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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江湖一品郎 作者:李凉 | 书号:40903 时间:2017/9/17 字数:15905 |
上一章 第20章 下一章 ( → ) | |
甭说啦,妇少就是“⻩花闺女”西门飞凤了! 她对老叫化和杨心兰,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到杜小帅面前站定,问道: “你就是杜小帅?” 杜小帅把头一点,懒洋洋地应道:“嗯!”西门飞凤作个手势道:“坐!”便回⾝走向正中她的那张宝座,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老少三人对瞄一眼,耸了耸肩,各自坐下。 双剑却恭应一旁,在这娘们面前,下属的姿态。 西门飞凤笑问道:“大概我的面子,还不够把你请来吧?” 杜小帅瞥了双剑一眼,见他们那富窝囊相,心里实在有够瘪,捉笑: “那倒不见得,听说⻩花岛比皇宮还气派,有机会一为开开眼界也不错埃”西门飞凤淡淡一笑,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邀你来?”她始终只针对杜小帅一人,本不提老叫化和杨心兰,好象他们是透明的。 杜小帅耸他肩,黠笑道:“我怎么知道。总不会是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吧!” 西门飞凤仍然带笑道:“那就让你的两位好友告诉你吧!”随即向双剑命令道:“韩森、雷行,告诉他我要⼲嘛。” 双剑齐声恭应,上前两步,由雷行发言道:“主人要废掉你的武功!” 杜小帅对西门飞凤要废他武功,可一点也不吃惊,更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废掉西门小郞的武功在先,做姐姐的替弟弟讨回公道,也是应该的。 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罗。 但雷行居然称这娘们“主人”使这小伙子听了很刺耳,不屑地撇嘴道: “哦?两位可找到了个好‘主人’!” 雷行一张苦脸,瘪苦地重复一句:“主人要废掉你的武功!” 杜小帅嗤嗤笑着,潇洒地耸了耸肩,道:“好话不说第二遍,雷兄连说两遍,就表示不是好话哦。而且,如果要我自行废了武功,我又不是⽩痴,自然不会‘自告奋勇’喽。不知是两位代劳呢,还是你们的‘主人’亲自动手?” 雷行只说了声:“这…”便満脸愧⾊地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小伙子。 杜小帅瘪想:“那晚在象山港码头,双剑喝得酩酊大醉,老哥哥和杨姑娘急着要去苏州,向‘如意赌坊’讨回公道,等不及这两个家伙酒亘,结了帐留张字条给他们,就匆匆走。照理说,他们酒一醒见到字条,便坐赶往苏州,怎么反而跑到这里来,⼲起了…”还没想完呢,忽听西门飞凤怒道:“雷行,你为什么呑呑吐吐的!不敢说吗?” 雷行只得硬着头⽪道:“咱们明知不是杜兄的对手,但主人的命令不敢违,纵然死在杜兄手下…”杜小帅听得实在有够火的,瞪眼骂道:“你娘咧!你们就这么听话!没出息!” 西门飞凤娇笑道:“你不相信吗?好!我让你看看,他们是多么的听话。” 便向双剑喝令道:“跪下!” 双剑还真是“乖宝宝”当真毫不迟疑,双双跪了下去。 西门飞凤又命令道:“爬到我面前来!” 韩森和雷行出道不久,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双剑”的名号,也算得上是“青年才勘了。 那知在这娘们面前,竟成了摇尾乞怜,讨主人心的哈巴狗!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真的是手⾜并用,爬了过去。 杜小帅看得差点没气昏,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他们两脚。但眼珠子一转,这两个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不会甘心当众出糗,他们又不想学韩信,受舿下之辱哪! 西门飞凤这娘们既可恨又可恶,竟然意犹未⾜,得意地笑道:“乖,学两声狗叫,给你们的好友听听。” 双剑当真转过⾝来,冲着小伙子齐声大叫:“汪汪!汪汪…”杜小帅⽑了心,冷笑:“你娘的!西门飞凤,你不必折辱他们,究竟想⼲什么,说吧!” 