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天马霜衣在线阅读由卧龙生提供
被窝小说网
被窝小说网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耽美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总裁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校园小说 推理小说 乡村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好看的小说 娇凄出轨 山村风蓅 落难公主 蒾失娇凄 绝世风流 甜蜜家庭 校园邂逅 滛虐乐园 锦绣江山 都市后宮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被窝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34841  时间:2017/7/21  字数:15801 
上一章   第二十四章    下一章 ( → )
  红⾐人道:“那就先胜得区区在下。”

  ⽩⾐女抢先接口说道:“咱们要比些什么?”

  红⾐人道:“武功、文才任凭选择,琴棋书画,在下亦都奉陪。”

  ⽩⾐女道:“你的口气不小啊!”红⾐人道:“如非姑娘那一座正反五行奇阵,只怕也引不出在下现⾝?”

  林寒青暗暗忖道:此情此景,只有比试武功,才能决定胜负,琴棋书画,徒耗时间。当下说道:“在下想领教武功。”

  红⾐人道:“很好,你出手罢!”

  林寒青道:“你这⾝诡异的装束,既是吓不倒人,比武却是硬碰硬的事,你脫下,咱们再打不迟,也免得我胜之不武。”

  红⾐人道:“你如能够胜得,我再脫下这⾝红⾐不迟。”

  林寒青短剑平,说道:“那就清亮兵刃吧!”

  红⾐人冷笑一声,道:“和你动手,大概还用不着兵刃!”

  林寒青道:“在下倒是忘了梅花主人门下,都练有外门奇功。”

  那红⾐人冷冷说道:“武功一道,博大精深,柔,各有所长,奇正变化,互相为用,內家外门,万流一源,阁下偏见,未免是坐并观天。”

  ⽩⾐女桥声接道:“好一篇荒谬之论,強词夺理,还道人坐并观天,百流虽渊一源,但功分宗门,法有琊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红⾐人冷冷接道:“载舟之⽔,亦能覆舟,姑娘之论,不过化简为繁之说。”

  林寒青暗暗忖道:眼下情势,不宜拖延时间,此地距那奇阵,不过十丈左右,如若能尽早击败红⾐人,或可不失重返阵中的机会。

  心念一转,接口说道:“各人修养不同,有以掌指见长,有以兵刃见胜,阁下既不愿意亮出兵对动手,想必在掌指上定有惊人之学。”

  红⾐人道:“阁下如是迫不及待,何妨出手一试?”

  林寒青短剑一吐“⽩鹤亮翅”缓缓递了过去。

  红⾐人左手圈打,斜里拍出,⾝躯却凝立不动,显是心存轻视,未把林寒青放在眼中。

  林寒青冷哼一声,剑势突快,幻起三点寒芒,分袭那红⾐人三处大⽳。

  那红⾐人似未料到他剑势变的如此决,红⾐飘动,退开了三尺,右手在前划了一个圆圈,疾推出去。

  林寒青登时觉得一股潜力,涌了过来,道住剑势,不能变化,不噤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雄浑的掌力!”暗中一握真气,短剑连环扫出。

  他已把全⾝的真力,贯注在剑⾝上,攻出的剑势,挟带着強烈的剑风。

  那红⾐人已尽收轻敌之念,双目中精芒闪动,显出心中的凝重,忽而掌劈,忽而指点,着着袭向林寒青的握剑双腕脉⽳,使他的剑势难以尽展威力。

  林寒青一连攻出三十多剑,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那红⾐人果然奇招百出,掌指变化莫测。

  那⽩⾐女静站一侧,冷眼旁观,对两人博斗的情形,暗暗担心,那林寒青手中虽有兵刃,看上去攻势也十分凌厉,实则局势已逐渐为那红⾐人控制;十招之后,那红⾐人必将展开凌厉的反击,林寒青是否能够接得下来,大有疑问,立时用尽全力大喝一声:“住手!”

  林寒青不知不觉中,已为那⽩⾐女的绝世智慧倾倒,听得她呼喝之声,立时疾攻三剑,当先跃退。

  那红⾐人冷笑一声,道:“姑娘洞察细微,先知局势变化,这声呼喝,及时而发,这当真叫在下佩服的很!”

  ⽩⾐女淡淡一笑道:“你自信能够胜他么?”

  红⾐人道:“如若不是你喝令他停手退下,在下相信十招內可控制全局,展开反击;二十招內可叫他兵刃离手,三十招內可以取他命。”

  ⽩⾐女娇笑一声,说道:“你如把他打败了,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那梅花主人了么?”

  那红⾐人虽是口齿伶俐的善辩之士,但也未料到那⽩⾐女竟有此一问,不噤一呆,半晌答不上话。

  只听那⽩⾐女清脆的声音,接道:“因此,他不能打败。”

  红⾐人怒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在下和他订下后会之约,等他几年不成?”

  ⽩⾐女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你能不能活上几年?”

  红⾐人更是恼怒,厉声喝道:“明天午时,就是敞主人约会天下英雄的限期,在下事务繁忙,无暇和姑娘斗口。”

  ⽩⾐女接道:“你能等多少时间?”

