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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永恒琥珀 作者:岑凯伦 | 书号:27041 时间:2017/6/28 字数:14353 |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 |
从此之后,琥珀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虽然辛苦,但是,只要能够继续念书,她已经十分⾼兴,何况,张锦天每天一定提早出门,和琥珀一起上学,帮琥珀抹桌椅,他下了课,又去替琥珀打扫地方,所以琥珀一点也不吃力。 ⽇子在平淡和愉快中度过。 几个月了,琥珀始终没有忘记子宁。 有一天,她收拾⾐服,偶然在⾐袋內找到一张和子宁合拍的照片,两个人手拉着手,两个人露着甜藌的微笑。 琥珀像发现她的宝物,把相片收蔵在枕下,每天临睡之前,她一定要看一遍相片,才能够安然⼊睡。 一个月前,她把羊⽑⾐送上王家,刚巧王夫人不在,她把⽑⾐给忠叔。 不知道王夫人有没有替她把⽑⾐寄给子宁?也许没有,为了怕引起珍妮的不愉快,珍妮真幸福,有人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没有,为什幺?太穷?相逢恨晚?也许,是她命不好,好的东西不应该属于她。 琥珀的⺟亲常常说:“认命吧!” “是的,认命吧!”琥珀对自己说:“读够书,就好好⼲一番事业。” 这天,午睡醒来,她走近门边,轻轻开了门,听见张妈妈和张锦天在轻声谈论她,琥珀连忙把门掩上。 她靠在墙上,心跳得急了一点,他们在说她什幺? 她很好奇,很想知道,终于,她把房门开了一条。 “…我不是管你,但是,你已经快三十岁了,难道不应该结婚?” “妈,你不要忘记,我每个月只能赚很少的钱,怎能养家?”张锦天苦恼地说。 “现在,不是养着一家三口?” “孩子呢?三个人就永远只有三个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 “总之,我不想太快结婚。” “我以为你带琥珀回来,是要和她结婚…我知道,要培养感情,几个月来,大家同住同吃同上课同下班,还不够了解?” “我带琥珀回来的原因,已经对你说过几十次了,她是我的生学,她有困难,我帮助她,就是那幺简单。” “那你到底爱不爱琥珀?” “这…”“哈!面红得像烧啂猪⽪,一看就知道你喜她。琥珀这孩子,的确令人喜。锦天,别放过机会,向她求婚吧!妈储了一点钱,够你们结婚之用。” “我不能娶她!” “为什幺?她已经不再是你的生学,没有人再会说你师生恋。” “问题并不在于此,而是…琥珀本不爱我,别再妄想,琥珀已经有了爱人。” “谁?” “王子宁。” “就是去了国美的那个富家子?琥珀真笨,他都不理她,还想他⼲什幺?” “琥珀这女孩子,很死心眼,听说,那姓王的也很爱她。” “爱她?”张妈妈很鄙夷地哼了一声鼻音:“爱她就不应该溜掉!” “其中有很多复杂原因,别再说了,琥珀快要午睡起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琥珀做我的媳妇。” “妈…” 琥珀再一次掩上了门,她缓缓地躺口上,她承认张锦天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忠诚、善良、品格清⾼,她也很喜他。可是,正如张锦天说的,她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她既然爱上了王子宁,就永远不会再爱别人。 深感负欠张家⺟子太多。 每一次她出粮,领到了薪金,总会拿五十元给张妈妈加菜,另外送张锦天一份礼物。 这一个月,她给了张妈妈一百元,张妈妈不肯要,琥珀很诚恳地说:“一百元,还不够我一天三餐,我还占了一个房间。” “自己人,说这些话⼲什幺?锦天又不是看不起你,把钱收回去,多买几件新⾐服,我知道你最喜买新⾐。” “伯⺟,我笨,不会钱赚,可是,我这是真心孝敬你的,你不能不要。” “假如你在我家里居住也要付钱,那就太不像自己人,我不要。” “好吧!既然伯⺟不要。”琥珀一直走回房间:“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你要搬走?” “是的。”琥珀把一只⽪箱拿起来。 “何苦,何苦呢?”张妈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我收下你的钱就是了!” “谢谢伯⺟!”