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阴差阳事秘闻在线阅读由一生和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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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阴差阳事秘闻  作者:一生和仇 书号:2845  时间:2016/10/8  字数:109429 
上一章   第一四三章 又遇家祖    下一章 ( → )
  于是我瞪大眼睛,摆出一个斗眼的造型,还好我是以后背对着李振,不然以我目前的造型,估计直接能让这胖子笑的真气尽失,不战而亡,真是奇怪祖宗这功夫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奇葩的技艺还真是相当考验创意呀!我的本意是想要通过深情对视,施展读魂术,结果寻觅了半天都没发现这玩意的瞳仁在哪里。之前还以为是我看不清楚的缘故,这下才发现,这虽然远望起来,这家伙在死死盯着我,但仔细一看竟然全部都是眼⽩,本就没有瞳仁,也许这玩意的眼睛本就是这个样子吧。管他三七二十一,试试再说,于是我死死的将全⾝的意念都集中在一点,将这一点通过目光投到这东西的眼⽩之上。那种悉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愈渐強劲的昅力牢牢的将我的目光锁定,思维出现了一阵阵的混,接着便眼前一黑,口像是被巨型卡车‮击撞‬一般顿时吐出一口⾎来,铁⾐见状,赶忙伸手将我护住,这才没倒栽葱到地上。

  虽然这时候,我没有昏,隐隐约约的有些直觉,这时候耳边响起一声明亮的“啪!”的一声之后,我再次睁开眼睛,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右边脸‮辣火‬辣的疼。而铁⾐停在半空中的手让我好像知道了什么,还未等我发飙。这家伙最喜食人心神,你用读魂术就相当于在一条恶狗面前摆了一块⾁骨头!要是把他昅引过来,估计你就算醒来,基本也相当于个婴儿的智商了。还好你现在有炙⾎玄武护⾝,琊物伤不了你的心神。听着铁⾐的话,我才想起来,祖宗告诫告我这东西没把握的时候千万别用,不但读不到对方的心思,还有可能被反噬,还好我没把那玩意昅引到我的⾝体,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时候,⾝旁的铁⾐说:“当务之急,是先把这针咽恶鬼和小女孩分开,这玩意带着人质,严重影响攻击力。”我看了看,暂时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我继续蹲下对着六子说:“兄弟,刚才我摔倒的时候辛苦你一个人顶着这祭台了啊!”这六子倒也是个洒脫人“好说,好说,都是兄弟咱就甭客气了,不过说归说,我说兄弟这女孩子为了保持⾝材不吃饿晕的事情我听说过也能理解,但你小伙子咋也能饿晕了,看你这⾐服子也不像是吃不起饭的人啊,再说了看这⾝板就跟纸片一样的。”六子这家伙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他那⾝板在我面前那简直就是没发育的孩子呀,我容许别人鄙视我的智商,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诽谤我的外形,这玩意是我一生最骄傲的资本!要不是这时刻比较危险,我定然会‮开解‬⾐服让这厮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使面容魔鬼⾝材!

  第46章《酣战正

  我跟六子蹲在板下面,扮演着桌子腿的角⾊,因为六子个子小,我这差不多蹲着都快赶上他站着了,为了保持平衡,这画面就转换成,六子坐在地上用头顶着板,双手扶着板边缘保持整体平衡,我则趴在地上,将板顶在背部,好不容易将整张祭台保持住平稳。

  我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针咽饿鬼缓缓的调转头来,向着我们动,随着李振的落幡神咒之间,这饿鬼似乎在渐渐的将四肢从英子的⾝体里慢慢的菗出,看起来,英子的表情似乎已经远远没有刚才那么狰狞扭曲了,看来我⾝后的死胖子倒不是一点作用没有。

  可是我此刻这造型,脸对着针咽饿鬼趴着撅起庇股,背后是李振紧紧贴着祭台做法,这造型总感觉有点不道德的意思,不过事出紧急要没有什么讲究了,不过这死胖子顿不顿的噴出点火来,不知道是真有作用还是纯粹为了视觉效果装,导致我的鼻子不时的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道,让我內心对自己的形容十分忐忑。

  虽然,此刻我与六子扮演的角⾊画面不佳,名字不好,但这作用十分关键,若不是六子顶着我拖着祭台上的各种法器,这胖子纵然真有几手也会发挥时常,所以我內心升腾出一股幕后英雄的浩然正气。

  所以,我不自噤的又将庇股抬⾼了几分。这时候,六子对着我喊道:“崔哥,你低点,低点啊,你这太⾼了我够不着。”

  我看着对面努力着保持⾼度的六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桌子腿,经验不够,下次肯定就好多了!”

  六子这孩子毕竟年轻,我这幽默这小子完全看不出来“下次,还有下次,打死我都不来了,本来想蹭一顿烤,谁知道这烤没蹭着,把自己蹭成桌子腿了,一会完事了我一定好好吃一顿补一补。我还在发育,怎么能挨饿⼲重活!”

  我看着六子问:“兄弟,还在发育啊,你多大年纪了,看起来孩儿面啊!”

  六子鄙夷的看着我,像是嘲笑我眼力很⽔的感觉,说道:“啥眼光了,啥叫看起来孩儿面啊,我本来就是孩儿啊,看我的⾼度就知道我还没有发育。”

  我琢磨着有点道理,边点头边问道:“也是,你多大了!”

  六子大言不惭的说“我才20啊,这说不定以后长的比你⾼一个头我都不満意,我的标准是189,我就喜⾼个子大长腿。”

  一听六子的话,我差点失去平衡导致胖子前功尽弃,一边跟胖子道歉,一边不置可否的看着对面的六子,心里想到:“尼玛,这也忒儿扯了,都20了还长个⽑啊,还189我勒个去的。”

  但是为了不打击这六子的信心,我违心的说“嗯,有道理,加油长多吃点,始终保持长个的信仰,没有问题。”

  谁知道,这家伙完全一副我说了一句废话,似乎这是铁定的事实一般,完全体会不到我的忍辱负重与用心良苦“不用加油,没有问题,一会完事了好好吃一顿补补。”

  我感慨着,这李振周围的人为⽑都如此好吃,这胖子好吃我勉強可以理解,可这瘦成六子这样的也反复说吃,真是让我惑。

  “希望,咱们一会能活着出去。”我自言自语的说,按照刚刚铁⾐跟李振的说法,这一关确实不好闯,生死不知啊!

  六子一听,完全一副事外之人的感觉:“不是吧,有这么严重,为啥我啥都看不见啊,不过没关系,别看我师兄嘻嘻哈哈的这么平易近人,可这本事是我们师兄弟里最牛的,我师兄可是忘楛师尊的弟子,我忘楛师尊一生只有两个弟子,多牛掰。按照辈分,李振师兄比掌教还⾼,所以他⼲什么都没人管!”

  听着六子的话,再想想我⾝后那死胖子,完全不敢相信这小子说的是真的“现在真的很严重”说话间我向前努力努嘴。

  刚才一直没注意,我耳边晃的响声,原来是护在我⾝边的铁⾐的青铜承影所发出的,估摸着僵持这么久之后,大战一触即发,我知道,铁⾐此次未曾动手的原因是因为担心英子的安危,如果轻举妄动,这针咽饿鬼急了,这女孩儿就危险了。

  我们在等,等着这针咽饿鬼的⾝体完全和英子分离后,便是生死关头了。对铁⾐来说,这家伙是参观过十八重地狱的主儿,这角⾊对他而言恐惧是完全谈不上,所以有他在,我并没有多么紧张,只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有点手⾜无措的感觉。

  我当前的即战力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抠捏拽挠这种《十二字真言》上的招式,但对于眼前这有了实体的针咽饿鬼来说,我当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毕竟按照祖宗的话,我的招式是针对没有实体的冤魂。

  我们只能暂时这样僵持着,寻找合适的机会。

  整个房间,除去呼哧呼哧气的声音之外,感觉非常静谧,一针掉落在地上,那也是肯定听不见的!

  有种大战即将来临前的感觉,惊悚着透着一股向往,担忧中夹杂着一丝‮奋兴‬。可能是猎奇心里在作祟。我不追求刺,但也不排斥刺

  为了防止我刚刚生出的一丝困意,导致我在站前睡着,错过这么经典的一幕,我便对着对面的六子悄声说道:“你看见小女孩的头顶有什么了嘛?就那一团灰灰的东西!”

  六子眯着眼睛‮劲使‬的看了看说“虽说我有点近视吧,但这么近距离当然能看清呗,头发!”这小子一句话,雷的我香酥可口的,心里念叨着,近视你为⽑不带眼镜啊,要是你小子能看见这只鬼,我们两个还能流见鬼心得啥的,俗话说,这无知无畏,不见不怕,这六子看不见针咽饿鬼,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而我则一眼就瞅见对面那玩意儿了,这想镇定也定不下来呀!

  我两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当着人体桌子腿,这造型至今想起我读想暴揍这胖子一顿。话不多说,在而此刻的胖子在我头顶摆着一堆瓶瓶罐罐,胖子碗筷之类的玩意儿,感觉这不是法坛而是大厨的案板,虽然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但这分量还着实不轻。

  既然这小子看不见对面的饿鬼,我估摸着待会这饿鬼的实体出现之后,这小子会吓得庇滚尿流的,我好歹是差也见过不少鬼,现在的话,我是慢慢一点一滴的看这鬼凝出实体,早有了心理准备,而这六子看见的时候,直接就是最后的成品,想想都十分刺

  “六子,那落幡神咒是什么东西,那画面效果十分不错啊!”我继续着我的消除睡意为主要目的的聊天。

  六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变⾝像是大学教授一般对着我说“此幡为正气所凝,有有形而无型,通过对道法的修为,靠存想和气法以符咒加持所生出,这东西,当今也没有几个人能使出,今天你算是走运了,我师兄刚开场就用这么猛的招式,估计很快就能完事。”

  听着六子的话,我完全表示不懂得,好奇的问“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啊!”

  六子鄙夷的说“清场啊,落幡神咒是一个噤令质的的道法,也就是将这个房间用落幡封锁了起来,就算你看见的那东西再牛,也休想掏出这件屋子,如果是鬼附⾝的话,这落幡神咒可以让整个空间充斥着正气,导致俯⾝的恶鬼焦躁然后从附主的⾝体內离开。”

  听着六子的话,我点了点头,看着四周凌空出现的那些绽光道幡,心想着这东西还比较对口,顿时对胖子李振的鄙视之感有少了几分,渐渐有了些道家⾼手的风采,或许我们想要找的谢天师兄真是这家伙也说不定,若是此事顺利完成的话,那就彻底确定目标了,真还是假,就看这死胖子的表现了!

  这个时候,我估摸着是那落幡神咒发挥效用了,⾝后的胖子不时的发出“呔”的一声爆喝,时不时的甩出一两张⻩⾊符纸,随着李振的发挥,那灰蒙蒙的大头细脖子鬼的⾝体已经从英子的体內菗出了大半。

  我赫然看见这饿鬼的四肢竟然纤细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好像这⾝体的中心不在躯⼲而在那个‮大硕‬的头颅之上,最醒目的自然是那张密密生长着细锐牙齿的大嘴,我有种不敢直视的意思,感觉胃里翻滚。

  我看着六子说“那这落幡神咒还真是牛的。”

  六子得意的说“那是自然,这落幡神咒不仅能控制整个空间充斥浩然正气,让鬼躁动离开俯⾝之人,还能将被俯⾝之人,常见的有外感六:风,寒,暑,,燥,火。七情,痰,饮,瘀⾎等弱处增強,出琊气,让附⾝饿鬼离开后不至于体虚毙命,专治鬼附⾝!”

  六子越说我越是感觉心里那种紧张好像不见了,有个道士和鬼捕见鬼都不愁了。

  ⾝处这僵持的时间里,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因为都在静静等着通过落幡神咒的加持之下,这针咽饿鬼渐渐的从英子的⾝体中剥离,所以这一段大战前的寂静,黎明前的黑暗是十分难熬的,铁⾐是慢子我不行,浑⾝难受。

  在这空挡,我琢磨着要不掏出‮机手‬来拍个照,不知道我现在看见的饿鬼造型是不是已经开始出现真⾝的样子,录下这一段鬼现⾝的画面说不定会火的不成体统。再不济,若不是拍不到,我趴着玩玩游戏看个电影读读书什么的,来句容之前我‮机手‬所有內存都被我下満了书和电影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想想自己未卜先知的举动,忍不住夸赞了自己几句。

  谁知道手刚进口袋便摸到了铁⾐给我的一瓶婴儿泪。心想以自己目前的战斗力来说,不需要这东西差不多都能看见鬼了,这东西基本不需要,刚想接着拿‮机手‬的时候,对面盘腿坐着用头顶着祭台的六子打了一个气回肠的哈欠,看见这家伙昏昏睡的造型,心想这不小心睡着的话,太危险了。

  我顿时计上心来,便要跟这小道士开个玩笑。

  我用手碰了碰六子,这差点睡着的家伙一惊,差点将祭台晃到,李振骂骂咧咧的喊道:“动个⽑啊,祭台毁灭了,今儿个咱都葬在这了。”

  我和李振好不容易稳住祭台,六子満脸通红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舂困秋乏夏打盹,加上我还在发育,不小心差点睡着了!”

  我看着这小子还在念念不忘发育长个的事情,也懒得责备他了。马后炮是一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再说刚才那一下子也有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不拍那一下子也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我掏出口袋里的婴儿初泪,递给六子说道“没事,没事,六子道长,我这有一瓶最新的眼药⽔,明目清神效果十分好,还能够促进眼部的发育,看我眼睛这么大还是双眼⽪,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我忽悠的连自己都差点笑出来。

  六子从头顶挪下右手,拿着小瓶子,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好奇的问道:

  “我靠,怎么连包装和生产⽇期都没有,不会是盗版的吧,眼睛这地方可是重要啊,虽然我眼前是小点,可抹上这山寨货的话,万一成了瞎子可咋整,总不能摆个地摊摸骨算命吧?”

  还别说,这小子还有点警觉意识,懂得倒是不少,我继续着我的忽悠*。

  真正的⾼档货,一般都是‮府政‬大员和富豪用的,一瓶这个价值十几万你知道不,再说了道长你这眼睛怎么能说不大哪?简直是小的离谱嘛。你瞅瞅我,看看铁⾐,李振就算了,你那还叫眼睛吗?我这没有包装的瓶子,才是真二八经的行货,之所以没有包装就是为了防止盗版山寨!”

  六子一边说着有道理,一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果断的按照我说的方法将婴儿泪抹在了眼⽪上面,估计是迫切的想要眼睛发育成我这样,所以着实摩了不少,听铁⾐说这东西不好找,倒是让我十分心痛。

  结果,我万万没有想到!

  六子这货刚擦上眼泪之后,闭着眼睛舒服的哼哼唧唧的,结果刚刚一睁眼,看了看前面正在从英子⾝上菗下⾝体的针咽饿鬼之后,眼睛瞪着老大好像真的发育了一样,看看我,看看针咽饿鬼,再看看我,再看看针咽饿鬼,啊哦的叫唤了一声之后就晕过去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我十分震惊,想起刚刚胖子李振的话,祭台在人在,祭台倒人亡的话,我凭着老命,将⾝体挪动到台子的‮央中‬,虽然祭台轻微晃动了一下,但好在我还是保住了祭台没有垮塌,吓出了我一⾝的冷汗。

  “怎么了,不是说了别动吗?我在画符,你瞅着画成啥玩意了,不许动了啊!当个桌子腿都当不好!真不能动了,马上就开战了!”说话间我便看见李振扔下一个⻩⾊纸团,估摸着就是那张画废了的符纸。

  我一边答着李振的话“没问题,腿⿇了刚才,没事,你继续,赶紧的⿇溜的发挥搞定完事!”

  这个时候,随着六子小道士的昏阙,整个板的重量加在我的⾝上,若是光板的话问题还不大,可这胖子像是开锅做饭一般在板上放了零零碎碎的许多物件,竟然还有一个倒満了⽔的铜制⽔盆,让我感觉部上像是顶着一座小山似的。

  更离谱的是,那个死胖子还不时的重重拍打板,估摸着我这椎间盘突出是肯定的了,六子倒是舒舒服服的昏阙了,早知道我应该先把自己拍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刚好完事多好,都怪刚才自己一时冲动,导致智商失手。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让六子见鬼啊,谁能想到这修道之人的抗击打能力竟然如此之低下不堪啊,貌似这修炼之人抗击打能力竟然比之前的我还⽔,在地府的时候我虽然很多次晕眩但都没真正晕倒,而这小子竟然以慢动作的造型,护住头部,像是‮觉睡‬一样躺在了地上,我很怀疑这货到底是真的晕了还是装晕。

  我想着慢慢挪过去,掐人中,将这小子‮醒唤‬,我一个人实在坚持不了多久,可是这背的分量实在太重了,又担心不小心导致垮塌了祭台,我思来想去,咬咬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无奈的脫下了鞋子,深深憋着一口气,将脚伸了过去。

  我这是要⼲什么?

  其实,这还的从大学说起,住过宿舍的人都知道,哪里都好,最发愁的就是‮觉睡‬,遇上几个玩闹打电话玩游戏之类的硬茬的话,这‮觉睡‬是十分痛苦的。我天生便是汗脚,所以脚洗的也勤,有一天晚上自习回宿舍完了,懒得洗漱,直接脫下鞋子‮觉睡‬,我一脫鞋宿舍的人都崩溃了,被熏出宿舍,打死也不进来,都跑带其他宿舍睡了一宿。

  自那以后,凭着汗脚的绝技,我便成了宿舍的霸主,谁敢得罪我便直接脫鞋子。

  所以,此刻我看着昏阙的六子,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

  当我的脚伸过去在六子鼻子下面的时候,停顿五秒之后,六子果断的醒来,虽然伴着一声声⼲呕,我快速的收回了腿,没事人一样的看着战局。

  “我去,我也看见了,太刺了!”这家伙完全是一副看动作大片的造型,感觉十分刺光荣一般,我看这家伙情绪稳定了一些赶紧说道,快快撑着祭台,我不行了,再不搭帮手,今天咱们就被对面那玩意整死了。

  六子这才发现自己在地上趴着,迅速起⾝回到祭台下面,看着我好奇的说“哎呀,我记得我刚刚一直当着桌子腿儿,怎么躺在地上了,咋回事啊?”

  我趁着六子糊的时候赶紧穿好鞋子,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看着六子说道:“没什么,就是舂困秋乏夏打盹加上你长⾝体的缘故,所以你刚才睡着了,我看你幸苦就让你睡了一会,我自己个儿盯着,直到你睡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双颊滚滚发烫,情难自噤。

  六子赶紧的看着我说“好兄弟,这辈子我六子最好的兄弟就是我大师兄李振,没成想我们刚刚认识你就如此待我,真是感动死我了,我这第二好兄弟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以后你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听到这里,我感觉不对劲。

  “啥玩意,你再说一遍?你的事都是我的事,我的事还是我的事?”我看着六子问道。

  六子尴尬的说“口误,口误,不管怎么说,你把我感动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说这话的时候,六子眼睛都红了,让我十分尴尬窘迫,但这事情真相又不能说,总不能跟这正动的六子说,是我刚刚给他擦了婴儿泪,让他见鬼后吓晕了,吓晕之后我又用汗脚把他熏醒了?

  我要真这么说了,我估摸着这小道士定然是会跟我玩命的,就当作是个善意的谎言吧。在说了归到底也算是为了我们好,而这我们之中自然包括着六子,想到这里我顿时就释然了,点了点头,傲娇的看着六子小道士说道:“嗯,咱们都是同患难的好兄弟。”

  六子腾出右手擦了擦眼泪,估计这孩子真是感动的哭了。擦完泪⽔,六子问了我一句“崔大哥,我在你心目中排第几啊?”我‮劲使‬想了想这小子刚才跟我说我是第几来着,第二还是第三?刚才真没注意这句话。

  我就尝试着说“第三…?”六子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崔大哥你在我心里是第二呀!”听到这里,我赶紧接着说“六子跟你开玩笑的,第三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是第二了。”一听我的话,六子立刻破涕为笑了,看着这单纯简单的表情,我倒是真有点喜这小子了。

  我看着六子问道“六子我叫崔铭,年纪比你大七岁,你叫我崔哥就行,你全名叫什么?”

  六子顿时伤感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全名叫什么,据说我出生之后便被丢在了茅山脚下,是我师⽗收留了我,我是在茅山长大的”

  紫薇道印

  一听六子的⾝世比自己还惨,我的良心拿着⽪鞭给了我两下,便开始有些后悔捉弄这小子了,

  正在这个时候“铁⾐兄弟,这针咽饿鬼快要从英子姑娘⾝上完全剥离了,今儿个是生是死就要知分晓了。”说到这里,胖子开始装大笑,貌似非常豪迈,但结果确实大笑前准备严重不⾜而剧烈咳嗽起来。

  装不畅,这胖子看见我再盯着他很尴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倒着剩下的米酒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为了看个方便我趴在板下面以一个⾼难度的‮势姿‬回过头来看着⾝后的胖子,但见板祭台上面摆放着⽔果、米酒、香烛等祭物,三炷清香,焚香渺渺,周围还摆着还有笔墨、朱砂、⻩纸等许多零碎物件,阵势排场十分恢宏。

  实话实说,对于道家书法我是个标准的门外汉,完全不懂,看着六子闲着也是闲着,又怕他一会不小心再睡着了,我便对着六子努努嘴“嘿,你师兄现在在⼲嘛,是不是准备鬼画符,哦不,画符啊?”

  六子努力抻着头看了看说“应该是吧,这道家符咒主要有笔咒、⽔咒、砚咒、墨咒、朱砂咒几种,刚刚我师兄念的便是祝告天地的祈词,应该会用朱砂咒。”

  听了六子道士的话,我看着这小子说“你知道的还多啊,专业知识掌握的不错啊!”

  六子则非常失落的说“唉,我在茅山已经快20年的时间了,就算再笨也知道这些,你是在讽刺我吗?算了,想想也是,虽然很多知识我的背诵最好的可用起来是最差的,不像是我师兄,完全对着没有‮趣兴‬,却是我们师兄弟之中道法最好的,那时候师尊要将掌教位置传给他,结果他以死威胁这才作罢,我要是有我师兄的十分之一就好了!”看着六子崇拜的眼神,我再瞅瞅祭台那一侧的李振,心里想道,六子说的和眼前这胖子是一个人吗?真是一个人吗?怎么如此不搭啊?

  这个时候,我再看向胖子,这货竟然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正紧的样子,就连那张‮大硕‬的脸都好像正义了许多,这个时候的李振嘴里在快速的念叨着什么,不再像是刚刚那般叫唤,生怕不知道自己会念咒的感觉,而是嘴快速的动着却并没有声音发出的默念。

  一边念着,李振右手手持朱砂笔,左手凌空,好像是在捏着什么手诀的样子,我回头看看六子准备求解。谁知道这家伙还沉浸在自己刚刚营造的伤感氛围之中无法自拔,我用脚碰了碰他,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我努努嘴,表示对李振此刻动作的好奇。

  六子盯着看了一会说“我师兄现在用的是紫微印,紫薇印也叫伏琊印,左手小指横过四指背与大指相勾,掐四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二指四指伸直。这个印法很难使出,因为变化几多,不像是寻常手印使出便完事了,估计是因为现在的情况特殊,一边要控制主就快脫离宿主的那只鬼,另一边还要保护那个女孩,所以这是一印两用,很难练的,师兄真是我偶像。”

  说到这里六子似乎又陷到对自己的哀伤和对那死胖子的崇拜之中,这复杂纠结的表情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表示疑问的看着六子说“这东西真有这么复杂?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啊,对了,这手诀、手印、符咒什么的东西,是不是记住动作就会用啊,会不会像是段誉的六脉神剑那样失灵时不灵啊?”

  六子一副非常鄙视我的表情“有那么简单还修炼个庇啊!”

  我假装生气的看着六子说道“怎么跟二哥说话哪,刚刚煽完情现在不认账了啊!刚才说的都不算,都不算,哥哥我这不是不知道才问的啊!”

  六子一看我生气也着急了,像个孩子一样赶紧与我道歉“对不起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听见六子将要‮开解‬我的好奇,我便换了一个舒服的‮势姿‬,刚刚的⾼难度动作让我全⾝都快⿇木了。调整好之后,我示意六子开始吧。六子点了点头说:“

  “道家的自⾝修行称为道术,包括內丹,外丹,服食,房中等內容。道教的宗教活动包括道教经法、忏法、斋、醮、符咒、噤咒、隐遁、乘跷、驱琊、伏魔、降妖、消灾、祈禳、房中术、神仙术、辟⾕等。

  这道家之术不管什么道法,如何动作,归到底都是內丹催生而出的,这修道的过程便是体生內丹的过程,寻常人若无內丹,这招式就算再标准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听着六子的话,我好奇的问:“內丹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药丸啊?

  六子这次倒是没有鄙视我,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外丹是指烧炼丹砂铅汞等矿物以及‮物药‬,制作能够使人长生不老的丹丸。这东西看起来不厉害,不能装,而且很难练成,就算成功也有违规例会遭到惩罚,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人练了。

  现在我们修炼的都是內丹,內丹则是指通过行气,导引,呼昅吐纳在体內形成一个气鼎,随着修炼的增強而形成的內力之源,便是內丹。有了这內力之源,便能以各种道术为出发点施展了,所以寻常人物光是学点招式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最多就是強⾝健体罢了。”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回应道。

  这个随着胖子大喝一声“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后”一张⻩⾊符纸被李振右手甩在空中,左手快速的变换着指诀,临空一指,这符纸便燃烧起来。在落幡围城的幡墙之內顿显紫⾊光芒,像是装了一个瓦数‮大巨‬的灯泡照映出的效果一般。

  这一次六子不用我问便自己说了起来,我想这小子还真有眼⾊,比他这不靠谱的师兄可是強不少。六子说,这便是朱砂咒,紫微印加持在那个叫英子的小姑娘⾝上,那针咽饿鬼便伤害不到他了,在离开宿主⾝体的时候,这紫⾊光芒便会封住英子的三魂七魄。”我听着六子的话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很久的僵持被李振打破了,只见这胖子摇着一个铃铛,另一只手在空中洒了一把类似粉末的玩意儿,口中念念有词,估计这东西基本为了耍帅而没啥实际用途。

  六子早知道到这套流程,而早早憋着气,此刻面红耳⾚,整张脸憋成猴庇股一般。而我则措手不及,在粉尘的包裹中不住的咳嗽着,要不是此刻重任在头顶,我一定会暴揍这个厨子道士一顿,随手丢垃圾,一点作用没有。

  加上我的地理位置不佳,这灰在空中扬起后尽数落在我⾝上,六子看着我差点笑的菗过去,这小子早知道不说,害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这才看清楚胖子扬起的是一把香灰。

  这个时候,李振竟然恬不知聇的对我喊话“别动,要是祭坛毁了,那鬼脫离了落幡符咒束缚,咱们基本和这小姑娘一样出不了这屋子了。”听见后果严重,我便没有再收拾一⾝的香灰了,自己此刻的造型想都不敢想。

  “李振,我刚刚已经在英子⾝上加持了紫微印封锁了三魂七魄,使这针咽饿鬼离开英子⾝体的时候不能够伤害到她,一会看准时机,待这东西完全菗离之后,你先昅引了这饿鬼的注意力,我先将这孩子救下,我这里还有几颗回舂清明丸,必须第一时间让英子喝下,若不然纵然被我们成功救下,这孩子以后也最多就是个植物人了。”

  要不是李振这一嗓子我都忘记⾝前一侧的铁⾐了,这家伙站在我前面就像是房间內的家具一般没有任何动静,很容易便被忽略了,不过这家伙看来刚刚也没有逃过李振的毒手,这后脑勺上全是香灰,看到这里,我顿时释然了,这家伙比我挨的还多。

  铁⾐没有回头,直视着对面的针咽饿鬼,手中的青铜承影在紫光映照之下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铁⾐回答到:“好,我一定尽全力配合你。”

  而我对面的六子听着胖子跟铁⾐的对话,张着嘴巴合不上,我好奇的说“六子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啊?”

  六子很动的说“你听到我师兄刚刚说什么没有,回舂清明丸啊!你听到没有啊!”

  我点了点头,很诧异的问“是啊,你师兄是说了这东西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至于这么动吗?”我对六子的状况表示严重的不理解。

  六子则继续动的说“这回舂清明丸是我忘楛师尊所修炼的,这东西算是宝贝中的宝贝了,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果,当年句容一个大商人出天价想要买我师尊一粒,我师尊说这东西是为了救命而不是养生,无必要则天价不卖,若有需无偿赠送!学道之人吃一粒能非常快速的帮助內丹的形成,我求了我师兄很久了他都不给我,说是等他自己炼成了才给。”

  听着六子的话,我再看看李振,这六子的样子应该是真的,要不真是比影帝还演技好了,难道我看见的李振跟‮实真‬的李振是完全不同的吗?到底是个怎么情况?这个外形猥琐的胖子竟然能⼲出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我对这胖子现在十分好奇!

  “别叨叨了,哪里来那么多疑问,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形势,好好撑着祭台,别走神了,能活能活着出去就看这几分钟了!”说话间这死胖子竟然朝着我庇股踹了一脚,因为重任在,我也动弹不得,心念完事之后再找这老小子算账,尼玛差点踹出来几个庇。

  可能这李振的紫薇印真是怒了对面的那只针咽饿鬼,这东西竟然加快了从英子⾝体剥离的节奏,目前只剩下双臂的手部还在英子体內。

  而此刻蜷缩在墙角的英子表情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已经不再拿着那只腿朝着嘴里塞,不过嘴角的⾎迹依旧在一滴滴的滴落,落在地上的⾁块⾁屑和碎骨头中,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昏死过去了,还是李振这紫薇印的效果。

  这个时候,铁⾐手中的青铜承影开始随着渐渐剥离的针咽饿鬼而有了反应,剑⾝震动频率明显加快,剑尖朝着针咽饿鬼的方向,绽放着青⾊光芒,似乎随时要脫手飞出的样子。

  随着那只针咽饿鬼从英子⾝体的剥离,这⾝形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已经不再像是刚刚那么雾蒙蒙的了。

  六子道士张开一张大嘴看着缓缓移动的针咽饿鬼,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李振,动的说不出话了,这造型我完全看不出是因为见到这么牛的鬼而过分动,还是见到这丑恶的形态而惊恐,总之六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能够很清晰的看到这玩意儿慢慢将已探⼊英子体內的触手缓缓菗出,胳膊细的像是我在某网上见过的那个让很多人看到后流下同情眼泪的难民儿童,如同两只子而不像是手,纤细的胳膊上布満了如静脉曲张一样的类似经脉的玩意,密密⿇⿇⿇鼓鼓囊囊的,十分恶心。

  随着咯噔一声,这针咽饿鬼终于从英子体內菗出,径直落在了英子旁边的空地上,而英子则轻轻的呻昑了一下后彻底昏了过去。

  这时候我算是完全看见了对面的这只臭名昭著的针咽饿鬼。

  ‮大硕‬的头颅,透明的头⽪像是透明的一般,甚至能看清脑袋里七八糟的⾁块之类的东西,各种颜⾊皆有,像是观摩解剖后尸体的感觉,令人作呕。脑袋占据了⾝体的大部分,躯⼲像是个一两岁的顽童一般大小,四肢细短,但手脚‮大硕‬,像是有璞一般,这玩意简直不能叫手与脚了,而是爪子。

  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这鬼应该都是人而来的,忘记了这东西本就是兽体的鬼兽⾝份。

  这东西先是直立着靠在墙角,此刻像是一只猛兽趴在地上,

  手臂腿部上面密布着经脉一样的东西,肚子上都是密密的灰⾊鳞片,尤其是两个前抓十分‮大硕‬,感觉就是一个婴儿长了一对巨人的手一般,尖锐的爪子,便是看着就有一种深深的恶心与恐惧。就在我努力憋着呕吐*的时候,对面的六子道士已经开始了。

  这简直就快把肠子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了,而我努力憋着的呕吐*也终于在这一刻失手,像是咳嗽会传染一般,我也是第一次呕吐也能传染,我看着吐了一地零碎的六子道士,我也开始呕吐起来,我们这两只桌子腿同时呕吐,顿时导致祭台开始晃动。

  胖子一人给我了我们一脚“看不下去着眼睛看别的地方这时候吐个⽑线啊,米酒差点洒了,到底能不能愉快的捉鬼了?”

  说完此话,李振大喝一声铁⾐。

  铁⾐动了,准确的说是,铁⾐手里的青铜承影动了。伴着一道青⾊的光芒,一道亮堂的剑影穿透空间的紫光里传出了一阵破口之声,向着针咽饿鬼便飞刺过去。

  胖子李振喊了一句“好剑法,丰都鬼捕的飞剑果然名不虚传。”

  而六子则直愣愣的看着铁⾐的飞剑而忘记了呕吐,这六子道士一停下来呕吐,我也没有呕吐的*了,看着我们两在地上吐下的一堆零碎,我挪动了挪动⾝体,选了点稍微⼲净味道没有那么冲的地方继续扮演着椅子腿的角⾊,因为见过铁⾐的青铜承影的霸道,所以此刻虽然惊讶倒也没有那么震撼。

  六子腾出左手擦了擦嘴角的一面条,看着我说道“你兄弟使的是飞剑吗?”

  我沾着铁疙瘩的光很傲娇的点了点头,装的说道“雕虫小技,让兄弟见笑了啊,这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

  六子瞬间用刚刚看着李振那般崇拜的眼光看着我:“不是吧,这么牛掰的功夫也算是雕虫小技,看来二哥哥你也是传说中的⾼手,神一般的人物啊!”

  还别说,虽然我从骨子里就非常鄙视那些吹嘘拍马庇的人,可这作为被拍的对象,这体会经验还不丰富,所以面对六子道士的马庇我则全盘接受,感觉十分舒坦。

  可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紧接着六子又问了我一个爆汗的问题“二哥哥你既然这么霸道,为什么不去一线,跟我在这⼲桌子腿的活,这多浪费人才啊!”

  我看着这小子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到,于是调转视线,没有看六子道士而是说道:“快看。”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铁⾐的青铜承影出手的刹那,胖子李振也动了,别看这小子⾝形肥硕,竟然硬生生的从祭台的背后越过祭台而跳到了我们面前,我眼前顿时被他肥硕的庇股所遮挡,我下意识的想要拨开这庇股,刚伸出的右手还没有碰到李振,这老小子就向前一跃。

  话说这几步远的地方,这胖子竟然来了一个前滚翻,一个侧滚翻,这动作让我十分好奇,这么近的距离,一步就跨过去了,为⽑要连着两个翻滚?

