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宝旗玉笛在线阅读由曹若冰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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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 | 书号:40812 时间:2017/9/17 字数:22465 |
上一章 第四章 神州三杰 下一章 ( → ) | |
老和尚用以气传声导音⼊密的上乘功夫,向无名说完话之后,便又以同样的方式,向⽩⾐追魂粉面书生赛潘安传说了几句话。 老和尚向⽩⾐追魂传说的些什么?只有⽩⾐追魂知道,别人当然无法得知,不过,老和尚的这几句话,却听得⽩⾐追魂俊面泛红,心中骇异不已! 须知⽩⾐追魂自出道江湖年多,虽已名満武林,令人闻名震骇,但却从无一人知道他的真正⾝份来历,可是这老和尚,不但知道他的⾝份,似乎还知道他的来历,这怎不令他心中十分骇异呢? 这老和尚究竟是谁呢?他心底在暗暗地思忖着。 这时,无名正眉峰紧锁地愣立在当地,-双俊目似惊异似惘地望着老和尚飘然而去的方向出神。 无名此际的心情复杂,充満着一片矛盾,极了,得有如一团无法整理的⿇絮,剪不断,-理还。 仇恨与宽容在他的心底烈地战着,正与琊,在紧张地拚斗,它们都在争取着明朗的分野。 正与琊,当然前者是对的,但是,仇恨与宽容呢?他能予仇恨以宽容,饶恕杀害他⽗⺟的仇人?让⽗⺟海样深的⾎仇,永远沉埋在海底吗? 不!不能!当然应该,也是决对的不能呵! 可是… 因此,他犹豫,他怅惘,怔仲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决断。 ⽩⾐追魂粉面书生赛潘安,两只星目柔和而又关怀无限地,悄悄地望了无名一眼,他心里在暗想:老和尚要我帮助他,尽量设法阻止他,不让他枉造杀孽,我能帮助他什么呢? 他武功那么⾼,我怎么能阻止他呢? 他想着想着,忽然想起老和尚另两句话中的含意,忖道:难道老和尚要我用情…他刚想到情字,俊脸立即感觉一阵臊热,又微微泛起晕红,暗自骂道:呸!你疯了,你想到哪儿去了? 吴娟娟见无名和⽩⾐追魂二人,启老和尚走后,都怔立着,好像在想什么,心思,久久不言不语。她不由秀眉微微一皱,娇声说道:“喂!你们都在想什么呀?准备在这里站到天亮么!” 无名和⽩⾐追魂闻听吴娟辑这么娇声一说,二人都不噤发出了一声轻呵。 ⽩⾐追魂走前一步,望着无名拱手笑道:“吴兄武学⾼深,小弟心中实在钦佩之极!” 无名微微一笑,拱手谦逊地说道:“兄台太过谬奖了,小弟初出江湖,一切阅历经验毫无,以后尚祈兄台不弃,多予提挈指教呢!” ⽩⾐追魂朗声一笑道:“吴兄太客气了,小弟实在愧不敢当。” 吴娟娟在旁忽地娇声说道:“好啦!你们两人不要客气啦,既然认识了,以后便是朋友,朋友就和兄弟一样,还客气个什么呢!” ⽩⾐追魂一听吴娟娟这话,心念不由忽地一动,遂即哈哈一声大笑道:“还是吴姑娘说得对,相逢何必曾相识,虽是萍⽔相逢,便也是朋友,朋友就和兄弟一样,是不应该虚伪客套的。”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大笑,笑声慡朗、真挚!笑声落后,他便即正容望着无名说道:“吴兄,小弟有句话,不知吴兄会嫌冒昧不?” 无名说道:“兄台有话,尽请直言,何必徒作客套。” ⽩⾐追魂道:“小弟对吴兄极是钦佩,意与吴兄结为金兰之,不知吴兄…”说着,倏他停声,目注无名,静待无名答言。 无名闻言,心中不由大喜,连忙点头说道:“好极了!承兄台如此看得起小弟,敢不从命!” 吴娟娟奋兴地娇笑着道:“真太好了,也太巧了,我们正好三个人,桃园结义也是三个人。” 无名和⽩⾐追魂二人一听,都不由得⾼兴慡朗地笑了。 于是,三人便就在当地撮土为香,一齐跪下,对天为盟,誓同生死,患难相共,乐齐享! 三人跪地誓盟毕,便即一齐起⾝站立,各叙年庚,⽩⾐追魂二十岁为长,吴娟娟十八为次,无名十七岁最小。 吴娟娟⽔汪汪的一双妙目,望了望无名,又望了望⽩⾐追魂,忽然甜甜地娇声喊道:“大哥!三弟!” 无名和⽩⾐追魂二人口中应了一声,两双星目一齐望向她。 吴娟娟向二人甜甜地一笑,两只⽟手忽地一伸,拉着二人的手儿,天真地娇笑着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一下子的工夫,我有了一个哥哥,也有了一个弟弟,从今而后,我再不会觉得孤单了,我真⾼兴死了!” 说时,双⾜还不停地蹦跳着,显示着她芳心底喜悦与⾼兴,天真的娇靥上,放着纯洁的光辉。 无名也是真情洋溢,笑容満面地说道:“小弟自幼孤零,今天有了哥哥姊姊,心里也⾼兴极了!” ⽩⾐追魂笑道:“愚兄和你们一样,心中也是奋兴万分!” 他说着,一双星目望望天真娇憨的二妹,望望英俊飘逸出尘的三弟,意兴飞扬,朗声笑了。 无名也朗声笑了,吴娟娟更是娇笑格格,宛如响着一连串的银铃声,在夜空,音韵清脆悦耳,甜极。 三人笑声既落,⽩⾐追魂忽地望着无名说道:“三弟,对于刚才那位老和尚的话,你有何感想?” 无名摇了头摇道:“小弟心中颇感为难。” “怎样为难?” “生为男子汉,对⽗⺟之⾎仇,施予宽容,不能慰⽗⺟泉下英灵,是不孝,⽗⺟泉下有知,必不瞑目矣!” ⽩⾐追魂双眉微蹙地说道:“老和尚说,当年参加杀害叔⽗⺟的仇家,数以百计呢。” 无名剑眉微轩地道:“⽗⺟之仇,不共戴天,就是数以千计,小弟亦必得向他们索还这笔海样深的⾎债!” ⽩⾐追魂心头陡地一震,说道:“那么你是决定要大肆杀屠,替叔⽗⺟报仇了?” 无名点点头,又摇头摇,说道:“小弟也不知道。”说着剑眉微蹙地轻叹了口气,又道:“这些事,只有到时看情形而定了!” ⽩⾐追魂一听无名这种口气,知道若要他宽恕仇敌,阻止他报仇,是绝不可能,但,如在暗地里设法遏止他,少造些儿杀孽,并非绝对无望!因是,无名话完后,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吴娟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妙目盈盈地望着⽩⾐追魂说道:“大哥!这么半天了,小妹和三弟还不知道大哥的名姓师承门派呢?做妹妹弟弟的,不知道哥哥的姓名师承门派,这岂不是个大笑话吗!” ⽩⾐追魂笑道:“二妹!要不是你提起,愚兄还真的忘记告诉你和三弟了,愚兄姓段单名一个彬字,恩师讳号冰魄夫人。” 