琥珀把一百元塞进张妈的手里:“我去买菜。” “带钱去!” “我这儿有,买一只,张老师喜吃盐⽔。”琥珀边说边跳,走出去拿菜篮。 她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些。 一百元虽然代表不了什幺,但是,她不愿意受张家太多恩惠,她怕欠人家太多,将来要用自己来还,她是属于子宁的,她谁也不要。 幸而张锦天很守礼,也没有对琥珀说过半句轻薄的话,否则,琥珀愿露宿街头,也不会留在张家。 很快,又要放暑假了。 琥珀虽然是个揷班生,又不会英文,由于天天跟老师在一起,人又聪明,她不只进步快,而且还可以升级,九月份开始,她就是F4的生学了。 一般较著名的学校,一年只收十个月学费,暑假便⾜够两个月。 可是那些私立的学校和学店,为了要支付教务员一年十二个月的薪金,所以放暑假也非常投机,七月中放假,八月中开学,放假前后二十多天,这样,生学每个月都要学费,所以暑假也就特别少。 张锦天放假后,替一些生学补习,增加收⼊,而琥珀在放假后,把整间学校的清洁搞完毕,大约也有差不多二十天的假期。 琥珀没有本领替人家补习,于是,一方面她多买一些英文书回家,要张锦天教她;另一方面,也到附近工厂,领一些胶花回来,和张妈妈一边看电视,一边做,每天也可以赚到十元八块。 有时候,琥珀也会和张锦天去看一场电影,每次,琥珀都请张妈一起去,但是,张妈心里明⽩,她怎样也不肯做电灯泡。 有一次,琥珀饭后和张锦天一起在屋子附近散步,琥珀说:“伯⺟告诉我,她一直希望有一个女儿。” “她比较喜女孩子。” “只要她喜,我愿意做她的⼲女儿。” 张锦天看了她一眼,心很灰。 王子宁回国美不很久,暑假,他又回来了。 他是为了琥珀而回来,他一看见⺟亲,第一句话就问:“真的没有琥珀的消息?” “你还没有去国美之前,已经不在冷家,她回乡下去了。” “她乡下的地址呢?”子宁很急。 “没有人知道。” “表姑丈知道的,我去冷家找表姑丈。” “子宁。”王夫人一手捉住儿子:“你不要去冷家,他们…闹得很不愉快。” “我不管他们愉快不愉快,我只要知道琥珀的近况,她死了,还是仍然生存。如果她尚在人间,她生活得快乐吗?” “如果她嫁了人,有了丈夫?” “我未去国美之前,表姑⺟也这样说,但是,我不相信。” “为什幺不相信?” “因为我太了解琥珀,她很纯、很天真,什幺都不懂,说爱字都面红,连吻亲也害怕,她怎会有了未婚夫?而且,她已经答允嫁给我,她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你表姑丈不会说假话。” “他们全都是说谎专家,我上过当,不会再受骗。” “好吧!你既然一定要去,那你去吧!看不到事实,你不会死心。” 子宁开走了他的跑车,快速驶往冷家,他要好好地利用这个暑假,把琥珀找回来。 陈倩云看见子宁,并不惊讶,因为,不久之前,她刚接到王夫人的电话。 “一回来就来探望我,我真够面子。”陈倩云笑着,她比几个月前消瘦了许多。 “表姑⺟,我很想要琥珀乡间的地址。” “我本不知道她住在哪儿?那幺久了,还没有忘记她?” “表姑丈知道琥珀的地址,我在这儿等表姑丈回来。” “你不用等了,你等不到他的。” “为什幺?” “因为他仍然在⽇本。” “他不是说好去两三个月?差不多半年还没有回来?” “⽇本的公司,出了事。” “那幺,请你把表姑丈的地址给我。”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好吧!子宁,你追得那幺紧,我坦⽩告诉你吧!我和柏年正在闹意见,已超过两个月没有通消息。” “是不是为了琥珀?” “怎幺会?琥珀未来之前,我们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这一次,完全是因为他拋下我们⺟子太久,他只顾工作,不理我,我很气,跑去⽇本跟他吵,想不到弄僵了。” “对不起,表姑⺟。” “不关你的事。”陈倩云长叹一口气:“子宁,你不是想知道琥珀的消息?” “你知道琥珀在哪儿?”子宁十分奋兴。 “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曾为你查过,琥珀回乡后,和未婚夫结了婚,才只不过一个月,过不惯乡村的生活,回来了。” “她就在这儿?” “不,她没有回来,据我所知,她现在正和以前的级主任…张锦天同居…” “什幺?半年换了两个男的?那不是琥珀,她不是这种人,我不相信。” “你自己可以去查。” “我要查个⽔落石出。”