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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不再忘了你  作者:娟儿 书号:31482  时间:2017/7/18  字数:1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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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过后,我正打算实行我的“卧底大计”赖着小珍,不让她有机会毁了我的人生。不料小珍像是看出我的谋,她抢先开口:

  “裴琳,你不是要去音乐教室练习?”

  锵!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庒忘了这回事了。而且昨天张柏宇还好心答应我要替我伴奏呢!看样子我只能弃守清⽩,先去赴约了。出了教室直奔而去,才又想起昨天忘了跟裴荣说一声,叫他不必再替我伴奏。不过他如果去了也好,让他听听自己和⾼手的差异有多大,他才不会一副“钢琴王子”的臭庇样。

  来到音乐教室门口,悉的曲子传了过来,暗想张柏宇应该早到了,而且先练了起来。我赶紧开门走了进去,才发现里头还有别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对张柏宇开口,并将眼光移向伫立在一旁的人,这两位听众我都不算陌生,有一个还认识了十四年。

  “姐,原来张学长的琴艺这么⾼超,真是太厉害了!”裴荣一脸崇拜的样子开口。

  “对啊!而且他已经答应要做我的『搭档』。你呢?被开除了。”我有点得意的咧!

  “真的吗?那太好了!现在我正式将这名超级赛亚人给两位了。以后,我的护卫工作请无忌哥帮忙:伴奏的重责大任就给柏宇哥啦!我现在可是无事一⾝轻,慡啊!”裴荣无视我噴火的目光,大剌剌地说。

  “是--吗!那你存活在世上的唯一价值也不存在了,现在你可以乖乖受死了!”我咬牙切齿说完,抡起拳头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救命啊!无忌哥,快救我!”裴荣躲到另一名观众背后,杀猪似的叫着。

  “他救不了你!他不是你钦点给『我的』护卫吗?”我冷冷地瞥他一眼,加重了“我的”两个字,意思是张无忌“只能”保护我。

  “好了!别玩了!裴荣,你不是还有事?快去吧!”张柏宇开口救他一命。

  “对对对!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裴荣夹着尾巴逃走了。

  “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我看向张无忌,食指朝上比了比问他。记得他的“习惯”是躲在屋顶上“沉思”、“冥想”之类的,怎么会在这里?

  “没办法,拗不过他们两个,就被烦到下来了。”他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喔。”原来如此!我不再说话,拿起老战友准备热管,再和张柏宇练习。张无忌找了个好位置,默不作声继续当听众。

  因为有了昨天的初步默契,今天我们的配合度更进步、更相契,练习得很顺利。

  最后一次,更是让我自己也心生讶异--原来我吹得还不错听。这算是有个好拍档的加分作用。比起之前和裴荣合作,现在的我更有信心了。

  “你今天吹得不错哦!”张柏宇对我竖起大拇指夸奖说道。

  “都是你的功劳,你弹得才好呢!”我不敢自夸,不好意思地说。

  “我是说真的,不信你问他,看是不是你吹得好?”张柏宇朝张无忌比了比。

  “你吹得很好,只是换气要注意。”张无忌接收到我询问的眼神,很配合地开口,不过仍不忘指出我的缺点。

  “换气啊?嗯!我也觉得自己换气的时候不太顺…你真厉害!居然也听得出来。”我有点敬畏的眼神看向他。

  “那当然,他的长笛吹得可极了!澳天我们来个三重奏,叫他秀一下。”张柏宇揷上一句。

  “嗄?你会吹长笛?”我惊讶后才想到他爸是音乐家,他会乐器不算太奇怪。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转向张柏宇询问。他应该也是第二天才认识张无忌,连他会吹长笛,而且吹得很好都知道,好…神奇喔!

  “我们是兄弟啊!你不知道啊…”他一副“你大惊小敝”的样子。

  去你的担担面!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才认识你们这对“怪胎”不到两天,好呗?我又不是仙姑,还会未卜先知啊!

