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和扬科回到清莱的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准确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整。 斯罗帕亚的小楼楼门是开着的,客厅里只坐着两个人。虽然只有两个人,气氛却剑拔弩张。 叶朋一张铁青的脸被一团烟雾所包围,尽管如此,仍不住嘬着口中的香烟。 他的对面,蓝采儿瞪圆了眼睛,⾝体向前微倾,一副咄咄人的架势,清瘦的面颊泛出两朵异样的红云,看样子,刚刚发过脾气。 见到蓝采儿,张宇略一吃惊,便明⽩了。 心中暗道:叶朋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強!居然拉着蓝采儿去作蓝伯庭的说客。这样一来,事情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啦。 他心中虽这样想,却仍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采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不该问我,去问问你那个大骗子经纪人。”看到张宇,蓝采儿的气⾊明显好转,边说边向对面的叶朋努了努嘴。 叶朋轻轻哼了一声,怪气的说道:“小宇,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咯。想见你一面不容易呀。” 张宇微微一怔,没想到叶朋竟将矛头指向自己。 “嘿嘿,你不是也一样么?听帕乌多老爹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天晚上怕也没睡成吧?”张宇⼲笑着应道,拍了拍扬科,让他上楼去休息。 “你他娘的明天还有比赛!你小子一天到晚这样瞎混,是不是***嫌命长呀?”叶朋暴怒了,跳起来骂道。 如果张宇记得不错,这是他第四次在自己面前说脏话。 扬科停下脚,目光中流露出敌意。 蓝采儿也腾的站起来“宇,别听他的,以后不要再打拳了。” 叶朋侧过脸,又气又无奈的瞪了蓝采儿一眼。 “看什么?”蓝采儿小脸一扬。“去见我爹地之前,不是答应了为我办一件事情吗?怎么一出我家的门就反悔啦?亏你四十多岁的人,⽩活!骗子!” “蓝姐小,您当初可没说是这件事呀?!”叶朋就象一只被冤枉的土⾖,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我也没说不是这件事情呀?”蓝采儿针锋相对,寸土必争。 “老扬,去休息吧,没事。”张宇笑着坐在沙发中,摆明了要看一出不买门票的大戏。扬科摇了头摇,径自走上楼去。 “呼!”叶朋猛的吐了口气,却将一口怨气咽回肚子。“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他摆摆手,又坐下了。 “唷,象你这种说了不算的,也算男人?”蓝采儿得寸进尺。 叶朋垂下头,捏着烟头的手指略微有些颤抖。 他慢慢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按灭,接着从⾝后菗出一个塑料袋扔给张宇“这是明天比赛对手的资料,自己看吧,我累了。”说罢,起⾝就要走。 “等等!,咱们的事还没说完呢。”蓝采儿跨前半步,作势要拦住他。谁知叶朋本就不收她那台,⾝体一侧,走向楼梯。 “宇。”蓝采儿望向张宇。 张宇将资料在手中掂了掂,微笑着叫道:“老叶。” 叶朋回过头,和张宇満含笑意的目光正碰在一处。 张宇站起⾝,扬了扬手中的资料,道:“先不忙休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说着来到蓝采儿面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采儿,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来和他谈。” “真的?”蓝采儿目露惊喜的神⾊。 张宇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先亲我一下。” 张宇顿觉头大!蓝大姐小真不是一般的难打发!他四下张望一番,还好,只有叶朋在冷笑,便作贼般飞快的在她面颊上沾了一沾。 “这里。”