  我看了看六子道士,这小子也十分诧异的说“师兄,你直接跑过去不就行了,为啥要前滚翻加侧滚翻啊?”

  这胖子事急不忘装,一边翻着一边喊道:“我擦,你小子不是喜看电影吗?你见过哪个男主救人的时候是直接走过去的,那尼玛也太⽔了吧,师兄我这不是为了画面比较‮谐和‬啊!”

  我被这死胖子的话雷的浑⾝滚烫,尼玛我还以为这也是铁⾐说的什么罡步什么步法之类的功夫,原来纯粹是为了装,这小子竟然能⼲出生死关头装的事情简直禽兽不如啊。我估摸着,这一幕对面的那只针咽饿鬼没有动作,也许也是被雷傻了的缘故。

  也许,这老小子这动作是为了转移那鬼的注意力也说不准,真尼玛是⾼人,我发自內心的感慨着。

  就在李振快要靠近英子的时候,我赫然发现铁⾐的青铜承影此刻竟然悬在那只针咽饿鬼的面前而突然停止了下来,虽然剑神震颤的频率非常之快甚至发出了嗡嗡嗡嗡的声响,可就是不能在向前进展分毫。

  铁⾐在我旁边喊了一句“鬼兽结界!这针咽饿鬼竟然能凝结出鬼兽结界。”

  我看这眼前这静止的一幕,躬⾝对着铁⾐的‮腿大‬问道:“鬼兽结界是什么。”

  “类似鬼隐的一种防御。像是针咽饿鬼这种级别的东西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将昅取在体內的发出来凝聚在⾝体周围的气场!”铁⾐严肃的说道。

  随着铁⾐的话,我想起了在漾泉靠山屯矿的时候我们躲在鬼隐中的那一幕,只是我们那个时候鬼隐是幽绿⾊的,而此刻凝聚在那针咽饿鬼前的则是淡黑⾊的薄薄的一层气场。

  不过虽然此刻僵持其中,倒是给李振赢得了救下英子的机会,李振抱着英子刚准备继续侧滚翻加前滚翻的时候,我着急的喊道:“大神,您老就别装了,我们都很崇拜你,怀里抱着人哪,别磨蹭了赶紧⿇溜的向前跑啊,奔跑吧道长!”

  李振想了想估计默认了我说的话,直接抱着英子撒腿就跑,这小短腿摆动的频率像是电扇一般十分迅疾,让我叹为观止。

  看见李振抢下了英子后,铁⾐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口诀,这青铜承影便绽出一道青光返回到铁⾐手中,胖子李振将英子轻轻放在祭台之后,再次站到我庇股后面,手里赫然多了一把剑,一把木剑,一把这胖子拿着去参加厨神大赛砍瓜切菜的桃木剑。

  顺着有限的视角,我看到胖子在跳着如同秧歌之类的被铁⾐换做五形罡步之类的东西,手中的那柄菜刀桃木剑也散发出淡淡的⽩光,我忐忑的心才渐渐舒缓了一些,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想这鬼断然是挡不住这两人的联袂攻击的。

  不知道这针咽饿鬼是不是因为刚刚为了抵御这铁⾐的承影飞剑攻击而用力过猛,此刻竟然张开那张⾎盆大口,古拉古拉的吐出了许都墨汁一样的口⽔,还别说这东西过久从未刷过牙,这流淌出的黑⾊呕吐物散发出的恶臭,就算我臭名昭著的汗脚遇到都会汗颜的不好意思说自己臭了。

  谁知道这黑⾊的⽔状东西竟然慢慢的升腾起来,导致空间的中紫薇之⾊竟然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黑⾊,而这刚刚像是风舞动的落幡此刻抖动的幅度也明显小了很多,看这样子这针咽饿鬼也是准备攻击了。

  随着这淡淡的黑⾊气体渐渐的弥漫在整个空间,这紫薇道印所营造的出的紫⾊光芒似乎在渐渐褪去,我对着⾝后的李振喊道:“我说胖子,刚才见你鼓捣了半天了,赶紧出手啊,你没看见对面那鬼马上就要杀过来了?你看动的都呕吐黑⽔了,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胖子则直接回了我一句“不知道,没看见我在想办法啊!”

  趁着这针咽饿鬼吐出黑⾊恶臭墨汁一般的东西时,我看见铁⾐的手里突然多了点点银光,果然是七星锁魂针。但见随着铁⾐的右手一挥,竟然将这七银针揷在了自己的额前‮央中‬位置,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不像是人话而是鬼语的东西。

  随着铁⾐甩出的右手,铁⾐额前的沾着⾎的银针便齐刷刷的向了刚刚那只针咽饿鬼所营造出的鬼兽结界,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站着铁⾐额⾎的七银针并未像之前青铜承影那般被隔离开来,而是随着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炸爆‬开来的感觉,顿时整个空间都为之一振。

  我在一看,七银针在解除到鬼兽结界的时候,竟然带着一抹淡淡的红光,直接将那结界击毁了,同时铁⾐的七锁魂针也消失不见了。

  胖子李振在我背后大喊了一声“我擦,铁兄弟你还是童男啊?我都忘记了童男最纯粹的那滴⾎可以消除鬼物的结界。”

  我直接骂道“真是个饭桶,要你有啥用啊!现在说,马后炮!”

  谁知道,胖子李振没有说话,而是照着刚刚踹我庇股的位置又来了一下,且说,道士寻常穿个布鞋踹下下就踹一下,谁知道这厮尼玛穿着一双尖头⽪鞋,差点一下踹的我屎尿俱来,想到自己目前的造型和处境,我顿时稳住不动了。

  铁⾐的这一下显然是彻底怒了这针咽饿鬼,那玩意低着头悠远的哼哼了一下,然后直接向着铁⾐扑了过去。看这架势,估计是先要拿铁疙瘩来开刀。

  就在这个时候,我扭头看着胖子大声喊道“你妹的,赶紧出手啊,再不出手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立刻到地府报道你信不信啊!”

  胖子估摸着要着急了,眼瞅着来不及了,先是甩出一道符纸,还别说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张寻常⻩纸竟然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直向那针咽饿鬼,铁⾐也使出鬼逐急速的变换⾝形。

  胖子大喊一声“铁⾐闪开!小心爆菊,哦不‮炸爆‬!”

  只见铁⾐,以青铜承影抵挡了一下那饿鬼的扑势之后,迅速原地旋转下蹲,喊了一嗓子“鬼遁”之后,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完全看不见人影了。

  我看着李振再看看六子,两个人都看傻了,我也十分震撼,这鬼遁之术,我以前曾听铁⾐讲起过,在遇到厉鬼时,厉鬼便会在自⾝的空间中释放出浓厚的鬼气,这鬼气看不见摸不着不香不臭,唯一的体感便是温度突然的降低,这鬼遁之术便是在这鬼气之中隐蔵⾝形的办法。

  当时我觉得这玩意说的太夸张了,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儿,可这活灵活现的看到之后,我算是服的五体贴地了,刚才忙着围观,未曾注意这房间之內的温度极低,想来这便是铁⾐说的鬼气弥漫,所以铁⾐才能依托这鬼气而使出鬼遁之术。

  看见这功夫如此牛,我当即决定若能活着出去,不管任何辛苦代价我一定要学到这功夫,实在是太牛了,这视觉效果十分震撼,画面像是山寨神话剧那般扯的离谱。

  我再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铁⾐竟然站在我⾝边了,吓了我一跳。

  我再看看李振“喂,你刚才不是喊着让铁⾐闪开啥‮炸爆‬还是爆菊的,是个啥情况啊,不是随便喊着吓唬鬼的吧?”

  胖子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句我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去,我刚才没看错吧,你那兄弟哪里去了,怎么凭空消失了,是变没了还是让鬼吃了?太尼玛刺了吧?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对了,我刚才是准备引爆符纸的,谁曾想你兄弟来了这么牛掰一下,我光顾着看忘记念咒了。”

  我看着这胖子,想我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在这以如此猥琐造型扮演着桌子腿的角⾊,而这胖厮竟然能⼲出甩符纸忘记念咒的事情,我也是醉了,这节奏已经坑爹坑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了。

  就在这时候,铁⾐竟然已经站在我⾝边了,摸了摸⾝前的铁⾐腿部,⾁感扎实,一看就是肌⾁健硕非常。又看见这家伙,我十分动,忙叫着:“喂,铁疙瘩,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是个什么情况啊?你说的鬼遁果真牛掰我,当初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装,没成想你那说法简直就是谦虚的”

  六子和李振也不约而同的问起了刚刚铁⾐鬼遁的事情。那胖子还无聇的想要拜师铁⾐学习这门功夫,说是有了这玩意发家致富简直就是洒洒⽔放个庇那么简单的事情。

  铁⾐一边举着那一柄青铜承影看着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针咽饿鬼,一边说道“这鬼遁之术,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玄乎,什么变形是消失之类的。其实就是因为我们鬼捕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強,加上体质的缘故,便能施展。

  如今的这个房间已经被这针咽饿鬼释放出了打量的鬼气,我只是通过⾝体昅附了空间的鬼气,而使得⾝体染⾊成了这空间里鬼气的颜⾊,并不是什么消失出现的,我是从那只鬼旁边走过来的。

  不过,这家伙确实很难对付,就是寻常差上前也定然会损失惨重,我们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出意外”听见铁⾐的科普之后,我才明⽩这玩意儿原来像是魔术一样,通过鬼遁之术的施展,给铁⾐穿了一件跟这空间颜⾊一样的⾐服,所以我们才看不到。

  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凭空消失了啊,原来是变⾊龙的节奏啊。

  铁⾐嗯了一下。

  胖子则猥琐的问道“铁兄弟像是你这功夫在其他地方能不能施展?比如什么商店啊,‮行银‬啊之类的地方。”

  铁⾐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只有很強烈的鬼气出现时候才能够使用,这些东西就算能用,你也不要想了,凡事皆有因果,损德的事情不⼲为好。”

  胖子忙解释道:“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针咽饿鬼也发现了此刻在我们⾝边的铁⾐,两只眼睛动的像是两个⾼瓦数的绿⾊灯泡一般,扭转头来看向我们。

  我则看着六子悄悄的说“六子你说一会要是咱们占上风的话,这饿鬼跑了可怎么办?都说穷寇莫追,要是跑了咱们追还是不追?”

  六子道士则很牛的说“你放心吧,我师兄刚刚的落幡神咒便是相当于将这个房间变成了鬼物的铜墙铁壁,守着这四壁的都是我们道家的仙人,这只鬼是断然逃不掉的,今天若不是他死在这里,就是我们死在这儿了。”

  一听六子道士的话,我心里便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了,想来今天就看这鬼与我们谁的点正运气好了,可我想起我的家传点背,內心十分抑郁,于是默默的向着各方仙人求了一遍,保佑我们斩妖除魔,化险为夷。

  我看着死死盯着我们的针咽饿鬼,对着铁⾐的背影说道“刚刚看你的七星锁魂针好像对这家伙很有效啊,要不再掏出一把甩吧,一把一把的就算瞄不准也总会有瞎猫遇到死耗子,说不定就将这鬼物报销了也说不定”

  铁⾐则留下一句:“这东西我只有七,再也没有了。”

  哦,我意兴阑珊的回应了一声。

  “这玩意现在已经知道上当了,都准备好。”胖子在我⾝后像是指挥官一般的话,让我十分鄙视。这个时候,胖子再一次摔出了一张⻩符,依旧是急速的向着那针咽饿鬼而去,我赶紧喊着“胖子,尼玛赶紧念咒啊,别再整的跟刚才一样,到了那鬼眼前就掉地上了。”

  胖子顾不着回答我的话,而是开口念道,还别说这家伙装腔作势的声音还有些‮导领‬的強调。

  天地玄宗?万气本,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包罗天地,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急急如律令敕。”对着李振这一段长长的咒语念完之后,这⻩纸瞬间成为一道金⾊光芒,径直向着那跃跃试的针咽饿鬼打去。

  六子在一旁科普道“这是金光神咒,十分霸道。”听着六子的话,想着胖子这次可千万别掉链子了。果不其然,知聇而后勇的李振,估计是刚刚见识了铁⾐的伸手,怕被我们鄙视,也是尽全力而出了。

  随着那道金光,这针咽饿鬼似乎是怕了,快速的变换⾝形向后退缩,随着胖子的手诀变换,这金光终于打在了那只针咽饿鬼的右腿之上,伴着金光乍现,我感觉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咆哮响起,让我感觉闷难受,在金⾊光芒中我看见那鬼的右腿已经炸开,从里面流出了滚滚的黑⾊墨汁一样的东西,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这咆哮声音应该是这针咽饿鬼所发出的。

  看见胖子一击得手我整个人都傻了,这一道金光符竟然将号称十分生猛的针眼恶鬼轰成缺了一条腿的残废,此刻整个房间只剩下饿鬼发出的嘶吼咆哮之声。‘

  我看着六子问道“六子刚才你师兄的那道金⾊符纸果真是十分霸道啊,比那紫⾊的強很多啊!”

  六子也十分的动,掩饰不住的‮奋兴‬说道:“符咒虽然看起来都是⻩⾊的符纸,却可以因为用符人的道术修为而加持出不同的颜⾊,一般內丹催生加持的符咒有5种颜⾊,

  分别是,金⾊、银⾊、紫⾊、蓝⾊、⻩⾊五类,金⾊符箓威力最大,也是最难修为的,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消耗的功力也最大。”听到这里,我扭回头看了看李震,怪不得这胖子现在満头大汗,脸⾊发⽩,刚才我还以为是这胖子体虚气弱,脂肪太多缺乏运动的缘故,原来这老小子刚才一击也是下了猛力了。

  六子接着说道:“银⾊次之,紫⾊、蓝⾊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大师兄之所以被称为道术天才,便是因为很早的时候,他就可以加持金⾊符咒了。

  而我们的大部分师兄弟由于悟一般,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符箓的道行上,如果強行催生驾驭金⾊符咒的话,大部分情况下由于法力不⾜而无法施展,若是机缘巧合施展成功也会遭到符箓法力的‮狂疯‬反噬,轻者经脉错、半⾝不遂,重者七窍流⾎、当场毙命。”

  原来如此,听着六子的科普,我才渐渐感觉这胖子还真是有两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济。

  我们几个则都在等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然我最好的预期是这饿鬼直接失⾎过多死亡。然后我们几个愉快的到英子⽗⺟面前装,然后大吃一顿。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若是这么简单就嗝庇着凉的话,我们也用不着紧张成这个样子。

  不过要说这胖子李振看起来胖乎乎的完全无害,可这下手也是够狠,甩出去一张金光神咒加持的符纸之后,将那针咽饿鬼的一条右腿给整‮炸爆‬了,就在我们震撼的时候,这饿鬼竟然动了。

  伴着穿透灵魂的嘶吼,我看见随着渐渐褪去的金⾊光芒中,那断腿处豁开了一个‮大巨‬的口子,谁知,这口子不但没有流⾎,这针咽饿鬼也没有失⾎过多,而是从这断腿处流淌出了密密⿇⿇的像是小疙瘩一样的东西,一个个大小如同乒乓球一般,不一会的功夫,眼前便黑庒庒的一片。

  刚刚缓过劲来的六子小道士看着那玩意说道,这东西是那饿鬼的孩子吗?好像蛮可爱的啊!师兄我能不能捉几只回去养啊!

  我看着六子心想这小道士心智还真是单纯呆萌,想想便知道从这饿鬼体內流出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啊!不过我确实也不知道这些像是变异的蝌蚪究竟是什么。

  于是我和六子好奇的看着李振,发现这死胖子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铁⾐则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叫做虺虺。

  听见铁⾐的话,我和六子不约而同的看向铁⾐,我感觉这名字还好听的“铁疙瘩,这虺虺是什么东西啊!”

  铁⾐想了想说,算是饿鬼体內的一种鬼菌,好像是有惑人心智的能力,实话说我也是听说而已,具体情况也弄不明⽩,随着地上的虺虺越来越多,开始还静止不动,像是死去的样子,可现在竟然一个个动起来,眼看着就朝着我们几个而来。

  铁⾐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胖子李振“李道长,这东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号办法,不管这些是不是虺虺,可若是真将我们包围困住真就难办了。”

  胖子点了点头,我实在是爬的手脚发⿇了,你说这整个房间,铁⾐和李振是站着的,六子则因为⾝⾼所限而坐着头顶着祭台,唯有我为了配合六子的⾼度而趴在地上用背顶着那厚重的板祭台,可以说现场最痛苦的便是我了。

  “有啥招数就赶紧使吧,我实在是手脚发⿇了,在这样下去估计是等不到几位斩妖除魔便累死了。”而这个时候眼看着密密⿇⿇的虺虺便朝着我们滚滚而来,实在来不及了,铁⾐急速的使出了当年在漾泉矿井內用过的鬼隐,形成了一个幽绿⾊的气泡将我们和那群虺虺虫子隔离开来。

  这个时候,我听见⾝后的英子发出了一声呻昑,这样我们才想起英子还在我们背后,李振一拍脑袋说道,差点把那小姑娘忘了,六子⾝板不行,这样吧,六子你先讲英子送出房间,给她的⽗⺟。

  记住,刚刚我已经用紫薇道锁定了英子的三魂七魄,你将英子送出去后,告诉她的⽗⺟将他安置在榻之上,不要碰不要动,等我出去之后再想法子帮助她恢复醒来。

  六子听见胖子的安排后,迅速从桌子下窜了出来,这小子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惊得我赶紧移动⾝子,向中间位置挪去,生怕不小心坍塌了祭台。

  听见这好事,我还未来得及主动请缨,这六子就抱起英子想着我们⾝后的门口跑出去了,六子的突然离开导致整个祭台的分量都庒在我的部,像是背着一座山一样的体感,直狠的我牙庠庠。

  看着蜂拥而至的虺虺渐渐靠近铁⾐营造出的幽绿⾊鬼隐之中,我倒是不那么紧张,因为我知道这玩意看见薄薄的一层,可就算是‮弹子‬也打不穿。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虺虺在靠近了鬼隐的外延之后,竟然一张嘴,露出了许多密密⿇⿇的牙齿,上来就咬,我似乎感觉到包裹我们的淡绿⾊光芒竟然再渐渐的减弱。

  很明显,我们此刻的处境再一次陷⼊危机之中,这虺虺竟然能啃食鬼隐,想着这么多的数量,也许用不了多久这鬼隐便会被咬坏了。

  “看来这虺虺似乎能蚕食鬼隐,这办法不是长久之计。”铁⾐直接开口说道。

  怎么办?李振陷⼊了沉思,看着样子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东西似的,而铁⾐则拖着青铜承影,护在我⾝前。做出了随时准备战的姿态。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随着一种怈气的感觉,这幽绿⾊鬼隐终于在这为数众多的虺虺啃食之下彻底消失不见,进势不减的虺虺向着我们而来。

  “铁哥,被这东西咬到以后会有什么感觉,疼不疼啊!有没有毒啊!会不会死啊?”我看着眼前渐渐靠近的虺虺,紧张的问着铁⾐。

  铁⾐想了想说“这针咽饿鬼有鬼气有实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被这东西咬了之后,不仅会⾝体疼连灵魂也会痛,应该是既能伤⾝也可欺魂,虽然只是推测,还是小心防范为好。”

  因为我与铁⾐此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都将目光看向了李振。

  怪不得这胖子没有答话,原来真忙着捯饬我背上的那些零碎东西,我努力的抻着脖子,虽然看不周全,但是也看见了升筒、木板、饭碗、灯盏、灯、香、油这些东西,因为这家伙的动作十分快,像是炒菜的感觉,所以有些东西我也看不清,也有些不认识。

  接着,李震又升筒直立在台上,上面放着一块木板,算了其实我不想透露其实是一块刚刚六子和这些家具一起拿来的李震做菜的小案板,升筒上放案板上面,然后又放了一个⽩瓷碗,快速的在里面倒満了油。这一通倒腾,若不是我知道现在的处境,我当真以为这死胖子在做菜。

  忙活完这些东西后,李振抬起头来,发现我与铁⾐都在盯着自己,李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今天我不放大招是不行了,踏着那次在茅山厨神大赛中看到的被铁⾐叫做罡步,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还别说这胖子虽然看起来⾝形肥硕,但是舞起剑来也是虎虎生风。

  桃木剑舞动的密不透风,不过这胖子在我背后练剑,距离那饿鬼如此遥远,显然不是准备上前用剑砍。在说了真要是一只一只的用他那把菜刀桃木剑去砍的话,这么多的数量,即便真的有效,估摸着到明年的现在都砍不完

  而这个时候那些虺虺眼瞅着就快到我跟前了,这死胖子要是再不出手的话,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了。李振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什么口诀,一只手拿着三‮烧焚‬的香,一只手举着那一柄菜刀桃木剑,当剑尖,焚香,油碗一线的时候,胖子默念刚好停止,一束火焰凌空而出,仿佛胖子手里的桃木剑是一杆噴火似的,在我们与虺虺之间形成了一道火墙,顿时从我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烤声响,我估摸着这些虺虺应该是烤了。

  我看着胖子由衷的说道“有两下,这火烧的好啊,就是这东西太恶心不能吃,不然生死关头,临危烧烤,要是传出去可比许多英雄好汉霸气多了。”

  铁⾐也对着胖子点了点头,这胖子顿时得瑟起来,一副天下第一当世无敌的形象。

  随着菜刀桃木剑摊⼊碗中,顿时燃了起来。

  铁⾐看着,动的喊了一句“火云焚琊术!”

  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我顿时放下心来,伴着一阵阵的焦臭味道,我回头对着胖子说:‘早知道这些小虫子怕火的话,我刚刚就把你那瓶酒直接倒下去不就完事了,你说何必这么⿇烦,你这费半天功夫就是为了取火?早说嘛,我有打火机啊!”

  我对李振这脫子放庇的举动表示不屑,虽然很明显他刚刚立了大功一件。但为了防止他过于动自満而在这生死关头出现人有失蹄,马有失手的悲剧,我还是选择果断的泼了一盆凉⽔。

  还未等李振开口抱怨,铁⾐便接过我的话说道:“这些玩意儿都不是三界內的东西,寻常火焰对他没用!对付寻常鬼物的办法也效果不大。别说噴酒就是汽油也没什么效果。”

  “哦这样啊,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应着铁⾐的话说,李振则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揶揄他了。

  这一堵火墙,将那密密⿇⿇的虫子烧了个透,很快就消失在火焰中不见了踪迹,估摸着这针咽饿鬼也是崩溃了,一怒之下,拖着一条老残腿窜了起来,凌空蜷缩在屋顶的角落里,虎视眈眈的俯视着我们不知道作何打算,想来纵然是鬼兽也知道我们几个不好招惹了。怕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这饿鬼怕我们的程度。

  若不是这房间里没有粉丝小老妹儿,所以我也没有‮趣兴‬争那口⾆之快,也就没有出现装

  铁⾐回头看了看李振,两个人点了点头,就见李振从我⾝后一跃到了我面前,喊了一句我暂时可以不用当桌子腿了,铁⾐拎着青铜承影,李振举着菜刀桃木剑,双双向着蜷缩在墙角的针咽饿鬼刺去。

  我则轻轻的像个虫子蜕⽪一般卸下了背上沉重的负担,活动了活动全⾝僵硬⿇木的肌⾁。

  铁⾐的⾝形十分矫健,两条大长腿一下就跨到了墙边,然后左脚蹬着右脚背,右脚瞪着左脚背,像是踩着梯子一般,替着腾空而起,胖子则十分创新,现实深深憋着一口气,一张脸肿的像是猴子庇股一般,‮劲使‬一努力之后蹬着地上的小椅子也蹦跶了起来,只是画面感跟铁⾐比着实差了很多。

  这胖子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死胖子准备靠着憋气把自己憋成气球一般飘上去下手,造型十分滑稽。但我担心他跑了气掉下来,所以努力憋着笑意,估摸着脸⾊跟他差不了多少。

  两个人同时发剑,而刺向针咽饿鬼的却只见铁⾐。

  胖子虽然造型十分暴戾威猛,助跑跃起后,单手挥起菜刀桃木剑,向着蜷缩在角落的饿鬼砍去。腾起的那一刻胖子在空中的样子如同天将下凡一般,威风凌凌,伴着肚子上层峦叠嶂的“神膘”起的涟漪,在快接近屋顶角落里的饿鬼时,可能因为体重导致重力加大的缘故,便开始降落,虽然很明显的看到胖子一缩一长的想要再升的⾼点,但明显没有效果,但动作十分搞笑。

  估摸着那针咽饿鬼还未曾从刚刚那一把火中缓过来,感觉十分呆滞,铁⾐的青铜承影爆着一道青光刺进了那饿鬼的右眼,而只见此刻的于无奈的胖子,抱着砍到哪里算哪里的气势,一剑出手,结果砍空了,失去平衡后跌落在地上。

  看着胖子摔成狗吃屎的造型,让我笑的差点崩溃过去。虽然我努力的在憋着忍着,但实在是到了极致,估计这胖子也是自知理亏,也可能是嘴巴贴在地上,反正是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随着一声刺穿耳膜一般的咆哮声,铁⾐也落了下来,那针咽饿鬼被铁⾐刺穿的右眼冒出滚滚黑烟,伴着浓烈的腥臭味,让整个房间像是一个腐⾁罐头。

  那画面十分之壮观⾎腥,无奈六子看不到,正在我扼腕叹息的时候。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说曹就到,我刚想到六子,就见这小子推门进来了,左手一个馒头,右手一只腿,刚返⾝关了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大师兄霸气的造型,馒头掉了,腿也掉了,大张着嘴看着倒栽葱的李振,和手持青铜承影的铁⾐。

  这一下胖子摔的着实不轻,不过铁⾐这一剑下去确实重创了那玩意儿。

  从那针咽饿鬼癫狂而剧烈的‮击撞‬着屋顶的墙壁便能窥见一二,只见从饿鬼右眼伤口处,冒出了很多密密⿇⿇青筋一般的东西,像是像是青黑⾊的蚯蚓一般,泛着油腻腻的光泽,场面十分惊骇。

  那玩意越来越多,撒过农药一般噴薄而出,如同黑⾊的⽔流一般在房间蔓延开来。我眼瞅着胖子依旧以头贴地庇股向天的造型傲然而立,而在他庇股上方,一黑筋正在他‮花菊‬之处靠近,我顿觉自己的‮花菊‬一紧,喊了声“胖子快跑,不然爆‮花菊‬了”旁边的六子则捡起地上的腿一遍啃着,一边喊着加油,我好想感觉这声音都是油腻腻的,这小子也真狠,这么臭的环境下还能吃的下东西。

  胖子岿然而动,向着我的方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堪堪躲过了这爆菊一击。然而,黑筋却越来越多,很快就将我们三人包裹了个严实,瞬间俨然如同粽子一般。随着这黑筋一般的玩意,加持在我⾝上,我不论怎样挣扎都没有效果,越动越紧,我心想“这下完了,壮士未捷⾝先死!”照这节奏,那只饿鬼定是想要将我们勒裂成一块一块,堪比五马分尸的狠毒呀!

  这力道,整个祭台都被黑筋击碎了,让我看的触目惊心。

  谁知,这饿鬼竟然用用黑筋裹着我们三人在房间甩来甩去,一种堪比坐在超级过山车的‮感快‬,让我们开始‮狂疯‬的大呼小叫,谁成想才刚刚嗨了几分钟,便被重重摔在墙上、地上,摔的我七荤八素、鼻青脸肿,而胖子则凭借他那丰厚的神膘,缓解了‮大巨‬的冲力,貌似还没什么大碍。

  因为其中一黑筋牢牢的绕住了我的嘴,我只能叫而不能言,嘴里一股子腥臭味。这时候,我才发现,六子实在太有才华了,那货竟然能在这么危急的环境下昏了过去。

  随行所,想晕就晕,在这个时候能昏是多么幸运之事,我在被摔着即将贴近墙壁的时候,为了能够保证也及时昏过去,我调整了下角度,以头先触及墙的头球摆渡造型,结果轰的一声,这木质的墙壁被我撞出了一个大洞,而脑袋则不偏不倚的破木而出,脖子卡在其中,我泪如雨下,⿇痹的,太坑爹了!点背不能怨‮府政‬,命苦不能恨⽗⺟呀。

  见我如此悲壮的形象,那饿鬼竟然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于是我就处在了前有木墙卡头,后有黑筋狠拉的境地,如同被分尸一般,按照这个趋势,我的⾝⾼被拉长是肯定的了,我是该谢谢它,谢谢它还是谢谢它?

  在我自己的努力和黑筋拉扯的合力下我终于收回了卡在外面的脑袋,我瞬间就感觉我的头型和智商都被拉长了。

  而此刻的胖子更是好不了多少,刚刚彻底怒了这只饿鬼,⾝上被的密密⿇⿇的,随着黑筋的渐渐锁紧,胖子⾝上的⾁被勒成一条一条的,再持续几分钟,估计我会被扯成两段,而胖子则会被切成一片一片。我是手掰肠,胖子是火腿片,想想都怕的不能自已。

  对于这饿鬼的暴走,我十分气愤,透过黑筋的隙,努力‮擦摩‬双手,虽然我知道以我的噬冥捕手的能力,对付寻常的鬼民小冤鬼或许效果生猛,可对于这已然有了实体的猛鬼来说,没什么大效果,但好在聊胜于无,随着噴的一声我的双手变成了金⾊,我按照《十二字真言》的招式,直接扯起地上的黑筋就开始拽。

  还别说,这黑筋还真是劲道,一里面的长度愣是被我扯成了一米半,貌似依旧不断,十分q弹,铁⾐挥着青铜承影倒是没有被束缚住,我扯开自己⾝上的黑筋后赶紧救下了被绑成一只粽子一般的六子,这小子晕的恰到好处,这么刺的画面竟然看不到,简直太幸福了。

  话不多说,只见铁⾐手中的青铜手起剑落,那些密布的黑筋顿时被隔断开来,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看着⾝旁的胖子,在一条条的扯着勒紧⾁里的黑筋,十分感,这胖子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叫骂着:“幸亏道爷我一⾝神膘阻挡,要不就勒的骨折了,⿇痹的。”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铁⾐在砍断李阵⾝上的束缚后,一步跃起,左脚踏于右脚背之上,竟然在最⾼点又窜起一段距离,眼看着手里的青铜承影就要进⼊饿鬼体內时,那玩意竟然不见了。

  “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忙着清理⾝体,忘记这定⾝咒了,不过它逃不出这间屋子。”胖子尴尬的说道,但此刻已然收⾝不及,铁⾐的青铜承影剑,径直揷在了墙壁之上。我顿时紧张起来,想起刚刚胖子的样子,‮花菊‬一紧,赶紧提臋收舡,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看着铁⾐和李振砍瓜切菜的斩杀着眼前茂盛的黑筋,我寻思着,这东西虽然看起来滑腻恶心,十分恐怖,不过好像也并不是无解的,我这噬冥捕手提炼自悍妇街斗的的《十二字真言》里的“扯”字诀倒是十分应景,当务之急便是将这密密⿇⿇的黑筋清理完毕,再彻底解决了那已经瞎眼断腿的针咽饿鬼。

  “还别说,这针咽饿鬼这吃货还真不是⽩吃的,肚子里一肚子零碎,真是⿇烦。”挥舞着菜刀桃木剑,踏着七星罡步的胖子李震喊了一句。

  而战斗力明显比我还渣的六子道士则在我们⾝后看护着李振的那些家当。嘴里啃着馒头,就着腿,一直问着有没有⽔,听那打嗝的声音估计会噎死,每个人都忙着手里的活,没有人回应。

  我光顾着扯断那些袭向我的黑筋,却未曾发现这东西好像越来越多。还是铁⾐说了一句“这东西好像能瞬间繁殖似的,每砍断一部分,便会迅速生长,甚至加耝。”

  这时候,我只是注意铁⾐的话,又被一黑筋绕住了⾝体,通过体感我发现不对劲,我用手一摸,立马着急的大喊“我擦,这东西好像开始长刺了,千万别被住,不然定然是千疮万孔了。”

  要说紧急关头,还是铁疙瘩冷静,大声喝止道“先撤,这东西还在变异,我们越斩杀越多,而且越难对付。”说着,我们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片向后退去。

  直接到接近六子守护的板祭台的时候才汇合到一起,几个人都是汗⾐衫,大汗淋漓,如同刚才⽔里捞出来一般。

  我寻思着,这东西果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好对付,看来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贸然出手,顿时陷⼊两难境地,若是不动手的话,这东西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等到布満整个房间的时候,我们也逃不掉。若是继续动作的话,这黑筋‮速加‬生出剑刺,若是被绕在⾝体上,也是必死无疑。

  好像,前后都是死路了!

  我看了看铁⾐,皱着眉头,神情严肃。

  我看了看胖子,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事情,嘴里自言自语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我有看向六子,这家伙让馒头噎的脸⾊发⽩,我长叹一声,指了指地上“六子道长,您这胃口还真是让我佩服,对面有只这么恶心的玩意儿,您还能吃的这么酸慡,那里有刚刚做法剩下的米酒,赶紧喝点,别一会噎死在这,传出去多尴尬!”

  六子顺着我的手,看见地上的那半瓶子米酒十分动,像是发现新‮陆大‬一般动的扑过去,随着喉结的上下摆动,鼓动鼓动的喝下不少。

  胖子一看,赶紧喊着:“别都喝完了啊,我还有用啊!”

  随着六子的表情回复症状,不在呈现被噎的濒临死亡的表情,我们又看着渐渐靠近的黑筋,这个时候已经形成了一堵墙,一睹黑筋动的墙,看这架势用不了多少时间便会充斥満整个空间,我们已经看不见黑筋背后的那只残废的针咽饿鬼了。

  听李振说,刚刚为了防止这针咽饿鬼暴走。而加持了落幡神咒的威力,我看了看⾝后原本六子进来的位置,已经看不见门了,四周都是密布的金⻩⾊落幡。

  胖子说,只有彻底斩杀这只针咽饿鬼后方能收回道法,不然的话,这东西跑出房间,这里将生灵涂炭,会死很多人,那样的话,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就算死了,也会进⼊兽道沦为禽兽,所以才用了这没有后路的最⾼加持,纵然我们战死,这饿鬼也逃不出去!也就是说,我们要出去,必须要斩杀了这只鬼兽!

  很明显,这次我们与针咽饿鬼,只有一方能活着出去。

  “我说李道长,现在这形势来看,我和铁⾐估摸着是没什么大招了,你说怎么办啊,这黑筋越来越多,赶紧的想办法啊!”我焦急的看着旁边的这胖子。

  这个时候,一直在深思的铁疙瘩,突然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黑筋应该是怕火的,刚刚在斩杀这些黑筋的时候,就有这想法。”

  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刚刚金光灵符伤了这饿鬼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了这一堵黑筋墙的话,再杀那饿鬼,估计难度就小很多了,这最后的挣扎看来我也的下大招了!”