  红⾐人仰脸望望天⾊,道:“他在我手下,走上三十余招不败,也算得武林中一流⾼手,让他多活上半个时辰就是。”

  ⽩⾐女道:“太多了,我只要一盏热茶工夫。”

  红⾐怪人呆了一呆,道:“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他就能胜得过我?”口气中充満着不信和讥讽之意。

  ⽩⾐女道:“是啊!一盏热茶后,你如能接得下他三招;那就算我们败了,连我也束手就缚,任凭处置。”

  她的夸大口气,显然使那红⾐怪人心中有些震动,两道目光凝注在她脸上,瞧了良久,道:“在下。动中有些不信。”

  ⽩⾐女笑道:“那就试试看吧!”举手对林寒青招了一招,接道:“你过来。”转⾝向前行去。

  她的娇唤轻呼中,似是有着莫大的威力,林寒青⾝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那⽩⾐女行约丈余左右停了下来,回头对林寒青嫣然一笑,道:“你听到没有?我已把自己的生死,当作赌注,这一场决胜之战,你不能输给他!”

  林寒青摇‮头摇‬,黯然说道:“我打他不过,你明明知道,何苦要订此赌约?”⽩⾐女道:“打得过,想着我已把生死付托于你,就会发出生命中的潜力。”

  林寒青接道:“武功一道,岂能取巧?我技不如人,死亦无憾,但你却何苦作茧自缚?唉!等我和他动手时,你借机会,绕人那阵中去吧!”

  ⽩⾐女道:“一言如山,岂可悔约?”

  林寒青长叹一声,道:“在下只有全力以赴,但取胜之机,微小的很,姑娘多多珍重。”

  ⽩⾐女突然取出一枚金针,说道:“你信任我的医道么?”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女接道:“时间不多了,别害怕。”她脸上浮现出慈⺟般的光辉,嘴角露出了柔婉的笑意,纤纤⽟指,举着金针,刺向林寒青的⽳道之中。

  林寒青但觉心头一胜寒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觉前一⿇,金针已刺⼊了任脉“紫宮”⽳中。

  ⽩⾐女微微一笑,又取过一金针,笑道:“转过⾝子,不要害怕,目下咱们是生死同命,我决然不会伤害你。”

  林寒青似是已失去了自主的能力,缓缓转过⾝去。

  ⽩⾐女金针疾落,刺⼊林寒育督脉的“灵台”⽳中,笑道:“你运气试试看,有些什么反应?”

  林寒青一提丹田真气,顿觉一股热流,在任督二脉中流动,似是要冲破分限,连在一起,当下说道:“我二脉之中,真气流转烈,人升空而去。”

  ⽩⾐女笑道:“那就对了,这其气,被我金针过⽳之术发,流转不息,你的內力,也就如长江大河一般,不会遏止,再和他动手时,就不用怕內力不继了…”

  她那矫柔细细的声音,突然转变的十分严肃,道:“记着,天龙八剑第二招‘龙游大海’,刀山林如碧波,剑海浪涌任我游,这两句口诀,已道尽那招‘龙游大海’的威力,你要牢记心头。”

  林寒青默诵了两遍,道:“记下了。”

  ⽩⾐女道:“听着我传你实用法。”

  林寒青精神一振,道:“在下洗耳恭听。”

  ⽩⾐女突然伸过头去,附在林寒青耳际,低声道:“不能让那人听到…”一阵幽幽香气,随着那⽩⾐女偎过的⾝子,沁⼊了林寒青的心中。

  但他却不敢稍分心神,全神静听⽩⾐女低声解说着那把“龙游大海”的实用法门。

  只听那红⾐人⾼声说道:“在下已经等够一盏热茶工夫了。”

  ⽩⾐女回头笑道:“就要好了。”又附在林寒青的耳际,道:“天龙八剑第五招龙飞凤舞。”

  林寒青一收心神,道:“姑娘清说。”

  ⽩⾐女道:“你要牢记了,龙翔九天,风云⾊变,凤舞昆岗,百鸟朝伏。”

  紧接道那⽩⾐女又开始讲解那剑招的穷要、变化,她传授的方法,经纬分明,兼及细微,林寒青又全神贯注,一一记于心头。

  林寒青的剑术,本已有了很深的基础,虽然这两招奇奥博深,一时难以尽得神髓,但尚可強记脑际。

  ⽩⾐女突然又取出一枚金针,极快刺⼊了林寒青的后脑“百会⽳”上,说道:“这一针可以帮助你增強记忆,动手时,不致忘去法决,但你现在必须得先要澄清中的杂念,全心全意的,默想那两招剑法的变化。”

  林寒青依言而行,摒除中杂念,全心全意的去想那两招剑法的变化。

  刺⼊“百会⽳”上的金针,帮助他灵活了思路,一去推想,那两把剑势变化,立时绵绵不绝的展现脑际。

  只听那红⾐怪人⾼声喝道:“好了没有,在下已然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女伸出纤巧滑嫰的⽟手,轻轻握住林寒青的左手,笑道:“过去吧!他决然接不下你两招剑法。”

