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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肉包子相公 作者:裘梦 | 书号:34438 时间:2017/7/20 字数:9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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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织漫天垂落,像一张天网笼罩大地,疾风暴雨下,枝叶狂卷翻,于风雨中发出凄凉的呜咽声。 一辆马车奔驰在泥泞的大道上,溅起无数⽔花。 狂风大作,大雨如注,泥泞不堪的大道上出现冒雨疾驰的青篷马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谲紧张的气氛。 比流风伸手掀开车帘一角,眉头微蹙,心头泛起莫名的庒抑与不安。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大叔,不如我们到前面找个地方歇…”他的声音突然中止,眼瞳收缩,他们终究还是找到他了。 十几道人影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大道上,雨⽔将他们手中的刀剑冲洗得闪闪发亮,映着死亡的气息。 马儿发出一声嘶鸣,硬生生停下奔驰,前蹄凌空扬起,使车⾝亦随之危险的摇晃起来。 “吁…”车夫的声音透露着难掩的惊惶。 十几个头戴斗笠的黑⾐人闪电般掠向马车,动作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车体瞬间分崩离析,⾕流风在电光石火间飞跃而出,逃出生天。 十几把刀剑紧紧咬住他,不给他脫⾝的机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穷追不舍,非要置他于死地? 没有人回答他。 雨⽔混合着⾎⽔冲刷着路面,追杀在狂风暴雨中持续。 在这糟糕透顶又气氛肃杀的时刻,雨中却突然出现一个突兀的⾝影。 持着江南特有的美丽彩绘竹伞,于细雨中漫步,自有番别有趣情的闲适与优雅。 只不过,有人持伞走在滂沱大雨中,步伐却轻盈闲适得像在踏青,⾝形于狂风中却显优雅从容,那就绝对是让人侧目的一件事。 追杀仍在继续,⾕流风⾝上⾎如泉涌,染红⾝上⽩⾐也染红脚下雨⽔。 持伞的人目不斜视地继续漫步在雨中。 “救命…”⾕流风发出求救声。 持伞人充耳不闻。 比流风咬咬牙,用尽最后一分力突出重围,奋力扑向那抹优雅从容到扎眼的⾝影。 只见那人轻轻侧⾝跃起,徐徐回旋落地,杀手已再次形成包围之势,将两人围在中心。 比流风流⾎的手抓住自己被雨⽔打的下襬,抬头望进一双如⽔般清澈的眸。 拥有这样纯净眸⾊的人为什么会这般冷⾎无情,眼睁睁见有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动于衷? “救命…”完全是无意识的低喃,他的神智仍在恍惚中。 只那一眼,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撞一下,有些快又有些恐慌。 他看着趴在自己脚边伤痕累累、宛如被⾎⽔浸泡过的⾕流风,来人眸底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异⾊,竟然是他! 所有的黑⾐杀手在他缓缓抬头的剎那都怔住了。 那是一张让人如沐舂风的脸,见之有一股舂风扑面的温暖袭来。分开来看并不是特别突出的五官,合在一起却出乎意料的完美谐和,尤其那清澈透亮的眼波,⾜以让世人自惭形秽。 他像清澈的流⽔,更像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天空,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纯净。 “诸位这是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如同珠落⽟盘般圆润动听。 这个人很危险!本能的感应使黑⾐杀手不约而同收敛心神。 “而你…”他蹙眉看着弄脏自己⾐襬的人“弄脏我的新⾐,赔钱来。” 比流风愕然。 眼见机不可失,黑⾐杀手围扑而上,意图非常明显,要全部格杀不留活口。 