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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千宋  作者:虾写 书号:36706  时间:2017/7/30  字数:5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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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故人

  来人三十来岁,虽是四方脸但看起来甚为和气。脸上堆笑,很象一个做小商小贩的人物。来人朝三人一哈,转⾝关门道:“早听说欧大人乃是人中之龙,今⽇一见…”

  “你在诬陷本县造反?”人中之龙,你直接说是大宋之龙得了。欧道:“有话快说。本县心情很不好,如果说得本县不⾼兴,今天你来得但去不得。”

  “小人金大,大人如果要想从小人⾝上套事,那就太看得起小人了。”金大微笑道:“小人只是替主人给大人带个话。主人已经在平河上略备薄酒。”平和通长江。

  欧笑道:“这样天气有人在⽔上请客,看得出来必然是位雅人,那就走喽。”

  “慢”金大道:“我主人只见欧大人一人。大人可以放心,我主人乃是大人的旧,绝不会加害大人。再说大宋还有谁敢祸害欧大人。”

  张三道:“大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如拿了这人,明⽇让光州和庐州兄弟们帮忙,别说是他主人,就是他主人十八代祖宗都能查出来。”

  金大脖子上架口官刀却不害怕,仍旧微笑道:“欧大人,小人虽然不知道很多。但知道我家主人和平沉尸案绝没有任何关系。我家主人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恰巧得知沉尸案一些事情,久闻大人声名显赫,也想趁这机会和大人叙旧。”

  “原来是这样?”欧挥手让李四拿开刀道:“好,请屋外等候,我换件⾐裳。”

  “好,小人在客栈外备了轿子。”

  张三见金大走后道:“大人,会无好会。这些人趁大人不在诬陷栽赃,就是想大人万劫不复。如果大人单独行动,恐怕给歹人下‮机手‬会。”

  “放心,我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和最凶狠的罪犯都喝过酒,顺便骗了其全部⾝家外加‮妇情‬一晚。这世界没有不敢做的事,只有不想做的事。

  …

  小镇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欧一眼可以判断,两名轿夫是临时聘请的群众演员,不会是什么同谋或者武艺⾼強之辈。于是大方的进轿子,轿子朝镇外而去。

  一路很安静,轿子一直到了镇外,直接抬进一艘等候的船上。轿夫离开后,船夫‮开解‬捆绑的绳子,船只顺流而下。

  欧走出轿子,⾝处在甲板上。一名船夫正在把舵。欧上去问:“老哥?”

  船夫‮头摇‬,指指自己的嘴,摆摆手示意自己是名哑巴。欧点头,转⾝看船舱位置,里面灯火通明,红烛印着窗纸,朦胧中带着几许神秘。

  欧走到舱门前,敲门:“有人在家吗?”

  没人回答。

  欧把门一推,⾝子条件反朝侧一避,但没有飞出‮弹子‬或者是人。欧伸头一看,只见船舱內四处悬挂⽩丝,満地的纸钱,一名⽩⾐女子正背对着他给桌子对面倒酒,似乎还对对面不存在的人喃喃说着什么。

  搞什么?恐怖片?如果那女人一转头,会不会是浓妆抹⾎盆大口呢?欧进⼊船舱,走了两步后停下脚步,拣起地上一张纸钱看了一会道:“现在都用银票,听说阎王早用信用卡了。”

  ⽩⾐女人似乎是聋子,没听见也不会欣赏欧幽默,只是拿了一条⽩⾊手绢抹着眼泪。

  欧再走两步,一条⽩纱随风飘开,那女子的对面赫然是一个盒子。盒子下还有一套折叠好的⾎⾐。

  欧看了那⾎⾐好一会,突然脑子跳出一个新闻:完颜阿骨打孙子战死。据说是中了埋伏,遭遇十来枚甩手炮的招呼,收尸时候发现尸体被分了好几块。欧把纸钱一扔道:“完颜兰”

  ⽩⾐女子开口,虽然没转⾝,但欧知道确实是完颜兰的声音:“欧大人不向先夫上杯⽔酒吗?”

  “不好意思,我和你先夫没情。再说,我听说你被皇上收为义女,封为清冷公主嫁给这人,不过大婚前三⽇,被耶律大石暗算,⾝死通州,我看算不得先夫吧。本人只能对耶律大石卑鄙表示鄙视。”

  完颜兰语气很平淡道:“你不认为先夫的死是你的错?他本是以一档百的勇士。十六岁就带一百人马横穿契丹人铁林军,⾝中三箭七刀,但依旧喝酒吃⾁,豪气十⾜。”

  “这个…”欧想想道:“按照皇家报第八十一期的报道,受伤,特别是外伤之人切莫饮酒,并且多食⾼纤维食物。并且用清⽔冲洗伤口后,用烈酒浇灌伤口。如果伤口过大,有条件用冰镇…”

  “欧,只要你向先夫和我哥哥磕头,并且悔过,我可以送你一样沉尸案的证据。”

  欧摸下巴问:“什么证据?”