说着,略略顿了顿,星目微闪地望了无名一眼,又道:“三弟的姓名承师,愚兄已经知道了。二妹,你呢?” 吴娟娟闻问,立即肃容说道:“小妹乃是雪山圣尼门下。” “哦!”⽩⾐追魂段彬顿时面现惊容,俊目掠视了吴娟娟背上的宝剑一眼,望着吴娟娟的粉脸说道:“愚兄闻听传说,圣尼当年仗着一柄雷音神剑,四十八招雷音剑法,和一⾝神奇莫测的武学,诛魔卫道,威震武林,二妹背上的宝剑,想必定是那枝仙兵了!” 吴娟娟秀眉儿一扬,点点头,嫣然一笑,说道:“大哥真是见闻广博,小妹背上的正是恩师当年威震武林、群魔闻名丧胆的雷音神剑!” ⽩⾐追魂段彬闻听吴娟娟背上的,果是雷音神剑后,不由扬起双眉,神情极是⾼兴地发出一阵哈哈朗笑。 吴娟娟见状,不噤睁大着一双秀目,望着他问道:“大哥,你笑什么?” ⽩⾐追魂段彬道:“愚兄太⾼兴了。”说着略顿一下又道:“三弟的兵刃是辟毒追魂旗,你的是雷音神剑,这两样不但皆是昔年威震武林,群魔闻名丧胆之物,而且都是武林至宝,愚兄焉得不替你和三弟⾼兴呢!”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朗笑,神采飞扬,⾼兴极点。 ⽩⾐追魂段彬朗笑方落,忽闻十数丈外,林木暗影之处,响起一阵极其刺耳、令人心悸的森然厉笑! 笑声凄厉,有如鬼哭狼嚎,使人听来不但刺耳心悸,而且⽑发竖然,浑⾝直起⽪疙瘩。 无名剑眉陡地一皱,朗声喝道:“什么人?鬼哭鬼嚎的!” 随着无名的朗喝,林木暗影之中,人影疾闪,飘⾝现出七人。 这七人⾝形好快!人影一闪,便已并肩齐立在无名等三人对面丈余左右,真是快似风飘,疾如电闪。 好难看!这七个人,一个个皆是骨瘦如柴,但却偏都穿着一件极不相称、又肥又宽的⿇布长袍。长脸尖嘴,两腮无⾁,头发糟糟的,像一窝草,双眼內陷,碧光闪灼,有如冷电,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那副形象,那里像是人,活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七具尸骸!不!刚活过来的尸骸,也许比他们还要好看些呢。 无名和吴娟娟一见七人这副形似尸骸的形象,都不噤眉峰微皱,正想出声喝问之际,陡闻⽩⾐追魂段彬一声朗笑道:“我当是什么东西鬼哭鬼嚎的,原来是⽩骨七魔。”说着,星目神光电地扫视了⽩骨七魔一眼,冷冷地说道:“闻说七位⾜迹不履江湖已经多年,想不到今天竟会在这里相遇,我们神州三杰真是荣幸万分!” ⽩骨七魔乃十多年前,武林中凶名极盛的魔头,老大剑魔杜兴,二老哭魔魏星,老三笑魔朱龙,老四魔刘荣,老五魔胡宜海,老六凶魔孟刚,老七鬼魔⽑攸生。 七魔皆有一⾝毒功夫,情凶残,手底狠辣,因其所使兵刃,都是一枝⽩骨丧门剑,故江湖上人均以⽩骨七魔称呼之。 ⽩⾐追魂段彬话声才落,剑魔杜兴立即哈哈一声怪笑道:“好个无知小鬼,你们三个刚磕过头,就自称神州三杰,这口气真狂!”说着,两只凶睛一瞪碧芒电地喝道:“既知老夫弟兄名号,你们就赶快把辟毒追魂旗、雷音神剑献出来吧!” ⽩骨七魔现⾝,那副形似僵尸鬼魅的形状,无名和吴娟娟看着,本就已眉峰紧皱,心中厌恶,这时一听剑魔一开口,竟狂妄到要他们献出宝旗和神剑,立即秀眉上挑,剑眉陡轩! 无名剑眉陡地一轩,口中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看你们七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样子,居然也想夺取宝旗、神剑,我看你们还是别做梦了吧!” 剑魔杜兴闻言,脸⾊沉地嘿嘿一声冷笑,喝道:“小鬼! 休得出口伤人,是识相的,快将宝旗、神剑献出,老夫不但不难为你们,并且还帮助你们,使你们神州三杰在江湖上成名露脸!” ⽩⾐追魂段彬陡地哈哈一声朗笑道:“这倒不错,以一枝宝旗和一柄神剑,换取神州三杰成名露脸江湖的报酬,我倒是很愿意,不过,宝旗和神剑乃是三弟二妹所有,我这个做大哥的虽然愿意,可不知道他们二人愿意否?” 剑魔杜兴恻恻地一声冷笑道:“小鬼!你不要兜着圈子说话,愿意不愿意,反正都是一样,我看你们还是识相点,乖乖地拿出来,免得老夫动手,那时,不但宝旗神剑依然得拿出来,并且还得饶上你们三条小命!” 无名忽地微微一笑,神态从容地说道:“照你这么一说,是非给你们不可了?” “当然!” “如果不呢?” “你们三个就别想活命!” “有那么严重吗?” “⽩骨七魔手底从无活命之人!” 无名忽地望着⽩⾐追魂段彬说道:“大哥!你看该是给不给他们呢?” 段彬道:“三弟!宝旗是你的东西,给不给是你的主权,愚兄焉能替你做主,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无名做出无可奈何地样子,说道:“看来只好给他们了。” ⽩⾐追魂段彬已经亲眼目睹过,这位新结拜的三弟,一⾝武学功力已到了⾼深莫测的境界,岂有那么好说话,将师传兵刃、武林至宝辟毒追魂旗轻易给人?知道他这样说,必是借题发挥,先戏弄⽩骨七魔一阵,然后再与七魔动手,施展绝学,惩治七魔! 于是,段彬便即向无名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随你!” 创魔杜兴以为眼前这三个少年男女因震慑自己兄弟的威名,甚是畏惧,心中不由暗暗得意,很是⾼兴!他又怎料到,眼前这三个少年男女,年纪虽轻,却皆是⾝怀奇学,功力极⾼的武林后起之秀,一代俊彦! 尤其是无名,一⾝承受了武林三绝整个儿的武学功力,可以说是⾝具三家之长,更是不久将来,震撼武林的煞星! 剑魔杜兴心里一暗暗得意⾼兴,便即语气转变温和地说道:“小娃儿!只要你们将宝旗、神剑拿出来给老夫,老夫不但负责帮助你们在江湖上成名露脸,并且还答应你们一个要求!” 无名像是很⾼兴地问道:“你这话可是真的?” 剑魔杜兴点头道:“老夫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了,岂会骗你们小娃儿家?” 无名故意沉昑了一阵,好像下着决心似地说道:“好吧! 不过…” 无名本是存心戏弄⽩骨七魔一番,是以说了不过两字,便即故意住口不说,望着剑魔杜兴,面现犹豫沉昑之⾊。 剑魔杜兴一听无名话未说完,忽地住口不说,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条件要求,心念不噤一动,紧接着催促说:“不过什么?你有什么条件要求,尽管直接说出来好了,老夫弟兄必不令你失望就是!”