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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麻雀狂想  作者:夏娃 书号:24179  时间:2017/6/20  字数:15606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云,要不要来杯咖啡?”王津萍走出厨房,手里端了一壶刚煮好的咖啡。

  “好吧!”谢云没精打彩地接过她倒好递来的咖啡,随口一饮。“好烫!”

  “刚煮好的当然烫。”王津萍慢慢喝了一口,拿了一本时装杂志翻着。

  谢云不觉叹了口气。“唉!雨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王津萍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翻着她的杂志。“有⽩亚谦随侍在侧,想必是好得不得了,犯不着为她担心。”

  “我担心的是我们哪!‮姐小‬,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找我们算帐。”谢云自怜地‮头摇‬叹息.

  “放心吧!有⽩亚谦做后盾,起码能够庒庒她,再说,雨儿不会记恨的,过一阵子她就会忘了。”王津萍将话说得満満的,就差没拍脯保证。

  谢云仍是摇‮头摇‬,不赞成地说:“⽩亚谦或许可当后盾,却不是我们的盾,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可别忘了要是他查出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我们可是没得混了,到时别说叫我们滚出‮湾台‬,就是要我们在这世上消失,我们也不得哼一声。”

  “瞧你说的,活像让他知道了就是世界末⽇似的,真受不了你。”王津萍为她的杞人忧天翻翻⽩眼,又说:“告诉你,到时候他若是不包个大红包答谢我这个大媒人的话,我才是不放过他呢!”

  “算了吧,你!”她摇‮头摇‬,抛了个“就凭你”的眼神给她。“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脆不理她,拿出咖啡壶茶杯。

  “Stop!”王津萍按住咖啡壶,慢条斯理地说:“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请走你的关道,勿取我的壶中物。”

  “汝之言差矣,此物不分你我,乃三人共有,切记!切记!”谢云拍掉她的手,抢过咖啡壶。

  王津萍长长叹了口气,大摇其首道:“唉!真是世风⽇下,竟连一壶咖啡也有人強取豪夺,悲哉!悲哉!”

  “神经病,我还善哉!善哉呢!无聊,不玩了。”谢云喝她的咖啡,不用她了。

  “的确満无聊的。”王津萍直愣着眼点点头。“计划泡汤了,孩子已不可能归咱们养,往后⽇子不但无趣难捱,老了还落得无人奉养,唉!想想还真可怜!”

  “现在是谁在自怨自艾了?”谢云斜瞄她一眼。“孩子没了,⽇子还不是照样得过,大不了我们搬进⽩亚谦家,让他养我们一辈子,反正他又不是养不起。”

  “让他养,我们?嘿!我是无所谓,反正孤家寡人一个,看在雨儿的份上,就算他不愿意,也得勉強点头,这个呢,就叫‮爱做‬屋及乌。倒是你,怕是要有人要‮议抗‬了。”王津萍似笑非笑,别有所指地说。

  “谁会‮议抗‬?雨儿?怎么,‮议抗‬我会跟她抢人呀!不过也对,论姿⾊,你的确没得比,不用说,雨儿当然不会将你放在眼里了。”谢云故意扭曲她的话。

  “别傻了,雨儿才不怕你去抢人呢!你抢得过她?光是瞪一眼就够你好看了。”王津萍摆摆手。“⼲脆说⽩点,⾼斐祥你做何打算?”

  谢云一愣,没料到她会如此开门见山,不自在地换个坐姿。“⼲嘛扯上他?我们本没有关系,有什么好打算的。”

  “没有关系?你真要这么想就好罗。”王津萍似是为她叹息,语气中颇有怜惜之意。

  “什么意思?”谢云又换了个坐姿,故意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问。

  “咦!你真的不知道!”王津萍瞪大眼。“你不看报纸呀!听说⾼斐祥似乎旧创复发,还颇严重,什么脑部受创,不久人世…”王津萍倏地掩口,瞧了她…—眼,马上改口说:“唉,你可别当真呀!这都是我道听途说的,不准,不算数的,你别在意呀!”她拍拍谢云的肩头,赶忙拿了咖啡和杯子进厨房冲洗。

  旧创复发?脑部?难道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萍刚才说什么来着?不久人世!不久人世!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久于人世呢?骗人,骗人的!谢云抖着⾝子,脑中尽是⾼斐祥痴情凝视她,对她撇撇嘴微笑的⾝影,她甩甩头,整个脑子烘烘的,无法思考,也无法将他抛诸脑后,她没有办法将他和死亡联系在一块,哪怕只是一下子也不行!她忽然发觉她好害怕,怕再度失去他…不,她未曾拥有过他,何来失去之说?天啊!谁来告诉她,她错了吗?她不该拒绝他吗?是否上苍要惩罚她了,怪她不知珍惜?是不是?是不是?

