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小说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在线阅读由十只柠檬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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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作者:十只柠檬 书号:27672  时间:2017/6/30  字数:11927 
上一章   72.014杀了我,治愈你    下一章 ( → )
  “先生的主意很好。》し”炎寒先给予肯定,然后坐直⾝体,无比坚定地说道:“可是我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伊人在先,所以,我不会利用她做任何事,也不会做违背我的承诺。”炎寒淡淡道:“固然,我也想攻打天朝,也想趁机打击贺兰兄弟。可如果我那样做,我又将自己置于何地?将伊人置于何地?一个人,可以运用计谋,却不能没有信义。所以,我不能做。”

  “可是,王上…”

  老者还想劝说,炎寒已经抬起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先生,我决定了的事情,无须再说。峻”

  老者遂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又沉声道:“伊人‮姐小‬,跟贺兰家有极深的渊源。王上若执意将她带回去,难道不怕她是天朝的奷细?”

  “我只怕,我未必有能耐将这个奷细带回去。”炎寒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接了一句鲫。

  然后,他从沙盘上抓起一把细沙,指微露,沙粒滚滚而下。

  一同落下的,是沉寂的夜。

  ~~~~~~~~~~~~~~~~~~~~~~~~~~~~~~~~~~

  第二天,黎明时分。

  伊人听到门外的声响,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昨晚负责看守贺兰雪的属下已经回来,正束手站在炎寒面前,疾速地禀告什么。

  “怎么了?”她漫不经心地问。

  “有点状况。”炎寒收起面对属下的严肃,冲她温和地一笑“想去看看吗?”

  他们再次来到贺兰雪的住处外时,时近中午。

  …

  …

  …

  …

  贺兰雪正坐在里屋,拿着一卷医书,漫漫地翻,很专注的样子。

  容秀在不远处的厨房,拿着扇子,很娴地熬着粥。

  容秀的⾐着已经换成了普通百姓的棉⾐,只是耝劣的布料,丝毫没有掩蔵她的⾼贵清丽。让人看着,只觉得这套⾐服,并不是她应该穿的。

  即使顿⾝熬粥,动作也是如此优雅好看,倒更像戏台上的一场秀。

  不像伊人,穿着耝布就变成凡人了,做饭的时候弄得満屋満人乌烟瘴气、蓬头垢面。

  容秀是懂得厨艺的,从她的姿态便能看出来。

  火候渐⾜,粥香逸了出来,连蔵⾝屋顶的炎寒他们,也不由自主地嗅了嗅。

  此刻的她,是一个绝对称职的贤

  贺兰雪也闻到了香气,轻轻地放下书,向门口的方向望去。

  他的目光很平静,脸上有笑意,笑意却淡,淡如波澜不惊的生活本⾝。

  香气越来越浓,浓得有点馥郁了,连偶尔路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羡慕地望向这边,感叹谁家拥有这样一个贤惠的娘子。

  “吃饭了。”门口处,容秀端着粥罐,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刚煮好的粥热气腾腾。

  贺兰雪了上去,从她手中接过粥罐,然后摸着她的手指,关切问:“烫着没有?”

  容秀温柔地笑笑,轻‮头摇‬。

  贺兰雪牵着她的手,退到了桌边,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容秀的脸,她的眼。

  他的表情,出奇地平静。

  “总看我⼲什么?”容秀的脸上浮出一层‮晕红‬,低嗔道:“难道我的脸上能看出一朵花来?”

  贺兰雪微微一笑,终于松开她的手,坐到对面。

  容秀则从桌边拿起两只碗,为贺兰雪満満地盛上一碗,再递与他。

  “好香。”贺兰雪低头嗅了一口,含笑道:“小容,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向戒馋大师学习炒素菜的情形?”

  “自然记得。”容秀微微一怔,然后也一脸追忆地笑言:“那时候戒馋大师从不收徒,我们乔装成两个沙弥,故意在他面前斗法,你偷偷地将御厨做的菜拿过来,将我比赢,我哭哭啼啼地求助于戒馋大师,他被御厨们的厨艺所,发誓要帮我赢了这比赛。所以啊,他的一⾝做菜本领,全部传授给我了。”

  “那时候你才十三岁。”贺兰雪浅笑,绝美的容颜,被笑意氤氲得近乎凄

  浓浓的,回忆的味道,甚至,有点感伤了。

  “你十三岁时很矮的,还不到我的肩膀。我们偷得的那两件⾐服,我穿着太小,胳膊腿都露了出来,你穿着就像裹着单似的。”贺兰雪又说,声音好听得像风一样。

  伊人也忍不住侧耳去听:她很少听到贺兰雪这样的声调,明明是悦耳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心底一阵难受,好像听到的,是他的哽咽声。

  “粥里有药。”伏在伊人旁边的炎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等

  伊人开始惊诧,他又补充道:“贺兰雪知道,他亲眼看到容秀下的药。”

  伊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低头看了看下面的贺兰雪,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是他的选择。

  她能做的,不是阻止他,而是在他选择后,在他输完所有赌注后,帮他。

  容秀显然也被贺兰雪磁的声音所引,默默地坐在对面,望着粥碗冒出的腾腾热气,静听。

  “再后来,你在⽗王生诞那⽇,在文武百官面前大展厨艺,⽗王很喜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亲说,要将你许配给皇子。”贺兰雪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王的这句话后,‮奋兴‬得整晚没睡。大哥深居简出,二哥又喜在外面游猎走马,你一向与我走得近,⽗王也知道我们要好,我当时想,他一定是要将你许配给我吧。”