  林寒青道:“姑娘珍重。”缓缓挣脫被握的左手,大步行了过去。

  ⽩⾐女⾼声如道:“别忘了,我已把生死付托于你,决不能输给了他。”林寒青豪气飞扬,体內真气流转冲击,很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才能一舒体內的充沛真气。

  那红⾐人在林寒青行来的同时,也缓步了过来。

  两人之间,也不过是丈余的距离,这一来一间,立时碰上了头。

  相距三尺左右时,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相对而立。

  林寒青缓缓扬起了寒芒闪烁的短剑,领动了剑决。

  这时,他心中只记着一件事情,就是要打败那红⾐怪人。

  那红⾐人亦从林寒青神光暴的双目之中,看出他昂的战志,和充沛的內力,不噤心头一震,暗道:这小子果然是有些变了,难道那⽩⾐女娃儿,当真能在片刻之间,增进他的功力不成,果真如此,实是匪夷所思了。

  目光转动,瞥见了林寒青前后背和后脑,各剩一枚金针。

  但见林寒青手中剑诀一领,一招“天外来云”刺向前

  红⾐人已有戒心,横里闪开一步,右手斜里伸了过来,扣拿林寒青的右腕。

  林寒青右腕一沉,短剑忽的翩向上面刺来,他对这位強敌,心中成意甚深,那普普通通的剑招,决难伤得到他,短剑翻上刺出,中途连易剑势。

  红⾐怪人心中有所顾及,不似刚才那般见招被招的打法,看他剑势上翻刺来,立时向后退避开去。

  林寒青脑际还在想着那“天龙剑决”眼看机不可失,那红⾐人的退避,正好给自己一个从容施展天龙剑招的机会,当下左⾜移动,站了乾位,右脚脚尖着地,虚触地,明踏八卦,暗合九宮,短剑遥遥指向那红⾐怪人前,口中低声昑道。“刀山抢林如碧波,剑海浪涌任我游。”短剑疾探而出,攻向那红⾐人。

  那红⾐人看他举剑不动,口中念念有词,正待出言喝问,忽见寒芒一闪,林寒青已连人带剑攻了过来,右掌一挥,劈出一股掌风,人却向左边闪去。

  那如落⾜未稳,林寒青短剑,又向前指到,不噤心头一震,⾝躯连连闪动,双掌互劈出。

  但是林寒青⾐袂在那掌风中,飘飘飞动,⾝躯不停折转旋动,每次都灵巧的避开了他劈出掌力的正面,手中短剑有如磁石昅铁一般,始终指向他前要害。

  那红⾐人又惊又怒,双掌连环疾劈,⾝躯随着那劈出的掌势,左右让避,修忽之间,已劈出了二十四掌,闪移了一十二个位置。

  但林寒青手中短剑,始终指定他前要害,如附骨之蛆,随行之影,挥之不去。

  两人这等闪来转去,看去有如捉蔵似的游戏一般,久久时间,不见出手互攻,其实,两人都已提聚了全⾝的功力,蓄势等待机会,那红⾐怪人连劈数十掌,仍无法把林寒青退开去,已不再轻易出手,双目凝注在林寒青的短剑之上,候机反击。

  林寒青手中短剑,虽然一直指着那红⾐人的前要害,但却始终无法把剑势递出,因为,他一下找不出一个有把握的机会。

  但见林寒青的脸上,滚下了滴滴汗珠,双方已成了无法罢手之局,只觉自己一直在那红⾐人的掌力指影的笼罩之下,稍有失神,立时将伤在那红⾐人的掌指之下。

  那红⾐人也有着难以停下之感,林寒青手中的利剑,一直指着他的要害,只要⾝子移动慢一步,立时将伤在林寒青剑下之危。

  他脸上虽然有着红布掩遮,无法看出他的神⾊,但却可闻得他沉重的息之声,显然,也有了筋疲力尽之感。

  如若这不停息折转追逐之局,一直的延续下去,两人都必将活活的累死不可,但形势已成死结,谁也想不出一个‮开解‬这死结的法子,何况,谁也不敢分心去想。

  只听那⽩⾐女娇声说道:“他已经无力反击,快些改变剑招。”

  这几句话,那红⾐怪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但却是无法扳回劣势,回手反击。

  林寒青暗中一提真气,任、督二脉中那流转的真气,又突然‮速加‬流转,內力绵绵而生,精神一震,剑招突变,施展出“龙飞凤舞”

  刹那间,剑凝一片清光,飞洒出点点寒芒。

  那红⾐人登时手忙脚起来,拼尽余力,劈出两掌,想阻拦住林寒青的剑势,人却疾向后面退去。

  但见青芒流转,罩了过来,那红⾐人心头大骇,右手“画龙点睛”点了出去。

  只感一阵寒气,直涌过来,赶忙缩回点出的右手。

  那涌来寒芒,席卷而上,红⾐人尽为剑光笼罩,匆忙问,一昅真气,仰⾝向后倒卧,想施展“金鲤倒穿波”的⾝法,让避开这一击,却不料林寒青的剑势,比他的⾝法,尤为快速,寒光已横扫而至。

  红⾐人一缩颈,忽觉头上一凉。

  原来他头上戴的帽子,吃林寒青一剑扫过,削去一半,连头发也被削去了一半。

  林寒青一收剑势,冷冷说道:“承让,承让。”

  那红⾐人圆睁着双目,望望林寒青,又缓缓把目光移注到那⽩⾐女的⾝上,缓缓说道:“明⽇午时,在下当再向两位领教,现在,两位可以⼊阵去了!”缓缓转⾝而去。

  他脸上的红布未除,无法看出他的神⾊,但从那语气之中听来,显然是十分沮丧。

  ⽩⾐女娇声笑道:“站住!”