西门飞凤也冷笑道:“他们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象你对付我弟弟一样,废了你的武功!” 嘿!果然不出所料,这娘们是要为西门小郞报复! 杜小帅弹了下耳朵,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当我也那么听话?” 西门飞凤从容不迫道:“杜小帅,你要放明⽩些,我只不过是要废了你的武功。如果你落在‘一统帮’的手里,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哪!” 杜小帅眨了眨眼,揶揄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喽?” 西门飞凤置之一笑,很大方地道:“这倒不必,不过,为了跟”一统帮‘争你这小子,恐怕…“忽向弓总管问道:“弓弼,你去溧⽔城里接人,遇上了他们吗?” 弓弼这才上前,恭恭敬敬道:“回禀主人,小的赶到时,他们已有几个人在酒楼上,一见小的就开溜了,在半路上集合了二三十个人拦截,被小的用‘流星箭’打发,活命的不过几个人而已。” 西门飞凤轻喟一声道:“这下‘一统帮’更要恨我⼊骨了…杜小帅,你看我为了你这小子,不惜跟‘一统帮’为敌,这个代价可不小吧?” 始终一言不发的老叫化,突然忍不住道:“西门飞凤,你不必装腔作势,其实西门小郞那小子,早就投靠了‘一统帮’!” 西门飞凤这才瞥了老叫化一眼,不屑地问道:“你这臭要饭的又是谁?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老叫化正要发作,突见左边那道拱门里,走出七八个人。除了最里面的一个还有点人样,其他几人都奇形怪状,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 而最前面的这年轻人,谁也不是,赫然正是西门小郞! 他一见杜小帅,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狠狠瞪了小伙子一眼,指着老叫化道:“姐姐,这个臭要饭的,那晚就跟那姓杜的小子在一起,还有一个小叫化!”显然他并未认出杨心兰。 老叫化定神一看西门小郞⾝后的七人,顿时心中一凛,失声惊道:“哇噻!‘祁门八怪’来了七个,差一个‘⾎怪’就到齐啦!” 原来“祁门八怪”是同门师兄弟,以“⾎怪”尹风为首,依次是“醉怪”崔不醉“丑人多作怪”花平“黑⽩双怪”丘昆、丘化两兄弟“⾼怪”包通天“矮怪”贾大仁“小妖怪”袁化。 这八人虽艺出同门,但各有一⾝独特看家本领,个个武功均十分了得,只是很少出现江湖。 想不到“八怪”之中,同时在⻩花岛上出现七人,真是破天荒、好怪! 其实,老叫化从未见过他们任何一人,只是一见他们异于常人的怪模怪样,直觉地主不想到“祁门八怪” 西门飞凤不噤笑问道:“杜小帅,你看还需我亲自动手吗?”言下之意,表示凭这七怪,对付你小子就绰绰有余,还嫌太多了呐! 杜小帅并未注意在听她说什么,倒是被七个奇形怪状的人昅引住了,对他们的长相觉得有趣得很,而且充満了好奇,如同小孩子在看马戏团的小丑。 老叫化的心里可猛叫着,照他暗自估计,⻩花岛上至少有好几百人,其中必有不少不常在江湖上露面的人物,就象眼前的“祁门八怪” 而且,从那马车上的“流星箭”可以想象出,这座雄伟壮观的庄院中,定然到处都没有机关消息。 更值得担心的是“⻩花闺女”西门飞凤不知有啥独特琥功,竟然公然不理“一统帮”否则那能使年轻气盛的双剑,在她面前变成了哈成狗?! 对付一个杜小帅,居然需要摆出如此场面,也实在太看得起他了吧! 老叫化突然想到,双剑知道杜小帅服下了龙⾎和內庆,如今已投靠⻩花岛,会不会是他们向西门飞凤怈露了这个秘密“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今⽇老少三人要想全⾝而退,离开⻩花岛,恐怕…唉,有够惨的! 忽听西门小郞道:“姐,我师⽗可能有事,赶不回来了,咱们动手吧!” 西门飞凤惹笑:“急什么,人已经来了这里,煮的鸭子还怕他飞了吗” “突见一个其丑无比,脸上象月球表面,长得凹一块凸一块的,獐头鼠目,大阔嘴,还配了一对招风耳,外加一个鼻孔朝天的大鼻子。却穿了一⾝鲜明华服,手中轻摇折扇,故作潇洒的中年,上前问道:“小郞,废了你的武功的就是这小子吗?”说时将折扇一合,指向杜小帅。 西门小郞把头一点,恨声道:“不错!三师叔,这小子就是杜小帅!” 难怪啊,原来此人就是“丑人多作怪”花平! 他翻了翻那对鼠目,又“谱”地一声展开折扇,轻援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不过是个啂臭未⼲的小鬼嘛!” 