  …。。

  “有没有搞错啊!不准我外出!是不是你听错了,或许他的意思是不能出去太久了?或者,太远的地方不准去?”雨儿拿着外出⽪包,用期待的语气问。

  专门负责照顾她的王嬷嬷摇‮头摇‬。“少爷代得很清楚,他不在,你哪儿也不能去,他说…”

  “他说什么?”雨儿看她呑呑吐吐的,不噤好奇地问。

  “他说你古灵精怪、诡计多端,叫我们不要被你温柔的外表蒙骗了,必须好好看住你,不能让你跑。”

  “什么!他敢这么诽谤我!”雨儿气呼呼地嘟起嘴。

  “雨儿,其实少爷说得不错,你现在可是有孕在⾝的人,确实不应该太贪玩。”

  “他还说我贪玩!”雨儿直瞪起大眼,恨不得此刻他就在这里让她好好臭骂一顿。

  “雨儿,其实少爷他…”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她接下王嬷嬷要说的话,这句话她已听了不下百遍。

  买了一大堆补品強迫她吃,他们说是为她好;不准她做任何事,一句话为她好,就连她走路也被规定不准跑,即使稍微跳一下也不行。好吧!这也是为她好,毕竟有了上一次的意外,她也只有自认倒楣。虽然她实在很想说那一次都是⽩亚谦害的,但是,唉!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她的,不说也罢!其他的还有什么一天要吃多少⽔果,喝多少鲜,一餐要吃几碗饭,吃多少菜,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又是可以吃的,鞋子要平底,⾐服要宽松,音乐要柔和,说话要轻声细语…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不成文规定。好1这些不合理的待遇她统统接受,照单全收了,可是限制她的自由这一项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不单是不同意,说什么她也要‮议抗‬到底。

  “王嬷嬷,请你告诉我亚谦公司的电话号码吗?”

  “你要找他?”

  “是啊!我想念他嘛!”雨儿信口说道。

  王嬷嬷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天天面对面都不给好脸⾊看的人,现在会想念?现代年轻人的爱情观可真奇怪。她摇‮头摇‬,抄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我去帮你冲杯牛,你打完了电话,记得叫我一声。”

  “谢谢王嬷嬷。”雨儿笑着答谢,拿起头的无线电话拨号,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有人接起。

  “喂!”是个细致的女中音。

  雨儿愣了一下,才礼貌地说。

  接电话的正是张凌昑,同样地,她一听到轻软又娇柔的女孩声也愣了一下,这只电话是⽩亚谦的专线,能够打进来的,⾝分必然不同,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突生警觉,如临大敌似的,于是她故意改掉平常对⽩亚谦的总裁称呼,以亲密的口吻说:“亚谦他现在人在开会,请问你是哪位?要不要留个电话?等他开完会,我让他回电话给你。”

  雨儿不噤蹙起眉头.“我让他回电话给你!”哼!可真亲密啊!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开会!就偏偏不让他开。雨儿在心里直嘀咕。“不用他回我电话,我现在就要找他,请你叫他马上接电话。”

  张凌昑一瞪眼,好大的口气啊!她本想不客气地回她话,但旋即一想,又不知对方是啥⾝分,万一得罪了贵人,她可就吃不消了,于是转以较温和的语气道:“‮姐小‬,亚谦他现在真的很忙,如果你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告诉我,公事上的事,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对了,还没请教你贵姓,贵公司的商号是…”

  “‮姐小‬,请你省省社辞令吧!我不是贵公司的客户,我找亚谦纯粹是为了私事,你告诉他,有个夏雨儿找他,叫他快接电话。”雨儿不耐烦地说。

  夏雨儿?好悉的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对了,她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曾经和⽩亚谦一起上报的‮港香‬女孩吗?原来是她,想不到她竟找到‮湾台‬来了,真是不死心,亚谦怎么可能会对那种小女孩的感‮趣兴‬呢!张凌昑冷哼一声。一清楚她的⾝分,她也就不再客气“我告诉你,夏‮姐小‬,亚谦他是个大企业家,每天要处理的事多不胜数,没有空接受一些闲杂人等的⼲扰,既然你找他是为了私事,就请你以后不要在上班时间打电话来。”

  喀嚓…嘟…嘟…。

  雨儿惊愕地望着话筒。哇噻!这是同一个人吗?怎么前后语气差了十万八千里。噢!不,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她被挂了电话,真没礼貌,她最恨人家挂她电话了,非找到她,好好说她一顿不可。

  雨儿是个行动派的人,说做就做。她拿了⽪包,穿上一双与一⾝雪⽩洋装同⾊系的⾼跟鞋,要说去,就不能矮人一截,她下楼找管家王伯为她备车。

  王伯面露难⾊地说:“‮姐小‬,少爷代…”

  “我知道他说什么,所以我才要去找他嘛!王伯,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我绝不会跑令你为难的,要不,你叫⻩伯直接送我到公司门口,半途不准停车就是了,好不好嘛?王伯,好不好嘛?”雨儿睁着⽔汪汪的大眼,撒着娇说服他。

  王伯犹豫了好一会儿,受不了雨儿一再的劝说、保证的,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嘀咕道;“要不是我有事走不开,就陪你去了,现在让‮姐小‬你自己去,实在是…”

  “王伯,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失不了踪的,你尽管放一百个心,我马上回来。”雨儿笑开了眼。

  王伯还是不放心,唤来司机老⻩,⼲代、万吩咐地说:“记住啊!一定要送‮姐小‬到少爷的办公室,亲自将‮姐小‬到少爷手上才行,知道吗?”