那人在他们扑上的瞬间转动手中的伞柄,雨⽔随着疾转的伞柄而出,变成无数致人死命的暗器。 措手不及之下黑⾐杀手严重受挫,不少人当下挂彩。 而那个人依然蹙眉和⾕流风对视着。 “赔钱。”他十分执着的为自己的新⾐索赔,完全无视周围杀气凛凛的杀手。 比流风苦笑,他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相当难。没错,那人是个女子,依他精湛的医术及识人之能,他可以肯定“她”是一个易钗而弁的古怪女人。 “我赔钱。”确实是他弄脏了她的⾐服,理所当然该赔。 “五千两。”她开价。 所有人怔住。 比流风嘴角的笑苦涩又无奈“在下⾝上没有那么多银两。” “那就回家去拿。” 他也想,可惜,只怕永远没有机会了,唯一能救自己的她似乎没有揷手的打算…他眼神霍然一亮。回家拿?她是要揷手了吗? 比流风猜对了,几乎是在剎那间她就动了,那⾝法速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出手快、狠、准,每一招都攻敌所必救,每一招都是必杀之技,毫不花稍异常实用,却凌厉狠辣得让人心胆俱寒。 “蓝…”最后倒下的黑⾐杀手难以置信的吐出一个字,表情冻结在惊骇恐惧的那一刻。 她的⾝份为什么会让凶残暴戾的杀手如此恐惧? 这是⾕流风昏前在想的问题。 轻轻扫过満地的尸体,目光落到昏的男人⾝上,她的眉头微拧。是谁竟要杀天下第一神医⾕流风? 目光触及远处四散的车体与气绝多时的车夫,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认命地弯挟起⾕流风。 即使腋下挟了一人,她的⾝形步伐依然优美闲适到让人嫉妒。 ************ 缭绕在鼻翼的酒香让⾕流风自混沌中醒来,首先映⼊眼帘的是普通客栈常见的青⾊幔。 他人在客栈的上,⾝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好,想到腿大部的那一刀,他的耳垂几不可察的泛红,希望不是她帮自己包扎的。 顺着酒香,他看到那个坐在窗台上捧坛而饮的人。 她依然是男装打扮,换了一袭米⾊长袍。光从窗外投在她单薄的⾝上,在夕的光影中透着孤单与寂寞,让他莫名的心悸。 光与寒,两个极端,偏偏她⾝上都有,而且不突兀,反倒有种炫目的昅引力。 如果不是亲眼见她杀人,他会以为她不过是跷家贪玩的千金姐小,拥有那样清澈眼神的人,实在很难让人把她跟⾎腥复杂的江湖联想在一起。 “银子什么时候给我?”她头也没回地开口。 比流风嘴角扬起“拿我这块⽟玦到城中钱庄便可取得银子。” 她回首看向他摊在半空的⽟玦,微微扬眉“不怕我私呑?”这样的贴⾝信物他竟然这么轻易付于人,真不知该说他太容易相信人,还是她太容易让人相信。 “我相信你不会。”他很笃定。 她嘲弄地掀了下嘴角,跳下窗台,从他手中拿了⽟玦掉头就往外走。 她不会吗? 两个时辰后,⾕流风不那么确定了,但却依然不后悔将“闲情⾕”⾕主的贴⾝信物给她。 忽地,浓重的⾎腥味儿钻⼊鼻中,让他警觉地坐起。 有人推门而⼊,却听不到脚步声,这令他心头暗惊。 “再多收一千两不过份吧。” 轻轻淡淡又圆润动听的嗓音传⼊耳中,⾕流风的心完全放松下来。 “⽟玦在你手,你可以随便取用。”他大方允诺。 “那就多谢了。”她接受得心安理得又顺理成章。 她⾝上的酒味似乎更浓了,这让他下意识的蹙紧眉头。一个女人这样酗酒不太好吧。 “你又喝酒了?” “这似乎与你无关。”她的声音透着疏离。 “一个与酒为伍的保镖很难让人放心。” “我几时说过要做你的保镖了?”她问。 “有钱可赚为什么不赚?”他反问。 抿了抿,她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吐出答案“不⾼兴。” 她不⾼兴他能如何? 他不能如何,所以⾕流风只能叹气。女人要是不讲理,老天都没办法,他自然也不会有办法。 “不知能否拜托兄台帮我捎个信给人?”他决定退而求其次。 “捎给什么人?” “当朝镇国将军。” 她重新跳上窗台,望着远方,淡漠地道:“想对他说什么?” “我恐怕无法如期赶至京城,还请他谅解。” “谁说你无法如期赶至?” “在下如今有伤在⾝,加上又有不明杀手一路追杀,如何能如期赶到?” “我说可以便可以。” 比流风笑了“你肯当我的保镖了?” “我会陪你上京。”这是她的答案。 ************ 她说她的名字叫忘秋,可是⾕流风知道天下没有姓忘的。 “姓忘?”所以他忍不住问出口。 “如何?”声音冷漠中微微透着挑衅,让他马上明智地选择沉默。 忘秋是个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的人,她最常做的事便是默不作声的望着远方,好似她不存在这世俗红尘,只是冷眼旁观着一切。 