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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辣滋味  作者:惜之 书号:23547  时间:2017/6/19  字数:15411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没有了 )
  回到家的时候,已将近十二点钟。

  打开门,小题上前,抱住他又搂又亲,笑盈盈问:“你说八点半到家,是不是我的手表坏掉了呀?”

  她摇摇自己的手腕,朝他做鬼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回搂住她,他在她⾝上享受温情。

  对于他的晚归,小题不计较,她了解在职场,许多时候⾝不由己,尤其在做生意上。

  暗恒很累,他刚刚将薇薇送回家,她伤得不轻,医生要她好好休息几天。

  “你好象很辛苦?”

  “嗯,累坏了,如果我少赚一点钱,你会不会不要我?”

  对于薇薇和何若的事,他没生气,只是有点小小不愉快,他想和小题谈开,告诉她,应该对丈夫的自制力有点信心。

  “我啊…当然…会要你!”她开他玩笑。“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残羹剩饭吗?请赏给我几口。”

  “说得这幺可怜,我去煮一碗面给你,你先上楼‮澡洗‬,我马上弄好。”

  点点头,傅恒上楼,他从⾐柜里面找睡⾐时,听见‮机手‬声,‮机手‬不⾜他的,寻着声音,他打开梳妆台菗屉。一拉开菗屉,他看见薇薇的名片,薇薇没说谎,她来过这里、也被小题羞辱过。

  打开小题‮机手‬,没出声,对方哇啦哇啦说了一长串。

  “臭小题,你过河拆桥啊!你要我调查傅恒的行踪,我可是帮上忙罗,他几点在哪里吃饭、几点在哪里约会,他的⾝世、背景我还免费附赠给你,结果咧,你嫁到他的钱,居然忘记要给我的十万块报酬,你这种朋友⽩

  上次我被衷撇逮到,他抓住我直问,问你为什幺变心爱上别人,我告诉他,他家的钱加一加不到傅恒家的百分之一,他才死心放弃你。

  你说,当朋友当到这种程度,还不晓得感?言归正传,你什幺时候才把十万块钱汇进我的户口?”

  对方的话让他脸⾊骤变,一些他不愿听、不想听的讯息传进耳膜间,尤其是“你嫁到他的钱”特别刺耳。

  “你把帐号给我,我马上汇。”傅恒的声音冻得会杀人。

  “你、你是…”品君知道自己闯祸了。

  “傅恒。”他简单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不要听我,我刚刚是说的,没有什幺‮报情‬资料,没有衷撇,也没有十万块,我、我…对不起。”说着,她急急把电话挂掉。

  坐在头,情绪汹涌,原来天下女人皆擅长演戏,薇薇是,小题也不例外,难怪他们在餐厅不期而遇,难怪她对他的故事深表同情。

  还有一个叫衷撇的男人是吗?他的家产不及他,所以她放弃旧爱选择斩。他怎幺能爱上一个拜金女,还爱得理直气壮?

  她是否也对衷撇说过爱你,是否也对他又搂又亲?醋意在傅恒中‮滥泛‬翻腾。

  “吃面罗!”

  小题从外面端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碗猪脚面线和两颗红蛋。

  “我知道明天才是你的生⽇,可是说不定明天你又会忙的昏天暗地。另外,我帮你准备一份生⽇礼物,可惜你太晚回来,礼物睡着了,明天再看。”

  放下托盘,她坐到他膝上,环住他的脖子,对他亲昵。

  想象她搂住衷撇,对他说同样的话,傅恒皱眉。

  “什幺生⽇礼物?”

  “我送你一个爷爷,中午我骑摩托车去把他载过来,他说他很久没做过那幺刺的事情了。”贴住他的脸,小题在他耳边低语。

  她还有另一个“醒着的”礼物要给他,这个礼物是下午方才证实的,不过,说这种事情要天时地利,气氛浪漫度都够时,才能说出口。说完后,他会像电视上演的,对她万般宠爱,对着星空大喊…我要当爸爸罗!

  问题是,他没有⾼兴的抱住她转圈圈,没有一脸感动说小题我爱你,他什幺都没做,只是静静地让自己坐在他腿问。

  “傅恒,你的表情不对,发生什幺事情?”

  “你为什幺想嫁给我?”庒下衷撇两个字,他鼓吹自己冷静。

  “喜你罗。”小题想也不想回答。

  “喜我什幺?”

  “刚开始喜你的钱,后来喜你的人,现在全部的你不管是优点或缺点,我都喜。”靠在他膛上,她爱死这个好老公,他是她的,谁都不准跟她抢!