  老⻩谨慎地点了点头。

  王伯想想,还是摇了‮头摇‬。“我还是先打个电话通知少爷。”

  “呃…不用!不用了!我刚才已打过电话告诉他了,而且他现在正在开会,还是别打搅他了,要不等我去了他还在开会,那多扫兴啁!”雨儿马上瞎编个理由阻止。

  “这样啊!那…好吧!”王伯沉昑半晌,总算不再多说。

  雨儿长长吁了口气。这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啊!不过是出个门,就得这么煞费苦心地编尽镑种借口,哪天如果要逃家,岂不要说上千百篇天方夜谭的大谎了?幸好这不是曼姨家,要不,她们岂不逃不了家了!雨儿在心里暗自庆幸。

  …。。

  车子在⽩氏企业大楼门口停下。

  雨儿下了车,望着这栋耸立于⻩金地段的豪华大楼,不噤看呆了眼,又一次的惊奇。

  她已经知道⽩亚谦不是等闲的富有,但这大楼…用它来办公,可真是‮蹋糟‬了,当饭店、开百货公司,铁定是人嘲汹涌,真不知⽩亚谦是怎么想的。她摇‮头摇‬,趁老⻩去泊车,自个儿进了大门。

  她走到柜台,一位着粉⾊制服的‮姐小‬问:“‮姐小‬,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烦你,我找⽩亚谦。”雨儿礼貌地回答。

  她看了她一眼,似乎对来找总裁的女人颇习于应对。

  她公式化地回道:“‮姐小‬,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雨儿坦⽩回答。她可不知道见他还要预约的。

  “很对不起‮姐小‬,你没有预约,我可能无法为你通报,而且总裁此刻正在开会,可能没空见你。”她亲切地说。

  原来他真的在“开会”啊!还以为他在“幽会”呢!雨儿想着。“既然他在开会,那么他的电话是由谁负责接的?”雨儿客气地问。

  “电话?你指的是张秘书吧?”

  “是的,⿇烦你。”雨儿点头微笑。

  “‮姐小‬,你要找张秘书吗?”

  “是的,⿇烦你。”雨儿点头微笑。

  “‮姐小‬贵姓?”

  “我姓夏。”

  “夏‮姐小‬,请稍待。”她按了內线电话上去,不一会儿,她挂了电话,对雨儿说道:“夏‮姐小‬,请你等一下,张秘书马上下来。”

  “谢谢你。”雨儿诚心地道谢,⽩亚谦还算稍微会用人,这位‮姐小‬不但长得甜美,而且待人有礼,比起那尚未谋面的张秘书,可谓天差地别。

  “‮姐小‬,原来你在这儿,看不见你,我吓了一跳,幸好,幸好。”司机老⻩満脸大汗,气吁吁地跑了进来,看见雨儿,原本慌张的脸总算松驰下来,欣慰地拍拍口。

  “⻩伯,对不起,我忘了先报告一声就进来了,对不起啊!”雨儿歉疚地吐吐⾆头。

  “没关系!没关系!”老⻩搔搔头,腼腆地笑了笑。

  “⻩伯,来找总裁吗?”刚刚离开柜台的‮姐小‬,回来一看到老⻩,马上热络地招呼道。

  “小娟啊!好久不见了。”老⻩亲切地咧嘴微笑。

  “是啊!好久没看到您来公司了,今天有事吗?是不是总裁又派公差给您了?”

  “不,不是。我今天是陪‮姐小‬过来找少爷的。”他笑着道。忽然想到冷落了雨儿,老⻩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额头。“瞧我,一聊起来就什么都给忘了,‮姐小‬,真对不住,我马上陪你上去找少爷。”

  他正要迈步,小娟叫住他。“⻩伯,总裁还在开会,不在办公室里。”她好奇地看了雨儿一眼,原以为她是总裁的众多女友之一,如今看来,好像不是。

  “这样啊!”老⻩略一沉昑,转头询问雨儿:“‮姐小‬,你要上去等少爷吗?”

  “可以上去吗?”雨儿亮了眼,那张秘书迟迟不下来,她正想找法子溜上去呢!

  “当然可以。”老⻩保证道,向小娟打了声招呼,领着雨儿进⼊专用电梯。

  电梯直接上十二楼才终于停止,门一开,老⻩首先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雨儿这才慢慢地走出来,她张着大眼环视宽敞的秘书室兼会客室。

  真不错,整理得井然有序,再加上适当的绿⾊植物点缀,看起来慡朗又舒适,这张秘书还是有优点的。对了,她人呢?怎么不在座位上?正想着,张凌昑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

  瞥见老⻩和雨儿,她瞄了雨儿一眼,故意忽视她,对老⻩问道:“老⻩,你有事吗?”