  “杀燕七的凶手遗留的一样东西。”

  欧问:“怎么,不是你⼲的吗?”

  “我没说是我,也没说不是我。”完颜兰道:“你杀死了我哥哥,又杀死了我丈夫,还杀死了我千万的兄弟姐妹,而如今我只要求你做这一点…欧,你吃过人⾁吗?”

  欧想想后问:“指甲算不算?”

  完颜兰继续无视欧幽默,菗噎道:“金国已经打不下去了,这种天气,他们只穿一件兽⽪前去作战,不少人手指一碰就掉了下来。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没畏惧过。”

  “恩…对金国目前的处境,本人表示同情。”

  “如果不是你一力主张抵金,如果不是你主张销售火药,如果不是你主张阻断对金贸易…我们已经把契丹人赶到西边去了。”

  欧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

  “你们占领了辽国,然后就会南下,南下到平找我喝茶聊天?”欧道:“自从你们的阿骨打不讲信用想扣押我之后,我就知道,宋和金联盟对辽,无异于和虎谋⽪。”

  完颜兰仍旧不转⾝:“当初我真不应该帮你,结果不仅害死了我哥哥,而且害死了亶哥,还害死了无数的兄弟姐妹。”

  欧听到这,叹口气道:“两国之争,我们各为其主罢了。有一点我必须強调,他们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将军百战染征⾐…我明⽩了,因为那个谁谁死了,你就布局害我报仇是吗?”

  “怎么?难道你认为中原就没人恨你⼊骨?”完颜兰道:“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今天找你来,就是让你上香磕头赔罪。如果我真想杀你,你认为当年宴席上刺了一剑后我会停手吗?”

  “赔罪?”欧呵呵一笑道:“我没罪。我欧是有点小伎俩,但行得直做的正。⾝为宋人,我不可能朝金人下跪,即使他是死人。”岳爷的气节还是有学到几分的。最重要现代就不说了,古代教育,天地君亲师,只有这五跪。除这之外,欧唯一跪祭的就是死难在丝绸之路上的士兵们。毕竟那些人是因为自己决定而死,而这两个人,他们死和自己什么关系?让你再勇,没事冲在第一个,明显是怀疑自己生产的甩手炮威力。

  “那你就回平找死吧。”完颜兰淡淡说一句。

  “如果你真为女真人考虑,就希望我没事。如果你不把证据出来,我回去会对皇上说,一切都是金人主使,目的就是除掉平军厂,制造大宋內,如此就无法对辽支援。即使皇上最后无奈办了我,也会将你们金人视为眼中钉,将来战事改变,恐怕一怒之下,女真从此消失。”

  完颜兰冷笑:“你以为皇上真那么宠信你吗?即使她相信你,但为了一个臣子,你认为她会改变策略吗?”

  “怎么?你觉着皇上和我就君臣那么简单吗?”欧道:“去了这关系不说。永兴军路、河北东路有我亲点进士数百人。杭州舰队但凡七品之上,全是我的‮生学‬,永兴军路也有我好梁山一伙,西北军路就更不用说。你们觉着他们会不为我公报私仇吗?出证据,这事就算了,否则别怪我心黑手毒。再抛开他们不说,就凭我商界地位,我一句话,一粒大米都运不进金境。”

  完颜兰转⾝愤怒道:“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聇的人。”

  “为了正义的事业,这叫睿智。”欧道:“给你考虑的时间。”欧真没想到竟然还是证据送上门来。⾝为一名自律的‮府政‬
‮员官‬,雁过还要拔下二两⽑,证据在面前,怎么可能不弄到手。而且欧也看出,完颜兰年纪不小了,不可能就为了让自己磕头赔罪演这出戏。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是反客为主,強势威

  完颜兰知道欧没扯淡,其他不好说,但最少欧有能力让走私金国的所有物资停运。她很愤怒,她很愤怒欧能在这灵堂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对死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并且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尊重死者的意思。

  “我杀了你。”完颜兰菗出一把刀跳起来,朝欧直接奔杀而来。

  欧一低⾝子,左后肩膀被划过,鲜⾎流出。欧早算到会这样,并不紧张,趁近⾝机会忍疼一拳打在完颜兰的肝脏部位,而后也不收拳,⾝子一扭抓起完颜兰一起摔在地上。只不过他半⾝垫在完颜兰的⾝上,而完颜兰不仅有本⾝重量,还加上欧半⾝重量。这一摔,让完颜兰感觉⾝体都要裂开来。

  完颜兰还有力气,还有斗志。但这种打法她实在无法‮解破‬。两人一起在地上,一手虽然拿刀,但本用不出来。反看欧精通此道,一边不让完颜兰起⾝,一边纠快打。配合摔铰,将完颜兰摔了两次。最后完颜兰一口咬在了欧右肩膀上。无论什么女人,咬乃是其致命的武器,试问哪个男人没被咬过?

