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天马霜衣在线阅读由卧龙生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34841  时间:2017/7/21  字数:15819 
上一章   第二十六章    下一章 ( → )
  七盏⾊彩不同的宮灯,织成一片炫目的彩光,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鼻沁心。

  只听一阵媵鸣般的声音,传⼊耳际,道:“林相公请吃一碗醒酒汤,你如是在酒意朦胧中错过了这一场眼福,那可是终生大憾。”

  林寒青却有些糊糊,本未听清那人说的什么?但觉一阵清新的香气,勾动了食。不自觉的张口吃了下去。

  就这般似醒非醒中,竟把一碗金线鲤做成的醒酒汤,全部吃了下去。

  这一碗酿酒汤⼊腹之后,沉的酒意,立时全消。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着红缤官⾐,头发⾼⾼挽起的少女,左手托着一只空碗,右手拿着一只汤匙,秋波流光,望着他微笑。

  一阵羞意,泛上心头,隐隐记得,刚才就在她送喂之下,吃完一碗醒酒汤。

  但见彩光流动,七只宮灯,突然开始急速旋转起来。

  一个清脆犹如银铃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那位林相公酒意醒了么?”

  彩光炫目,影响了林寒青的视线,只听得声音传来不远,却看不见那说话的人在何处?

  但闻⾝侧那⾝着红经官装的女予答道:“吃完了一碗金线鲤鱼汤,酒意全消了。”

  林寒青暗道:“金线鲤?很名贵的鱼啊!怎么竟舍得替我作一碗醒酒汤吃?”

  只听那清脆的女子声音,叫道:“既然酒意醒了,那就让他换上⾐服。”

  林寒青心中一动,忖道:“好啊,他们不知要如何作践我了,要我换上什么⾐服?”

  只听那红线它装少女,说道:“不劳姐姐费心,我们早已替他换过⾐服了。”

  遥遥里传来一声娇笑,道:“我忘了今宵是小翠妹妹主持其事,早知是你,也用不着我费心多问了!”

  那红绿宮装少女笑道:“好说,好说,姐姐多夸奖了,小翠愧不敢当。”

  林寒青听得心中吃了一惊,暗道:“他们见时替我换了⾐服,我怎么全然不觉呢?”

  低头看去,果见⾝上⾐着已换,一袭⽩衫,竟然易作了一件红袍。

  只觉头上一阵沉重之感,伸手一摸,不知何时,竟然被戴了一项珠冠。

  旋转的彩灯,更见迅快,彩光流转,目五⾊。

  林寒青目光转动,左右顾盼了一眼,似是在他⾝侧站了不少的人,一个个都是⾝着彩⾐的官袋女子,一时间心头茫然,再也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忍不住问道:“小翠姑娘…”

  ⾝着红绕宮装少女,笑道:“不用加上姑娘了,叫我小翠就是。”

  林寒青道:“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的⾐服换了?”

  小翠笑道:“天下何处有此家,谁也难说出这是什么地方,只当它是一场梦,留下些温馨的回忆,也就是了。”

  林寒青神志已然完全清醒过来,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去取头上珠冠。

  小翠吃一惊,道:“你要⼲什么?”

  林寒青道:“我要脫下珠冠,撕去红袍,还我本来面目。”

  小翠道:“不行,我们东主即将现⾝相见,你如脫去红袍,摔了珠冠,那是自绝于他,见不到我家东主,可不能责怪敝东主失信于你了。”

  林寒青听得征了一怔,忖道:“这话倒也不错,那梅花主人,似是极不愿和人相见,我如错过今⽇之机,今后能否再见到他,很难预料,眼下⽩惜香下落不知,如若见不到那梅花主人,只怕这些人都难作主说出她的下落。”

  他心中风车般打了几转,暗暗叹息一声,缓缓坐了下去。

  那名叫小翠的宮装少女,突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能得我们东主接见,难得至极,耐心的等一阵,有何不可?”

  林寒青心头憋了一腔怒火,无处发作,听完后冷冷说道:“你们那东主是不是人?”

  小翠愣了一愣,严肃的说道:“你讲话要小心一些…”声音顿得一顿,接道:“如若这世间当真的有神,敝东主当之无愧!”