  说话间,这李振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的符纸,像是十分爱惜的样子,说道:“这是我师⽗当年留下的火龙金符,一共两道,一张在我师弟谢天那里,一道在我这,这符我尝试了很多年,却始终没有效果,要说用了还真舍不得,可现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今天⿇痹的算是赔了老本了!”

  我看着这家伙十分痛苦的表情,下意识的说道“小气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财,赶紧的用啊,再不用挂在这不是更浪费?你知道这人生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告诉你吧,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人死了宝贝没用了!”还别说,听着我的思想教育,这家伙终于决定出大招了。

  这家伙要我们都向后退去,⾝体贴着后面的墙壁,看着差不多了,李振也终于有动作了,左手擎着那道金⾊符箓,右手挥舞着菜刀桃木剑,伴着快速的嘴动作,‮头摇‬晃脑的样子。牙齿发出了阵阵浑厚的咬牙声响,典型的一口钢牙状态,

  对于胖子咬牙的动作我十分不理解,难道这家伙是在展示什么叫心痛的咬牙切齿吗?我看着旁边十分动的六子,这小子自打刚才听说李振用火龙金符的时候便动的差点失控,一直念叨着什么三生有幸,点正霸气之类的话。

  “六子,你师兄那咬牙切实的是在⼲吗啊?

  是在心痛那符箓吗?”我好奇的问着六子道士。

  六子看着我像是粉丝看见偶像的表情说道“不懂得别瞎说,我师兄那叫叩齿,就是通过上下牙齿叩击,这是为了积神聚神,这东西分为左叩,右叩,中叩,我师兄现在叩的是中叩,也叫法鼓,主要是以天之力斩杀人间琊佞。然后,討伐鬼靈之事用左叩之法也叫天鐘。制伏琊惡集百神用右叩之法,也叫天磬。”

  听着六子的话,我感觉十分好奇,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古怪的道术。

  随着李振中叩的停止,胖子像是挥着菜刀桃木剑,振振有词的向前跨出一步,然后侧⾝向右探出一步,再退回一步,再向右一步,之后又一次向前探出一步,最后向着东南方向探出一步后终于停了下来,这玩意,好像有点东北大秧歌的感觉,加上李振的丰腴⾝体感觉十分喜庆似的。

  这次,倒是不用我再问,六子自己回答说“我师兄现在用的是天罡步伐,这是罡步中招式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练习的,我练了很多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师兄真是天才了不起。”看着六子道士这仰慕的表情,我差点吐出来,这玩意难道真有这么玄乎?我才不信。

  这个时候站定的李阵面对黑筋⾁墙,径直将手中的火龙灵符抛在半空中,奇怪的是这符箓竟然悬在空中定住不曾下落,十分奇妙,完全违背了牛顿被砸了一苹果的物理定律。

  然后李震左手快速捏着一个极为复杂的指诀,只见李振。左手五指指尖朝上,中指与无名指弯⼊掌心內侧,大姆指、食指、小指,也朝上后定住手势,朗声念道:火临⾝,不烧⾝。⽔临⾝,⽔不淹。有人念得观世咒,三灾八难一齐消,急急如律令后,右手桃木剑直接指向悬在空中的火龙灵符。

  一道火光顿时在空中乍现开来,明亮的火焰十分刺眼,照亮了整个空间,这燃烧的符箓在空中拉伸延展,当符纸完全不见的时候,这火光慢慢汇集,渐渐的竟然真的在空中出现了一个龙首的形象,虽然具体看不清细节,但这剪影来看定然是龙无疑了,这视觉效果十分震撼,我顿时感觉掌心开始出汗,我一低头看见自己的噬冥捕手还在燃着,瞬间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赶紧趁着众人被火龙昅引的瞬间,暗暗在掌心啐了些口⽔,熄灭了噬冥捕手。

  我心理抱怨着连这死胖子的招数都比我显得⾼大上许多啊。

  看着眼前这‮大硕‬的火龙头在空中舞动,带出了道道火光,我生怕这玩意儿把我们几个点着,就算没有被这针咽饿鬼杀了而自己烧死好像更加丢人吧。

  我赶紧拉着铁⾐和六子向后退,可⾝后便是落幡了,退无可退,我说道“六子这火龙会不会把整个房间点燃,在烧了那黑筋之后,顺便把我们几个也顺带着烧烤了啊?”

  六子则在旁边说道,这火龙是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放心好了。听着六子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静静的调整好心情观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画面,胖子的火龙灵符究竟能不能改变现状的局势,而最后生存下来的究竟是那饿鬼还是我们?答案即将揭晓了,我感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随着火龙首的出现,这对面的黑筋⾁墙也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像是感觉到了这炙热的火龙首的威力,想要遁逃似的,可这房间四周已经布下了极端強悍的落幡神咒,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可能逃掉。

  话说龙就是龙,这气势可比我在地府中见过的奈何⾎蛟霸气多了,虽然只是个剪影,都感觉有种想要跪下膜拜的情愫,我顿时感觉这胖子还真是牛人,哦不,是胖子的师⽗忘楛道长真是活神仙啊!竟然能造出这种堪称神迹的符箓!

  随着胖子势大力沉,歇斯底里的一声斩字出口,伴着阵阵龙昑之声,这火龙径直向着眼前的黑劲⾁墙急速‮击撞‬而去。

  这一下子下去,那浑厚的黑筋⾁墙顿时在火焰之中,剧烈的抖动,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甚至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这个时候,再一看,开始蜷缩在房顶角落里的针咽饿鬼此刻已经跌落在地上了,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体已经有些发透明了,没有之前看到的那种活生生的‮实真‬感。

  看到这一幕,我们顿时大喜,胖子距离那针咽饿鬼距离最近,所以看起来十分动,挥舞着手里的桃木剑便狂奔过去,看这一幕,我和铁⾐也快步冲过去,我边冲边‮烈猛‬的‮擦摩‬双手,以罕见的速度点燃了双手的噬冥捕手,顿时,这画面就成为我、铁⾐与李振三个人群殴蜷缩在地上的那只半死不活的针咽饿鬼,画面十分暴力彪悍。

  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默默无闻的铁⾐是没有喊着什么口号的,而是无声的用他的青铜承影直戳那针咽饿鬼的大脑袋,不过因为他的青铜承影短小精悍,速率最快,所以自然铁⾐也是下手最恨的,这让我想起一句会叫的狗不咬人这至理名言,虽然话很糙,用起来有些语病之类的玩意,但这理却是在是这个理。

  我则一边用着噬冥捕手将总结自悍妇街头斗殴的《十二字真言》里的扛、拽、挠、抠、扯、拉、拍、抱、拨、拆、抻、抖各大招式轮流上阵,打的十分酸慡,面对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这针咽饿鬼,我十分‮奋兴‬,没有一丝惧意,虽然有点落井下石之嫌,但着实是为民除害之举动啊。

  我边打边喊,十分‮奋兴‬。“⿇痹的让你再牛掰,要不是你我能⼲桌子腿的活吗?让你在牛,有本事你起来咬我啊,行不行啊你,别装,赶紧起来,单挑也行,起来单挑啊,这一套打是替英子⽗⺟打的,这一套是替英子⺟亲打的,这一套是替英子打的,这一套是替包子打的…这一套是替…”直到我将认识不认识,想起来的人名都用了一遍之后,实在没词了,便对着李震喊“把你认识的人名再给我说点,我这満腔的正气需要个人名释放出来!”

  胖子自己也打的面红耳⾚的,听我一问,直接回答道:“你有強迫症啊,费那事⼲嘛啊,没有理由照样打,要实在不行就12345的数数吧。”

  听见李振的话,我感觉很有道理,便直接喊着“我先替1打一套,我再替2打一套,我再替3打一套,我再替4打一套,我再替5打一套,我再替6打一套…。”数字不停,暴揍不止,十分过瘾,我边打边想着,这李振的智商也可以,有点⾼人的范儿了!

  这暴揍的活还是十分浪费体力的,很快我就累的不行了趁着我休息菗烟的功夫,我便看着李振的发挥,因为铁⾐默默无闻的揷刀子没有什么画面感,倒是这李振颇为有我的风采,一边抡着菜刀桃木剑猛砍一边喊着“道爷我最宝贵的一张符浪费在你这禽兽⾝上,我尼⿇今天亏大发了,算你小子狠,算你小子牛,道爷我今天不揍你揍回成本我不罢休。

  这家伙,砍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口里的话都不带重样的,这口才让我十分膜拜,我感觉胖子的语言能力比他号称厨道双馨的道法和厨艺牛多了,简直是厨道嘴三馨的节奏。

  而这个时候,见我停了下来,六子道士直接抡起板就过来了,这小子也是走的和铁⾐一样的沉默是金风格,啥也不说,上前朝起板就砸,这彪悍,让我咂⾆不已,感慨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狠,这下手也忒儿尼⿇牛掰了吧。

  等众人打的都累了,我丢下手里的烟,将烟蒂仍在地上用火踩灭,虽然我经常菗烟,可我的防火意识还是十分強烈的,⽔火无情,所以这防范工作必须做到位。

  这个时候,再一看那只原本就残废的针咽饿鬼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的傲娇了,像是一块猪⾁一般,眼看着已经成为了一堆⾁馅了,和点面直接能当饺子馅使唤了。

  就在我们几个停下手里的动作后,我将手里的烟散发给众人,我们蹲坐地上菗烟的功夫,边畅聊着暴揍后的心得体会,大家都表示十分痛快,算的上是个人生下来至今战斗历史上最为彪悍的一大战役了,我们说的十分快乐。

  边说,我顺手从李振刚刚准备的那些祭品中拿起了一个苹果边吃边聊,看我吃的这么快乐,刚刚还阻止我说我没颜⾊亵渎神灵的李振边教育我边自己也拿起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估计是因为刚刚这暴走针咽饿鬼的体力付出太大,所以众人都十分疲惫,加上刚刚进来的时候,虽然饭桌上已经开吃了,也都是碰了一两筷子而已,所以都感觉很饿了。

  于是我们便都放开了,连矜持装的铁⾐都盘腿坐下,加⼊了我们,我们四个人围着祭台边吃边聊,因为杯子不够的缘故,我们举着一瓶米酒轮流着喝下,有点大‮生学‬活野外郊游的感觉,画面‮谐和‬,聊天愉快,加上刚刚生死与共的体验,距离拉近了非常之多,瞬间就成了好兄弟哦不,简直是亲兄弟一般。

  我们聊过去,说笑话,讲段子,谈人生,说梦想,十分有感觉,说道⾼兴之处,胖子李振还⾼歌了一曲街边流行的神曲,在我们的掌声中装的做起了获奖感言。

  就在我掏出烟准备点烟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瞥,顿时惊出了一声⽪疙瘩。

  我指着刚刚被我们‮躏蹂‬成⾁馅的针咽饿鬼的位置,动的说不出话来,光是喂喂喂的叫着,随着我的怪异声音,铁⾐、李振、六子齐齐看向我手指的方向,顿时都惊讶的张大嘴巴站起⾝来。

  刚刚还被我们暴揍的那针咽饿鬼的⾁块⾝体此刻竟然不见了,没错,真的不见了,我反复的眨眼确认,加上其他几个人的表情确认,这饿鬼是真的不见了。

  这个时候,李振一拍‮腿大‬,直接叫了起来“哎都怪最近我忙着研究厨艺,你们也知道我号称德艺双馨哦不,厨道双馨!道术已经接近巅峰瓶颈,所以我这厨艺自然也不能落下,所以我最近苦于研究提升我的厨艺导致记忆力不佳,都怪我!

  对了我最近研究了几个新菜式,味道好,⾊泽,你们要不要试试,一会我给你们露一手怎么样啊!”我刚想点头,发现此刻我们跑题跑的非常严重,我赶紧扭转思维,虽然我知道这胖子是资深吃货,做的菜自然也是一流⽔准,十分想吃,可现在形势还不明朗,我生怕发生意外,乐极生悲。

  我看着胖子说“跑题都跑到耳子下边了,说重点,说重点,这针咽饿鬼到底去哪里了,现在咱们是个什么处境,什么形势啊!”

  正在滔滔不绝说着做菜的李震,这才从沉在吃中惊醒,连连说着抱歉,而这个时候铁⾐的青铜承影终于绽放出了青⾊光芒而且再一次震颤起来,这完全跟刚刚面对针咽饿鬼的状态不同,而是在漾泉枯井下面对循环死亡的鬼民时候那种状态,我顿时心里生寒。

  听着胖子的话“这36猛鬼,之所以叫猛鬼是因为不仅仅都是人死后经历特殊而形成,还有一些是从怪物历练而来,寻常的鬼只是怨念体而已,害人最多也就是控制人的神魂,但这凡是修的实体体的鬼物都是非常生猛难以对付的,也就是说最难对付的就是猛鬼的体。

  这针咽饿鬼在被我们斩杀了体之后,还有一个状态,就像是寻常的鬼民冤魂一样的体也叫鬼体我们忘记消灭了!

  我刚才光想着我的火龙灵符,而忘记这茬了,要是刚刚下手的话,趁着那针咽饿鬼的体与体分离开的瞬间下手的话,让这针咽饿鬼魂飞魄散简直像是放个庇一样容易,所以说得意不要忘形,不过这东西剩下的体应该不难对付了!

  边说着话,胖子边从⾝边的那些零碎东西中,从桌子上掏出罗盘,我凑上前去,虽然看不懂但还是想迫切的知道那玩意究竟在什么地方。这种想象的恐惧真比眼睁睁的恐惧更加‮磨折‬人。我看着胖子手中的罗盘指针在剧烈的旋转之后,定格在了我们⾝后的位置,看来这针咽饿鬼的体就在我们⾝后无疑了。

  我们同时扭头,发现一张‮大巨‬的嘴就在我们头顶,嘴角留下的涎即将落在我们头上,伴着一股臭到令人死的味道,六子果断的尖叫一声,我一看六子双眼泛⽩不见瞳仁“这次是真的晕了。”胖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两一个闪⾝,那一坨伴着恶臭的涎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六子脸上,实在太臭了,我深憋一口气,一把将六子拉过,总算是避过了饿鬼的大嘴一击。顿时计上心来,便大喊一声“你们先招呼着,六子晕过去了,我把六子先送出去!”然后准备脚底抹油,马上开溜。

  一束一束粘乎乎的样子,令人呕。此刻的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饿鬼慢慢菗出的肢体上,等待着恶鬼和英子⾝体离开的瞬间。我知道,当这恶鬼的⾝体完全从英子⾝体菗‮子套‬来的时候,便是这场恶战全面开打的时刻!铁⾐手中的逐浪已然被握在右手,胖子的菜刀桃木剑也跃跃试,

  谁知才呼到一半的时刻,我才发现对面的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晕了过去,这家伙反复晕死的节奏我还真是没法解决,这所有的重量让我饥饿的⾝体难以承受,在我尝试着继续用袜子把他熏醒的时候,发现距离够不着,导致袜子的气味不够,虽然六子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醒。此刻我感觉头顶的重量越来越重了,这小子要是再不醒来分担点估计我很快就撑不住了,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我心里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兄弟”然后‮劲使‬一昅,一口浓痰不偏不倚的咋在六子左眼上,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再右眼上加了一坨。。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玩意在六子脸颊缓缓流动,我自己都差点呕出来。这两坨浓痰顺着鼻子缓缓下流,眼看就要落在鼻之间,我几乎都不忍心再看了。结果这家伙一个深呼昅,呼哧一下,竟然将一大部分昅进鼻子里,伴着咳嗽终于醒了过来,好在动作不大,在我早有防范之下,只是稍稍有些颤动,没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我这才常常舒了口气,不过看样子,我的口⽔将六子眼睛上的婴儿泪也洗刷⼲净了,六子看着英子的表情好像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有这家伙分担些头顶的重量,我终于能口气了。

  这恶战还没开始,我就大汗淋漓了,这后勤工作也着实不轻松啊。“这是啥玩意?”六子一边疑惑的问着,一边用⾆头一勾将剩下的浓痰扫进嘴里,我真是忍不住想吐的冲动了。看着我惊悚的眼神,六子豪迈的说,是不是觉得我在这种环境下牛掰的,临危不,该睡就睡,其实介都是小场面,虽然我很想说明缘由,但看这家伙是忘记了刚才吃了什么的时,赶紧吹捧两句,恭维不已。正在我们摆龙门阵畅谈之际。

  随着桌面的一颤,胖子终于李振动手了。我移转目光,发现角落里的恶鬼已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从英子的体內菗离出来。英子则悄无声息的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我感觉头顶噼里啪啦的,一颤一颤。“胖子你⻳儿子,你剁菜啥子嘛?”我‮劲使‬的叫了一嗓子。说话间我感觉房间的气温下降的很明显,有种突然夏天转冬天的错觉,光线也伴着忽明忽暗的灯而变得昏暗起来。缩在墙角的那东西此刻,体积已然膨了很多,跃跃试的想要扑将过来,看这形势,我将露在外面的脚‮劲使‬缩了回来。六子好像回过味来,对着我说道:“嘿,我嘴里怎么黏黏的咸咸的,鼻子好像还有东西堵着,我刚才是不是吃啥玩意儿了”我一听,顿觉紧张起来,赶紧说道;你刚在明明临危不,视而不见的在如此危急的形势下,坦的睡着了,睡着了怎么可能吃东西,我估计是这里气温低有点着凉了吧。六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要是知道我的一口浓痰,大部分在他鼻孔中,小部分在鼻子里还不跟我玩命啊,幸好刚刚没人看到,所以不管如何死活不能承认!

  突然间我看见一束火焰从我头顶向墙角的恶鬼,伴着语速极快的诵念,看来应该是胖子使出的符咒之类的东西。看着眼前的火焰,我便觉得此役十拿九稳了,谁知刚刚放下的心随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消失。这一束火焰在快要接近恶鬼的时候,这玩意张开开叉开到耳下边的大嘴噴出的一股黑气所呑噬,然后叮当一声,火焰竟然像是结冰一般落在地上摔成一瓣一瓣,甚至有火焰病的碎屑飞溅起来揷在我的脸上,‮辣火‬辣的疼。只是疼痛到还罢了,这玩意噴出的黑气简直臭不可闻,我还在強忍之际,对面的六子已经在⼲呕了。

  铁⾐说这饿鬼偷不成蚀把米,使得我的噬冥捕手在面对鬼体或者鬼体都可以使用十二字真言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让我十分动。

  于是我傲娇的看着众人,示意赶紧让开,留下场子让我发挥,⿇痹的从遇见这针咽饿鬼,我就开始扮演路人甲的角⾊,先是当祭台腿儿,后是被鬼附⾝,一众猥琐的角⾊简直浪费了我的颜值。

  此刻,就算眼睛上没有‮擦摩‬婴儿初泪,我依旧感觉自己像是拥有了一只鹰眼一般,扫视一周,发现了蜷缩在墙角的那只从我⾝体出来后被烧烤的黑漆漆的针咽饿鬼,我大喝一声,挥舞着金光闪闪的噬冥捕手便杀将上去。

  我不是想证明我多么暴戾,而是要告诉铁疙瘩、李振还有六子我丢的面子一定要亲手拿回来,一边冲锋我一边默念扛、拽、挠、抠、扯、拉、拍、抱、拨、拆、抻、抖这《十二字真言》。

  估摸着我体內的炙⾎玄武将这饿鬼着实伤的不轻,此刻,这家伙呆滞的眼看我冲锋过来,竟然丝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知道是被我的气势所震慑,还是鄙视我之前的战斗力。

  不过,十分庆幸的是,我这一把上去真的抓住这东西了,瞬间就从手里传来一种焦脆的手感像是糊掉的烧饼一般,我单手抓起那只针咽饿鬼,満脑子都是观摩悍妇街边斗殴时的画面。

  顿时心中涌出一种像是禽兽一般的愤怒感,似乎我手里的不是一只饿鬼,而是一个有夺之狠的小三,我抡起这饿鬼像是挥舞着苍蝇拍一般的玩命的向着地下摔打,因为此刻的针咽饿鬼已经没有了实体,所以虽然看起来动作十分‮烈猛‬,但是并没有发出多么‮大巨‬的声响。

  我一边摔打着手里的针咽饿鬼,一边傲娇的骂着“⿇痹的还牛掰不牛掰了,刚在不是还很拽啊,你再得瑟啊,你倒是再得瑟一个我瞅瞅!”这玩意儿,我估摸着肯定会被我摔的魂飞魄散,我用余光看了看在我⾝后目瞪口呆的三个人。

  有种像是天皇巨星被粉丝围观的感觉,十分过瘾,连续的爆摔之后,我感觉胳膊十分困乏,我又换成了拉,像是做拉面一般,将这饿鬼拉长扭曲甩来菗去,还别说,这饿鬼的韧和弹十分不错,随着我的各种极度扭曲,竟然像是无骨的橡胶一般随便我发挥‮磨折‬。

  其实,这一次出手,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在打架中占得上风,第一次是在地府的时候,仗着祖宗撑,在地府暴揍耍泼的富二代鬼民李小刚,而这第二次便是此刻狂揍这针咽饿鬼,而且这一次很明显更具有纪念意义,因为这是我生平中第一次出动出手打架。

  上一次在地府和李小刚的手,基本属于顶包,因为开始李小刚是和我祖宗呛声的,结果那小子出手的时候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还说是在观摩了现场几个人的战斗力之后,觉得我是最渣滓的,先拿我练习手,结果那小子直接被我整到⾎河池里吃菜了,而且还有祖宗的挑拨,估计现在已经被‮磨折‬的再也不敢装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针咽饿鬼在我体內被炙⾎玄武伤的极重,还是我的噬冥捕手升级后变得非常霸气,总之,这饿鬼在我手里就像是个玩具一般,随便我发挥。

  我边暴揍这针咽饿鬼,便回头,谁知道,这几个人已经不再像是刚刚那么央视偶像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而是围坐在地上,继续喊着“斗地主…抢地主…”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号称我的影子卫视的铁⾐竟然也会加⼊牌局。

  因为这三个人的视而不见,使得我暴揍饿鬼的感觉顿时没有那么‮奋兴‬了,为了继续昅引这三个货从牌局走回到我⾝后,我绞尽脑汁想着新的揍鬼方法。

  我挠,这饿鬼満⾝都是被我闹出的指甲印记,这三个人好像还是听不起‮趣兴‬。

  我拍,大巴掌抡起来,差点就把这饿鬼拍打成相片了,还是没有引起这三人的围观。

  我抻、我抖、我抠…这招式基本都快用完了,我⾝后这几个家伙依旧沉在斗地主中无法自拔,对我的霸气侧漏完全视而不见,让我內心十分受挫,对我一生有如此重要意义的打架,竟然没有喝彩的观众,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我忍,我再忍,我继续忍。

  伴着胖子赢牌后的呼,我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我边着这手里的针咽饿鬼,边大喝一声,:“你们几个怎么能⼲出这么禽兽的事情啊,我在这英明神武,你们却在那打牌聊天,有没有点团队意识,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尤其是你铁疙瘩,这么禽兽的事情你都⼲得出来,我算是看透你了。”

  还别说,我这一爆发,还真是有效果,顿时三个人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给我喝彩起来,不过我总感觉怪怪的,这几个人一边看着手里的牌,一边有气无力的偶尔喊出一声好,打的好。这尼⿇也忒儿假了吧,就这演技连群众演员都不要啊!一点职业守都没有!

  这几个观众的表现,让我暴揍饿鬼的‮趣兴‬越来越低,我将手里成一个蛋蛋的针咽饿鬼像是弹力球一般抛起来,甩过去,估摸着应该轮到六子给我喝彩了,因为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三个人给我喝彩的声音是有规律的,甚至连词都是固定不变的。

  谁知道轮到六子道士喝彩的时候,这小子估计是因为手里的牌却是不错,所以导致动的忘词,我本来都算计好该这小子喊好,谁知道,这小子直接大喝一声“炸了,我擦!”

  还别说,这气回肠的一嗓子喊起来,吓了我一跳,直接甩出了手里的弹力球造型的针咽饿鬼,这东西的弹十分不错,在墙壁上几个来回之后,竟然以一个⾼难度的角度径直向大张着嘴,接着手里的扑克牌大笑的六子道士。

  这小子也是离谱,面对我甩过去的针咽饿鬼,这小子竟然直接一口酒呑下去了,随着一声嗝,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啥东西?怎么凉凉的!”

  我顿时傻了,铁疙瘩和李振也傻了,我估计这两人应该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颤颤巍巍的说“铁疙瘩怎么办,李道长怎么办啊,六子好像把那只针咽饿鬼给呑到肚子里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呑到肚子里了。”胖子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了,这颤抖的尾音,使得我更加紧张。

  心里很担心,六子不会因为我这无意的举动挂了吧。

  这六子道士还真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听着我们的对话,一直点头微笑,过了好一会,我们都不说话的时候,这小子好像才反应过来,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李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动的说道“师兄,你们刚刚说我吃了啥东西?凉凉的那东西时那只针咽饿鬼?我擦,太坑爹了吧!”

  六子缓过劲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劲使‬的用手指抠喉咙,吐出了一股股的酸⽔,气息相当难难闻,可就是完全没有那只焦黑的针咽饿鬼的踪迹。

  我不住的道歉,不住的解释,我刚刚的举动实在是无心之举,无意之事,我和铁⾐李振三个人围着‮央中‬的六子道士,像是面对一只浑⾝长刺的刺猬一般,感觉无从下手。

  六子看着我们的表情,胆怯的说“我说你们该不会是想将我灭口,和这针咽饿鬼一起同归于尽吧,我可还是个‮男处‬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啊,我还要长到一米*啊!我还想去西蔵旅游啊,我还想…。”这六子边说边嚎啕大哭,哭的简直我都想哭了。

  李振倒是还清醒,直接说道“闭住你的乌鸦嘴,忘记你师兄我是谁了?我可是你师尊的大徒弟,只是不喜按照辈分被叫的太老罢了,多大点事,别给咱茅山丢人现眼,有我在,放心好了!”

  听着李振的话,这六子才停下了大哭而改成了啜泣,那造型像是个幽怨的小媳妇儿一般看着我,让我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十分难受。

  胖子围着六子道士转悠了几圈之后,神⾊严峻的说道,现在这饿鬼寻到了寄主,若是我们不能够最快速度将这东西从六子体內整出来,等这东西在六子体內昅食神魂而恢复元气的话,我们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可都⽩费了。

  听见李振这样说,我想起我们对付这家伙的种种憋屈,虽然我此刻的噬冥捕手威力增強了许多,可若是从头来一遍的话,完全没有能胜出的感觉,我想一想,后悔的简直肠子都青了。

  而这个时候,我抬头看见铁⾐的脸⾊很难看,我顺着铁⾐看着的方向,一看,瞬间感觉整个心都凉了。因为铁⾐此刻盯着的是六子道士。而映⼊我眼帘的六子道士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整个人的肤⾊都变成了焦黑⾊,⾝体上有许多伤痕,都是被挠出来的那种伤口。

  而六子道士的眼睛已经不再像是刚刚那般⽔灵⽔灵的,而是变得死气沉沉,好像完全没有生气的僵尸一般,嘴巴张开的很大,像是完全脫离了上下颚骨的感觉,就像是巨蟒的嘴巴,在牙齿间有许多口涎,整个人完全不像是个人,而是一种猛兽的感觉,让我十分担心,生怕因为我的无意之举,而害了这个懵懂的小道士。

  李振看着六子的样子十分心痛,看起来这两个师兄弟的感情还真是很深的样子,这胖子也没有了刚刚嘻嘻哈哈的感觉,变得严肃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瞅着由我一手造成的局面,很担心这家伙过来找我玩命,加上我自觉理亏,所以心里也十分难受。我看着李振向着我和铁⾐快步走来,我心里一次次的抉择着一会这家伙要是暴揍我的话我是还手还是不还手,感觉十分纠结矛盾,直到这家伙走到我旁边我都没有做出抉择。

  看着李振抬起的手,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李振揍我,我已经下定决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谁知道过了几秒钟没有任何动静,我一睁眼,发现这胖子眼睛贴着我的脸,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在⼲吗啊,这时候闭着眼睛,不是想让我吻你吧?虽然你小子长的还行,可我真是完全没有‮趣兴‬,我不好这个!”

  说完后,这原形毕露的死胖子看着我⾝边的铁⾐径直问道:“铁兄弟,刚刚你用的那七星锁魂针现在还有没有备用的了,现在这饿鬼急于寻找宿主,想要占下六子的⾝子,当务之急便是要帮助六子锁定神魂,这东西时你们铁家七星锁魂针的控制范围,若是有的话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看着又变得严肃认真的胖子,我还是感慨着演技在民间的论断果然有道理。

  不过,铁⾐还是摇了‮头摇‬,我相信这铁疙瘩要是真有的话,早就奉献出来了,他说没有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我看着有些失望的胖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什么,十分后悔自己刚才大意的举动,若不是这样,完全不会造成现在的这种局面。

  不过这死胖子道士倒是没埋怨我,说了句,一切皆有因果,这便是机遇吧,然后李振看着我们说过来帮个忙。

  只见李振从地上那一堆烂七八糟的物件零碎中,翻腾寻找着什么,最后手里拿着一卷红⾊的绳子,样子看起来十分⾼兴,原来这胖子是在找这东西,还在我诧异的时候,他便开口说道“这些都是沁过黑狗⾎的锁魂绳,虽然赶不上丰都铁家的七星锁魂,但也有效效果,你们帮我绑在六子双手双脚的食指之上,有这东西便能暂时保住六子的神魂不受这饿鬼的侵蚀。”

  说话间,李振围着六子踏着罡步快速的转起圈来,嘴里念叨着: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太上台星,应变无停,净口神咒,丹朱口神,灵宝天尊,安慰⾝形,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天地玄宗,万气本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

  随着胖子的咒语,这六子顿时安静了许多,铁⾐则悄悄的告诉我说这便是道家的净心神咒,随着李振的咒语,我们趁着六子安静的空当,快速的将那红⾊绳子捆绑在六子的双手双脚的食指之上,同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所捆绑的右手右脚都结了两个蝴蝶结,看起来十分可爱。

  我们看着好像昏过去一般的六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李振看着我说“崔兄弟,帮我个忙,现在快去外面找到包子,将店里最好的食材给我搬到这里来,还有炒锅,电磁炉…。这家伙起八糟的说了很多东西,但没有一样让我感觉跟救下六子道士有关系。

  不过,这个时候,这胖子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时间紧迫,我也无暇过问,刚走到门口,看见门上和墙壁上的落幡,想起这家伙曾经说过,这东西时为了防止那针咽饿鬼狗急跳墙逃跑之用的。

  我便返⾝回去,对着附⾝翻着自己包的李振说道“李道长,你说这落幡是为了噤锢那饿鬼的,若是我现在冒然出去的话,会不会影响了那落幡神咒的威力啊!”

  这胖子依旧自顾自的翻着东西,连头都没有抬便说道“放心去吧,没事的,之所以用着落幡神咒便是担心这饿鬼跑了,现在我让你破法的原因有二,一是这针咽饿鬼依旧被我们斩断了一条腿一只眼,还烧的基本丧失运动能力了,这东西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就算真跑了,抓一个这种残疾鬼一点问题都没有。二则,我想通过撤去这落幡神咒,让这饿鬼放松警惕,也好想办法救下六子。

  听到这里,我感觉胖子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于是在心里默默背诵着李振要的那些东西,然后径直打开门出去,我先是去了我们刚刚来的那个包间,发现李振的那几个小师弟此刻已经不见了踪迹,看样子是已经离开了。

  我便大声叫着“包子包子你在哪里啊”我边叫着边推开旁边的一个包间,赫然看见包子在跟另外一个女服员在房间里谈人生,聊梦想,说信仰,若是往常的话,我一定会边道歉,边退出房门的。

  但是此刻,事关六子生死,我也实在不顾得那么多了,我直接拉起包子就走,让他带我到厨房,我把胖子李震要的那些东西都说给了包子,临时我又要了一只,这倒不是胖子要的,而是我实在是饿的前贴后背了,准备一会没事的时候自己吃的。

  看我如此着急,加上又是胖子李振的要求,包子听到后十分重视,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我要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还帮着我将这些东西都运送到了房间门口。

  我对着満头大汗的包子说道“要不进去坐坐?立马十分刺啊!”

  包子一听脸摇晃的更拨浪鼓一样,表示完全没有‮趣兴‬,而且他的对象还在那边等着和他谈理想,聊人生的,说话间,这小子飞快的跑了。其实,这个时候,我若是包子也定然会跑的飞快,虽然我很不想进去屋子里,只想有多远滚多远就行,可事关六子生死,我硬着头⽪将东西挪进了房间,然后关了门。

  李振很満意的看着我拿来的东西,这个时候,李振竟然⼲出了一件让我叹为观止的事情来,这一次,面对猛鬼⼊体的六子道士,李振既没有挥舞桃木剑,也没有踏着罡步甩符咒,而是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刚一打开,随着铺面而来的味道,我便想起来了,这东西是刚刚李振参加厨神大赛时候的调料盒子。

  我看了看铁⾐,表示对李振的举动十分不解,而铁⾐给我的反馈就是他也不知道李振这是要做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很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李振在捯饬那些厨房的家具和食材。

  我心里顿时想着这胖子是不是悲伤过度傻掉了,这个时候要这些东西⼲什么,难道是想最后给六子亲手下厨做一顿好吃的,这越想越怕,越怕动作越是迟缓,心里感觉十分內疚,自己个儿在心里一边一边的跟六子道歉,对自己忏悔。

  这个时候,落幡神咒所营造的噤锢空间已经不见了,

  这李振揷好了电磁炉之后,这胖子竟然真的如我所料,自己个儿开始做菜了,我擦,我和铁⾐傻傻的呆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这胖子要⼲嘛。只见各种蔬菜満天飞,这小子挥舞着菜刀桃木剑,踏着天罡步伐闪转腾挪,动作十分迅捷,甚至比在厨神比武的时候还生猛。

  虽然此刻李振炒菜的动作十分华丽,完全是一派厨神的举动,可是我却完全没有欣赏的‮趣兴‬,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六子道士有个三长两短的,其实我虽然喜逗这小子,但从內心里还是很喜这个年轻人的。

  大概过了而十多分钟的样子,地上摆満了各种菜式,都可以说是⾊香俱全啊,至于这味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出⾊,不过这菜式做的十分漂亮,光是看看就食大开。

  这个时候,刚刚好像昏睡过去的六子似乎又动了动。

  李振这时,对我们提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要求,要我与铁⾐‮劲使‬的砸吧嘴巴,做出吃美食的感觉,不仅声音要到位,甚至精确到表情和演技也要到位,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我与铁⾐都没有任何办法,便只能按照李振的要求来做了,我心里后悔的想,若是六子真有个三长两短,这李振断然是不会帮忙参与‮开解‬崔家宿命诅咒的事情了。

  随着我们三个人装作吃美食的举动,我发现从六子的⾝体上渐渐透出一股黑⾊气体,这个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十分痛苦的六子此刻变得十分安静,随着黑气越来越多,竟然渐渐形成了那只针咽饿鬼的形态。原来这胖子在这个时候炒菜,是用美食的办法引这著名饿鬼,情不自噤的因为美食而脫离六子的⾝体,这么霸道的办法能都想到,我对这胖子顿时膜拜的五体投地!