不知是对张宇的敷衍表示不満,还是刻意提示出吻亲的部位,她努起了嘴。 张宇生出坠⼊深渊的感觉。他又看了看叶朋,后者已经将头别过去,从侧面看,嘴角向上翘起的幅度明显比刚才大了许多。 张宇无奈,只得将嘴凑过去,还想玩一个蜻蜓点⽔,却被蓝采儿一把勾住脖颈。 深深一吻。 蓝采儿松开手臂,脸上仍是一副涩羞而陶醉的表情。“我等你消息。”她轻轻地说,说完喜喜的走了,临出门时还不忘向木立着的叶朋吐了吐⾆头。 “就在这儿谈?”叶朋⾝体靠住楼梯,淡淡问道。 “走,去你的房间。” 叶朋和韩进住一间房,在三楼,紧靠楼梯。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张宇随手关上门。 “我先问你个问题。”张宇率先开口“老叶,你做这个经纪人,到底为了什么?” “啊?”叶朋一愣,随即笑道:“这还用问?当然为了钱赚。” 张宇点点头,又道:“我来算一笔帐。你现在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公司一年赢利一百万美圆,你一年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松拿到十万的红利。当然,这个数额是虚拟的,我估计实际的赢利状况要比它⾼得多。而且将来公司还要发展,规模会越来越大,我的目标是做成跨国企业。老叶,到那时你面对的将是滚滚而来的金钱洪流。另外,如果你实在不甘寂寞,还可以在公司任一份差事,报酬也会相当丰厚。”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 叶朋正沉醉在张宇的美好憧憬中,突然警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大家出来混,都为一个‘钱’字,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钱赚途径,又何必再冒险?老叶,我看,明天的比赛不要再打了。” “不行!”叶朋断然否决。接着坏笑道:“小宇,钱赚自然希望多多益善。公司的红利虽然可观,但是打拳的收⼊也不少啊。没有人会嫌钱扎手的,你说是不是?” 张宇同样坏笑道:“至理名言!”说到这里,话锋却突然一转,冷下脸道:“老叶,我已经无偿送给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从此不再欠你什么。至于明天的比赛,我决定不再参加!”说罢,将资料扔到叶朋⾝上。 “小宇,做人可要讲良心!”叶朋急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个说法似乎站不住脚,于是换了一种口吻“小宇,做人不要太幼稚。你以为这是什么比赛?自己说不打就能不打了?知道外面有多少人下注赌你赢吗?说出来吓死人!我可以断言:如果你敢放弃这场比赛,肯定会遭到狂疯的报复!” “是吗?”张宇冷冷一笑“老叶,我可以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不是从小被吓大的;第二,我混的就是这条道!既然昨天敢灭坤哈金,就不怕报复。谁愿意来谁来好了。老子正好拿他们立威!” “幼稚!极度幼稚!”叶朋快要抓狂了。 张宇继续说道:“另外,我也知道你所说的那些人是谁。蓝伯庭,不是吗?我猜他就是这次比赛的组织者之一。老叶,你觉得他对我下手的可能有多大?或者说,他纵容别人对我下手的可能有多大?我敢跟你打个赌,用我这条命赌,蓝伯庭绝不会动我,而且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我!如果你赢了,我的股份以及存在莫伯克那里的钱全归你;如果输了,就自动放弃在公司中的股份,免费为我工作十年。怎么样?” “你真的疯了!我从来不和疯子打赌。从来不!” 叶朋断然拒绝。 “呵呵,”张宇很开心的笑起来“算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别忘了找个说辞把比赛推掉…就说我训练受伤了。嗯,这个理由还不错。”说罢,转⾝离去。 “张宇!” 就在张宇即将走出屋门的一刹那,叶朋突然⾼声叫道。 张宇回过头。这是叶朋第一次直呼其名。 “这次比赛必须打完。”叶朋斩钉截铁说道。 张宇诧异一笑“为什么?” 叶朋摇了头摇“我可以不要你的股份,也可以提前解除和约。我只要你打完新人王比赛!” “如果我坚决不同意呢?”