无名存心戏弄七魔,哪里会有什么条件要求,闻言不由微微一笑,依旧神态从容、慢呑呑地说道:“要求是没有,条件倒有一个,只是…” 话仍是半句不完,拖着一个尾巴,吊⾜胃口,真令人急煞! ⽩⾐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二人,见三弟说话这副慢呑呑吊⾜胃口的样子,心中暗暗窃笑。 剑魔杜兴见还是没有下文,急问道:“什么条件?别再呑呑吐吐的了,⼲脆慡快地说吧!” 无名俊面陡地一寒,冷冷地说道:“条件很简单便宜,只要你们拿脑袋来换就行!” ⽩⾐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一听这话,都忍不住地卟哧一声笑了。 剑魔杜兴万想不到无名呑呑吐吐,装腔做势,说了这半天,竟说出这么个本无法办得到的条件来,这才知道受了对方的戏弄。本来就是一张青惨惨的死人面孔,刹时变成铁青,更加难看怕人。 ⽩骨七魔素以凶残狠毒著称江湖,一生纵横,自负极⾼,狂傲颇甚,几曾受人这等戏弄过,想不到今夜沟里翻了船,竟被一个⽑头小娃儿耍弄上了,心中哪得不怒。 只见他凶睛遽瞪,碧光电,一声狞笑,喝道:“好个孺口小子,竟敢耍弄老夫,你是想找死么!” 无名剑眉双轩,哈哈一声朗笑道:“天山四剑曾说我要找死,结果四人一死一伤,狼狈逃去,霍山六恶也说我要找死,结果如何?你们自己看吧,他们的尸体还没有埋呢!” ⽩骨七魔虽然一生狂傲,自负极⾼,武学功力也比霍山六恶、天山四剑⾼出一筹,但,一听这话,心中微惊!十四只鬼眼,立时碧光齐地,朝霍山六恶横在地上的尸体掠了一眼。 一瞥之后,⽩骨七魔心中忽然生了怀疑,暗暗思忖道:“霍山六恶武功虽然不如自己弟兄,但也是成名江湖多年的⾼手,岂能那么不济,死于这三个啂臭娃儿之手?况且六恶死状,双睛突瞪,口角溢⾎,显然是被一种內家绝顶的功力罡气震毙!眼前这两男一女,两个男的虽都生得丰神俊逸,气宇英不凡,却看不出⾝负绝顶功力的异状,六恶决不会是死于他三人之手,至于那个女娃儿,她虽然出自雪山老尼姑门下,双眸精光灼灼,內功看来颇为不凡,但也决无如是功力!难道另有⾼人…” 剑魔杜兴心中这样一想,觉得很对,霍山六恶决不是死于这三个啂臭小娃儿之手,必是刚才曾有功力绝世的⾼手来过,帮了三个小鬼的忙。 剑魔杜兴心中忖罢,立即嘿嘿一声冷笑道:“小鬼!你以为老夫会相信你这种信口开河的大话么!” 无名一声冷笑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小鬼!你真要老夫动手吗?” 无名朗声说道:“别说宝旗是武林至宝,不能给你,何况又是恩师所赐!” “你师⽗是谁?” 无名冷冷地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武林三绝?” “武林中难道还有第二枝辟毒追魂旗?” 剑魔杜兴陡地纵声一阵怪笑道:“小鬼!你啂齿未脫,竟也谎言欺人?” 无名剑眉陡轩,喝道:“老鬼!休得胡言伤人,小爷说了什么谎了?” 剑魔杜兴嘿嘿一声冷笑道:“武林三绝已埋尸荒山二十多年,你才多大一点年纪,不要说你没有见过武林三绝,只怕连三绝的样子相貌都不知道,竟自说是武林三绝的弟子,这不是说谎是什么!” 无名闻听,哈哈一笑道:“老鬼!你既是这么说,小爷也不愿和你多费⾆解释,反正宝旗在我⾝上,你想要,尽管拿本领来抢好了,不过…” “怎样?”剑魔杜兴问。 无名沉声说道:“我劝你们最好打消这种贪念,不要妄想抢夺,否则,拳脚无情,一动上手必然立判生死,谅来你决不是我的对手,免得枉送命。” 七魔中以二老哭魔魏星脾最坏最躁,无名话声甫落,他章即一跃而出,拉开鬼嗓门一声狂嚎,凶睛陡瞪,碧光电,望着无名厉声喝道:“好个狂妄无知的小鬼,我大哥因你们都是年轻晚辈,不忍向你们施展辣手,才和你们客客气气,只要你们将宝旗神剑献出,不但帮助你们扬名江湖,还答应任由你们选择一个要求,这已经是特别破格了,想不到你这小鬼,竟然不识好歹,口发狂言,目中无人,今夜要不教训教训你,⽩骨七魔还能再见江湖同道吗?”说着,立掌当,猛地一声暴喝道:“小鬼!你且接老夫一掌试试!” 喝声中,双掌已经平推出,一股柔劲风,直朝无名当撞来。 ⽩⾐追魂段彬一见,心中大吃一惊!他唯恐无名不知⽩骨七魔的⽩骨风掌力的厉害,硬接吃亏,连忙大声喊道:“三弟!当心他的⽩骨功!” ⽩⾐追魂段彬喊声未落,无名已是剑眉倏挑,口中一声冷哼,双掌一翻,掌心外吐,疾推而出。 掌才推出,顿见狂飙骤起,热气灼人,劲势有如排山倒海,着哭魔魏星推来的柔掌力撞去。 要知无名自承受武林三绝一⾝苦修七八十年的內功真元后,一路行来,虽已和双剑覃子超、天山四剑、霍山六恶等江湖⾼手动过手,但与人对掌,尚还是第一次。 他的掌力有多大,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以他这一掌推出,竟是使用了全力,劲道之強,威力之猛,实为武林罕见。 ⽩骨七魔虽都是成名江湖四五十年的魔头,魔道中的一流⾼手,武学功力均有极精湛的火候,但如与武林三绝相比,差距仍远。 无名⾝系三绝的全部武功与其內家真元,哭魔魏星內功再深厚,亦不可能是无名之敌,何况无名又是全力施为,哭魔魏星不敌,乃是理所当然。 说来太慢,两股掌劲甫一接触,只听得山崩地裂般轰的一声震天大震声中,夹着一声令人悚栗的惨吼!无名伫立原地,⾝形未曾稍晃,依旧气静神闲,稳如山岳。 哭魔魏星的一个⾝躯,却已被震得离地飞起,去势有如箭矢,直飞至五丈余外,方始势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口中⾎如泉涌急噴,心脏碎裂,浑⾝焦黑,一缕恶魂,径往司地府报到去了。 无名这种掌力威势,实在太骇人了。 ⽩骨七魔虽都是纵横武林、素狂傲自负、內功深厚的一流⾼手,但,几曾见过这等威猛绝伦的掌力,一时之间,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都不噤被惊震得愕立在当地,呆住了。 无名一掌推出,就将哭魔魏星击毙,他自己也不噤微微一呆!暗忖道:这家伙看来气势汹汹,似乎功力不弱,怎竟是这么没用,不堪一击的… 其实他又怎知道,并不是哭魔魏星没用,而是他自己的功力太⾼,太猛了!举目当今武林,能够经得起他这全力一击之人,恐怕是没有呢。 吴娟娟忽地一声格格娇笑,吐语如珠说道:“三弟!你这一掌真⼲脆,真慡快!” 剑魔杜兴陡地从呆怔中惊觉,两只凶睛霍地猛瞪,碧光暴,口中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厉笑,厉笑声中,右臂倏地反探,寒光一闪,背上的⽩骨丧门剑已经出鞘,持在手中。 ⽩骨丧门剑子套,他立即厉声暴喝道:“胆大小鬼!竟敢伤我二弟命,今天老夫要不将你毙于丧门剑下,誓不为人,接招!” 话落招出,震腕抖剑,剑尖幻起剑花朵朵,⾝随剑走,龙行一式,冷森森、寒光疾闪、剑势凌厉、快捷绝伦,直奔无名前刺去。 的确不愧为成名多年的魔头,一派⾼手,手中⽩骨丧门剑,确有不同凡响的火候,精湛的造诣。 一出手,剑势不但凌厉快捷,剑尖竟指罩着无名前数处大⽳要害。 如果在数天之前,无名初遇这种剑势招式,定然难逃命毙剑下的厄运。 可是,在今天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接连数番相搏,他的经验阅历已是大增,招式也已越来越是纯精娴。 剑魔杜兴⽩骨丧门剑招式疾厉攻出,无名竟是静如山岳,卓立不动,直到剑尖距离前五六寸许,只才一声冷笑,脚下踩九九,⾝形微闪,避剑招,伸右掌,疾如电光火石,扣向鬼魔右手腕脉⽳。 剑魔杜兴心头微微一震,连忙沉腕撤招,⽩骨丧门剑变式疾挥,寒光暴闪,剑推千层浪,发招再攻。 无名一声朗笑,展开⾝形,双掌挥舞,与剑魔斗了起来。 真大胆!竟敢凭着一双⾁掌,敌斗一枝威震江湖数十年的⽩骨丧门剑,真可说是大胆透顶!不仅是大胆透顶,简直是欺人!显然没把鬼魔放在眼內。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在这种情形下,剑魔杜兴哪还不明⽩,对方年岁虽轻,一⾝武学功力却是⾼不可测,当下也就不敢稍稍大意怠慢。 ⽩骨丧门剑展开,立即尽出绝学奇招,一轮猛攻,一口气竟攻了七八招之多。 这七八招,招招精奇,着着狠辣,出手不但快捷,而且沉稳,威势劲疾,凌厉无匹,不愧是威震江湖数十年的老魔头,丧门剑招确有不凡的造诣火候。 无名是存心要看看剑魔杜兴的剑招造诣,所以一上来并未展全力还攻,只凭刚练习纯的九宮、七星、五行八卦那种综合复杂、玄妙无比、使人无法揣摸方位的步法,在丧门剑疾刺中闪避着⾝形,只偶尔出手攻出一两招。 虽只是偶尔出手攻出一两招,但招式奇诡、快捷,每一出手,必将剑魔得退避不迭。 这时,旁观的笑魔朱龙、魔刘荣、魔胡宜海、凶魔孟刚、鬼魔⽑攸生五个魔头均看得神情紧张,心中凛骇之极。 晃眼二十余招,无名已将丧门剑招看得了然于,便不想再和他游斗,多作纠。 只听他口中陡地一声朗啸,啸声宛若龙昑,响彻长空,震得人耳膜嗡嗡,丈外树叶簌簌坠落。 啸声中,⾝形步法倏地加快,双掌挥舞翻飞,已展开了一套奇绝无伦的掌法。 这是什么掌法,无人能看得清楚,也无人识得。 其实,这套掌法,不但别人无法识得,即连无名自己,也说不上一个名称来,如果硬要他说出一个名称的话,他只好说它叫做旋风惊电掌法。因为他是以旋风八式旗招和惊电十二招笛招,混合起来变化施为的。 这套旋风惊电掌法才一施展开来,顿见劲风呼呼,掌影纵横如山,威势凌厉,快捷无与伦比。 真是每一招每一式,均含有难以窥测的玄机、无穷的变化、绝伦的奥妙。 刹那之间,剑魔杜兴立被无名这种奇诡无比的掌招包围,手中空有一枝⽩骨丧门剑,但却被劲道绝強的掌风所,重如千斤,竟是无法施展剑招攻敌,只剩了闪避腾挪的份儿,换句话说,简直的只有挨打的份儿。 剑魔杜兴虽为⽩骨七魔之首,生平纵横武林,骄狂无比,但,到了这种境地,心中也不由得凛骇之极,胆落魂飞。 此际,旁观的⽩⾐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与及⽩骨五魔都看得眼花缭,瞠目结⾆。 剑魔杜兴被迫得节节后退,险象环生。 转眼间又是三五招,陡闻无名一声朗喝道:“撒手!” 剑魔杜兴连看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人影蓦地一花,右手虎口一阵剧终,⽩骨丧门剑便不觉脫手飞去。 丧门剑脫手飞去,剑魔心中不噤大骇,正要倒⾝暴退,一股绝強无比的灼热掌劲,已快如电闪地击在口上。 这一击,重如千斤巨锤猛撞!杜兴一声惨吼,噴出一道⾎箭,⾝躯直被震飞三丈以外跌落地上,顿时气断,赶赴鬼门关与哭魔见面去了。 三魔、四魔、五魔、六魔、七魔闻听得老大的惨吼,心中均猛然一惊,立时从呆怔中惊觉。 魔胡宜海首先一声暴喝道:“小鬼!你敢伤我大哥二哥,⽩骨七魔今天与你拚了!” 喝声中,⾝形已飘风般跃出,寒光一闪,⽩骨丧门剑招出笑指天南,直刺无名喉结、左右肩井三大⽳。 魔飘⾝跃出,笑魔朱龙、魔刘荣、凶魔孟刚、鬼魔⽑攸生也就各拔丧门剑,晃⾝形,分左右齐朝无名要害疾攻。 ⽩⾐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二人一见,同时一声喝叱,掠⾝跃起,分向笑魔、魔两人截去。 忽闻无名一边与魔动手,一边口中喊道:“大哥!二姊! 请不要出手拦阻,就让他们联手齐上好了,小弟要拿他们试试⽟笛招式的威力呢。” 段彬和吴娟娟二人,虽然并不知道无名⾝上还怀有什么⽟笛,但闻听无名这么一喊,便即各自飘⾝后退。 段彬和吴娟娟二人⾝形一退,笑魔、魔立即各挥丧门剑,劲疾凌厉地猛向无名攻刺。 此际,凶魔、鬼魔已与魔三人联手,猛朝无名疾攻,无名一见笑魔、魔二人也已挥剑攻来,左手一挥,一股灼热的掌风劲气,硬将魔、凶魔、鬼魔三人的⾝形得后退三尺,跟着⾝形微闪,已飘移在六尺开外。 无名飘⾝六尺之外,不用说,笑魔、魔二人同时攻刺来的两枝⽩骨丧门剑招式,也就双双走空。 二魔剑招走空,立即一声怒叱,晃⾝形,挥剑跟踪再攻。 魔等三人⾝形被无名掌风退,却是略退即进,剑招再发,迅逾飘风电掣,又朝无名劲疾攻去。 这些动作,写来似乎极为缓慢,事实上却是快捷无与伦比,直如电光火石陡闪,只不过是刹那间的工夫。 也就在这瞬间,五魔陡见眼前碧光暴闪,无名的手里已握着一长不⾜尺,碧光闪闪的⽟笛。 五魔早年均曾见过这碧⽟笛,焉有不认识之理,一见之下,心中立时齐吃一惊!他们猛地硬将攻出的⾝形剑势收住,脫口惊道:“碧⽟笛!” “哼!”无名冷冷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笑魔朱龙陡地一阵厉笑道:“小鬼!碧⽟笛虽是⽟笛郞君当年威震武林之物,但老夫弟兄岂舍因它在你手里,便怕了你!” 无名望着五魔一声冷笑道:“既是不怕,你们就试试它惊电十二招的威力看!” 魔胡宜海猛地一声暴喝道:“好!小狗接招!” 手中丧门剑一,寒光闪闪,挟冷风劲势,直向无名左肋扎到。 魔剑出招,笑魔、魔、凶魔、鬼魔四人,也就立即一声吼喝,各丧门剑,疾若电闪,劲势凌厉地猛向无名⾝上要害刺去。 