  “没人告诉我,我怎会知道?而且你们…你们…一副不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弟啊!”我仍不太相信地开口。

  “你没告诉她?”张柏宇看向张无忌挑眉问道。后者则是摇了‮头摇‬,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

  “我和他是同⽗异⺟的兄弟,他的个比较內向,所以对人都冷冷淡淡的,也难怪你觉得不像。”张柏宇向我解释着。

  “可…可是,你们没住在一起?”我想起怪异之处,开口问他。

  “嗯。因为我想及早‮立独‬,就搬出去住了。”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但还是告诉我原因。

  “那他…他叫『阿姨』的人是你的…”事情有点复杂,我不敢妄下结论,所以迟疑了。

  “对!是我⺟亲!不过他们现在都在国外,改天再介绍你认识。”他真承其事,还大方地要把我引荐给他⽗⺟。

  “喔。”我应了一声,心中却闪过更多疑问。我想起昨夜张无忌提及他“阿姨”时的表情,难道他真的恨着她?难不成是这位“阿姨”抢了他⺟亲的丈夫,害得他⽗⺟婚姻失和,所以他才对那个“第三者”怀恨在心?可是张无忌又为什么没和⺟亲同住,反而是跟⽗亲、阿姨同住呢?难道他的⺟亲出了什么事?一幕幕电视连续剧外遇、复仇式的亲情伦理大悲剧的洒狗⾎煽情画面在我脑海出现。我的妈啊!这可真教我头痛!原来大炮说他们“关系有点复杂,背景不单纯”是真的喔!

  “好了,上课时间到了,该回去了。”张无忌丢下一句,起⾝迈步往外走,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好像刚才谈论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我默默收起东西,跟着张柏宇走出音乐教室,心里却如浪嘲翻涌。许多浑沌不明、难以剖析的怪异情绪正一波波朝我突袭而来。唉!原来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件好过的事。起码对我来说,这样的沉重心情就很难承受,何况是当事人呢?而张柏宇看似轻松的外表,其实內心也是十分煎熬吧!毕竟上一代的恩怨要他们两兄弟来背负,这样的情形下,两人的感情又怎么会好咧?或许张无忌对张柏宇也带着怨恨吧!但令我最好奇的事,他们为什么会同时转到这所学校来呢?看来,故事的背后还隐蔵了更多更大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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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被裴荣谨慎“代遗言”后,张氏兄弟两人便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尽责地扮演我的“护卫”及“伴奏”的大责。而且拜三八珍之赐,敝人在下裴琳我,成了“⿇雀变凤凰”--校园版之女主角。原因是我不但每天上、下学⾝边都有一位俊帅冷酷的冰山男充当护卫骑士外,每天中午还有一位英俊潇洒的钢琴王子专职为我伴奏。这样好康的“遇”羡煞了众家女同学,更有张柏宇的狂热亲卫队扬言要堵我,给我好看。风声一传出来,首先有反应的竟是死小珍。

  “裴琳,怎办?我好紧张喔!”小珍左顾右盼的,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你紧张个啥?她们又不是要找你。”我无力地翻着⽩眼,这位‮姐小‬未免太夸张了。

  “我当然紧张,万一他们波及无辜,那我岂不倒霉?”

  她是不会管我的死活的,我很明⽩,女人之间绝没有“义气”这两个字的。所以她的紧张只是怕自己也被当成目标,尤其我们现在正在洗手间里,通常这种地方,是堵人的最佳地点。书上和电视都这样子演的…

  “喂!你叫裴琳,对吧?”一个大姐头似的女生率着三、四个女生在门口出现,朝我放出不怀好意的电光。

  “我是!”看吧!我还真是乌鸦嘴,说曹,曹到。

  “听说你胃口不小,脚踏两条船,一口气就巴上两个?我看你长得没什么嘛!⾝材像洗⾐板,到底是用哪一招赖上人家的?”大姐头劈哩啪啦说了一长串,却没一句重点。

  “能不能请你直接说重点?”我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大概惹恼了她,她的脸孔逐渐狰狞凶恶,口气也很冲。

  “重点就是有人要你离张柏宇远一点!否则的话,要你好看!”她挑明地讲,还挥了挥拳头。

  “阿姐!张同学只是帮我伴奏,我们可没有什么,请你及那些神秘人别想太多,OK?”我试图和她讲理。

  “伴奏?你可以另外找别人。”

  “办不到!”开玩笑!这和我成为音乐家及未来人生有重大关系,我怎么可以放弃像张柏宇这种⾼手呢?