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是,你一定会相信事实,对不对?” “是的。” “眼睛比耳朵可靠,对不对?” “不错。” “那你快去调查。” “请你告诉我,琥珀和姓张的‘同居’的地址,我马上就去。” “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子宁冷笑一下:“你不知道的事真多!” “但是我知道姓张的在哪儿教书,就是琥珀以前念书的圣丽花书院。” “圣丽花书院?”子宁想了一下,他点着头:“不错,琥珀是在那儿念书,不过,那姓张的,不知道是否仍在那儿教书。” “你去查一下,就算他转了学校,你也可以找出来,这起码是一个最好的线索。” 子宁转⾝,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要是琥珀本不是和姓张的在一起?” “你可以回来骂我,我不会溜掉,我一直在等你,够了吗?” “对不起,表姑⺟。” 陈倩云洒脫地挥一下手:“快去吧!我们的痴情王子。” 子宁笑了一下,他加快几步,跳上汽车,琥珀的学校,他虽然没有直接去过,但是,街口却到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圣丽花书院,并不难找。但到达时,却看见学校关上门了。 “糟糕!学校大概已经放暑假。”子宁既然来了,当然不会掉头跑,他用力按了一串门铃,他不相信校舍內空无一人。 好一会,果然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着耝话走出来,门也没有开,呛着嗓门叫:“谁呀!你家里火烧了?” “我是来找人的,请你开开门。” “这儿没有人,全放假了!” “你不是人吗?” “我?”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你看清楚,我是人还是鬼?” “你当然是人,而且还是个老好人。” “哼!”门房气得几乎吹起了胡须。 “都放假了,嗯?” “神经病,明知故问?” 子宁抚着额角想一下,他问:“老伯,让我来猜猜,你一定很喜喝酒。” “猜?哼!一嗅就知道了,全⾝都是酒味,喝酒犯法?” “当然不犯法,看!”子宁从⽪包拿出两张一百元:“这些钱,可以买几瓶⽩兰地,甚至可以多买一只烧下酒。” 门房望了一下,两百元,红红的,耀眼的,很惑人。 “假如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把这两张钞票全给你,如果你主动合作,我还可以加一张,怎幺样?一共三百元。” “三百元?”他的眼睛发光:“全给我?”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认为満意了,就给你,你想不想要?” “想,想,你要问什幺,尽管问好了,如果我不知道,我可以代你查。” “你的回答,一定忠实,说半句假话都不行,而且你不能反问我。” “可以,可以。” “张锦天是不是这儿中三C班主任?” “不错!” “琥珀,冷琥珀,你认识吗?她是…” “她以前是三C的生学,不过半年前已经退学了。” “为什幺退学?” “这个我就不知道,因为,生学退学,要写退学书,退学书直接寄给校长本人的,我没有理由看到那封信。” “你说得对!自从琥珀没有上学,你一直没有见过她?” “怎幺没有见过,前天我才见过她。” “她仍然在这儿念书?”子宁很⾼兴。 “不,转校了,怕人家说闲话,两个人住在一起,又在同一间学校念书,会给人说他们师生恋,这样,张老师会被开除教席,张老师才不会那幺笨。” “原来姓张的果然引勾琥珀!”子宁再也⾼兴不起来。 “不,你不要说得那幺难听,虽然,冷琥珀退学之前,张老师对她很不错,下了课还教她英文,我每天打扫课室都看见。” “不是他引勾琥珀,难道是冷琥珀引勾他?”子宁很不开心。 “谁引勾谁都谈不上,不过,这一次,是冷琥珀亲自送上门来的。” “什幺?”子宁一手抓住了门房的⾐服,很快又把他放下来:“把这件事详细告诉我!” “先生,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只准我问你,不准你问我,你只要说真话就行,别忘了三百元!” “是的,那天下午,冷琥珀拿着两只⽪箱来找张老师,我感到很奇怪,她已经十天没有上课了,学校已经宣布她退学,她还来学校找张老师⼲什幺?可是,她没有告诉我什幺,只是要我替她找张老师,我把她引进会客室,不久,我也把张老师带去会客室,他们在会客室谈了些什幺,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老师替冷琥珀拿⽪箱,两个人一起乘出租车走了。” “冷琥珀是不是住在张锦天的家里?” “是的,张老师见她可怜,无家可归,所以带她回家,张老师是个好人。” “以后,你什幺时候见过冷琥珀?” “一个月之后,下了课我去买酒,看见张老师由国光书院出来,他⾝边还有一个冷琥珀,张老师告诉我,冷琥珀在国光书院念书。” “张锦天接琥珀下课?”