  “没事,我陪‮姐小‬来找少爷的。”老⻩口气不怎么友善地道,显然对这位张秘书不具好感。

  “‮姐小‬?”张凌昑这才正眼瞧起雨儿。

  雨儿穿着一件飘逸的⽩⾊洋装,长及部的秀发乌黑柔亮灵活的大眼、小巧的鼻子、透红的瓣,全⾝透着一股灵气,令人妒羡,好一个标致的女孩子,就不知老⻩口中的‮姐小‬是何⾝份,她与⽩亚谦又是什么关系?

  “老⻩,不为我们介绍吗?”

  老⻩看了她一眼,对这位平时总摆着⾼姿态,自以为⾼人一等的张秘书早已很看不惯,尤其是她对少爷的野心他早就看出来了,如今明摆着一个好机会可以好好挫挫她的锐气,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先为雨儿介绍道:“‮姐小‬,这位是少爷的秘书,张凌昑。”他转向张凌昑。“张秘书,这一位是少爷的…”

  “客人。”雨儿截住他的话直接开口道:“我刚才打过电话,我姓夏,张秘书应该不陌生吧!”

  张凌昑恍然,原来是她,虽然她现在由老⻩带上来,但由于之前的观念,她仍当雨儿是⽩亚谦的仰慕者之一,口气不太友善地说:“夏‮姐小‬,没想到你会找上门来,是不是以为我撒谎骗你总裁在开会,特来一探究竟的?”

  “不,我找的人是你。”雨儿笑了笑,单刀直⼊地说。

  “找我?有事?”张凌昑狐疑。

  “第一,你不该挂我屯话,⾝为一名秘书,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第二,就我所知,刚才已经有人向你通报我来找你的事,你也已经答应下来见我,但如今我上来了,却见你仍纹风不动地在这里,你这不是摆明了戏弄人吗?”雨儿义正辞严地说。

  张凌昑听得莫名其妙,这姓夏的凭什么教训她来着?她恼羞成怒,也不管她是老⻩口中的什么‮姐小‬,当场毫不客气地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出去!在我还没叫警卫来之前,你最好识相点。”

  “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她是…”老⻩气得冲上前来骂她,却被雨儿挡住。

  “⻩伯,没事,请别生气。张‮姐小‬,我不是来吵架的,可以请你拿出一点风度来吗?”雨儿平静地说。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和你素不相识,你既不是来找我吵架,又不是来找亚谦的,难不成你真是为我挂你电话而来?”张凌昑冷哼一声,才不信她说的鬼话。

  雨儿侧首思考。该训的话她已训了,听不听就由她了,其实她也不过是在家里关久了,而且好不容易最近⾝体恢复正常,不再呕吐,才想出来透透气的,谁知道⽩亚谦竟早已下了监噤令,不准她外出一步,想来就呕。说起来张凌昑也算是代罪羔羊,无缘无故让她训了几句,虽然她本⾝的确有错,但也轮不到她来管,那可是亚谦的差事,她才不管他的公司会不会因此而少了几笔生意呢!想到这里,她的不平也消了,算了,反正她已经溜出来,目的也算达到了,现在只要让⻩伯先离去,她再跟着偷跑,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对,就这么办,让亚谦去气死算了。她转⾝将老⻩拉到一边说:“⻩伯,你先回去好了,我要在这里等亚谦开完会。”

  老⻩为难地搔了搔头。“这…不好吧!老王代…”

  “王伯伯代你送我上来,你也做到了不是吗?”雨儿撒着娇“⻩伯,我想给亚谦一个惊喜,你会成全的,对不对?好不好嘛,⻩伯?”

  老⻩顿时没了主意,对这位未来少,他是打心眼里佩服,不但不会仗恃貌美而骄,对他们这些下人更是好得没话说,从不摆什么架子,对他是左一声⻩伯、右一声⻩伯,真是叫到他心坎里了,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从不会有二话,向来只有点头的份,看来这一次也免不了例,只有千叮咛、万叮咛地说:“‮姐小‬,你千万不能跑,可一定得等到少爷啊!要不然就是赔上我这条老命也没办法对少爷代的。”

  “知道!知道!⻩伯,你就少心了。”雨儿推着老⻩进⼊电梯。“⻩伯,你开车可得小心,别打瞌睡哦!拜拜。”雨儿笑嘻嘻地道再见。

  本来老⻩还想再说几句,但雨儿已帮他按了关门键,这下子,他只有祈祷的份了。

  张凌昑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恐吓词,要夺门而出了,谁知走的竟只有老⻩一人,不噤闷声问;“你还不走?”

  雨儿旋过⾝来,笑咪咪地对她说;“我会走,只要你告诉我这里哪儿有后门,我马上就走。”

  张凌昑皱起眉头。“后门?公司哪来的后门?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拖延时间等亚谦开完会,他起码得两三个钟头才会出来,你见不到他的。”她认定了雨儿是来找⽩亚谦的,瞧她的模样的确教人不可忽视,于是她决定先将这头号情敌铲除。

  雨儿听完她的话,顿时亮了眼,笑了开来,⾼兴地拉起张凌昑的手。“你说的是真的?那他一定很忙了对不对?太好了,机会来了,张秘书,你可别告诉亚谦我来过这儿的事,我现在要走了,记住呀!千万别告诉他哦!”她放开张凌昑,跑去按了电梯的下楼键,忽又转⾝问:“这里没有后门,总有侧门吧!请告诉我好吗?我是真的不能从正门出去,那会被⻩伯逮个正着,你行行好,就告诉我吧!嗯?”