  “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好像打算来真的了。下巴一扬,她⾝后的“手下”马上将我们围在中心。我瞥见门口有几张脸孔张皇离去。

  “大…大姐头,这…不关我的事,我…我可以先走了吗?”小珍眼看情况有变,抖着音向她求饶。

  “不行!你想去打小报告?我才没这么笨咧!不过你放心站到一边去,我只找她。”大姐头的甜不辣手朝我一指,威风凛凛,大发慈悲地放小珍站在一旁看戏。

  小珍望了我一眼,像是说“你多保重,我无能为力了”迅速站到一旁去。

  “你们把她抓住,我来看看她有多嘴硬!”

  大姐头一下令,我便被她的手下一人一边抓住手腕,另一人还从背后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有挣脫的机会!

  真的就像电视上演的一样,那种小混混准备找人算帐时,就是这种阵式。此刻我的心里既不紧张也不害怕,只想发笑,而且是放声大笑那种。不过我选择了微笑,而且是冷冷的微笑。

  “你如果敢动我,我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嗟!吓我?凭我“裴大胆”及我老爸的“恶势力”我才不怕呢!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你还敢说大话,今天不给你点颜⾊瞧瞧,我这『桥头十三妹』的名号就⽩叫了!”大姐头的脸面快挂不住了,还是硬“ㄍㄧㄥ”着。

  “⽩叫就⽩叫!什么『桥头十三妹』,真是『俗』到家了。”我还在耍嘴⽪子,完全没有“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的危机意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姐头脸⾊一阵青⽩加,像是被我的话气到心脏病暴发,她抬起手准备给我“五百块”我只得闭上眼乖乖收下,谁知一声暴吓响起,她的“如来神掌”也没落下。

  “住手!”

  张柏宇的声音?我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他!他抓住大姐头停在半空中的魔手,脸⾊铁青地看着她。大概是有人通知他来“英雄救美”

  “叫她们放手!”他的话里有一丝怒意。

  “放…放手!”大姐头被他的手劲捏得语气颤抖,脸⾊嘲红,像是痛得说不出话来。其它三人也吓得松手,我被突如其来的放开,脚步不稳,踉跄了一下。

  “你没事吧?”他放开大姐头,走到我⾝旁轻问着。

  “我没事!你来得刚好,快替我跟她们解释一下。”我刚才被捉住的地方,向他拜托。

  “解释什么?”他不解地望着我开口。

  “你跟她们说,你只是帮我伴奏,我们之间没什么。”我一边说明,一边察看手腕。老天!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我的手上有两个特制手环了,还是会红得发青的那种。

  “你的手?痛不痛?”

  他抓起我的手,像是怕碰着了会碎的花瓶般小心翼翼检查着。

  “没、没关系啦!你快说啦!”我菗回手,有点难堪地开口。这人…要“体贴”也不看场合,这么多双眼睛在看,还抓着我的手,难道嫌人误会还不够多吗?

  “好。喂!你们听着!”他答应一声,随即转⾝向那群来时威风得意,此时却面如土灰的“青仔欉”发话。“本来我只是帮裴琳伴奏,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不过…”他顿了一下,瞟了小珍一眼,又继续开口:“既然有人硬是要把我们凑成一对,今天又发生了这件事,我只能说--一切如你们所愿,从今天起,裴琳就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罩的,有事尽管找我,再被我知道有人找她的⿇烦,我会教她好看!听懂了吗?”

  他森冷的语气加上可怕的气势吓得对方点头如捣蒜,不敢吭声。

  “还不快走?”他丢下一句,那些女生连忙逃了出去。

  只是临走前,大姐头还是瞟了我一眼,像是说“走着瞧”!随即被她的手下拉了出去。

  “你⼲嘛说?这下我真的惨了…”我哀怨地望他一眼,真不知要谢他出手相救,还是要气他愈帮愈忙!

  “这不正是她们想要的答案?反正『有人』刻意撮合我们,⼲脆来个假戏真作,才不吃亏嘛!”他边说边看向小珍,加重了“有人”两个字,看来他对小珍的“八卦功”略知一二了。

  “搞清楚,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会出人命的。”我愈来愈火大了,这人也太油腔滑调了。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他突然正经起来,害我猛然吓一跳。

  “你…你说啥…你…别闹了!”我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心里却小鹿撞。

  “我是认真的,请你和我往。”他又说了一次,而且还说出“和他往”这种要求。

  “你…你不必为了谣言牺牲自己,更不用因为她们会找上我,怕我有些什么而说出这些话。我明⽩,你是把我当成朋友,为了朋友义气才这么做的。”我试图把他的话解释成朋友之情,但是我每说一句,他就‮头摇‬,直到我说完,他已摇了数十下头了。

  “我喜你。”

  轰!他…他…竟然告⽩了!而且还选在“女厕所”这种地方?太没情调了吧!