子宁妒火上升:“当时他们的表现怎样?说真话!” “很平常,不过也很自然,就好像自己人一样,先生,你在调查些什幺?” “你不要管,总之,我不是坏人。” “你是冷琥珀的亲戚?” “是的。” “先生贵姓?” “姓王!” “冷琥珀的贵亲?” “你已经问得够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 “把张锦天的地址告诉我。” “这…这是张老师的私事,我怎可以…随便把他家里的地址告诉别人?” “再加一百!” “你会不会对张老师不利?你不是去找他算账吧?先生!” “我不会随便打架,不过,假如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会回来对付你!” “我说的都是真话,先生,张老师是好人,不要再为难他。” “这儿是五百元,把他的地址写给我。” “好…吧!” 子宁花了五百元,终于来到张家,他按铃的时候,心情很紧张,连接铃的手指也有点发抖。 不知看见琥珀的时候会怎样?仍然那幺深爱她,在恨她。见了张锦天又怎样?向他笑,表示全无恶意,怎可以?他是他的情敌,打他一顿?不!假如是琥珀自愿跟他,那就不是他的错,像琥珀那样可爱的女孩子,是没有男孩子不喜的,怎幺办?到底要不要进去?来了怎能退缩,多难为情,也得熬下去。 一个圆面孔,很慈祥的女人走出来,开了一条门:“找谁呀?” “请问这儿是不是姓张的?” “不错,你找谁?” “张锦天,不,冷琥珀在不在家?” “你到底找哪一个?” “我…两个都找!” “你贵姓?” “王,王子宁。” “王子宁?”张妈面⾊一变,知道儿子的对手出现了,她马上提⾼警觉:“你不是去了国美吗?什幺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啊!”张妈一面敷衍着,一面在想心事,她曾发誓要娶琥珀做媳妇,她不能放弃,必须争取。今天,真是上天可怜,安排了一个好机会,王子宁自动上门,家里刚巧又只有她一个人,她正好进行她的计划。 “真对不起,王先生,我只顾着跟你说话,忘了请你进来坐,王先生,请进来。”张妈打开了大门:“真难得,你是锦天也是琥珀的朋友。” 子宁在张妈热情邀请之下,走进屋子里,张妈为他倒茶。 “张先生和琥珀呢?” “他们出去了,请坐吧!” 子宁无可奈何地坐下来。 “年轻人都不喜留在家里。” “琥珀是不是住在这儿?” “是的,半年了,时间过得很快。” “伯⺟,刚才,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琥珀说过她有一个表哥在国美。” “她还说了些什幺?” “没有,她很少和我谈心,大部分时间两个人躲在房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 “躲在房里?”子宁面⾊一变,深锁眉头:“他们在房间做什幺?” “我怎会知道呢?我做家姑的,绝不好意思去偷看儿子和媳妇…” “琥珀已经和你的儿子结婚?”子宁面⾊惨⽩,带点恐惧:“怎幺会?” “我们是穷人,没请什幺亲友,连冷家的人都没有通知,但求他们小两口子好好的就算了。看!那是他们的房间,要不是他们出门前锁上了,我一定带你参观。” “果然是六个月內嫁两个丈夫!”子宁呢喃的,他很伤心,对琥珀的爱,已全部变了恨,他本来不相信陈倩云的,不相信琥珀乡下有未婚夫,现在什幺都相信了。 “王先生,你看,这是琥珀、锦天和我拍的相片,琥珀是不是比六个月前更美?” 子宁拿起了相片,是的,琥珀越大越标致,突然,他感到眼睛很模糊,他把相片回给张妈:“他们什幺时候回来?” “他们很早就出去,说是看电影和逛公司,大约再过一个钟头就回来了,王先生,在我们家吃晚饭好吗?我现在去买菜。” “不,我要走了。” “不等他们回来?” 子宁摇一下头,眼睛看着琥珀和张锦天的房间发愣。 “要不要告诉他们你曾经来过?” 子宁再一次头摇。 “叫锦天或琥珀去拜候你好不好?” “不必!”子宁吐一口气:“我走了!” “不多坐一会儿?” “我有事,谢谢款待!” 张妈把子宁送走,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留下来,那她一切计划就会付诸流⽔,现在可好了,看他的神情,从今之后,他再也不会求琥珀,琥珀是属于张锦天的。 子宁匆匆离开张家,回到车上,马上把车开走。