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没再提了,只是把我拉起陪她一起喝酒。我本想劝她别喝那么多,谁知我自己酒量更差,一罐不到就不醒人事了。所幸当我醒来时,人还在大厅沙发上睡着,也没啥宿醉,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今天要期末试考的大脑小脑和脑⼲脑髓。正准备起⾝,忽然摸到⾝边还有一冷冰冰的东西(注:不是尸体,不过…胜过尸体),我低头一看,睡我旁边的居然是苏子?! 苏子被我起的动作弄醒,糊地眼睛,发现我下巴摔到了沙发上,弹了几下,又掉到地板去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居然…和一个女人同沙发共枕了一晚?! 神啊! 不对,不是神…是⽟哥啊!请你原谅我吧,我忏悔,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过!真的!我19岁了,还从未对过一个女人下手!不过这个女人是否有对我下手,我就实在无法保证了!(拜托,搞同恋伦失恋已经够惨痛了!别再给我的人生加添上一个“人鬼”的宝贵经验了,好吗?) “我要回学校了,今天是期末试考,先走了。” 顾不上和苏子打招呼,我嗖地飞起⾝,慌地抓起画架上那几幅要的油画作业,背上书包赶忙冲出了这灰灰的地府…呸,是冲出了熊阿姨家!天啊!我也太不小心了! 急冲冲地赶到学校,反复暗示自己忘记昨晚和今晨的事,并祈祷今天千万不要遇到⽟哥。只是一个上午的试考而已,我是设计系,他是油画系,小心点儿应该不会碰上的。 “老师,我是来作业的!” 当我出现在美术室时,那个戴眼镜的中年老师居然诧异到整个眼镜摔到了地上,还要仿佛不相信般来回踩了好几脚,才将那眼镜拾起来重新戴上(不过已经变成碎片框架了),然后发现依然没改变我出现在他面前的事实,惊恐地下巴掉落了地板上。奇怪?我不过几天没来上课而已,并不代表我就不来作业啊!用得着惊讶地好象见到妖怪爬到脚边吗?(贞子又没跟我来,她明明还呆在熊阿姨家呢) 我満脸狐疑地将作业给老师,奇异地是老师抓住我手臂紧张得询问:“梦…梦降岚同学,你…没怎样吧?” 怎样?我能被怎样?如果他是指被強暴危险,那是太早古以前的情节,读者都不新鲜了。 他还来回摸我的手脚确定:“你真的没事?你还活着?” 我嘴角菗搐地看着他,跟着这老师一学期了,今天才知道他病情不轻。(他这话什么意思!见过有我这么帅的男鬼吗) 在老师还惊恐地呼喊着“上帝”时,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他的“神”于是选择迅速自动消失。呼,希望这位师长大人痴呆归痴呆,不要忘记了我的作业,最好趁着发病在上面写个优,那我就原谅他今天吓到我小心脏的罪过了。 糟糕!被那神老师呼悠了一番忘记文化试考已经开始了!校园里都没什么人了,还是赶快奔去课室吧! “对不起!我是这个班的考生,我迟到了!”当我着耝气爬⼊教室时,我今天第二次见到这种万众瞩目的惊恐眼神,唯一不同地是刚才是一位老师,现在居然是整班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连监考老师都吓得摔了在地板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都一幅见到鬼的表情?!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大哥偷偷跟学校报备说我死于车祸了? 我记得以前看某个鬼故事,说有人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死了的,难道就是我此刻的写照?!(不要啊,我还没跟女生XX过就死于非命…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惑中,我猛然抬起脚,狠狠地朝自己另一只脚跺了下去。好痛…不,是巨痛!痛痛痛痛!听说鬼都没脚的,这么痛,那我应该不是鬼了! 不过既然我没死,那为什么大家都一幅见鬼般恐惧的神情?