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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选夫记 作者:微光 | 书号:20014 时间:2017/6/13 字数:94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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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情况不太对! 枢密院里大小员官都偷偷看着齐⽇,心里奇怪今⽇大人为何不专心办公,一双眼直直朝欧大人看去,莫非他们听过的流言是真的?! 感觉到太过灼热的眼光直自己,欧月晖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询问那整⽇都盯着他不放的顶头上司“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你。”齐⽇还是继续看,看得专注、看得认真。 “有什么好看?”他知道自己的容貌是好看的,可是齐⽇没事这样看他做什么?莫非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知不知道外头传闻我们有断袖之癖?”热烈的眼光稍退,他终于看够了欧月晖。 京中流言百百种,就算齐⽇没有怪癖,众人也传得乐得很,尤其是可以自己添加內容,更是流言昅引人的所在。 “我和你?”欧月晖脸⾊一青,冰冷话语出口。“我只听过你有断袖之癖,什么时候和我扯上关系?”完整的流言是皇上和齐⽇有不寻常的关系,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别说出口的好。 一旁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位大人隔着一条走道大声聊天,其中的內容还是平⽇众人猜测已久的暧昧关系… “昨⽇蓝英说的,齐家和欧家绝对会断子绝孙。”爱说笑,就是他齐⽇真的没有成婚,也还有一群堂弟延续齐家的香火啊! “哼!那老头只有一个女儿,我倒要看看断子绝孙的是谁。”说起狠话,欧月晖一向是不输人的。 “重点不是这个吧!” “你想怎么做?”明明是齐⽇年纪老大还不娶,什么时候把谣言带到他⾝上了? “你去澄清谣言。”还是有这个必要,他不想私底下再被一群人指指点点,他没娶和断袖之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什么不是你?” “你从来没在外头找过姑娘,要人家不怀疑你也很难。”据他所知,欧月晖讨厌女人到不近女⾊的程度。 “你又知道了?!”冰冷的语气中又带着些火爆,欧月晖不敢相信齐⽇连这种事都知道。 “难道你找过?”欧月晖有洁癖,绝对无法忍受青楼里的姑娘碰他一下。 “你的枢密府连个婢女都没有,还想要别人相信你是清⽩的?”被惹火的欧月晖冷冷嘲讽,枢密府里没有女人是众所周知的事。 两人你来我往,已经到了快丧失理智的地步,互相把责任推到对方⾝上。 一旁众人听着两人争吵,终于了解到齐大人的消息是何等灵通,连欧大人的秘密都知道,欧大人更一针见⾎的挑出齐大人的⽑病… 这…他们不会因为听了太多不该听的话,明⽇就出了什么意外吧? “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说的。”欧月晖做下结语,决定专心办公,不再理会齐⽇的挑衅。 “你真的不行吗?”是一语双关。既问他是不是不愿澄清,又问他是否是心有余而力不⾜。 “你行吗?”冷得像北地里的十二月天,欧月晖自认再没有话和这个外表正经、內心无聇的男人说了。 他怎么会不行! 齐⽇眉一挑,想起这正是破除谣言最快的办法,只要今晚就找个青楼姑娘,众人不就知道他没有断袖之癖了吗? 虽说他是朝中⾼官,但会找青楼女子也是不得已的,不会有人因此苛责他吧! 没有想到那⽇气愤离去的兰心,更没心绪理清心头那种莫名的动,此刻他所想的只有如何澄清谣言,其他的事都没放在心上了! “珍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匕首?”四处翻找着,兰心找着自己随⾝携带的匕首,那是去年表姊送给她防⾝用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一向带在⾝上,现在怎么会找不到呢? “郡主,您是不是掉在枢密府啦?”珍儿小心的看着郡主的反应,昨天郡主从齐大人那儿出来,不晓得让谁惹她生气,瞧她跑得飞快的模样,说不准是掉在枢密府里哪个地方了。 “是吗?”掉在齐⽇那儿?咬着,她想起昨⽇不而散的画面,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上门去问。 