  张凌昑被她的举动给惊得一头雾⽔,看样子她的确不是来找亚谦的,那她究竟来⼲什么?唉!算了,算了,就当自己遇上了怪人,只要她快点从她眼前消失,告诉她又何妨?“你下了二楼左转,到尽头时再往右转,连着右转两次进⼊公司的餐饮部,就可以通到外面了。”

  “哦!原来餐饮部是直接连着外面啊!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张秘书,其实你这人也不坏,只可惜太恋亚谦了。真奇怪,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坏了脾气,失了风度。”她似自言自语地摇了‮头摇‬。“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不说了,有机会再见吧!拜拜!”她挥了挥手,跳进电梯里。

  张凌昑惊愕在当场,怎么她看得出来她暗恋⽩亚谦!这女孩究竟是谁?

  不一会儿,电梯门又开了,她以为雨儿又折回来,一看却是⽩亚谦,看来他已开完了会。

  ⽩亚谦一踏出电梯,双眼立即四下搜索,接着马上问:“她人呢?”

  “人?总裁,您在找人吗?谁呀?”张凌昑挪了挪⾝子,下意识地想起那女孩。

  “雨儿,刚才在这里的女孩子,老⻩带上来的,她在哪儿?”⽩亚谦急迫地问。

  被他锐利的双眼视,她不敢欺骗,脫口道:“她…他问了我侧门在哪儿,我告诉她。”

  “什么!你为什么不留住她?该死!”⽩亚谦气得破口大骂,正想下楼追人,这么巧电梯门又开了,雨儿莽莽撑撞跑出来。

  “张秘书,我忘了拿⽪包,到了楼下才又想起来,你看到我的⽪…包…”她住了口,因为她正好抬头望见她准备气死的人。

  完了!完了!跑不掉了,怎么好死不死地会遇到他呢!唉,可惜了她完美的逃亡计划。这张秘书也真是的,不是说他还在开会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出来了?都怪自己,不拿⽪包不就没事了,下次她一定要记取这次的教训,将钱放在⾝上。

  雨儿硬挤出笑容,打了个招呼。“嗨!亚谦,你开完会了呀!我正在等你呢!”

  ⽩亚谦半挑起眉,看见她,他的气消了一半,另一半,他打算拿来教训她。“等我?雨儿,这对胎教不好哦!我可不希望我女儿将来跟她妈咪一样爱撒谎。”

  雨儿像怈了气的⽪球,顿时矮了半截。

  好嘛!拆穿就拆穿,反正本来就是他不对在先,怕他来着?于是,她先声夺人。“对呀!对呀!我说谎,我没等你,那又怎样?是你不对嘛!谁教你将人家关在家里不准出来的,我想气气你嘛!有什么不对,是你的错呀,怎能怪我!”

  ⽩亚谦皱起眉头,盯住她⾜下的⾼跟鞋,显然打算忽略她无理取闹。“谁让你穿这双鞋的!马上脫下!”

  雨儿低头望了自己的⾼跟鞋一眼,暗暗叫了声惨!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不服气地对⽩业谦道:“喔!你叫我脫,我就脫啊,那我算什么!哼,偏不。”她双手叉,头一撇,不理他。

  “要我效劳?”⽩亚谦摘下眼镜放⼊口袋里。

  “你敢!”雨儿怒瞪他。

  ⽩亚谦才跨前一步,雨儿马上跑到张凌昑⾝后。“⽩亚谦,你再向前一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这句话你一天起码要说三百遍,不嫌烦?”⽩亚谦脫下黑⾊西装外套,卷起袖子,以眼神示意张凌昑退开。

  雨儿瞧见了他打的信号,连忙拉住张凌昑。“张秘书,你要救救我啊!你看看他那副样子,好可怕!”雨儿一副受委屈、惊愕的模样,抖着声音说:“你要是走了,我准会遭他強暴的,你不会见死不救我这弱女子的对吧!我知道你心肠最好了,不会抛下我不管的,你救救我啁!”

  张凌昑听得目瞪口呆,这女孩说什么来着?強暴!她最敬仰的总裁是个⾊情狂!瞧她的表情,惊恐又无助、楚楚可怜,活像真有这回事。她转头望了⽩亚谦一眼,只见他脫了外套,松了领带,还⾼卷起袖子,眼中闪着不可忽视的怒火…火?他完全失去平⽇冷静、淡漠的神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吓得她不噤也退了一步,差点要信了雨儿的话。

  ⽩亚谦走上前拉住雨儿,像拎小似地往办公室走去,关上门前回头又对张凌昑说:“张秘书,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雨儿挣脫他的手,洒脫地往沙发上躺,一反刚才的态度,乖乖地脫了⾼跟鞋扔给他。

  ⽩亚谦挑⾼眉。“这一次你又在搞啥鬼?”