  闻言,容秀低头道“那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是要许配给你的。”

  “可是那之后,你为什么都不怎么理我了?”贺兰雪笑着,好奇地问。

  “⽗亲说,我们年纪都大了,不应该经常见面。”提起幼年趣事,容秀玩着袖角,吃吃地笑道:“那会儿,你又刚长胡子,嘴上有时青茬茬的,我总觉得你变陌生了,所以不太敢见面。”

  贺兰雪也吃吃地笑“傻子,因为长胡子,所以就疏远了吗?我总不能一直是那个玩泥巴的小男孩。”

  “当时年纪小啊,所以不明⽩。”容秀含嗔带娇地瞪了他一眼,复又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现在的模样,却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贺兰雪但笑不答,只是凝视着她的眼睛,无比清晰地问了一句盘旋在心中太久的话:“小容,至始至终,你可爱过我?至少,在⽗王说将你许配皇子的时候,你心中的夫婿,是我,还是贺兰淳?”

  “当然是你。”容秀似吃了一惊,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们疏远后,大哥反与你走得近了,有一次,我看见你在庙里求签,上面写着大哥的名字。”贺兰雪自嘲一笑,道:“其实那时候我也不太敢靠近你,好不容易见着面,却只是傻笑,说不出话来。”

  容秀似没听到他后面的话,而是急急地解释道:“给陛下求签,是因为、因为那段时间他总是郁郁寡的样子,每次去我们家都沉着脸不爱说话,外面又盛传先皇有意废长立幼,我觉得他可怜的…”容秀说着说着,声音愈低,到最后,连自己都有点惘然了。

  难道那时候,她为他求签,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同情?

  “小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放弃皇位,而让给了贺兰淳吗?”贺兰雪幽幽地看着她,轻声道:“现在,你还想知道吗?”

  “为什么?”容秀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动搅‬面前的米粥。

  “理由或许可笑——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郊游的时候吗?我还记得那天的情景,柳条是青翠⾊的,风很暖,轻轻柔柔的,你说想听我新谱的曲子,我们坐在繁花丛中,你随曲而舞的时候,⾐袂翩跹,漫山遍野的山花,都及不过你的美。然后,你累了,说要去旁处走走,你走过山坡,那里有一棵很古老很古老的杨树,你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所以我也追了过去,我看到你和他…”

  “阿雪,以前的事情,我们再找时间慢慢说好了。快喝粥吧,都凉了。”容秀终于打断他的话,将面前的粥碗,朝他又推了推。

  言笑嫣然。

  伊人则皱皱眉。

  生平第一次,她有种想要讨厌一个人的冲动。

  讨厌容秀,讨厌她。

  …

  …

  …

  …

  “小容,我只想告诉你,凡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贺兰雪淡淡说完,最后一次看了容秀一眼,慎重的、深沉的、不明意义的。

  然后,他垂下眼眸,扬微微一笑,端起粥碗,心平气和,浅啜一口。

  炎寒搁在旁边的手臂,也在这时,突然被伊人紧紧地抓住。

  他诧异而欣喜地转过头:伊人同样一脸平静,几与贺兰雪差不多的表情。

  可是她抓着他手臂的力气,却那么大。

  而下面,贺兰雪的云淡风轻,也终于,终于,被他微颤的、端着碗的手,彻底出卖。

  很多时候,爱情就是一场飞蛾扑火。

  明知它的难测和不纯粹,仍然愿意用生命去赌一次。

  知其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不关理智,无所谓聪明或者愚笨。

  只是——

  它来了。

  一生之中,总有那么几次,任心所引,做一些极傻极傻的事情,事后也不会后悔,只是它带来的伤痛,已然刻骨铭心,再也无法清除。

  “很好喝。”贺兰雪近

  乎贪婪地将手中的粥尽数喝完,然后放下来,淡淡道:“忘忧草的味道,永远是世上最香甜的。”

  闻言,容秀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立于原地。

  贺兰雪静静抬眸,极平和地看着她“我明⽩,亦懂。我也说过,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容秀的嘴剧烈颤抖着,脸⾊刹那变得青⽩“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不骂我,不问我,为什么还是要这样一副自以为伟大的样子,说什么明⽩我懂得我!”

  她的情绪,突然动起来,抬起手,将桌面上的罐子碗筷全部推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地碎屑。

  有稀粥溅到了贺兰雪的⾝上,晕开,了布⾐青衫,他没有闪开,仍如泥塑木雕般,安静地坐在原处。

  看着她。

  “阿雪,”容秀终于平复了神情,有一种让贺兰雪陌生的语气,重新开口道:“忘忧草不会伤及命,只会消除从前的记忆,你以后便能安安心心地,听命于陛下,做陛下最优秀的臣子。阿雪,从此以后,我们都解脫了。”

  贺兰雪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着。

  她的声音那么动听,却又那么冷漠,那么陌生。

  仿佛面前的这个女子,他从未认识过。

  红颜如花,曾占据着他心底最隐秘最柔软的梦寐,如今,在茅屋或明或暗的光影中,美得对面不识。

  “你为什么不说话?!”贺兰雪的沉静与不语让容秀倍觉难堪,在这荒渺无烟的地方,坐在她对面的绝美男子,正以一种她看不见的姿态,远离着。

  她忽然觉得孤独,遍体生寒。

  也许那寒冷,比忘忧草带给贺兰雪的‮效药‬,更加強烈。

  固然,贺兰雪的全⾝,同样冰冷,只是他已不觉。

  “其实我很想问你,为什么?”等了许久,贺兰雪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地上的‮藉狼‬,淡淡道:“可我不能问,我已知道答案,却无法接受,你在我面前亲口说出来。”

  “阿雪…”容秀一怔,泪便涌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向前踏了一步。

  贺兰雪则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走向他,他也随之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他的脚步有点踉跄了,脚踩到一块破碎的瓷片上,扎进薄薄的鞋底,很快渗出⾎来,⾎又与粥混在了一起,粘稠、肮脏,摆不脫离不开。