  “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还在震惊中,小珍却像中了大奖似的喊了起来。

  “你…我…”我的脑海一片空⽩,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你…你不喜我?你不愿意?”他的神情有些难过,沙哑着声音开口。

  “不…不是,我…这…太突然了,我…我有些被吓到了。你…说的是真的吗?一我仍是不敢相信,有些狐疑地开口。

  “真的!或许你感觉不到,不过我的确对你有好感,难道你从没想过我对你是特别的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了然,仔细想想好像真是如此!从第一天他自愿要替我伴奏,之后他的确是对我很体贴,也常对我嘘寒问暖。他对其他的女同学却只是点头微笑,顶多聊个两三句,难怪有好事者会绘声绘影地传出我和他是一对…看来我又少筋了,连旁人都能明显感到的事,我却浑然不觉,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唉!这种事我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遇到,该怎办咧?

  “裴琳!你还在想什么?快答应他啊!”小珍快看不下去了,催我快些点头。

  “我…对…不起,可以让‮考我‬虑一下吗?”我硬起头⽪开口,知道这样做很杀风景,可是…这款“大条代志”还是回家找老妈商量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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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厕所事件”后,一整个下午我都不敢和张柏宇说话,怕和他视线会。

  上课时我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下了课我就拉着张无忌遁逃到秘密花园。没办法,

  小珍说她打死也不肯再跟我浪迹天涯,免得又被包抄。我这是什么心态,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很心虚,好像你堂而皇之受了人家十年恩惠,现在人家要求报答了,而你却说Sorry的那种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更是不敢一逗留,恨不得生出翅膀马上回到家,无奈老天爷行事总有祂的道理,腿长的人总是占优势…

  “裴琳!”张柏宇毫不费力就追上我了。

  “我在等你的答案。”

  “答案?我…”不知道三个字吐不出来。

  “你说什么?”

  “…”我成了阿尼了。

  “她说她不知道。”

  张无忌替我翻译。怪了,我这样他也听得懂?

  “裴琳!你再想一想,明天告诉我,好吗?”张柏宇仍旧温柔地看着我,给我一记微笑。

  “…好。”除了说好,还能怎样?

  “明天见!”他帅气地道别离去。

  我像是获得缓刑般松了一口气,继续往站牌移动,张无忌仍旧一言不发安静地陪着我。他一向不多话,对很多事迹近漠不关心,如果我不主动问他,他是不会开口的。可是这时候,我倒是希望他能问上一问,例如我和张柏宇怎么啦、他要的“答案”是什么啊之类的。为什么我会这么希望他能问我,我也不懂,但就是在心里隐隐希望他能够因为是“我”而投注一点点关心或好奇心。

  我不信有关我和张柏宇的谣言,他一点也不知道。而我又和他一起上下学,这段⽇子下来,我们虽没有哥儿们的情感深厚,但也算是浅言深的好朋友吧!难道好友的状况如何,他一点儿也没‮趣兴‬知道?更何况事件的男主角是他的哥哥耶!总之,我在心里暗自希望他问我,却又怕他问了、我不知如何回答的神经病式天人战下,我们已到了那条巷子口了,他还是闷不吭声了,我却快被自己疯了。

  “你不想问我吗?”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开口。

  “问什么?”他背对着我,声音闷闷的。

  “问…问你哥跟我啊!”我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他。

  “我哥跟你怎么了?”

  这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难道他真的如此淡漠无情?我被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冻伤了,心像缺了一个口似的,涌⼊失望的悲忿,我不知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唯一的念头是转⾝跑开。

  我闭上眼往前死命地跑,用尽全⾝的力气,像是要把那股口郁气狠狠甩到⾝后去。蓦然,他的声音在我耳际响起--

  “小心车子!”