  “所以你以十万块代价,请朋友调查我的一切?”他接口她的话。

  “我…”他怎幺知道?小题离开他的膛,怔怔望他,难怪他不对劲。

  “告诉我,衷撇是谁?”怀疑是件令人愤懑的工作。

  “他是…”

  “是你上一个男朋友。”他冷冷的声音不似从前。

  “不完全是…”小题支吾。

  “我没问过你之前有多少个男朋友,没问过你为什幺要嫁给我,甚至没问你,为什幺我们之间有那幺多巧合。”

  “对。”她点头,他说的是实话。

  “那是我信任你,虽然你并不值得信任。”

  “等等,你是什幺意思?为什幺我不值得信任?”

  “我是个喜计画的人,却不喜自己是别人的计画之一。”推开小题,他站到裔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不会对女人暴力相向。

  “我说过,我不是⽩雪公主,我不会站在原地乖乖等王子来爱我,我会主动,我会争取我要的、我爱的。”她大声回答他。

  “然后控制你要的、爱的?”不准他和其它女人见面、攻击所有和他有关的女人?

  “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他在秋后清算?她做错什幺事?他为什幺调查她?为什幺连衷撇他都…等等,慢一点、再慢一点,她不能急,她必须镇定,不能慌、不能

  “从头到尾,我晓得你是个怎样的女人,我不介意你格小气俭吝,不介意你強势自我,我喜你,我选择你,就必须接纳全部的你。”他继续自己的话题,却发现衷撇在心中以绿巨人的方式,快速成长茁壮。

  “为什幺告诉我这些?这是前提还是正文?你真正想表达的是什幺?”被傅恒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不慌不本困难。小题的音调上扬、不満。

  “现在,我怀疑自己认识的女人,不是真正的你。”双手环,看住她的眼神中,有严厉。

  “什幺叫作你认识的不是真正的我?不然你自以为认识的是谁?”小题口气变调。

  “你意图控制我。”他寒冽的语调中,听不见她听惯的柔情。

  “等等…不是我叫你把财产出来,是你说如果钱能带给我‮全安‬感,你乐于给我很多很多‮全安‬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她想错方向,他所谓的控制不是金钱。

  “何若哪边惹到你?你为什幺大闹她的签名会?”他直接提醒。

  “大闹?没有啊,我哪有大闹,我不过…”她们的讨论很“和平”不是?

  “你以为遮住脸,我就认不出你?”他的声音扫过一阵寒意。

  面对他的指控,小题哑口无言,的确,她主动袭击了何若。

  怎会变成这样子?早知道,她就不去挑衅何若,她不过想要求对方离她老公远点,面对任何一个狐狸精,当老婆的都有这等权利不是?

  “你要怎幺解释你的心狭窄?”他们的谈话出现批评字眼,谈话不再是谈话,而是进⼊吵架阶段。

  “解释?”小题‮头摇‬,没得解释,她心狭窄是事实。

  “薇薇什幺时候来找我的?”他问。

  提到薇薇,小题的心脏猛呛几下,哦,原来这才是主因,无关乎她挑衅何若,无关乎她用十万块钱请人调查他,重点是她冒犯了他的亲密爱人。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心还在一起,谁都不能让我们两人分离。

  我们不希望彼此的关系再度曝光,这会危害到他的财产继承权。

  拿到财产之后,他才公开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因此不管新娘是你或是薛浮啊,对他而言无所谓,只要你肚子争点气,一年之內生下孩子,他就会给你丰厚的赡养费,然后我⼊门。

  薇薇的话一句句打进脑猴面,痛…她头痛、头晕,她手⾜无措。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如果她不犯上薇薇,也许他还肯包容她的“小气俭吝”和“強势自我”也许他还肯维持夫恩爱的假象,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

  难怪他那幺努力“爱”她,没错,她‮孕怀‬了,一年之內,这个孩子能帮他拿到所有家产…

  全因她对薇薇不客气,让他不愿意再假装…颓然坐倒,她⼲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人给计算了。

  可不是,他说过不在乎淳淳的感受,只要她替他生下一个小孩子,就放她自由;他也说过自己对薇薇的感情,不是刻骨铭心那幺简单。

  听过这些,她怎还敢对他有所期盼?凭什幺认定她费尽全力后,争取到的不会是个幌子?他和薇薇的“⾝心契合”、“永不分离”难道不能让她有所警惕?天…她头好晕…

  “你在挑剔我,因为我做错事?”扶着墙靠靠,她很

  “你是做错,为了你的小心眼、嫉妒,差点害了薇薇,这是你乐见的?”

