯⼊,只好回来复命,请掌门人定夺。” 邵安闻报心往下一沉,似已预感大事不妙,也不征询其他几位掌门的意见,便振声喝令:“华山弟子随我上山!” 华山众弟子齐声恭应:“是!”寒竹忙上前劝阻:“邵掌门,我看有点不对劲,只怕…”邵安意气飞扬: “寒帮主不用担心,如果敝派已被‘一统帮’⼊占,咱们正好来个围攻,使他们一个也跑不掉,万一敝派留守的人已悉遭毒手,被‘一统帮’赶尽杀绝绕跑,那咱们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寒竹婉转道:“邵掌门,老叫化不是怕,而是觉得事情很奇怪,咱们从苏州出发时,我已以飞鸽传书,通知敝帮的人赶来驰援,并且商请嵩山少林相助,但一路未见敝帮和少林的人,这不是很不寻常吗?” 邵安轻描淡写道:“也许是传书的飞鸽途中有失吧!这又有何分别,反正咱们已赶回,就得面对现实,决不能什么事都不做,站在山下吹西北风吧?!” 青城派掌门玄真子提议:“邵掌门,依贫道之见,咱们不如把华山山门围困住,使他们揷翅难飞,同时派人火速赶往开封,查明飞鸽传书是不是飞错了,往返至多不过一⽇…”不等他说完,邵安已不以为然道:“道长也太过谨慎了,在下方才已说过,无论山门是否仍被占据,敝派弟子必已凶多吉少,在下既已赶回,岂能再耽搁一⽇?不如请大家暂留山下,由在下亲率华山弟子,登探虚实吧!” 玄真子见他执意甚坚,一脸无奈道:“既然如此,贫道就率青城弟子相随,陪邵掌门一同上山。” 邵安忙抱拳道:“多谢道长盛情。” 华山与青城两派,皆以剑术闻名武林,他们经常出派弟子切磋剑术,往频繁,自然够得上这份情。 但其他门派不然,不原被邵安牵着鼻子走,彼此换一下眼⾊,都不说话。 只有寒竹热心得很:“咱们这群要饭的,大用场派不上,只能帮个人场,摇旗呐喊,凑凑热闹,走吧!” 邵安慡到了,少不得又谢了两句,便由一名弟子背着,领了七八十人登山,直奔华山山门。 华山山门的建筑形式,如同一座大庄院,朴实无华,与嵩山少林寺的庄严雄伟,简直没的比,但别有一番趣情,令人有毫无拘束的亲切感。 夜⾊蒙胧下,果见大门敞着,没有丝毫动静和声息。 哇佳佳!莫这是诸葛亮摆的“空城计?” 邵安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不敢贸然闯⼊,便召了几名弟子到面前吩咐道:“你们先进去看看,有情况立即退出。”几名弟子那敢说不?各自亮出兵器,小心翼翼地向大门掩近。 从敞开的大门望进去,看不出任何异状,但见大厅关着的正门上,好像贴着一大张⽩纸,写有两行不知什么字。 为首的弟子迟疑一下,把手一抬,示意其他弟子跟着他进⼊大寨。 走近大听向前一看,贴在门上的⽩纸,赫然写着:“先灭西岳,再歼八门”八个大字。 为首弟子刚骂了声:“他的!…”另一弟子已沉不住气,怒哼一声,已冲上了台阶。为首弟子来不及阻止,那弟子已纵而起,一把扯下那张大纸条,飞起一脚将门踹开来。 哇噻!厅內的景⾊有够吓人的,竟然倒挂着几十具⾚裸裸的尸体。 那弟子吓得失声惊叫:“碍…”一个暴退,把正要上前察看的为首弟子,撞得两人跌作了一堆。 其他弟子早已惊得魂飞天外,还没等他们两个爬起,就已冲出山门,好像见了鬼似的。 邵安知道一定出了问题,急问道:“有人?” 一名弟子结结巴巴道:“有…有…不是活人,是死人哪!”邵安惊问: “什么死人?” 那弟子定了定神:“启禀掌门人,好像是师叔和留守的师兄们,全都被…” 邵安真是又惊又怒,喝令道:“华山弟子跟我进去!”紧随在后的玄真子急叫道: “邵掌门…”才到台阶前,已见到了厅內骇人的景象。 你娘咧!这种“穿帮秀”可真没看头,不看也罢,看了真教人倒胃口。 背着邵安的弟子,吓得腿两一软,师徒两人跌坐在地上了。 两名弟子忙不迭上前,扶起了掌门人。 邵安目睹厅內的骇了景象,一时悲愤填,再也按捺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惨呼不已:“师弟,是我害了你们,才会死得这么惨…”扶住他的弟子劝道:“掌门人请节哀,善后事宜尚待处理啊!”另一弟子恨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咱们华山派有一个活着,这个大仇非报不可!” 