  然而他们都没有看见。

  贺兰雪甚至没有察觉到痛。

  他冷得吓人,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如果还有呼昅,呼昅业已结冰。

  没有痛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爱我了?”他终于,一字一句地,将这个问题,诉诸于口。

  一个在中盘桓太久,灼烧太久,每每被他的怯懦与自欺庒抑太久的问题。

  她已经不爱他了。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场花事,在杨柳树边,在她将发丝散在贺兰淳的肩上之时。

  他的声音清越如⽔滴夜石,在无边无际的夜的荒原里蔓延开去,清冷虚无,是一闪而过的风。

  几乎,不是自己的声音。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却无法肯定,那是自己的声音。

  容秀的手撑到了桌沿上,她快站立不稳了。

  方才的失态,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

  然后,容秀哭了。

  削瘦美好的肩膀上下抖动着。

  她菗泣着。

  她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阿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不得已的,你知道,我⾝不由己…”

  “我知道。”贺兰雪竟然笑了,笑得凄而魅惑,是隔着薄雾看过去的彼岸花“可是为什么?”

  他已知道答案,然,又怎么能甘心?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他们早早地定下一生一世的盟约。有一度,他们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全部世界。

  可是为什么?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

  “我不知道。”容秀终于彻底虚软,顺着桌子,跌坐在地上“阿雪,我没有想过会对不起你,我喜你,真的真的很喜你。天朝又会有谁不喜你呢?你那么完美,你无可挑剔——可是阿雪,你太完美了,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为我好,什么都能为我做到的样子,我不得不喜你,甚至没有选择!”

  贺兰雪没有揷话,只是沉痛地看着她,等着后文。

  “是,贺兰淳样样都比不过你,他没有你的文采,没有你的风姿,没有你光彩照人的荣耀与传奇,他甚至对我不好,他只会在我窗前悄悄地放一些他新拾捡的鹅卵石,却从不会像那你样写情诗。他只会用容家的事情来威胁我⽗亲威胁我,而从不肯放弃什么,他強-暴我,蹂-躏我,用言语击伤我,却又能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容秀有种恍然的后知后觉,真相,在她的语无伦次中,甚至第一次,出现在她自己面前。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贺兰淳的,所以大婚五年后,仍然对他冷若冰霜。

  可今时,今⽇,容秀倏然发现:她原是爱上他了。

  爱上了贺兰淳的直接,他在她面前,展现了最最‮实真‬的喜怒哀乐,那么不完整的男人,在她面前总是那么容易情绪动的男人,強迫她亦爱恋她的男人,什么时候,已让她深陷?

  以至于,她明明相信贺兰雪也有能力保护容家,她还是在容家利益的光环下,一次次舍弃贺兰雪,帮他?

  贺兰淳是能‮实真‬触摸得到的,而贺兰雪于她而言,那么完美,完美得失真了。

  贺兰雪脸⾊煞⽩,他呆呆地听着容秀的一番言论,然后,又是一笑。

  笑容中的自嘲与哀伤,浓得连屋顶上的伊人都不敢看了。

  “我一直想把最好的全部给你,不肯让你承担一点不好的东西,这样,竟反而失去了你?”贺兰雪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笑,笑容渐淡,渐⽩,似乎‮效药‬的原因,他变得出奇虚弱,人几乎靠到桌上,呼昅急促。

  容秀也振作了一些,好像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非但没有击倒她,反而给她灌注了一股无以伦比的力量,她站了起来,站在贺兰雪的面前,一字一句,平静道:“忘忧草,可能会让你有一段时间没有知觉,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会以你的名义联络凤九先生,解散天一阁,也会清除你的一切据点。等你醒过来之后,陛下再也不会猜忌你了,你还能回到朝廷为天朝效力,以后,你再好好地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结婚生子,儿孙満堂,这样好不好?阿雪?”

  贺兰雪没有答话,‮效药‬越来越厉害,他脸⽩得像只鬼,全⾝虚脫。

  只是一股內力在此強撑着,所以迟迟没有倒下。

  “容秀,你杀了我吧。”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吃力地说了一句“不要让我生不如死。”

  他明⽩贺兰淳的手段,贺兰淳所谓的解散,当然不是将他的属下全部遣散回家,而是彻彻底底地消灭。

  以贺兰雪的格,追随他的人因为他而遭遇不测,而他还要跪在凶手的脚下俯首帖耳、行尸走⾁,这远比死,更让他觉得痛及肺腑。

  “但凡你还念着以前的一点情意,就杀了我,现在!”他⾼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力气越来越不支,容秀却只是安静地站在他面前,漠然地望着他,丝毫没有想答复的样子。

  贺兰雪的模样,却已狼狈之极,他的牺牲与选择,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可笑。

  可笑而幼稚,他就是这场滑稽戏的主角。

  他们对面而立,对面而望。

  最最漫长的片刻间。

  然后,响起了贺兰雪的笑声。

  贺兰雪终于意识到自己担任的角⾊,眸里痛极惘极,可是脸上却是越来越大的笑容,笑声虚弱而強韧,那么深刻的自嘲,宛如剜着自己的刀子。

  声声见⾎。

  容秀的眼中划过不舍与愧疚,很快,又变成漠视。

  女人变起来的时候,远比男人更彻底,更无情。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于是红颜⽩骨了。