  林寒青心中一动,強自按下怒火,忖道:“那梅花主人,不知何等惑力,控制了属下,使这些人个个对他崇敬至此。”

  付思之间,忽见那旋转不息的灯光,忽的停了下来,室中景物,隐隐可辨。

  这是座广敞的大厅,除了四周七彩的宮灯之外,敞厅里品率形,摆着三张木桌,木桌上铺着锦缎,中间放了一只⽩⽟瓶,瓶中揷了一来梅花。

  两张木桌,都空着,只有自己据案而坐,独霸一桌。

  四五个⾝着彩⾐的宮女,分列在他⾝后。

  案下⽩梅花,发出一阵阵的清香,扑鼻沁心。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细乐,隐隐约约的飘传过来。

  小翠附在林寒青的耳际说道:“林相公,敝东主大驾即到,你见他之后,最好能有礼貌些。”

  七盏彩灯,一齐熄去,室中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

  林寒青暗暗骂道:“哼!鬼鬼祟祟,见不得天⽇。”

  心念未息,突见火光,四个彩⾐宮装少女,各抱着一个⽟盘,珊珊而来。

  ⽟盘上放着一只金⾊烛台,台上揷着一只红烛。

  红烛⾼烧,火光熊熊,照亮了全厅。

  四女之后,紧随着八个女童,每人捧一束香火。

  一股浓烈的檀香气味,扑了过来。

  四个捧烛的宮装少女,分布成一个方形,环绕着三张输有锦缎的木桌。

  八个捧香女童,缓缓把手中捧的檀香,放在三张木桌的中间。

  刹那间,香烟袅袅,満室尽都是蒸腾的烟气。

  檀香味更是強烈,香烟编绕,视线逐渐的不符。

  但闻一声清脆的娇喝,道:“东主驾到。”四只火烛,突然熄去。

  倏忽间,只见人影闪动。

  林寒青闭上眼睛,定定神,再睁眼望去,只见两张木桌后,已然有人落座。

  这时,室中只有那八束檀香的微弱光芒。

  如论林寒青的內功自力,藉着八束檀香的微弱光芒,⾜可看清楚室中人的⾐着面貌,但那缕起的香烟,有如浓雾,使林寒育有些现线不清,三张木桌,虽然摆的很近,林寒青也难能看清那些人面貌。

  只听有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要见我么?”

  林寒青听辨声音,是由右面一张木桌后传来,凝目望去,隐隐可见有张秀丽的面容,当下说道:“在下林寒青。”

  那清冷的声音接道:“我已经知道大名了。”

  林寒青道:“姑娘可是梅花主人么?”

  那清冷的声音答道:“不错!”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只觉千言万语涌了上来,想不出该如何开口?

  那清冷的声音,接道:“有什么话,快些说吧!我没有时间多等?”

  林寒青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目下最为重要的还是⽩惜香的生死安危,当下问道:“和在下同来的那位姑娘,不知现在何处?”

  那清冷的声音,说道:“她很好,安然无恙,只不过此刻你不能见她。”

  林寒青道:“为什么?”

  梅花主人道:“我虽把你们当作上宾就将,但却不能使你们见面,那位⽩姑娘人虽聪明的很,可惜的是她在打赌时,忘记加上一条,说明在接受款待时,不能把你们分开。”

  林寒青道:“在下只要知道她安好无恙,就放心了。”

  梅花主人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林寒青暗暗忖道:“他是在下逐客令,但难得和她见一面,总该把心中的疑问,问个明⽩。”当下较轻咳了一声,道:“适才在大厅上,那穿着一⾝黑⾐的人,是你么?”

  梅花主人道:“就算他是我吧!你只要知道有一个梅花主人,也就是了,用不着把事情了解的十分清楚。”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林寒青的视线清楚了甚多,用⾜目力望去,只见那梅花主人穿着一⾝深⾊的⾐服,手上也带了一付深⾊的手套,但脸上却是未戴面具,隐隐可辨端正的五官,秀丽的轮廓,但他却无法辨识出他⾐服上的颜⾊,和那清晰的像貌,浓重的烟雾环绕下,一切都是隐隐约约的轮廓,无法留下清晰的记忆。

  只听那梅花主人冷冷说道:“你这般瞧我,一定是瞧得很清楚了?”

  林寒青道:“烟雾绕绕,视界不清,看得不十分清楚。”

  梅花主人道:“已经够了,未⼊梅花门下的,能这样看到我,那已经是很难得了。”

  林寒青道:“咱们不谈此事也罢,在下有几桩事情,想请教阁下?”

  梅花主人道:“说快一些,我们最多还有一盏热茶工夫的相处时间。”

  林寒青道:“天下武林同道,和你何仇何恨,你要这般对付他们?”

  梅花主人道:“我如何对付他们?”

  林寒青道:“你在那烈妇冢设下筵席,邀请天下英雄赴宴,是何用心?”

  梅花主人道:“个中的原因很多,但此刻却没有时间对你说清楚了?”

  林寒青道:“此刻在下是何等⾝份?”

  梅花主人道:“贵宾⾝份。”

  林寒青道:“既属贵宾⾝份,在下不知是否有自主行动?”

  梅花主人道:“自然可以。”

  林寒青突然由坐位上站了起来,道:“在下承蒙款待,礼该致谢。”缓步向梅花主人的席位上走了过去。

  站在⾝后的小翠,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按在了林寒青肩头之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虽是我们的贵宾,但此地却是女孩子家,你岂可走莽闯!”