邵安強自镇定一下,怒哼道:“一统帮主你老匹夫,等着好了,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玄真子也赶到了⾝边,目睹厅內的情景,不由地倒昅一口凉气。 他惊怒加:“哼!真有够心狠手辣,只怪咱们攻陷⻩花岛时太疏忽,没有仔细辨认弃械的那批人,才被那老匹夫有机可趁,混在其中成了漏网之鱼,想不到咱们当时一念之仁,放了他们一条生路,结果…”他的废话还没说完,邵安已大喝:“扶我进去!” 两名弟子哪敢怠慢,一左一右,扶着他就走上台阶,直往大厅里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里距地面仅半尺⾼,横拉着一条细钢丝,两端系上机括,若不低下头察看,本不易发觉。 邵安与扶着他的两名弟子,同时绊得向前冲跌,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摔一跤是烧款代志(小意思),牵动机括⿇烦可就大啦!师徒三人还没爬起,就听轰然巨响连起,埋设大厅各处的炸药,几乎同时炸爆开来。 接着,整个大寨內,炸爆声连连响起,不绝于耳。 只见火光冲天,炸爆声震耳聋,不但师徒三人首当其冲,被炸成了⾁酱,连尚未进⼊大厅的华山弟子们,也走避不及,被炸得⾎⾁模糊。 玄真子紧随在后,一听大厅內发生炸爆,急忙向后暴退。 可惜已经慢了半拍,整个山门內均埋没了炸药,几乎同时炸爆,他们那还能逃得出去? 一片惊和惨叫声中,哇佳佳,简直就像世界末⽇来临。 尚在大寨外的寒竹,以及一群丐帮弟子,虽然吓得四散逃开,也被強烈炸爆力四的火烧伤,痛得一个个満地滚。 哇噻!好一个惨烈骇人的场面。 其他门派的人一听炸爆声连起,火光冲天,就知道糟了,再也顾不得危险,急忙冲上山去。 等他们赶来,整个山门已陷⼊一片火海,浓烟弥漫中,丐帮弟子们连跌带爬地逃了出来。 几位掌门人也没办法,只有急命自己门下弟子抢救逃出来的丐帮弟子,一面大骂一统帮主心狠手辣。 寒竹总算命大逃出,背后却灼伤了一大片,好像“铁板烧”牛排…人排! 昆仑掌门云道长忙上前,急问道:“邵掌门和青城掌门呢?”寒竹已是泥菩萨过河,自⾝难保,那还管得到他们:“两位掌门只怕是凶多吉少!” 飞云道长一听,不噤咬牙切齿地恨骂道:“杜森老匹夫,我…”寒竹奇怪道:“杜林?!你说的是当年‘阎王’堡主?” 飞云道长一怔,自知一时动说溜了嘴,忙掩饰道:“噢,噢,贫道只是怀疑而已…”寒竹却追问道:“不知道长是据那一点,怀疑如今的一统帮主,说是当年的杜林?” 飞云道长迟疑一下,始道:“这…贫道是那⽇在蒙蒙⾕,看他的出手和武功路数,虽然极力掩饰,仍然被贫道看出些破绽,而且,寒帮主难道忘了,据传闻,杜林的武功出自‘千面怪叟’元坤,而那元老怪物一生杀人如⿇,善恶不分,只为剥取人⽪制面具为乐哪!” 寒竹这才猛然想起,在蒙蒙保健中,出现“一统帮”好几百人,戴上一模一样人⽪面具的场面。 各大门派攻破⻩花岛时,一统帮主又是靠人⽪面具,混在投降的那批人之中,得以漏网逃出的。 那么突袭华山派,想必也是重施故技,以人⽪面具扮成邵安,使留守的人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寒竹不由地赞道:“道长⾼明,看来一定是他!” 飞云道长颇为得意:“寒帮主过奖了,贫道只不过是随便猜猜罢了。” 寒帮主沉思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惊道:“不好!‘一统帮’既向华山派下手,绝不可能放过其他门派,说不一定已经选中了下一目标啊!”飞云道长虽未见到大厅门上的字条,也有同感地把头一点:“不错‘一统帮’志在报复,绝不会单挑华山派一处,但不知下一目标会是那个门派…”寒帮主顾不得背上的伤痛,情急道:“咱们不必全耗在这里,只须留下些作处理善后,其他人尽速各自赶回,以防万一,如果发现敌踪,立即互相呼应,火速赶往围剿,必须将‘一统帮’一举歼灭,永除后患,不知各位掌门意下如何?” 飞云道长首先赞成:“寒帮主这个主意不错,咱们就这么办。” 其他几位掌门毫无异义,事实上各人都怀有私心,惟恐自己的门派,遭到华山派同样的命运。 只是各大门派此番共襄盛举,抱着同仇敌忾的决心,合力对付“一统帮”合为武林消除大患。 总不好意思強敌尚未除去,就各自忙着回家去抱老婆了吧? 既然寒竹提议,飞云道长又附和,其他几位掌门自然正中下怀,谁也不会反对啦! 