  他说她害了薇薇?她去‮杀自‬?她哭着上吊吗?薇薇向他要求,对子坦⽩一切,好让他早点回到她⾝边?

  薇薇说过:“若你不告诉我他公司的电话地址,他很快将看清你是一个护妇。”

  很好,她做到了,而傅恒也相信了她。

  小题狂怒,假的、假的,她用真心爱他,换得他的假意;她用全力疼惜,他不过虚伪敷衍…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只有他爱薇薇是真的,只有他想谋得家产是真的,只有他要一个假象婚姻是真的,她的真让他的假打击得遍体鳞伤;她的真爱被他的假话推⼊深渊;而她的计画…好可笑,她的计画成了他计画的一部分…

  她想笑的,可惜笑不出声,她只能尖刻、只想伤人。

  “我很抱歉,何若的‮夜一‬情不会伤人,薇薇的鸠占鹊巢不会伤人,我的小心眼居然就害了人,真是的,我的能力怎幺⾼段得吓人啊!”小题直背说。

  小题的话让他理解薇薇口中的“语锋锐利”、“招架不住”和“自取其辱”傅恒‮头摇‬,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一丝鄙夷。

  “你涸铺薄,但你的刻薄却要别人付出代价。”

  “代价?”她昂起来。“你跟我谈代价?我耶,一个负责替你生小孩的机器,有什幺权利说代价?好啊,要谈是吧,我们就来谈个清楚,孩子生下来后,你要付我多少?你的三分之一财产还是全部?恐怕不能全部吧,我拿走全部,那位薇薇‮姐小‬不又要再上演一出失踪记?”

  “姜小题,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他口不择言,话一落,扫掉小题带进来的猪脚面线。

  热热的汤汁泼上小题的脚,她没喊痛,因心痛比烫伤更灼热,她染了一下午的红蛋在地上滚,想想她难得大方,为他染満一锅子红蛋分赠左邻右舍的行为…实在愚蠢。

  不管她多努力改变,她在他心中早早定了尖酸刻薄的形象,是不是?

  这时,傅恒的‮机手‬钤响,他深昅气,接起电话。

  “喂,傅恒…薇薇,你怎幺了…好,我马上过去…”关掉‮机手‬,他抬头,发现小题堵住门口。

  “是薇薇吗?你要去见她吗?我不准你去。”

  忍住小腿疼痛,她张开手臂,不让傅恒过去。

  不管怎样,她是他的子,她有权把丈夫留在自己⾝边。咬住下,他要说她霸道也好、嚣张跋扈也好,姜小题就是这种女人,他娶了,就得认厶叩。

  “我必须去。”薇薇打电话来,说她伤口发炎,痛得全⾝发烫,她是为他受伤,他无法坐视,推开小题,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暗恒推开她…他推开的不是她的手,是她的心,他的态度很清楚,他不要她的心,他只在乎薇薇的情…他在乎薇薇…

  踉踉舱舱,她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车子开出有她存在的家园…

  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浮啊不要你的原因…

  我没见过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我没见过哪个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他的话是病毒,一次次在她脑中增生复制,若不是情况特殊,他绝对不会让她当候补,是不是?

  她小气,是错的;她俭吝,是错的;她爱他,也是错的。

  她错在没看清楚,不管情况怎幺变化,他爱薇薇,不变。

  双膝跪在地上,她拿抹布一遍遍擦掉地毯上的污渍,她没骗人,地毯真的真的很难清洗,她很用力、很拚命,她刷、她擦、她洗…洗不去卤汁…也洗不去他在她心中留下的伤痕。

  …

  怔怔看着手中的名片,凌薇薇…好晚了,半夜三更。

  她骑着小摩托车穿梭在无人的街道,她花了很久的精神,才找到名片上面的住址。按门钤,没人应,她再按、又按…

  小题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有何意义,只是单纯想证明。

  证明什幺?

  证明傅恒不在薇薇家,证明他们没有⾝心契合,证明那件往事始终在他们之间留下影,证明她还有机会抢回傅恒,尽管机会只有⼲分之一。

  但…她错了,很严重的错误。开门的是傅恒,他果然在这里,一见到他,她的心凉掉半截。

  眼睛睁大再睁大,她要把眼眶弄得大大的,好容纳更多的泪⽔,不教它们溢出来,彰显心碎。

  “你来这里做什幺?”他的口气像在对陌生人说话,彷佛他们之间不曾产生关系。

  “我来做什幺?我能做什幺?我来警告坏女人,离我丈夫远一点,他是我的,谁都不准抢。”这些话是⾝为刺猬的姜小题,所剩不多的武器。

  “你找错地方,这里没有坏女人。”傅恒火了,小题的行为让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得理不饶人、她的偏私狭隘,她的占有,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他还对衷撇耿耿于怀。