  他追上了我,将我揽⼊怀里护住,我睁眼一瞧,一辆机车夹杂骑士不文雅的三字经呼啸而过。

  这一秒我脑海里悉的记忆又被唤起--这个怀抱我曾经待过。我肯定自己曾被人如此紧紧地守护着,那是在什么时候呢?那个人又是谁?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候那人出现,甚至假想他是我的⽩马王子,我的“过儿”所以小珍才会常藉此讥笑我成天作⽩⽇梦。可是现在我敢肯定,那个人确实存在,但他?张无忌?是他吗?

  “你没事吧?”他放开了我,关心地问着。

  “没事。”被放开的瞬问,我有种強烈的失落感,好像希望他能永远抱着我…

  这不知是不是一种花痴病发作前兆?

  “上楼吧!”他开了门,让我先走。

  短短四十二个阶梯走来却像一世纪一样漫长,但我们之间无言的诡异气氛更教我难挨,我想问他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终于家门在眼前,我看着他开门,想喊住他,却说不出来。

  “我在『天堂』,有事就上来。”他进门前扔下一句。

  我像是得了金牌冠军杯一样欣喜,心情一下子从⾕底爬上⽟山顶峰。我快速进了家门,打算先找老妈来个“Women'stalk”然后再上“天堂”弄清心中的疑惑。

  ----

  “妈咪,今天有人向我告⽩了耶!”我望着眼前一张绿得发黑的鹅蛋脸,平淡地开口。

  “啥?谁?张无忌喔!”妈咪微微拉开嘴巴的隙说话,不敢牵动其它部位,原因是她正在用X牌的某某海沟深海泥敷脸。

  没法度!那地名一长串我记不住。据说这样可以养颜美容,青舂永驻,但我只知道老爸的荷包又大量失⾎,空空如也。

  “不是啦!那棵千年神木怎么会做这种事?”如果神木会开口告⽩,可能我已成了⽩发阿嬷了。

  “那是谁?”

  “张柏宇啦!”

  “嗄?他喔!女儿,你『卯』死啊!”老妈对他的评价可见很⾼。

  “可是,我还在考虑耶…”

  “考虑?考虑什么?你不喜他?”

  “我…我不知道。听到他开口,我受宠若惊,心里头也是小鹿撞…”

  “那就对啦,你也喜他嘛!”老妈打断我的话,自以为是下了结论。

  “可是,冷静之后,我很惘,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到底算不算喜。而且…”我把后来跟张无忌发生的事,还有刚才的內心纠葛一一向老妈说出。对老妈我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

  “这样啊!那事情就有点难办了…”老妈听完整件事,沉昑了起来。

  我紧张地看着她,指望她给我一条明路。这样的场景有点像去庙里拜拜,你望着被烟熏黑了脸的黑脸妈祖求茭,希望弛给你一个圣菱一样。

  良久之后,老妈终于开口--

  “女儿,你觉不觉得这个深海泥的味道,怪怪的?”

  碰!“哎哟!”我从椅子上跌下去,疼得喊出了声。“老妈,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的事跟你的深海泥有啥关系?”我的小庇庇好痛哟!

  “可是这股怪味搅得我没办法思考了嘛!痹,你替妈咪闻闻,到底是什么味?”老冯一派正经地拜托我。

  我只好凑上前闻了闻。嗯!什么怪味?而且颜⾊也比之前她抹的还黑…

  “妈咪,你换牌子啦?”

  “没啊!就桌上那瓶啊!”她朝前一指。

  我抓起瓶子一看,印象中好像记得前几天,老爸不知怎么了,突然要裴荣去挖一些泥土…该不会…哇!这下老爸可闯大祸了。

  “怎么啦?是不是过了有效期限,坏掉了?”老妈看不到我脸上画三条和満天乌鸦,仍浑然不知自己涂了満脸臭泥巴。

  “呃…好像是吧。你快去洗掉,免得产生副作用。”我呑呑吐吐开口,并且提醒她。

  “好吧,可是我才刚买的,没用几次,怎么坏掉了…我看要找那个美容师算帐才行…”老妈一路叨念着进了浴室。

  我只能替老爸祈祷事情不要那么早事迹败露,否则,他可能三天或一星期都进不了房间了。

  没能得到老妈指点明津,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上楼顶找张无忌好了。

  有了几次经验,我的⾝手已利落多了,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走到温室门口,他已经在泡咖啡等我了。

  “照旧吗?”他问的是我要喝的。

  “嗯。”我注意到他喝的是黑咖啡。“你心情不好?”我问。

  “嗯。有一点烦。”

  “为什么?”为了我吗?我在心里补上。是我的事让他心烦了吗?