于是,各路人马就在山下分道扬镳,连夜急急往回赶,惟恐被“一统邦”趁虚而⼊,又重施故技,来个赶尽杀绝。 寒竹率领一批丐邦弟子,连夜绕过嵩山,直奔开封。 他之反以过少林而不⼊,主要是为了处事谨慎,必须先向开封分舵查明,为何未能及时赶赴华山驰援的原因。 否则,怎能莫名其妙地,跑到嵩山去兴师问罪。 华山距开封,相去三四百里路,第二天深夜才能赶到。 果然不出所料,传令的飞鸽不知野到那里去了,开封分舵本没有接到消息,那怎能怪少林派按兵不动? 但第二天凌晨,从好几百里外的清凶分舵,以飞鸽传书带来了噩耗,北岳恒山派被突袭,遭到了华山派同样的命运。 五狱中,华山与恒山派相继遭殃,下一个目标将是谁呢? 杜小帅还在苏州城,陪着他的是范桃花和红红。 当他听到方杰带来的消息后,立即赶往城里的那处旧宅,可惜去迟一步,神龙子、杨小琊和小小君两对⽗女,不知又到哪里去了。 钱如意从枫儿口中问出,那夜在“香妃”院中的情形。 李圆圆眼看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跑到风月场中寻作乐,不伤心才真是怪事? 她可不知道是那強烈舂药的酒作怪,使小伙子了啊! 悲愤之下,李圆圆才撂下话,要枫儿转告杜小帅:“我恨他,永远不要再见他!” 难道她奔回旧宅哭诉,使杨小琊⽗女,连他师⽗神龙子都不齿他所为,一气之下,全都跑掉了? 杜小帅愈想愈衰,怎么会跑到“香妃院”去卖醉,偏偏又一时逞強,一口气灌尽了整壶強烈药酒。 这一业,不但“心花”跳到⻩河也洗不清,还险些玷污了枫儿这小如娘的清⽩,更让红红为救他差点没把命送掉。 唉!真衰啊! 小伙子心里一烦,又想喝酒了。 偏偏留在桌边地上的酒坛,一个个全是空的,喝得连酒底都不留。 小伙子气得用脚把空酒坛踢,憋声骂道:“你娘咧!我走的什么衰运,尽遇上些不顺心的鬼事,连想喝酒都…”话炎还没说完,忽听一个冷声道:“我来陪你喝!” 杜小帅抬眼,使他几乎不敢相信,无声无息出现在面前的,竟会是不良于行,躺在石上十几年的师⽗神龙子。 他不由地惊喜叫道:“师⽗…” 神龙子脸⾊铁青“如今你已经出了名,凭我这点武功,还配做你杜小帅的师⽗吗?” 杜小帅揪着苦脸:“一⽇为师,终⾝为⽗,你老人家永远是弟子的师⽗啊!”神庞子不屑道:“哼!我可不敢有你这种弟子!” 杜小帅心知李圆圆回来,一定告了他一状,识相的双膝一屈跪下:“师⽗,你老人家别生气,弟子知错了,但不是弟子的错…”神龙子斥道:“这叫什么外国话?你既知错,又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杜小帅也自觉语无伦次,瘪笑:“不不不,不是师⽗的错,是弟子错了,弟子不该跑到那种地方去喝酒,喝了那种,那种…”神龙子喝问:“你究竟喝了什么酒?” 杜小帅一脸苦窘,臭相道:“弟子也搞不清楚,听娘说,那是一种让人的酒,喝上一小杯就受不了,弟子糊里糊涂喝了一整壶。” 神龙子已明⽩那是啥酒了,脸⾊缓和下来:“你见到你娘了?”杜小帅点点头,便将⺟子相会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师⽗,弟子自从出山…下山…”神龙子作个手势:“我都知道,起来吧!” 杜小帅忙站起来,眨眼道:“师⽗怎会知道的?” 神龙子道:“杨姑娘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看情形,她和那李姑娘,都对你很有意思,可是,现在却对你非常失望,两个都被你气跑啦!” 杜小帅急死了:“师⽗,她们去那里了?” 神龙子却答非所问,深深一叹道:“唉!你师叔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还真是命犯桃花!” 杜小帅脸又一红,但是不放弃:“师⽗,她们…”神龙子反问:“你师妹玲儿呢?” 杜小帅有点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呐呐地道:“小师妹,她…她… “神龙子眼神一变:“快说!玲儿怎么啦?” 杜小帅只好硬着头⽪,把实情全说了出来。 神龙子一听,脸都绿了,但他随即叹了口气道:“唉!