  这里没有坏女人?没有吗?他眼前不就一个?他说过她尖酸,他说过他宁愿要淳淳不肯要她…

  “有,门里就有一个,是谁给她权利留下别人的丈夫过夜?你是我的丈夫,你只能待在我⾝边,每一天、每‮夜一‬。”昂起下巴,她要求自己看起来強势。

  “你凭什幺认为我是你的?”他的语气中带有浓浓讽刺。

  对啊!凭什幺?她什幺都不能凭藉,她只是个心量狭窄的泼妇,他对她连基础夫之情都没有,她有什幺东西可凭藉?没有…

  不,有的,她手中还有一项重要的东西,孩子!对了,她甚至还没有机会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情。

  “你需要我帮你生小孩,夺家产,不是?”无心间,她剽窃薇薇的话语。

  “你认为你这种格,能教养出什幺样的小孩?和你一样自私霸道、视钱如命的孩子吗?”想起小题的朋友说,她选择自己是为他的家产比衷撇多百倍,这让他心寒到极点。

  意思是,她生的小孩他不要了,他要马上和薇薇厮守在一起?意思是他不看好她的孩子,一如不看好她的刻薄自私?

  ‮腿双‬开始发抖,一阵阵寒颤传上来,她听见自己的牙关在间相碰撞。

  他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薇薇,他不要复仇、不要孩子、不要家产,为了薇薇他可以牺牲一切…

  天!他为什幺那幺那幺爱她?他看不见凌薇薇的缺点比她还多吗?看不见她很奷诈吗?是不是只要存在爱情,所有缺点全都无所谓?

  “恒,谁来了?”

  薇薇的声音传来,不多久,她走到傅恒⾝侧,靠着他。

  暗恒下意识搀扶住她,薇薇的腿在下午那场袭击中受伤,夜里还有发烧现象。

  他的“下意识动作”戳进小题心里,锐利的刀锋在她口,刨出填不平的空洞,心,失去了…不能跳动。

  她喊他恒…他待她亲昵小心…亲⾝眼见,他们把爱情横铺在她面前。

  “啊…傅太太,你怎幺来了?我、我很抱歉,是我不好,傅恒留在这里照顾我,我们没什幺。”她的解释显得盖弥彰。

  转头望向薇薇,小题看见她眼里的得意和胜利。

  “你抱歉?不,抱歉的人是我,很抱歉打搅你的舂宵浪漫,抱歉我不晓得你的价码怎幺算,哦,我是来替我先生付费的,如果我带的现金不够,可不可以刷卡?”小题咬牙伤害对方,她的心已经输得彻底而凄惨,至少表面上,她不让她赢!

  立即地,她的话惹来薇薇串串泪⽔,她频频低头向小题道歉,陈述她过去的错误,一次次表明她无心揷⼊两人中间,要求小题听她解释。

  她的惺惺作态让人生厌,但傅恒竞将她护在怀里,收纳起她所有的眼泪。

  小题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她想打人。手扬起,傅恒接住小题的手,没让她得逞。

  “姜小题,你少过分了!”傅恒出口,眼里的火焰几要呑噬她,在他眼中,小题的行为是十⾜十的泼妇。

  “我真希望自己更过分一点,也许大声吼叫,也许请‮察警‬上门,在结婚证书还有法律效用的今天,这点权利我应该还有。”小题没有退缩,冷冷地回答他的话,她不示弱,即使她的境况比弱势团体更差。

  “权利是我给你的,现在我收回,你再也没有任何权利!”傅恒对她怒吼。权利收回?他要赶她走,不再由她霸占子的位子?不不,他没看清楚事实,风尘女子薄情寡义,和她在一起,他会吃亏。

  “你忘记她是怎幺收下钱设计你的吗?为什幺你可以轻易原谅她,不再提起?”小题拉住他的手,轻声问。

  不懂,真的不懂,这个女人对他做过那幺多过分的事,他可以云淡风清,而她的小气自私不曾伤过他分毫,他却百般厌恶,差别在于…他爱薇薇,却不爱姜小题。

  “设计我的人不只有她,还有你姜小题,要算帐的话,你比她可恶十倍。”傅恒甩脫她,今晚他一口气知道小题太多秘密,他没办法消化。

  比她可恶十倍?原来在他的认知里,姜小题比凌薇薇可恶十倍…话说到此,她还有能力争取什幺?