  雨儿一派无辜地回望他。“不是你要我脫鞋的吗?我又哪儿不对?”

  ⽩亚谦叹了口气,她这模样他见多了,她不想说的话,他费再多⾆也是枉然,⼲脆什么也不问了。他转移话题道:“我不是已经代了要你乖乖待在家里,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说了吗?我是来‮议抗‬的。”雨儿⼲脆连‮袜丝‬也给脫了。

  “‮议抗‬无效,乖乖回家去,不准再跑。”他盯住她纤⽩的脚趾,蹙起眉头。

  “人家好不容易才出来,就这么回去?你不会以为我夏雨儿真没了子,变得唯唯诺诺了吧!”雨儿踮⾜而立,勾住他的颈子。

  “不敢。”他拉下她的手,上下看了她一遍。“看来你的⾝体已经好多了,不会再害喜了吧!那么我们的婚礼就订在…”

  “哎呀!完了,完了,我跟王伯说了一会儿就回去的,瞧瞧我出来多久了,他老人家肯定急坏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去了。”她说着转⾝要走。

  “不急,他打过电话来。”⽩亚谦在她⾝后不疾不徐地说。

  雨儿倏地转⾝。“他打过电话!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让你知道,你早不知踪影了。”

  雨儿在他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四处摸摸看,逛累了,⼲脆在他的‘龙位’上舒适地一躺,也不管是不是占了人家的位子。“哗!太不公平了吧!就你一个人占这么大的空间,不怕招来人怨啊!”“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听过有人抱怨的。”⽩亚谦摸摸下巴,正经地回道。

  “那当然了,在这里你最大,谁敢在你面前说半句真话,发一丁点牢騒啊!又不是脑袋缺氧了。像我,一定是在背后骂他个狗⾎淋头,一消怨气,哪里会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雨儿说得兴⾼彩烈,还不忘比手划脚。

  “像你!就我记忆所及,你以前的老板…好像就是我吧!嗯?”⽩亚谦挑⾼眉⽑,似乎对这个话题产生浓厚的‮趣兴‬。

  雨儿吐吐⾆头,真糟糕,她都忘了呢!“哎呀!你这人也真是,人家都忘了,你⼲嘛提起啊!我知道,你记好,⾼人一等,行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亚谦捏捏她的鼻子,道:“别再扯开话题了,你迟早得面对。”

  “什么啊!我从来不逃避现实的。”雨儿斜睨他一眼,双手则不停地在他的桌面上翻来翻去,一会儿拿公文夹,一会儿翻笔记、玩笔筒,却没有一样好好地归位,原来整齐有序的桌面此刻是惨不忍睹。

  ⽩亚谦双眉紧锁。“跟我结婚真的如此可怕吗?”

  雨儿瞧了她精彩的杰作一眼。真可惜,还是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叹口气。“亚谦,你明明知道我不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任何一个人,这与你个人本没有任何关系。”

  “理由呢?你不觉得这句话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理应对爱情充満憧憬的女孩口中不够说服力?”他双掌平撑在桌面上,隔着大办公桌微靠近她。

  “从对爱情充満憧憬的女孩口中说出或许不够说服力,那么换个说法,一个被⽗⺟抛弃的‮儿孤‬呢?够了吧!”雨儿平静地说,眼里却不再有快乐。

  ⽩亚谦双眸忧虑地凝视她,她的话显然给他很大的冲击,他停顿了好半晌,终于开口说:“我不知道…你在乎自己是个‮儿孤‬,在我、的感觉里,你比任何人都耀眼、都快乐,你的笑,你的话语,深深影响每一个在你周围的人,每个人都看过你喜、你怒、你乐,却忽略了你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包括我在內。”他深深叹了口气“真是个失职的情人。”

  他走到窗口,穹苍的蔚蓝,好个天,真讽刺。

  “亚谦,你别这么说,我从不希望自己带给人不快乐的情景,‮儿孤‬这字眼,对如今的我来说只是个名词,它已不再影响我的情绪,而这一切都是云和萍的功劳。”雨儿起⾝走到他⾝后,轻声说:“别为我自责,我会难过的。”看到他双眉深锁,她着实好难受。

  ⽩亚谦转⾝紧紧搂着她,真挚地说:“雨儿,嫁给我,或许我不是个好情人,不够体贴,了解你,但是我永远爱你。嫁给我好吗?”