还有人窃窃私语,喂,我说的就是你啊,试考中说什么悄悄话的! 由于监考老师实在太惊讶化成石像阿诗玛了,我只好自动自觉去拿自己的考卷,自动自觉地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开始试考,并自动自觉地当着石化老师的面拿出小抄来作弊,最后试考钟声响起,我再自动自觉地将考卷放在老师的石手上,其他的,我就管不上了。 可当我休息时间去洗手间时,发现沿路遇到的每一个人,包括其他班级的,都用诡异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说兄弟们,我不过一周没来上课,大家不必惊讶到好像见到一只火在他们面前裸奔吧!(把自己比喻成火的我,可能脑袋更秀逗) 这场面似乎有点儿怀念。对了,被学校的人知道我和⽟哥伦的时候,好象也是这么一套光景…不过,现在这场面似乎比当时更壮观!难道我还有什么比伦更惊人的所作所为被人揭穿了?!(我想想啊…六岁那年好像…九岁那年又似乎…难道是十五岁时候的…) 这感觉太怪异了! 那是一种极度疑惑…每个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来似乎都在询问为什么我还活着?!而疑惑中间又渗透着莫名的恐惧与惊喜,似乎看到了三千万奖票在路边单独散步却还没人将它捡起来般的怪异感! 为什么会这样?! 趁着休息时间我去便利店买了一罐果汁润喉,早上一起就狂奔来学校,真是渴死人了!(不是渴饥的那个渴)顺便看看因为见到我的出现而吓得心脏病发作口吐⽩沫昏死过去的人数如何继续飙升。经过生学会公布栏时试考预备钟响了,现在实在不是悠闲看新闻的时候。我只顺眼瞄了一下,似乎都是什么试考前的社团停止活动公告啊,什么生学会⽇程安排啊,什么生学会副会长⾼价悬赏某生学啊…之类无关紧要的单子。 等等!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转⾝一个飞扑庒到了公布栏前面,只见上面五颜六⾊的彩纸上写着各种各样的消息,但此刻我的目光只注意得到最中间最大那张上,有着一个我悉的笔迹,用凶残豪迈的字体写着:谁能将市內设计系梦降岚带到老子面前,老子可以答应他任何一个要求! 署名:油画系三年纪梦降⽟。 预备钟持续不断的呼叫在脑后宣布着第二场试考即将开始,手中没喝几口的果汁掉落了在地板上全撒了出来,可我脑里一片空⽩,已经顾虑不到这些了。 ⽟哥! 他…居然悬赏抓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竟然滥用职权,在生学会公布栏上贴了如此斗大一张悬赏令!难怪每个人见到我都口⽔滴又恐惧万分的表情?!难怪每个人都好奇我怎么还能活着走在学校里?!想起那些热衷于体育锻炼每⽇追着⽟哥表演马拉松的那条长长队伍啊,各社团的⾼手,喜⽟哥的花痴女生,喜⽟哥的花痴男生,喜⽟哥的花痴大叔…脑海中轰轰烈烈地重现过每⽇的校园奇景,不同的只是这次大家追逐的目标都变成了我! 太可怕了!我不是被大家活活踩死,就是被大家活活撕夺成N块碎纸片!(大家见过限时大拍卖上那种狂疯场景吗?我脑海里此刻呼啸而过的就是这样一幕) 不行…我…我要逃!还管得上什么试考吗?!就算留级也不能被这些家伙如此生撕活剥了! 我糊地想着,脑海里都一片⾎红了,哪里还考虑得上期末试考和课室里的书包啊,掉头就跑。却在转⾝的瞬间,四道光闪闪的东西向我划过来,我吓得顿时全⾝僵硬,那四道光芒便在我⾝边呼啸而过,只留下脸颊上一道浅浅的⾎痕证明我刚才险些就要告别人间投⼊爸爸妈妈的怀抱。 “哎呀!真可惜,差一点儿!”那个一⾝忍者装扮的男生扑出草丛,非常悔恨地抱着脑袋在哭嚎。可拜托,现在想哭嚎的人是我啊!⾎…我的⾎啊!而且你丫大喊的“差一点儿”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要杀了我呢?! 此刻这情况实在不适合让我感概脸上的伤,趁这位仁兄哭喊着“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还没呼唤到女朋友名字之前,我赶忙弯下⾝子,准备悄悄从世界边缘消失。