  “你不是有事要问我?”他不答反问。

  “呃…我…我是想问…问…”我迟疑了半天。“你觉得你哥的人怎样?”我还是打算先听听他的意见。

  但那不是我想听的…

  “我哥?我哥人很好啊!多才多艺,又英俊潇洒,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是个一百分的⽩马王子。”他像背书似的一口气说完有关张柏宇的优点。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想知道他私底下的另一面,‮实真‬的一面。”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到张柏宇的那些优点是他的假面具,‮实真‬的他绝不若表面般完美,他潜蔵的个及灵魂有种令我感到不安的因子。好比中午在厕所,他展现出的冷及霸气就不像平常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他。

  “私底下?你…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他…他说他喜我,想…想和我往。”我鼓起勇气说出来,并紧盯着他的表情,想找出一丝什么不寻常。

  果然,他愣了一下,脸上闪过无奈、疲累,以及更多的忧愁。但仅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

  “你答应了?”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我摇了‮头摇‬。“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就像你说的,他是个一百分的⽩马王子。而我,我不是公主,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对于『他会喜我』这件事,我是不敢置信多于⾼兴欣喜。我甚至怀疑那只是他的障眼法,他在制造一个假象,好进行些什么。”这样的批评不知会不会太伤人,但我的感觉的确如此。我是少筋,但第六感还満灵的。

  “你很善良、很可爱,并不是一无可取,别妄自菲薄。”

  他突然夸奖我,害我一阵脸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哥他…他对你没恶意,通常他是不会对一个女孩说『喜你』的,所以我想他应该是认真的。可是有一点你也说中了,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

  “因为你?”我一头雾⽔了。为什么张柏宇喜我,会是因为他…难道张柏宇是因为我对张无忌还不错…学校里只有少数几个人和张无忌有往来,而我是最密切和他相处的人。难道张柏宇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对我有好感,甚至喜我…那我只能说张柏宇还真有手⾜之情;而我托张无忌的福,被一个満分帅哥告⽩了。

  “从小,我哥对我的存在很不能谅解,他不喜我,甚至厌恶我…”

  他突然从小时候说起,而且事实与我假想的完全相反,我只能专心地听他说。

  “他学钢琴,就不准我学,所以我学了长笛;他读书要读第一名,所以不准‮考我‬得比他好。他要在我爸面前永远是个最的儿子,所以不准我做得比他好;他怕我抢去了⽗爱,所以事事都要争,尤其是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眼中有股期待。

  “怎么啦?小学一年级的…”我突然住了口,感到事情透露着些许诡异,彷佛接下来他要说的事和我有关。“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发…发生什么事?”我颤抖着说着,內心却波涛汹涌。

  “那年,也是在那条巷子,我和哥哥被一个杀手狙击,有个小女孩冲了过来…”

  他握住我发颤的手,像是要给我力量。我闭上了眼,忍住不去回想当年的画面,可是记忆的机器一旦启动,又怎能阻止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镜头再次回放呢?

  “…后来呢?”我的泪⽔还是止不住流泻而下,喑哑的声音出自我哽咽的喉际。

  “那个女孩好勇敢!她扯住坏人的管,叫他别做坏事。那人将她踢开,转向我们兄弟两人,其实他的目标只有我,他要杀了我。正当他揪住我,准备一刀砍下时,那个小女孩又爬了起来冲了过来,替我挡了那一刀。凶手见杀错了人,而远处又传来机车的声音,他仓皇地跑掉了。我哥见那女孩动也不动,他吓得拉着我,要我快离开。可是我不肯,我抱着那女孩,叫她要加油,叫她不要死,我紧紧地抱着她,感到她⾝子逐渐冰冷…”

  “…原来是你!在我记忆中,有一个声音一直跟我说话,那人原来…是你;将我牢牢抱着的人也是你!”我终于明⽩了,我的“⽩马王子”、我的“过儿”真的是他--张无忌。

  “我哥将你从我怀里抢了过去,将你抱到了路口放下,又才拉着我逃开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生还是死?你如果活着,还会记得这件事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悉感,那天晚上,看到你惊吓的样子,我就知道那个小女孩,肯定是你。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他突然将我抱住,动得双臂不住颤抖。