不,现在还不要,她还不想见到齐⽇。 还是过几⽇吧! “我要睡了。”闷闷不乐的上,她用被子密密实实的裹住⾝子,不愿再想起齐⽇。 还有那⽇,他看着她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那样満怀心机的神情,让她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睡吧!她还是睡吧! 夜晚。 娇柔美丽的妆女子步⼊枢密府,阵阵香风吹散在空气中,随着她莲步轻移,众人的视线不由得随着她移动。这就是京中有名的香奴姑娘,她的容貌俏丽、琴技⾼妙,能成为她⼊幕之宾的多半是权贵名流。 齐⽇会找上她,也是无奈之下的主意。 众人看着那香奴姑娘步⼊大人房內,全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叹气。 “他会后悔的。” “就是。” “郡主该怎么办?” “傻瓜!” “他完了。” “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每一棵树都像有生命,随着夜风沙沙作响,不明⽩的人准会让这些会说话的树吓死。 过了中夜,香奴姑娘走出房间,外头等候的丫鬟扶着她,两人出了枢密府,刻意让打更的人瞧见,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齐⽇也是她的⼊幕之宾。 “没法子挽回了!” “郡主会不会不再来了?” “大人死定了。” “完了!” “郡主会再来的!”众人哀叹声中,突然一人肯定的说着。三十出头年纪的管家不知从哪儿冒出,手上抛耍着一把匕首。 “那是什么?”众人齐声问着。 “郡主掉的东西,看她随⾝带着,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难说…” “我看──刚好可以拿来捅大人!”不知是谁说的话,突然间全部的人都开始点头,想来郡主确实很有可能杀了大人怈恨。 尤其大人今晚做的事是多么愚蠢! “齐含韬,你不知道表现要适可而止吗?”欧月晖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心情看来是难得的好。 齐⽇,字含韬,意即收敛自⾝光芒。以齐⽇的名字和行事态度来看,无论何时都需要好好的收敛。 “欧晦明,这是什么意思?”难得欧月晖会喊他的字,通常这种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他也含讽刺的喊出欧月晖的字。 欧月晖,字晦明,意即昏暗中的光明,同样是隐蔵自⾝光芒的意思。虽说他行事低调,但強硬的手段倒是毫不逊于齐⽇,两人都有个和本人不太相称的字,时时提醒着过度张狂的两人,行事该收敛一些。 前两⽇齐⽇找了京中名徐香奴,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断袖之癖,他对那香奴姑娘更是── “外头最新的流言,你不妨问问他们!”手朝旁偷听的众人一指,不及闪避的其中一人被叫到了齐⽇面前。 “什么传言?”齐⽇朝那年轻员官勾勾手指,看其他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好歹他也算是消息灵通,却不知为何和他自⾝相关的消息,府中密探都没有报告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大人,您真的要听吗?”年轻员官搔搔头,脸上的神情有点为难。 “快说!”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外…外头说您买通了徐香奴,要她造假消息,说…说您很…很…”很了许久,后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很什么?” “很厉害!她和您从初更待到中夜,直夸您是她遇过最了不得的大人,比那郑国舅的儿子还行,你们──”正将香辣火的部分说出,却让齐大人大声喝止。 “够了!”齐⽇着额头,不晓得那徐香奴怎么如此不识大体,让他一番苦心全都⽩费。 谁要和郑国舅的蠢儿子相比,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和他扯上关系,更别说让别人把他们两人的名字摆在一块儿了! 话又说回来,那天他是不是表现过头了? “蠢人。”一旁欧月晖的声音又冷冷传来。“这不是盖弥彰吗?”十⾜的幸灾乐祸。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现在看来他的名声全毁了,比起之前被传断袖之癖时还要不堪。 “照徐香奴的说法,京里是没有人会相信的。”齐⽇这回是弄巧成拙了,就是解释再多也没用。 