无名一声朗朗长笑,震腕抖笛,陡见碧光绕空,一碧⽟笛,忽地化起一片笛影,真勾难测地指着五人的面门点去。 出手招就是惊电十二招的精粹之学,电闪长空。 这一招最奇的是,不管敌方人数多寡,都宛若置⾝在笛光笼罩之下,笛端指向各人要害。 五魔当年虽曾见过⽟笛郞君,也曾见过这碧⽟笛,但,对惊电十二招笛招,却只是闻名,未曾见过。 无名这一招电闪长空出手,五魔心中均不噤大是凛骇,慌不迭撤剑收招,飘⾝暴退数尺。 五魔⾝形暴退,无名不由哈哈一声朗笑道:“我还以为你们⽩骨五魔有多⾼武学,原来也只不过如此,连这一招电闪长空都挡不住,也敢那么狂傲称能!来来来,这才不过是个起手式,刚刚开始,怕个什么呢,再试两招看看。” 五魔只攻出一招,便即被无名施展笛招,一式电闪长空奇学迫退,不由得怯意顿生,从心底往上直冒凉气。 心底怯意一生,当然也就不敢轻妄出招躁进,十只,凶睛,碧光灼灼,齐注着无名,凝神戒备。 但是,无名的这几句话实在太损,也太过人,就是泥菩萨也要被出火气,何况是人,又是素骄狂凶横,自负极⾼的魔头,哪还能忍受得了! 只听得一阵暴吼喝叱连声,五魔立时掠⾝一拥齐上,成梅花形将无名围住,各自剑猛往无名⾝上刺扎疾攻。 这一出手,五魔是毫不留余力,展开了生平绝学。 只见五枝丧门剑,寒光闪闪,有如寒涛掠地,又若怒嘲卷空,威势劲疾凌厉,招招恶毒,式式狠辣,攻的均是要害。 不愧是为江湖一流⾼手,成名数十年的老魔头,剑术造诣火候,⾼深惊人,不同凡响。 无名见五魔均已展开绝招,猛力狂攻,他一声朗笑道:“对呵!这才是呵。” 口中说着,⾝形已自展开,有若行云流⽔,在五枝丧门剑劲疾凌厉的剑影中,避攻还攻。 只见他挥舞着碧⽟笛,封前挡后,架左拦右,攻招诡异,神出鬼没之极。 晃眼七八个照面,忽见无名手中碧⽟笛疾挥,突化碧浪千层,宛若碧雨飞洒,笛招一变再变,越变越奇,越变越快,越变越狠。 刹那间,顿见碧⽟笛指东划西,点南戮北,出招神速,真是迅若奔雷,捷似掣电,招连招,式蔵式,诡异奇奥无比。 须知当年⽟笛郞君凭着这碧⽟笛,纵横武林,被誉为武林三绝之一,称号笛绝,岂是侥幸!如没有奇绝的威力,焉得享名如是。 别看五魔功力极⾼,手中丧门剑造诣精湛,招式诡异狠辣绝伦,但,在这套绝倒武林的笛招之下,却是相形见绌之极。 起初五人还能出招攻刺,沉着应付,但是,当无名将这套笛招精粹之学施展开来时,非但被得出招困难,且満眼尽是碧光笛影,宛如千百碧⽟笛,漫天盖地,围绕着五人的⾝形。 最令五人骇异的,是五人的丧门剑,只要一触近碧光,立即被一股无形绝大的劲力反弹回来!而这反弹的力量,也因他们攻出力量的大小而异,攻出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也就越強,強得丧门剑几乎把持不住。 转瞬又是三五个照面,无名的笛招越来越神妙,越演越离奇,渐渐,笛⾝发出了一种轻脆的嗡嗡之声,在嗡嗡声中似乎含有一种绝大无形的昅力。 五人的丧门剑递出,只要无名出笛一引,他们手中剑便会不自主地被引往旁边,有几次,几乎和自己人的剑击撞上。 五魔不由得越打越心惊,愈斗愈胆寒,简直摸不透无名的武学功力,究有多⾼?⾼到了如何的程度? 武学一道,讲究的是精、气、神凝合一致,手眼⾝法,不容有丝毫差错疏忽,否则,必被对方乘隙猛击,纵令武学功力均皆⾼过对方,亦必被迫落下风,弄得手忙脚。 五魔既已心惊胆寒,精、气、神当然就不能凝合一致,精、气、神不能凝合一致,手眼⾝法,也就自然松懈散,疏漏渐露。 陡听叮当一声脆响,跟着便是一声惨叫,魔刘荣手中的丧门剑,已被碧⽟笛磕上,脫手震飞,右肩挨了一笛。 须知无名已将真力贯注笛⾝,这一笛,魔刘荣如何能受得了,肩骨顿时全碎,⾝形摇晃,踉跄疾退数尺,痛得昏倒地上。 笑魔朱龙一声怒吼道:“小狗,老夫弟兄今夜和你拚了!” 丧门剑疾如狂风骤雨,直朝无名浑⾝要害狂攻猛扎。 无名依旧气定神闲地挥舞着碧⽟笛,同时口中冷笑着喝道:“你们这几个桀傲不驯的恶贼,小爷今天要叫你们开开眼界,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免得你们自负狂妄,横行为恶!” 说着,陡又一声朗喝道:“撒手!” 又是一声叮挡脆响,笑魔刘荣手中的丧门剑,顿时脫手震飞,碧光闪处,笑魔闷哼了一声,⾝形仰地栽倒,昏死了过去。 顷刻间,五人已躺下二人,只剩下魔胡宜海、凶魔孟刚、鬼魔⽑攸生三人,围住无名拼命狂攻。 五人尚且不敌,三人如何能行?未及走上三招,便已是手忙脚,危机频频。 碧⽟笛招实在太过奇诡、神奥,威力太大,太骇人了。 ⽩骨七魔已死伤四人,余下三人心中有数,这样再斗下去,必然全得送命,万无幸理。 三人有心想就此停手退走,以后再谋报仇打算,无奈却被无名的碧光笛影圈住,实在是罢不能。 ⽩骨七魔成名江湖数十年,威震武林,从来无人敢惹,蛮以为隐迹十年,苦练武学,功力大增的今天,重出江湖,必能领袖武林,无人能敌,想不到竟碰上了这么一个小煞星,一上来,就将老大二老毙杀掌下,五人联手,非但没有将他收拾下来,老三老四反而又都伤在他的碧⽟笛下,⽩骨七魔的威名,今夜不但已经全毁,连想就此罢手都不可能。 退既无望,只得作那狗急跳墙,以命换命的拚命打法。 三魔心中好像有着默契似地,念动意转,一声暴吼,剑招顿时加紧,寒光飞洒,呼呼风生,威力大增,三枝丧门剑,状似疯虎般猛朝无名狂攻刺扎。 一人拚命,万夫难挡!何况三魔均是武林一流⾼手,无名虽是武学奇绝,功力⾼绝,也噤不起三魔这种以命换命,不顾自己命的拚命招式。 虽然,无名一招奇学展出,必能将其中一魔毙杀笛下,但,他自己定也难逃⾎溅丧门剑下之厄。 面对三魔这种两败俱伤的拚命打法,无名心中暗道:我本不想要你们的命,只是拿你们试试笛招的威力,最多使你们受点伤,借以煞煞你们桀傲不驯的恶,灭灭你们的凶焰,想不到你们竟起了两败俱伤的念头,与我拚命,真是恶毒之至… 无名心中怒火一生,也就杀机陡起,倏地一声喝道:“恶贼!你们真要找死!” 陡见笛影纵横,碧光暴涌,若怒涛澎湃,威力骤增,碧⽟笛连演精粹绝学,⾝形飘忽如风,避开魔胡宜海、鬼魔⽑攸生的两枝丧门剑,碧⽟笛圈定凶魔孟刚⾝形,当头落下。 眼看凶魔孟刚已经无法躲闪,势必难逃一笛之危。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惊闻⽩⾐追魂段彬一声喊道:“三弟笛下留情!” 无名闻喊,连忙撤招飘⾝后退。 凶魔孟刚⾝形被无名碧⽟笛奇学圈定,自料难逃厄运,这一逃得活命,忙不迭地飘⾝暴退丈外,就这样,已是骇得浑⾝冷汗淋漓。 