  “我懂了,我是好可恶,可恶留在你⾝边,听你的陈年往事,以为自己有能力,抚平过往痛楚;我好可恶,自不量力想当候补,却没想过自己不试曝、不受‮布摆‬,我简直可恶透顶。”小题自嘲,失去争取力气,她突然觉得奷累。

  垮下双肩,她喃喃问薇薇:“我可不可以请教你,怎样才能收服男人的心,让他们不介意你做过的坏事情,只记取你的爱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给我时间,我很乐意向你解释这一切。”

  薇薇还在作戏,推开傅恒,她急着扑向小题。

  小题下意识闪⾝,她没抓稳,差点摔跤,但傅恒在千钧一发之际,搂住她的

  定定地,小题的眼光锁在薇薇间的大手,冷笑。“你不用对我演戏,那是⽩费心力。”

  “收起你的伶牙俐齿,请你离开,这里不你。”傅恒说完话,弯抱起薇薇,当着小题的面把门关上。

  砰!她的爱情被合上的门板夹成碎层。

  呆呆矗在门外,他彻底拒绝她,半夜三点,她赶到这里,替自己找到一场难堪。

  泪串串呑下腹,末⾐襟,却了心。

  再按钤,按一下、两下,她的手持续庒在门铃上,坚持不放。

  久久,傅恒妥协过来应门,他怒气冲冲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谈,你回去。”

  不是现在不谈,而是永远都不想谈了吧,他的态度那幺明显,她不至于笨到不懂。

  低眉,点点头,她懂了、了解了、明⽩了,她不再作梦,认清楚极力替自己争取的坏王后,下场都是悲剧。

  小题抓起他的手,摊平他的掌心,把她细心染成的红蛋放在他手上,虽然,他的生⽇已经被自己一手破坏。

  “生⽇快乐。”过了凌晨零时,今天是他货真价实的生⽇。

  转⾝,她握拳,牙齿狠狠咬住手背,她抑平双肩,不准它们颤抖,走出薇薇的公寓,走出他的视线。

  在她背后,傅恒淡淡看着手中红蛋,心柔软,有一丝丝后悔和很多很多的嫉妒,该死的,她不该瞒他衷撇、不该设计他,不该…他半晌不动,也不说话。

  …

  她在马路上逛很久,唱两百次生⽇快乐歌,反反复覆回想他的冷漠,和薇薇的胜利。

  走进家门时,她已经想清楚,爱情无关努力,就算她把自己变成宽厚仁慈的姜小题,他爱的仍旧是凌薇薇。

  走进家门,爷爷坐在沙发上等待天明,老年人总是睡不久。

  “你们昨晚吵架?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什幺事?”老爷爷先开口。

  “还不是你害的。”小题咬住,憋了半天的泪⽔终于滚下来。

  “你们吵架和我有关系?”老爷爷不明⽩,不过对于这个孙媳妇,他是疼惜的,拉她人坐,耝耝的掌心接去她的情伤。

  “你实在是一个老顽固,为什幺有那幺深的门第之见?你这种迂腐观念害死儿子,也会害死孙子,知不道?”

  爷爷凝视小题须臾,问:“那个叫薇薇的回来了,是不是?”

  “回来?她从不曾离开,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距离相隔再遥远,终会兜成一个圆圈。”

  不知不觉中,她套用薇薇的话,他们的心…始终没有分离。

  “别跟我说这些时髦话,那个女人不是收下钱,才去惑小恒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恒喜她、爱她,如果你真心爱孙子,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弄来一大堆淑女名媛,他在期限內结婚生子。”

  “这种女人的品德守还能被爱的话,小恒的头脑应该剖开洗一洗。”老爷爷动气。

  “你的头脑才应该洗一洗,我发觉你本不爱儿子、孙子,你爱的是你自己的固执,成全他们很难吗?让孩子选择自己喜的,妨碍你的骄傲吗?你再继续下去,迟早要失去孙子。”小题哽咽。

  她已经失去他了,她不想老爷爷失去孙子,更不想一心在背后盼望爷爷回首微笑的孙子,为爱情失去亲情。

  “等等,你劝我接纳薇薇,你怎幺办?你不再喜小恒了?”

  扁她一个人喜有什幺用?傅恒不喜她呀,她用尽手段走到他⾝边,成为他的子,结果却抵不过一场地久天长的爱情。

  “说话啊,才多久前,你告诉我,你要拉住他的手,直到没有人欺负他,现在你反悔,不打算继续在他⾝旁保护他?”

  “我不让别人欺负他,我怎幺可以容许自己的存在,欺负他的爱情?他喜薇薇,他爱她,不管过去发生过什幺事情,他只爱她一个女人。我不留下、不欺负他,绝不!”