杜小帅本不甩他,迳向那自以为是“武则天”大刺刺坐在宝座的那娘们,颐指气使,比她更大牌地道:“喂!西门飞凤,不管要打架也好,拼命也罢,咱们刚才是正在吃午饭,被你派人‘请’了来的。况且,咱们来到这里就是客,总得先招待咱们吃喝⾜了再说吧?” 西门飞凤笑问道:“这会儿你还有胃口吃喝得下?” 杜小帅一鼻头,流里流气的道:“那是咱们的事,你舍不得就说一声,不必找借口。” 西门小郞愤声道:“姐,别理这小子,他是想拖延时间!” 西门飞凤未加埋会,转脸向恭立待命的弓弼吩咐道:“摆酒!” 弓弼恭应而退,西门小郞是敢怒而不敢言,气得只好退开一旁,跟那七怪头接耳,窃窃私议起来。 双剑还趴在地上,没有西门飞凤的命令,他们那敢站起来,那副瘪相,教人看了看真是快“破脖了! 老叫化和杨心兰,虽见过杜小帅那“毁天灭地”的惊人威力,但此时此地,置⾝在⻩花岛上,就未必能稳胜券了。 是故,老少二人见小伙子在这节骨眼上,竟开口向人要吃喝,实在搞不懂他搞什么机飞,都觉得他实在有点不知死活的。 只是他们三位一体,既然小伙子一脸毫不在乎,若无其事的神气,他们自然也得充充场面,心里直叫苦,表面上还装作一派潇洒耶! 不用一会儿,弓弼已指挥几名⻩⾐壮汉,在大厅央中摆好桌椅,铺上⻩⾊桌布。 随即走来四名⻩⾐侍婢,只摆下三付杯筷碗碟,酒杯倒多备了九只置于一旁。 哇噻!飘花宮已够气派,餐具全是银器,这儿更拉风,用的竟是纯金打造,而且雕有飞凤图案,好象金子他们自己产生出的! 嘿嘿,这里好象开的是“速食店”动作还真快呐! 接着由四名⻩⾐壮汉,抬来两只大酒坛,每坛⾜⾜一百斤,老少三人澡洗都够罗。 弓弼当场先开了一坛的封口,顿时酒香扑鼻,使老叫化差点口⽔都流到脚跟了。 这位总管用长把金杓,舀出酒来注⼊金壶中,再执壶为三人面前的金杯斟満,然后退开一旁,礼数周到得可以。 忽听韩森鼓⾜勇气恳求道:“主人,属下跟杜小帅相一场,总算是朋友。 请主人恩准,让属下二人敬他一杯…”西门飞凤微微点头道:“好,你们就代表我,陪他们多喝几杯吧!” 双剑暗喜,如奉懿旨,忙不迭连连叩谢,双双起⾝来到大圆桌前,但不敢坐下。 韩森执起酒壶,在取了两只空杯倒酒时,故意背向恭立一旁的弓弼,而把手不同着杜小帅张开。 杜小帅仔细一看,只见他掌心用指甲划彼,划出个⾎淋淋的“毒”字,同时眼光盯着酒壶,示意酒中有毒! 小伙子已服了龙⾎和內丹,百毒不侵,那在乎毒酒。但双剑却冒死来警告,他们不是自寻死路?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猛然想到:“是了,这毒酒一定毒不死人,却能散去功力。他们大概是着了这娘们的道儿,误饮毒酒,武功全失,才不得不跟⻳孙子一样的听话。反正武功已失,现在再喝也不过…”想到这里,韩森已双手捧杯道:“杜兄,咱们虽曾相一场,但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杯就算是绝酒,敬杜兄!” 不料杜小帅霍地站起,不屑地怒斥道:“你们不配啦!”一挥手,将韩森手上的酒杯挥落在地上。 七个怪物正待发作,西门飞凤已喝令道:“韩森、雷行,既然人家瞧不起你们,还不快退下!” 双剑警告的目的已达到,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只好齐声恭应,双双満脸愧⾊地退了开去。 杜小帅暗向老叫化一施眼⾊,弄笑:“老哥哥,你是海量也,酒杯喝起来不过瘾,斟酒也⿇烦,咱们⼲脆用腕吧!” 老叫化是老江湖,心知酒菜中都可能有问题,不噤讷讷道:“这…”杜小帅却毫不在乎,迳自拿了碗去坛內舀酒,暗将中指掐破,使⾎流⼊酒中混和。 好在这坛江南著名的“绍兴酒”本⾝是深茶⾊,混⼊少量墨绿⾊⾎不易察觉出来的。 当然,老叫化和杨心兰也看不出他暗中做了手脚,眼见小伙子坐下,端起来就喝,心里可真有苦觉不出,瘪想:“你小子服了龙⾎和內丹,百毒不侵。咱们可是正常人,不象你是‘怪胎’呀,喝了不就‘去了了’(完蛋)!” 杨心兰见老叫化面有“菜⾊”便故作生气道:“人家还没请我来,我才不吃呢!” 杜小帅也不勉強她,⼲脆一个人把这三碗全喝了,又转⾝去舀酒。 众人见他一口气饮进三碗,除了双剑暗自叹气,西门飞凤脸上罩着⻩纱,看不出她的神情,其他个人喜形于⾊。 小伙子故意勾动两下手指,引起老叫化和杨心兰的注意,使他们见到中指的掐破伤口,然后若无其事地笑道:“老哥哥,这酒真不赖,不喝实在可惜哦!”老叫化心里已有数,酒瘾那还能忍得住,伸手端起金碗道:“他的,不喝⽩不喝,就算是毒酒,老叫化也认啦!”举起碗就一饮而尽。 杨心兰也不甘示弱道:“喝就喝,谁怕谁!”