  林寒青只觉那按在肩上五指,劲为甚強,而且指尖触及之位,分拿肩头上三处⽳道,决难強行挣动,当下冷笑一声,道:“梅花主人的待客之道,原来是这般的横蛮无礼。”

  梅花主人沉昑良久,缓缓道:“小翠你放开他,看他要⼲什么?”

  小翠应了一声,缓缓放开按在林寒青肩头的手掌,道:“婢子遵命!”

  梅花主人道:“林寒青,我已破例对你代客,你如行动大过放肆,逾越我们梅花门下的规范,别怪我翻脸不认你贵宾⾝份,当场处死。”

  林寒青冷然说道:“在下并非你梅花门下之人,目是不用遵守你们梅花门下的的规矩了。”暗中提聚其气,轻轻样拿推出。

  这一拿去势虽缓,但却蓄直了极強的內劲,轻轻一推之下,暗劲排,浓重的烟雾,立时被那暗劲排落去,视界突然一清。

  林寒青凝神望去,只见~张微带怒意的秀丽面孔。

  飘开的浓烟,重又聚拢回来,那张微带怒容的秀丽面孔,又为浓烟笼起。

  林寒青心中闪起了无数疑问,暗道:“看那张面孔分明是一位女子无疑,虽道那恶毒狠辣的梅花主人,当真的是一位女子不成?”

  一个女子,统率了很多隐蔵去本来面目的武林⾼手,当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可惜的是那料事如神,视一知十的⽩借香不在此地,如若她在此地,当能推想出这其间重重疑云。

  只听梅花主人说道:“林寒青你可看清楚了?”

  林寒青道:“虽然是匆匆一瞥间,但已留有记忆。”

  梅花主人道:“你要仔细的想清楚了,答复我问的你的话。”

  林寒青道:“什么事?”

  梅花主人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找,你如答错了一句话,可能为我处死,如是答对了一句话,也可能被我恭送离此,你不用妄动心机,自作判定,别让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你据实而言,纵然是被我处死,那也算死的无憾了。”

  林寒青道:“在下被礼至此,⾝为贵宾,如若是翻脸成仇,在下当不甘束手就缚。”

  梅花主人突然格格大笑道:“你可是觉着自己的本事很大么?”

  林寒青道:“那怕是一招之战,在下亦不畏缩。”

  梅花主人呆了一呆,道:“你很英雄…”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我现在要问你了。”

  林寒青道:“在下洗耳恭听。”

  梅花主人道:“如是我们异地相逢,你还能不能认得出我?”

  林寒青略一沉昑,道:“如是仍然穿着这样的⾐服,自然是能够认得出来。”

  梅花主人道:“我穿的什么颜⾊⾐服。”

  林寒青道:“深蓝⾊,或是黑⾊。”

  梅花主人沉昑良久,冷冷说道:“咱们如异地重逢,你虽然未必能够认得出我,但你心目之中,恐怕已留下我很深的印象,如是咱们重逢之处,环境清幽,在给你一段时间去仔细想上一想,恐怕你就可以想起我了?”

  林寒青道:“这话不错。”

  梅花主人道:“你可知道见过我真正面目的人,该怎么样?”

  林寒青道:“不知道!”

  梅花主人道:“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林寒青道:“那两条路?”

  梅花主人道:“一条是死,另一条是归附我们梅花门下,自烙梅花标识。”

  林寒青咧的一声,菗出怀中的短剑,道:“大丈夫宁为⽟碎,不作瓦全,在下极愿一战。”

  梅花主人冷笑一声,道:“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铁打罗汉?”

  林寒青长长昅一口真气,短剑斜斜指出,蓄势待敌,说道:“尽管出手。”

  但见梅花主人,缓缓站起⾝来,举手一样,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群婢应了一声,齐齐退去。

  一阵步履之声过后,幽暗的大厅中重归寂然,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林寒青全神贯注,手横短剑,只要那梅花主人一出手,立时将全力反击。

  那知过了良久,仍然听不到一点动静。

  林寒青紧张的手心沁出汗来,⾝子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再看那梅花主人仍然如一座木雕泥塑的神像一般,静静的站着不动。

  林寒青举手拂试一下头上的汗⽔,道:“你怎么还不出手?”

  梅花主人冷笑一声,突然举手一挥。晃燃了一只火折子。”

  幽暗的大厅中,突然亮起了一点火光,显得十分明亮。

  火光照耀下,林寒青舂到了一张绝世无伦的美丽面孔。

  长发散披,垂在肩上,长长黛酒,圆圆的眼睛,樱轻启,微带着笑意。

  群婢退出大厅时,顺手熄灭了厅中燃烧的香火,飘浮的烟气,愈来愈谈,那张美丽的脸,也愈来愈见清楚。

  林寒青长长的昅一口气,心中暗暗的赞道:“好一位绝世佳人!”

  只听那梅花主人冷冷的说道。“你看清楚了么?”