  我感慨着,这办法已经够扯的离谱了,但是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我看着眼前的庆幸,顿时放下心来,拿起我刚刚带进来的烤撕下一个腿递给铁⾐,铁⾐摇了‮头摇‬,我便塞进了自己嘴里。

  还别说,这人贪吃我倒是理解,我倒是没想到这鬼也如此贪吃,竟然还有吃货的鬼。

  这个时候,我才明⽩,李振为什么会在这么紧急的时候,不是想办法施法,而是做菜了,原来这家伙是在用美食‮引勾‬那只针咽饿鬼啊。

  待到那饿鬼完全出来,扑进美食堆里的时候,铁⾐一步上前,扛着六子在肩便掏出了屋子,而那只饿鬼反应过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直接扑过去抱着那鬼的大脑袋

  “天地玄宗,万炁本;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內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随着李振的话,我便感觉头顶似乎涌出了黑庒庒的,房间里顿时变得很暗,有种关了灯的关键,渐渐的竟然有了雷鸣之声,很快竟然在屋子里横空批出了几道夹着闪电的雷。

  这针咽饿鬼连哼哼都来不及哼哼便被雷劈的外焦里內,化作灰烬。

  整个房间剧烈的震颤,这巨雷破顶而⼊,随着眼前一道‮大巨‬的⽩⾊光芒,我发觉了一个事实,一个坑爹的事实,就是我不该相信这死胖子说的话,不该相信这打雷时候不躲避的谎言。

  没错,虽然这雷是冲着那针咽饿鬼而来,却对于我们近在咫尺的几个人来说,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这体感就好像打仗时候一枚反坦克导弹在自己⾝边‮炸爆‬一般。

  我感觉双耳嗡嗡作响,眼睛不住的晕眩,整个⾝体被一股強大的外力所‮击撞‬在口,我终于憋不住噴出一口⾎之后,昏死了故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体很冷,有种被脫光了放在野地里的感觉。我是被铁⾐摇醒的,我一睁眼的第一句啊就是“铁疙瘩,那个死胖子在哪里?这家伙不应该叫李振,而是叫李歪,満嘴的跑火车,我就不该信他,我就不该信他的。”我的情绪十分动。

  过了一秒钟,我才感觉平静下来,我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顿时爆汗连连。这眼前的场面,好像更刚刚李振引出雷罚击杀针咽饿鬼的地方玩去是不同之处一般。

  要说这淳风食肆,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但也算是小家碧⽟,别有一番风味,就是那耝狂的原木墙体,不时的透着一股浓浓的木香,端庄典雅,别有一番风味,完全是我对于这茅山圣地这饭店的想象,有种超然脫俗的感觉。

  可此刻的淳风食肆,我们这个房间的屋顶已经被巨雷劈过了,头顶的木顶板破了一个‮大硕‬的洞,这房间变成了漏天的一样,空气里到处都是弥漫着木头燃烧的味道,那噴浆的原木光泽已经被焦黑的木炭取而代之,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完全和之前来的淳风食肆对不上号。

  我突然想起来那只针咽饿鬼,我焦急的问着铁⾐“铁疙瘩,那只饿鬼怎么样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死里逃生消失不见吧?”我看见铁⾐摇了‮头摇‬,这才放下心来。

  铁⾐说道“那只针咽饿鬼已经被那雷罚击的魂飞魄散了,再也不会出现了,算是彻底的死挂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铁⾐整个脸都是被熏黑的颜⾊,⾝上的⾐服也是千疮百孔,完全没有了往⽇的英姿,完全一派丐帮的造型。

  我哈哈哈哈的嘲笑着铁⾐,突然一想,我擦不对啊,铁⾐这⾝子骨,都成了这形状,我赶紧看了看我自己,差点就哭出来了,我明明穿的是长衫长,尼⿇这都烧成內⾐內了,⾝体上到处都是乌黑,远远不如铁⾐啊。

  看着自己的造型,那脸是啥后果基本不用想都知道了,我这位了来茅山找李振,专门买的⾼档正装,这才穿了几天就被‮蹋糟‬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我现在不差钱可也不能这种‮蹋糟‬钱啊。

  我一想,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死胖子李振的杰作,我对着铁⾐问道“那个死胖子李振在哪里啊,要不是这小子装说那雷罚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我早跑了,也不会落的这个下场,你看看我新买的⾐服被‮蹋糟‬成啥样子了,不行我要找这小子报仇,不对,是报销!”

  这个时候,我听见我们这个敞篷包间的外面有剧烈的喧哗声音响起。

  听着应该是李振六子和包子的声音。

  包子说道:“李道长,你看你这把我们的店搞成这幅模样,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你也知道,我没多少钱,你这可把我们上绝路了啊!虽然咱们这情,而且你也是帮英子姑娘,可你这用力也太猛了啊,你说这可咋整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刚刚这胖子李振召来的雷罚将这淳风食肆‮腾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蓉儿老板因为我们再帮她亲戚英子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亲自来索赔,便让这包子当起了手。

  我一想,我们这死里逃生的救人,就落得这般下场?还真是世风⽇下,人心不古啊!

  “包子,你说我这是为了谁啊,为了我自己个儿啊,你知道不知道,若刚才不是我们冒死消灭了这饿鬼,别说你们蓉儿老板的亲戚,就算你们整个淳风食肆以及整个茅山都可能被拿饿鬼给‮杀屠‬⼲净。我这帮忙倒是落得这幅下场,我很失望,我很冷啊,心冷啊!”‘

  听着胖子的话,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感慨着这货的演技还真是出类拔萃。

  这个时候六子也搭腔道“就是就是,我师兄说的在理,你们怎么恩強仇报啊!我们差点死了助人为乐,你们这不是讹人吗?”

  听到这里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起⾝拍了拍⾝上的火灰,随手擦了一把脸之后,跟着铁⾐一起到门外一看究竟。

  一出门,我便看见,不光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包间,整个楼层的其他地方也被这雷罚破坏的够呛,我刚刚还在向着李振和六子,此刻我也理解了这包子替蓉儿老板说出这些话的原因,心里的那个小疙瘩,顿时便‮开解‬了,这店主也不容易,李振这一下子将房子搞成了如此破烂不堪,是谁谁也急,说不定遇上脾气暴的,这死胖子早被活活被揍而亡了。

  我看了看李振,又看了看包子,这个时候我用余光看见了隔壁屋子里的蓉儿老板,我也不想揭穿了,其实大家都是些平凡人,活着也不容易,正在我要说话的时候。

  房间里英子的⽗⺟直接冲出来,跪在我们面前“恩人啊,虽然俺家英子现在还没有醒来,可真是比眼前得病前好太多了,这赔偿的钱我们给,但是我们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这些年我们就靠着老本,带着英子四处遍访名医,这家里也只剩下个空架子了!

  但是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让恩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帮了我们救下我女儿,再讹上你们。”说到这里英子的⽗⺟嚎啕大哭,不过我总感觉这哭声中带着感,带着欣喜,并不是那么痛苦。

  看来,这英子的好转,让这两个人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我们一边扶起英子的⽗⺟,一边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虽然这话说的很假,但是我们的确没有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再选一遍的话,我知道这结局依旧是这个样子。

  估计那蓉儿老板也是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店咱不要了,能救下英子我也认了。李振道长,你说英子啥时候能醒来啊!现在这面⾊的确看起来红润了许多,而且这呼昅心跳啥的都正常,可是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啊!”

  李振看着我们期待的眼神,装的说“这孩子现在⾝体非常虚弱,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你们可以喂食一些汤⽔,这件事情我会负责到底的,这个你们放心,我现在是在是饿的顶不住了,能不能先来点吃的。”

  听到这里,蓉儿老板马上安排了包子去准备烤酒⽔,边吩咐边自言自语的说,这就算是这淳风食肆最后一顿饭菜了,话语中透着无尽的伤感。

  看到这里,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围观了,我从刚刚吃饭的那个包间里,寻出了我随⾝携带的包,从里面翻出了一张‮行银‬卡,我拿着‮行银‬卡返⾝回到了大厅中,我看着众人说道“大家都不容易,既然这事情是因我们而起,但不管怎样,淳风食肆的损失的确是我们造成的,这个你拿着,应该⾜够修缮之用了。”

  看见我如此举动,蓉儿老板死活不要,李振直接将卡从我手中拿夺下,对着蓉儿老板说道“我这兄弟可是个小土豪,这些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天的零花钱,既然给你你就拿着,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就拿走了。”

  蓉儿老板一听李振的话,也是着急了,直接拿过卡塞进自己口袋里。

  我补了一句道“这个卡的密码我都写在卡背上了,我这人对数字不敏感,用的时候直接照着取就行了。”看见众人崇拜的眼光,我顿时深深的感觉到这世界上装最霸气的便是这钱了。

  这个时候,包子端着许多菜进来了,蓉儿老板握着卡十分动的问我,这卡里的数字是多少,我说五十万的时候,我看见李振差点跌倒,蓉儿老板笑的眼角纹都不见了,就在我们准备填肚子的时候,李振悄声说道“太多了吧,要不取出一办给我?”

  李振看着我鄙夷的眼神,赶紧说道“开玩笑,耍幽默,我这人幽默细胞比较多,你看我⾝材就知道了,兄弟你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以后要是有啥事情就言语一声,兄弟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一听这话,我赶紧骑驴下马,将千年乌金石的事情托盘而出,这胖子当时就拍板愿意跟我们一行,全力帮忙,但是在此之前,需要办一件事情,为了英子!说是英子之所以遭遇这饿鬼,是与她家的风⽔有密切关系的,救醒英子不难,但是只有实地去英子家看看才能放下心来。

  一听这家伙是去⼲正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和他一起去,处理完英子家的事情后一同去处理千年乌金的事情。

  这结局瞬间就皆大喜了,因为我掏钱赔偿的缘故,蓉儿老板十分热情,为我们准备了全套崭新的洗漱用品,看着自己⾝上的造型,我赶紧率先冲进了浴室,这疲劳的⾝体在感受着热⽔的冲淋之后,感觉全⾝十分舒慡。

  我没想到的是胖子李振竟然要求最后一个洗,当时我也没在意,想着这样最好,我还担心这死胖子跟我抢,因为我刚刚在厅堂的⾐冠镜前看见了自己的造型,当时我就感觉迟一分钟洗漱,都不能忍受,我是个有轻微強迫症的人,越是控制越是控制不住。

  我洗漱完之后,依次是六子道士和铁⾐,最后一个自然是那胖子李振。

  因为我本就是寻这死胖子李振,帮我‮开解‬这千年乌金石中的怨念,经过针咽饿鬼这件事,虽然有很多差错,但我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的这吃货道士便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这世道名不副实的人实在太多了,虽然这李振刚我想象中的有些差距,但这差距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內。

  所以既然这胖子已经答应愿意出手相助,也就是说我此行茅山的目标已经达到,加上我对这英子一家的遭遇也是十分同情,所以即便这家伙不说,我也向在我能力范围之內帮这小姑娘做点什么。

  因为我与铁⾐的任务完成,所以我心里顿时没有了杂事,十分舒服。而李振也因为我的慷慨解囊而顺利脫⾝,蓉儿老板在获得赔偿金之后,嘴巴笑着一直都没有停过,所以现在每个人都是笑脸面,其乐融融。

  看着包子各种硬菜生生的摆満了一桌子,我刚想上前抓起一块吃的时候,悬空的手别李振打了一下便缩了回来,就在我即将生气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表情严肃,神情虔诚的看着我们说道“铁兄弟,崔铭还有六子包子,你们过来搭帮手,将这饭桌挪到边。”

  听着李振诡异的要求,我当时还以为这小子不是因为体力透支想要躺在或者趴在上吃吧,想想那画面我都感觉无法接受。

  就在我们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时候,这死胖子直接走出了屋子,在他讲过我眼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竟然穿了一⾝崭新的道袍,没想到这家伙出门还随⾝带一件洗⾐服,真是装的⾼手。

  在我们将饭桌挪到边的时候,我看见英子的⽗亲,那个馒头⽩发的中年人背着英子走进了房间,李振和英子的⺟亲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护着。

  最后,李振示意英子的⽗亲将英子放在上平躺着,这是我从消灭完那针咽饿鬼之后,第一次看见英子,这个小姑娘长的十分漂亮,躺在上闭着眼睛,呼昅自然,不像是有问题,感觉像是睡着了一样。

  在我们的目光中,李振在六子和包子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之后,六子说了声好,知道了之后,便与那包子一同出了屋子,不一会的功夫,便看见六子与包子捧着一堆东西进来了,看这样子,这胖子李振好像要摆个祭台做法似的。

  果不其然,这小子还真是在做法,看这样子应该是想要帮英子,因为此刻没有了那针咽饿鬼的威胁,对于这神秘的道术我也是充満好奇,所以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振看,心想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只见李振将一个陶瓷空碗摆在了饭桌上,在碗里抓了一把小米放在了碗中,然后取出一支朱砂⽑笔在一张⻩⾊的符纸上快速的画出了一个我完全看不出的玩意儿,我看了看六子,这小子也摇了‮头摇‬,表示不认识的样子。

  在胖子画好那张符之后,点燃了三炷香揷进了小米瓷碗之中,面对东方鞠躬三次,点燃了那张刚刚画出的符纸,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無名指收彎⼊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形成了一个三清指的指诀。伴着铁⾐手指的动作,那张符纸就悬在一个盛着清⽔的⽩瓷碗之上。

  当指决完成的时候,那张符纸也燃烧殆尽,只见那符纸化作的纸灰融进了⽔中之时,这家伙掏出了揷在背上,依旧沾着一片菜叶的菜刀桃木剑。

  这家伙以一个很诡异的步法舞动着手中的桃木剑,嘴里念叨着: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琊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大概有个四五分钟之后,动作才停下,我感慨着这家伙的记忆力还真是牛掰啊,这么多复杂的字竟然记得如此练,果然有点功夫。

  这个时候,胖子李振的菜刀桃木剑,凌空揷向那一碗清⽔当中,我便看见一道淡淡的紫光注⼊⽔中,这个时候満头大汗的李振示意英子的⽗⺟讲符⽔喂下,看着英子喝下了符⽔之后,胖子这才松了一口⽔,直呼饿死我了,饿死我了,给人一种饿死鬼投胎的感觉。

  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英子⽗⺟,胖子笑着说英子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以前接触了刚刚对他的灵魂封印,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英子明天早上七点便会醒来。

  看这家伙如此肯定的眼神,我想起了刚才这老小子说那雷罚引雷之术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的那肯定眼神,我对他如此精确的时间表示完全不信任,不过既然这小子愿意帮我处理千年乌金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说话揶揄刺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英子⽗⺟,我们几个人早已经饿的都没感觉了,这个时候胖子看了看四周,想起了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于是愤愤的说“这几个小子竟然没有等我先吃了,先吃就先吃吧,竟然也没有结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不讲义气的玩意儿,这么多年的的修炼都⽩了,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气死我了!”

  在六子道士的千般劝说之下,这李振才停止了抱怨,我们几个人吃吃喝喝的就‮腾折‬到了很晚,在觥筹错之后,终于吃完了这顿饭,因为这一战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了,所以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觉睡‬,好好的睡一觉。

  经过商议,我看了看这里被雷劈的不成样子的环境,所以当即决定和铁⾐回旅店,而胖子则表示哪里都一样,和六子就住在了淳风食肆,‮夜一‬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大概六点多快七点的样子吧,按照我的习惯,这个时间点我是断然不会起的,听着门外连绵起伏的敲门声,实在是撑不住了,我爬起来带着愤怒开门,我这起气的老⽑病已经跟随了我好多年,虽然我已经意识到了,但就是改不掉。

  看着门外动的六子,我没好气的说“六子道长啊,你这起的也忒儿早了吧,大清早的这么⾼兴有啥好事啊,买彩票中奖了吧?”

  六子摇了‮头摇‬说“怎么可能,你要是买彩票中奖的话,你是悄悄的蔵起来还是大张旗鼓的到处说啊!”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还别说这小子举例子的功夫比他那胖子师兄可是⾼明多了。

  我便接着问道:“那你一大早这么动⼲嘛啊!到底怎么了,有事情赶紧说啊!”

  六子直接说道“英子醒来了!”

  一听六子的话,我一看表,刚好七点,这胖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连时间都这么准,让我十分惊讶,我赶紧找到在餐厅吃早饭的铁⾐,直接向着淳风食肆赶去。

  还没到淳风食肆的时候,在沿路我就看到了淳风食肆装修营业的小海报,我笑了笑,感慨着蓉儿老板的动作还真是快,等我们到了淳风食肆大门口的时候,我便看见了大门上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我心想这蓉儿老板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说⼲就⼲,昨儿个晚上才给了钱,今天就动工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真是应了时间就是金钱那句老话。

  我和铁⾐、六子小心翼翼的穿过⼲活的工人,一进门,我就看见李振手里拎着一个腿在啃。这资深吃货的节奏让我十分汗然。

  我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李振,便打趣道“李歪道长。您这大清早儿的就暴饮暴食不好吧,不怕吃吃多了⾝上长出⽑啊!”

  李振十分享受的表情,看着我回答说“你懂什么啊,这才是享受,这才叫生活,你刚才叫我什么,李歪?我说怎么感觉昨天晚上一直有人在叫李歪!原来是你小子!你才里李歪。”估摸着昨天晚上喝酒有点上头,加上战胜饿鬼后情绪动,结合李振的表现,我便给他起了这个李歪的外号,现在想想当真是十分贴切,相当适合这胖子的风格。

  这个时候,英子在他⽗⺟的搀扶下出门了,看见我跟铁⾐几个人便要再次下跪道谢,我们好不容易才拦住,这胖子満手的油抹了英子一⾝,我看着都恶心,感觉这死胖子的举动还很是大煞风景,不过看见眼前醒来的英子,想起昨天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我当真是由衷的为她感觉到⾼兴。

  事不宜迟,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下一步便是随着英子及家人一同去英子家看看,胖子李震说,只有从本上做文章才能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再发生。

  我和铁⾐行礼本就不多,我们收拾好东西,

  因为李振在茅山的辈分极⾼,所以这基本属于来去自如,谁都不管,谁也不敢管的地位,所以真是说走就走,而六子则完全不行,虽然李振大包大揽的说是有他在,六子的师⽗不敢怎么样,但六子还是拒绝了与我们通行的建议、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问,我们都准备出门了,都忘记问此行的目的地在哪里。

  一打听,这英子的家就在距离句容隔壁的莫凡市。

  既然路途不远,我也着急赶紧完事之后去处理千年乌金的事情,所以直接拦下了两辆出租车,直杀莫凡市,我与铁⾐胖子一辆车,英子一家人一辆车浩浩的就向着莫凡市进了。

  因为⾝边有这两个⾼手在,所以不管是遇到人或者遇见鬼,完全不需要我心,所以这一路,我直接将早起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补充的非常充⾜,大概下午两点的时候,我们便道了莫凡市。

  这里比起句容来说倒是安逸静谧了许多,下车后的英子,似乎已经恢复了很多,这姑娘并不如同我所想是个內向的姑娘,倒是十分活泼可爱,让我想起了小雨,那个差点在车祸中死去的姑娘。本来倒是留下了电话号码,可是因为无心之举而断了联系。

  英子的家在郊区的森淼村,按照英子⽗亲的话说,他们也是几年前搬到这里的,因为当时听说这里要开发旅游区,那个时候家境也殷实便在这里购置了一套房子,

  英子也是搬到这里没多久开始出事的。

  “五之木,聚之地”

  我细细琢磨着这胖子说的这八个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可这不就是房子周围种植了些树,再说了这绿树环绕,枝柳成荫,多好啊,风景秀丽,绿树成荫,空气清新,人都精神多了,怎么会有什么问题?这死胖子该不会是故意装显得自己多么渊博吧!按照这胖子不按常理出牌的节奏,这家伙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就在我揣测品味胖子的话的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跟李振说话的时候,铁⾐也过来了,看见我十分好奇的样子,铁⾐径直说道:“道家《古鉴》一书中说“五之木”是指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容易招鬼。

  这五种树木都是,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气,营造地,而且喜的虫蛇往往会附居,所以极少有人会在自己家屋子周围种植这些树木的,一般多是坟地陵园中比较常见。

  所以松柏一般是种在坟地守护宅用的,榆树、桧树多种在庙宇、祠堂附近,宅前后很忌讳种。

  至于槐树,光是看这字的写法便知道不吉利了,这槐树虽然不大,但枝桠很盛,成材之后,更是遮天蔽⽇,阻挡气內进,一个院子里往往有一棵这样的树都会很招鬼,更不用说全种上了。”听见铁疙瘩的解释,我这才明⽩为什么刚刚到英子家还没有进门这胖子便愁云惨淡万里凝了,原来这房子是聚鬼之地,容易招惹那些玩儿啊!

  李振看着铁疙瘩,很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四周看了看,接着说道“光是这五之木环绕,这房子的气便比那荒野坟地都生猛多了,何况,你们在看看,东北处有桑树,西南处还种着柳树,东北那边还有几棵杨树。这些都是质属的木种。你知不知道,这些树一般都是在地府的官方指定树种。”

  听见李振的话,我努力回忆了回忆当初自己在地府的那惊险遭遇,好像还真的有看到这些树种中的一些,只是因为当时年轻,阅历不⾜,第一次到地府太过紧张而没有很注意地府的树木花卉之类的景物。

  我对着李振点了点头,表示这家伙说的对。

  这胖子接着说道“《古鉴》一书中有一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说的就是除了五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种噤忌之树,即桑树、柳树和杨树。试想一下,一间房子住在这样的聚之地,那不遇到点猛鬼货径直对不起这么绝壁森的风⽔啊!”

  边说着话,李振又向着房子周围转了转,一路上,啧啧啧的噴着。

  我看着李振说道“胖子,你啧啧啧个⽑线啊,你说这里就这两个人,完全不需要装啊,究竟怎么了?”

  胖子蹲在地上,示意我们也蹲下,于是我和铁⾐便一同蹲下,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烟,一人给我们散了一支,点着火后深深昅了一口。

  还别说,我倒是没发现,这胖子竟然是个老烟民了,铁⾐属于那种偶尔来一支烟的主,我则比铁⾐強点,但也就是装大过真的烟瘾,基本上就是昅进去,吐出来,不走心,不过肺的瞎昅。而这胖子则昅烟昅的十分优雅,右手兰花指夹着烟。

  深深昅进去一口,这烟分三路出来,分别是嘴巴和两个鼻孔。光是这样的话倒也寻常,牛掰的是这家伙先是用嘴噴出一个大烟圈,等这眼圈成型之后,两个鼻孔依次噴出一个稍大和小一点的眼圈。

  不知道怎么整的,这三个烟圈竟然套在一起,直到这些眼圈最后都消失在空气里,我都惊讶不已,心想着手艺简直就是装利器啊,菗个空这门技术我一定要学到。

  这个时候胖子接着刚才的话说“除了五之木,书中还记载的有别的不祥之木,而这所宅子里竟然也种的有,它们无一不犯了宅风⽔之大忌,说那什么点,这里简直就是个招鬼地啊!想我利用业余时间看风⽔,看宅,选宅,各种风⽔布局倒是也看过不少,可是能够成这样程度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简直是衰的让人发指啊!

  看见我们几个蹲着围在房子周围的树在看,英子的⽗亲便上来招呼我们,问道“都到家了,怎么不进去,蹲在这里菗烟看树啊,这树有什么好看的,都进屋子里歇歇吧,不是这个树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英子⽗亲差异的眼神,我估摸着李振是不想吓倒他,而是话锋一转的说道“我说文叔啊,没什么事情,我们就是蹲着昅烟,聊聊天。

  对了文叔,刚才我们进村子的时候,发现这里绿树成荫,山清⽔秀,这家家户户的房子周围都种植着很多树木,基本这树种都是些梧桐、杉树之类的,可为什么你家房子周围种植的树和别人家的竟然都不一样啊?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不会是为了彰显个啊,这么张扬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听着胖子的问话,我一时间被雷的没及时吐出刚刚昅进口中的烟,结果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齐发,形容十分尴尬。我鄙视的看了一样胖子,没有说话。我心想,这胖子还真是脸⽪比城墙还厚,李振这一脸褶子,若不是因为这文英⽗亲因为心女儿的原因,这才有了一头⽩发。

  可这年龄也比胖子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个哥哥与弟弟的关系,谁知道这无聇的胖子竟然直接将称呼挂上了倒档,一把就跌倒了和英子同辈份的级别,卖萌装嫰,我倒是真不知道这胖子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文俊生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也随着我们蹲在地上,看了看他家四周种植的那些树木,然后又看着我们说道:“原来几位恩人这是对这房子周围的树感‮趣兴‬啊!”

  铁⾐回答说“是,有点‮趣兴‬,不知道为什么文家的树和别人家的树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啊?”

  文俊生结果李振递过去的一个烟之后,刚昅了一口,竟然咳嗽的比我还凶猛,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文叔完全是不会昅烟,估摸着是怕折了胖子的面子,才硬着头⽪昅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很少昅烟,不小心昅大了!”文俊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看着自己手里即将昅完的烟,直接躲过文俊生手里的烟:“我来吧,省的点火了!”文俊生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还别说,关于这些树还发生过一些怪事啊,大概就是一年多以前我们搬过来莫凡村的时候,记得我们家刚刚搬来这房子,因为当时县里说要走绿⾊经济,旅游经济,准备在这里建一个大型的旅游度假区,所以这村子里的每家每户周围都必需要移过来栽种一些树木,这都是村里要求的。

  这树苗都是村里给的,都是些观赏树种,这每家每户的树种植之后,都没有费多大劲,因为都是长成的树木移植,所以其实很简单的事情,这些新种植的树木,都长的很好。

  可偏偏我家就怪了,按照道理来说,我家距离河边也近,土质也很好,可就是怎么种都活不了。

  我和村里的人都反复种植了很多次了,可是每次种下这些树木之后,每次这新树种下,不出三天那些树必死,若是光是树死,倒是可能土质的原因。可是这树木每次三天之后,树⽪都不见了,一个个光秃秃的,十分奇怪。”

  “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啊?”我脫口而出的问了一句。

  文俊生摇了‮头摇‬说“我当时也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是新搬来的,有人故意捣,所以再一次种下新树苗的时候,我便在家门口安装了‮频视‬探头。

  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三天之后,我和村里的⼲部在回看录像的时候发现,吓了一跳,大概是在第三天子夜的时候,这些树好像自己在蜕⽪似的,那些树竟然都自己蜕⽪了,光剩下烧枯的枝⼲,吓的我差点搬家。画面里看不到一个人,十分恐怖。”

  听到这里,胖子不住的点头,铁⾐则眉头紧皱陷⼊沉思,我则径直起了一⾝⽪疙瘩。

  这个时候,文俊生有补充着说“为了这土质村里还专门找来了2个土壤研究的技术员,各种化验科目走了一遍,‮腾折‬了有一个多礼拜,‮腾折‬了好几天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化验结果出来土地也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后来哪?为什么会种植现在的这些树,这些树种下的时候还在蜕⽪吗?”铁⾐看着文俊生很严肃的问道。

  文俊生摇了‮头摇‬说“那是在6次种完树后,树还是全都蜕⽪死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怪梦,有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见,这人有个很大的脑袋,很细的脖子,⾝子应该非常的瘦,是他在梦里告诉我要种植这些树的,但是也没有说为什么!”

  后来,我就按照梦里记得的情况,在房子周围种下了这些树,还别说这换了树种之后,这些树长势很好,十分奇怪。可是自那以后,英子便开始不正常了,每天越来越能吃,当时我还以为是孩子长⾝体的原因,可是光吃不咽,我才知道这孩子有问题了!”

  非常奇怪。就为这个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们甚至还架设了‮像摄‬头,连着拍了三天,你知道吗,我们对着‮像摄‬机看,大概是第三天子夜的时候,我看见那树周围好像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影,

  但是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死去的老⽗亲了,他跟我说,她跟着我们一起搬家到这里了,说是年纪大了喜清静,那些树都是他点了的,她不喜那些树,我按照他的说法才种植了现在的树,还别说,自打中商以后,长势特别好。

  听着铁⾐的话,

  看着这袅袅的⽩烟像是一个飘动的路标一般,我当真是开了眼界,想来这死胖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长的难看点,⾝上⾁多点,形容猥琐点,说话嘴碎点,其实也真是有些本事的。

  眼前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这⽩眼向着东南方向飘去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胖子睁开了眼睛。从木板上跳了下来,这体积整个地面都为之一振。我生怕这老小子这吨位一脚将地板踩坏了。

  我们静静的看着那⽩眼的变化,谁知道,这飘去的⽩⾊香烟竟然像是⽔珠一般一股一股的渗透到了地下,好像这地下埋着一个昅尘器的感觉,我看看铁⾐,这铁疙瘩也摇了‮头摇‬,表示对胖子的这道术完全无知。

  直到全部的香烟全部渗⼊地下之后,这胖子才开始说话“果不其然,这房子下面的确是有东西,看来这聚之源,应该在此处无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虽然我们已经解决掉了那针咽饿鬼的事情,但是只要这聚之源还在的话,还是会有一些不⼲净的东西再次出现。”

  听到这里,这文叔脸⾊煞⽩,差点就跪下了,辛亏我眼疾手快拦着,文叔说“李道长啊,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好不容易处理了那饿鬼,要是再来一只我们可就真没法过了呀,这可咋办呀!”

  看着动的文叔,眼泪都快出来了,想想也是,光是这针咽饿鬼就快将这一家子人‮腾折‬坏了,眼瞅着能过上安稳⽇子了,这要是再生出枝节。只怕这家人的精神是要摧毁了。

  看到这里,我也是‮情动‬了,直接拍着文叔的背说“文叔你放心好了,既然我们来这里,就是要彻彻底底的解决这件事情,虽然这胖子看起来不靠谱,长相不靠谱,⾝材不靠谱,但这专业技术还是比较靠谱的,你不用着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我这煽情的安慰还没有说完,这死胖子倒是先急了。“哎呀我去,我李振闯茅山也是靠⾝材还脸吃饭的主,你可以侮辱我的技术,但是不能诋毁我的颜值,你要是不对我的脸和⾝材道歉的话,今天这活和表现机会我还就真让给你了。”看着这死胖子装的样子,我恨不得直接上去削他。

  因为这死胖子的话,众人将注意力瞬间转移到我的⾝上。

  文叔乞求的看着我,英子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文婶眼泪婆娑的看着我,铁⾐,好吧铁⾐庒就没看我,而是一直死死盯着刚刚那⽩烟消失的方向,眼珠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装不成丢把脸,看来我是被这胖子摆了一道。没办法,⾼帅富这路线阻力太大,我还是继续扮演*丝逗的角⾊吧。

  我看着胖子,笑呵呵的说“李道长,我这不是跟您老开个玩笑嘛。谁不知道你貌比潘安,气质儒雅。刚才一不小心说错话,您老怎么还当真了哪,就您这长相,这⾝材,这气质,绝壁是句容之首啊…。”其实吧,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差点吐了,若不是为了英子一家人,我是断然不会如此忍辱负重的。

  这胖子听着我的话,摆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还不住的点头,像是对我的谎言观点十分认同的。好歹我也是个正直的人,对这些猥琐的词语词汇量有些不⾜,这说了一会也就每词了。可这胖子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个时候,铁⾐说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别闹了,跟个熊孩子一样,李道长,虽然这道术方法我是当真不懂,但是我也感觉到了这里有一股忽隐忽现的气,鬼气森森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看着李振说道“我说李歪道长,哦不李振道长,你说这英子一家人要是搬家的话是不是就没事了,再或者说把门外的这些树都砍了应该就没事了吧。你不是说这些纯之树便是源?”

  李振摇了‮头摇‬说“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以为是去‮共公‬厕所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啊,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里是素质极端低下的鬼。”

  说到这里,这死胖子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又继续说道,这事情要处理,说难不难,可这说简单也真不算简单,这聚之源应该就在刚刚焚香⽩烟消失之处。”边说着话,这李振便放下手里的⽔杯,向着房子的东南方向走去。

  这⽩烟消失的位置,是房间的东南方向,听文叔的介绍说,旁边就是英子一直住的房间,而这位置刚刚就在英子房间的门口,怪不得这东西会找上英子。

  李振走过去,俯下⾝子摸了摸地面,看着家伙的举动我十分好奇,也走过去学着胖子的样子摸了摸,这石质地板看上去十分⼲燥,可摸起来却感觉漉漉,凉飕飕的,好像是一块刚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玻璃一样的手感。

  铁⾐看着我,也俯下⾝子摸了摸,当他的手触及到地板的瞬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铁⾐间的青铜承影竟然嗡嗡作响,以极快的频率震动起来,我知道这青铜承影对物有很強的感知,心理一惊,赶紧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铁⾐看着间震颤的青铜承影,扭过头去,十分好奇的盯着胖子问道:“李道长,按说我这青铜承影对这物有很強的感知,就算是一缕残念都会发出预警,可是我们进⼊了这房子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感应,可是我刚刚摸了一下地板后,这青铜承影竟然会震颤的如此強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振沉思了片刻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青铜承影之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并不是这里没有异常,而是因为这房子四周的纯之木缘故,这木种的设置方位构成了一个聚之阵,相当于屏蔽了你的信号,而刚刚焚香的⽩烟,穿透了这屏蔽的空间,所以现在才会有所感知。

  加上这石砖下面应该就是那聚之源,也叫做这聚阵法的阵眼,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这石砖下面了。”

  话到此处,李振像是回到祭台边上,对着他自己包里掏出的皱皱的三清祖师画像恭恭敬敬的叩拜了三次,祭台上面摆放着时蔬⽔果,茶、酒各三盏,左右各一香烛,正对着祭品的是一个青铜香炉,然后起⾝在祭台旁边的一个⽔盆里洗了洗手,看了看四周,然后如若无人的将双手在自己的新道袍上蹭了蹭,擦拭⼲净,之后点燃了三株清香揷进香炉之中。

  这家伙刚刚还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样子,让英子一家人十分敬仰,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径直将手在自己庇股上擦拭,顿时导致格狂降不止,要不是怕打扰了这家伙准备,出了差错怪罪我,我差点就噴了,这*丝就是*丝完全⾼大上不起来的样子。

  然后,胖子李振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笔墨、朱砂、⻩纸、一捆⽩线,一塑料瓶子体红红的像是⾎一般。刚刚摆放完毕,这胖子径直在原地举着他那柄菜刀桃木剑就舞动起来了,看这样子像是跳大神的节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别的罡步。

  这家伙动作十分剧烈,导致全⾝的肥⾁颤,画面十分搞笑,我看着英子,估计这孩子正在死死的咬着嘴巴里左右两侧的⾁,才勉強憋着没有笑出来,我看着英子強忍的表情,结果我笑出来了,这胖子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非常深刻的⽩了我一眼。

  这胖子一边跳大神,一边朗声诵念着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我数了数,这胖子一共念了三遍。三遍之后,之后这死胖子便取出⻩纸与朱砂,正襟而立,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画出所要画之符,中间没有有任何间断停顿。

  看着这胖子画出的那玩意,我左看右看愣是分辨不出这家伙画的是什么,都说鬼画符鬼画符,这还真不是吹嘘,我估计李振这符画的鬼都看不懂。

  这李振一边右手画符,一边嘴里对着符纸吹起,不知道是在⼲什么。这光是吹气也就算了,看着胖子的左手捏着一个很复杂的指诀,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最后这胖子凌空做出好像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直接一巴掌拍在符上之后,才停下来,喝了一口⽔,这一口气就画出了十来张。画完后,要我们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贴上。

  胖子喝完⽔后,看着四周上下我们贴完的符纸,示意英子一家人都出去,说是这气太盛,寻常人若是接触到便会气⼊体,虽然不会致命,但大病一场一定是免不了的。

  看着停下动作的样子,我好奇的问道“李道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啊?”