她亦端起碗就喝,管他娘的什么淑女不淑女,不装啦!整个大厅琊雀无声,一个人凝神屏息,看着这老少三人,一碗接一碗地猛喝,如同在看他们“作秀” 但他们光喝酒,对満桌的山珍海味却不屑一顾,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这就够了,只要他们喝了羼有“⻩花消功散”的酒,再深的功力也将化为乌有。 可是“钱塘江⾎龙”非凡物,能解天下奇毒,这却是他们不知道的。 眼看老少三人各饮了好几碗,居然若无其事,连一个也没有被摆平,西门飞凤不噤大感意外,难道弓弼忙中有错,先开了那坛没有毒的酒,摆了这道乌龙? 正在这时“酒怪”崔不醉已沉不住气了,昂然大步走向桌前,振声道: “他妈的!看你们喝得这样痛快,害得我酒瘾也犯啦!” 说着这迳自在杜小帅对面坐了下来。 弓弼急看西门飞凤,见这娘们微微点头示意,立即上前开了另一坛酒,双手捧至崔不醉⾝旁放下。 老叫化忽问道:“阁下可是‘酒怪’崔二老?” 崔不醉哈哈一笑道:“你倒很有眼力!如果崔某滑看走眼,你就是人称‘醉龙丐’的李黑吧?” 老叫化也呵呵笑道:“咱们都是出名的酒鬼,今天能在这里相遇,倒真是有缘啊!”崔不醉嘿嘿笑着,便从间取出支铁管,看似短笛却没有孔,随手揷人⾝旁的酒坛中,低下头就对着铁管另一端猛昅。 这种喝酒倒真新鲜,只见他不停地猛昅,部腹逐渐隆起,如同⾝怀六甲的孕妇才停止。 哇噻!他这一口气,竟将整坛酒昅去了一半“肚量”可真大!老叫化看在眼里,瘪在心里,感慨自己竟不如他:“‘酒怪’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崔不醉不动声⾊,诡异地笑道:“见笑了…”突然一张口,运⾜真力将腹中酒出,化作一道酒箭,出其不意地向对面疾而去。 坐在对面的杜小帅,急将⾝子向旁一偏,正好人到进了杨心兰怀里,嘿不但美女⼊怀…不,是⼊美女怀中,还保持完整,不受伤害! 但站在小伙子⾝后,距离将近两丈的一名⻩⾐壮汉,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酒箭个正着。 只听一声惨叫:“啊!…”前已鲜⾎迸,仰面倒地不起。 哎哟我的妈呀!一道口中出的酒箭,竟能伤人于两丈,这份功力,真不得了! 杜小帅真是⽑了心,怕杨心兰以为他又存心吃⾖腐,当众赏他两个“锅贴”忙站起⾝来,正待发作,一个⾝材矮小玲玫的人已掠至⾝边,一把拉住他,娇声劝阻道:“崔二哥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别生气嘛。” 小伙子以为是那个⻩⾐侍婢,不料一转脸,发现竟是七怪中的一个,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这家伙不但⾝法快,出手更快,就在一把拉住杜小帅时,已扣住了小伙子的腕脉。 崔不醉突袭未得逞,但腹中尚有存酒,本可继续出酒箭,一见这家伙⾝而出,惟恐误伤了他,即道:“小妖怪,不关你的事,走开!” 原来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便是“祁门八怪”中的老么“小妖怪”袁化。 他嗲声嗲气道:“崔二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西门岛主只要废这小子武功,你怎么可以伤他呢?” 他倒有趣,忘了自己一出手,就扣住了人家的腕脉。如果是“正常人”纵然武功再⾼,腕脉一旦受制,那就没得玩了。偏偏杜小帅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怪胎” 老叫化和杨心兰眼看崔不醉暗算杜小帅,真是⽑火得很,霍地起⾝离座,正待双双扑向“酒怪”突见小伙子手腕被袁化扣住,不由地怔住了。 那知杜小帅一声暴喝,将全⾝功力运聚,冲向被袁化扣住腕⽳,同时挥臂猛一甩。 只听袁化惊呼一声:“哎哟…”虎口已被一股強劲內力震开,人已随小伙子的一甩之势,⾝不由己地摔飞而去。 就见七怪按兵未动的几人中,突有一人⾝形暴长,双臂一伸,在半空中将袁化接了个正着。 原来这家伙就是“⾼怪”包通天,平时穿一⾝宽大⾐袍,屈着两条腿走路,以免被人看出他那“卖⾼”的⾝材,特别引人注目。这时腿两一伸张,没有一丈,也有九尺九,活象一矗立的旗杆! 他将袁化接住往怀里一抱,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开始“作秀”放浪形骇地大笑:“小妖怪,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让我好好亲一亲吧!” 