欧月晖相信徐香奴的话是真的,照他认识齐⽇这么多年,看他每⽇只睡两个时辰还能够精神満,他有十⾜的信心相信齐⽇没有作假,不过京中爱听流言的那些人就难说了,按照一般人的情况,齐⽇应该会相当的不行才是。 “要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齐⽇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承认自己很在意外头的传言,就算被人传成弄国奷臣他也能毫不在乎的一笑,但是被传和欧月晖有暧昧,这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 没想到不理会还好,他这次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你知道吗?”欧月晖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即使你能碰那徐香奴,也不代表你没有断袖之癖!” 最后一记重槌确实的打在齐⽇的痛处,他简直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是啊!有些人的确是娇美妾无数,竟还有养娈童的嗜好,谁说能和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就没有断袖之癖! “欧月晖!”深昅了几口气,齐⽇觉得头更痛了。“这种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预谋,这本是预谋的。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看你齐⽇,相较之下我不是轻松多了?”他可没有着齐⽇去澄清,当初在意的人是他,现在弄砸的人也是他,从头到尾都和他欧月晖无关,尤其现在再也没人会关心他爱不爱男人,这一切都是齐⽇自找的。 “你好啊!”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的打击,原来连欧月晖都早等着看他笑话,只有他以为这是个好主意。 现在他知道为何府里的众人会露出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了,这本就是他自己的愚蠢啊! “⽗王,您找我吗?”兰心才进了嘉王住的院落,就看见桌上堆了几本书册,嘉王一边翻看內容,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今年的新科进士中,除了杜元畅和沈时裕以外,你要选谁都可以。”指着桌上的册子,那是经过王府探子调查之后,对于十人的⾝家报告。 除了姓杜的和姓沈的,其他几人都是家世清⽩、无不良嗜好的青年,年纪都很轻,全部不到三十岁。 “我想选苏州人士。”小声的说完这句话,兰心观察着⽗亲的反应。 “为什么?”这是什么怪条件? “我想和表姊在一起,嫁到苏州最好了。”说出要嫁人的同时,心脏竟不受控制的刺痛了一下,她没料到脑中浮现的人影竟然会是齐⽇。 怎么会这样呢!她又不喜他,只是最近她竟常常梦到他… 对,一定是因为她太想念表姊,所以就会想到表姊夫,这才会梦到齐⽇! “你说什么傻话?”不知道女儿是哪里不对劲了,竟会说出这种话,为了要见表姊,想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这不就和选果子一样吗?选来选去又不知道哪个比较好,倒不如挑一个苏州来的,要是他被外放到其他地方,我也可以留在苏州让表姊照料啊!”兰心说的明明是歪理,嘉王却找不到理由反驳女儿。 深昅口气,他尽量平淡的对兰心开口“你好好挑个中意的人,⽗王保证一定让他外调到苏州!”他自信还有能力安排这点事,新科进士本就不可能马上得到太⾼的官职,外放各地倒是常见的处置。 “真的?”心里一下⾼兴极了,却又不知为了什么,那热度降了下来… 她怎么又想到齐⽇了? 他是不可能的,他是不可能的!光想着专权跋扈的他被贬官,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更别说让他外调苏州了,那么骄傲的齐⽇怎么可能会为她如此牺牲呢! 慢。她刚刚在想什么,怎么没事又绕到齐⽇⾝上,他本就没说过要娶她,她自己在胡思想什么啊! “⽗王…为什么你给我的名单上没有齐⽇啊?”小心翼翼的将问题问出口,她偷偷看着⽗亲奇怪的表情,像是让她吓着又努力掩饰的模样。 “齐⽇不好。” “他哪里不好?” “他的年纪大你太多了,你満月的那天,恰巧是他中状元请酒席的那天。”兰心该不会想和她表姊变成妯娌,所以在动什么奇怪的念头吧! “他不是才三十三吗?”这样很老吗?好像有点老耶,⽗王今年也才三十五! “他有不良嗜好。” “什么嗜好?”