她有一张最适合笑的脸,如果她肯展颜而笑的话,⾕流风知道一定会很美很动人,可是相处半个月他没有见过她半丝笑容。 “秋兄。”因为她一直男装打扮,故而⾕流风非常识时务的没有戳破她女扮男装的秘密。 忘秋只是扬了扬眉,并没有说话,相处⽇久,她越来越知道这个男人有些时候无聊的。 “有没有人说过秋兄一笑千金难求?” 像现在就非常的无聊!她转过头去继续欣赏沿路的风景,懒得理他。 马车在三岔口转向一条通向密林的小道,马蹄落在青石路上发出“哒哒”声响,在这静谧的林间显得格外显耳。 这片树林透着不寻常的气息,可是他看她若无其事,也就懒得说话,在武功修为上,他跟她相去甚远,他都能感觉得到,她绝对不会没发现。 凌厉的刀风袭来,忘秋随手将马鞭甩出,马车奔过,重物落地声传来。 比流风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兵器,因为她看起来似乎什么兵器使得都顺手,随便什么东西到她手里都会变成杀人的利器。 “你的兵器是什么?”他曾经这么问过她。 “只要能杀人的东西都是。”忘秋这样回答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如同冰冷而不见底的深渊。 看着她如飞鸟投林般美妙的⾝姿,旋起回落之际,三条人影先后坠地。 “好鞭法!”他忍不住赞道。 长鞭划出,前方的两棵树应声而倒,蔵匿树上的黑⾐人被迫现⾝。 马车因当路拦截的巨木而不得不停下来,林中剩余的十几个黑⾐人一齐围上来。 见她手一扫,他立即张口“别…” “你还要救?”她冷冷的问。 比流风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杀生还是不杀的好。” “哼!”烂格,这种人将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死,居然连要杀他的人都想救。 “⾕流风,咱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进京城的。”领头的黑⾐杀手放话。 “好大口气。”忘秋手中的鞭倏地飞起,轻而易举的上一个杀手的脖子,手上微一用力,对方便断颈而亡。 纵使他们都是取人命如同吃饭一样的冷⾎杀手,但看到同伴如此轻易死在自己的面前,仍旧不可避免的心下一寒。 半盏茶时间过去,除了⾕流风跟忘秋还站着,其它的人全都横尸在地。 “你全都杀了?”他微微蹙眉。 “除非你想死。”她飞鞭卷走挡路的巨木,重新跳上马车“走。” “很扎手吗?” “行善积德的前提是我们自己还有命在。”她的声音很冷。 比流风自知没趣的摸摸鼻子,缩回车內。她生气了,不晓得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些杀手的痴不休惹恼了她,总之她现在很生气就是了。 忘秋用力甩着马鞭,催马奔驰。她从来就不喜杀人,可是有时候为了要活下去,便只能杀人。 人在江湖,往往⾝不由己。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照,顷刻之间却暴风骤雨兜头而下,六月的天气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比流风掀开车帘“秋兄,进来避雨。”说着就伸手去拉她。 忘秋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碰触,矮⾝钻⼊车厢內。 “擦擦雨⽔。”他马上殷勤地递上布巾。 忘秋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从袖內菗出一条素⽩的绢帕擦拭脸上、发上的雨⽔。 那条绢帕上没有一丝点缀,一点都不像姑娘家所有,别的姑娘至少会绣上自己的名字,甚至绣上精致的花鸟,虽然他不免怀疑那样的手绢是否真的能拿来拭汗。 他突然想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所以断不可能拿出一条绣帕来惹人猜疑才是,于是他不由得暗自哂笑。 “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等雨停再走?”他试着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忘秋望着车外的雨势,在⾕流风以为她不会表达意见的时候开口“天气虽然不好,但对隐蔵行踪却非常有利。”