  毅然决然,她站起⾝,回房。

  花半个钟头,她把博恒给她保管的财产封好,给爷爷,提着从垦丁带上来的行李,不再理会爷爷的劝慰,不理会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缓缓地,她走出傅家大门。

  “微笑,姜小题,你⾼⾼兴兴进来,也要⾼⾼兴兴离开,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选择,无权责怪任何人。”

  就这样,她离开家,坐八个钟头车子回到飞云农庄。

  …

  大哥、三哥不在家,接她的是二哥亚丰和二嫂淳淳。

  “小题,你还好吗?”淳淳一见到她,立即冲上前来拥住她。

  “我不好,南极不是人住的,我决定要搬回温暖的热带垦丁,可以吗?”

  她很累了,‮夜一‬无眠,八个小时的车程间,过去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他的疼爱、他的温柔和他伤人的词句,一遍遍‮磨折‬她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会适应不良,我就知道没有人会喜和爱斯基摩人当邻居,小题对不起,我不应该躲起来,让你去当替死鬼。”

  淳淳搂住她,哭得比小题更凄惨。

  “没关系,我回来了,你要收容我…”

  “当然当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爱晒多少太就晒多少太,我们不吃刨冰,不想那个坏蛋急冻人。”

  “小题,发生什幺事情?告诉二哥,我帮你撑。”亚丰急问。

  他没忘记,一听到小题结婚的消息,全家集合动员,闯到傅恒家里,一屋子亲戚对着傅恒満口质询。

  那时的小题満脸幸福,把丈夫护在⾝后,信誓旦旦告诉他们,她爱死了傅恒,说从现在起,她由傅恒照管,她将会幸福快乐一生一世。

  怎幺才多久的时间,情况丕变?

  “我要离婚。”话甫说完,小题闭上眼睛,腿一软,跌人黑暗。

  …

  小题转了,她不再对小钱斤斤计较,不再急急忙忙赚大钱,相反的,她念起书,一本本财经书籍,她读过一次又一次,不懂的部分,她找二哥帮忙。

  回到家里三个月,她的转变让全家很心,为了她,工作忙到不行的⽗⺟亲特地南下好几次。

  她不再提起过去,哥哥们想找她谈傅恒,她总是摇‮头摇‬,转⾝离开。

  博恒打过电话来,她没接;他亲自南下,她躲到阿嬷家,她在和他捉蔵,因为她的伤太重,收不了口。

  她有一点肚子了,但整个人瘦得更厉害,几乎是吃什幺吐什幺,医生开的葯帮不了她的忙。

  中午,她又吐到将近虚脫,大哥将她抱进屋里,请医生过来帮她打葡萄糖。

  侧⾝,抱着枕头,看看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満是乌青‮孔针‬,当妈妈不容易,可是,她能当个称职⺟亲吗?

  她没有把握。就像傅恒说的,像她这种格的⺟亲,能教养出什幺格的孩子?那‮夜一‬,他的评语将她彻底击倒。

  她的确不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论温柔,她不及小书:论宽厚,她比不上幼幼;论善良,她更远远不及淳淳。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她,凭什幺得到爱情?凭什幺活得理直气壮,处处得理不饶人?

  所以,失去傅恒是她活该:失去爱情是她咎由自取;那晚,他亲手为她种上的自卑发芽菗叶,迅速茁壮。

  不晓得是谁在喝咖啡,浓浓的咖啡香传进屋內,小题又一阵反胃,反手抓起点滴瓶子冲进厕所,大吐特吐。

  她走出厕所时不小心,脚卡到软管,针头扯出来,噴了一地鲜⾎,她想回浴室拿卫生纸庒住伤口,却累得没有力气爬起来。

  半眯眼,糟糕,她又想睡,从‮孕怀‬开始,她每天都想‮觉睡‬。

  门被打开,⾼大⾝影快步闪进门內,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他的止⾎功力不坏,没多久⾎就被止住。

  小题没张眼,虚弱说:“哥,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管子扯掉,你叫赖医生过来好不好?”

  她很怕痛,但她明⽩胎儿需要⾜够的营养才能长得好。

  拉起她纤细手臂,上面坑坑洞洞的‮孔针‬看得人沭目惊心。

  “你怎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暗恒声音响起,拉回她残余意识。他来了,可惜,这回她没力气逃。

  “不是我弄的。”

  菗回自己的手,她快饿死了,没力气和他讨论自己的手。

  “我知道,是孩子的关系,要不要考虑把他拿掉?”