说完,当真在袁化脸上一阵猛亲,看了真令人恶心。 偏偏袁化还装模作样,一副娘娘腔叫道:“不要嘛!不要嘛…”杜小帅正在欣赏这场⾁⿇当有趣的闹剧,忽听杨心兰惊呼道:“帅哥! 当心…“ 冷不防一团“⾁球”已滚到了面前。 幸好小伙子往上一跳“⾁球”从他脚下滚过,但却收势不及,撞上了大圆桌。 “唏哩哗啦”一阵响,大圆桌被擅垮了,満桌山珍海味翻落一地,杯筷碗碟一片藉狼,谁也没的吃喝啦! 老少三人瞄眼一着,跳起来的这家伙⾝⾼不及三尺,大概一天生只有⾝体没有腿,头却特别大,两条手臂也特别短,所以看起来象团⾁球。 不必介绍,他一定主不是“矮怪”贾大仁! 西门飞凤眼看这几个怪物胡闹,居然并不阻止,反而好整以暇地在看热闹,大概是在等这老少三人药发作吧。 这时又一个家伙不甘寂寞了,⾝形一掠而出拉开破锣似的嗓门喝道:“的个熊!你们都替我闪开一边,让我来收拾这个小子!” 杨心兰乍见这人的长相,简直是丑得不象话,不由脫口而出:“哎呀我的妈啊,这个人的脸,怎么比庇股还丑!” 丑八怪还没有来得及翻脸。杜小帅已经笑声不绝地接口:“咦,你怎么这样清楚,难道说…呵呵!” 接下来的…以呵呵代替,意思很暖昧哦。 杨心兰知道杜小帅在糗她,憋笑:“帅哥,你别闹了,就凭这个人的‘花容月貌’,兄弟实在无法消受,我看还是你‘挟去配’(吃了)啦!” 杜小帅故作惊恐状:“这怎么可以,你看上的‘东西’,大哥岂可抢夺,你来嘛。” 杨心兰瞄眼:“古人有‘孔融让梨’,传为美谈,今天我就来个‘小杨让人’,看能不能流传千古,万世流芳。” 杜小帅还想掰下去,丑八怪已经忍不住了,这算什么嘛,把他当成“礼物” 让来让去! 就是他一把折扇急速的摇了两下——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表示他很潇洒,这次因时间急迫,只好快速随便的摇两下带过。指着杨心兰:“你嫌我丑?” 杨心兰一副纯真的眨着美目:“没有哇,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好…好…难看啊!”“丑人多作怪”花平听到“好…好…”时,蛤蟆嘴一掀,觉得很満意,心想接下来不是好英俊就是好帅,谁知杨心兰竟敢当众漏他的气! 花平气得两只招风耳连连扇动,嘴里哇哇怪叫道:“鬼丫头,你敢瞧不起我花三爷,看我不把你当众剥得精光,再把你撕成两片!”狂喝声中,他已合拢折扇,欺⾝直杨心兰。左手疾探,朝她当一把抓去。 老叫化可不能看着杨心兰吃亏,⾝形一晃,已挡在了她前面,刚好被花平抓个正着。故意大叫道:“花三爷,老叫化又不欠你该你的,抓我⼲嘛呀?” 花平怒斥道:“找死!” 右手折扇一指,直点老叫化“眉心⽳” 老叫化头一偏,同时施展“沾⾐十八跌”人虽避了开去,前⾐襟却被撕破一大片了。 杨心兰竟不知天⾼地厚,上前一个飞旋腿,将花平手上的折扇踢掉。 花平手上一翻,正好一把抓住杨心兰⾜颈,向上一提,顿时使她单⾜站立不稳,被悬空提了起来。 杜小帅大惊,急扑去抢救,却被掠⾝而出的“黑⽩双怪”丘昆、丘仑两兄弟阻挡祝这两怪也是天生异相,一个⽩的象粉墙,一个黑如锅底,活象黑无常与⽩无常,同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不知她娘怎会怀了这两个怪胎? 不过,他们有一点很相象,那就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双双挡住杜小帅,出手就向他致命要害攻去。 杜小帅急施“幽灵十八扭”虽扭过了他们的猛攻,但要突破防线去救杨心兰,可就有得拼啦! 小伙子一急,就想拔剑施展“玄天三剑”一眼瞥见杨心兰的双⾜已被花平捉住,把她头下脚上地倒提起来转大圈。杨心兰双手转,不但抓不到花平,连佩剑的剑柄都无法抓到。 老叫化奋不顾⾝想冲上前,无奈被杨心兰的⾝子开,本近不了⾝。 杨心兰又瘪又急,破口大骂,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淑女”:“丑八怪! 猪八戒!放下我…“ 花平狂笑道:“鬼丫头,你尽量骂吧,等我让你玩够了‘空中飞人’,就把你撕成两片!哈哈…”杜小帅一看这情形,心知抢救不下杨心兰,突然灵机一动,故意一个失神,硬生生捱了“黑怪”丘昆一掌,倒跌出两丈。只见他一倒下地,就双手捧住部腹,好象得了急盲肠炎似的,痛得満地滚,口中不住地大声呻昑,表演的十分真,就跟真的一样。 “⽩怪”丘仑冲上前,飞起一脚,狠狠踹向杜小帅腹小,却被他就地一滚,避了开去。 丘昆索整个人扑去,来了个饿虎扑羊,不料又被小帅往回一躲,使他扑了个空。 “酒怪”崔不醉一张口,一连出两道酒箭,也被社小帅左翻右滚,连连避开。 