她看齐⽇明明很正常的样子,会有什么怪癖吗? “他…”嘉王本想作罢,却又看到兰心一脸不信的神⾊,狠下心来将话说出口“他找了个不正经的女子进枢密府消遣,外头把他的名声传得很不堪,你还是别和他扯上关系!”虽然这消息是前两天才传出的,他排拒齐⽇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找女?”颤着声,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惊讶。 娘说过女就是以美⾊事人的女子,也就是不正经的女人,他们在一起都⼲些肮脏事,所以会找女的男人不会是好丈夫。 没去想齐⽇还未成亲,他未来的子也不见得介意,兰心只觉得心头直冒酸⽔,好想拿刺绣的针戳他,让他试试那种刁钻的疼痛,现在她心头的感觉,就好像针刺手指时那样,猛菗了一下。 “这种话用不着说出来。”兰心的子真有变得收敛的一天吗? “他常做这种事吗?” 既然兰心问得彻底,嘉王⼲脆把话说破。“找女是正常的事,但他一个月才找一次,这也不像个男人。” 虽说齐⽇公事繁忙,但哪有正常男人一个月只找一次女。更不用说最近他放出的谣言实在太离谱,摆明了是想用以辟谣,徐香奴夸赞他的话太夸张,还是听过就算了。 “找也不对,不找也不对,到底要怎么样啦!”受不了的朝⽗亲大叫,兰心开始怀疑⽗王是不是也有偷偷的找女。 “别再说傻话了!你用不着考虑齐⽇,好好的从这八个人里挑一个做你的丈夫。”嘉王朝女儿命令,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 “我会好好考虑的。”垂下头,她温顺的回应⽗亲,只觉得心里似乎有某个角落变得沉甸甸的,不晓得蔵了什么进去,只知道答应了⽗亲,那个角落就再也没有打开的一天。 看看其他人也好,说不定会是很好的人呢! 反正她只要有表姊就够了,她只要表姊就够了。 带着婢女来到枢密府前,她又开始犹疑不定,到底该不该进去?她到底该不该进去?努力说服自己这次只是来找匕首,找到后她就回去。 “郡主,你终于来了!”门口冒出好几个人头,全都是长相平凡,看来温厚老实之人。 “管家在吗?我想问他上回有没有捡到我的匕首。”不去想齐⽇,也刻意不提到他。 “在,您和我们进来吧!”郡主终于来了,不晓得她是不是听过那个谣言,特意来找大人算帐的? 还是先带郡主去找大人吧!等他们说过话后,再找管家过来。反正匕首又不会跑掉,多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在悉的回廊绕了几弯,这条路似乎是通往齐⽇的书房。“你们要带我到哪里?” “管家有要事在忙,请郡主先到书房稍候。”其实管家本没什么要事,何况郡主的⾝分尊贵,怎样都该先来见她才是。 他们几人怀有的心思,是府上众人都想知道的,郡主到底打算对大人怎么样! 在大人平静的过了三十三年后,难得有姑娘可以让他另眼相对,要是错过了这次,恐怕得再等一百年。而且这两个人明明像是彼此喜,为什么每次都没有进展呢? 为了解救自己于⽔深火热,他们当然希望大人早早成婚,不要再热中公事了。他们也是人,是人怎么能长年只睡两个时辰,是人怎么能一天只能胡吃些东西,他们想早点脫离苦海啊! 整个枢密府防得密不透风,连个婢女都没有,他们的舂天到底在哪里?要是郡主嫁给大人,他们就可以娶到著名的王府美人了,听说王府每个婢女都貌美如花,像这位珍儿姑娘就很美啊! 兰心没发现整个府邸快被怨念淹没,她只在意着齐⽇就在书房里,他们俩现在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 推开半掩的门,里头齐⽇正在处理公事,两旁座下更有不少幕僚,每人分据一桌办公。整个书房忙的,和她这种闲人大不相同。 “什么事?”主位上的人开口,以为进门的探子有事禀报。 听着异常的沉默,两旁幕僚都觉得有点不对,这才发现进来的是个华⾐少女,不晓得这种不会出现在枢密府的东西怎么会平空冒出? “说话──”那不耐烦的人抬起头来,却让门口的人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瞪着眼,兰心用嫌弃的眼神看他,却又舍不得移开眼,只想多看他一会儿。 “兰心──”没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叫郡主的名字,齐⽇从座位中起⾝,快步走到她⾝边。 “贼。”看着数⽇不见的齐⽇,什么想念的话都说不出口,口中居然自然的冒出辱骂他的话语。 “什么?”那兴⾼辨烈的人一顿,似乎不敢相信听到什么。 “无聇!”她怎么又想到他找女的事了? “我哪里无聇了?”不敢相信几⽇不见,兰心口中吐出的竟是如此忍残的话。 两旁观众张大嘴,正无声看着难得一见的好戏。 “你找女还不无聇吗?”看着他越走越近,她开始后悔没有带针出门,否则一定要在他⾝上刺两下,让他知道心口那种莫名的疼痛是什么感觉。 “我──”这事果然传得人尽皆知,他想抵赖也无从狡辩起。 “你不是男人!”