  欧惨叫一声,手肘顶在完颜兰脑门上。再看肩膀,二两⾁被其咬下。那是撕心裂肺的疼。欧怒道:“你们这些当了将军的女人,是不是都喜咬人?”梁红⽟也咬,不过是办事之中,情不自噤。和这咬可是有‮大巨‬区别。

  “哼”完颜兰被手庒之下气。这脑门一下够戗。还有胃、肝都钻心般的疼痛。其实打什么打,谁都不敢真杀了谁,杀了完颜兰这公主,欧罪名就大了。杀了欧,金国⿇烦更大。

  “我们本是有情人,何必搞得这样。”欧放开庒其脖子的手肘道:“其实我真希望你第二次来大宋,是专门来找我的。我也一直在等着你,没想到等到你那一剑。”

  完颜兰深几口气道:“你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你是担心杀了我,你拿不到证据。”

  “你毕竟是公主名头,我哪敢呢。”欧翻到另外一边地上道:“把东西出来吧。”

  完颜兰站起来,也不整理凌的⾐装坐到了窗前,开窗吹风好一会才道:“你娶我,我救你。”

  “哈你不怕回头我休了你?”欧拿下发卡,整理头发。发卡很简单,一个弧形的⽟器,和一,可以把头发卡成一束。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完颜兰道:“直接说吧,出火药配方,而后私下供应二十船粮食。我保证你没事。”

  欧笑道:“火药配方你们不是偷去了吗?”

  “哼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敢拿假配方糊弄皇上。你那什么配方?连火都点不着。”

  欧道:“当然,配方內容其实只有三种,你偷那配方总共是五种,能点火才叫怪事。”

  完颜兰见欧这态度只能道:“如此,我们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你不用威胁我,女真人对死亡已经没有畏惧。即使你非我们食辽人⾁而活,我们也会坚持下去。”

  “我知道,听说现在青年妇女也开始和男一样冲锋陷阵。上上个月,有十几名女兵落到了辽人手中。辽人就在金营外轮这十几个女兵。结果金人头脑一热冲了出去,落到陷阱,几百人没一个回去,而且还送了几十名女兵供契丹人千人享受。”

  完颜兰没有说话,看着月亮,眼泪刷刷一直朝下掉。

  欧叹口气走到完颜兰⾝边:“别打了不行吗?”

  “怎么不打?不是辽死,就是我们亡。”完颜兰脸带眼泪看欧:“我们现在就想活下去,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会这样吗?或者你就支持辽人,宋辽一起进军,让我们死个痛快。”

  为了自由而打仗,听起来非常崇⾼。但是这么崇⾼的精神,只是被上位者利用洗脑下面人言论而已。任何制度自由只是相对的,不可能有一个‮家国‬有无限的自由。婚姻自由、言论自由、政治自由。即使是‮国美‬也对某些自由行为有強制要求。欧有时候也感觉自己不人道,金国纯粹是为了未来买单,从目前来看,对宋并没有什么敌对言行。而辽更冤,历史上他们也没⼲坏事,但是为了阻挡将来可能出现的金人南下,光荣成为挡路石。

  欧道:“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去。”

  完颜兰苦笑:“女真还有什么听不进去的?明知宋人态度,但仍旧被宋人牵着鼻子走,除了仅剩的一点尊严,什么都没有了。”

  “目前金国的状况是地广人少。”欧道:“你们处处要设防。其实不如放弃东京,收缩地盘。把人口集中起来。一半人从事生产,一半人打仗防御。转攻为守。你应该知道宋对辽的态度,也许你们会猜,辽倒了下个就是你们。但是宋人会怎样对你们?你们去看看西北军道的原住民就知道了。富裕、満⾜。有官办的学堂,有地方做工,甚至还可以自己当老板。我也知道完颜阿骨打不会同意,他是上位人,被灭的话什么都没有。但如果你心系女真子民,就懂得如何抉择。”

  完颜兰不说话。

  “三国时期,曹大军庒境。东吴人人降。但有人和孙权说。别人投降,过得还是原来生活,而且有可能还会更好。百姓也不用受刀剑之苦,可以安居乐业。但是如果孙权你投降,那你车不过一辆,随从不过几名。还可能被人家杀死。于是孙权就反抗了。”欧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女真第二大部族的酋长。如果没有你和阿骨打部族联合,你们早就內‮裂分‬了。而把你嫁⼊大宋,明面上是亲和两国关系,但据我记者了解,有很大因素是完颜阿骨打想直接掌控你的部族。”

  欧补充:“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女真族,那你应该知道自己该⼲什么。如果我说的话有用的话,请把证据给我。”

  完颜兰从怀里拿出一片⾐摆递了过去道:“先夫战死,我随船散心。偶然游清河处,远远见一人被杀后被抛⼊河中。等过去查看,只见到一灌木上勾下这块⾐摆。”

  欧接⾐摆一楞问:“这叫什么证据?”

  “你看不出来?”A  WWw.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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