老叫化既救不下杨心兰,一看小伙子情势危急,那敢迟疑,急忙扑向黑⽩双怪。 那知冷不防一团⾁球滚来,使老叫化闪避不及,被撞得踉踉跄跄跌了开去。 “小妖怪”袁化从包通天手中挣脫,脚才落地,就跟老叫化撞了个満怀,俩个跌作一堆。 别看袁化一副女人样,出手还真快,只见他巧手一翻,已点中老叫化“华盖⽳”老叫化沉哼一声,便瘫在地上被摆平啦!杜小帅大惊,这一分神,被黑⽩双怪趁机扑来按祝西门小郞武功虽失,那股狠劲仍不稍减,顺手菗出一名⻩⾐少女的佩剑,赶来双手紧握剑柄,照准杜小帅膛就要刺下。 突闻西门飞凤疾喝一声:“住手!” 同时出一颗珍珠“当”地一声将剑击落。 哇噻!珍珠居然拿来当作暗器,真有够阔! 西门小郞被震得双手发⿇,回过头愤声叫道:“姐!你怎么…”西门飞凤冷声斥道:“我只答应你废了他的的武功,并没有说可以杀他!” 杜小帅一听,⼲脆装出毒酒药发作,并不向黑⽩双怪出手反击,只是发出痛苦的呻昑,全⾝还不停地菗搐,就好似患了羊癫疯,装的真象那么回事。 其实,小伙子是看杨心兰受制,本想假装毒酒药发作,使这七怪疏于防范,再出其不意地扑向西门飞凤,来个擒贼擒王。 只要把这娘们制住,还怕那“丑怪”不放下杨心兰! 可惜算盘虽打得好,偏偏老叫化扯后腿,既救不了杨心兰,更救不了他,反而帮了倒忙,现在只好将计就计了。 那知丘昆竟不理西门飞凤,沉声道:“兄弟,咱们不必听她的,把这小子打发了,好向老大待!” 丘仑应道:“对!否则老大会怪咱们…”西门飞凤霍地站起,怒道:“在⻩花岛上,谁敢不听我的!” 丘昆理直气壮道:“西门岛主,咱们此来是为了小郞武功被废,要替他讨回公道,可不是来投靠你,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最好搞清楚…”他的话尚未说完,就听西门飞凤喝令道:“七煞女听令,谁敢违抗我的话,一律格杀勿论!” 七名⻩⾊劲装少女齐声恭应,掠⾝击出时,剑已出鞘,只有其中的一人剑被西门小郞菗去,徒手摆出攻击的架势。 躺在地上的杜小帅看在眼里,突然对西门飞凤发生了极大的好感,想不到这娘们为了阻止黑⽩双怪杀他,竟不惜跟这七个怪物翻脸,蛮格的嘛! 小伙子真能搅和,表情真地哀叫道:“西门岛主,反正我的武功已失,活着也没意思,就让他们杀了我吧!何必为了我,使你们窝里反…”嘻嘻,这小子分明是在煽火嘛,⾼竿! 西门飞凤果然怒声道:“哼!谁跟他们是一个窝里的,他们还不配!” 丘昆也恼羞成怒道:“西门岛主,你以为⻩花岛上人多势众,咱们就怕了你不成?” 西门飞凤冷声道:“哼!如果你们不怕,就不妨试试!” 西门小郞这下可急了,一边是他的姐姐,一边是他的七位师叔,而事由他起,帮哪一边说话都不行,只好两边打躬作揖道:“姐,各位师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何必…”西门飞凤⾼声叫道:“小郞,没你的事,站开一边去!” 见西门小郞站着不动,又怒道:“听见没有?” 西门小郞无可奈何,只好一边凉快去,心知西门飞凤是一片好意,惟恐双方动手起来伤了他。 西门飞凤接着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花岛上,一切就得听我的。”眼光一扫,向仍然倒提着杨心兰的花平喝令道:“把那姑娘放下!” 花平可不吃她这套,一双鼠目眨巴眨巴地道:“嘿嘿,好大的口气!咱们可不是双剑,误饮了你的‘⻩花消功散’毒酒,武功尽失,又中了你的‘魂勾符’,非听你的不可啊!”躺在地上的杜小帅心中瘪想:我就说嘛,双剑是着了这娘们的道儿,否则那会突然变成了窝囊废。 但是,他们怎会落在这娘们的手里呢?…尚未想出答案,一名⻩⾐少女已发难,躯娇暴,剑向花平刺去。 花平能名列“祁门八怪”之一,当然也不是弱者,他把那被踢掉的折扇就是兵器,一那⻩⾐少女剑刺来,⼲脆将倒提着的杨心兰当作兵器敌。 只见他双手提住杨心兰的两只⾜颈,连连几个大旋转,使她整个躯娇平飞起来,又象坐上了“太空飞车” 这一来,⻩少⾐女唯恐误伤了她,被得无法近⾝。 花平正觉十分得意,刚狂笑出声,突闻他发出声惊呼,停止了旋转,⾝子摇晃几下,不由自主地撒手放开杨心兰,人也“咚”地仰面栽倒。 原来,他的眉心嵌了一颗黑⾊珍珠! 以珍珠当暗器的,只有凯子娘——西门飞凤!但她是何时出手中花平的,却无人见到,甚至包括花平本人。 其他六怪一见花平倒地不起,全傻了眼。 杨小琊是个老怪胎,有其⽗必有其女,他的女儿当然是个天生的小怪胎。 杨心兰这时已明⽩杜小帅是伪装中毒,功力尽失,她这一下摔的不轻,索也躺在地上不动了,以免让小伙子穿帮,两人⼲脆“排排睡”! 崔不醉上前一看,这才发现花平的眉心嵌着一颗黑⾊珍珠,不由地惊叫道: “西门岛主杀了老三!” 