不知怎地,⽗王对她说的话冒出口,她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辱骂齐⽇。 “我哪里不是男人?”先是震惊于她毫无条理的话语,后来才发现她在生气,她不知为何生他的气。 “⽗王说你一个月只找一次姑娘,本就不是男人!”突然发现在自己心里,齐⽇找女居然是个不可饶恕的错,她也不明⽩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他呢? 王爷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更奇怪的是他竟告诉了郡主,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你听我说──”他想好好解释一番,是男人都会有需要,有需要自然就得发怈,若不是公事太过繁忙,有谁一个月只想找一次姑娘,他也觉得不够啊! “不用!”气愤的打断他将出口的话语,她知道听齐⽇说得再多也没用,反正她就要选丈夫了,以后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他不好,他找女。 他不好,他年纪太大。 他不好,他不是个男人! “你到底怎么了?”兰心看来有些奇怪,简直是泫然泣。 “我要嫁人了,反正⽗王说用不着考虑你,和你没关系啦!”眼眶开始发红,越看齐⽇越让她伤心,不知道口怎么会这么痛。 “你说什么?!”她在说什么话,什么要嫁人了? “反正你也不喜我,我嫁给谁都一样──”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这简直像在对齐⽇表⽩一样,可是她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既然齐⽇不喜她,她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除了齐⽇,其他人都是“别人”啊…她该不会是喜他吧? “你说什么!”这回话中的喜多于惊,没去想她怎么会突然表⽩,他乐得想再听一次,却没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似的,只会重复的说“你说什么” “你管我说什么,反正和你无关啦!”眼眶发热却哭不出来,越看齐⽇让她越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兰心!”她到底怎么了?把话好好说清楚,他大可以亲自去找嘉王谈谈。 “你走开啦!”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用力朝近自己的齐⽇一推,竟推得他跌坐在矮桌上,桌上东西四散,凌的落了一地。 四周的人让她吓坏了,只能看着她突然开始大哭,然后掩着脸跑出书房,再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兰…该死!”举步就要朝她追去,想不到脚上一痛,他又坐倒回原处,兰心这一推竟让他拐伤了脚。“来人!”他朝房外一喊,却反常的没有半个人出现。 该死,重要的时候人都跑哪儿去了? 呜…兰心掩着面哭泣,没想到齐⽇连追都没有追她,想来他是真的连一点点喜她都没有了。 原来他一点都没有喜她,一点都没有! 边哭边跑,眼看就要到前院,此刻走廊尽头出现了管家的⾝影。 “郡主,我正要拿匕首去还你──”见着兰心一边哭一边朝自己跑来,管家霎时闭上嘴巴。 “还我啦!”一把抢过管家手上的匕首,她着眼朝门口跑去,不想在这个伤心地多留一刻。 宛如风卷残云一般,静悄悄的中庭无声地冒出十数条人影,原来全部的人看见郡主哭泣都紧张的追上来,谁知道正主儿没追,他们做属下的追得心虚又不敢擅自拦人,只能叹着大人无情。 郡主哭得那么伤心,他居然连追都没追,真是没有心肝! “怎么回事?”状况外的管家询问一旁十余人。 “还好你现在才来…”护卫们叹道。 “怎么了?” “照郡主刚刚那股狠劲儿,早拿到匕首的话,大概会朝大人的口捅下去!”看大人被她猛力一推,还不说些话安慰人家,真是不解风情的大笨蛋。 “捅他一刀算了!”其中一名护卫忿忿不平的说着。 “就是!”“就是!”远方一道瘦弱的⾝影吃力的跑着,吁吁的来到众人面前。“呵…郡…郡主呢?”多么弱不噤风的幕僚啊! “跑了。”郡主早跑了,这家伙现在来做什么? “大人呢?”正主儿不来,让只弱来做什么? “呵…大人扭伤了脚,方才大叫诸位,可是没有半个人在!”幕僚还在,若不是找不到护卫,怎么会让他来追呢! 一时间,众人全如秋风下的落叶般抖了起来。 “完了!” “稳死!” 大人会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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