  林寒青道:“看清楚了。”

  梅花主人道:“如若你未看清楚,那是死有所憾了。”

  林寒青忽然想起了⽩惜香来,那位娇弱不胜的姑娘只余下了有限的数月生命,她本该乐乐的渡过这宝贵的⽇子,但她却卷⼊了武林中一场浩劫的旋涡中,这襟是何等的豪壮,何等的⾼洁!

  只听那梅花主人道:“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以后的该怎么办?”

  林寒青道:“该怎么办?在下就不知道了?”

  梅花主人突然轻轻一皱眉头,道:“你再仔细的瞧瞧我。”

  林寒青果然抬起头来,仔细瞧去,这仔细一看,顿觉全⾝⾎流得大增,百脉愤张,只觉地眉目神态之间,有一种撩人给念的舂情,漾如波,动人心弦,不自觉的缓缓垂了手中的短剑。

  梅花主人道:“现在你该明⽩了吧?”

  林寒青似是中了疯魔,啪的一声,投去手中短剑,双目圆睁,走了上去,道:“我明⽩了…”

  但见火花一闪而熄,大厅中恢复了黑暗。

  原来火折子经过这一阵点烧之后,已然烧完熄去。

  林寒青的神志,突然一清,停下了脚步。

  只听梅花主人那甜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怎么不过来了?”

  她的声音中,亦似是带着动人心魄的磁昅力,林寒青只觉心头一震,几乎又情不自噤的走了过去。

  但他终于自制的停了下来。

  沉默在黑暗中,延续了⾜⾜有一盏热茶之久。

  但闻梅花主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不错啊,居然能等完我一只火折子。”

  她的声音由充満着甜柔的简力中,又恢复了那一股清冷的味道。

  其实林寒青的內心中正有着烈波,有一股莫名的強烈冲动,想扑过去。

  这是个难得的巧合,如若不是林寒奇想到了那矫弱不胜的⽩惜香,分去了他很多的心神,在那一只火折子燃烧的光亮里,必将为那张绝世无伦的美丽面容所惑。

  黑暗中又传来那梅花主人清冷的声音,道:“自我出道以来,你是唯一抗拒我一只火折的人,你那过人的定力,虽使我十分佩服,但也使我生出了杀你的心。”

  林寒青的神智,逐渐的恢复了清醒,缓缓说道:“在下亦相信你有杀我之能,但在下自幼习武,十数年寒暑未曾间断,纵然是被人杀了,那也只怪我学艺不精,死而何憾,但那位⽩姑娘却是个手无缚之力的人,就算是一个从未习过武功的人,想杀她,亦非什么难事。”

  梅花主人道:“你要替他求情?”

  林寒青道:“杀一个毫无抗拒之力的人,算不得什么英雄人物。”

  梅花主人道:“此刻,你们都还是我的贵宾,我就是要杀你们,也非其时…”

  声音微微一顿,又道:“带那个姑娘,送他们立时离去。”

  黑暗中只听得一阵步展之声,传了下来,大厅中似是有很多人在走动。

  林寒青只觉一阵香风,面扑了过来,耳际间响起一阵清脆的娇笑,道:“敞主人破例优容,下令进两位离开此地。”

  林寒青听那声音十分认悉,忍不住说道:“你是小翠么?”

  那声音应道:“林公子很好的记。”

  林寒青道:“在下生死还在其次,那位⽩姑娘…”

  小翠道:“敞主人一诺千金,答应了送两位离此,决然不会有错,林相公请放心。”双手举起了一方黑帕,道:“在送两位离开此地之时,必得掩起双目,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寒青沉昑了一阵,道:“姑娘请动手吧!”

  小翠掩上林寒青双目,说道:“我送你离开这里。”

  林寒青忙接口道:“那位⽩姑娘?”

  小翠噗的一笑,道:“难得这般多情郞,自己生死,毫不关心,却一心念着⽟人安危,⽩姑娘当真是好福气!”

  林寒青被她嘲笑了几句,也懒的解释,但也不好再问,任那小翠牵着行去。

  只觉行速愈来愈快,野风扑面,似是已行⼊了荒凉的郊野之中。

  大约有一顿饭功夫,小翠突然停了下来,道:“到了,你的宝剑,就放在旁边,我要走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已远在数丈之外。

  林寒青拉下获胜黑帕,眼前顿觉一亮。

  抬头看天⾊,星形隐现,东方天际间,已经升起一片绚烂的彩霞。

  天⾊大亮了。

  转眼望去,只见一条隐现的黑影,一溜烟般消失在晨光里。

  那是一流⾝手的绝佳轻功,林寒青不由暗暗的赞道:“好快的⾝手,但她不过是梅花主人手下一个女婢,那冷酷、妖充満着奇怪就力的女人,她凭蓄着一股不可思议的轻力,收罗了武林无数⾼人,作他爪牙…”

  突然,听到一阵幽幽的叹息声,传了过来。

  林寒青霍然惊觉,想到了⽩惜香。

  转脸看去,果然见到了一个黑绢包着眼睛的少女,坐在草地上,倚在一株大树上。

  林寒青急急的奔了过去,道:“⽩姑娘,你…”这女子正是⽩惜香,只听她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很好,快帮我‮开解‬脸上的黑绢。”

  林寒青心中有些奇怪,暗道:“难道她连那蒙着眼睛的黑绢,也解不开么?”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人却依言‮开解‬那蒙面黑绢。

  晨光中,只见她脸⾊苍⽩的没有一点⾎⾊,眉目间透现出重重的困倦之⾊。

  她长长吁一口气,‮头摇‬说道:“好利害的女人!”