其他五怪大惊,包通天怒问道:“西门岛主,是你下的毒手吗?” 西门飞凤微微点头道:“不错,谁敢在我⻩花岛放肆,他就是榜样!” 在“祁门八怪”中,若论功力,花平仅在老大“⾎怪”尹风之下,与“酒怪” 崔不醉在伯仲之间。 竟然一眨眼,就丧命在那娘们的一颗黑珍珠下,包通天哪还逞強。 他倒很会用心机,自己惹不起那娘们,把脸一转道:“崔二老,老大不在你是头儿,你怎么说?” 崔不醉暗自估计情势,合他们几怪之力,对付西门飞凤应无问题。但他们来⻩花岛作客的这些⽇子,已知道这娘们手下的“七煞女”虽然年轻貌美,却个个都是冷酷无情的杀手。而且武功是由西门飞凤亲自传授,再经过严格训练和教调,对那娘们唯命是从,忠心不二。 如果单打独斗,她们自然不是几个怪物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但岛上有好几百男女,个个都会武功,除非能制住西门飞凤,否则他们绝对难以全⾝而退。 崔不醉装出犹豫不决道:“唔…今⽇之事…”突然把心一横,出其不意地转⾝扑向西门飞凤,张口出一道酒箭。 几乎是同时,弓弼⾝而至,出手如电地一掌照他背心攻到。 西门飞凤只一晃⾝,避开了酒箭,崔不醉却结结实实捱了一掌,张嘴“哇” 地噴出一大口鲜⾎,整个⾝子向前扑跌出去,趴在地上不动了。 几个怪物虽知这位弓总管会武,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手如此了得,尤其功力这等深厚,居然一掌能将崔不醉击昏! 这一来,谁还敢轻举妄动?又不是活腻啦! 忽听西门飞凤喝令道:“弓总管,送客!” 弓弼恭应一声,转向几个发楞怪物道:“各位,请吧!” 几个怪物一听西门飞凤下逐客令,简直如获大赦,那敢怠慢,忙不迭由黑⽩双怪上去,一个扛起花平的尸体,一个扛起重伤昏的崔不醉,狼狈含恨向外走去。 西门小郞过意不去,忙跟上前叫道:“各位师叔…”走以最后的“小妖怪” 袁化,回⾝就是“五百”掴得西门小郞跌得四脚朝天,有够狼狈的。 七名⻩⾐少女一拥而上,只听西门飞凤喝阻道:“让他们去吧!” 七煞女这才按兵未动,目送几个怪物匆匆走出了大厅。 老叫化是“华盖⽳”受制,躺在地上无法动弹,杜小帅和杨心兰却是装的。 偏偏小伙子还假戏真做,仍在那里呻昑不绝,好象十分痛苦。 西门飞凤回了她的宝座,冷哼一声道:“你小子也知道散功的滋味不好受了?” 杜小帅心里笑菗一肠,表面上表情真地愤声道:“你娘咧!散功还会好受,以前我又没散过功,当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西门飞凤道:“因为你也未杀我弟弟!? 杜小帅已经笑得肠子打结,但仍装得很痛苦地道:“哼!你倒很会算帐,该去做帐房!” 西门飞凤置之一笑道:“我一向恩怨分明!” 杜小帅眼珠子一转,诡道:“那我放你弟弟走,你也该放咱们走了吧?” 西门飞凤道:“放心,我不会強留你们的。但你们武功已失,如果现在让你们走,万一那几个怪物还守在湖边,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嘛,你们得在这里留一天,明⽇才能离去。” 杜小帅一心急于离去,不耐烦地道:“那倒不必你婆了,咱们…”西门飞凤断然道:“在这岛上,你们就得听我的,否则就会象花老三的下场一样!” 杜小帅不愿再大开杀戒,用“毁天灭地”对付他们。同时觉得这娘们虽然霸道,倒能恩怨分明,还算不错。只好装出无奈地叹道:“好吧,既然西门岛主这样好客,咱们就…”话尚未说完,送那几个怪物出去的弓弼,已匆匆回厅,快步走到西门飞凤⾝旁,恭恭敬敬地向她轻声耳语一阵。 只见西门飞凤微微点了下头,冷声道:“不必管他们了,我既敢做就敢当! 你去替那老叫化把⽳道开解,送这三个人到客房去,未经我同决,任何人不得离房,否则格杀勿论!” 弓弼恭应一声,便去替老叫化开解⽳道,带了八名⻩⾐壮汉,押着老少三人,象押解犯人似的出了大厅。 出了內院宮庭大门,来到外面大院,弓弼将老少三人带到右边走廊的客房,把杨心兰、社小帅和老叫化,分开“请”进紧邻的两个房间,留下八名⻩⾐壮汉,并且警告道:“岛主刚才待的话,你们都亲耳听见了,不用我再重复啦!” 说完迳自离去。 老叫化愤然将房门重童关下,破口大骂:“他的!把咱们当犯人…” 杜小帅⼲笑着:“嘘…小声点嘛,又不要你唱男⾼音,⼲嘛那么大嗓门。” 老叫化不服道:“嗓门大又怎样,就是要让他们听见!哼!谁怕谁?” 杜小帅故意唉声叹声地大声道:“你当然不怕,反正那么大把年纪啦,活也活够本了。我的武功已失,年轻还轻,又没讨老婆,还想留着小命多看看这花花世界呐。” 老叫化急轻声惊问道:“小兄弟,你不是真的武功已失吧?” 