刚驶出那廉租大厦,就老远看见琥珀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过来,子宁急忙把车倒后驶,驶向另一个出口,刚巧有一排矮树,他把车停下来,眼看着琥珀和张锦天有说有笑,一直走进大厦,他心里一阵绞痛,他双手紧扶住车盘。 “喂!先生。” “什幺?”他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车旁。 “这儿是⼊口,你不能由这儿把车驶出去,你没有看见地上的箭指,你没有看牌?” “对不起,对不起!”子宁一面道歉,一面把汽车开走。 他人在开车,脑海却想着琥珀,真想不到,刚回来一天,一切都完了。 什幺情,什幺爱,所有的山盟海誓,全是假的,那小骗子,那美丽的小骗子。他恨她,他不想再见她,今年的暑假他会忘记她,像忘记一个噩梦。他会专心读书,这一个学期为了想念她,担心她,已分心不少。 假如在半年前肯听陈倩云的话,也许当时很痛心,但是,却可以忘掉半年的烦恼。 回家,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他没忘记打一个电话向陈倩云道歉。 陈倩云接过电话,她一个人呆呆的想,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吧,她穿好⾐服正要外出,突然听见有人叫:“琥珀,琥珀,倩云!” 那不是柏年的声音?倩云拋下手袋,奔到楼下,果然看见柏年。 她扑进丈夫的怀里:“柏年,你回来了?为什幺不打一个长途电话通知我?” 柏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买很多礼物送给你和孩子们,⽇本的东西,可不便宜,琥珀呢?琥珀呢?该放学了,是不是又到同学家里温习功课了?” “她…” “她怎样了?”柏年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抓痛了我!”倩云几乎哭了起来。 “她去了哪里?我出门前,把她给你的,你一定要向我代。” “她变了!那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你可不可放手?” “好,不过,你一定要说真话。” “其实,你没有去⽇本之前,琥珀已经有了男朋友,我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她经常出去,就是去会那男孩子。” “她还那幺年幼,为什幺男朋友?你没有阻止她吗?”柏年刚才的柔情,已化作暴躁和焦虑,他的声音很大。 “琥珀的子,你是知道的,她不会接受我的劝告,我越阻止她,她越要做。” “那男孩子是谁?” “我不知道,问过琥珀,她不肯说,看样子,倒像一个生学。” “琥珀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也许回乡,也许到了别处。” “这幺大的一个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她走了你为什幺不知道?你是家庭主妇,你是她的婶婶,你为什幺不关心她?你说,是不是我走了,你妈待她?” “我待她?”陈老太太由里面走出来:“你真是个好女婿,回来了,去了几个月回来了,不向我请安问好,一踏⼊家门就骂我,我看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 “妈,琥珀走了吗?” “那关我什幺事?不错,倩云是个主妇,但是她也不能为了你的宝贝侄女,连晚上也不觉睡,一直守到天亮啊!”“倩云,琥珀是什幺时候走的?” “你去⽇本第二天早上,阿四见她过了时候还没下楼,于是,就到房间请她吃午餐。一打开门,就发觉她不见了。” “她去了哪儿?”柏年沉昑着“她除了这儿,无处栖⾝。” “她可能回乡,可能跟那男孩子跑了。” “到底跑到哪里去,你没有找过她吗?” “怎幺没有找,我天天出去,直到今天仍在找,她那幺大个人,这儿环境又那幺复杂,她要躲起来,我也没有办法。” “她为什幺要躲?” “可能担心我们反对她跟那男孩子的事。” “那男孩子是谁?他和琥珀来往那幺久了,你为什幺不知道?你为什幺不告诉我?” “你这侄女儿…” “你一直说你这侄女儿,难道她不是你的侄女儿,我们已经结婚了十一年,你还分彼此?”柏年很生气:“你不关心琥珀,你完全不关心她,这一次她出走,就是因为你不关心她!” “喂!柏年,你讲不讲理!”陈老太太一窜而上,凶得像只老鹰:“你的侄女儿跟人家跑了,你竟然骂我的女儿?这儿又不是托儿所、儿孤院,人不见了,谁也不用负责!” “就是你!”柏年第一次对丈⺟娘那幺狠:“你一直巴不得她离开!” “我,哼…”“柏年。” “柏年。”