  林寒青道:“你见过那梅花主人了?”

  ⽩惜香道:“见过了,可惜,那时我已体力不支,无法多知她的一些內情。”

  林寒青道:“你很倦了,咱们还是先回那阵中去休息会儿,再谈不迟。”

  ⽩惜香道:“来不及了,此刻相距午时,只不过,几个时辰,咱们没法再休息了。”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两只金针,迢:“帮我把这两只金针,刺⼊我任脉‘中庭’和‘巨问’两⽳之上,我们只有很短很短的时间了。”

  她拿着双针的右手,有些微微发抖,似是有些负不起,那枚金针的重量。

  林寒青略一犹豫,接过了两枚金针,刺⼊她‘中度’和‘巨间’二⽳之中。

  两枚金针⼊⽳,⽩惜香那萎靡精神,忽然一振,惨⽩得不见⾎⾊的脸上,也泛起一阵‮晕红‬的丽,嫣然一笑,道:“她把咱们早放了几个时辰,那是她料定咱们无法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內,无法布置下和她抗拒的力量了。”

  林寒青颓丧的说道:“那梅花主人,的确是个不易抗拒的人物!”

  ⽩惜香明亮的星目中,奇光闪动,笑道:“你是说她的武功,还是她的美丽?”

  林寒青道:“我是说她的武功,虽然她也很美丽,但她经常掩遮去本来的面目…”

  ⽩惜香笑接道:“你见过她了?”

  林寒青道:“见过了,唉!那是一张充満奇异魔力的面孔,我几乎为她所感。”

  ⽩惜香接道:“仔细些告诉我,也许能使我对她多些认识,多一分知彼,咱们多一分胜算…”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要隐瞒经过情形,详细的说给我听,需知毫厘之差,会造成千里之谬误。”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在下决不隐瞒。描下把经过之情,十分仔细的说了一遍。

  ⽩惜香凝神的听着,只待说完了经过,方轻轻叹息一声,道:“她很自负。”

  林寒青道:“我虽然未见过她的武功,也不敢确定在大殿中和我动手的黑⾐人是不是她,但可从那小翠的武功上,推断她定然是⾝负绝技,如若她没有过人的武功,岂能统率无数⾼手?”

  ⽩惜香道:“她虽然很美丽,但也无法使人一见之下,就卓然陶醉,那是**中的一种,唉!也许那些甘拜石榴裙下,为她效死卖命的人,都是被她的美⾊所惑。”

  林寒青道:“姑娘可见过她么?”

  ⽩惜香笑道:“见过了,也许因我也是女儿⾝!她一直未脫下面罩。”

  林寒青叹道:“她手下⾼人,屈指难数,咱们数人之力如何和她抗拒,何况时间又这样短促,在下出道江湖不久,人微言轻,纵然是不惜⾆,只怕是也难使天下英雄相信。”

  ⽩惜香缓缓站起‮躯娇‬,笑道:“咱们既是打她不过,只有束手就缚了…”

  她理一下鬓边散发,接道:“她肯放咱两人出来,似是已然有放过我们两人之心,我们如此刻借机远扬,此后隐名理姓不出,不再和她作对,或可保得命。”

  林寒青道:“姑娘正当如此,你手无缚之力,大可不必要跳⼊这场挥⽔中。”

  ⽩惜香道:“我走了,你呢?”

  林寒青道:“在下既已卷⼊漩涡,势难独善其⾝,到时候尽我之能,和他们一拚就是。”

  ⽩惜香笑道:“明知不是敌手,却甘愿全力一战,你这份毫勇之气,虽然可以,但却是匹夫之勇。”

  林寒青道:“除此以外,在下实是想不出还有良策了!”

  ⽩惜香淡淡一笑,举步向前行会。

  林寒青抬头四顾一眼,敢惜两人停⾝处竟然是烈妇冢旁。

  但见⽩惜香双手提着⾐裙,放步而奔,极快跑⼊了林中。

  林寒奇心头纳闷,放步追了上去,道:“你跑什么?”

  ⽩惜香道:“我们去看看韩老前辈,和那座分石换成的奇阵,是否还完好无恙?”