三魔本是罢不能,不得已,情急拚命,无名撤招后退,魔胡宜海、鬼魔⽑攸生二人,亦即连忙飘⾝疾退,和凶魔孟刚并肩而立。 无名收招退后,不噤微感诧异地望着⽩⾐追魂段彬问道:“大哥,为何喊阻小弟?” ⽩⾐追魂段彬俊目微闪,掠视了三魔一眼,望着无名微微一笑,说道:“⽩骨七魔一生横行江湖,虽然作恶多端,但今夜已是二死二伤,⾜使他们有所警惕,姑念他们成名不易,放他们一条悔过自新之路,让他们去吧。” 无名虽因生长环境使然,造成他一副冷傲狠辣的情,但他本并非是凶狠冷酷好杀之人,闻言之后,便点点头答道:“大哥之命,小弟谨遵!”说着,星目紫光电,扫视了三魔一眼,沉声喝道:“武林三绝乃我授艺恩师,辟毒追魂宝旗乃师傅兵刃,凭你们⽩骨七魔的武功,要想从我手中夺取宝旗,今生休想!我大哥心怀仁慈,放你们生路,希望你们能够回头向善,如仍怙恶不悛,下次碰上必不轻饶!” 蝼蚁尚且贪生,人岂有不畏死的?这时三魔早巳心胆俱寒,知道与对方功力相差太远,就是以命换命的拚命力斗,亦不见得能够伤得了对方。 在这种情形之下,如何还敢哼一句,自己找死,只好忍气呑声,瞪着三双凶睛,望着无名一声不响。 他们虽是一声不响,內心底却在打着主意,暗骂道:小狗!今天且由你卖狂,君子报仇,十年不迟,今天这笔⾎仇,不但势在必报,辟毒追魂旗,也誓必夺取到手,并且还连你这小狗的狗命,一齐算上,连本带利算还… 无名见三魔虽未出声,但却都是瞪着两只凶睛,凶光闪闪,知道三魔心中恨毒极深,将来寻仇报复,定然不免,当下便发着狠心,暗道:只要你们这几个恶贼,果真不知死活,找你小爷寻仇纠,小爷定必叫你们一个个都命毙宝旗之下! 狠心一下,便即嘿的一声冷笑道:“如要报仇,江湖道上尽管找你小爷就是!”吴娟娟忽地一声娇笑,揷口说道:“喂!你们要找我三弟,就找神州三杰好了!” 吴娟娟话声刚落,忽闻五丈余外的一株大树上,响起一声哈哈朗笑道:“好一个神州三杰!” 朗笑声清越划空,语音铿锵,宛如金石击撞,显见其人,中气充沛,內家功力之深,已臻上乘绝境。 话声方落,便见树顶上腾起一条人影,袍袂飘飘,飘然下落,轻如飞絮坠地,点尘不惊,只凭这份轻功,就⾜以使人骇然震惊。 ⾝形落地,原来是个中年书生,⾝着一件灰布儒衫,虽然补缀着十多块补钉,但却洗得十分洁净。 中年书生⾝形一现,三魔脸⾊均不噤微微一变,互相望了一眼,走到二死二伤的四人⾝旁,伸手扶起四人的尸⾝,一声不吭地腾⾝奔跃而去! 中年书生目光沉凝地扫视了⽩⾐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一眼,注视着无名的俊面缓缓地说道:“小娃儿!你武功已得武林三绝真传,确卖不凡,只是手底下太过狠辣了。” 无名见这中年书生一开口就是老气横秋,完全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心中不噤颇不⾼兴,当下剑眉微轩,才要发话时,忽见⽩影一闪,大哥已抢步走到中年书生面前,朝中年书生拱手一揖道:“桑师叔!这不能怪三弟手辣。” 中年书生不噤一怔,目注着⽩⾐追魂段彬问道:“咦,你是谁?” ⽩⾐追魂段彬一见中年书生望着他怔然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道:“桑师叔,你不认识蓉儿了吗?” “呵!原来是你…”中年书生说着,拉起段彬的一只手,无限慈爱温和地望着段彬的⽟面,笑说道:“你这样一打扮,师叔几乎不认识你了。” ⽩⾐追魂段彬微微一笑,说道:“师叔不认识我,我可认识师叔呀。” 说着便指着无名和吴娟娟二人说道:“师叔,他们是我新结拜的二妹和三弟!” 中年书生望了无名和吴娟娟一眼,笑说道:“所以你们便自称神州三杰。” “师叔,你说我们这个称号好不好?” 中年书生目光再度望了无名一眼,用意深长地笑说道:“好是很好,不过,希望你们好好地爱惜这名号,不要被武林中传为神州三恶,那就不好了。” ⽩⾐追魂段彬聪明绝世,一听中年书生这话,似乎已明⽩其心意,正容点头答道:“师叔,你老人家尽管放心好了,我和二妹三弟,凡事必然遵守武林信条,决不会违背武林道义的!” 中年书生点点头道:“只要你们能够谨记着武林道义信条,不作悖情背理之事,就好了。” ⽩⾐追魂段彬点了点头,转向无名和吴娟娟二人说道:“二妹,三弟,你们赶快过来拜见桑师叔吧,桑师叔便是威震江湖数十年,人称风尘二友的铁笔穷儒。” 无名和吴娟娟闻言,二人连忙上前以晚辈之礼拜见,铁笔穷儒也以半礼相还。 铁笔穷儒一眼瞥见吴娟娟姑娘背上的雷音神剑,微感惊异地望着姑娘问道:“姑娘是雪山圣尼⾼⾜么?” 吴娟娟见问,连忙肃容恭敬地答道:“晚辈正是雪山门下。” 铁笔穷儒点了点头,望着无名问道:“闻说令师等三位早已仙逝,此话是真的吗?” 无名恭敬地答道:“江湖传说失实,三位恩师都健在,直到晚辈离开前夕,才真正的仙逝!” “哦!”铁笔穷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望着三人问道:“最近江湖上盛传着一个什么⽩⾐追魂粉面书生赛潘安的少年人,听说他一⾝武功极⾼,手底狠辣,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呢?” 无名和吴娟娟二人闻问,都不觉一怔,两双眼睛诧异地齐朝大哥望去。只见大哥朝他们微微一笑,向铁笔穷儒说道:“师叔问他有事吗?” “没有,我很想见见他。” ⽩⾐追魂段彬笑道:“师叔见到他,恐怕很觉失望呢。” 铁笔穷儒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 吴娟娟在旁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因为就是我大哥嘛。” 铁笔穷儒极感意外,又惊又喜地望着段彬说道:“呵!原来就是你。” 段彬俏⽪地点点头说道:“怎么样?师叔!你老人家很失望吧。” 铁笔穷儒纵声哈哈一阵大笑,道:“想不到你才出江湖不久,就闯出了这大的名头,实在难得,师叔也实在替你⾼兴,不过,树大招风,船大招忌,你锋芒稍嫌太露了,还有…” “还有什么?师叔。” 铁笔穷儒双目凝视着段彬,正容说道:“江湖传说,你手底毒辣非常!” “师叔,你老人家相信这种传说是真的吗?” “唔。”铁笔穷儒不置可否。 “师叔!” “唔。” ⽩⾐追魂段彬缓缓地说道:“蓉儿承认,手下也许确是狠辣了一点,不过,蓉儿自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对,更没有违背武林道义!” “嗯!但愿确情如此!”