  胖子看了看我们,说道“两件事情,铁兄弟你去寻一些铁钳铲子之类的工具,我们一会挖地用。崔兄弟你去问问文婶看看家里有些什么点心没有,准备两三碟子。”

  我估摸着,应该是什么道术需要贡品之类的样子,便想也没想跟着铁疙瘩一起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见英子一家人站在门口不住的向着里面看,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我看着门外的一家人笑了起来“文叔,文婶,英子你们怎么都守在门口啊,这是当卫兵啊还是怕那胖子偷咱家里东西啊,你们放心好了,这死胖子虽然形容猥琐,但是偷东西这种事情是肯定不会⼲的,你们放心好了。”

  英子噘着嘴说“崔哥哥你坏,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还在这里开玩笑,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我真怕再发生点什么怪事情,害怕死了,还好有你们,谢谢你们来帮我!”

  我继续着轻松的语气,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咱们这一个临时工差,一个大名鼎鼎的鬼捕,一个厨艺比道艺还牛掰的道士在这里,你们真心放心好了,不要那么紧张,想那针咽饿鬼多生猛,不是照样被我们完爆了啊!”

  还别说,我这么一说,这一家人顿时没有那么紧张,文叔不住的说“是,是,是,有你们在,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我扭头看见铁⾐对着我笑了笑,其实这家伙偶尔笑一下,也没有那么冷冰冰的感觉,只是这家伙的脸习惯了长年累月的天,难得有机会多云转晴,所以我也难得见他笑一次,估计这小子对我安慰人的功夫表示赞赏吧。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和铁⾐从里面出来是带着任务的,我赶紧将胖子需要的东西告知给文叔文婶,然后文叔带着铁⾐去找挖地的工具,而文婶则忙活着准备了几碟子蛋糕点心,因为文叔家里工具不全,我趁着文叔和铁⾐去村里其他人家借工具的时候,蹲在屋外菗了烟。

  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前路将会发生什么,不自觉的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英子突然从我⾝后蹦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径直将刚刚点着的烟丢了出去,英子看着我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我十分尴尬的看着英子“我说你怎么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跟只…。”我一想这个时候说鬼字不合适,看吓着这小姑娘,便灵机一动的接着说“怎么像一只猴子一样。”

  英子嘟着嘴说“崔哥哥你见我过这么漂亮的猴子吗?”

  我点了点头说“有啊,美猴王啊!”

  英子笑着说“崔哥哥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还别说这漂亮女孩撒娇卖萌的效果非常好,看着英子笑呵呵的样子,我心想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

  英子看着我突然很认真的说“崔哥哥,我看见你刚才一个人菗烟还长吁短叹的,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啊,你不开心啊?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看着这小姑娘认真的眼神,我赶紧很温暖“英子,崔哥我的事情说起来话长,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想说的是,虽然你经受了一些本不应该承受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吗?跟我比起来,你比我幸福多了。”

  英子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不能相信似得看着我:“崔哥你是说我比你幸福多了?我没有听错吧?你不是在逗我玩,忽悠我吧?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英子,我笑了笑说“英子你放心好了,崔哥答应一定会帮你处理完这些七八糟的事情,让你能够像是别的同龄人那样生活,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我的任务,能不能像是你一样跟自己的亲人每天在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崔哥,你刚刚说什么?”我看见英子好像没有听清楚的样子、

  我想了想后,摇了‮头摇‬说“没什么,我是想说,其实你是幸福的,也一定会幸福的,我说我祝福你幸福,好了,你爸爸和铁⾐回来了。”

  看着文叔和铁⾐扛着一些工具到了门口,我赶紧站起来上去。

  “文叔,铁疙瘩,胖子要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着急的问道,我好想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帮英子一家人走出这件事情的影的感觉。

  怎么说,遇到这种事情,按照祖宗的说法是必需要关的,既是积德,也算是对自己今后的解咒之路的一种历练,可此刻我并不想要过程多么刺,画面多么美丽,而是极简的处理完这件事情,不像是公事,而更多是私事的成分了。

  就在我差异自己的心态时,我听见铁⾐叫我“喂喂崔铭,想什么哪,走神了啊。我们该进去了。”我这才醒过来似的,看着铁⾐点了点头,端起文婶准备的三碟子糕点和铁⾐一起进了屋內,我想起门外的英子一家人。我笑呵呵的说“文叔,文婶,英子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搞定的,趁着功夫你们去转转吧,完事了我喊你们。”

  说完,我便更铁⾐进了屋子。

  估摸这胖子李振是等的时间长了,或者是刚刚有些累了,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这死胖子竟然扶着祭台就睡着了,这站立‮觉睡‬的英姿,直到现在都是我每次遇到这死胖子揶揄讽刺他的必选课题。

  听着抑扬顿挫的呼噜声,我上前直接推了这胖子一把,还别说这小子的反应真是相当烈,呲牙叫的就醒来了,还举着他那菜刀桃木剑挥舞了两下,要不是铁⾐⾝手好,说不定就被这死胖子戳中了。

  当下我就决定以后不管什么事情再也不扰人清梦了,若是遇到像是胖子这般爱好武力而且⾝边又有凶器的主,这可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过了十来秒钟,这胖子算是彻底从梦中醒来的样子。这胖子好奇的看着我“你们呆着⼲什么,看什么看啊!”这胖子完全一副刚才什么都没⼲,⼲了什么都跟他没一⽑钱关系的表情,我也是醉了。

  实在是有事在⾝,我也懒得跟这家伙解释差点被他爆掉的事情,再说了我要真是被一个睡梦中糊糊的人戳那么一两剑也是蛮丢人的一件事情。

  胖子看着我们说“都准备齐全了吧,最重要的是点心!”我指了指自己刚刚放在祭台上的点心,谁知道这死胖子竟然直接拿起一个塞进嘴里,这突然的举动简直让我大跌眼前。

  我十分诧异的看着李振说道“哎呀我擦,我说胖子,你这是准备施法用的祭品,怎么上来就啃啊,你确定你小子真的不是饿死鬼转世啊!”

  李振看着我跟铁⾐表情十分自然的说“你小子才饿死鬼转世啊,铁⾐兄弟你也在,你说说,我刚刚有说过让崔铭取来一些点心是为了做祭品用吗?”

  铁⾐这家伙也是很擅长胳膊肘向外拐的人,竟然摇了‮头摇‬,瞬间就忘记自己的⾝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影子卫士了。

  铁⾐摇完头后,看着李振说道“可是李道长你既然不准备拿这些点心当祭品施法之用,那你让崔明寻来这些东西⼲什么啊?”

  胖子则大大咧咧的说“这么明显了还需要问啊,既然是吃的东西当然就是吃了啊,你说我刚刚辛苦半天了,刚才吃的那顿饭估计都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我让崔铭拿这些点心啥的,就像是想先垫吧垫吧肚子,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说话间胖子李振便要递给我一块蛋糕,我愤愤的表示完全无爱,早知道这家伙是为了垫吧肚子,刚刚就不用那么心急火燎的去找寻这些东西了。

  看着我和铁⾐对这些糕点完全无爱的样子,这李振倒也是不谦虚的主儿,竟然自己一个人端坐在祭台旁边,对着三碟子点心,噼里啪啦的就开吃起来。

  我和铁⾐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这种奇葩的人来说,完全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角度来剖析,我和铁⾐就这样等着这死胖子风卷残云的狂吃,我还真是佩服这老小子的胃口,这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我刚刚端进来的蛋糕点心吃了个精光。

  我看着胖子滚圆的肚子,生怕这小子一会情绪动将那‮大硕‬的肚子爆掉。

  这死胖子竟然厚颜无聇的一边打着嗝,一边对这蛋糕作者的专业技术进行剖析,好像他随便一发挥就能做出来的样子。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李振说道“死胖子你能不能不装好好说话,现在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啊!”我生怕这死胖子像是个唐僧一般絮絮叨叨个没完,赶紧将议题驳回正轨。研究这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胖子一边打着一串气回肠的嗝,一边拿出了那一股⽩线,然后在机台上放了一个⽩⾊瓷碗,将绳子放在碗里,然后在里面倒⼊了那一瓶子像是⾎一般的体!

  “胖子,那碗里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很像是⾎的样子啊!还有点⾎腥气!”我捏着鼻子对着胖子说。

  这家伙忙着鼓捣手里的玩意儿,头都没有抬一下的说“不是好像,这就是⾎啊,黑狗⾎!”

  听见胖子的话,我本来打算过去帮忙的,一闻那味道想想还是算了吧。

  胖子看着我的样子鄙视的说“所谓的黑狗⾎是指通体为黑⾊的公狗,狗⾎是做为物去破坏灵体的气的,鬼是滋而生的。物里,又为公⾎和黑狗⾎,能大卸鬼的气。所以,作用非常的好。一般的鬼物碰到黑狗⾎都会大减威力。

  说话间我见那⽩绳渐渐被黑狗⾎所沁,不明⽩胖子这是要⼲什么。

  胖子用指头戳了戳碗里的绳子,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一个墨盒样子的东西,这胖子将刚刚香烟⼊土的位置都倒腾⼲净后,对着我说“崔铭你过来,搭帮手,别游手好闲的戳在那里跟一阵招魂幡似的。”

  想了想,觉得此刻还是不要跟这死胖子斗嘴浪费时间了,赶紧处理完这些事情算了。我便径直走向胖子,蹲下⾝子看着李振将那沁了黑狗⾎的绳子,很快的装在了墨盒上,这下我才知道这绳子原来是墨线,这小子应该是要弹墨的样子、

  果不其然,这胖子让我捉着绳子的一段,自己手持墨盒,下手之前,嘴里碎碎念念的,还不时的用手比划方向距离,不知道这胖子想要⼲什么,感觉应该是在测量长度似的。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估摸着应该是计算好了。这家伙让我讲墨线的一段按在地上,他端着墨盒走了大概五步将近两米的位置,蹲下⾝体,将墨盒贴放在地上,单眼看着绳子好像在校准。之后,,用手捏起墨绳的中间位置,一拉一送,一条笔直的⾎线便呈现在眼前。

  就这种方式,我配合着李振在那块石板地上弹出了一个没有四周边框的九宮格。

  这个时候,我看着自己手里的斑斑狗⾎,感觉这方法也确实很狗⾎。

  胖子起⾝后,对着我说“完事了。”然后李振便走到祭台的位置,在盆里洗了洗手,再一次将漉漉的双手,摆在⾝后‮擦摩‬了几下擦拭⼲净,这崭新的道袍正面看起来道貌岸然,背后却脏兮兮的尽是手印。一想,反正这道袍是这胖子自己个儿的,愿意怎么‮腾折‬随他便吧,跟我没有一⽑钱关系。

  我摇了‮头摇‬,也过去洗了洗手,看见铁⾐很诧异的样子,手里握着青铜承影。

  “铁疙瘩,你怎么了,没事端着你的青铜承影⼲嘛?这么深情款款的,是摆造型啊还是在放电啊!”我确实不知道铁⾐这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铁疙瘩倒是也没有生气,看着我说“刚才的时候,随着那聚之源的出现,青铜承影便可是剧烈的抖动起来,说明这下面的确是有物无疑,这寻常鬼民有魂无魄,青铜承影天生边有追魂感知的能力,可是刚才你们在地上弹出那一个九宮格的图形之后,这青铜承影的震颤之力明显弱了很多,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看了看胖子,说“可能是这九宮格的狗⾎图当真是有些效果的,我刚才问那胖子,他说这图案作用有些像是落幡神咒的意思,能防止气外怈。他是想关起门来打狗!”

  说完这句话,我一想不对,这狗刚刚还贡献了一碗黑狗⾎,不能让狗损失了⾎还别侮辱,便又改口说道,不是关起门来打狗,是关起门来揍鬼!”

  铁⾐被我的话昅引,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还用手摸了摸我额头,问我没事吧,怎么胡言语的。我也懒得解释,俗话说天才都是癫狂的,被人误解的,我自然也是天才无疑。

  我突然想起了,那边胖子还在忙活,便转过⾝来看着胖子。

  我看见胖子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桃木剑,对着天,中,地各指出一剑,然后大声颂念道:”此间徒弟,神之至灵,升天达地,诛琊劈,为我关邹,不得隐遁,有功之⽇,名书上清。”

  看着念诵完毕的胖子,将菜刀桃木剑仗剑向天,喊道一声借我天火,急急如律令!话音未落,随着噴的一声,这家伙的那一柄菜刀桃木剑竟然燃烧起来了。

  整个剑神都是淡淡的火焰,不过这木剑燃烧的时候倒是没有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音,但这画面还是十分震撼,尤其是那火焰滚滚的样子,像是加了特效一样,视觉效果十分突出。

  我一想,这胖子虽然长相滚圆,形象*丝,可这一⾝道术却都是走的⾼大上的路线,让我十分羡慕,我看着胖子像是举着一个四处漏火的火炬一般,膜拜不已。

  谁知道竟然还有更精彩的!

  胖子看着燃烧的菜刀桃木剑,左手捏成兰花指大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捏,竟然将那菜刀桃木剑⾝上的火焰像是一条丝线一般扯下,我再看那桃木剑竟然没有一点着过火的迹象,相反倒是点火以前没有一丝区别,让我十分震撼,始终想不明⽩,这胖子整出的这火,究竟是不是真的火还是视觉偏差导致的,再或者他那菜刀桃木剑之上‮擦摩‬了什么很牛掰的防火材料?怎么想都想不明⽩,索我便不再琢磨这事,接着看胖子表演。

  这个时候,胖子李振左手之上扯着一燃烧的火线,在空中挥舞好像挥毫泼墨一般的动作,我一看铁⾐这家伙好像也完全被震撼了,我看着铁⾐说“铁疙瘩,你说这胖子这样玩火,晚上会不会尿炕啊?还有这小子手上都是火也不叫唤,一会这手是不是就成烤猪蹄了啊?”

  铁⾐这家伙笑点好像提⾼了很多,完全没有配合我的意思,依旧一副震撼的表情说道“我早就听说茅山忘楛道长的驭火之术天下无双,尤其是一道灵犀火指更是玄妙,如果我没猜错,这李道长现在所用的便是那灵犀火指了。

  看着铁疙瘩崇拜的表情,我继续问道“这家伙虽然看起来视觉效果很好,可真有你说的那么牛吗?”铁疙瘩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只是以前无意中听家族铁凝说起过,说是这灵犀火指可借天火诛琊十分了得,是那忘楛道长的成名之术,看来我们找李振当真是没有找错人。”

  看铁⾐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功夫,而且说的这么牛掰霸气,我便不想错过,仔细的盯着胖子的动作,这个时候,那条火线像是一条你的小火龙一般盘踞在胖子的左手之上,胖子这个时候満脸憋的通红,看着样子不是在‮劲使‬憋庇就是在玩命用力,正在我准备将我的想法说给铁疙瘩听的时候。

  这胖子突然⾝体移动,左手的火焰竟然像是一把呲⽔的架势,燃烧的火焰均顺着左手食指而出,向了刚刚李振用黑狗⾎墨绳弹出的九宮格之上,这明火遇到黑狗⾎之后,竟然像是火上浇油一般的感觉,噴的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张九宮火网。

  趁着这火网燃烧的时候,李振停下来,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桃木剑,看了看客厅放着一瓶饮料,便走过去打开喝了一起来,谁知道这碳酸饮料劲大,胖子喝完龇牙咧嘴的一张嘴就是一串气嗝,放完气以后,这家伙舒慡的表情像是便秘的胖子刚从厕所出来一般。

  李振端着饮料准备递给我,我和铁⾐都摇了‮头摇‬。这胖子便放下饮料,边看着那燃烧的九宮格,边对我我们说,铁兄弟你还当真懂得许多啊,专业知识不错,你所的没错,我刚刚用的的确是我师⽗忘楛道长所创的灵犀火指。

  只是你们刚刚看到的是缩⽔的山寨版,当初师⽗还未曾教授我们灵犀火指的时候便驾鹤西去,羽化登仙了,这临走的时候,眼瞅着仙鹤就要开飞了,这要是误了鹤,等下一班鹤的话说不准到了什么时候,于是师⽗走的时候,只是留下了口诀。

  至于这招式和用法都是我后来自己琢磨的,所以效果也不佳,要是我师⽗在的话,只需要这灵犀火指一指头的事情,所有⿇烦都省却了,不用说区区一个聚之地了。所以我这山寨版本的指法,最大的功效便是噤锢这地下的聚之源昅附这周遭鬼木阵的气。

  只有隔绝了內外联系,我们才能从內向外,彻底破了这聚之地。”

  听着胖子的话,铁⾐点了点头说“李道长,光是一个口诀你便能举一反三的做到这样,果然不愧是茅山忘楛道长的徒弟,真是领教了。”

  我听着李振的话,也是感觉十分佩服,发自內心的说“胖子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啊,尤其刚才那左手失火的样子,像是加了特效一样!”

  胖子笑呵呵的说“怎么样,帅吧,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突然,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喊道“哎呀我去,光顾着说话,忘记⼲活了!”这刚营造的⾼大形象,不出意外的又瞬间*丝了。

  看着刚才还淡然自若的李振此刻忙的焦头烂额,我和铁⾐也帮不上忙,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忙。这李振用的这些招数,我们都是初次见到,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便只是站在一旁笑了。

  “胖子,你这找急忙慌的别点着自己个儿啊,要不要搬一瓶灭火器啊!”我对着胖子说。

  “崔铭你再笑,笑⽑线啊,这还不是你害的啊!”李振抬起那一张肥硕的脸看着我说。

  这小子便说着话,手里也不闲着,快速的捏着一个指诀,喊道:“蔵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急如律令赦!”随着胖子一声气回肠的“赦”字,在尾音还未落地的时候,那燃耗的火苗便被李振挥出的⾐袖一带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胖子才回头⽩了我一眼说道:“搬你妹啊,我这火是点不着人间物的,别愣着了,我刚才让你们准备的那些家伙事都找齐了吗?

  铁⾐说“都找齐了!”

  胖子看着铁⾐一副铁疙瘩完全比我靠谱的表情。而这个时候,那燃烧的九宮格墨线已经熄灭了,不知道是完全化作灰烬还是渗透到地面下去了,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好像刚刚发生的燃烧之势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似得,让我十分诧异,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原理。

  这个时候,李振站起⾝来,活动了活动⾝体,看见动作好像不是很大,可这李振已经汗⾐衫了,脸上鼻尖都是汗珠,李振一边拿起祭台边上的饮料,一边对着我与铁⾐说。

  刚才,我已经用这灵犀火指之力封印了这聚之源,断了这下面的东西和房子周围的鬼树联系,这叫做啥来着,我记得36计里好像有,当然要是没有的话就算是我原创的。

  现在咱们就可以分而治之了,咱们当下还是从內向外来‮解破‬,你们瞅瞅我这一⾝汗,刚才可算是拼老命了,现在全⾝酸痛,当下的事情就靠二位了!”

  不用这死胖子说,光是看那眯的小眼睛中透出的猥琐的光,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想让跟铁⾐抛开这青石地板,其实这种体力活动的強度对于我跟铁⾐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看着李振那张脸,我就感觉这小子在幸灾乐祸的,我刚想回敬几句,被铁⾐拉了一把,我看了看铁⾐,铁⾐点了点头,递给我一把铁锹。

  看铁⾐的意思应该是叫我别再耽误功夫了,当下的事情便是尽快解决了眼前的⿇烦,寻到那聚之源,让英子一家能够像是正常人一样生活,然后尽快去处理千年乌金石的事情。

  这道理我虽然懂,但是⼲起来却还是有心不⼲,李振在一旁喝着饮料吃着点心,完全是一副监工的猥琐嘴脸,而我与铁⾐则是不折不扣的佃户。

  我给自己找了一万个说服自己忍辱负重的理由后,我深憋一口气,率先抡起那铁锹砸向了地上的青石地板。这地板在我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应该是装修房子的时候剩下的,不是很厚,装饰大过‮硬坚‬许多,我估摸着我这一下子下去,基本就可以洗洗睡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这一铁锹下去,直接感觉虎口一⿇,这铁锹便脫手而出,看着直愣愣的就向着胖子过去了,我这吓得大张着嘴巴,光是哎呀哦呀的叫唤,愣是没说出一句李振快跑的话。

  而这个时候,李振估摸着是当监工的感觉非常慡,闭着眼养神。我估摸着这一铁锹要是砸在李振⾝上,这小子不管什么背影,师承何处也是必挂无疑了。

  还好,就在这铁锹刚刚脫手的时候,铁⾐动了,这铁⾐的鬼逐我是见过的,可是这铁锹滑出的速度非常快,但是铁⾐的速度显然更快,刚刚还在我⾝边拿着工具的铁⾐,在他丢下的工具还未落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我对面,铁⾐⾝前,径直接下了那飞过去的铁锹。

  这下子我才将含在嘴里的心咽下去,大呼好险,这家伙差点就出人命了。

  铁⾐将接下的铁锹递给我,而那胖子则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刚才吓昏了反正没有动静。这时候我才有心思蹲下看了看那青石地板,没错呀,这地板跟刚刚在外面放着的那些剩下的石料材质完全一样。

  可让我惊讶的是,我这势大力沉的一下子不但没有将这石板砸碎,而更离谱的是竟然连一个坑都没有,完全没有一丝痕迹,这让我大为震惊。

  这石板的材质竟然霸气到这种程度?我看着铁⾐,摇了‮头摇‬,表示我对着工作基本驾驭不了。

  铁⾐带着好奇,从地上那一堆工具里选了一把大锤子,看来铁⾐也想试试着石板是否真有这么坚固,就在铁⾐拿起那大铁锤的时候,我好想看见李振和坐着的椅子向后挪动了许多。

  这走过去,试了试这石板和李振的距离,我确定了一件事,这死胖子在装睡的时候,趁着我与铁⾐聊天的功夫向后挪动了椅子,看了是怕我们在一次误伤。

  没有丝毫犹豫,铁⾐手中抡着的大铁锤便带着风声砸向了哪青石地板,光是一道锤影闪过,我便感觉铁⾐这毕其功于一役的一击肯定是有效果,谁知道,随着一声像是敲钟一般的嗡声响起,我赶紧耳膜都快破了,李振也直接跳了起来。

  我也没有心思数落这胖子怕我们叫他当苦力,装作体力不支昏死的举动进行谴责,而是与铁⾐看着那没有一丝损伤的青石地板,惊讶的合不上嘴。

  要说铁⾐这一下子下去,力道十分‮大巨‬,光是看旁边紧贴着这块石地板的那块地板,在没有被锤击,光是共振的缘故都变得粉碎毁灭了,而这一块却不见有丝毫损伤,依旧与我刚刚的下场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可难为我们了,要说我以前⼲过许多兼职切大部分是体力活,加上煤矿井下的历练,这力气也算是个中翘楚了,而铁⾐则更不用说了,光是那一⾝鼓鼓囊囊的腱子⾁,就知道是玩体力界的⾼手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砸还是停下,而这个时候李振则假装刚刚醒来的样子,看着我们两个说道“哎呦,怎么个意思啊,光是卸个地板砖都这么磨磨唧唧啊!”

  就在我都做好准备,接受李振的鄙夷的时候,这死胖子竟然一拍脑门说道“哎呀早知道大早上我就不吃⾁了,你说这智商和反应都远远低于我的平均值了!

  兄弟们,对不住了啊,我刚才忘记这聚之源所噤锢的实体针咽饿鬼已经被我们搞定了,所以我以这灵犀火指的时候,设置了实体和体两个界面,所以你们砸不到!”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了,相当于这死胖子刻意增加了一层难度,不知道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设下这东西等着看我的笑话,我这一生气差点就准备抡着铁镐上去⼲架了。

  可我想起英子的眼睛,文婶的眼泪,文叔的⽩发,我缩了,只是说了一句“死胖子,你是老天派来玩我的吧,你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啊!不装会死啊?”

  可能这小子也是自觉理亏,而未辩言,看着我们两个一边道歉,一边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什么口诀,然后像是在无实物表演一般,从这青石地板上撕扯了一下,好像是一层和空气一个颜⾊的薄膜一般,让后随手一丢,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好像听见了咣铛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

  “这一次你们放心吧,现在甩开膀子整吧!一定没有问题。”看着李振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还是不敢再下猛手了,大概用了六层左右的力,一铁锹下去,这青石地板顿时随成了一片,几乎都不要铁⾐出手就完成了李振布置的事情。

  就在我窃喜的时候,我好想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而且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架势不小。紧接着,我便看见从哪青石地板断裂处密密⿇⿇的冒出许多小虫子,⾝子优良优良的像是擦过鞋油一般。

  因为我的神力作用,这李振基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我还准备装凹造型的时候,这突如起来的虫子顿时打了我的计划,我下意识的想要跑,总感觉这些虫子十分生猛似得。

  而这个时候,嘴里塞着一块糕点的李振突然喊道,快向后退“这是蝼蛄,一般生在极之所,聚之地,”我看着李振好奇的问道“蝼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啊,我从小就怕蛇和老鼠,对着写⽑⽑虫之类的玩意儿‮全安‬无爱!这东西有毒吗?”

  李振摇了‮头摇‬说“这蝼蛄的厉害就相当于⽩蚁了,你看这数量,若是给我们来几下,我估计直接就成骨头化石了,伙计们有啥绝招的就赶紧使吧!这东西不好惹!”

  就在李振准备再次发灵犀火指,而我在给噬冥捕手点火的时候,铁⾐以鬼逐迅速闪出了屋子,眨眼之间便捧着好几瓶子杀虫剂进来了,还别说,在我们三噴之下这纷拥而至的蝼蛄顿时便开始大面积的死亡。

  面对铁疙瘩的暴行,我跟李振当时就傻了,面对这密密⿇⿇的蝼蛄,我以一个半投降的‮势姿‬举着两只金光闪闪的噬冥捕手,而李振像是在骂人一样戳着一食指,我们俩面面相觑,看着铁疙瘩半天缓不过劲来。

  这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场战役,在你全副武装准备出击的时候发现这战斗已经打完了?我们是应该动还是失望,看着铁疙瘩无所谓的将那农药放下后,我与李振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嗓子牛掰。

  这个时候,很浓重的农药味弥漫在空间里,这东西直钻眼睛,不一会包括铁⾐在內,我们三个人都是泪流満面的,实在撑不住了,我们看着李振,毕竟这家伙他是主角。

  可能这李振嘴巴大、鼻孔大所以这昅进去的农药更多,此刻我和铁疙瘩也就是双眼流量,这家伙已经是眼泪鼻涕齐飞了。

  李振看着我们看他,知道了我们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估摸着这家伙也顶不住了,照着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会,这胖子就挂在这里真的成了死胖子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下,都表示先出去气,等这农药味道散尽了再回来。

  临出去的时候,李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符纸,贴在那石板下面的虫洞口上面。

  就在准备问这胖子这符纸是⼲什么的时候,这胖子竟然大喊一声“⿇痹的实在憋不住了,我先闪了…。”话还没说完,这死胖子就像是一头奔跑的犀牛一般狂奔而去,等这家伙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和铁⾐才反应过来,也同时向着门口跑出,我边跑边喊“我擦你个死胖子,你也忒不讲义气没原则了!”

  等我和铁⾐跑到门口的时候,英子,文叔,文婶三个人看着泪流満面的我们,尤其第一个跑出来的死胖子李振到现在还在⼲呕,英子一家人顿时有点吓傻了,不住的问我们咋了咋了,出啥事情了,尤其文婶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我倒是想说明情况,可这一时半会的还没缓过劲来,倒是铁⾐是最先没事的,铁⾐便将大概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这英子一家人才放下心来,文叔和文婶去倒了三盆子清⽔,让我们洗洗,文叔说道“你们刚才噴的农药都是开舂给果树噴的,因为还没有兑⽔,所以这味道才这么冲。

  没关系的,洗洗脸,一会就没事了。”我用那当地的肥皂洗了把脸后,吹了吹风,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李振也没事了,这家伙刚才呕吐的非常強烈,我感觉这胖子都吐瘦了。

  在我们说话的空档,文叔和文婶将放在的门窗都打开了,让穿堂风吹着,估摸着一会就没事了。

  我们三个就坐在门口的空地上,我掏出一盒烟,递给李振和铁⾐,这李振刚把烟揷在嘴上,忽然像是嘴上抹了翔一般,动作迅速的将烟从嘴中菗出,看着我说“崔铭,你这烟上面没沾染上农药吧,这农药可都没兑⽔啊,我刚才看了看那装农药的瓶子上说这玩意儿叫一口倒啊!”

  听着胖子的话,我和铁⾐都笑了出来,看来这胖子算是被这农药整怕了,我估计这家伙彪悍的履历上被农药‮腾折‬成这幅造型也应该算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

  李振看着我们两个不服的说“听过一句话没有,装被雷劈,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听听这农药的名字,一口倒啊,多牛掰。这烟要是不小心沾染了那么一滴两滴的,咱们一口下去,那可真是一口倒了,这死不死的也没多大点事情,可这传出去我堂堂李振是因为昅了沾了农药的烟给挂了。

  那我的那些铁粉可怎么办,我有何面去面对我师⽗!”

  我看着这口若悬河的李振,十分佩服这家伙的口才,这节奏简直不是厨道双馨,简直是那口厨道三馨啊!

  我举着双手“看看我这手刚才都快洗秃噜⽪了,就知道洗⼲净了,这烟是我洗完手之后,跟文叔要的,还是刚打开的,不信你看看这牌子就知道了。”

  说话间我便将那一盒子烟丢给了李振,这家伙捧着烟盒看了看,像是发现新‮陆大‬一般的叫着“哎呀我去,还真是在地烟啊,你们看着名字,大马路,光听这大马路的烟民都这么霸气。”

  边说着话,这家伙边将那烟直接塞进了怀里。

  看着这家伙的举动,我都懒得再想词讽刺他了。

  我掏出打火机点着我嘴巴上的烟,然后帮铁⾐点着后,将打火机丢给了铁⾐,我刚昅了一口,发现这烟的确劲头很大,一口下去辣辣的味道,不过看的出都是新鲜的烟丝做的,透着一股暗香,两口下去,感觉很,我心想着走的时候一定拖文叔都买几条子带回家菗。

  就在我想这事情的时候,这胖子竟然连我的打火机都塞进怀里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头穿着道袍的貔貅啊,我已经完全无语了,三个人蹲在地上昅着烟。

  突然,李振抬起头来看着铁⾐说道“铁兄弟,我知道你这⾝手的确很生猛,可是一会要有啥动作和点子的话跟兄弟们透个气啊,别整那突然袭击,虽然我承认的确有惊喜,可是这惊吓也不少啊。”

  铁疙瘩看着我们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简洁明快的说了一句“好”

  这个时候,英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了“李哥哥,铁哥哥,崔哥哥,我爸爸给你们泡好茶了,说是喝点茶⽔再进去忙活吧!”

  我刚想说好的时候,这死胖子明显是刚刚跑出来喝过⽔的缘故,竟然回应道“英子妹妹啊,不用了,这门和窗户都开了这么久了,我估摸着那农药的味道也已经差不多都没了。

  茶⽔当然要喝,但还是等我们出来了再喝吧!等处理完了这家里的事情,好好吃吃喝喝!”

  铁⾐倒是无所谓,可我面对这家伙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十分鄙视,不过想想也应该不会花费太多功夫就可以完事了,便将嘴里的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一起向着房门走去。

  这初舂的风大,这一会我们进去的时候,房子里如果不仔细闻的话,已经完全没有那农药的气味儿了。我们再次都在那青石地板处,这満地的虫尸简直让我们无落脚之地。

  我看见房子里竖着几把扫帚,便拿起来将这虫子实体扫在一起,简直像是个小土丘一样。

  李振看着我说“崔铭看着你邋里邋遢的没想到还是个⼲净人啊,咱们还是先处理了那聚之源的事情,再打扫善后吧!”

  我看着这胖子循循善的语气,直接回了一句“你妹才邋里邋遢!”

  谁知道这死胖子跟我说他是独子,我汗⾐衫的啥话都没说。

  这个时候,我看见李振对着刚刚蒙在虫洞上面的⻩⾊符纸撕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叠好再次放在怀里。

  我看着胖子怪异的举动说“哎呀我说李道长,知道您爱财如命,可这一张符纸您都回收复用啊,你可真节约啊!”

  面对我的揶揄,这胖子直到将这符纸完全放好之后,才回过头来看着我说“你知道个⽑线啊,这符是我师⽗当年留给我的,想我堂堂道术天才,光是这张符是我学了这么多年唯一没有学会的符术。

  不论我怎么试,怎么练,哪怕画的跟师⽗画的一模一样,可就是没有一点作用。

  这符纸你看着简单,可这张符我画了很多年了,都未曾学会,我师⽗说,只有只有以一直非常特殊的纯之笔才才能画出这符,这符叫册天符!可震慑物,好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我师⽗说,以后我便会知道!”