  我的心情也很动,这么多年来,潜蔵在心底的往事突然由当年的另一个当事人娓说出,毫无保留地揭了开来,像是被成一团的纸张,被缓缓打开再慢慢摊平,虽然还留着折痕及丑陋的绉纹,但心境却平和许多,不再揪着发疼。

  当年我为什么会冲上前去制止那个坏人行凶,又为什么会替张无忌挨了一刀?到现在我已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模糊的人影晃动和耳边清晰的声音叫我要活下去。或许当时年纪小,所受的惊吓太大,我记得最清楚的那一刀砍下的痛楚和鲜红的⾎流了満地,之后我就倒了下去。再醒来已在病房里,可是我成了自闭儿了。⽗⺟亲焦急地看着我,不断和我说话,可是我就是不肯开口。我也不敢闭上眼睛,怕那画面会一再重复出现…后来,虽然我康复了,但仍持续追踪治疗了两年,直到升上四年级,我才真正又活了回来。可是那条小巷仍是我的恐惧之源,记忆告诉我它是可怕的…可我又非得从那儿回家,所以裴荣成了我的护卫。

  但现在,我的护卫是张无忌,是当年我舍命相护的小男孩。如今,他来保护我,来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这…老天爷还真会玩弄我!

  “那…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呢?”我在他怀里轻声地问。‮开解‬了我的谜团后,我想知道他的心里又有些什么。

  “那件事后,我哥因为感到自己比我胆小懦弱,更处处好強,只要是我的东西,他就要抢去,到后来他更吵着要我离开,不愿再和我同住。于是第二年,刚好我的妈咪从国外回来看我,我就开口要求要跟她走,但是妈咪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也很不顺遂,她只好将我托给外公,直到今年妈咪过世前,她要我再搬回来和⽗亲同住。

  听说这是⽗亲一直拜托她的,妈咪也希望我能和⽗亲多亲近,毕竟他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就搬去和⽗亲及阿姨他们同住。”

  “但你哥却搬了出去?”

  “嗯!他…他有他的想法,我…我也很无奈。”他的脸上有一丝疲累。

  “他也发现到我就是当年那个女孩,他怕你会…所以要先抢走我?”我突然脑筋清楚了起来,而且还推测张无忌会…喜我!妈呀!万一我表错情,不是太糗了吗?我突然不敢看他…

  “他不是怕我会喜你,而是…怕你会喜上我,所以才会这么做。”

  他的话听起来很吊诡“怕他喜我”和“怕我喜他”乍听之下没啥不同,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奇怪。奇怪在哪里?我却糊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在乎我喜不喜你,所以他是真的喜我喽?”我的⾆头快打结了。这一串像是饶口令似的,亏我也说得出来。

  “如果他说『喜你』,那么我想是真的了。”他仍不改之前的说法。

  “那…那你呢?你…你喜我吗?”我的头快垂到地上了,声音小得如蚊蚋,脸上的热嘲滚烫得可以煎蛋了。我不敢看他,內心却害怕着他说出“不”的答案。

  过了很久…真的很久,我等得脖子都酸了,脸上的红嘲也退了,心里想着:这个答案有那么难说出口吗?需要考虑这么久吗?我⼲脆一抬头,正准备要他别回答了,却不期然对上他一双忧郁的深邃瞳眸,那眼里有着眷恋不舍、有着哀凄悲楚,有着超乎年龄的早世故,更有着我不悉的坚决…

  “我不会和他抢你的…我…我是个没资格喜人的人,你…你答应他吧!”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将我的心划了一道伤口,又痛又酸的情绪冒了出来,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我竭力忍住不让它掉下来…这一刻,我懂了,我明⽩了自己的心意了。但…

  “这…这是你想看到的?”我颤着声音问他,再次作确认。他却掉过头去不再开口。“好!我会答应他,如你所愿答应他。”

  我赌着气向他嘶喊,之后转⾝爬下了消防梯,冲进房里,扑倒在上,蒙头大哭了一场。

  隔天,我答应了张柏宇。从那天起,我像是刻意的,带着报复的和张柏宇出双⼊对,毫不避嫌。我要时时刻刻提醒张无忌,是他将我推向张柏宇的,是他先放弃了我,不是我背叛了他。而且,我也不再需要护卫了,因为心里的谜雾已经消散,留下的只是背上难看的刀疤和心口上那道仍在淌⾎的新伤。  WwW.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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