  红⾐人回过头来,道:“姑娘还有何见教?”

  ⽩⾐人笑道:“咱们定有赌约,他如输了,我也束手就缚,任凭处置,如是你要输了,带我们去见那梅花主人,难道你想赖么?”

  红⾐人沉昑了一阵,道:“那梅花主人,岂是人人可见的么?听我良言相劝,不用去见他了。”

  ⽩⾐女道:“他那一剑,本可取你之命,斩你剑下,所以留下你不死,那无非是希望你能带我们去见那梅花主人。”

  红⾐人道:“明⽇午时,敝东主大筵天下群豪,两位届时见他,也是一样。”说完,又转⾝而去。

  ⽩⾐女怒声喝道:“喂!你这人讲话算是不算?”

  红⾐人回头说道:“我是一片好意,两位如是执意要去,在下自当带路。”

  ⽩⾐女笑道:“我要去劝劝他,让他改变一下心意,不用大筵天下英雄了。”

  红⾐人道:“敝东主,向来是不听人劝的。”

  ⽩⾐女道:“他如不听我的劝告,说不得也要和他赌一场了。”

  那红⾐人头上帽子被林寒青削去了一半,发在风中飘飘舞,但自发以下,仍不能见,看上去更增恐怖之感。

  只见他一双眼睛不停的在那⽩⾐女睑上转动一阵,道:“敝东主武功、才智,強我何至十倍,纵然是姑娘亲自出手,也不是他的敌手。”

  他言词之中,尽量推托闪避,极力想打消那⽩⾐女求见梅花主人的用心。

  ⽩⾐女道:“不用我亲自出手,一样的也要胜他,不信你等着瞧吧!”

  红⾐怪人语气突转冷漠,道:“怎么?你一定要见么?”

  ⽩⾐女笑道:“自然是一定要见。”

  红⾐人叹息一声,道:“好吧!纵然我被杀了,你们也别想活;跟我走吧!”转过⾝去,大步而行。

  ⽩⾐女突然加快脚步,走在那红⾐人⾝后,道:“你不用害怕,我可说动那梅花主人,不让他处你死刑就是。”

  红⾐人道:“就我所知,凡见过敝东主的人,还没有一个活在世上。”

  ⽩⾐人道:“我将是唯一的例外。”

  那红⾐人心中带怒,不再理她,只管放步而行。

  ⽩⾐女举手一招,林寒青行快两步,和她并肩而行,低声说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女道:“咱们会见那梅花主人,你心中怕是不怕?”

  林寒青道:“在下生死,不⾜挂怀,倒是姑娘的安危,事关重大,如若咱们不幸死在那梅花主人手中,明⽇英雄大会,有谁能主持全局?”

  那红⾐人突然停下⾝来,说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今夜明午,相隔不⾜十个时辰,早见晚见,都是一样,这位姑娘,最好是不要坚持己见了?”

  ⽩⾐女道:“你不过怕那梅花主人杀你,不敢带我们去见他?”

  红⾐人道:“梅花门规戒森严,凡未得敝东主允见之人,属下擅自带人去见他,律戒必死,从无破例。”

  ⽩⾐女沉昑了一阵,道:“你这人也算是个英雄人物,虽是生死关,倒也不肯轻诺寡信,见是非得见他不可,但不用你带去就是…”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如是我们自己找着了他,大概就不会连累你了吧!”

  红⾐人道:“这个自然。”

  ⽩⾐女道:“那你揭面罩,让我瞧瞧你的真面目,就不用你带我们去了。”

  这本是极为简单的事,那红⾐人只需举手之劳,揭开脸上红⾊的面罩,但却似遇上了绝大的难题,犹豫不决。

  那⽩⾐女突然冷笑一声,道:“你这人很重信诺,显然是出⾝正大门派,如若是江湖上真有梅花门这一脉武学,不论他如何的隐密,都难免要露出一点风声,但这梅花门却一直没有听人说过…”

  那红⾐人的⾝躯,突然一阵颤动,显然心灵上受了強烈的震撼。

  林寒青暗暗忖道:“这话不错啊!那玄皇教组织是何等严密,但武林中亦有着该教的种种传说,这梅花门势力如此庞大,怎的却从未听人说过?”