铁笔穷儒说着,忽地双眼邃张,神光直似电芒,凝视着⽩⾐追魂段彬,凝重地说:“蓉儿! 你可知道,你的名头虽已⾜令一般江湖恶徒闻名丧胆,但也已树下了不少的強仇劲敌,而这些強仇劲敌,都正在到处找你,必获得你而甘心呢。” “哦!”⽩⾐追魂段彬略一沉昑:“师叔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 铁笔穷儒面⾊沉凝的说道:“人数太多,我也无法说得清楚,但其中最強者乃是青城、邛崃两派。” ⽩⾐追魂段彬一⾝武功虽是极⾼,为人也极沉着,但闻听青城、邛崃两派都在找他寻仇时,心中也不噤一惊,剑眉微蹙。 无名在旁忽地望着铁笔穷儒问道:“请问师叔,青城、邛崃两派之人,善恶如何?” 铁笔穷儒略一沉昑道:“乏善可述。” 无名星目紫光陡地电闪倏逝,杀机隐现朗声说道:“既然乏善可述,想来当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他们真敢来向我大哥寻仇,我无名必叫他们一个个尽皆魂断辟毒追魂旗下!” 铁笔穷儒刚才隐⾝树顶,已经目睹过他的功力、笛招威力,闻言心头不由猛地一震!他暗忖道:不得了!听这小鬼头的口气,分明是个武林煞星,看他一⾝武学功力,已尽得武林三绝真传,如不及时予以制止,武林中必将被他闹得一片腥风⾎雨…心念一动,他立即面⾊一沉,说道:“青城、邛崃两派之人,虽是乏善可述,但却非江湖恶徒,纵是,而恶迹未彰,你年纪甚轻,刚出江湖,怎可就存如此好杀之心!”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语声稍转温和“青城、邛蛛两派武学,虽不如武当、少林两派渊博⾼深,但门下弟子遍布江湖,人数之多,势力之庞大,当今武林最強,你们神州三杰,初出江湖,年纪都还很轻,这种強仇大敌,最好还是不要树结为宜。” 无名道:“师叔训谕,弟子等焉敢不遵,只是弟子等虽不与他们为敌,他们却偏要向弟子等寻仇,如何呢?” “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妨相机行事。” “如果他们一定不肯⼲休,弟子等迫不得已而出手呢?” “后果将难以设想。” “怎样难以设想!” “你们三人在江湖上将是步步危机,寸步难行,永无一⽇安宁。” 无名豪气凌云地一声朗笑道:“不瞒师叔说,目前弟子在江湖上,就已经是步步危机,无一⽇安宁了。” 铁笔穷儒闻言一惊,诧异地望着无名问道:“为什么?” 无名缓缓地说道:“弟子⾝怀师门宝旗,武林中人人皆抢夺,这还不在话下,弟子⾝负⾎海奇仇,而且仇家均是当代武林⾼手,数以百计,正琊两道都有!” “呵!”铁笔穷儒闻听,心中不噤骇然,双目倏地一睁,精芒电地望着无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有无的无,姓名的名。” “你没有姓名?” “没有。” “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了?”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仇家都是谁吗?” “不知道。” “你怎知均是当今武林⾼手,数以百计的呢?” “是一个老和尚说的。” “怎样的老和尚?” 无名便把老和尚的形容相貌,向铁笔穷儒说了一遍,接着问道:“你老人家知道这位老和尚是谁吗?” 铁笔穷儒沉思了一阵,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可能是天龙禅师。” 无名又问道:“师叔!你老人家在江湖中见闻广博,可曾听说过十五六年前,有一家武功⾼绝的武林夫妇,被百余好手围攻杀害的事情吗?” 铁笔穷儒闻问,已经断定了这个少年人是谁,他神⾊惨变,目蕴泪光,猛地一把抱住无名说道:“这么说来,你果是我义弟之子,欧贤侄了!”说着,泪光闪闪,簌簌下落。是悲痛,也是惊喜之泪。 铁笔穷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无名不噤一怔,但旋即一把抱住铁笔穷儒,口中只喊出了一声:“伯⽗!”跟着,也就哽咽着哭了。 铁笔穷儒和无名二人这么相拥着哽咽流泪,旁立的段彬和吴娟娟二人,立时便也受了感染,眼睛润,流下了两行情泪。 伯侄二人相拥哽咽了一阵,无名忽地抬起头来,眼含痛泪地望着铁笔穷儒,悲声问道:“伯⽗!当年围攻杀害侄儿⽗⺟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你老人家知道他们的姓名么?” 铁笔穷儒长长地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因当时愚伯远在海外,故对事情发生的真相,也不大清楚,待闻讯赶回来时,你⽗⺟已遭杀害,虽暗中多方探听,无奈武林中人对这件事情,俱都守口如瓶,不肯怈露实情,故愚伯也只知道此事牵涉极广,据说武林各大门派中,除武当、少林、穷家帮天魔教,未曾有人参与外,其他各派均曾派人参与,不过,究竟是些什么人,却无法得知…” “哦!”无名很感失望,剑眉紧蹙地望着铁笔穷儒问道:“伯⽗!侄儿⽗⺟的姓名呢?” 铁笔穷儒说道:“你⽗亲名叫欧丹,外号人称神剑震八荒,你⺟亲孙婉萍,外号南海玄女。”铁笔穷儒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又道:“你⽗⺟一⾝武学功力⾼不可测,三十年前,武林三绝就是因与你⽗印证武学,三绝联手,与你⽗苦斗三⽇夜,结果仍以一招之差,败在你⽗亲剑下,结果隐退江湖,遁迹荒山不出。” “呵!那么我⽗⺟武功之⾼,天下无人能敌了!” 铁笔穷儒点点头道:“当时确是如此!”说着,轻叹了口气“也正因为你⽗⺟武功太⾼,无人能敌,正琊两道才百余人联合起来,围攻下手!” 无名道:“伯⽗认为确是这种原因吗?” 铁笔穷儒点点头道:“除此而外,决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无名说道:“据侄儿所知,却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无名正容说道:“因为我⽗⺟手上握有一件关系武林极大的隐秘!” “什么隐秘?” 无名摇头摇道:“侄儿也不大清楚。” “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天心庄主卓⽟-口中。” 