  林寒青只觉心中很多事,一齐涌了上来,但见自惜香匆忙神⾊,不便再多追问,只好紧随她⾝后而行。

  这时,太已⾼⾼升起,林寒青抬头一望,不噤为之一呆。

  那座竹阵早已不见,整个的烈妇冢也似是变了样子。

  原来四周枯木⾼积,已把那座竹石阵完全盖住,而且排列的整齐有绪,外面望去,决看不出那准积的枯木下,还有一竹石阵势。

  林寒青暗暗估计那堆积的枯木,至少需数千担之多,那要百人以上,尽‮夜一‬急赶,才可完成,何况这四周数里內没有人家,不知那梅花主人如何能在‮夜一‬中,弄来这多的枯木,此人之能,当真是不可轻视。

  但见枯木一阵摇动,两个黑⾐人,并肩走了出来,说道:“两位请由此门⼊阵。”

  这两个黑⾐人,也是一般的诡异装束,全⾝黑⾐、黑巾蒙面。

  林寒青暗暗忖道:“⼊了枯木之中,岂不是自投罗网?”正在付思之间,⽩惜香一哈,走了进去,林寒青只好随她⾝后而⼊。

  堆积的枯木下,由木柱架出了一条曲折的小径,竟不⾜三尺,仅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弯转四五次,步行六七丈,才到了竹石阵边。

  ⽩惜香突然停了下来,道:“韩老前辈被人点了⽳道,你‮开解‬他⽳道后,带他⼊阵,此刻形势险恶,他们随时可以放火把咱们活活烧死,且不可轻举妄动。”

  林寒青目光一转,只见韩士公倒卧在竹阵外,果是被人点了⽳道,当下暗运內力俪展推宮过⽳手法,推活了韩士公的⽳道。

  韩士公长长叹一口气,睁开双眼,呆呆的望着林寒青,良久后,才‮头摇‬说道:“罢了,罢了!老猴儿这一次算是栽到家啦!”

  ⽩惜香道:“老前辈不要焦急,咱们进⼊阵中再谈。”

  韩士公道:“秀菊,素梅两位姑娘…”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她们怎么了?”

  ⽩惜香道:“她们可是被人掳走了么?”

  韩士公⾝站了起来,迢:“不错,她们被两个红⾐人掳了去,老朽无能,连两个女娃儿也保护不了。”

  林寒青道:“那两人留下话么?”

  ⽩惜香接道:“咱们进⼊阵中谈吧!”

  当先向阵中行会,竹石阵依然如旧,除了上面为枯木覆盖,不见⽇光之外,一切都完好无恙。

  这座竹石阵,占地不下四丈方圆,梅花主人的属下,竟然能藉绳索之力,‮夜一‬间,在四丈方圆的上空,加盖了一张顶棚,而且堆积的木柴甚厚,挡住了光透照不⼊。

  林寒青四下望一了阵,道:“这加顶的工程不小,如是索绳不坚,断了一,咱们纵然不被庒死,亦将⾝受重伤。”

  韩士公道:“眼下唯一的生存之策,就是你们两位立刻冲出去。”

  自惜香道:“这些木柴,都是⼲枯异常之物,一把火立可成燎原之势,那梅花主人早已防备了咱们突围而去,因此把那一条仅有的通路,修筑的左右曲转。”

  韩士公叹息一声,接道:“老朽一把年纪了,形将就木,就算被他们放起一把火来烧死,那也是死不⾜借,但两位年纪轻轻的,如若这般坐以待毙,未免是太可惜了。”

  ⽩惜香道:“如是他们存了杀死咱们之心,那也用不着资这样大事,他所以这般作为,只不过是想吓吓咱们罢了!”

  韩士公道:“他为什么要吓唬咱们?”

  ⽩惜香微微一笑,道:“因为,那梅花主人,非常看重咱们,许以劲敌,才这般劳师动众的对待咱们。”

  谈话之间,已然进⼊了竹石阵的中心。

  ⽩惜香回顾一眼,看布设依旧,缓缓坐下,说道:“她不愿咱们卷⼊今天的是非之中,破坏她的预谋,揭去二婢,和堆积了这许多枯木,无非都是吓阻咱们。”

  林寒青道:“就昨夜情景而论,他如存了杀害咱们之心,并非是困难之事,用不着多费这些手脚。”

  ⽩惜香道:“昨夜晚,那梅花主人虽然是大获全胜,咱们两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我料想她过的也很不安!”

  林寒青笑道:“为什么?”

  ⽩惜香笑道:“很简单,他初得属下禀报,把咱们看作劲敌,但见面之后,看咱们不过尔尔,到了她和我约赌,又把咱们估计的很⾼,却不料我这绣花枕头,只能用来吓人,竟然是从未习过武功,我拔下⽳道金针,人就晕过去,那时,我虽不知她做些什么,但料她必然暗中相试于我,发现我真的不会武功,一方面格于她亲口许下的纳吉,一方面亦觉着咱们没有大用,杀咱们易如反掌,才放了咱们…”

  她轻轻叹一口气,笑道:“也许她现在又后悔了。”

  林寒青道:“这个姑娘何以知道?”