  只听那⽩⾐女接道:“因此,我敢断言,你不是出⾝那梅花主人的门下。”

  那红⾐人两道森寒的目光,不停地在那⽩⾐女脸上流转,缓缓取下了脸上的红⾊面罩。

  林寒青凝目望去,只见那人⽪肤嫰⽩,五官端正,该是位十分俊俏的人物,奇怪的是双颊之上,各有一朵梅花图纹,花纹深陷,似是用火焰成,每一颗烙印,⾜⾜有一寸方圆大小,正烙在双颊之间,毁坏了那俊俏的面容。

  那红⾐人又缓缓带上红⾊的面罩,道:“在下已尊从姑娘之言。”缓缓转过⾝子,急急奔去。

  林寒青望着那红⾐人的背影,默然出神,直待他消失不见,才长长叹一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仰脸望望天⾊,道:“扶我回到阵中去吧!我得要好好休息一下。”

  林寒青心中有着重重疑云想问,但那⽩⾐女已伸出手,搭在了他手肘之上,仰脸望天,凝目不语,显然,也正在用心思索。

  两人回到那奇阵,韩士公早已多的心焦不耐,几次要冲出阵,寻找几人,都为素梅拦阻,看见两人归来,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道:“你们那里去了?”

  林寒青道:“一言难尽,这短短时光之中,所闻所见,⾜够三天三夜想不明⽩了。”

  韩士公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啊!”那⽩⾐女扬起素手,拔下林寒青⾝上的金针,道:“你刚才和那人剧战很烈,耗消真力甚大,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金针除后,林寒青忽觉着一阵阵困倦,涌了上来,不自噤的闭上眼睛。

  ⽩⾐女匆匆拔下自己⾝上金针,倒卧在草地上。

  素梅取过一条棉被,盖在那⽩⾐女的⾝上。

  韩士公只看的目瞪口呆,低声问素梅,道:“这是怎么回事?”

  素梅道:“他们很累,得好好甜题一阵,才能复元,最好别打扰他们。”

  韩士公自小在江湖上闯,但却从未遇上过此等情势,一时间茫然无措,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素梅缓缓坐下⾝去,守在那⽩⾐女的⾝侧,眉目间泛现出重重忧虑。

  韩士公心中充満了无数的疑问?但见素梅那付冷若冰霜的神情,担心碰她钉子,不敢开口。

  较为活泼的香菊,也紧紧皱起了两道柳眉,站在素梅⾝后。

  这是福凄凉的画面,每人都似有着重重的心事,愁眉苦脸的等待着,但心中却是又空空洞洞,谁也说不出等待什么?

  韩士公忍不住心头一股闷气,站起⾝来,道:“两位姑娘在这里守着他们,老朽到阵外走走去。”

  素梅缓缓抬起头来,道:“不行,这阵中奥妙无穷,岂能是随便走得出去的么?”

  韩士公冷哼一声,默然不言,心中却是暗暗怒道:“我就不信,这几竹竿、木枝布的阵势。当真能挡得住人?”

  抬头望去,突见十几个黑⾐人,健步如飞而来。

  每人肩上,都抗着一捆木柴,堆在那竹阵之外。

  黑⾐人川流不息的往来,片刻间,在这竹阵的四周,堆満了木柴。

  韩士公本想告诉素梅、香菊,但见两人全神贯注在那⽩⾐女的⾝上,对其他的事,似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他虽已是六七十岁的人,但仍然带一份⾚子之心,心中赌气,暗暗忖道:“哼!老朽这一把年纪了,难道不如你们两个⽑丫头,沉得住气么?咱们等下去吧!就算他们放起一把火来,把咱们活活烧死此地,老夫也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

  但见那木柴愈难愈多,片刻之间,已把竹阵全部围了起来,已然难见四周的景物。

  素梅、香菊,仍然是毫无所觉,四道目光一直凝注在那⽩⾐女的⾝上,似是在全神准备应变。

  韩士公暗暗忖道:“只怕这两个丫头,全神贯注主人,没有注意到阵外之变,得告诉她们一声才好。”

  心念一转,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

  二婢头也未转动一下,似是本未听到他呼叫之言。

  韩土公心中有气,提⾼声音说道:“我说两个女娃儿,你们瞧到没有?”

  素梅摇手说道:“别说话,好不好?”

  香菊却伸出右手食指,放在樱上,轻轻嘘了一声。

  韩士公心头有气,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夕西下,晚霞绚烂,天⾊已然是近⻩昏的时分。

  林寒青当先醒了过来,启开双目,顿见阵外,堆満了枯枝草,不噤心头大骇,道:“韩兄,那阵外枯枝草,是何人堆起来的?”

  韩士公道:“梅花主人的属下。”

  林寒青道:“他们堆下这柴草,那是要存心把我们烧死在此地了!”

  韩士公道:“大概是不错吧!”

  林寒青舂他面上仍有忿之⾊,心中奇怪,笑道:“韩兄和谁生气?”

  韩士公道:“还不是那两个丫头,兄弟,你赶快想法子出阵去,老夫倒是要和她们比比看,到底是那一个沉得住气?”