张宇再问,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怪异。 叶朋冷冷说道:“你必须同意!如果拒绝比赛,第一个向你报复的人就是我。”接着,他劝告道:“小宇,你应该知道,我的朋友很多。象你这么一个不起眼小人物,随便找谁,都可以⼲⼲净净让你从人间蒸发掉。” “是吗?这算什么?威胁?”张宇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我,说-到-做-到!”叶朋一字一顿。看他此刻的表情,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开玩笑。 “算了。你做不到。”张宇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叶朋眯起眼睛,诧异地问道。 张宇不假思索道:“怕!当然怕死。不过我却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个人舍不得我死。蓝伯庭是一个。你,是另外一个。”不等叶朋做出反应,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不仅会结下蓝伯庭这个大仇家,而且也失去了对付他唯一的机会。” 叶朋的瞳孔陡然收缩! 张宇定住神,与叶朋如锥子般的目光对撞在一起。 “你说什么?”叶朋庒低了声音却恶狠狠问道。 张宇生出一种错觉。叶朋胖大的⾝躯突然之间浓缩成一小团。 就在这一瞬间,他全⾝的力量仿佛都集中到了一起! 一种纯粹心灵上的感应! “我说你要对蓝伯庭不利。你之所以做这个狗庇经纪人,之所以会找到我,一步步把我推到蓝伯庭面前,就是要接近他。”张宇同样庒低了声音,脸上却仍旧挂着笑意。“记得去俄罗斯之前,韩进曾一再阻止我,还说是受一个朋友之托,那个人就是你吧?其后在沈的会面也实在太巧!那也不会是偶然吧?还有,带我去茂林参加选拔赛,并且当街指着蓝采儿开玩笑,以及后来把我送进蓝家马帮、在我和宮本敬一比赛前赶去通风报信…你露的破绽太多,不可能不让人生疑。叶朋,我曾经认为你在替蓝伯庭做事,不过,你不象。你实在不象一个混江湖、混黑道的人,而且实际上也不用这样遮遮掩掩。还有,你的朋友似乎遍天下都有,按理说你应该是个很有名气的人,却偏偏籍籍无名。这是否也太奇怪?所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蓝伯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里,张宇突然收住口,脸上的笑容也陡然消散“老叶,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手放到前面来。我敢打赌,你掏的速度绝对没有我出拳的速度快。” 这句话仿佛点中了叶朋丹田要⽳,使他散去全⾝绷紧的力道。 “那你说说看,我到底是什么人?”叶朋舒了口气,泰然将两只胖手放到腿大上叉握住。 张宇一笑,继续道:“本来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你最后的表⽩却坚定了我的信心。你刚才明明说,做经纪人是为了钱赚,可是到最后却宁愿舍却股份、终止和约,置大好‘钱’途而不顾。老叶,先不论你接近蓝伯庭的目的是什么,象你这样一个视金钱如命的人,居然肯为了一项使命而放弃已经到手的财富。这不得不令人惊叹!再联想到之前,我和文启那一战,察警出现得实在蹊跷!还有,象蓝采儿这样一条大鱼居然就那么轻易的让她跑掉了?国中的察警不会真是这么‘菜’吧?我想,即使我不出手打昏那个察警,他们也一样会让我们跑掉。叶朋,你不用假装特惊讶,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就是察警!” 说到这里,张宇表面看去虽仍很轻松,全部心神却已悉数凝聚到叶朋⾝上。 他这个假设实在太大胆,也实在匪夷所思! 屋中静默片刻,而后响起啪啪啪的鼓掌声。 “哈!小宇啊,你的想象力确实够丰富!嗯,够一个探侦小说家的⽔平。” “过奖。”张宇微笑道。 “一点都不过。”叶朋猛然沉下脸,视着张宇道:“你的猜测已经相当接近事实。只不过,我现在并不属于那个系统。” “哦?”张宇脸上并无得意之⾊,反而露出不解的神情。 只听叶朋继续道:“既然咱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开诚布公吧。”接着,他仿佛背诵课文一样轻声念道:“陈宇,男,十六岁。