可刚递出了第一步还没送上第二步呢,忽然一把钢刀举在我面前,害我险些一脑袋扑到了那把钢刀上自毁了这花容月貌。(拜托,这可是我唯一的优点啊!留点儿让我能嫁出去的东西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以为时代扭转,江湖已不在。其实直到今天我才承认…我就是衡山派第六十二代掌门!这本是个秘密,永远埋蔵在我心里的秘密,不过为了帮我们网球部网络到⽟前辈这样⾼手中的⾼手,我今⽇也不能再沉默了,俗话说,人心不古,作为衡山派…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往哪里跑?!” 开玩笑,我现在哪里有空管你是衡山派还是青山派的!猪头才站在哪里等你念完来砍我! 还没哭完呢,侧面忽然一道银光,我吓得顿时低⾝勉強一闪。上帝啊!今天该不会是世界武林大会流的⽇子吧?怎么又来了一个击剑的啊! “梦降岚同学,作为一个剑士,是不该向手无寸铁之人下手!请你原谅我,为了让⽟前辈加⼊击剑社大放光彩,今⽇只有牺牲小你了!” 原谅你个头!我跟你们击剑社有啥⾎缘关系我也不会去牺牲的!你你你你你哪个班级的,我非告到你被开除出校才可! “请留步!看我衡山剑法!” “别挡着!他是我们伊贺忍者派的目标!” “我手中的剑啊,开花吧!” 我背对着那堆刀光剑影和三头蠢蛋学长死命狂奔着,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全安上垒,整个人扑进了课室扑到了监考老师⾝下。不过当我抬起头时,我不噤哭了。老师,我对不起您!您含辛茹苦地教育我,我居然在如此危险的一刻…整个人扑到了地上,导致那三把暗器都招呼上了您慈祥帅气的面孔上!我对不起您啊!(嚎哭)不过您放心,倒下了一个您,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会站起来!如果您有个万一,师⺟女儿我一定代您好生照顾!您安心地走吧! 看着救护车和警车分别到来,将监考老师送往医院,也将那三个学长架进警车,呼啸而去了。秃头校长跑来看看热闹,接着笑容満面地告诉我们没什么,叫我们专心试考。(看来他大人已经被⽟哥磨练地泰山崩于前何止不惊,简直笑得跟个狗头似的)由于校长并未追究我这个导致⾎案发生的责任,我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将我的艺术史试考进行到底算了。(现在我才终于发现,还是考场最全安啊) 不过,为什么那个⽟哥会悬赏抓我呢? 我还是很愿意相信大哥会遵守约定,不将我的行踪告诉给⽟哥他们。正是因为不知道我跑到哪里,所以才用这种方法缉拿我吗?不过⽟哥啊,在你出这主意的同时,可能没想过那些暴力家伙会不管死活地将我拿到你面前吧? 或者说,⽟哥是故意的? 对啊!我怎么都忘记了!我一刀捅伤了魔王大人的右手,还畏罪潜逃,他大人怎可能会轻易饶了我!这要被他逮到了,岂止生撕活剥啊,不将我強暴到死才是怪事呢! 快!快!我还是别试考了,随便写写答案快溜吧!这哪里是学校,简直是杀屠场!更可悲地是,他们杀屠的目标就是不才小人我!赶快撤退吧!走慢一步都会被掉上几肋骨! 我慌慌张张地写完答案,赶紧扔了考卷拿起我家可爱的小书包就往外冲。(反正监考老师生死未卜,也没人收考卷)自己的命还是该自己保护,正如自己的贞也还是靠自己保存比较实在这条⾎泪经验般可贵。(虽然我已经没有贞可言了,不过小命我还是要的) 然而,太迟了! 估计我回学校参加试考的消息已经传遍校区每个角落,一出考场就是各种埋伏,什么滚大石,什么飞镖,什么鱼网,什么斩魂刀,什么炼金术,通通都出来了!我只能甩着⾆头没命地奔跑,幸好平⽇被那群马拉松爱好者训练了几个月,否则早被他们分尸N块了! 不过这些家伙也太凶残了吧!不就是⽟哥写了一张“什么都答应”的保证书而已嘛!用得着这么狂疯争夺吗?那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地,不就是比一般人帅一点儿,比一般人酷一点儿,比一般人体力好一点儿,比一般人态变一点儿,比一般人会魔力一点儿,比一般人懂得召唤魔界小鬼和乌云密布一点儿…有…有那么具号召力吗?!