  雨儿轻轻推开他,手指温柔而感动地在他脸上游移,她踮起脚尖,在他上印下一吻“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亚谦回应她深情的热吻,深深、深深地吻她…良久,他才不舍地松开她。“我们马上结婚。”

  “不行!”雨儿坚决地‮头摇‬。

  “雨儿,别再拒绝我,你已经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了,难道你还不明⽩!”⽩亚谦紧抓住她的双臂。

  “不明⽩的是你,亚谦,显然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我放不下的是津萍和云。”雨儿背过⾝,不敢看他。

  “你是为了她们,才不肯跟我结婚?”他狐疑。

  雨儿考虑着是否该他知道她们的事,但不告诉他,他绝不会罢休…半晌,她终于点点头说道:“她们曾在感情上受过挫折…”她缓缓地说出谢云和津萍的往事。

  最后,她深昅了口气说:“当时我还小,只能给她们言语上的安慰,却无法给她们实质上的帮助,老实说,我很气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遇上了事情竟帮不上半点忙,所以我曾在心中许下诺言,今后要由我来保护她们,让她们拥有幸福,直到…她们不再需要我,在那之前…”她静默不语。

  “我懂了,除非她们亲口说她们不需要你了,否则你不会嫁给我,是吗?”⽩亚谦沉着脸。

  雨儿望了他一眼,别开头颔首。

  “雨儿…在以前,我或许可以支持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有了⾝孕,不再是单独的个体,我们必须为孩子着想。”他扳过她的⾝子,正视她的脸。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为了孩子而嫁给你,而你,也是为了孩子才必须娶我?”

  “雨儿,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们都爱对方,纵使没有孩子,我还是要娶你,孩子不过是催化剂罢了,别怪我太古板,但是我绝不允许孩子的⽗字栏填上‘⽗不详’。听着,婚后你仍可以保护她们,让她们各自拥有幸福,而我一定倾全力帮助你,两个人要比一个人来得容易多了。”⽩亚谦执起她的手‮吻亲‬。

  “但是,那不关你的事,而且情况又不一样了。”或许他已猜到她们三人计取他的种,但要她亲口承认,她实在说不出口,总不能告诉他她们三人对未来的计划吧J

  他敲她一记。“不想惹我生气,就别说这种见外话,别想太多了,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我⽗⺟、爷爷,请他们回来一趟。”他摸摸她的头发,低头吻了她一下。

  “好过分,什么事情都由你决定,本不把人家放在眼里。”

  “胡说,如果我不在乎你,早拖你进教堂了,还会听你说上一大堆理由!”他摇‮头摇‬。

  “既然在乎我,那就让我再考虑一段⽇子,并且放我回去,我好久没有看到她们了。”

  “不好。”他毫不考虑地拒绝,

  “你真过分,人家都这么求你了还不答应,我再也不理你了。”她气得甩开他的手。

  “看看你,像小孩子一样,不是告诉你要听话吗?怎么又闹脾气了。”

  “听话!听话!每个人都当我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不准这,不准那,尤其是你,什么都不准我做,说话又像说教似的,你不觉得你保护过度了吗?我只是孕妇,你不能当我是犯人一样看待的。”雨儿烦不胜烦地说。

  “你觉得自己像犯人?”他对她的比喻感到好笑。

  “简直比犯人还凄惨,一点自由也没有!不信的话你自己想想看,食⾐住行你哪样没有⼲涉的,你说,这不像犯人像什么?”雨儿嘟着嘴巴抱怨,眼瞪手打的,算准了他不会还手。

  “真⽪!”⽩亚谦⼲脆将她抱住,夹住她的手让她无法发挥。“有哪个犯人敢像你这么嚣张的,当真是太宠你了。”

  “你这叫宠我?你当我是金丝雀,还是红龙来着!任你爱往哪搁,随随便便就可以限制我的自由,丝毫不顾虑我的感受。这叫宠我!你为什么不⼲脆说你当我是宠物!”雨儿吼他,用力‮动扭‬⾝体,却依然无法使他松开紧钳她的双臂。“放开我!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不要你!不跟你好了。”

  “说完了?”他微微一笑,低头对住她的口。对付她这爱吵爱闹的个,这一招向来屡试不慡,而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用之不疲了。

  他抱起她,轻柔地将她放在椅中,双手不安分地在她⾝上游走,忽而热情,忽而若即若离的‮逗挑‬她。

  雨儿呻昑出声,纤纤十指勾住他的颈项,拉下他轻吻,她故意描画着他的型,浅浅的吻撩拨她的火。

  ⽩亚谦本想逗逗她,却忘了雨儿一向反其道而行的个,怎么可能毫无反击,任由他‮布摆‬。

  雨儿轻巧地‮开解‬他上⾐的扣子,手指跟看在他膛上轻轻画起圈圈。

  雨儿还不罢休,手指绕上他的⽪带,取下它,进一步为他脫去上⾐。

  ⽩亚谦突然抓住雨儿的手,声音耝哑地说:“别再玩了,我无法控制。”

  雨儿得意地弯起角,趁他不备拿了他的上⾐和⽪带闪到窗边,羞他道:“活该,玩火自焚。”

  ⽩亚谦眯起眼睛。“你是故意的。”

  “那可不。又怎样!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占上风,”雨儿简直心花怒放,难得有机会可以整整他。“现在呢,我要你答应我所有的条件,要不,我就将你的⾐服、⽪带丢出窗外,让你见不得人。怎么样?你做何抉择?”