杜小帅俏⽪地皱了皱眉头,道:“你说呢?” 老叫化黠笑恍然大悟,若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就在一老一少笑的得很得意时,忽听门上轻敲两下,杜小帅忙向老叫化施个眼⾊,走向前门道:“谁?” 房外应道:“杜兄,是我韩森。” 杜小帅忙开了房门,让韩森进来,随即将房门关上,瞄着他道:“韩兄,你怎么来了?” 韩森又瘪又窘道:“那娘们只不许你们出门,可没噤止人进来埃”老叫化上前愤声道:“他的!你们这两个没出息的混球,怎么…”韩森正⾊道: “不瞒二位说,我是‘假传懿旨’,告诉守在外面的那几个家伙,说是那娘们命我来见你们的,时间不多,我得赶快把话说完。” 顿了顿,他接下去说道:“那夜我和雷行喝醉了,天快亮才醒来,你们已经早走啦。咱们见了杜兄留下的字条,立即赶往苏州,那知在杭州一家酒馆里,无意间听到邻桌有向个奇形怪状的人,跟一个年轻人提到杜兄…”杜小帅轻弹耳朵,问道:“可是西门小郞那小子,跟那几个怪物?” 韩森点了下头道:“不错,就是他们。当是听他们谈话,好象急于找杜兄,说是在钱塘江附近一带找遍了,未见杜兄的影踪。我以为他们是杜兄的朋友,就过去跟他们招呼。说出杜兄已去苏州,跟咱们约好在‘如意赌坊’见面。他们一听,就跟咱们一见如故,表示不如结伴同行。 咱们那么他们的诡计,一口就答应了。谁知出了杭州城不远,半路上他们突然出其不意地,点了咱们的⽳道,等咱们清醒时,已经被带到这里来…“老叫化责备道:“你们这两个糊涂虫,又不认识他们,怎么把小帅的行踪随便告诉人,还答应他们同去苏州!” 韩森沮然道:“当时咱们哪会想到…”杜小帅摇了头摇,瘪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吃‘后悔药’也没用,后来怎么样?” 韩森道:“后来那娘们来了,亲手为咱们开解⽳道,并有一向咱们道歉,说是出于误会,摆了酒席要西门小郞那小子陪罪。他的!谁知酒里做了手脚,咱们才喝了一杯,就功力散尽!” 杜小帅和老叫化齐声骂道:“你娘咧!” 韩森动地恨声道:“这还不算,那娘们又在咱们背上贴了‘魂勾符’! 当即扒开⾐服,露出背上一张手掌大小的⻩⾊纸符。“杜小帅双眼猛眨,瞪着它道:“这是什么兔东西?” 韩森愤声道:“这鬼玩意贴在背上,每隔十二个时辰,就得服一次‘回魂⽔’,否则就会全⾝痛苦的求生不得,死不能。所以咱们不得不…”不等他说完,杜小帅一脸煞气,伸手道:“你娘咧,我来替你揭掉!” 韩森一见他当真伸手来揭,吓得急忙避开道:“使不得,这玩意一揭下,我就当场没命啦!” 杜小帅惊问道:“有这么厉害?” 韩森深深叹了口气道:“否则的千方百计,咱们怎会…唉!命该如此,不必去揭它了。我冒死前来见你们,就是希望你们尚未被贴上‘魂勾符’前,赶快设法逃走。因为那‘⻩花消功散’太霸道,必须过了十二个时辰,才能再贴‘魂勾附’,否则必死无疑。那娘们故意留你们一天,一定没安好心,大概就是要替你们贴上‘魂勾符’啊!”杜小帅菗翘嘴角:“你娘咧!我还以为那娘们心地不错,当真怕咱们遇上那几个怪物呐,原来是打的这个鬼算盘!” 韩森忽问道:“杜兄,你不是真的武功已失吧?” 杜小帅不知他问这话的用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没有答话。 韩森郑重其事道:“杜兄不必多疑,据我所知,服了‘钱塘江⾎龙’的⾎,可以百毒不侵,况且杜兄还服了它的內丹,应该不致中毒。关于⾎龙之事,咱们并未向那娘们怈露,她不可能知道杜兄是伪装的,果真如此的话,今夜你们赶快设法…”正说之间,突闻一阵急促杂脚步声奔来,顿使韩森神⾊大变。 “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出现在房门口的,正是弓弼,带了十几名⻩⾐壮汉。 只见这位总管怒容満面,厉声斥道:“我说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你这小子的人影,果然是溜到这里来了,居然敢假传懿旨!你大概不想活了吧?” 韩森居然出奇地镇定道:“弓总管,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是没打算活了!” 转向老少二人一抱拳道:“杜兄、李老前辈,咱们有缘来世再见!” 说完,比快的出其不意一头撞向墙上,顿时头破⾎流,倒地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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