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他们会继续在滂沱大雨中赶路了。 比流风对她的决定没有异议,事实上他満意得不得了,在马车內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跟她离得如此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秀发上散发的淡淡花草香,那是种自然的香气,令人闻了心旷神怡。 她的手修长而纤细,就像他见过的许多大家闺秀那样适合弹琴吹萧、下棋做女红。 “我不介意挖下你的眼珠子。” 她冷冷的声音传⼊他耳中,他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心里不由得叹气,除了不爱说话不爱笑,她还一点儿都不温柔。 ************ “忘归楼”的酒像店名一样使人忘归,使客人醉里不知⾝是客,不把囊中银子花光就绝不走人。当然没钱时不走也不行,忘归楼可不穷光蛋,就算是用打的也会把人打出去,不过,偶尔还是会有特殊情况出现。 “啊哟”、“砰”、“哗”之声不绝于耳。 伙计一个接一个被打飞,撞坏无数桌椅,碰碎満地杯盘,店內一片藉狼,酒⽔、⾎⽔、破杯烂盏加缺腿的桌椅板凳… 打人的大汉讶异地停下手,看着刚刚被自己打飞的刘掌柜又飞回来,后头还跟着走进来一个人。 “忘秋公子,您好。”刘掌柜扶着起⾝,冲着缓缓自外走进的人问好。 “这里几时成了场战,我记得忘归楼是卖酒的不是吗?” 来人一⾝⽩⾐,⼲净清慡,笑容浅淡,整个人就像一缕温暖的光进店內,驱散霾,带来光明。 “公子说的是,咱们忘归楼一直都是卖酒的,从来没变过。不过今儿个有位客倌喝光银子还不肯走,咱们不得已才动手。”刘掌柜边说边招呼店伙计清理出桌子请忘秋⼊座。 忘秋拿起刘掌柜送上的酒和杯子,开始倒酒,依然是那浅淡而漠然的语气“这位兄台,正所谓开店求生财,无财莫进来,何苦这么不讲理?” “老子的事你也敢管?”大汉用力一拍,⾝前完好无缺的桌子立时分崩离析。 酒杯內的酒⽔化作一股酒箭直奔他面门,忘秋的声音依然不愠不火“我的老子没人敢随便认的。” 大汉及时向后仰去,但酒箭依然打散他的发髻,顿时长发披散状似疯颠。 “如何?要我再敬几杯吗?”她自斟自饮,含笑浅问,温文有礼。 大汉一言不发地走出忘归楼。⾼手在前,他留下来只会自讨没趣。 “谢谢公子出手帮忙。”刘掌柜陪笑道谢。 “我喝酒不喜被人打搅而已。” 刘掌柜马上心领神会,立即离开招呼人手收拾残局。 很快忘归楼恢复原样,客人也重新热络起来。 比流风一脚踏进忘归楼,目光便定在一人⾝上,再难移动分毫。 她护送他⼊京,却在他与将军府的人讲话时一声不响的离开,不料今天会在这里看到她。 “爷,您几时到京城的?”刘掌柜喜出望外地上去。 他微微一笑“刚到没几⽇。” “爷也真是的,到了京城怎么能不通知小的呢。要小的帮爷准备雅间吗?” “不用⿇烦,我看到一位朋友。” 刘掌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噤恍然“原来忘秋公子是爷的朋友,难怪这些年他一直关照我们。” 比流风笑而不语,径自朝她走去。原来她便是自己耳闻已久的忘归楼福星,缘份这东西果然玄妙,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他们的相遇。 听到声音,她抬眼看了下,然后继续喝酒。 “有酒无菜,岂不无趣?” 她饮尽最后一口酒,起⾝“掌柜,结账。” “公子,您慢走。”刘掌柜伸手接住忘秋凌空掷来的碎银,笑脸相送,然后看到自家主子也跟着起⾝,忙道:“爷,您也走?” “我跟忘秋公子还有话说。”不及细说,他追了出去。 “忘秋。”看到那抹⽩⾊⾝影就要消失在街角,他情急喊人。 但⽩影还是在街角消失了。 她似乎不想与他有太多集,而他却不愿就此放弃,于是他折返忘归楼。 善于察言观⾊的刘掌柜马上了上去“爷,您有什么吩咐?” “她常常过来吗?” 刘掌柜微微一怔,马上明⽩过来“通常忘秋公子只要人在京城,十天半个月总会来小斟一次。” “明⽩了,给我安排住处。”⾕流风第一时间做出决定,留下等。 ************ 京城最近发生许多事,先是两朝元老的镇国将军突染重病,卧不起,接着在老将军请得神医治疗,⽇渐康复之际,当朝皇帝宠妃魏娘娘的⽗亲却夜半头飞。 皇帝龙颜大怒,然而下令彻查的圣旨尚未出宮就传来魏娘娘于宮內断魂的惊天消息,怪的是,当今圣上竟然就对此事罢手不再追查。 镑种传言飞満京城。 柄丈厚葬,妃子厚葬,可是凶手却无人追问。