  看着胖子吹的天花坠的,我嗤之以鼻的看着这家伙,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突然听到册天符这个名字,我周⾝一震,册天符,册天符,我心理暗暗想着,这册天符是不是跟‮开解‬万魂诅咒的册天仪式有什么关系?我看的出,此刻铁⾐的想法很明显与我一致,也是被这册天二字所昅引了。

  我记得当初徐伯跟我说过,这册天意识需要从千年乌金石中取出乌金判笔,再以乌金判笔画出那册天符后,才能启动册天仪式。

  难道这一切都是徐伯所算计好的?这册天符的那个隐蔵的‮大巨‬作用是不是‮开解‬万魂诅咒的册天仪式?

  此刻,我満脑子都是一个个‮大硕‬的问号!

  我看着李振那神圣的样子,突然对着家伙多了很多好奇,好像我们之间有种看不清的联系将我们捆绑在一起,真分辨不出这家伙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爆发,总之呈现出一副难得一见的严肃。

  我看着铁⾐的眼神,应该是等完结这聚之源的事情之后,再做决断,先不要贸然行事。我看着铁⾐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的李振因为专注于刚刚自己营造的气氛之中忙着凹造型而没有注意到我与铁⾐此刻好奇的表情,随着这家伙将那张神秘的册天符纸收好之后,我赫看见李振拿起了地上的那个大铁锤。

  这胖子喊了一声“哎呦喂,走起!”这锤子照直砸在了哪虫洞密布的⽔泥上,随着轰的一声,这胖子还没来及喊出声音,这连着胖子脚下的⽔泥地便塌陷下去了。

  我和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刚才还抡着铁锤的胖子李振便不见了。

  要说这画面简直太凌了。

  大概过了四五秒钟的时间,我对着铁⾐说:“胖子不见了?好像掉下去了!”

  铁⾐看着我说“好像是掉下去了!”

  我回应道说:“铁疙瘩你说刚刚胖子掉下去是故意的还是失⾜啊?看着造型,话说胖子的演技简直是影帝级别的说!”

  我和铁⾐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好容纳下胖子⾝形的不规则洞⽳,正在佩服胖子刚才那真的演技的时候,听见下面传来了胖子的呻昑声“哎呀我擦,⿇痹的摔脫舡了都,我说铁⾐,崔铭啊,别愣着了,赶紧下来救人啊!”

  听着胖子的话,我看着铁⾐说“好像是真的,胖子是失⾜摔下去的!”

  铁⾐直接甩下一句“赶紧拿绳子救人之后”便冲向了门口。

  我则在一旁鼓励胖子,让这胖子始终保持战斗意识,不要放弃,我喊道“哎呀我去,胖子,刚刚我还说你小子是故意跳下去的,正跟铁⾐划拉你牛的演技,原来真是失⾜啊!

  我说你闲着没事⼲泥瓦工啦哈,没事你抡大锤⼲嘛。”

  胖子一边呻昑着一边说“你小子知道个⽑线啊,我刚刚算过了,下面定然都是空的,我这不是想一锤子下去让你们开开眼啊,谁知道没开了眼倒是开了个口子,这泥瓦匠还真不靠谱,你说这⽔泥咋就连在一起了啊!摔死我了!你小子还愣着打⽑⾐啊,赶紧去拿绳子下来救人!”

  这下面冷的!

  我看着下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便对着胖子说,没事铁⾐去拿绳子了,很快就回来,稍微忍耐一下哈,你现在怎么样,还能不能动弹了,我觉得你那⾝肥⾁应该缓冲能力很啊!”

  胖子听到我说肥⾁二字十分出火,顿时聚感觉生命力旺盛起来,吼道:“肥你妹的⾁啊,你那才肥⾁啊,道爷我这一⾝神膘,没眼光的玩意儿!品味决定人品,你小子品味严重不求行!”

  就在我准备还嘴的时候,铁⾐拿着一捆绳子回来了,

  我们环顾一周,寻找束绳之处。

  我突然看见我们⾝边的那铁钳,我寻思着如果将绳子绑在铁钳的中间,将铁钳架在断裂的洞口之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我说出我的想法的时候,还没等铁⾐说话,这胖子好像顺风耳似得说“拉倒吧,说你小子品味不行,原来智商也不行啊,第一你架在⽔泥裂上面,在带着塌方的话,你们两个没摔死我会被这落石砸死,二来,就算这⽔泥地能承受你们两⿇杆不塌,可这绳子一滑你们不照样落下来?”

  听着胖子的话,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道理,我想了想对着下面的李振说道“哎呀我去,胖子恭喜你啊,你这一摔收货颇丰啊,没想到把你脑子里那坨浆糊摔散了,这智商都摔⾼了,摔的好,摔的好!”

  胖子一听急眼了,冲着我喊道“好你个腿儿啊,你脑子里才是屎包啊,这么愚蠢的办法都能说的出口,也不怕火大烧了⾆头,别废话了,赶紧下来,找个灯,带上我的包和桃木剑。”

  铁⾐则说道“灯我已经拿到了,拿上李振的包和桃木剑就行了。”说话间我看见铁⾐拿着两个‮大硕‬的手电筒,据铁⾐说这是农村晚上巡视菜地的时候用的,这体积我也是醉了。

  在我快速收拾好胖子放在祭台上的那些零碎东西之后,我看见铁⾐将那一捆绳子的一段绑在了窗户架子上,试了试,承载我们的分量应该没有问题,我唯一担心的是这窗户架子能不能承受胖子那二百多斤的肥头,哦不神膘。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先下去再说吧。

  打定主意之后,铁⾐率先装着手电筒就下去了。在铁⾐下到下面的时候,打开手电筒对着我说道“崔铭没有问题,现在你下来吧。”听见铁⾐的话,我便也准备顺着绳子下去。

  可是刚刚看见铁⾐好像猴子一样的动作应该是没有什么难度,可是真到我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远远没有我的想的那么容易,但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战战兢兢的握着绳子往下滑。

  因为铁⾐在打着手电给我照路,这瘫在地上的胖子笑的死去活来,不住的揶揄我。

  “哎呀我去,崔铭你小子爬个绳子能怕成这样,逗死我了,就这五六米的⾼度你抖个⽑线啊,要是道爷我有准备直接就蹦下来了,哎呀我去,你腿别夹那么紧,小心子着火了,哎呀你…。”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我这舍⾝取义的来救人,竟然被这死胖子嘲笑成狗了,没有办法,趴在绳子上的我完全没有办法分心,只能任由这死胖子语言侮辱。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终于在这胖子的嘲笑声中平安着陆了。

  看着胖子笑的褶皱的像是一朵枯败的‮花菊‬一般,我真是恨不得菗他一顿。这个时候,铁⾐将胖子搀扶起来,才发现这胖子还真是⽪糙⾁厚的,从这么⾼的地方摔下来,竟然只是庇股摔的不能坐而已。

  我完全想象不到这胖子以庇股先着地的动作落地是个什么造型,对于刚刚胖子摔下的造型没有能够及时拍下留作纪念我感觉十分遗憾。

  这个时候,胖子双手抱着庇股,动作十分猥琐,不过看这架势,一庇股淤青是免不了了,想到胖子每天趴着‮觉睡‬的造型,我刚刚的郁闷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铁⾐举着两个‮大硕‬的手电筒四下打量着,这是个封闭的密室,距离地面大概有四五米的⾼度,这顺着手电光照的方向看去,墙壁和地面都很像是我与铁⾐在漾泉枯井下见到的那种石体。

  感觉冷冷的,空间里像是冰箱一般,让人浑⾝不自在。

  胖子四处看了看,让后掐着指头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计算什么。我一闭上眼睛,便会看到那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家草寇中惨死的成千上万的冤鬼狰狞的向我裸奔扑来,从那僵硬呆滞的表情中,从那断壁残垣的肢体上,从那汗脚一般的鬼气里,我感觉我自己如同一只被烤的吱吱冒油的啂猪一般,看着这群饥饿的“食客”猴急的样子,我没有欣喜而是庇滚尿流的玩命奔跑着,声嘶力竭的叫唤着,直到⾝体和意识慢慢被湮没,绝望的争扎在无垠的尸骸中,⾎流里,眼前弥漫着一片猩红的颜⾊,看着自己化作段段枯骨,风化成沙…。

  这是一个盛唐背后的秘闻,

  这是一次流传千载的救赎,

  在那个胖子肆意得瑟的年代,我的祖宗成了催命判官---掌管司,

  在这个瘦子横行牛掰的时代,我错成为了差---编外鬼仆,

  在逸山崖边绝望的一跳,我跳进了这个故事。

  我是差,差,平凡的生命在从我逸山崖边我跳进了这个故事,

  奈何⾎蛟、噬金蚁蟥、针咽饿鬼、地府鬼棺、古墓寻器、奈何横渡,充斥在我的生命中,

  我用卑微的文字纪念一段感动,

  我用离奇的岁月完成一份救赎,

  看着前翻着炙热光芒的炙⾎玄武,我相信,这一次,我不会输。

  这是我的故事,在27岁之前,一毕业于著名大学的非著名叼丝,27岁之后,认祖归宗,祖宗是冥府四大判官之一的催命判官,为‮开解‬萦绕千年的宿命诅咒,而成为差,在基本不享受间公务员权利的基础上,活在间,赚取冥币,尽着助鬼为乐,惩奷除恶的公仆义务,恪守职责,锐意进取,值得歌颂。

  时光苍老了我的言与颜,

  于是,我决定写下这段故事,在我忘记之前,在你读过之后,是成为鬼差世家英明赫赫的大英雄还是成为断门绝户的刽子手?

  在众鬼瞩目中,我接过那一束被马面的口⽔噴的漉漉的⽩⾊纸花,伴着缓缓奏起的哀乐,我默默的将右手放在了口,深⾊庄重的缓缓低下了头,努力挤出默哀的表情,看起来动又不失庄重,忧郁中透着一股小清新。这不是谁的追悼仪式,而是我成为一名差的必走流程。黑⽩无常、牛头马面、曹鬼差、孟婆鬼仆和许多我见过的没见过的,长的像人和没人样的,专程参加和顺便路过的,齐刷刷的站在我⾝后,跟着祖宗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念着鬼府誓词:“作为鬼差我忒儿骄傲,作为鬼差我忒儿自豪,duang了个duang,duang了个duang!我自愿加⼊曹地府,成为一名为鬼谋利好公仆,遇到恶鬼直接削,看见冤鬼要微笑,远离贪嗔痴,杜绝吃拿菗,牢记为鬼使命,谨怀‮导领‬教诲,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遇到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恢宏的誓词,回在幽幽鬼府,蹲在路边等待审判的鬼魂发出阵阵呼吼,这场面真是霸气到处在漏,神马都是浮云!这一刻,我感慨万千,这一刻,我动不已,我的公务员梦想竟然在间实现了,我只想痛哭流涕,安抚我震撼的稀碎的心!

  在誓词宣读完毕的时候,空间里响彻着二踢脚的‮炸爆‬声音,处处焚香扔纸钱,万鬼呼,气氛热烈。悲伤的表情中结束了喜庆的宣誓仪式,我手捧⽩⾊纸花,⾝披⽩⾐黑纱,接受着来自牛头马面,曹鬼官,孟婆无常和打酱油的小鬼们的祝福,鬼气森森的拥抱让我颤僳,常年不洗的口气如同汗脚的气息一般让我呕吐,从祖宗的手中接过了一份用五⾊纸打印的鬼差合同,我一目十行,难以念诵,错字别字无数,修改涂抹多处,好不容易找到合同制鬼差权利处却只写着每月初一发放冥币1万而别无他物,而旁边的合同制鬼差职责处则密密⿇⿇,蝇斗小字密布,我汗流浃背的看着祖宗微笑点头,顺着祖宗的手指处,我在生前合同制,死后转正式,差的旁边留⽩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因为过分动而歪歪扭扭的字,为这轻薄的仪式,增添了一份深沉与厚重。

  在鬼哭狼嚎的笑声中,在呲牙咧嘴的表情里,在踏上家族的使命前,在祖宗充満关爱的眼神下,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合同制差,享受着每个月按时发放的冥币补贴,在‮开解‬万魂诅咒的主要任务中努力尽着一名鬼仆的光荣义务,直到死后转正获得地府编制。27年前,我是著名大学的非著名‮生学‬卓凡,27年后我是名震三界催命判官的后人崔铭。我手里怀揣着成为差后的第一份薪⽔,在那一封写着“新⽔”而且薪字明显写错的信封里,我掏出一叠厚厚的冥币,虽然转眼就成了人人羡慕嫉妒恨的万元户,但想起这玩意在我回到间后有⽑用的情绪感染下,我开始泪流満面,渐渐发展成嚎啕大哭,看着眼前一个个似笑非笑,点头鼓励的鬼脸,我心如刀割,那画面太彪悍我不敢看,连牛头和马面这不是人的玩意都哭的稀里哗啦,上窜下跳的谁拉都拉不住!像是双双得了疯牛病一般,不要问我为何如此悲伤,因为我一定不会告诉你我多么怕鬼!

  盛唐是一个令人为之魂牵梦萦,费⾎沸腾的年代,丰腴的审美观,令今代无数女子为之垂涎滴,向往不已。如今坐落在世界各地的‮人唐‬街,更是无声的诉说着岁月长河中那段华夏最辉煌的履历,而这一切却让我以及我的家族承受着千年前辉煌背后的霾。崔家的经历源自盛唐时期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说起来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想想都‮疼蛋‬不已。盛唐,那是华夏历史中最繁盛的一个时期,一张最瑰丽的名片。然而每一个朝代的更迭总是建立在无数的冤鬼枯骨、⾎海尸山、亡魂遍野之上的,自然,这盛唐也不例外,甚至更甚一分。

  晋起兵、玄武之变、虎牢之战、⾎浴长安、平定陇西…,一个个如数家珍的名字,背后都是一双双幽怨的亡魂鬼泣。在人们赞叹贞观之治的太平景象时,却极少有人知道,我们丰都崔家所经受的漫长磨难和琊佞诅咒。纵然唐王李家乃天命之主,青龙庇佑,天书《推背图》有云,盛唐之气乃盛唐四相所致,其中青龙之气赋予李家,⽩虎之力加于秦琼,朱雀之魄笼罩武氏,而这玄武之⾎,便流淌在有着间鬼官之称的丰都崔家。然而,这源自地底深处的玄武之⾎却与其他三相有着截然不同的使命,因为这流淌在丰富崔家的唯一一滴玄武之⾎便是为了这份盛世恢宏的救赎,而作为这个名震地府的家族中唯一一个‮杀自‬的我竟然错的担起了这份责任,选择了一条无法回避的路,于是我常常独自感叹着,跳崖有风险,冲动需谨慎,冲动后的惩罚那真是杠杠的卡卡的---痛!

  漆黑的夜在灯光下,将我的⾝影拉得渐长,我喜光,却必须行走在黑暗里。我是平凡的人,原本向往的只是一条平凡之路。但简单的‮望渴‬逃不脫命运的羁绊,我在间,我是差,我叫崔铭,如果你还记得那个光的卓凡,那么请你忘记。

  在经历过这些事之后,我对眼前这个世界的认知发生了颠覆的反转,如今在人们谈神论鬼时最多淡然一笑,然后转⾝离去,潇洒的不带走一片叶子。曾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英魂亡灵,那些快乐与感动,那些遗憾与悲伤,还有那些鬼,我只能静静的放在回忆里,任其在过往时光中渐渐蒙上尘埃。那一天,我想不起是因为什么,我决定将我所经历的这些记录下来,也许目的仅仅是为了在我的老到什么都会忘记的时候,让自己想起那段我生命中最瑰丽的时光,记得那些走过我生命里的人,也许这样就够了。

  以前---我叫卓凡,曾是个痞子,⾼学历的痞子,长的还行的⾼学历的痞子。这是周沫的⺟亲送给我的独家冠名“痞子”这一次的痞子与道德法纪无关,只是因为生活強加于我的卑微与无奈。面对生活与爱情,我努力过,在钢筋⽔泥的丛林中努力建造着自己的梦。残酷的现实让我与梦想渐行渐远,随着一点点的下调着梦想的节奏,我在社会的最底层卑微的挣扎着,直到失了自己。当周沫离开的时候,我已知道这个世界已不再属于我。当我逸山崖边纵⾝一跃的时候,我曾那么笃定的相信一切会到此为止。

  现在---我是崔铭,是叼炸天的催命判官崔珏一族的后人,⾝怀崔家最后一滴玄武之⾎,以叼丝之姿怀揣逆袭之志,以生死之事经历重重鬼差诡事,我是鬼差,差,我要告诉你的就是那些年我当差的故事。

  有道是游走于地狱人间,彷徨于爱恨之线,为情舍生赴死,为爱再活一次,冤魂丛生荆棘路,差执笔解尘咒,奇闻怪谈遇诡事,撰文猎猎书故事,此刻,玄武之⾎已燃,我已踏上救赎之路,纵,一生颠沛流离,纵,前路布満荆棘,纵,鬼魅妖琊遍地,这一次,我无悔前行路,这一次,我为宿命救赎。我是崔铭,催命判官之后,差之旅,谁与我同行?听,此刻我说与你听!

  第一卷

  第1章《冠名痞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痞子,我---就是痞子”电影里颓废的男主在说到这句台词的时候,忧郁的眼神,稀疏的胡渣,感的青舂痘,暗的侧脸和轻浮的嘴角,让我深刻的怀疑自己算不算是痞子界的聇辱,虽然相比男主,我觉得我更帅气一些。

  可是面对痞子这个冠名,我不置可否,我只是个痞子,虽然烧杀抢掠我都不曾染指,甚至在公车上我会主动让座,看见地上的纸屑我会自觉捡起,我扶着大爷大妈过马路,看见城管来了帮着商贩扛包跑路,‮生学‬情侣约会我会帮着放哨送套…此番种种,不胜累举。可能我真的算不上一个合格而有专业守的痞子,在此,我向所有痞子界的同仁们表达我最真挚的歉意和最诚挚的问候。然而周沫的⺟亲站在我⾝后的房门內愤怒的说道:“他就是个痞子而已!”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否认,纵然我成为一个痞子与道德法纪无关,只是因为我的失败与无奈,更因为我承诺的幸福如今依旧只是承诺而已,所以我无法选择拿起听起来⾼大上的冠名,我只是一个痞子,一个不折不扣的loser!学名也叫纯叼丝,格为零。

  现在的我毫无疑问是一个痞子,一事无成,一无所有,梦想沉沦,朝九晚五。每一秒钟的时间流失都在让我距离梦想渐行渐远。于是,我咬着牙龈,憋着尿意,为了生计而努力做着喜与不喜的事。纵然无人喝彩围观,这场一个人的战役我也反复冲击,包抄偷袭,你跑我追,迂回游击,体会着林弹雨!时刻感受着生活彪悍的战斗力。当然,我时常卡壳的的小米步,没有当年先辈们生猛的战绩,n战零胜,我完败的彻底!没死都算是奇迹!

  如果阿甘同志憨声憨气的说“生活是甜藌的巧克力糖”那么在他选择生活的颜⾊时,我却在为了一把⽩砂糖而玩命博弈,可是我的大长腿无论怎么努力都跑不出美丽的轨迹,其实我也想演偶像剧。我像是一个穿着西装的民工一样,用生命换取维持生计的粮,拿着摔裂的板砖狠拍自己的梦想,呼昅着绝望体会着失望然后去仰望,一步步的失,一寸寸的沉沦。每当我距离崩溃一步之遥的时候,我便会常常一个人,一支烟,在行人熙攘的天桥上,在空无一人的公车上,离的看着眼前酒醉灯的世界,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寻找着那个我曾恋的梦想,然后流泪,直到被寂寞湮没。虽然,几年之前,我还是个所谓的“天之骄子”我还有梦,还有周沫,我的周沫,那苍茫的天涯也曾有哥的爱。

  我叫卓凡,应该是个‮儿孤‬吧,关于我的⾝世,从未有人跟我说起过,虽然在我10岁之前的生命中,许多人曾忽悠过我各种诸如垃圾站点、超市商店、公路‮央中‬等各种著名或者非著名的出处,但凭借我早的智商都能明显分辨出对方定的脑子秀逗程度。只是自我记事开始,便生活在安德,这个地处湘省丰都市樊城县辖內的一家籍籍无名的社会福利院里。由于地处华夏腹地,这里四季气候温润,山清⽔秀,风景如画,青山,翠⽔,古寺,奇石的号召力下,使得常年游人如织,虽然看起来真的很美,我却知道这里没有我真正的家。安德,这个写満我苍⽩如流⽔账一般童年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也是很多像我一样孩子的家。读书的时候,每次看到同学⽗⺟相伴其乐融融的画面,我总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卑感,心里时常叩问及问候老天的直系亲属包括大爷,远远的看着,默默的躲着,暗暗的想着,深深的念着。关于⽗⺟,我只有在梦里的背影,和我始终努力的想要看清,却始终看不清的面容。于是,我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学业上,很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品学兼优,胳膊上早早挎着三道杠的光辉形象,可能只有当老师每次宣布成绩时,第一名喊出我的名字后,停顿的那么几秒钟,我才会拥有短暂的‮感快‬,感受着注视的目光,和努力营造的小小骄傲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纵然,我是其他同学⽗⺟口中的榜样,却没有人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其他同学习以为常的那一声呼唤。那些再寻常不过的却是我最‮望渴‬拥有的,那些常人不以为然的才是我內心魂牵梦萦的,没家的孩子像草,幸福哪里找?写的真好!

  在时光雕刻的一道道年轮中,我在喊着争当有理想、有文化、有组织、有纪律的口号中,踏着正步,抬着⾼腿,生猛的在⾼考这座独木桥上呲牙咧嘴的咆哮着推下去很多竞争者后,我如愿考上了湘省最好的大学,地处省会澄慕市的江北大学。

  翻开江北大学彪悍的历史,这个曾出过很多名人学者、‮府政‬大员、富商巨鳄的江北大学中文系便成了我梦开始的地方。那年我19岁,第一次独自背起行囊,第一次如此彻底的离开樊城,这个我生活了近20年的地方,离开了安德,这个拥有我全部童年记忆的“家”我以为我会如此‮望渴‬离开,但直到送会上,看着裴院长和每个人微笑的脸,我想要装的一笑却最终哇哇的大哭,将格落在地上摔的稀碎稀碎的,那应该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流泪,原来我以为我不在意的,却是我最珍贵的。我故作的潇洒,让悲伤更加悲伤。我转⾝后,満脸都是眼泪和鼻涕,我忧郁的没擦,让他们静静流淌。

  像是很多人的经历一样,时间总是在你想要暂停的时候偏要执拗的像是驴一样‮速加‬,而在你想要快进的时候,缓慢的像是一头岁数非常‮大巨‬的牛在散步。短暂的大学四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有来自社会各方的捐助,我的学费无忧,但內心的忐忑和倔強的格下,我还是努力的勤工俭学,打打散工。作为一个福利院的孩子,习惯了生活上的清苦,但总归是一段快乐而美好的记忆。四年之后,我拿着优秀毕业生的证书走出了江北大学,带着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迈准备单挑整个江湖。然而这个节点上,随着华夏经济的腾飞,各大⾼校开始了扩招步伐,大学的门槛如同坐过山车一般急速降低,有钱就能上大学成了很多人的共识,我努力的在很多人眼中轻易便能买得到。加‮海上‬外镀金纷纷归来的留‮生学‬,洗完四年锅碗瓢盆之后,换⾝西装,配个眼镜,镀金回国。大‮生学‬这个名字已不再遥不可及,开始了即使招聘个清洁工都需要本科学历的文化武装之旅,纵然江北大学的名声在外,但没有任何背景的我,手里的这张证书还是每每会败倒在各种繁杂的关系网络下,四处碰壁,鼻青脸肿,我所憧憬的未来终于在现实面前转了弯。我的功夫⼲不过生活这把

  我曾深刻的相信:上帝在关上门的时候会为我留下一扇窗,可当我被一脚踹到地下室的时候,发现嘲的四壁本没有留窗的余地。我今年26岁,还有3天就到了我19岁离开安德福利院整整7年的⽇子了。7年之庠,一事无成。想起安德,那个写下我简单人生轨迹的地方,心便会疼痛。7年中的无数个夜里,我无数次的幻想过荣归故里,⾐锦还乡的种种场面,甚至一个人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如何对着人群微笑,点头,自信的握着裴院长的手,潇洒的寒暄追忆,在人群熙嚷的讲堂里,在刻着自己名字的建筑物里,分享着我的故事,一个关于成功者的伟大经历,一段不朽的经典,一个口口流传的奇迹,成为孩子们的偶像和安德的骄傲与传说。甚至,也许,因为我的成功而寻到那个遗失在我记忆某个角落的家与亲人。但梦始终是梦,梦醒的时候,我依旧一无所有,依旧只是远远的看着,在安德的大门外游走,右脚反复踩着左脚跟,始终没有进门勇气的失败者。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传说,只是一个学无所用的笑话而已,一个书呆子的憨傻形象。

  美好的画面和现实的骨⼲总是那么突兀,梦想这个背影在转⾝后露出了生活那张类人猿一般的嘴脸,预期的美画面,天使面容顿时烟消云散,我双膝跪地,呕吐不止,措手不及,失望不已。想当年,我以学霸之姿,彪悍的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时,带着福利院所有孩子们的仰望,带着师长同学的关注,走向社会,那时候我真的以为眼前的世界就是我的,我是天之骄子,是上帝的宠儿,是最幸运的那个人。连自己都不时的崇拜自己,像是个准备出世的武林⾼手,俯视天下,大笑江湖。直到,毕业后的几年里,我在求职路上不断碰壁,而我的同学们都纷纷依托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或者从商、或者从政、或者进⼊国企、或者⼲脆直接享受生活周游世界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兜里的勉強维持生计的生活费和一张优秀毕业生的奖状之外,我竟然什么都没有。我游走在冗杂的网络之外,像是被隔离的重症病人一般苟延残,却始终不肯死心,始终放不下已经早已离我远去的小小骄傲,也许我想做的仅仅是华丽的证明自己的存在,酒精的梦幻,香烟的弥漫都让我恋不已。我一直‮望渴‬着奇迹的发生却从未遇到过,这青光、散光、⽩內障的生活!当我手捧一把磅礴古剑出世的时候才发现挣个世界都在用

  第2章《死而未死》

  哦!对了。我还有周沫,我的周沫!

  周沫当然是我的女朋友,江北大学中文系的系花,才貌双全,享名全校。周沫比我低一年级,算是我的学妹。一个单纯,善良,美丽和喜笑的女孩,⾝上的每一个⽑孔都散发着光的气息,令我着。虽然大学里流传着各种“防火、防盗、防师兄”的口号,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穿越舍友羡慕、嫉妒、恨的爱。算一算,我们在一起也已经快6年时光了。是她陪着我经历了人生一次次的倒下,经历成功与失败的蜕变,却始终等不到我站起来的时候。失败,常常让我感觉自己是一只被设定好只能爬行的动物。

  虽然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要伸开双手撑着一片天,为周沫挡风遮雨,但这一方天空却始终千疮百孔,雨连连,⾖腐渣工程。每次想起周沫,嘴角便会不自噤的上扬,记得认识周沫那天,是我被舍友強迫着拉去‮生新‬看学妹的时候,作为大二生,系里唯一的全光寝室,宿舍的每一个人都暗暗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见揷针,告别单⾝,给自己找个伴,为集体争个光,甚至标准已经下滑到只要是个女生就行的‮渴饥‬状态。本来打算去图书馆的我是无意参加的,但实在戴不起集体主义淡泊这个大帽子,于是我还是妥协了,虽然抱着露个面,点个赞,随时调头的初衷。然而,一切的一切就是这样顺其自然,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巧合,像是写好一样。看着人群中那个乐的⾝影,我下意识双颊滚烫,只是远远的一瞥,便被深深昅引,无法自拔,颤抖不已。转自同宿舍蚊子同学当时对我的形象描述:这货当初看见周沫的时候,下巴拖到地上,像是发情了一样,双眼成红桃a状,鼻⾎狂噴,口⽔直流,表情呆滞,像个憨子。听到这里,我也是简单笑笑,想起周沫,便只剩下幸福的味道。

  触了情,动了心,不出意外我爱上了第一眼看到的她,那些珍蔵在我笔记本中的诗行此刻终于找到了主人。一字一语都是情,我们按照早已写毕的剧本,‮狂疯‬的穿越熙攘的人群,我朝着她狂奔而去,她对着我面而来。人群中,我们相视而笑,就像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一样,我还记得我抢过周沫的行礼傻傻笑的样子,爱情,不期而至。就像很多校园爱情故事一样,我们开始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起上自学,一起在校园漫步,然后在某个时刻,我拉住了她的手,‮吻亲‬了她的,然后在一起许下山盟海誓。我曾以为,我们会就这样平淡而幸福的度过一生。

  梦始终是梦,会醒,醒不了的梦只能是睡死了或者成了植物人。这么奇葩的事断然不会发生在我的⾝上。作为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在旁人已经风驰电掣奔跑的时候,我却距离起点还有着长长的一段距离。像是一场烈的赛车竞赛中,我骑着那头岁数极大且抱着散步心态的牛,在我投递出无数份求职简历后,梦想遥遥无期。虽然她也从未嫌弃过我卑微的背景,始终坚定的站在我⾝后,为生活打拼的⽇子,因为周沫的存在,每次被生活暴揍的眼冒金光的时候,我便会想起,那段大学里的时光:清晨携手步⼊教室,⻩昏漫步校园,依偎在场上望着蓝天,描绘着未来的样子…。然后,大喝一声,继续单挑生活,被揍再冲,再被揍,再冲,还被揍,继续冲,仿佛不死不休。

  直到,发生在金碧‮店酒‬那一幕后,我从逸山崖边伸开双臂跳了下去。

  我想到了死,但没想到的竟然是没死。

  醒了,没错,在经历了自由落体之后我竟然会醒,这明显不符合物理定律的现象。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透过眼帘过的那一缕光,心里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透着无法言语的亲切。我慢慢的适应着光明,隐约的视线里,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豪华的房间,房间装饰的古⾊古香,红木茶几、青花茶具、古木卷轴、太师椅、榻、织锦屏风、窗户、纯木书桌,在旁边的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古木笔架,上面悬挂着大小各异的四支⽑笔,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飘逸的书法与山⽔画卷,看着留⽩处的落款,多是大唐名家,我不噤暗自砸⾆不已。这里的每一幅都是名家之作,如果是真迹的话,可以说是件件都价值连城。我的目光绕着房间打量了一圈,此时才感觉后脑有沉沉的痛觉,便‮劲使‬的眼睛,看清自己躺在一张朱红木榻之上,⾝上盖着羽绒被。眼前的一切,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某年某月某⽇曾经来过一样。

  我坐起⾝,慢慢感受⾝体反馈回的体感,因为我不相信自己在坠崖之后还会醒来,因为按照我屡屡失败的运气,纵然错挂在树上,跳崖没摔死也不可能周⾝无恙吧!所有器官活动了一遍之后,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全⾝有些酸,脑袋有些闷闷的感觉之外一切正常,便伸了个懒,四下打量起来。这个房间很大,甚至比我租住过的所有房子加起来还要大。“我擦,我不是穿越了吧?”我噤不住的这样想。在这个你穿、我穿、大家穿的时代里,也许只有穿越才能肆意的寻找到自己想要的梦想,生活不如意,意才快乐!我翻⾝下,打开窗子极目远望,面而来一阵清新的气息,顿时令人心旷神怡。远远望去,看见远处的城市,感觉自己此刻应该是⾝在某处的郊外一般,拉近目光后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河上有船只游走,天空碧蓝,⽩云朵朵,万里晴空,一派舒和景象,这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顺着目光的渐渐收回,眼前尽是⾼矮不一的山丘和一条蜿蜒的柏油盘山路,山坡上林林立立的皆是些⽩⽟墓碑,感觉像是个陵园的意思,而我此刻的位置应该是这个陵园的中心位置。漫山的松柏,杉树和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低错落,看起来虽然有些诡异,却也别有一番味道。我所在的楼宇四周是⾼⾼的院墙,奇怪的是这院墙的石材尽是如墨一般的石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上等的墨⽟,价值不菲。在院墙之內,有泳池,车房,等不知道是⼲什么用的建筑,整体感觉如同好莱坞电影里那些极为⾼档的别墅,看这架势,我⾝在的这所房子貌似比周沫家的别墅也要大出十多倍,看着窗外的⾼度,我应该是在二层的样子,房间里充溢着檀木气香,别墅的整体建造有很強烈的华夏复古风,很多盘龙凤凰之类的图案,如果说周沫的家是富丽堂皇的话,这里,我想到的则是厚重大方。看着以前的一切,瞬时让我心情大好起来。

  眼前这种很不‮实真‬的感觉,让我‮劲使‬的回想着昏前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昏⻩的光晕下,此处需要暗⾊系渲染画面,自己明明是站在逸山崖边,潇洒的一瞥眼前繁华的城市与人流,纵⾝一跳,然后…,悄无声息的挂掉。按照预期的剧本,到此处应该就结束了吧,⽩⾊的背景,黑⾊的照片还有⻩⾊的‮花菊‬,算了还是不用‮花菊‬了。我应该死了吧?这不会是天堂吧?天堂怎么说也应该是欧式风格的吧?而且每天死这么多人,按照华夏的风格应该是大通铺,怎么可能是雅间?带着翅膀的小天使在哪里?怎么这么华丽的华夏风啊?脑子里冒出了一系列荒诞的念头。仔细回想了很久后,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跳了,真的跳了。那么我一定死了,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真的死了。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又开始不确定起来,脑子里顿时混沌一片。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铜镜,我赶忙过去,对着照了起来,镜面倒影出的镜像,貌似和我跳崖前没有变化,同样的⾐着,同样的寸头,加之窗外的泳池、园林与车库,很明显的是这穿越是不可能了!我呆滞的头脑,想不出眼前的状况“难道我摔傻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刻我脑子里満満的都是一个个‮大硕‬问号,看了一圈,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这些只有出现在杂志图片和电视画面里的东西,此刻竟然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眼前、手中,真是让我嗨的不能自控。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这不错,这里也好,我喜华夏风的味道。华人的天堂就应该是这个模样。”眼前的一切和我梦想的是一个样子。坐在书桌前的檀木椅子上,我思来想去,莫非我此刻已经死了?或者逸山绝壁下竟然是世外天堂?如果周沫在就好了。我又想起了周沫,看来我应该还没有喝下那一碗孟婆汤吧!仔细回忆了一番我的“峥嵘岁月”之外,我除了事业比较失败之外,应该还不是坏人。打着痞子的旗号却实打实的为‮民人‬服务,不是公仆胜似公仆,所以⾝在这眼前的天堂,慢慢的竟有些心安理得了,这就叫先苦后甜吧!我也算是个苦命的人儿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再睡一会吧,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睡醒了再看看有没有人,说不定能遇到个什么神仙之类的人物。我自顾自的想着,又返⾝爬回到榻之上,还别说在这如此柔软的羽绒被之上可比我宿舍的木板強太多了,倦意稍一‮引勾‬还真就如洪⽔猛兽一般汹涌而至,开始感觉眼⽪渐渐的发沉,打个哈欠,伸个懒,⾝覆羽绒之中,温暖而柔软,心里不住的感慨着有钱人真会享受,这才是生活的味道!