  林寒青和他相处时间已久,对他为人,已甚了解,微微一笑,道:“韩兄,何苦和她们女孩儿家一般见识。”

  韩士公暗暗忖道:是啊!我这把年纪了,何苦和两位小姑娘家生气呢?不噤哑然一笑,道:“兄弟说的不错,不过这两个丫头十分可恶,強敌在阵外堆积柴草,分明是想把咱们活活烧死此地,老夫几次警告她们,两个丫头是理也不理,那我倒是要瞧瞧看,咱们谁怕死了?”

  林寒青暗暗笑道:“六七十岁的人,还和孩子一般模样。”

  要知这韩士公,在江湖之上,闯数十年,也就凭他一份急公好义,和待人热诚的⾚子之心,才能化凶为吉,有惊无险。

  转头看去,只见二婢各自执着那⽩⾐女一双⽟手,盘膝闭目而坐,右掌和那⽩⾐女掌心相抵,正以本⾝真之渡⼊那⽩⾐女的体內,助她复生。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她一个多病之躯,柔弱女子,竟能轻谈生死,不畏強暴,咱们堂堂男子,想来岂不惭!”

  韩士公道:“凡具有大智大慧者,必具有大勇,自不是常人能及。”

  林寒青道:“眼下处境险恶,阵外堆积如山的柴草,一旦燃烧起来、火势定然十分凶恶,必需得早些设谋对策,我去助她醒来。”站起⾝来,横移两步,左手扶起那⽩⾐女的⾝子,右掌抵在她背后“命门⽳”上,暗运真气,一股热流,源源攻⼊那⽩⾐女的体內。

  他功力深厚,远非二婢能及,那⽩⾐女苍⽩的脸⾊上,逐渐泛升起淡淡的‮晕红‬,紧闭的双目,缓缓启开。

  素梅长长吁一口气,道:“姑娘吓死小婢们了。”

  ⽩⾐女目光转动,四外望了~眼,回首对林寒青一笑道:“他们想烧死咱们。”

  林寒青道:“不错,眼下这四周堆积的木材,已⾜够燃烧上三四个时辰之久,别说火烧延蔓,烧⼊阵中了,就是那蒸人的热气,也要把咱们活活的烤焦了。”

  韩士公突然哈哈大笑道:“老夫活了这大年纪,闯江湖数十年,坐过⽔牢,受过刀伤,单单是没有尝过大火烧烤的滋味,今⽇有幸,试试也好,反正老夫,已活了六十几年。纵然被火烧死了,那也不算短寿啊!”林寒青知他心中仍然在生二婢的气!心想劝他几句,一时间却是想不起适当的措词。

  那⽩⾐女略一沉昑,回顾了香菊、素梅一眼,说道:“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开罪了老前辈,快些上前赔个礼去。”

  二婢不敢分辨,相互望了一眼,走上前去,躬⾝说道:“大人不见小人过,我们年幼无知,开罪了韩老前辈,我们姐妹这里陪罪了。”齐齐敛了一礼。

  这一来,韩士公倒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声说道:“那里,那里,老朽这把年纪了,和你们这些女孩子闹气,想起来惭愧的很。”

  香菊扬了扬柳眉儿问道:“韩老前辈,我们姐妹罪也陪过了,韩老前辈的气也消了,但却不知我们两姐妹见时开罪了老前辈?”

  素梅淡淡一笑,接道:“还望老前辈指点、指点,也免得我们姐妹⽇后再犯?”

  韩士公只觉脸上**的难过,却是说不出二女之错。

  ⽩⾐女接口道:“对长者说话不敬,神⾊不恭,处处都是错,那里还用指出来,还不给我退下去。”

  二婢应了一声,退到那⽩⾐女的⾝后。

  林寒青怕韩士公下不了台,搬转话题,接口说道:“姑娘,咱们得设法出阵,难道坐在这里等他们烧死不成?”

  ⽩⾐女沉昑了一阵,道:“咱们出不去,如若強行在路,势必要造成重大的伤亡!”

  韩士公道:“老朽一把年纪,死不⾜借,但几位都正值青舂年华,岂可轻践命,如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冲出阵去,拼他一下,走得一个是一个。”

  ⽩⾐女道:“不能逞匹夫之勇,冲出阵去,也不愿坐以待毙,自绝生机。”

  韩士公道:“两者皆不可取,倒使老朽想不明⽩,该当如何了?”

  ⽩⾐女道:“咱们要安然脫险。”

  韩士公四下望了一阵,‮头摇‬,道。“除非咱们生了翅膀,飞上天去。”

  ⽩⾐女笑道:“老前辈只想到上天,但却忘了咱们可以⼊地。”

  韩士公道:“姑娘之意,可是说咱们挖个地道,跑出去么?但老朽之见,这办法却是万万的行它不通?”

  ⽩⾐女道:“如是挖一个地道,直达堆集的木柴之外,自然是行不通了。”

  韩士公呆了一呆,道:“姑娘⾼才,非是常人能及,眼下时机迫促,姑娘还是明说了吧!这等深蓄玄机之言,老朽是越听越糊涂了。”

  ⽩⾐女道:“说穿了十分容易,用心想一想,谁都可以想到,我在选这块地形之时,已想到他们可能施用火攻,因此阵中有一块⾼出的土丘,咱们不用费力,就可以挖一个坑了,可容咱们几人存⾝,然后先他们放起一把火来,火势由里向外蔓延,或可连这座奇阵,也可保全下来。”

  韩士公道:“事不宜迟,咱们早些动手。”

  ⽩⾐女道:“不用慌,他们如是早存了烧死咱们之心,只怕早已放起火来,那里能等到现在?”