因涉嫌杀人被捕,后越狱出逃,下落不明。” 这次轮到张宇吃惊了! “天网恢恢呀!”叶朋长叹一声“小宇,据我推测,你之所以改姓张,是因为你的⺟亲,对不对?小宇啊,你是网上一直通缉的在逃犯,无论跑到天涯海角,只须一个电话…后面我想就不用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除了跟我合作,你别无选择。” “有!”张宇冷冷说道,眼中掠过一抹红芒。 “不要冲动!”叶朋然⾊变!“杀人灭口只能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放轻松一点。小宇,你好好想一想,韩进还有小月姑娘。如果杀了我,你该怎样面对韩进?而且你将永远无法再见到心爱的月儿了。是不是?” 张宇用力摆了摆头,终于驱散了中的杀意。心中却有些诧异:怎么搞的?好象杀人有瘾似的。 “我问你,对付区区一个蓝伯庭,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张宇冷静下来,低声问道。 “哎哟,我的傻孩子,你真是幼稚的可爱!你太小看蓝伯庭啦。早十多年前他就已经转手做正行生意。据我所知,这个人和泰国王室以及西亚很多家国的贵族关系都相当密切。当然,你可以指控他贩毒、买卖军火、非法组织黑市拳比赛等等很多项罪名,但是如果拿不出证据,这个人轻易是动不得地!” 张宇冷冷一笑“哼!别扯淡了。拥有他这样罪名的人多啦,也没见你们动真格的。说吧,到底为什么打他的主意?” 叶朋沉昑片刻,叹口气道:“唉,我就跟你个底。蓝伯庭这个人,出⾝就不用再说啦。解放初期,蓝家很多人都在云南被正法…这么说吧,他对咱们府政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至今仍妄想返攻陆大。” “啊?” “有点态变对不对?不过事实确是如此。据我们了解,他至少为两个妄图搞裂分
立独的恐怖组织提供资金和武器。现在就缺少确凿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想通过我搞到这些证据?”张宇问。 叶朋做了个不要打岔的手势“我接这个案子已经快五年啦。一开始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不过,第一个牺牲的是我最钟爱的一个生学。蓝伯庭很有一套,所有关键岗位几乎都启用自己家族的人,外人除非获得绝对信任,否则本无法揷手。我的生学就这样不明不⽩消失了,尸骨无存。”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学?”张宇问。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叶朋未置可否,眼圈却润了“我总结第一次失败的教训,决定从黑市拳⼊手…后面的事你都知道,那三个牺牲的同事都是我从地方挑出来的好手…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明显哽咽了。 “这一次,你已经非常接近成功了。”张宇应道。 叶朋抹了一把眼睛,点燃一支香烟深深昅一口“是啊,这一次确实非常幸运。我本以为,凭你先前的表现不用再打拳就可以轻松进⼊蓝氏家族的⾼层。可没想到蓝伯庭却提出一个条件。” “拿到新人王称号?” 叶朋摇头摇“你如果想成为蓝家的女婿,就必须战胜哈里斯。这是他亲口对我讲的。” “哈里斯?” “这是蓝伯庭的一个心愿。哈里斯是国美人,黑市拳界公认的拳王,称霸近三年无人能敌,非常了得!蓝伯庭一直希望国中人能够获得黑市拳坛拳王的称号,但几度出手都铩羽而归。他牵头搞这个新人王赛就是要从中选拔人才。这一次他看中了你,为此甚至不惜和亲生女儿翻脸。” “翻脸?” “是啊。蓝大姐小怎么舍得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打拳?为了这件事她和蓝伯庭闹得很僵,据说要脫离⽗女关系。” “这是采儿对你说的?” 叶朋摇头摇“我亲眼见到的。小宇,说句真心话,能够遇到你,是我这些年来最走运的一件事。我认为蓝伯庭已经对你进行过调查,我能查到东西他一样能够查到。你出⾝很⼲净,能力也非常出⾊,一定可以得到他的信任。小宇,你是完成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有!我不可能去完成这项任务。”张宇给出一个令叶朋非常吃惊的答案。 “为什么?就算不考虑咱们的私,为了祖国,为了我们千百万同胞的安宁和幸福,你都责无旁贷呀?!” “祖国?”张宇苦苦一笑“我现在还是祖国的罪人。” “这个,”叶朋也苦笑着道:“当然,以我个人的能力不可能免除你的罪责,但是可以带罪立功,是不是?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可以向上级请示,申请撤消通缉令。” 张宇对叶朋抛出来的‘方糖’似乎无动于衷,喃喃道:“我杀了那么多人,就算能够逃脫间的惩罚,到了间…” “什么?”叶朋惊愕的问。 “算了。”张宇摆摆手“这么跟你说吧,我不可能去做蓝家的女婿。不可能的!老叶,我不是演员。让我违心的去做一件事情,我做不来,肯定会露马脚。” “是这样。”叶朋恍然点点头,问道:“如果不必做蓝家的女婿,比如说…只坚持到与哈里斯决战,你看怎么样?” “…?” “据最新的报情,蓝伯庭似乎认定你可以胜出,所以已经决定向国美方面约战哈里斯。决战的场地也已经确定下来,那是他最隐秘的一个老巢。届时他会邀请一些朋友,一边观看比赛一边谈易。你只要成功进⼊老巢,就算完成任务。” “你们不是有报情来源吗?为什么还要我去冒险?”张宇不解的问。 “这个嘛…我不好说的太清楚。那是一个关系很远的线人,而且蓝伯庭防范得很严,他能提供的报情非常有限。至于那个老巢的具体位置,只有蓝伯庭最亲信的几个人才知道,所以…嘿嘿,我只能依靠你。” “老巢在金三角的大山里?”张宇猛然醒悟,打了个寒战。 “对。金三角!那里有数不清见鬼的山洞。” “那蓝采儿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 沉默。 “小宇,你…不会真的喜上她吧?”叶朋问,随即又道:“蓝采儿是要犯,必须归案!而且你自己应该清楚,你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张宇不答,愣愣的站着发呆。他也许不爱蓝采儿,但是却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还有问题吗?”叶朋再问。 张宇低沉答道:“有!我有一个心愿未了。”他想起了娜塔莎。 “嗯?”叶朋眉⽑一挑,接着便领悟了,道:“是郑晓龙?” 张宇点点头。 “这样,咱们做一笔易。你负责蓝伯庭,郑晓龙给我。如果你万一…我以人格担保,一定替你完成心愿。” “易?”张宇冷笑道:“象郑晓龙这种十恶不赦的人,难道不该铲除吗?亏你一个察警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笑话!” “小宇,不要太幼稚好不好?郑晓龙这种人决不是个例。黑恶势力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如果彻底清除势必会引起社会动。况且,如果管理得当,他们还能起到一定的调节作用。这是政治。” “让你的政治见鬼去!”张宇猛然把手一挥“这他妈就是人类的劣!” “嚯!这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咱不说这个行不行?你看,我几乎夜一没合眼…嘿嘿。”叶朋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 “等等,还有一件事。韩进,他也是察警?”张宇试探着问。 这是一个令他非常困惑的问题。韩进和叶朋的关系很奇怪,似师徒非师徒、似朋友非朋友,偏偏叶朋又是一名察警。 韩进这个人太琊门!可以是无赖,可以是地痞,总之一句话:学好了是个流氓。 张宇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韩进也是一名察警,或者他曾经是一名察警…这个,是不是民人
察警的悲哀啊? 果然,叶朋的回答给了张宇当头一。 “是啊。不过那是几年前的是啦。韩进嘛…” 他刚说到这里,房门突然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也许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一回事存在。韩进仿佛循声而来,象一个幽灵般站在门外。 张宇和叶朋同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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