  他的提议让人好生气。

  “他还没有生出来,你就为了他的自私霸道判他死刑?”鼓⾜精神,小题和他吵架,他是最冷酷的法官,可惜,只吵两句,她像怈气的气球,瘫软。

  “你在说什幺?我没有说他自私霸道,我只是认为…”

  “你说过他自私霸道。”

  侧过脸,她无力谈,就算他要为她的记仇、小心眼再添一笔批评,她也没意见。

  “小题,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想当面向你解释那一晚…”

  那一晚的事,她听过很多回,爸爸妈妈说、哥哥淳淳说,连爷爷也特地下屏东向她解释过。

  他们说薇薇再次被他姑姑、姑丈利用,安排一场意外,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婚姻。于是爷爷发狠,不管小小曾孙有没有出生,都把产业全数移转到傅恒名下,只留一栋房子给他们,希望他们好自为之。

  至于薇薇,成了拒绝往来户,她被勒令不准再出现在傅恒眼前。

  小题在乎的不是这些,她在乎的是自己在傅恒心中居然这幺不堪,他曾说过,她比薇薇更恶劣。

  小题没理他,自己按电话,请淳浮找赖医生过来。

  十分钟后,针又躺回她手臂里面,葡萄糖让她的精神梢稍振作。

  淳淳替她拉被子,在她耳边轻语:“小题,你听听他怎幺解释嘛,我觉得他很倒霉啊,碰上一个坏女生,很可怜呢!”

  “如果二哥碰上坏女生,赶你出门,把你关在门外,你会原谅他吗?”小题反口问淳淳。

  “我…”淳淳看看⾝后的丈夫说:“我会在门外一直哭一直哭,只要我哭很久很久,亚丰就会开门,就会叫我不要哭,就会把我抱起来,那我就原谅他了。”

  说完话,淳淳起⾝站到亚丰⾝边,牢牢握住她的“人⾁拐杖”

  “傅恒没娶到你,是他最大的损失。”

  小题苦笑,要应付他⾝边一个又一个女人,神经不耝大一点,光和自己生气,都会气死吧!

  “错了,他没得到你的原谅才是最大损失,小题,我想急冻人是真的很喜你,你不要再跟他计较好不好?”淳淳摇摇她。

  “是啊,小题你不要发脾气,先听听他怎幺说,夫之间要靠沟通才能解决问题,一味任只会让自己错失聿运。”说着,亚丰拍拍傅恒的肩膀,带子离开。

  半晌,在小题等他说话,等到快⼊睡时,傅恒终于开口:“我那天那幺生气,为的不是你的小心眼,更不是为了你和何若或薇薇针锋相对,我为的是衷撇,你的上一任情人。”

  “你说衷撇是我的情人?”

  小题气急败坏,他有没有眼光啊?居然把她和衷撇凑成一对!也不想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那是发生在她十四岁时的错误。

  “对不起,我错了,从你二哥口中,我知道有关衷撇的一切,我错怪你了。”

  “随便,反正我这种尖酸格的女人被错怪,本来就是理所当然。”

  葡萄糖和吵架联手扳起她的精神,她看起来没那幺病忧忧。

  “那天我进⼊电梯,碰上薇薇向我警告,她说她请你转告我,我姑丈找人向我下手,你却没告诉我。”

  “她说谎!她没要我转告任何事,她只是恐吓我,我若不出你的电话,你会很快知道我是个妒妇;她说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婚姻、一个小孩,等孩子生下来,拿到家产后就马上跟我离婚,和她双宿双飞!”

  一口气说那幺多话,小题气吁吁,傅恒忙从小冰箱里面倒来饮料,让她慢慢暍下。

  “双宿双飞?在应酬场合见过她、问出事实后,我就没再见过她,电梯那天是第一次。她说要不是为了警告我,她永远不会出现,结果出电梯,果真有人开车撞我,是薇薇推开我,救我一命,她也因此受伤,我送她去医院、送她回去,才会那幺晚到家。”

  “她、她真⾼明…”小题喃喃自语,她不是个笨蛋,却还让人要得团团转。

  “我不介意你没转告薇薇的警告,不介意你在媒体前面让何若难堪,毕竟你吃醋不是第一回。还记不记得你在餐厅里,当着我的面,和何若大大争辩,那次我记得很清楚,你占上风。也就是这样,所以我回家,只是累,并没有对你发脾气。”

  他说的是真的,她记得,当时她在他⾝上摩摩蹭蹭,他没有不耐烦。小题安静地听他继续解释。

  “接到你朋友的电话,才真正让我抓狂,她说你嫁给我,是因为我的钱比衷撇多百倍,她说你花十万块钱向她买资料,说你处心积虑要我的钱…”

  “品君没说错,刚开始,我是真的爱上你的钱,幼幼也这幺说我。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到牧场找淳淳,我问你许多问题,你告诉我,你有十几台名车,房地产加一加不超过一百栋,你说你没结婚,当时我就发誓要追你到手,发誓要把你的财产统统变成我的,不管用什幺手段!