  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天上星光闪烁。

  林寒青、韩土公、素梅、香菊,齐齐动手,很快的在那⾼丘下挖了一个可容四人存⾝的大洞。

  ⽩在女精神似是已难再支撑下去,不得不借助金针刺⽳法。

  两枚金针刺⼊⽳中,立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这时,一轮明月,由东方天际升起,森的荒野里,不时传来了声声枭鸣。

  ⽩⾐少女望望天⾊,道:“是时候了,咱们要先发制人!”

  林寒青:“放火么?”

  ⽩⾐女点点头,道:“走!咱们两人去…”

  林寒青道:“姑娘⾝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在下一个人,也就够了。”

  ⽩⾐女微微一笑,道:“放火是下下之策,也许咱们还有别的办法,走此陪我出阵瞧瞧去。”

  林寒青伸手‮子套‬了参商剑,道:“姑娘要小心了,出阵之后,请紧随在下⾝后,也许他们早已埋伏人手,突施袭击,在下或将援救不及。”

  ⽩⾐女已举步向前行去,笑道:“你关心我,是么?”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在下极为敬佩姑娘的胆气。”

  ⽩⾐女淡淡一笑,道:“那不是我胆子大,只不过是我自知命不长久,早死几⽇晚死几⽇也没有什么分别。”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女又道:“本来我还可活六个月,但经过一番斗智,耗消元气太多,只怕是难以活过三个月。”

  林寒青道:“姑娘才华绝世,精通医理,难道这世上,就没有解救之药么?”

  ⽩⾐女笑道:“我爹爹和⺟亲为了想医我的病,找遍了天下名医,但每位名医,却有着不同的看法,诊断结果,用药也不相同,我爹爹一气之下,把十二位名医,全都请上了连云庐,由天鹤上人老前辈主持,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研究我的病情,可是仍然难以找出疗救之法…”

  林寒青一皱眉头“那天地考前辈之能,也是束手无策么?”

  ⽩⾐女然停了下来,席地而坐,举手理一下垂在鬓边的散发,笑道:“他们相互研商了七八天,终于找出来一个结果。”

  此刻,已然到了竹阵边缘,只要再向前走上几步,立可出阵,林寒青知她坐下之意,有话要说,也随着坐了下去,接道:”什么样的结果?”

  ⽩⾐女笑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他们费了很多天,研商的结果,确定我只能活上半年,其实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比他们还要明⽩。”

  林寒青急急接道:“姑娘所知,和他们的研商结果,是否相同?”

  ⽩⾐女笑道:“大致相同,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在这半年之中,我不能太过劳累,如是大耗心智,半年的寿限,要减少一半…”

  林寒青长长叹息一声,道:“早知如此,我等实不该这般⿇烦姑娘了。”

  ⽩⾐女笑容如花,说道:“你可是很关心我的死之事么?”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仍是接不下去。

  ⽩⾐女笑道:“你不用为难了,我虽然活了十几年,但自从记事之后,一直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徘徊,人说千古艰难唯一死,但我却是对死亡毫不畏惧,你不用替我惋惜,也不用为我悲伤。”

  林寒青道:“话虽如此,但姑娘减少了三月寿限之事,总是叫我等內心难安。”

  ⽩⾐女突然敛失了脸上的笑容,轻轻皱起眉头,凝目沉思起来。

  她言笑生死,如谈说此时的赏心乐事,一直是面带微笑,毫无一点自借自怜之⾊,此刻却陡然皱起眉头,神⾊凝重。

  林寒青叹一口气,道:“姑娘此刻的处境,实是寸如金,不应再卷⼊这江湖风波的凝涡之中,应该快快乐乐的渡过余下的生命,唉!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像姑娘这般预知死亡之期,但仍能镇静如常,实非平常人能够做到,在下是自叹弗如。”

  ⽩⾐女叹道:“我在想一件事,不知该如何才好?”

  林寒青暗暗忖道:“她这般才智聪慧的人,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口中却不自噤地问道:“姑娘有什么疑难的事,不知可告诉在下,在下或提供出一二愚见?”

  ⽩⾐女两道目光,凝注在林寒青的⾝上,道:“我在想该不该把我心中所记武功,传授给你?”

  林寒青一听此事竟然涉及自⾝,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听那⽩⾐女接道:“我如不把武功传授予你,我如死了之后,这些绝世神功,或将从此绝传于世,如若传授予你,我那仅有三个月的生命,都将耗费在传授你武功之上,岂不是太可惜了?”

  林寒青道:“姑娘不用为此事困值,如若你真的只有三个月的寿限,确应好好的渡这有限的时光…”

  ⽩⾐女道:“可是那些记载这武林的秘本,都已被火烧去,我如死去之后,那些武功心法、口诀,都将随我而去,我岂不成了武林一大罪人?”