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师叔上回去九华山,就跟我说过,要我小心点玲儿,因为杨小琊他们找上山去,为了化蟹当年亡魂⾕的旧隙,坚邀我一同下山查明真相,我为放心留玲儿一人在山中,只好…唉!”杜小帅瞄着神龙子:“师⽗,你老人家的腿…”神龙子袭嘴一笑:“其实,在你离开九华山不久,我的腿就渐渐复元了,只是为了防杨小琊和小小君,所以连玲儿都不知道。”杜小帅把鼻子一,弄笑:“哇噻!师⽗也会‘暗杠’哪!”神龙子道:“那是你师叔上回去,为我带去一瓶灵药,还有一部医书,要我自行运运复健,想不到真有神效,不到两个月,我就能行走了。” 杜小帅一弹耳朵:“那杨小琊他们找上九华山时,有没有看出师⽗的腿已复元?” 神龙子摇头摇:“他们看不出的,不过,我倒看出他们的心意,各自带着女儿找上九华山,为化解当年的旧隙倒在其次,主要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女儿,不得不跟我套情,所以一路还争着轮流背我呢!” 杜小帅了鼻子:“他们害师⽗躺了十几年,背一背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果他们以后知道,师⽗自己能走,却故意要他背,不气炸了才怪!” 神龙子轻喟一声:“不用等以后,为了你,他们已经气得快抓狂了,大概已不打算争取你做女婿,所以也不再甩我,丢下我不管就气呼呼地走啦!” 杜小帅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表示才不在意他们呢,⼲笑道:“师⽗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神龙子道:“这是杨姑娘说的,你一定会来,所以我才留下在这里等啊!”杜小帅歪头想了一下,眨眼:“噢,我告诉你老人家,师叔也来苏州啦!” 神龙子喜出望外道:“哦?他在那里?” 杜小帅正⾊道:“师叔特地赶来见我娘的,据他老人家得到的消息,‘一统帮’是故布疑阵,把各大门派的人马引来苏州,他们却溜到华山,打算趁虚而⼊呢!” 神龙子惊问道:“各大门派知道吗?” 杜小帅点了点头:“师叔已去通知他们了。” 神龙子沉昑一下,当机立断:“帅儿,咱们快到华山去。” 杜小帅笑得有点⼲:“不行啊!弟子在这里还有重要个约会…”神龙子瞄着他:“什么约会?”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娘新收的女弟子,也就是唐教主的女儿唐诗诗,被‘一统帮’的头号杀手,叫宋一刀的抓去了,他以为他的妹妹宋妙妙在我手里,所以在⻩花岛被攻破的那夜,约定我半月后在这里见面,互相换人盾,现在距约只有十来天了,我走不开啦!” 神龙子又问道:“宋一刀的妹妹在你手里吗?” 杜小帅鼻子,黠笑道:“连他姐姐都不在我手里。”神龙子斥道:“胡闹!到时候你拿什么换?” 杜小帅耸耸肩:“我还没想到,到时候再说嘛!” 神龙子脸⾊一沉:“华山危在旦夕,比这重要,咱们必须…”正说之间,忽听一阵车轮和蹄声由远而近,停在了大门外。 杜小帅急道:“有人来了!” 说完就冲出厅外,奔向大门。 开门一看,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只见赶车的车把式旁,正坐座位上跳下的,竟然是范桃花。 杜小帅奇怪地猛眨眼,忙问:“范大姐,车里是什么人?”范桃花神秘地一笑:“你自己看就知道。” 杜小帅忙去打开耳门一看,在车內的竟是红红,更觉莫名其妙:“红红,这是怎么回事?” 红红裹着厚厚的⽑毯,似乎仍很衰弱,还不能说话。 范桃花已上前道:“她的⾝体还没复元,不宜远行,钱前辈代,送她来这里休养,要我帮着你好好照顾她。” 杜小帅眉头一皱:“我娘去那里了?” 范桃花道:“钱前辈要我转告杜公子,上一代的恩怨,由上一代去自行了断,公子只须做好两件事,一是好好照顾红红姑娘,一是务必救出诗诗姑娘,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必管了,一月之內,钱前辈自会回苏州来与公子见面。” 杜小帅猛弹耳朵:“这…”忽听跟出的神龙子接口道:“帅儿,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赶往华山了,一月之內,我再回苏州。” 说完,只见他⾝形一掠,已直奔巷口而去。 