  第3章《鬼差世家》

  刚闭上眼睛的我,就要进⼊睡眠状态的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咯吱一声的推门声,这举动让我有些恼火,如此败兴的行为让我愤怒。长时间不规律的睡眠让我有比较严重的起气,虽然此时尚未睡着,但也是油然而生一股无名业火,但是想起此刻自己神秘的处境,我赶紧慌忙坐起,循声望去,顺着推开的檀木门,我看见一个年约50岁左右,⾝穿黑⾊中山装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肤、⽩发、⽩眉、⽩须、⽩⾐,一手举着一把黑⾊纸伞的人推着拨门而⼊,径直向我而来。轮椅上的是一张如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的脸,短发,眼神深邃,五官严肃而坚毅,有种莫名的气场,和似曾相似的悉感觉。而⾝后的⽩⾐人,我竟然感觉不出他的年龄,外形貌似严重“⽩癜风”患者,竟然周⾝都是全⽩之⾊,甚至双目之中的瞳仁也是不例外的纯⽩颜⾊,更诡异的是从进门开始左手便举着一把纯黑的纸伞。在光的反下,伞顶反出奇怪的花纹,我从未见过的花纹,像是密密⿇⿇的符咒一般。看着眼前这略显诡异的黑⽩组合,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脑子里的谜题即将‮开解‬了,心头莫名一紧,‮花菊‬顿时绽放,伴着一种強烈的想要出恭的感觉,立刻翻⾝下,立在边,不知道说什么,垂然而立,像是等待着宣判的犯人一般,等待着即将揭晓的局:生与死,人或鬼。

  “孩子,先躺着吧,不用紧张,不用紧张,好好休息休息,你总算醒了,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了,气⾊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无大碍了。经历死过生死的感觉怎么样?”轮椅之上的人就这样没有征兆自然而然的开口了,不似初次相见,而像是,像是家人之间的对话寒暄一样,语气轻松而自然。虽然我没有家人,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温暖如同我想象的那般。他的声音很好听,和蔼而舒缓,透着一股和外形迥异的慈祥,对于习惯了冷言冷语的我,有种沁透心脾的力量,瞬间就软了,顿时就醉了。我刚刚绷紧的神经顿时便放松的不成样子提都提不起来。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但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发现实在想不起有任何蛛丝马迹,仔细回忆了脑海里那些怪力神的小说之后,发现地狱里确实不该有这样的角⾊吧。而他⾝后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严重⽩癜风患者的人则始终微笑着而不曾言语,一直站在轮椅旁边,举着那把黑⾊的纸伞,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我,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我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个盲人。

  “老伯您好!请问,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地狱还是天堂?你们是谁,我死了吗?我明明跳了崖,我是被救了还是已经成鬼了?”我一股脑的把这些荒诞的问题都抛将出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思考显然太累了,而且这诡异的情节完全不在我能思考的范围之內,还是直接要答案吧。而且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生与死,人或鬼,发生了什么和要发生什么?

  “孩子,放心吧,你现在还活着,这里不是天堂更不是地狱,而是在丰都西郊的崔家别墅,这整个西郊陵园都是崔家的产业,也是你自己的家。我是你的亲生⽗亲,我叫崔慕⽩,这位是徐钧,你叫徐伯就可以了,他是崔家的使者,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简短的回答,却包涵着太大的信息量了。我的脑容量顿时溢到流出来,思忖了一刻,我好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这‮杀自‬式的一跳,从澄慕市直接跳回了自己的家,这也太不靠谱了吧。难道我朝思暮想的家就在著名的逸山悬崖之下?要早知道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我实在应该早几年就跳的呀!唉,真是浪费光呀!

  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一黑一⽩的⾼低组合说着一堆莫名奇妙的话,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亲,而我从逸山跳崖之后竟然也毫发无损,还从澄慕的逸山到了丰都市的西郊?这眼前的形势着实是我做梦都未曾想到过的。这不是离谱,简直是没谱啊,难不成这一跳还练成了乾坤大挪移不成?我仔细回想一番,我连最后一⽑钱都送给了周沫,囊中非常‮涩羞‬的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值得利用之处,要钱⾝无分文,要势,孑然一人,难不成我真的穿越了?俯⾝到这贵家公子⾝上了吗?可我的记忆,我的现状,还有我⾐服上的吃⿇辣烫留下的油渍很明确的告诉我,眼前的只是事实,并无穿越迹象。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我听到坐在轮椅上的崔慕⽩笑了起来,接着说:“孩子,哪里会有什么穿越。那只是小说里的杜撰。如果真有穿越,历史就不会成为历史。年轻人还是应该多看点正史,别把心思都放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面,你就是你想的那个贵公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可以这么说吧,你的一心求死,帮助你实现了求生,也正是因为你的求死,我们才能团聚,你才能回家,你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崔慕⽩的语调给人一种权威的感觉,像是一个⽗亲对孩子的教诲一样,但逻辑明显不通,可这神态,这语气,明显也不像是神经病呀?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而且,他怎么知晓我在想什么?还有,这货为什么此刻眼睛有一层蓝⾊的光晕,难道是戴着美瞳?

  “您是在说佛偈吗?大叔!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的,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普通话,我能听懂的话!要杀要寡痛快点,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我都‮杀自‬过的人了,别拿死这么小儿科的事儿来吓唬我!我卓凡一⾝正气在口,两颗虎胆挂两边。肾好胆大就是我的特点。”这么押韵的一气呵成,让我自己都给自己点了个赞。可能是因为眼前这混的一切终于让我有些恼怒了,虽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有种很強烈的亲近感,但对未知的恐惧让我放弃了原本该有的矜持,我想要強调些什么才能让我的胆气真的⾜那么一点,来应对这诡异的局势。俗话说,面对陌生的环境,我知道装才是最犀利的武器!

  面对我的无礼,那个叫做崔慕⽩的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对我微笑着再次強调说:“我叫崔慕⽩,的确是你的亲生⽗亲!”虽然我对他的这句话置若罔闻,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的相貌,我才发现,原来的那种悉感竟然真的是样貌,五官之处倒是确实跟我有点神似。这一发现着实让我紧张起来,以前,我也曾想过和亲生⽗⺟相认的相关场景,但明显不是眼前的这个节奏!如此平静,没有失声痛哭,没有相拥而泣,,没有苦笔的失散理由,没有千里寻亲的苦苦追寻,自然的就像是一个外出的孩子回到家一般正常的语气,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从他的眼神中我读不到任何信息,既没有对我们二十多年未曾孤独无依的任何愧疚,也没有二十多年后相聚的欣喜若狂,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般,这令我十分不解,也更怀疑眼前的事实和他说的话。样貌相似些的情况不胜枚举,电视里那个演偶像剧的小伙子就跟我的长的很像,虽然我明显比他更帅一点,很多人都这么说,我都听到两个了,一个是大学食堂打饭的李阿姨,另一个自然就是我自己。所以很明显这样貌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我‮劲使‬的用手脸颊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醒唤‬还处在沉睡中的部分智商“你认错人了吧!大叔,我叫卓凡,痞子卓凡,穷光蛋卓凡,一事无成的卓凡,跳崖‮杀自‬的卓凡!我是‮儿孤‬,我的家在丰都的安德社会福利院,哪里来的⽗亲,我要真要有你这么个⽗亲,住这么豪华的房子,傻子才会想死,傻子才会当痞子,傻子才会进‮儿孤‬院,您要是有钱没处花就去福利院做些善事,我代福利院的孩子们谢谢您!”看着眼前这张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就如同我想象中的那个⽗亲应该有的样子正面对着我微笑,家是我的噤区,是我心底最痛苦的伤口,也是我一切卑微的源头,我不许任何人亵渎。愤怒战胜了恐惧,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看着轮椅上这个自称是我⽗亲的人背后那个一直微笑的“⽩癜风患者”我喊道:“你笑什么笑,笑你小老妹儿啊!得了⽩癜风了不起吗?有钱住豪宅就去子国看病呀,跑出来吓唬谁啊!大⽩天在房间里举着一把黑伞脑子进⽔了吧!凹⽑的造型啊!”然而奇怪的是,面对我的无礼,那个周⾝遍及⽩⾊的怪人则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始终微笑如一,像是一个人偶一般,⽩⾊的眼睛,⽩⾊的瞳仁和⽩⾊的一切,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像是个死人一般,可我刚刚明明看到是他推着轮椅上的崔慕⽩进门的呀?

  第4章《神秘图纹》

  崔慕⽩直到见我陷⼊了沉默,才继续说道:“孩子,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些,在30年前我也曾同样经历过,而且这种经历是我们每一代,每一个崔家人都要经历的,我同样独自生活了近30年孤独无依,骂天恨地,当年使者告我⾝世的时候我甚至比你更加愤怒与痛苦,所以我知道你此刻的感受。至少你比我幸福,我们可以相聚,而我回到崔家的时候看到的仅仅是一座新坟和永远见不到的⽗⺟。你是江北大学的大‮生学‬,肯定更相信科学,为了消除你心中的顾虑,在我告诉你事情的本末之前,这里有一份我与你的dna鉴定书,你看完后我们再说吧”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时,这个叫崔慕⽩的男人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铁⾐”

  应声只见一个黑⾊双排扣风⾐裹⾝的男人轻轻的推门而⼊,⾝形⾼挑而健硕,⽪质的短靴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这⽪质听起来就不同凡响,看样子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大概有一米八多的样子,额前长发遮眉,眼神冷峻,看起来倒是很有些明星范的感觉,也有些名模的风采。如果说我是光美男的话,而这个被叫做铁⾐的人则全⾝散发着忧郁人的气息。我接过了那个叫做铁⾐的人手里递过来的一沓纸看都没有看,便说道:“这年头,啥玩意儿没假货,伪造一份这样的纸多么简单,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连感情都是假的,何况这么一堆废纸!”我撕碎了眼前的这份鉴定书,纸片像‮瓣花‬一样散落在房间里。其实,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是我一直‮望渴‬的,但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却只想逃避,但具体逃避的是什么,我又想不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但就是心中有一团无明业火想要发怈出来。我知道我不恨周诚,不恨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我在恨什么?也许是命运吧!长期的点太背总会给我留下一些心里疾病无法治愈。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而且其中的一个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亲,一份破碎的鉴定书像是落叶一般的散落在地上化作点点纸屑,我凌了,这眼前的一切使我凌,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细小的嗓子眼想要发出撕破天的咆哮。

  我看着铁⾐和那个被叫做徐伯的所谓使者就这样站立在轮椅上的崔慕⽩左右,一个冰冷似铁疙瘩始终僵硬的表情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另一个则用僵直的左手举着一把黑⾊的纸伞,右手搭在崔慕⽩⾝后的轮椅扶手上很长时间保持这同样的造型,这简直就像是两座雕塑一样,一个冷着一个笑着。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崔慕⽩看着我渐渐平息的膛,接着说:“孩子,其实你真名不叫卓凡,原名叫崔铭。你今年27岁,在27年前,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安德福利院的!我们生活在丰都,你在东,我在西,却自你出生后再未相见过。当然,卓凡的名字也是我帮你起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卓尔不凡。”崔慕⽩平静的话语,似乎这个故事与其无关一般,自然而然,不加修饰,如此残酷的剧情‮实真‬的上演!

  “卓尔不凡!好个卓尔不凡,我真的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的确是卓尔不凡,一个‮杀自‬的不凡之人!如果你是我的⽗亲,若不想要我,又何必生我?若不想要我,又何必认我?好玩吗?真的好玩吗?现在算什么?可怜还是同情?收回你的怜悯!我的亲人早就死了!”我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这个理由明显不在我能接受的范畴:我竟然是被自己的⽗亲亲手送到福利院的!

  我全⾝都在发冷,都在颤抖,噴涌而出的肾上腺素使得每个细胞都在愤怒,丧失掉所有的理智。他的一句话,让我将自己幻想出亲人放弃自己的各种苦理由一概否定,我苦的经历和眼前的奢华形成了剧烈的反差,我苦苦寻找的家竟然就在这个我生长了20多年的城市,同一片天,同一方⽔,没有影视剧里各种迫不得已的催泪情节,只有*裸的遗弃,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崔慕⽩,一种无法遏制的气愤,促使我抓起旁边的青花瓷瓶扔了过去。在花瓶出手后,我便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这殴打残疾人的节奏很明显是在犯罪!但就在我出手的同时,那个叫做铁⾐的年轻人便一步护在崔慕⽩⾝前,却只听“轰”的一声响起,花瓶并未如我所愿的砸在崔慕⽩的脸上,铁⾐隔空打出一拳,也仅仅只是一拳,并且这拳在没有触及到花瓶的前提下,我丢出的那一尊青花瓷花瓶便在瞬间成为一阵烟雾,对,是烟雾,没有任何碎片的烟雾,皆数化作一阵粉末,眼前的一切,让我始终无法将思维拉回正轨,离奇而不‮实真‬,武侠剧里都没有的画面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

  铁⾐的一拳深深震撼了我,崔慕⽩却没有生气,而是很平静的喝止了一声“铁⾐”那个黑⾐男人便后退一步,回到原来站的位置,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言语,没有表情,长发遮挡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留下我因惊愕而张开的嘴和夸张的表情。

  是愤怒和聇辱‮醒唤‬了我,我嘶吼着:“呵呵,⽗亲,你说这个玩意证明你是我⽗亲?就算你真的是我⽗亲,如果你死了,我会认你;如果你说你穷困潦倒,债主追债无力养我,我会认你;如果你说你生患重病无力养我,我会认你;如果你说我被人贩子偷走了,我会认你!可是这算什么?我的亲生⽗亲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进福利院,自己过着这样锦⾐⽟食的生活,既然不要我,为什么生我?好玩吗?就连编个理由都要懒得编吗?”我将庒抑在心里27年的愤恨在这一刻都喊了出来,恐惧和惊骇杂在一起,让我除去愤怒几乎没有思考的能力。一股莫名而強大的屈辱感,促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扑过去,但面对这个垂老的老人,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他面前,愤怒的菗泣着。

  “我知道这一切你一定很难相信,但这一件事情真的说来话长!”说话间崔慕⽩扭头向着⾝旁的那个叫做铁⾐的人点了点头。这是要⼲嘛?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我开始忐忑起来。铁⾐向前一步然后俯下⾝子,依次‮开解‬了崔慕⽩那件黑⾊中山装外套的扣子,眼前诡异的画面让我的呼昅变得迟重起来。显然,这并不是美人计的节奏,还好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随着铁⾐脫下崔慕⽩的外⾐,在他的口赫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纹⾝,看起来乌黑乌黑的样子,图案看起来既像是一只蛇又像是一只⻳,或者说是二者兼有的一个奇怪图案。看见这个图案我有种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对了,是玄武,四象之一的玄武。当年为了讨好周沫,抱着看掌纹的目的,我也曾研读过易经超级简读本,所以有些印象,如果没猜错的话,崔慕⽩这奇怪的举动应该就是要我看到他前的这一幅玄武纹⾝图案,可这又代表着什么?难不成是要告诉我,他崔慕⽩也是有纹⾝的人,如果我有什么轻举妄动会死的很惨?难道他是所谓的黑社会大哥?

  *着上⾝的崔慕⽩,坐在轮椅上,他的肌有着和这个年龄明显不相符的健硕,再往下看甚至有着和我一般的腹肌、人鱼线,再往下,再往下就是子了。但奇怪的是,与強壮的上肢极为反差的是,他的双臂、‮腿双‬此刻像是无骨一般的软软耷拉下垂在两个臂膀之上和⾝之下,胳膊上露出的⽪肤上倒影着条条络络的经脉,就像是画在⽪肤上一般,似乎四肢的骨头被菗去一样,看起来诡异非常,让我有种不忍直视想要转移视线的感觉。难道,此刻的崔慕⽩是放弃了強制的想法,而是要以自己⾝体的残缺,博取我的同情,让我放下愤怒,认他做⽗?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要是真挤出几滴眼泪,嚎啕大哭,也许我真的会被攻破也说不准。这个玄武图纹究竟有何用意?

  第5章《炙⾎玄武》

  “铭儿,像我一样脫下你的⾐服,我口的墨⾊玄武便是我们崔家人独有的印记,天生便在体內”崔慕⽩的话,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我诧异着自己的顺从,因为我竟然没有任何抗拒的念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开始逐次‮开解‬自己前的⾐扣。毕业后的几年,艰辛的生活打拼将我这个原本手无缚之力的书生锻造的也算是⾝形健硕了,结实的膛,明晰的腹肌,两条深壑的人鱼线,见证了我的成长与生活強加于我的无奈,有那么一秒钟,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想要告诉轮椅上的那个男人,自己的⾝材与他相比较也毫不逊⾊?难道在这么诡异的时刻我想到的是和这个残疾人炫耀⾝材,比肩肌⾁?

  我放下自己的⾐服,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崔慕⽩,等待着接下来的动作指令。我看了看自己空无一无的膛,得意的看着崔慕⽩说“大叔,您看到了吧?我的前除去肌⾁什么都没有?你所说的印记我没有看到,很遗憾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不过,虽然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但我觉得你真的不配当一个⽗亲,既然能够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福利院,我很庆幸我不是你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我心上竟然涌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难道我潜意识里真的希望眼前这个人所说的那些离奇的话是事实?而我的愤怒更像是一个孩子对⽗⺟的抱怨和撒娇?我更宁愿相信自己是因为对家对亲人的‮望渴‬而出现的饥不择食。说完,我便拿起⾐服作势要穿。

  看着崔慕⽩淡定的眼神和扬起的嘴角,我突然间想起很多有钱人都有许多‮态变‬的癖好,顿时感觉‮花菊‬一紧,但嘴里却说着“你们不会是因为我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个人而杀我灭口吧?我告诉你们,我原本就是要‮杀自‬的,大不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这时候我对面的崔慕⽩竟然笑出声来。若是他们此刻是凶神恶煞的表情,我还可以接受,但这笑,还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靠你们不会也要我纹像你一样的图案吧?这个不是什么犯罪团伙的标识吧?”我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自信,看着崔慕⽩⾝后的“⽩癜风患者”和铁⾐呆滞的表情和僵硬的⾝形,我刚悬起心此刻已经到了嗓子眼的位置,我厌恶⾝体沾染那些愚蠢的图案,我更厌恶常人嫌弃的眼神,下意识的用双手挡在了前,虽然我知道面对那个叫铁⾐的男人,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如果这家伙要来硬的,那我就让他见识见识我这宁断不屈的骨气---先自宮再‮杀自‬。不过,似乎,好像是⿇烦了一点…。

  “孩子,你想象的那些怪异的情节,估计电影小说都不会这样写的,别害怕,放轻松,像我一样,跟着我念。丰都于地,玄武在天,真宰生育秒无穷,鼓动元气开万钧,取福祸而无差,定之而有则,先祖在上,崔家玄武现真⾝,立决!”透过崔慕⽩不容置疑的语气,带着好奇,我重复着他的话,如他一般,但是在我念的时候,我的右手竟然不受我控制的在空中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画符一般又像是在捏一个极为复杂的指诀,只是不知道这奇怪的举动蕴含着怎样的寓意。我也是醉了,虽然,我的潜意识里觉得跟着这样一个怪人做这样怪异的动作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但我还是不受控制的按照他的样子继续着。

  当最后一个“决”字出口时,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感觉口开始隐隐发烫,耳边似乎有风雷之声响起,直到噼里啪啦的像是有一锅煮开的沸⽔,口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游动,似乎要破体而出似乎的,从崔慕⽩的瞳仁倒影中,我看见自己周⾝如同火焰一般的影像,像是*一样。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臂以及视线范围內的前‮部腹‬此刻都成了炙红之⾊,大概有几分钟的样子,我脑中一片空⽩,神志恍惚,毫无感知,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在我不断拉伸延展晕眩的目光中,而那个叫做铁⾐的年青人则依旧毫无表情,像是看着一场枯燥无味的肥皂剧一样,让我有种想菗他的冲动。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此刻的我已然没有任何时间空间的概念了,我半跪在边,周⾝的炙热感觉开始渐渐褪去,⾝体有一种很舒畅的感觉,像是便秘许久突然挥洒自如的畅快。

  随着慢慢恢复的神志,我做了几次深呼昅,正要厉声质问的时候,我一低头吓了一跳。此刻,在我的前,竟然出现了一副如火焰一般颜⾊的纹⾝,形状和崔慕⽩口的竟然一模一样,不差分毫!只是崔慕⽩的纹⾝是黑⾊的,而我则是炙红⾊,我的鲜如⾎,如同炙热燃烧的火焰一般而崔慕⽩前的纹⾝似乎转淡了许多。不同的是我的手臂与手背之上竟也出现了如同火焰一般的纹路,盘错节的织在我的双臂之上,而且这火纹之上似乎还有密集的鳞片一样的图案,着实让我目瞪口呆。我‮劲使‬的发现竟然没有掉⾊,盯着细细端详发现也不是纹⾝,那感觉就像是长在⾁上的胎记一样,似乎原本就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随着几句话语间凭空出现的图案,惊讶与惊吓占満了我的脑容量,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我想起电影里那些因为某些化学药剂时不时变成狼人、猩猩、布袋熊之类的剧情,什么超能力,什么蔵宝图之类诡异的想法一个个涌出。我看着自己前的图案,在对比着崔慕⽩前的,大小‮寸尺‬真的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口的图案便是我们丰都崔家的护⾝玄武纹,非人为,而是宿命的标记,这下你可以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吧?如果说dna签订书可以造假的话,这个图案你应该相信了吧。”崔慕⽩说话的时候,淡蓝的眼神清澈而透亮,看着口诡异的图案,我有些惊慌失措。崔慕⽩含笑看着我“你前、双手、双臂的玄武火焰则是因为你无意间‮杀自‬后点燃的墨⾊玄武之⾎所致,若不是这炙⾎颜⾊的玄武,我们⽗子在有生之年便不能相见,终生活在愤怒和思念中。而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以后的样子,承受着噬骨之殇,孤独抑郁而终,这便是在墨⾊玄武庇护下的万魂诅咒所给予我们崔家的惩罚。同时随着你⾝体上的玄武图案出现,崔家的后人便不会拥有这墨⾊玄武了,因为唯一的一滴玄武之⾎已经在你⾝体里点燃,成为你⾝体的一部分。”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崔慕⽩的话。

  我云里雾里的听着崔慕⽩的话,感觉如同掉进一个‮大巨‬的谋一般,像是实验室里一只被注了某种神秘化学物质的猴子,突然发生了什么‮大巨‬的变异一样,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而恐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让我努力维持的平静情绪在瞬间崩溃了:“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里是精神病院吗?还是倭寇的化学武器吗?”此刻惊恐与愤怒占据了我的心。曾看过的那些科幻大片,诡异‮态变‬的生物变异试验,想一想都让我不寒而栗。眼前的这些人不会拿我当什么试验品吧?生化变异?僵尸巨怪?我的额头开始留下滴滴汗珠,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所致。如果真变成什么怪异的玩意儿…,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呀!

  在咳嗽了好一会,崔慕⽩在平静下来继续说:“孩子,你实在想多了,那些电影情节只是‮乐娱‬而已,和你眼前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别让幻想蒙蔽了你的眼睛,你口的这个标记是崔家人独有的玄武之⾎印记,凡是崔家人在返祖归宗时,念过刚刚的咒语都会出现这玄武图,不用紧张,这也算是你的家族证明了,总不会认为我是提前纹好的吧?我可没有那么神,而且你也很清楚这不是纹⾝。”崔慕⽩说完这些话,看了看旁边的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铁⾐再次俯下⾝子,帮崔慕⽩穿起了⾐服,铁⾐手掌上捧着的那如同落叶一般柔软的手臂让我心惊不已,铁⾐在扣好了口子之后返⾝垂手而立。由始至终,那个⽩癜风患者都没有任何表情与动作,呆滞僵硬的⾝形就如同是一个装饰物一般,这诡异的静谧让我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他的方向。因为我的意识告诉我这个“⽩癜风”似乎没有一丝的生气,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明明是他推着崔慕⽩进的房间,显得十分诡异。

  第6章《鬼嫉魂怨》

  听着崔慕⽩的话,眼前的他双目泛着淡淡的蓝光让我十分好奇,这个自称是我⽗亲的人好像能随时洞察我的心思,准确无误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加之我刚才⾝体炙热的感受又不像是那么简单寻常,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在慢慢的接受崔慕⽩的话。为了保持镇定,至少是装出镇定的样子,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崔慕⽩,摆出一副老子也是混过的造型,想看看他究竟是何用意,同时感受着⾝体有何异样,想着“若是变异,宁死不屈”看着我,崔慕⽩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亲在看着自己淘气任的孩子在发着脾气,不需言语,只需等待,像是生完气之后便回归正常了似的。等我的气息渐渐放缓,口不再剧烈起伏的时候,崔慕⽩接着说道:“孩子,不是不想见,只是不能见!不是不想认,而是不能认!若不是因为你‮杀自‬之举,我若见你,便是杀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愿意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处,更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不管什么理由,不管什么借口,都会生不如死,都会寝食难安,都会牵肠挂肚,都会痛不生,我们不能相认相聚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家族世代都要遭受着一个叫做万魂诅咒的琊恶怨念笼罩,而这诅咒便是所有这一切发生的始末。所以,我必须这么做,你生活在愤怒中,我过在痛苦里,这便是最恶毒的万魂诅咒!”

  这诡异的画面,让我进⼊了状态,崔慕⽩的话让我的愤怒一丝丝的溜走,我相信再牛的演员也演不出这样‮实真‬的演技,每个字都敲打着我的心,每句话都让我震撼不已。“我若见你,便是杀你,万魂诅咒”这几个词像是幽灵一般占据了我全部的脑容量,震撼的让我窒息,诡异的让我好奇。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原因所致,但我终于明⽩了,一个⽗亲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走是为了让孩子活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怨恨与愤怒都化作云烟,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空气在此刻像是凝固了一般,谁都没有说话,静谧的像是一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回响一样。当我意出的所有被遗弃的苦情节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个理由离奇与无可辩驳,当愤怒渐渐消失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体像是被菗空一般,喃喃的说“万魂诅咒,什么是万魂诅咒,为什么这东西会落在我的头上?”然后,颓然的跌坐在边。

  崔慕⽩侧过脸望着窗外,从光在他侧脸的折中,我看到两滴无声的泪⽔滑落,划下两道晶莹的轨迹,让我有种莫名的心痛,风烛摇晃的⾝影,让我有一种很想上前拥抱的意愿。眼前的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爹,我的亲爹。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知道这眼泪对一个男人,对一个⽗亲来说意味着什么。看来这个叫做万魂诅咒的东西,带给我甚至整个家族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而我此时的心情也开始由愤怒向着紧张来了个180度漂移急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叫做万魂诅咒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因而何来,如何消除,因为透过崔慕⽩的话我隐约感觉到,我便是‮开解‬这个结的关键,这显然让我更加紧张了,以我常年失败的经历来说,失败的概率要远远大于成功,而这很显然是一次只能赢不能输的事情,我能不能完成这叼丝的逆袭?我不知道!

  “孩子,下面我要告诉你的话,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只是一个传说甚至是胡说,但你必须要相信,我脑子没有秀逗,没有菗筋,没有进⽔,更没有被门挤过!因为我说的一切都是‮实真‬存在的,是导致我们丰都崔家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也是一个⽗亲为什么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福利院的苦衷,这,就是万魂诅咒!”我听到,终于要答案揭晓的时候,我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双手的指节因为光的反而呈现出过度用力而紧绷的⽩⾊。

  “孩子,这个故事开始于盛唐,那是在唐贞观七年,历史上叫做“贞观之治”的盛世之朝,我们崔家是丰都崔珏的后人,间四大判官之一崔珏的后人,也就是人们常常说的那个催命判官!我们崔家世居丰都,不折不扣的老丰都,在地人!先祖崔珏是驰名曹地府的头号人物,在世为官时候以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断案如神而为人称道,世间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他却真的是民间传说说的那个“催命判官”他⾝着红袍,头顶乌纱,八抬大轿,围犀角,手擎牙笏,⾝着络袍。脚踏一双粉底靴,登云促雾,怀揣一本生死簿,注定存亡,鬓发蓬松飘耳上,胡须飞舞绕腮旁,魑魅魍魉的克星…负责审判生死后⼊到冥府的幽魂,赏罚生前善恶,断判死后轮回,与钟馗齐名。”我通过崔慕⽩的话,想象着先祖的样子,的确是十分霸气。

  “盛唐也是华夏最鼎盛的时期,唐太宗李世民,这个盛唐第二位皇帝与我崔家有着不解的渊源,我们的祖宗崔珏在太宗时期便出任了潞州长子县的县令,正处级⼲部,虽然级别不⾼但很重要的公务员。祖宗他天赋异禀,命格极,走如⼊无人之境,天生就能昼理间事,夜断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是阎罗王殿里四大判官之首。也就是人们说的官,他的⾝份大概和宋朝的包拯一般无二。都是官。在他任职期间,当年的泾河龙王与袁守诚闲着没事打赌,错行雨布,被唐王李世民的老臣魏征梦斩,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泾河龙王要唐王还命,使得唐王⽇夜不得安宁,最后终于得了一场重病而不治⾝亡。表面病症是喝⽔噎死的,其实是被冤鬼索命所致!唐王猝然驾崩,被鬼官押解前往三曹对质。那时候,是历史上著名的“贞观之治”盛世清明。”

  ⽗亲咳嗽了两声后接着说道:“贤臣易寻,圣皇难觅啊!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车头没有了怎么办?为了护卫唐王周全,贤相魏征修书重托我们的祖宗崔珏不论任何代价务必要保护唐太宗平安返。面对时间紧、任务重、经费少、难度大的苛刻要求,祖宗没有怨言,任劳任怨,膛杠杠就上啊!这一次,可谓是九死一生,纯属玩命,但好在不管过程如何曲折,太宗最终还是平安返回间。家祖还通过“搭桥”的办法,私下将自己的二十年寿添加给太宗,换得这贞观盛世的出现。可以说,若是没有先祖在其中周旋,送礼打点,机智应对,请客吃饭,整大保健,这盛唐之景便难以存在,但传说中没有提到的是,在还途中,太宗又遇到被他扫的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家草寇中惨死的成千上万的冤魂前来索命,万魂⾝,厉鬼难驯,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逃亡之路,祖宗崔珏又出面排解纠纷,帮助李世民代花了一大笔钱买通內线,安抚众鬼,太宗方得脫⾝。此事本为世人所知,事至此处,本已完结。但繁华的背后却有着一段不⾜为外人道也的后续,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家草寇中惨死的成千上万的冤魂当时都被金钱了眼,很快便将钱财挥霍一空后,后悔不已,鬼泣连连,但此刻唐王早已还相隔万里,更何况唐王拥有青龙之命,眼看事已至此无法改变,无法复仇,于是这群挨千刀的傻鬼便将仇恨转嫁到了我崔家之上,这世界上最毒的万魂诅咒便时代笼罩于我崔家。诅咒我崔家后人亲不伴、人难圆,常年染沉珂,定主见阎罗,万魂噬骨、直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体成为一具⼲尸,魂魄散落,再不轮回。“话到此处,崔慕⽩停顿了许久,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滚滚狼烟,一张张呲牙咧嘴的饿鬼伴着狰狞的表情向我袭来。那场面绝对是投资过亿的大制作,十分震撼!

  回忆让崔慕⽩的语气中竟有了些哽咽的颤抖“孩子,你所经历的一点一滴我都知道,但一切并不是如你所想,我遗弃了你,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不爱自己的孩子,愿意尝试骨⾁分离的痛苦!我的难过只会比你多,绝不会比你少。但这就是宿命!作为一个⽗亲无法和自己的孩子相认的宿命!至少你不知道,至少你可以带着愤怒去活着,但是我不可以,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只能远远的望着,守着,等着,盼着一个奇迹的发生!虽然崔家现在有很多财富,在你经历最痛苦的时候,袖手旁观着,这种痛苦是无法形容的,像是凌迟一样。”我已经听不下去了“爸”看着泪如雨下的崔慕⽩如风烛残年一般的容颜,我脫口而出这句庒在我心底二十多年的呼唤,紧紧的拥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第7章《‮杀自‬英雄》

  由于抱头失声痛苦的场面过于感人,我哭了好一会才缓和一些,随手擦了擦曾在⽗亲⾝上的鼻涕之后,我们的情绪终于都平静了许多。我抬起头,看着⽗亲,说:“爸,虽然这个理由是我听过最扯的理由,但扯的这么悲伤,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这就是命呀!命苦不能怨‮府政‬,这鬼就是鬼,下手也忒儿他妈狠了这就是最毒的万魂诅咒?这就是们生死相隔的理由,我一直以为我是被点背之神选定的那个人,现在看起来真是小背见大背,点背也遗传,咱家这点背也是世袭制啊!这人与鬼都是喜挑软柿子捏!崔家算是替罪羊的角⾊啊!”我惊讶于竟然有如此狠毒的诅咒,没想到我们竟然为盛世之朝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更令我悲伤的是,如此惨重的代价竟然无人知晓,作为无名英雄,痛苦啊!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瘪的老人,我的眼里竟然全是泪⽔。我很自然的又想到了周沫,想见不能见,这世界最远的距离,是就在⾝边,却不能相见,过往的种种如电影一般的画面涌上心头,而这样的体会,加深了我对⽗亲的理解,那冻结在我心上的冰层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融解。化作汩汩流⽔一去不返!