  ⽩惜香道:“那梅花主人如若不是感到后悔,她也不会派人监视咱们了。”

  林寒青道:“⽩姑娘看到了?”

  ⽩惜香笑道:“看到啦,那梅花主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时之间,弄不清楚我何以会晕将过去,但她再三试验之下,又发现我并非装作,想到在那沉中厅堂之上,输我一招,心中大不眼气,但她究竟有着过人的才能,想到把我们一齐释放,以查隐密,我初由晕之中醒来,神智有些不清。让你用金针刺我⽳道,这隐密已然被他近派在暗中监视的人瞧去了。”

  林寒青长长叹息一声,接道:“这个在下应该想到的。”

  ⽩惜香柔婉一笑,道:“你不用自责,有道难得糊涂,被她瞧去了焉知非福。”

  林寒青道:“这个在下又想不明⽩?”

  韩士公道:“我也越听越糊涂了。”

  ⽩惜香道:“那梅花主人才智超人,也许是更⾼过我,也许我想的不对。”

  韩士公道:“咱们对姑娘的料事之能,是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姑娘不用歉辞。”

  ⽩惜香道:“那梅花主人,自负极⾼,看到我金针刺⼊⽳中之后,忽然精神,必然会用心推想这原因何在,她分去一分心神,就替今午与会之人,多⽇下一分生机!”

  林寒青道:“她可以暂时抛去不想。”

  ⽩惜香道:“如若那梅花主人強我十倍以上。她可以她并不想,如若她差我十倍,也可以拟开不想,我料她此刻正在为此事,用尽心机…”

  她停了下来,望了两人一眼,接道:“这事情也可有两个结果,难的是我无法判断出那个正确,还得借重两位才智相助!”

  韩士公一持山羊胡子,道:“如说到江湖上的经验,阅历,老朽还可为姑娘提供一二见闻。”

  林寒青道:“不知是那样两个结果?”

  ⽩惜香道:“如若她精通医理,不难猜出这金针过⽳的振神之法,这金针振神之法,不在武功之中,她纵然尽通天下武功,也是想不明⽩!”

  韩士公道:“这就是了,不知第二个结果为何?”

  ⽩惜香道:“这第二个假想,是谁想她不通医理,但她平⽇里自大自傲,养成的骄,决然不愿承认失败,必将会另行想出一个理由出来,以维她的自尊之心。”

  林寒青道:“她又能想出些什么理由呢?”

  ⽩惜香道:“她会自作聪明的,想咱们是故弄玄虚,故意做给她看。”

  韩士公道:“有道理,有道理。”

  ⽩惜香长长叹一口气,道:“果真如此,咱们就处境险恶了!”

  韩士公双目一瞪,举手拍拍脑袋,道:“你这么一说,倒又使老夫湖徐起来,那梅花主人如误认姑娘是故弄玄虚,不解內情,岂不是更好些么?”

  ⽩惜香道:“最好她能通解一些医理,对这金针振神之法,却又不能尽解,这样一来,她定将苦苦用心思索,无暇他顾,与会英雄,使有几分生机,如是她误认咱们是故弄玄由,一笑置之,岂不是要全心全意的策谋对付与会之人?”

  韩士公赞道:“姑娘之能,当其非我等能及,你这一说,使老朽恍然大悟了。”

  林寒青道:“有一事,使在下不解,要请教姑娘。”

  ⽩惜香道:“我知道,你可是想问我,咱们为什么要自投罗网,进⼊这四周枯木堆积的竹石阵中,是么?”

  林寒青道:“在下正是此意!”

  ⽩惜香道:“原因很简单,那梅花主人误认咱们投⾝绝地,不再用心防范咱们…”

  林寒青道:“此时此情,咱们确已置⾝于绝地之中,不用误认了。”

  ⽩惜香道:“这叫做绝处求生,看来咱们⾝置死地,其实生机却比起不⼊此中来,大上甚多。”

  韩士公道:“姑娘想已成竹在了?”

  ⽩惜香道:“虽有一策,但不保万无一失。”

  林寒青暗暗忖道:“⾝置死地,生机茫茫,她还是这大口气,是要听听她有何善策?”

  韩士公道:“目下寸如金,姑娘有何⾼见?我等愿听差遣。”

  ⽩惜香道:“咱们先他们放起一把火来,烧去这堆木柴。”

  林寒青道:“放火**?”