  ~~~~~~~~~~~~~~~~~~~~~~~~~~~~~~~~~~

  “救他。”一直揪着炎寒不放的伊人,忽然开口道:“带他离开。”

  她不能让贺兰雪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容秀面前。

  她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贺兰雪,那个在被发配流放时都可以保持风姿楚楚的绝世人物,不应该,不应该站在这里,被一个不懂得感恩的女人,如此‮蹋糟‬!

  炎寒闻讯,朝屋下做了一个手势,人影倏然而动,便要攻⼊屋去。

  伊人松开了手,扒拉着趴在屋顶上,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形。

  炎寒发觉自己手臂一松,歪头去看伊人,然后突然意识到,伊人会在第一时间抓住自己,并不是因为受到了刺,而是,她担心他会离开,她担心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帮贺兰雪。

  她对贺兰雪如此尽心尽力——炎寒摸了摸鼻子,几乎有点嫉妒了。

  变故,发生在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一刹那。

  就在炎寒命人破门而⼊的时候,伊人只觉眼睛一花,她诧异地回顾,然后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刀戟森严,隐蔵在树后丛里的人们,剑刃被⽇光照耀着,反出刺目的⽩光,映疼了伊人的眼。

  ---题外话---二更,查收。凌晨没有更新了,柠檬有点事,最后一章得明儿一早了。大家别等。谢谢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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