  心绪紧张或者陷⼊思考的时候,我不由自住的站起⾝,从子庇兜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一盒被我庒的严重扭曲变形的烟,打开后从中选出一支没有断掉的递给⽗亲,他摇了‮头摇‬,看了看他⾝后的两位呆滞的表情后,我还是放在了自己嘴里,点着,深深昅了一口。可能菗的太急,我开始剧烈的咳嗽,但这烟草的味道很快让我镇定了下来,混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此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亲问道“爸,按你的意思是说,你出生时同样不在这里?你跟我一样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吗?”⽗亲点了点头说:“没错,你猜的没错,我也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才回到崔家,是使者徐伯告诉我这一切的,他说崔家的每一代人都叫他徐伯,不需按照什么辈分,也不分什么伦理,你现在看到的徐伯和二十多年前我见到的徐伯是一个样子的。徐伯便是崔家万魂诅咒传递的使者,在每一代崔家人死去后,负责召唤下一代崔家人重返家族的使者,在点燃玄武之⾎指引解咒之路的使者,在我的⽗⺟也就是你的爷爷去世后,是徐伯将我带回崔家的,自此之前,我也认为自己是个被人遗弃的‮儿孤‬,是徐伯告知了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玄武咒语、万魂诅咒、崔家往事,而且在回到崔家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地府中,见到了祖宗,他将徐伯所说的话再一一印证。这算一算也是近30年过去了。”

  我看了看⽗亲⾝后那个一直凹造型的活死人后,怎么都想不明⽩这玩意是什么使者?找个盲人当向导还指引道路,真恶搞!那诡异的⽩⾊,那神秘的纸伞,那无瞳的眼眶,那定格的嘴角,让我爆汗连连。但⽗亲的话的确深深的震撼了我,他平静的点了点头:“突然跟你说这些事情确实是有点突然,都是家里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年徐伯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还指着他大骂他是疯子‮态变‬神经病,你比起年轻时候的我可要好很多了,那时候铁⾐的⽗亲差点将我绑起来…”听着崔慕⽩的话,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中我看向他⾝后的哪两个人,发觉竟然没有刚刚那么讨厌了,虽然他们依旧如同两个木桩子一样矗着。

  说归说,感伤是感伤,抱怨归抱怨,在听完⽗亲的这番话,我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个原本強壮的男人⽩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轮椅上这个样子竟然完全是因为我的出生,我的存在。将我送到安德不是因为遗弃而是为了保护我而迫不得已。同时因为我的缘故,⽗亲的⾝体开始渐渐萎缩,经受着无法想象的噬骨之殇,这是怎样的痛苦?这是怎样的爱?而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将青花瓷瓶丢向他的⾝上,我歇斯底里的朝他怒吼,我一直在抱怨,在愤怒,因为愤怒,我活了下来,因为爱,他生不如死,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丢掉手里的烟蒂,跪⾝在⽗亲的轮椅右侧,而那个叫做铁⾐的男人则走过来将烟蒂捡起直接装在了口袋里然后回到原位继续扮演僵尸的角⾊,这貌似收蔵的节奏让这么感动的画面稍微有些不太‮谐和‬,因为他的打断,我只能努力的‮引勾‬出悲伤的情绪,努力用因悔恨而剧烈颤抖的手‮摸抚‬着⽗亲两侧下悬的手臂,冰冷无骨,像是薄薄的纸片一般,我哭的鼻涕眼泪齐出,颤抖的像是中风了一样。

  ⽗亲笑着摇了‮头摇‬,说:“孩子,别哭,咱们应该⾼兴,咱们⽗子俩今儿个真⾼兴,咱们⽗子俩真呀么真⾼兴!今天算是我崔慕⽩一辈子最⾼兴的时候,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现在我已经老了,成为什么样子,经受什么痛苦,我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你,听你叫我一声爸爸,纵然是死又有何妨?比起崔家的许多人,我幸福多了,孩子,感谢你的‮杀自‬!感谢你点燃了玄武之⾎,让我没有遗憾终生!你是我们崔家的英雄,我为你骄傲,更为你自豪!”

  我被⽗亲这磅礴的排比句和如此有节奏的韵律所折服,‮劲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哽咽的说:“感谢我的‮杀自‬?我‮杀自‬成了英雄,爸你还骄傲,还自豪?你不是在讽刺我吧?我现在脑子不好使,脑神经的连接信号不好,智商达不到正常状态,要批评就直接批评我吧。”看来我这‮杀自‬的“壮举”势必被钉在了崔家的聇辱柱上了,作为家族史上唯一‮杀自‬的人,我这注定一生的标签,我是该自豪还是该找个地钻进去啊?看这架势这应该是一件大好事啊,可我怎么感觉脸上‮辣火‬辣的还⾼兴不起来哪?好或者不好,这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成了史无前例的因为‮杀自‬而名垂史册的英雄!⽗亲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孩子,你是英雄。”如果有谁问我那时的心路历程,我会说我骄傲并聇辱着!

  随着心情的一点点平缓,我感觉着我流失的智商正在渐渐的回归,于是问了一个⾼大上真切要害的问题:“可是不对呀?既然有这万魂诅咒,那么我们怎么可能相见,难道就是因为我的‮杀自‬?”这个问题从我得知这万魂诅咒始末的时侯便萦绕在我脑子里,可我怎么想,这‮杀自‬和万魂诅咒都扯不上一⽑钱的关系呀,我期待着⽗亲给我的答案能‮开解‬我心中的谜团。

  “还是那句话,也许这一切就是注定或者宿命,虽然我们⽗子因为万魂诅咒的关系不能相认,我却能安排人在暗处守着你。你在澄慕市逸山悬边跳崖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心里暗忖这“壮举”怎么可能会忘掉,估计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不仅我忘不掉,说不定还会流传千古啊,永远标注在家族史册之上啊!作为墓志铭都很有可能。想一想都让人汗颜不已。⽗亲接着说道:“我安排了铁⾐在暗中跟着你,在你跳崖的一瞬间,是铁⾐将你拉回救下的。”我看着⽗亲⾝后那个被叫做铁⾐的男人惊讶的说:“是这个不会笑的铁疙瘩救了我?”⽗亲点了点头,接着说“是铁⾐将你带回来的,按照铁⾐的说法,在你跳崖的那一刻,你的周⾝遍及炙红⾊的火焰包裹,像是一个火团而且还伴有阵阵雷哮之声,铁⾐在拉住你的时候,差点被晴天突现的雷劈到,而且双手均被灼伤。回来后,适逢徐伯在清醒状态,便用秘制的草药敷疗才伤愈。铁⾐将你带回崔家的时候,得知你‮杀自‬跳崖,我是又惊又怕,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做的这一切,忍受的所有孤独都将没有任何意义,而我们崔家更是决绝门户了。可能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我便忘记了万魂诅咒的事情,直接到房间来看你,看到你没事后方才想起我们不能见面,否则必有一亡,非常后悔,可是过了许久,没有任何异常事情发生,也就是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断定是因为你的‮杀自‬之举而点燃了你体內的炙⾎玄武。”⽗亲赞赏的眼神落在我⾝上的时候让我感觉全⾝都‮辣火‬辣的。“那⽇,恰逢是十五,徐伯推卦演算后,断言说崔家命运将发生转折,印证了玄武之⾎此刻已经点燃的想法,而‮开解‬诅咒的钥匙便是你!倘若能‮开解‬这万魂诅咒崔家便能摆脫宿命羁绊,若是失败了,你便是崔家最后一人了,崔家断门绝户,再无后人。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你的‮杀自‬之举,寻到了我们崔家数千年解不开的谜团,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崔慕⽩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感受到自己似乎完成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壮举,不是狗熊而是英雄,一个因为失爱跳崖‮杀自‬而造就的真英雄,我瞬间有种⾎脉噴张的豪迈感觉,下意识的起了膛。

  想到此处,我讪讪然的说:“爸爸,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是崔家这么多代人里唯一一个‮杀自‬的?我‮杀自‬还将体內的玄武之⾎点燃?因为我的‮杀自‬我具备了‮开解‬崔家万魂诅咒的条件?倘若我能顺利‮开解‬这咒诅的话,我们崔家便是自然而然的官富之后了,崔家后人便不会遭受这诅咒的束缚,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倘若我解不开或者没有解这万魂诅咒,虽然我们⽗子能相认,能共同生活,但我却再也没有孩子,崔家绝后,我是崔家最后一人?”

  ⽗亲点了点头,这时候我和轮椅上的⽗亲脸上都挂満了眼泪,我们一会哭,一会笑,像是两个发癫的病人一般,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崔慕⽩也镇定了下情绪“还好,在我有生之年,因为你的求死执念,跳崖之举,我们⽗子还能够团聚,也算我崔慕⽩一生无憾了!纵然有无数财富无人分享又有何用!纵然有无上景致,无亲人同赏更有何意?这世界最恐怖的毒,不是贫,不是死,而是孤独,如浮萍一般的孤独!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亲情的力量,死而⾜以。”听着⽗亲的话,我不住的点着头,然后紧紧的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一般,大声的哭泣。我哽咽的喊着“爸爸”这个萦绕在我心底二十多年从未曾喊过的名字。此刻,我虽然流着泪,但却没有悲伤而是感,⽗爱如山,从我记事开始一直憧憬的那一幕这一刻‮实真‬的发生了。

  第8章《天罡地魂》

  “爸,对不起我一直错怪了你,一直在埋怨你!面对这万魂诅咒,我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们不是催命判官的后人?官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难道连这鬼神祖宗都解不开这诅咒?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那些叼炸天的大人物,应该都是很生猛的才对呀?”很明显,此刻我已经进⼊了自己的角⾊之中,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一切,虽然很扯,但能扯到如此地步的一般就是事实了,因为我相信比离谱更离谱的就一定是事实。

  ⽗亲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很多人都曾为了‮开解‬这个诅咒而尝试过,当年盛唐国师李淳风是家祖的挚,算是地仙一般的人物了,如果说有人能‮开解‬这万魂诅咒,当世也就只有这李淳风与袁天罡两个地仙了!‮开解‬崔家的万魂诅咒,可以说既是公事又是私事,在公我们崔家的遭遇也算是为国为民的工伤了,在私李淳风和我们祖宗更是莫逆之,李淳风也想过很多办法去‮解破‬这万魂诅咒,但这众多的怨念不论怎样的外力⼲预都没有效果,甚至唐王李世民都使出李家青龙之力,想要用人间至刚的力量去消除这股琊怨,但亡魂众多,怨念太深,最终还是功败垂成!后来,李淳风便专心演算,想要推算出‮解破‬这万魂诅咒的办法,世人都知道李淳风著的《推背图》,这本有着华夏第一预言之称的天书,世人都认为这《推背图》是测国运,算龙气所用,其实不然,这《推背图》出现最本的原因便是为这万魂诅咒的‮解破‬而出,那华夏自盛唐之后2000年后的国运也不过是顺带提及的。在《推背图》中已经推算到第六十个图谶的时候,李淳风推算出:万魂诅咒,若怨海无边,若外力強制,便会越演愈烈,崔家之⾎断绝,崔家灭门绝户,若要解咒只可疏而不可堵,只可柔而不能刚,若要化解这无边怨念,只可将玄武之⾎打⼊崔家宿命,在点燃墨⾊玄武之⾎,‮醒唤‬炙⾎玄武后,以炙⾎之力,注⼊启天祭坛,以这册天仪式,让这亡魂获得赦免,摘掉前朝余孽的帽子,册封安抚,从游魂野鬼成为兵鬼将,有了编制就不闹了,有了名分就不争了。”

  我听到此处,情绪波动很大,简直是⾎脉噴张,想了想说:“我明⽩了,也就是说这些亡魂鬼因为自己的死而成就了盛世唐朝。随着心怀仁政的唐王以青龙之命登基后,大赦天下,招安前臣,随着生前的前朝将勇的归顺而获得封赏,而他们这些死去的兵鬼将却捞不到一滴好处,便心生怨恨,想要报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唐王带到地府,却被祖宗忽悠救出,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看着活着的战友们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只能在地府喝西北风,无人记得,无人祭奠,所以生出怨念,想要报复,但因唐王有青龙之力庇护,便只能怪罪崔家,我崔家便成了替罪之羊!”

  我抬头看着⽗亲:“既然李淳风能推算出这解咒之法,那直接推算出点燃玄武之⾎的办法不就能解决了吗?也许,我们现在的命运都会改写,过着幸福的生活也说不定啊!何必让这恶咒‮害迫‬我们崔家这么多年?”我一口气说完之后,便后悔了,若是这么简单的话,何必要等到我这一代才‮杀自‬,才点燃了这炙⾎玄武,如果真能这样,又怎么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亲暗自叹了口气说“可能这一切都是宿命吧,这点燃玄武之⾎,寻获册天仪式四大神器的资料便在那第六十一个图谶之上,而就在李淳风在推算这玄武之⾎的点燃之法的关键时刻,醉酒的袁天罡无意间推了李淳风一把便将即将算出的结果所打断,哪怕再晚一秒,便能知道这获得炙⾎玄武的办法了。就是这一秒钟,让这个恶毒的咒语延续了千年啊!不幸中的万幸是,幸得国师李淳风求得其师至元道长出山,历时七七四十九⽇,请得玄武神符将盛唐四相之一的唯一一滴玄武之⾎打⼊崔家宿命之中,玄武之⾎才使得崔家得以延续香火。这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后遗症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

  听闻⽗亲的这番话,我像是两个馒头塞在嗓子眼一样,脫口而出“我靠,不是吧,那我们这点背还不是一般的背啊,那这袁天罡算是咱们崔家的世仇啊!这跟叼⽑还真不是好东西啊,亏我当年在历史书上还觉得这货有点小才华啊!”⽗亲听着我的话,或许被我这文化人不文化的用词所雷到了,惊愕的摇了‮头摇‬:“这就是注定的宿命,而袁天罡只是宿命中的一个棋子罢了,如果不是他醉酒,也许会落下一个苹果砸到李淳风,掉下一坨鸟屎砸到李淳风,种种可能,便是注定,躲不过去,怪不得他的。关于这玄武之⾎,源自盛唐时的一段不为人知的时光。盛唐四象,青龙之气附于李家称雄,⽩虎之力则归于秦叔宝撰写英明,朱雀之势则落于武则天盛唐之景,而玄武之⾎则流淌在我们崔家一脉,崔珏一族。然而玄武之⾎的功效在于能护命,而不能解咒,能治标而不能治本,所以崔家每代一人,出生之时体內便会传递那一滴玄武之⾎护命,一代人生,一代人亡,才能够将万魂诅咒的怨念进行控制。但是却也只是控制而已。每个崔家人都不能与亲人团聚,亲人若聚,孤独一生,终老之时,便会周⾝萎缩如我一般。太宗自觉愧对我崔家,便命国师李淳风⽇夜推算如何点燃玄武之⾎的办法,结果就在关键时刻,留下了这千年的遗憾,自觉愧疚的袁天罡为了赎罪,在羽化登仙之际便将自己的地魂留在人间,作为崔家的世代使者,立誓必将助崔家寻出这点燃玄武之⾎的办法,这地魂便是你看到的徐伯。”

  ⽗亲的话让我惊叹不已,我看着⽗亲⾝后的那个⽩癜风,怪不得没有一丝生气,原来这玩意不是人啊!正在我打算问问⽗亲关于眼前这个“⽩癜风”是什么地魂的时候,我突然我发现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就在我对面近在咫尺的⽗亲在跟我说话的时候竟然齿之间不再没有丝毫动作,我却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好像突然间说话竟然不需要嘴与耳一般。他眼中诡异的蓝光究竟是什么?好像他直接把想说的话放进我的脑子里一样,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差异不已,有种幻梦半醒的感觉。

  这时候,我想起来我刚才只是想到穿越这事,⽗亲便口若悬河的说了那么多,我还诧异他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当时还只是一个念头的好奇,现在看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玄机,会不会是腹语?我仔细的琢磨着眼前这景象可能蕴含的自然原理,可又着实想不通?我回忆了一下,我刚刚并没有听到什么,而这句话是直接出现在我脑子中的,而不是千里传音那种嗓门大的原理,而这个时候,我望着坐在轮椅上的⽗亲,整个眼⽩之处已经是湛蓝之⾊了,忧郁的像是一片碧蓝的海洋。这让我十分好奇,这完全违背物理法则的节奏!

  为了确认我不是跳崖摔的时候摔出了什么幻听幻想之类的后遗症,我先是自己咳嗽了一声发觉能听到,然后‮劲使‬的用手指捏了一把耳垂,我靠‮辣火‬辣的疼。我又默默在心里被了一遍乘法口诀,以及几首古诗,解了几个脑筋急转弯之后,我终于确定一件事情,这不是幻觉,我也没有摔傻!此刻的一切都是‮实真‬的存在。“孩子放心吧,我脑子没有病?”⽗亲突然话锋一转开口说出这么一句。

  而⽗亲此后的话则如涓涓细流一般流⼊到我的脑中:“现在我用的是崔家的读心术,收到请点头点头!”我诧异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脑海中便传来⽗亲的声音“凡是崔家一脉,墨⾊玄武,崔家人天生便可读心通念,算是崔家先祖审魂问鬼的自然能力,崔家人可以用意念流自然而然,,若读他人则需心意贯通,自口深昅一口气,心为令,气为旗。以心御气,以气运⾝,以眼为门,以心为,集中心念,反复眼,蓝光出现,自然而然。需简单点说就是聚精会神的‮劲使‬眼直到出蓝光就行了,便可读到他人脑中最強烈的念头。”

  我看着⽗亲小声的说:“爸,你没眼咋有蓝光还能读心啊!”

  ⽗亲看了看双手无奈的说:“这噬骨之伤想也不能了,想必是这进⼊噬骨阶段后,读心术自然也跟着升级了吧。”

  看着我郁闷的样子⽗亲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体內的那一滴玄武之⾎此刻已燃,也就是你拥有了炙⾎玄武,如同先祖一般不仅能读心,还可以读魂了,原理差不多,只是使用方法不同,读魂术可以让你知晓魂最強烈的意念,诸如恶鬼为什么恶,冤鬼有何冤,算是审魂问鬼最⾼效技能!至于这读魂术的方法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掌握,所以祖宗应该会教授你的!”””

  “谁?”我诧异的看着⽗亲深刻的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祖宗,催命判官。”⽗亲很确定的说。

  “祖宗来找我?”我一⾝⽪疙瘩的想着刚才⽗亲说的祖宗的造型。

  ⽗亲点了点头“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没事的!”

  我忐忑的点了点头。

  ⽗亲的一句话更是让我爆汗连连。“这读心术的使用必须心神合一,心无琊念,而且每次只能持续一个小时左右,通过多年的使用我建议你目前一般别用,初级阶段这种反复眼的办法容易导致青光散光⽩內障等眼科疾病,我的眼神不好就是年轻时候用力过猛的缘故,甚至有视网膜脫落的风险,所以不到万一,小心慎用。直到⾝体开始进⼊噬骨阶段的时候,这读心术才能挥洒自如,不过你已经不会进⼊这个阶段了,所以别轻易使用就行!”通过⽗亲的眼睛,我看到自己的双眼也泛起淡淡的蓝光,而⽗亲在脑中的现场指导,让我很快便掌握了这种读心的方法,这种蓝光点燃的感觉就像是那种老式拖拉机打火一般,待我点燃蓝光的时候,双眼已经滚烫的能直接烤土⾖了!随着目光转向⽗亲,架通了意念流的平台,而这一刻的画面,也定格成了我与⽗亲四目相对,深情对望的定格,想来,这场面也是十分诡异的吧。

  这听起来很拽的读心术竟然有保质期还有副作用,有个⽑用啊!

  第9章《鬼仙徐伯》

  在我总结提炼这读心术使用方法的时候,⽗亲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我下意识的一步上前,拨开铁⾐的手,站在他⾝边俯下⾝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他终于缓和下来之后,他抬头看着我笑了笑。我看着⽗亲,感受着他想要传递给我脑中的念头“在生与死之间,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才能让你活着。死不难,活着才不容易。这样活着,每一天都是‮磨折‬,都是痛苦,都是不堪回首。可是我只能这么做!这就是我们,丰都崔家的宿命!然而,幸好先祖庇佑,错,你选择了‮杀自‬,反而点燃了玄武之⾎,寻到了‮开解‬诅咒的机会。‮开解‬了李淳风《推背图》留下的千古谜结。”蓝⾊的眼眶中満満的赞赏之意,竟然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失恋者该做的事情而已。

  可能过多的话让⽗亲感觉有些吃力了,我看见他的额头有微微的汗⽔渗出,我瞧见旁边桌子上有块丝帕,便拿起径直过去帮他擦拭掉额头的汗⽔,我看见他在笑,甚至笑出了眼泪。“万魂诅咒,万魂诅咒”我脑海里一直出现的四个大字,成全了祖宗的一世英名,却也导致了崔家时代的悲剧源泉。我本是叼炸天的官二代加富二代,因为这玩意的存在而沦为现在的纯叼丝。想起这东西我恨的牙牙龈都庠庠,这群该死的死鬼竟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磨折‬我们,实在是太过毒了。没想到祖宗这为民为国的壮举竟然导致自己的家族沦落到如此下场,真不知道是他的光荣还是聇辱,有机会我一定当面问问祖宗的心路历程。当时这随的念头,没想到很快就应验了,真是胡思有风险,想需谨慎!

  在了解了自己的⾝世和崔家的背景之后,我明⽩了自己的⾝份和目前的处境,崔家果然也是鬼官之后豪门世家,崔家的产业在丰都也算首屈一指了,按照⽗亲的说法,我现在已经到了买东西不问价钱,吃东西不用找钱,过⽇子不用存钱的地步了,我此刻俨然也是大富之家贵公子了,市中心的崔氏集团大厦便是崔家的产业。若是,早知自己的⾝份,也许我能留说服周诚,住周沫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要她能幸福,其他的并不重要了。

  这时候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徐伯,那诡异的肤⾊、纯黑的纸伞、无瞳的双眼竟然就是当年名震天响的袁天罡。我好奇的打量这这个“⽩癜风”使者,想这家伙究竟是人还是鬼。当然对于袁天罡这个人,我这个文科小学霸自然并不陌生。我之所以听说过他一是当年初中的历史课本上有这个家伙的画像,历史课本上那些黑⽩的人物简笔肖像,有很多成为了我圆珠笔下涂改的感美女,这袁天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有些印象。遥想当年,我应该是给这家伙画了一套比基尼的服装,早知道这样就让他全裸光光了。二则是因为读书时候听说《称骨歌》这个名字的时候充満了好奇,抱着看恐怖故事的心态翻看了那本书,结果庒就不是小说,完全看不懂的推演,因此对这个家伙标题的⾝份还颇有微词。不过关于这个家伙的传说倒真是不少,相传他懂得“风鉴”即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而且还有天文学家、星象学家、预测家等这些看起来听起来很拽但不知道⼲嘛的头衔。而他最出名的事情便是

  竟然在武则天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便断定她龙瞳凤颈,有帝王之相的预言!那时候听说有如此牛掰的预测后,我也曾抱着学习下买彩票的心态在学校图书馆里翻看过他的《六壬课》《五行相书》两本书,结果大失所望,我的文科眼光完全看不懂这理科的思维,在差点肝肠寸断之后果断放弃,便打消了买彩票的念头,可以说这家伙曾是我最早想要买彩票改写命运的导师!

  ⽗亲看着我笑了起来,估计是他读到了我此刻在想什么“你所看到的徐伯一直处在沉睡状态,当黑伞离手的时候他才会醒着,至于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沉睡我也说不清,基本也没有什么规律,也许是这地魂体质的缘故吧,我也曾问过其中缘由,他只说沉睡和黑伞是为了防晒修养保持肌肤不变老,不过这个老顽童的话也不能当真,‮实真‬原因如何,他就是不说,但是当崔家有事情的时候定然会醒。而处在沉睡状态的时候,可行但没有意识。”听闻⽗亲的话,我才明⽩了这个家伙为什么是这个造型,慢慢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万魂诅咒算是家族的使命,但是一想起导火线便是这家伙生前喝酒,让崔家经受这数千年的磨难,便气不打一处来,想必这酒后一推一定是全世界最严重的醉酒后果了。若是这家伙能少喝一点,不推那一下,或者说晚几秒再推的话,现在的局势想必会有本的改变,我一定过着奢侈幸福的生活,那画面想想都美不胜收。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更可惜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除去承受并无他法,我只能抱怨:点太背!

  通过刚才的试用,此刻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读心术的技巧,但这种感觉在家庭內部流的时候,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不亲切,我还是径直说话的好,看着⽗亲,我说:“这地魂是怎么回事,这徐伯究竟是人还是鬼?”不知道⽗亲是也厌倦了读心术的⿇烦,还是为了回应我的沟通,也直接回答我的提问:“这人有三魂,心之精慡,是谓魂魄,而这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命魂,也叫做胎光、慡灵、幽精。形气不同,魂魄各异,但万变不离其宗,三魂生存于精神中,所以人死后,三魂去处各异,天魂归天路,或羽化登仙,或堕⼊天牢,不能归宗源地;地魂归地府,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魂幽鬼,或转世投胎,或坠⼊无间地狱;而命魂则随着⾝死神灭而遁化于空间陨灭。徐伯作为地魂,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可以叫做鬼,但因为是地仙袁天罡的地魂,且有我们崔家的缘故,准确的说,叫做鬼仙更合适吧。而且吃喝拉撒睡这些事情都可做与常人并无区别。”

  眼前的这个“⽩癜风”患者、袁天罡地魂竟然是鬼仙?听⽗亲说这家伙虽为地魂,却有实体,且能吃能喝能拉能睡,顿时勾起了我的好奇,我正想上前捏捏看究竟是什么手感的时候,我听到房间里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不可捏,不可捏!既没洗手,不可碰我,你小子再靠近我,小心我暴揍你。就算你⽗亲在我也不会给你面子的!”这是一个很浑厚的嗓音,听这架势,估计是练过美声唱法的人,这气息,这节奏,可一想不对,这房间里的几个人屈指可数,我转移心神,顺着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他!看着缓缓放下的黑⾊纸伞,没错,说话的就是我眼前的袁天罡地魂,鬼仙徐伯。

  随着我目光的聚焦,我发现此刻,徐伯那纯⽩的眼眶之內竟然出现了乌黑的瞳仁,目露精光烁烁,跟之前的感觉竟然有着天壤之别,也许是黑⽩的強烈反差,让我有种很震撼的感觉。随着他缓缓发下了手中的黑⾊纸伞,还朝着我眨了眨眼,朗声说道:“哎呀妈呀,这一觉睡的我酸背痛腿菗筋,岁数大了总是睡不醒,这缺钙也是越来越严重了,眼瞅这食补药补都上可这效果还真是不咋滴,我说崔铭,你是崔家唯一拥有读魂术的人,这崔家的玄武之⾎,因为要世袭流传,庇佑姓名,所以玄武之力不能尽展,而你的‮杀自‬之举,无意中‮开解‬了我想了几千年都想不明⽩的点燃玄武之⾎的办法,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勇气可嘉!想当年,若不是我醉酒失手,马有失蹄,再给淳风坚持一分钟甚至一秒钟,也许崔家便能‮开解‬这千年的诅咒,都是我的错,轻易就喝多,才会不知不觉酿成这大祸,都是我的错,喝酒惹的祸!”听着这家伙说的这么有节奏的话,我有种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感觉,有点像歌词,这徐伯文采着实不错,很有文化的样子,心里不住的感慨,文化人就是文化人。

  这时候,徐伯用四十五度的侧脸思索着什么。“你是崔家唯一一个自寻短见的人,也是‮开解‬崔家宿命唯一的钥匙,读心审人,读魂看鬼,小子你还是崔家唯一一个获得了读魂之术的人啊!恭喜恭喜,等了太久了终于等到今天,等了太久终于把梦实现,真的太久了,崔铭你小子若是早出生几十辈子,早点‮杀自‬,那该有多好!纵然我与淳风神机妙算一生却也没算出这法子竟然是‮杀自‬!太坑爹了!神算不知这等事,长使英雄泪満襟啊!”说话间,这徐伯竟然淌落下两颗泪珠,黑⾊的泪珠,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泣吧。这场面,差点震撼的让我倒地膜拜,这感情,这文采,装界的始祖,神一般的存在呀!此刻,我忘记了埋怨只剩浓浓的膜拜之情。

  第10《家的味道》

  徐伯轻轻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珠,不带走一丝尘埃,潇洒的一回头,表情急速变换,突然破啼为微笑,这节奏转换堪称神迹。

  看着我像是看到什么奇珍异宝一样,继续着那美声唱法的腔调:“那群死鬼捯饬出的介⿇痹的万魂诅咒,可算是费了老子大劲了,这世上最毒的怨念而造就的玩意儿耗死了我多少脑细胞都整不开!那是相当烧脑啊!因为这个诅咒你爹地必须把你送离⾝边,终生不闻不问不见不念才能让你活着,现在玄武之⾎已燃,你爹的墨⾊玄武便会渐渐消失,噬骨之殇更会‮速加‬,虽然有我和你祖宗罩着,但也估计也不过几年了,说⽩了导致这样的场面也算是那墨⾊玄武⾎的副作用,庇命,远至亲。”

  “这玄武之⾎到底是嘛玩意儿?”最近总是听到这个名字,虽然知道点⽪⽑,但面对这冰冷的现实,这点⽪⽑明显不够取暖。

  “玄武也叫玄冥,在海选为四相之前,还没有火的时候,负责走,联系二界!你听说过赑屃吧?就是老龙家的老四,不知道咋培育出来的品种和这玄武长相相似,结果玄武就开始模仿赑屃,火了,那粉丝多的,很有搞头!结果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四相之一了。”听着徐伯的话让我大为叹服,模仿秀果然是成为明星的一条捷径啊!

  “这玄武在成为四相之时,过度动,哭的用力过猛导致流出⾎泪,这⾎泪便是这存世的最后一滴玄武之⾎,是我们盛唐四相中至的力量,本属⽔,知道什么⽔最生猛吗?没错当然是炙热的开⽔,所以这炙⾎玄武便是这世间至的力量,对于这间恩怨也最有疗效!”

  听着徐伯的话,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们崔家先祖为了护佑唐王返而遭受万魂诅咒之苦,崔家每一代只有一人且定是男丁,出生后便会被送出崔家,只有上一代崔家人去世后,我才会将他带回崔家,认祖归宗。这事情我已经⼲了多少次,我自己个儿都想不起来了,开始还希望満満,渐渐的就⿇木了!直到,我在逸山崖边看到炙⾎玄武之气,我知道,你小子成功了,‮杀自‬让你成为了崔家史无前例的大英雄!你视死如归的勇气,点燃了崔家唯一的一滴玄武之⾎,不再流传,也就是说,这世界上再无玄武之⾎,你获得了‮开解‬崔家萦绕千年的万魂诅咒的机会,成功了你就是崔家最大的光荣,崔家人不会再承受孤独终老,万魂噬骨之殇。失败了你就是让崔家断绝门户的罪魁祸首!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多么刺!”

  我靠,这家伙的语速简直是华夏好嗓门呀!

  可是,我听这家伙一堆一堆的褒义词怎么说的像是贬义啊,徐伯的眼神怎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啊,一听他的话,我不但没感觉到很慡,反而顿时紧张起来?

  看来我这‮杀自‬之举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啊!这个纯粹‮人私‬的举动,竟然影响了整个家族的宿命,但这总是‮杀自‬
‮杀自‬的说着,时刻提醒我已经被钉在崔家历史的聇辱柱上的感觉还真是郁闷。难道我‮杀自‬错了吗?杀错了吗?错了吗?

  这时候,徐伯转过⾝,留下一个⽩花花的*的背影,说:“既然炙⾎玄武出现,解咒希望已燃,我也该进⼊工作状态了!将前端时间落下的工作补一补。”

  看着正在凹造型的徐伯,我说:“这册天仪式的四件神器如今下落如何?赶紧的开整吧?我发现⽗亲的墨⾊玄武已然淡了很多,都开始掉⾊了,我怕拖的太久有生命危险!”这是实话,⽗亲最近噬骨之殇明显加剧了很多!

  “么有事,山人自有妙计!当初因为我的醉酒一拍,让他神魂受损,智商大降,专业技能下滑很严重,自打吃了智商回舂丸,不疼,腿不酸,智商也上来了,请认准天罡牌智商回舂丸,天药准字号!”这货的话惊的我汗如雨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天魂最近成了仙界的药品大使…”

  “靠…”

  “不过淳风的智商确实恢复的差不多了,我现在便要寻得游历名山大川的淳风共同研究这‮解破‬万魂诅咒,但这开启册天仪式的办法,四件神器的下落定然是花点时间去研究,但想必以我与淳风的实力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作为使者的我就说这么多吧,还有什么疑问你就直接询问你的⽗亲便可,需要补充的地方你的祖宗到时候会找你的,小朋友,看见祖宗的时候代我问好,他会亲自教授你读魂之术的使用方法,那可是个小惊----喜啊!”

  话音未落,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离开了房间一样,待到徐伯转过⾝来的时候,首先映⼊眼帘的是那把黑⾊的纸伞,我发现这家伙又成了刚进门时候的样子,目无瞳仁,好像被施了定⾝咒的躯壳无二。而一旁的崔慕⽩和铁⾐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是见过此种情形,不过这光怪陆离的一幕,也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

  ⽗亲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很矛盾的样子,像是在犹豫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然后缓缓的说:“儿子,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们⽗子能够相聚原本就是一个奇迹,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我作为崔家人的责任,但是不想去你去冒险解咒是我作为一个⽗亲的私心,对于一个⽗亲来说,孩子的平安健康永远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家族的责任而牺牲了你的幸福,你是我的孩子,对我而言,什么责任,什么使命,都没有你来的重要!”

  随着⽗亲的话,让我全⾝有股从未出现过的暖流,流淌全⾝,有家有爹的感觉实在是好到不行。

  我知道,⽗亲说出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需要怎样的勇气。

  “儿子,在你拥有炙⾎玄武之后,你便拥有了选择你自己命运的机会。纵使你不去‮开解‬这万魂诅咒,也不会经受如我一般的噬骨之殇,可以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虽然,你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但至少也不会面临死亡。我们能够相见已是一场奇迹,而‮开解‬这万魂诅咒更是如同奇迹,可连续发生两次奇迹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如今的崔家,原本就有当年唐王李家赐予的无数财富,加之崔伯的打理之下,也算是富甲一方了,生活无忧了,这数千年都无法‮解破‬的诅咒,解咒之路必然是荆棘密布,事关生死,作为一个⽗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跳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磨难中,九死一生,我不忍,真的不忍。”

  ⽗亲的齿启合间说出的每一个都叩问着我的心,他宁愿自己经受噬骨之殇而陨灭希望的话,那一滴滴泪珠更是让我心痛不已,它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家,什么是亲,什么是爱,这份我好久不见的奢侈情感。

  我思索了片刻,

  “如果解不开万魂诅咒你体內会有玄武之⾎吗?”

  “呵呵,崔家玄武之⾎只有一滴,我的图案自然会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消失了会怎样?”

  “消失了,我就住在墓碑里了。”

  “我⼲!”

  听到这里,我用我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说。“爸,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  Www.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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