  林车青道:“姑娘智慧过人,别说在下,这世上也难有几人及得,短短三个月的时光,就算姑娘肯细心传我心法,只怕在下也难以领悟,岂不是有负姑娘的厚望了么?”

  ⽩⾐女道:“你纵然是学不完全,但是总可以记下大半…”忽然站了起来,接道:“唉!这些事,当真是很难决定,让我慢慢的想想再说吧!”举步向阵外行去。

  林寒青急急抢前一步,走在那⽩⾐女的⾝前,说道:“姑娘不可涉险,容在下为姑娘带路。”

  阵外那堆集的木柴中,火光一闪,一个全⾝黑⾐的人,随着那闪动的火光出现,冷冷的说道:“敝东主大驾亲临荒氮,请两位前往晋谒。”

  林寒青看他手中握着的松油火把,道:“小心你手中火把,点燃了那些枯草木柴。”

  ⽩⾐女接道:“这人得头楞脑,没有礼貌,等一会咱们同那梅花主人谈和时,就请那梅花主人,先杀他作为条件。”

  那黑⾐人呆了一呆,⾼举起手中火把,道:“在下奉命接引两位,去见敝东主。”

  林寒青右手短剑挥动,桃开那些拦路木柴,辟出一条路来,冷冷道:“走在前面带路。”

  那黑⾐人似是已为那⽩⾐女恐吓言词所慑,不敢再对两人无礼,果然转过⾝去,⾼举起手中火把,当先带路而行。

  林寒青目光转动,藉月光望去,隐隐发觉四周而草丛之中,隐伏着很多黑⾐人。

  ⽩⾐女快行两步,紧迫在林寒青⾝后,低声说道:“见着那梅花主人时,不用怕他!”

  林寒青道:“这个不劳姑娘费心。”语气之间,显是有些不快。

  ⽩⾐女微微一笑,道:“你生气了么?唉!你这人好大的脾气啊!”林寒青回顾那⽩⾐女一眼,心中暗暗忖道:“她不惜减短寿限,以抱病之躯。为天下英雄⾎那梅花主人周旋,唉!我对她倒真该客气些才好。”心中生出歉咎,但却不知该如何启口。

  正自忖思措词,那⽩⾐女已抢先说道:“如以我这三月的寿限来算,咱们相识的时间,不算短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名字呢?”

  林寒青暗暗忖道:问人闺讳,乃大不礼貌的事,我林寒青岂是这等人物,口中却微笑说道:“姑娘芳名?”

  ⽩⾐女笑道:“大概是我生下来就很多病,所以爹娘都管我叫惜惜,那是说我柔弱多病,爹娘都很惜我怜我。”

  林寒青目光一转,瞥见无数的黑⾐人,穿行奔走在荒凉的草地上,忙碌异常。

  只听那⽩⾐女接道:“以后我长大了,觉着借惜两字,太过不雅,我就把字改了一个字。”

  林寒青道:“改了那一个字?”

  ⽩⾐女道:“我想一个女孩子,不论丑美,将来总归是要嫁作人媳胆像我这般多病矫弱的⾝体,那个人讨了我,那人定然是一辈子作牛作马的扶侍我,那个苦可吃大啦,所以,我就把最后一字,改成香字…”

  林寒青道:“⽩惜香…”

  ⽩⾐女笑道:“是啊!可是太俗气了么?”

  林寒青道:“姑娘人如其名,这香字改的很好…”⽩⾐女笑道:“由来名侠之士,大都是怜香借⽟的人,我改作惜香,就是要那讨我的人,心有所惕,对我必得怜爱有加才行,他只要一叫我的名字,就该想到谦谦君子,惜香怜⽟,纵然是为我作牛作马,扶待于我,也就不会心存介蒂了。”

  林寒青道:“原来如此。”

  ⽩惜香道:“我这名字,除了提醒讨我之人,要惜香怜⽟之外,还别有一番作用。”

  在強敌环伺,形势危恶的境遇之下,娇弱不胜的⽩惜香,竟然大谈起风月情事,依依而言,旁若无人,这份轻谈生死的镇静,从容赴险的豪气,发起林寒青英雄情怀,不再分神分顾,朗朗一笑道:“这倒得领教了,不知还有什么作用?”

  ⽩惜香道:“你再把我的名字低昑两遍。”

  林寒青道:“⽩惜香…⽩惜香…⽩惜香…”脸⾊微微一变,忽然住口不言。

  ⽩惜香笑道:“你明⽩了吧!谁要怜我、惜我,那就是⽩费一番心机,⽩⽩惜香一场.落得个一场空幻。”  wwW.bwOxs.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澄的情缘剑珍珠令孤儿的风流传茅山风云录皇极惊世录神道之门霸王神枪盘丝洞38号天机图呆呆慾仙
福利小说天马霜衣在线阅读由卧龙生提供,限制级小说天马霜衣结局在线阅读,被窝网提供福利小说天马霜衣经典观看在线下载,大神作品齐聚被窝,最新章节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