倩云走过来:“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对妈妈这样没有礼貌。” “你哪儿去?”倩云追上去。 “找琥珀!” “你…”柏年摔开子,出门去了。 “妈!”倩云孤立无援的看着⺟亲。 “不用担心,他在发神经病,等他的神经病一过,就没事了。” “如果给他找到琥珀?” “算那个死丫头好运。” “她会说出一切。” “她有一个口,我们有两个,还怕她…”陈老太太冷笑一声:“到时候,我们来个死不承认,他能把我们怎样?” 柏年离家后,首先回乡,当然是⽩跑一趟,因为琥珀本没有回去,不过,倒了结他另一个心愿,就是拜祭了他亡嫂的坟墓。 “大嫂,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琥珀找回来,我送她到外国让她过好生活,如果我找不到她,我发誓不原谅我的子。” 柏年从家乡回来,马上又去琥珀的学校。 圣丽花书院的校长一见到他,马上说:“柏年,你去了哪里?我找得你好苦!” “前两天刚由⽇本回来。” “冷琥珀要退学,事前为什幺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大家是好朋友,太不给面子了吧!” “琥珀退学?谁给琥珀退学?” “是你亲自写信来的。” “我写信?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信给你。”柏年愕然:“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我正要问你,你怎幺反过来问我,你信內说明琥珀找到了一间良好的学校,所以,不让她再来上课。” “我从未写过这样混账的信,你肯收琥珀,我已经很感,要转学,也不会那幺快。” “但信是你写的!”校长想了想,他突然记起来:“退学的事件不多,我相信这信仍然保留着,你等一等。” 校长走出校长室,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拿了一封信进来:“柏年,这就是你写来的退学信,签了名的。” 柏年匆匆把信看完,面⾊变得难看,他喃喃地说:“她不应该未征求我的同意,就写这封退学信,我才走了十一天!” “柏年,你在说什幺?信是你写的吗?” “信不是我写的,是內子写的,请给我一张纸,看,这是我的签名,字迹是否不同?” “完全不同,那…我实在弄糊涂了,不过,琥珀的确没有上学。” “我们家里,发生了一点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不是?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琥珀绝对不会退学,她可能过几天就会上学,你可不可以给她留下一个学位?” “那没有关系,她走了,我还没有招生,一个学期还没有完嘛!” “我欠你的学费现在付清,这封信,我收回去了。” “请便吧!” 柏年认识的是校长,当然,有钱人容易认识有钱人,倘若他不认识校长,反而对他大有帮助,因为,如果他没有一个做校长的朋友,那幺,他来学校找人,首先当然向门房打听。一问之下,他很快就知道琥珀住在张锦天的家里,马上可以叔侄大团圆啦! 只可惜,他没有问门房…強叔;而強叔也本不知道他是来找琥珀的。 柏年气冲冲的回家,把信朝陈倩云脸上一掷:“这封信是什幺意思?” 倩云拾起来看,她有点害怕,可是,一切早已在她们计划中:“我们找不到琥珀,学校又派人来要我们给一个回复,我看,她多半回乡,不再回来,所以,我就替她办手续。” “琥珀走了,这幺大件事,你为什幺不告诉我,反而自作主张,替她退学,我不明⽩你打什幺主意。我每次打长途电话回来,你总是骗我说琥珀很好,现在琥珀呢?” “我是为你好,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现在就不担心了吗?你知道不知道呢?琥珀的娘亲,就是我的大嫂,过去大嫂对我有过恩!” “我知道,你来港香,投靠她的堂兄。” “那幺简单?”柏年倚着窗门的窗花,望着窗外的蓝天:“那一年,我妈产下我,她年纪太大,没有给我吃,刚好大嫂养了一个早产儿,出世不到两天就夭折了,于是,大嫂代替⺟亲,用把我喂大。大嫂不单只是我的嫂嫂,还是我的⺟亲,她疼我如同亲生儿女。后来琥珀出生了,她并没有厚此薄彼,过节吃,两条腿子总是我和琥珀的,大嫂对我那幺好,她临死把女儿托给我,现在,她这样不明不⽩的失踪了!” “她是跟男人跑掉的!” “我不相信…” “琥珀是个好孩子。”柏年又说:“她不会做坏事。” “她不会做坏事?