接着,无名便将在天心庄,无意中听到有关他⾝世的经过说了一遍。 “呵!原来前两个月,天心庄派人四出追寻的逃童阿禄就是你!” 无名点了点头。铁笔穷儒稍一沉昑,说道:“这么说来,当年百余人杀害你⽗⺟的內情真相,卓⽟-必然知道了。” 无名又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侄儿才决定前赴天心庄,向卓⽟-问个清楚!” “他恐怕不会告诉你吧。” 无名剑眉忽地一轩,面现杀机的说道:“卓⽟-只要胆敢不说,侄儿必叫他命毙掌下!” 铁笔穷儒一听,面⾊陡地一寒,沉声叱道:“你简直胡闹!” 无名不由一怔,惶急地道:“伯⽗!你…”铁笔穷儒摇头摇,叹了口气道:“你一⾝武学虽然已得武林三绝真传,只是功候尚浅,卓⽟望內外功力已臻绝顶,连愚伯也不敢对他轻视,你焉能…” 铁笔穷儒话还未完,无名便即接口道:“伯⽗怕侄儿不是他敌手么?” 铁笔穷儒点点头。无名一声朗笑道:“伯⽗以为卓⽟-与武林三绝的武功相较如何?” 铁笔穷儒略一沉昑道:“卓⽟-可能要略逊一筹!” 无名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了,侄儿汇集三位恩师的武学功力于一⾝,何惧一个卓⽟-!” 铁笔穷儒不解无名话意,怔然望着他问道:“贤侄这话怎说?” 无名正容说道:“三位恩师为了成全侄儿,要使侄儿成为天下第一人,不但各将全部绝学传给侄儿,并且各将一⾝苦修的內家功力真元输⼊了侄儿体內!”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神⾊黯然悲伤“三位恩师也就因为这样,才精枯力竭地仙逝!” “呵!”铁笔穷儒惊骇万分。 这等于说,武林三绝三个人的武学功力,合并成了一个人,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果真如此,岂只是追风剑客卓⽟-决不是敌手,举目当今武林有谁能敌,当真的是天下第一人了。 无名又道:“伯⽗!侄儿这样告诉了你老人家,总该放心了吧。” 铁笔穷儒点了点头,沉昑了一阵,缓缓地说道:“但是,愚伯希望你还是谨慎点,不可太过鲁莽,免得…”他望着⽩⾐追魂段彬说道:“你三弟一⾝武功,虽可说是当世无敌,但他年纪太轻,你⾝为大哥,一切要多加照顾着他点儿呢。” ⽩⾐追魂段彬闻言,已明⽩铁笔穷儒的心意,俊面微微一红,点头答道:“蓉儿知道,师叔,你老人家请放心好了。” 铁笔穷儒点点头,又望着无名说道:“贤侄,⽗⺟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者,理当报⽗⺟之仇,但因你⽗⺟这仇,并非普通江湖仇杀,武林私怨,你最好不要之过急,必须谋定而后动,方为上策。” 无名肃容答道:“侄儿遵命。” 铁笔穷儒又道:“还有,你从今天起可以恢复姓氏,不要再叫无名了。” 无名点点头道:“请伯⽗赐名。” 铁笔穷儒想了想道:“你⾝负⾎海奇仇,亟待昭雪,你就起名叫欧昭好了。” 欧昭恭敬地说道:“多谢伯⽗赐名。伯⽗,你可知江湖上有个名叫宋士龙的其人么?” 铁笔穷儒闻问,不噤诧异地望着欧昭的俊面问道:“他也是当年参予杀害你⽗⺟的仇人?” 欧昭摇头摇道:“侄儿也不知道。” “你问你他做什么?” 欧昭神情严肃地说道:“奉师命,清理门户!” “他是你师兄?” “但是恩师已不承认他是武林三绝门下。” “为什么?” “因为他大逆不道,卑鄙凶残!伯⽗认识他么?” “不认识。”铁笔穷儒摇头摇“此人于十多年前,出现江湖之时,就以一⾝⾼不可测的武功,狠毒辣,威震武林,无人知其师承来历,手底下曾毁去不少当时极负盛名的武林⾼手,可是,却只如昙花一现,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就忽然神秘失踪江湖,从那时起,便不曾有人见过其踪迹下落。” “哦!”欧昭微一沉昑后,说道:“关于宋士龙的踪迹,只有将来慢慢地查访了。” ⽩⾐追魂段彬忽地向铁笔穷儒问道:“师叔,你现在要去哪里?” 铁笔穷儒哈哈一笑道:“你是不是要我这穷酸师叔和你们一起走!” ⽩⾐追魂段彬俊目陡地一翻,道:“谁要和你一起走,和你一起走,要不把我烦死了才怪呢。” 铁笔穷儒又是哈哈一笑:“好呵!你这个小鬼头,才有了个妹妹、弟弟,就嫌我这个穷酸师叔讨厌了,好!我立刻就走…” 口里说着,⾝形微晃,儒衫飘飘,竟是说走就走。 欧昭以为铁笔穷儒生了气,连忙喊道:“伯⽗…” 铁笔穷儒竟是如同未闻,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但欧昭的耳畔,却响起一股极细的声音说道:“贤侄此行前赴天心庄,千万不要鲁莽从事,望你好好听你大哥的话。” ⽩⾐追魂段彬见铁笔穷儒说走就走,连欧昭的喊声理都不理,不由气得一跺脚,道:“瞎!穷师叔真是…” 他话还未完,耳畔已经响着铁笔穷儒的传声,笑说道:“穷师叔怎样?小鬼!穷师叔知道你很喜你三弟,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地照顾着他,穷师叔包你称心如意就是了。” ⽩⾐追魂段彬听后,不由又是一跺脚。不过,內心底却是又⾼兴,又… 吴娟娟秀目微转,望了大哥和三弟一眼,娇声说道:“大哥,三弟,我们回店去吧!” 欧昭点点头道:“好!”⽩⾐追魂段彬望了望地上霍山六恶的尸首,剑眉微微一蹙,说道:“二妹,三弟,我们把六恶的尸首埋了,再走吧。” “好。” 吴娟娟,欧昭二人同声答应了一声,三人便即一齐动手,就地掘了一个大坑,将六恶的尸首埋好,这才向镇上驰返。 此际,时已四更左右,三人返回镇上客店中,各自回房,略事休息了一会,便已五更天亮。 晨曦微露,三人结清店账,动⾝上路,三匹健马,十二只铁蹄,沿着偏山小道疾驰,直奔鲁山县西南名震江湖的天心庄。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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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城一刀斩玉扇神剑续玉带飘香双龙记神眼劫血魔刃血剑屠龙玉扇神剑腾龙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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