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老将军斜倚在榻上,十分平静的说。 “老爷,这么奇怪的事您怎么会说不奇怪呢?”将军府的老管家无法理解。 “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自己找死又能怨得了谁。”老将军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可是,皇上竟然不追究啊,这太奇怪了。”现在朝臣之间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 老将军发出一声长叹,像呓语一般地道:“陛下可以追究任何人,只有这个人他不会追究。”因为他愧对她太深太深… 会有这样的人?老管家有些不信。 “老将军今天的气⾊不错哦。”⾕流风笑着走进来,主仆马上停止谈。 “老爷,小的去泡茶。”老管家找个借口退下。 “贤侄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老将军意有所指的说。 比流风哈哈一笑“太好奇不是件好事,晚生一向懂得保命之道。况且晚生是江湖中人,原对这些朝廷之事就不感趣兴。”重点是他现在只对一个人有趣兴,却偏偏遍寻不着她的踪影。 “如果死的人当中有一路是追杀你的主谋呢?” 比流风扬了扬眉“是吗?” “是的,因为老夫中的毒便是魏国丈主使的。” 比流风突然想到忘秋,可是她没理由这样做,于是他否定了这个可能。 “看来还是老将军更棋⾼一着。” “老夫还没这个本事,贤侄⾼看老夫了。” “晚生还是先替将军诊脉好了。”他笑笑地岔开话题。 “好。” 静心号过脉,⾕流风露出満意的笑容“老将军,现在你⾝上的毒已经袪尽,再休养一段⽇子当可恢复。” “这次劳烦贤侄专程赶来救治,真是过意不去。” “将军不必如此,我们⾕家原欠将军一段恩情,将军有所差遣自然义不容辞。” “我明⽩,”老将军笑了“从此⾕家跟老夫之间便一笔勾销,你们江湖人是不太爱欠人恩情,更不爱与朝廷有所牵连。” 比流风笑而不言,算是默认。 前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然后老管家匆匆赶来通报。 “老爷,九公主派人来请⾕公子过府,小的拦不住,已经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暗⻩⾝影已经堂而皇之的走进房內,丝毫不避讳这是当朝重臣的居室。 “小小一个江湖郞中哪来这么大的架子,要让咱家亲自来请。” “李公公。”老将军微微沉声。 那位公公被他这么一唤,态度略微收敛,但是眉目之间依然甚是倨傲。他的主子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九公主,他自然可以如此有恃无恐。 “将军,驸马微恙,公主命咱家请⾕公子过府诊治,还望将军答允。” “⾕公子只是在我府中作客,老夫无权决定他的行动。”老将军一脸正⾊的表示,也不太想给某人面子。 “⾕公子,随咱家走吧。”李公公面对⾕流风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完全的颐指气使、目中无人。 比流风从容自椅上站起,微笑道:“多承公主殿下厚爱,然草民乃一介山野鄙夫,没有多少真才实学,还是不去自取其辱的好。” “你这民,我家公主请你是看得起你,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来人…” “公公,老夫虽不才,但也是当朝的镇国将军,公公要在我府中拿人,就真的不用过问一下主人吗?” 李公公忽地一惊,神情顿时恭顺不少“是咱家失礼了。” “来人,送公公出府。” “将军…”李公公面露不忿。 “有事让你家主子来跟老夫理论。” 目送李公公带着忿懑离去,⾕流风向老将军施了一礼“给将军惹事了。” “老夫倒是无妨,就怕贤侄会有⿇烦上⾝。”九公主不会就此放弃,她一向任惯了,只怕会生出事端。 “多谢将军关心,晚理生会的。”京城果非久待之地,他还是尽早离去才是,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找到忘秋。 忘秋,那个让他莫名心疼的女子,就像在心里烙印数千年一般深刻而隽永。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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