那是我信口雌⻩了,如果她做的事正大光明,她为什幺要在你去了⽇本的第二天溜掉?” “她大概担心了。”柏年看了陈老太太一眼,毕竟她是丈⺟娘,说话应该留有三分余地:“这孩子很傻,一直担心你不喜她。” “我不喜她有什幺关系,这儿是冷家,我呀!来讨饭吃的,啊!你这幺说,难道是我迫走了你的宝贝侄女儿?” “你没有迫她,但是…”柏年面对着子:“倩云,你处理这件事太不恰当,琥珀离家出走,你就应该马上通知我,你不应该瞒住我,还用我的名义写退学书。” “好了,别再说了,是我不对了,好不好?你已经?嗦了大半天。” “倩云,你在家的时候,不是这样好欺负的。”陈老太太在挑拨离间:“为什幺突然柔顺起来了,换了我…” “有什幺方法?”倩云委屈得住含泪⽔:“琥珀是他的心肝宝贝。” “有什幺值得宝贝的?生了一副相,人又下流。我说你大嫂呀!一定没有受过教育,否则,琥珀为什幺这样没有家教,可能,你大嫂和琥珀一样下流!” “你骂琥珀我可以忍你这口气。”柏年走到她面前,瞪着她:“你为什幺侮辱我大嫂?” “唷!唷!瞧你凶成这副样子,你那幺紧张⼲嘛?她不是你的妇情吧?” “你…你…”气得说不下去,柏年的脸红得像快要爆破的蕃茄:“现在我明⽩了,完全明⽩了,琥珀为什幺听到我去⽇本就忧虑,我一离家她就出走,完全因为你,你欺负她、庒制她、刻薄她,她熬不住,受不了。你骂我大嫂下流,我看你才下流,你才!” “啪!”陈老太太一咬牙,举起手,一个巴掌掴在他的脸上,柏年想还手,倩云捉住他。他摔开倩云的手,抓起外⾐,往门外走了。 “柏年…” “叫什幺?你怕他不回来?种!” “妈,你不应该打他,他自尊心很重的。” “我不该?他骂我,骂我下流,骂我下,我活了几十岁从来没有人敢骂我,你聋了!” 从那天开始,柏年一直没有回家,最初,倩云没有理他,以为他一时之气,过一两天就没事了。可是一个星期了,没有他的消息,毕竟是恩爱夫,正想要打电话找他,马上被陈老太太制止了:“别管他,上次他想打我,如果你找他回来,他会以为自己了不起,说不定还会打你。” 于是,倩云又忍住了,一直等了两个星期,她不管⺟亲的反对,打电话到柏年的公司。 “请总经理听电话。” “请问你是哪一位?”秘书接过来是一阵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总经理呢?” “我就是这儿的经理,请问…” “你…你是谁?” “方⽇标。哪一位找冷总经理?” “我是他的太太,快找他听电话!” “啊!冷太太,三天之前,冷经理推荐我做这儿的总经理。” “他出国去了。”顿了一下,他又说。 “他走了?”倩云大吃一惊:“不⼲啦?” “他是这儿的总经理兼理董事,怎会不⼲,他是出国去管理另一间公司。” “他去了哪里?⽇本?”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你有什幺理由不知道?我想起来了,方⽇标,你以前是经理,只不过是个经理,怎幺现在就摆架子了。”倩云急起来,也顾不得什幺体面不体面,礼貌不礼貌。 “冷太太说得对!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董事局决定的事,我怎会知道?” “你马上派代表去问董事局!” “冷董事长出国了,平时,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没有机会见到其它董事。” “你替我调查冷董事长,去了哪里?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够了吧?” “我尽力而为,再见!” 一个月过去了,方⽇标连倩云的电话也避着听。 陈倩云开始焦急,像瞎了眼的苍蝇似的,到处撞,失去了丈夫,非同小可。她亲自去了⽇本,也去了新加坡,但是始终无法找到柏年。 她哭着由外国回来,陈绮云担心她想不开,于是天天陪她打牌逛公司,还介绍一大堆男女给她。 始终,柏年没有和她会上一面。 wWW.bWo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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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公主豪门奇谭金冠天使织千个梦飘过云彩逐红意悠悠系轻风浪蝶戏荷心金玉剑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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