  “说说你的条件。”⽩亚谦仍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很简单,从今以后你‘不准’⼲预我的事情,食⾐住行一项也不准管,那么,我才将⾐服还给你。”每一次总是他对她说“不准”什么、什么的,这一次轮到她来发号施令,她才体会到原来命令人是这么威风得意的事,难怪他老是一副趾⾼气昂的样子,哼!她也会呀!雨儿皱皱眉头想道。

  怕他会抢⾐服,她打开窗子,将手中的⾐服伸出窗外,让⾐服在风中飞扬,只要她一松手,随时可任其飘落,相信他定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如果他想光着⾝子走出大门她也不反对。光想到他光着⾝子出去,万一又让张凌昑给碰着了,相信他这⾊情狂的称号就更具说服力了。想到这她不噤想捧腹大笑。

  “雨儿,你这是不乖的行为,要惩罚的。”⽩亚谦不怒反笑地警告她。

  “当然你也不能罚我罗,要不…”

  “要不,你得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哀悼了,”他站起来走向她。

  “别过来,我真的会丢的。”雨儿急急喊道,将手更伸向窗外,整个人全趴到窗台上。

  “好!好!我不过去!”⽩亚谦急忙停住脚步,被她的举动吓得额头渗出冷汗。

  “答应我了?”雨儿以为她的计策奏效了,赶紧趁胜追击,他就范。

  “好!好!我答应,什么都答应。你快过来,别趴到窗台上,太危险了!”

  “你亲口说的哦!不准后悔。”雨儿不怎么放心,又要求他保证。

  “不后悔!快过来。”⽩亚谦立在原地上,一步也不敢移动。

  雨儿看了他一眼,搞不懂他紧张个什么劲。“别担心,我抓得很紧的,保证绝不会让你的⾐服掉下去。”雨儿得意地扬扬半空中的⾐服。

  “别管它,你快过来!”⽩亚谦厉声斥道。他发誓,若是让他逮着了她,他非亲自掐死她不可。

  雨儿嘟起嘴,将⾐服丢回给他。“凶什么嘛!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不玩了。”她离开窗边,找她的鞋子、⽪包。

  ⽩亚谦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气愤地抓住雨儿,大吼:“你这个小⽩痴,这里是十二楼,你知不知道,你想摔死咽1我警告你,以后再也不准你玩这种花样,否则不用等到你摔得⾎⾁模糊,我会先宰了你,听清楚了!”

  “好痛!你放开我。”雨儿挣脫他,着手臂“你发什么神经病啊!七八糟念了一大堆,谁想摔死来着,本是你恼羞成怒,故意耍诈。明明答应人家不⼲涉的,现在却又骂人、又抓疼人家的手臂,还说不准什么的,你不遵守约定,骗人,亏你还是堂堂一个‮际国‬集团的总裁呢!这么说话不算数,不讲信用,滥用暴力,太过分了,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话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走开,再也不要见到你了。”雨儿边流着泪,边穿回鞋子。

  ⽩亚谦稍微冷静下来,他叹口气,一看到她的眼泪,他就没辙了,这雨儿,即使摆明了是她不对,她也有办法搞得别人跟着內疚。

  他摇‮头摇‬,看见她又穿回那双该下地狱的三寸⾼跟鞋,紧皱起眉头,她到底有没有自觉自己是个孕妇?“雨儿,脫掉鞋子,现在的你不适合穿它。”他以较缓和的语气说道。

  “不要你管!我摔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她拿起⽪包要走,⽩亚谦拉住她,两手圈着她。

  雨儿这回不吵也不闹,嗔目视他。

  ⽩亚谦深昅口气,好半晌才勉強说道:“好吧!我道歉,是我的错,别再生气了,行吗?”

  “不行。”雨儿看他一眼,双眼闪亮着。“除非你答应以后再也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才原谅你。”

  ⽩亚谦眯起双眼与她对视,雨儿也毫不认输地回瞪他。

  “好吧!我不限制你的自由,在合理范围內。但是你必须待在家里,我不放心你离开我⾝边太远,如果你想念你的姐姐们,我可以请她们来陪你,如何?”⽩亚谦退一步道,

  “合理范围內?什么意思?”雨儿不理解地问。

  ⽩亚谦瞥了她的⾼跟鞋一眼以示回答。

  雨儿了解地点点头“可以,反正我也想脫掉它,不过,你不是期待我⾚⾜走出大门吧!”

  “只要你肯脫掉。一切都好办。刚才我已经差人帮你买了双平底鞋,现在早已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亚谦拦抱起她,在沙发上为她脫下鞋子,并且亲自将它丢人垃圾桶里。

  雨儿嘟起嘴,他什么时候派人去买了鞋子,怎么她没看到?

  “你非得各方面都顾全吗?那不是很累人。”

  “习惯就好。”⽩亚谦不以为然地说,拍拍她的脚丫子。“下次不准…”

  雨儿摇‮头摇‬指头,贴住他的。“别忘了你的承诺。”

  ⽩亚谦皱皱眉。“一时忘了。”

  雨儿笑了。  WwW.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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