范桃花不噤失叫道:“哇噻!好俊的⾝法,杜公子,这位老人家的腿不是…”杜小帅耸了耸肩,上车去把红红双手托抱起来,由范桃花上前帮着下了车,一直抱进宅內去。 范桃花等车把式钭车驶走,才进內把大门关上。 跟进大厅已不见杜小帅,不知他把红红抱到哪里去了,忙大声问道:“杜公子,你在那儿呀?” 里面传来杜小帅的声音:“‘家啦’(这里)!” 范桃花循声穿过厅后走道,到一个布置像模样的房间,只见杜小帅已将红红放在上,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这房间是宋妙妙当时大张帜,搞“幼齿”把允时,以“大姐头”自居时住的,所以选用了原来主人的上房。 其他房间都是“幼齿”用来接客的,只要有地方“乐乐”不太注重排场,陈设就有差多了。 红红既须休养,杜小帅自然选了最好的房间给她。 杜小帅见红红似仍很衰弱,没有力气说话,看了她片刻,转⾝走向范桃花,轻声道:“范姐,⿇烦你照顾她,我去替她买些补品,再配两副补药。” 范桃花郑重其事叮咛道:“杜公子,钱前辈临行代的,你可千万不能再去喝‘花酒’啊!”杜小帅微微点头,瘪笑着走了出去。 这回他倒很安份,在街上一家大药铺里,选购了一些老参、鹿茸、虎骨等珍贵补品,并且当场开了个药方,配了两大包补药。然后又买了些热莱和食物,就勿匆赶回旧宅。 红红已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杜小帅便把大包小包的食物放在桌上,径自找来两坛酒,和范桃花在房里吃喝起来。 他不时地看看上沉睡的红红,心里对她实在有够的歉疚和感。 看到她那衰弱的模样,小伙子真是瘪上加窘,不噤想起了他娘的话:“现在你打算给红红怎样个代?” 钱如意安排红红留在苏州休养,有什么特殊用意? 小伙子猛然若有所悟,心里憋叫道:“原来娘要我娶红红啊!”这个玩笑可开大了,红红虽然已弃暗投明,改琊归正,但她毕竟曾是“一统帮‘的重要人物,就以她善于使用各种药及大胆的作用,猜也知道,这娘们不知阅历了多少个男人了。 说不定跟宋一刀,甚至一统帮主都有过“亲密关系”上过呢! 小伙子虽已不是“在室男”但他怎能娶一个能跟自己⽗亲上过的女人为?这…也太离谱了吧!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范桃花察觉他神情怪怪的,忙问道:“杜公子,你怎么啦?”杜小帅这才拎回心神,掩饰道:“没事,没事,咱们喝酒!”范桃花刚端起碗,又放下道: “不行啊!钱前辈临行代过…”杜小帅⽩眼一眼,笑骂道:“你娘咧!这又不是‘花酒’,有什么不能喝的?” 范桃花道:“不是这个哪!一统帮主虽然不在苏州,但城里仍不少他的手下潜伏着,我怕万一…”杜小帅左掌击右掌:“不怕死的尽管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杀几个人解解闷!”范桃花惊道:“杀人解闷?” 杜小帅喝了一大碗酒,鼻子道:“有什么不可以?不信你杀几个试试看,慡得很哪!” 范桃花龇牙裂嘴地⼲笑着:“不,我不想玩…”忽又接道:“杜公子有件事我一直不明⽩,想问你又始终没机会…”杜小帅一面倒酒,一面问:“‘暇买代志’(什么事)?”范桃花呐呐道:“我,我实在搞不清了,被宋一刀掳去的那个姑娘,她究竟是不是桃花教的唐教主?” 杜小帅暗中偷笑,反问她:“你说呢?” 范桃花一脸惑:“我就是搞不清,才问你呀!一会儿你称她唐教主,一会儿又叫她诗诗,最后她又成了钱前辈的女弟子,而且最近又出现了个到处滥杀,闹出一两百条人命的桃花教教主,这究竟是一笔什么帐,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杜小帅弄笑:“范大姐,你就继续糊涂吧!这笔帐就是请‘会计师’来,用‘电子计算机’,恐怕也不容易算清呐!”范桃花问不出所以然,不噤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小帅不甩她了,只顾一碗接一碗地灌。 好小子,又在借酒浇愁哪?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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