  ⽩惜香道:“要不怎么叫制置死地而后生。”

  韩士公四周打量了一眼道:“这堆积的枯木,极易燃烧,而且纵深数丈,火势一起,声威惊人,脫⾝之望,极是渺小…”

  ⽩惜香笑道:“两位之见,只道其然办若咱们早些向上顶棚,火势一起,立时跃⼊那后命烈妇冢上,隐⼊草丛,那梅花主人派在四周的属下,先为火势所,或将兼顾不到咱们,何况这一把火,当可使天下与会英雄,多上几分警惕之心…”

  她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如若再能把梅花主人派在四周监视咱们之人,生擒三个,剥了他们的⾐服,投⼊火中,作咱们三人的替⾝,那是更好不过。”

  林寒青道:“我明⽩了,咱们三人穿着她属下的⾐服,混⼊其中…”

  ⽩惜香笑道:“不错啊!梅花主人的属下,为了掩饰⾝份,脸上带有黑纱,自是极易混过他们的耳目。”

  林寒青抬头望望那枯木加盖的顶棚,估计自己的轻功,不难一跃而上,当下说:“目下处境,也只有绝处求生,依照姑娘的办法施为了。”暗中一提真气,双臂一抖,⾝子凌空而起,抓住一个垂下的枯枝,微一借力,翻了上去。

  ⽩惜香道:“你要小心了,注意四面⾼大的古柏上,梅花主人恐怕早已埋下有暗桩监视咱们。”

  林寒青点点头,探手人怀,摸出参商剑来,轻轻一例,枯木应手而断。

  此刻乃上好缅铁,合以精纲练制而成,平常的兵刃,也难挡他的锋刃,这等⼲枯的木枝,目是刃到木折。

  ⽩惜香看了一阵,笑道:“这顶棚很牢固,不用担心它塌了,咱们来安放火吧!”

  韩士公口中不语,心中却暗暗忖道:“什么叫放火?这女娃儿年纪不大,心眼倒鬼的很!”

  只见⽩惜香在靠近枯木之处,堆了很多易燃的⼲草,笑对韩士公道:“老前辈,把你⾐服撕一片下来好么?”

  韩士公征了征,撕下一片⾐襟,⽩惜香把撕下的⾐服成三布条,又遭:“老前辈带有火折子么?”

  韩士公道:“此乃走江湖必备之物,焉有不带之理。”

  当下掏出火折子,送了过去。

  ⽩惜香晃然火折子,燃着三布条,再媳去火折子,结在三布条之后,放⼊枯草之中,笑道:“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可烧到枯草之处了。”

  韩士公道:“姑娘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但比老朽这老江湖,还要在行。”

  ⽩惜香道:“现在咱们还有一件事情,老前辈请来些未⼲的青草拿来。”

  韩士公知她心计多端,也不多问,来了一捆青草,堆积起来。

  ⽩惜香道:“四周加些⼲草,堆些木枝燃着。

  韩士公依言施为,片刻间燃起一堆火来。

  ⽩惜香道:“把青草盖在火上,就可以造成一股洪天浓烟了。”

  韩士公恍然大悟道:“这样简单事,老朽就想它不起。”如言用青草盖在火上。

  片刻间浓烟大作,由堆积的枯木散飞而起。

  这时,林寒青已划开顶棚,垂下一条布索,先把⽩惜香吊了上去。

  韩士公轻功极佳,略一借布索之力,跃上了顶棚。

  ⽩惜香已被浓烟哈的脸红如火,双目流泪,伏在林寒青怀中,说道:“你探出头去瞧,如是浓烟可以掩护时,那就快些走!我忍不住要咳嗽了。”

  林寒青探出头一看,但见火烟由四面弥起,当下低声道:“可以走了。”抱起⽩惜香,登棚急奔。

  这顶棚的一侧,紧靠着烈妇冢,林寒青早已相好形势,奋⾝一跃,跳下木棚,跃⼊烈妇冢草丛之中。

  韩士公紧随着在林寒青⾝后,跃⼊烈妇冢上。

  那烈妇冢生満了及的深草,三人跃⼊草丛中,立刻隐去了⾝子。

  ⽩惜香轻轻一口气,低声对林寒青道:“你瞧瞧看,有没有人瞧到咱们?”

  林寒青探出头去,只见十几个黑⾐人环绕奔走,张慌失措,虽然心中十分焦急,但却又束手无策,⽩惜香急急问道:“怎么样了”

  林寒青道:“很多人团团绕着那木屋游走,不知是何用意?”

  ⽩惜香轻轻嘘一口气,道:“那还好,他们没有瞧到咱们,那些人面上蒙着黑纱,视线不清,再被这弥漫的浓烟一扰,被咱们混出来了,唉!世上事情有利必然有弊,那梅花主人让属下蒙上面纱,固然可隐去本来面目,造成诡异的气氛,但却给咱们一次可乘之机,如是他们不带面罩,视界辽阔,咱们这绝中求生之策。决然难逃过他们的耳目,眼下还有重要的事,就是如何生擒他们三个人来?”  Www.BWoxS.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澄的情缘剑珍珠令孤儿的风流传茅山风云录皇极惊世录神道之门霸王神枪盘丝洞38号天机图呆呆慾仙
福利小说天马霜衣在线阅读由卧龙生提供,限制级小说天马霜衣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天马霜衣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