(好吧,我承认,⽟哥确实有点儿…不同凡响…) 但现在是杀人啊!你们居然为了那么一个魔界来的间谍,连人类良好市民都要宰杀,值得吗?!要真的如此想弘扬华中武术,怎不见你们去海湾战争上露两手儿! (看到我后面那群飞檐走壁歪嘴斜⾆拼着老命耍流行锤和飞叉的追逐者们,怎么看也不是人类语言能劝阻下来的) 最可恨地是那个漫画社的肥仔,兵器都举不起来,居然还挥舞着一把割网纸的美工刀扑颠扑颠地跑在最后面。想当年我也还算关怀过他一把,今天这小子为了那么一个魔界妖怪居然也敢追过来!你说其他人我打不过,你我也打不过吗?欺善怕恶我最擅长,要不是后面有魔界军团甩着⾎滴子(简直和魔戒里那阵势有得一拼),我早一脚踹飞了他出去。 怎么办?!在校区里兜了第27个圈…我…我已经实在跑不动了!后面那群魔界倒戈者和我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我感觉到我命休矣…神啊,我这一生也没⼲过什么好事,就这么完结了吗?就这么背负着同恋伦的光荣衔头回归神仙大人召唤了吗? 就在我以为跑过了我这一生最后一个转弯,马上就要回归尘土的那一秒,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刹那间,我被一种不可抵抗的力量拉进了矮树丛。 “咦?人呢?” “他刚才不是才转过来这边吗?” “不可能,难道是躲进教育系大楼去了?” “走,快进去找!快啊!迟了就被其他社团的人先到手了!” 好不容易等地外面那群⾼手都转换据地了,我才松一口,拉开那只拽着我的小手:“幸好有你!不然明年今⽇就是我死忌了!”⽟哥,你好狠!不就是没让你上几次嘛,用得着如此报复吗?想把我毁尸灭迹了!哭! 雅素放下手,嘻嘻一笑:“我也是刚好路过才能帮忙。不过,岚,我劝你还是小心点。这群运动社团的还能追着你跑,那些文化社团的可都在前门挖了九尺深坑,而⽟学长的亲卫队则在后门种了昅⾎草等你自己上勾,还有你们市內设计系的办公室和绘画室,全都埋伏好了。刚才已经好几个无辜老师惨遭横祸,连救护车都没办法开进来!” 不会吧?真搞到这么夸张?那我怎么回熊阿姨家啊!不过真所谓患难见真情啊,若非遇到这种非常时刻,都不知道雅素对我果然情深义重!面对如此凶恶的敌人,雅素还是全然为我,太感动了!“雅素,你真好!太感谢你了,若非有你在,我早被那些家伙当试验⽩老鼠切割彻底了!” 雅素笑容満面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条耝⿇绳:“不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嘛!” “这绝对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了结的!以后我一定要好好酬谢你!” “都说不用客气了!”雅素非常积极地用绳子围着我绕:“我们可是从⾼中就认识的情啊!你再客气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 “唉,天下间怎么有你这么好的女生啊,真是…啊,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啊,你这拿绳子在忙活儿啥呢?”如果我没看错,她似乎在…捆我?! “对不起,岚!”雅素可怜楚楚地看着我:“我们几个女孩子实在太想看你和⽟学长无码塞克全真H录像了!你就原谅我,帮帮我吧!我保证不弄痛你,你只要跟我去见⽟学长就行啦,好吗?” 我的天使呀,一个如此可爱的女生用眼泛泪光的表情对你哀求,真是我见犹怜,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难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怎么可能! 我现在是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啊!你居然还只记着无码塞克全真H录像!这种东西,我随手给你一打都可以…不对!我胡扯什么啊!