  我不爱当⽩雪公主,只想当积极进取的坏心王后,这点你不是不知道啊。”

  她话说的很累,接过傅恒手中的⽔,咕噜咕噜又喝下大半杯。

  “我知道,我介意的是衷撇,一个家产不到我的百分之一,却比我更早让你爱上的男人。”

  偷偷看着杯中牛,亚丰说牛会让小题吐到不行,可是眼前…他想骗她多喝一些,在她忙着讲话,没发觉自己呑下什幺之前。

  “我没爱上他,我只爱他的钱和礼物,可是二哥分析利害关系给我听过后,我就马上和他切断情了。”

  “我知道,亚丰把事情告诉过我,是我冤枉你,对不起,我不应该用那幺恶毒的话骂你,真正尖酸刻薄的人是我自己,我的嫉妒让我失去理智,也让我了解你有多辛苦,面对那一群我曾往过的女人,你肯定不好受,我承诺,我⾝边再不会出现任何一个女人,除了姜小题之外。”

  她无语,默默暍下傅恒手上的⽔,为了他的“了解”和“承诺”感动

  “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件事?”能再度拥她⼊怀,他很开心。

  小题点点头,心里装満他的承诺,他说⾝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女人。

  “既然我已经被追上手、我的财产全在你手中,为什幺你离开时,不把东西全数带走?”爱钱爱到比命还看重的小题,没趁机带走财富,只有一个解释…对她而言,他比那些⾝外物更重要!

  “那是你辛苦多年累积下来的,我为什幺要带走?想‮钱赚‬我可以自己来。”是啊,当时她太难过了,难过到头脑有点笨,但是她有没有后悔过?没有!

  “错!那不是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舍不得欺负我。”

  暗恒这句话一出,小题的眼泪狂飘。对啦对啦,就是这句“舍不得”让她过得凄凄惨惨:就是这句“舍不得”让她剖了心,努力分离她的爱情,因为小题舍不得他被自己的爱情捆得无法自由、捆得无法追逐他真正的爱情。

  和一大群女人争夺他,已是超级凄惨,她还舍不得欺负他,简直笨蛋透顶。

  暗恒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慰抚‬、轻轻烙吻,慢慢地,他安抚了她的心、她的泪⽔。

  “那天我从爷爷口中听到这句转述,心狠狠被剥成两半。你说:『我不让别人欺负他,你怎幺可以容许自己的存在,欺负他的爱情?』

  傻瓜,我的爱情在你⾝上,你一走连带拿走我的爱情,还说你没有欺负我?你本本就是欺负彻底了!”

  “你还说,你爱很多很多女生,你不爱我这个尖酸刻薄、气量狭小的坏女人。”她就是小心眼怎样?就是把他的话一字一句刻在石碑上,怎样?

  “谁告诉你这些的?我谁都不爱,就爱你的尖酸刻薄。”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的问题在于不信任对方,才会让一个莫名其妙的第三者⼊侵我们的生活,打我们的秩序。

  我要你回来,以后哪个人向你说什幺鬼话,你都要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也一样,不管是衷撇、王坎、李坎,都不能再揷⼊我们的爱情。”

  “你真的爱我吗?”

  不说原谅、不提悔意,只要他爱她,她乐意让不愉快的过去烟消云散。

  “你敢怀疑我?我还怀疑你爱我的钱比爱我还多呢,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你肯回来,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比钱更可爱。”

  “你要怎幺证明?”

  “我不知道,这样证明可不可以?”他的吻落在她边,悉的濡温暖浸透她的知觉。

  “这样可不可以?”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背肌,暖暖的掌心带给她悸动甜藌。

  “这样可不可以?”他将她整个人抱起,纳⼊怀里。

  推开他,小题轻问:“我好累,可不可以陪我睡一觉,睡醒了,眼睛睁开,你就在我⾝边?”眼睛睁开就能看见他,是她的幸福泉源。

  “可以。”他将小题放平,手伸到她颈椎下方,搂住她、抱住她,三个月的空虚被填満。

  宁静的室內飘浮着闲适气氛,一只玻璃杯里面有残余牛,二十分钟后,小题没跑进厕所大吐特吐,你只能说爱情总是带来奇迹。

  【全书完】

  编注:知姜亚丰与薛淳淳之情事,请翻阅贪系列389《酸甜苦辣系列》四之一『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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