重点是怎可以为了这么点儿东西就出卖了我们的友情!当然,也许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友情,跟一个同人女说友情真是最烂的主意!(我一定是快被疯了) 我当然不可能任由她将我捆得漂亮送去给⽟哥!(虽然我曾经被沁哥他们如此对待过,不过,人生错一次就够了)趁雅素还没弄好,我赶忙掀开绳子飞速奔逃了!太可怕了!居然为⽟哥一个承诺,连朋友都如此对我,那其他人…我正抱怨着,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唰、唰、唰”的规律擦摩声。当我悄悄靠近,看清楚对方面孔以及他在做什么时,我哭了。 那是言深景。在树影中,他手里握着一把上好的宰猪刀,在一块上乘的磨刀石上来回磨擦,然后时不时举起来用诡异的笑容摸抚刀面,确定刀锋利地连一掉落的头发丝都能轻易分为两半后,他用险黑暗的脸⾊对着天空不断笑着。那画面仿佛一个不受宠的小妾想到自己即将亲自手刃正时,暗慡到內伤。 哭!我狂哭! 我本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离开学校嘛!不对,这是什么学校,这里是杀屠场!我就是有八百条命也不够他们分尸! 可恶的⽟哥!可恶的⽟哥!可恶的⽟哥! 虽然我不小心伤了你的右手,你现在想将我奷之而后快的心情我很了解,可是也不用如此险啊!(好歹轮奷也留条全尸吧) 我虽然哭得很凶,却也只敢躲在树林后面暗泣。万一被其他人听出我在这里,我这岌岌可危的小命就真的要立即告终了。就在我抱着腿大哭得忘我时,我听到另一边的角落传来脚步声。虽然听起来只有一人,但此刻随便上来个忍者啊、炼金术师啊、死神啊之类的神经病,我都不会是他们对手,还是赶快换一个新的蔵⾝地点,想办法离开这地狱吧! 我哆缩着爬到旁边一矮丛里面,忍着那树丫刮得自己生痛的份上,躲蔵起来。由于地点太隐蔽了,对方是看不到我,不过我的俩小眼儿也无从辨别对方的面孔。不过随便吧,反正都是一堆架着刀剑狼牙的疯子。这该死的破学校,我在这读了五个月才知道上当受骗了,什么美术学院,整一个非正常人类精神诊治病院,门口还要挂上“病情特重者治疗中心”的牌子。 我继续窝在这小树丛里,如果左顾右盼企图从观察对方面相上来判断对方病情严重程度时,没有不小心瞄到我的右脚旁边居然有一条蛇的话,我可能会以此地为家终生不嫁了。 蛇?居然是蛇?我没老眼眼花吧?!这里可是学校后院的小树丛啊,哪块石头里蹦得出来一条蛇啊?! 可我劲使儿擦着我的两颗小眼球,那条蛇还是没变成一只可爱的小乌⻳!(我敢发誓,此刻我手上要有把刀子,我非给作者捅上十来二十刀子不可!就用言深景刚才磨得贼亮那把) 外面是某个不知名也不知道精神失常到了哪个层次的生学,旁边是一条无论我如何轻“嘘”也昂首阔步坚决不改变方向的蛇兄弟,我感觉此刻我就好比面临前是BL男后有同人女的困境。真是哭无泪啊!在如此绝望之际,我唯有发扬华中民族伟大精神,幻想自己是临危不惧的丘少云同志来打发一下我仅余的生命。烈火烧⾝誓不动摇!烈火烧⾝誓不动摇!烈火烧⾝誓不…哇!我说这位蛇蛇小朋友,您爱逛街是您大人的事儿,咋这么给面子逛到兄弟我的脚里面来了?! “…设⾆舍折赊奢赦涉!” 可惜同为华中民族子孙的我并没有学会火焚⾝仍不动摇…好像不对!算了,管它哪门子火呢!我此刻急得直奔而起三尺⾼,扑地一下赶忙将脚里面我那爱亲热的兄弟甩出来,只见它以优美利索的动作腾空旋转三周半后毫发无损地完美落地,只可惜它唯一的观众…我…是实在腾不出手来为它鼓掌喝彩了。因为我已经整个人摔出了我那勉強遮挡风雨的矮树丛,以肯定是负十分的狗啃屎势姿倒了在走进树林那人面前。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那条蛇是作者的帮凶!(枉费了我和它称兄道弟的情谊!要知道能被我称为兄弟得都是啥⽔平的神啊,看看我家那五口子外星人就知道了) 我此刻不仅难过而且还很难堪,因为我脑袋着地只对着那人的一双漂亮的⽪鞋。这鞋子好啊!真不错!我家那⽟哥好像就有一双,价钱可是够买钻石的级别,一般大生学买得起肯定老爸是拜老共过⽇子的! 当我略为抬起头,看到一对修长漂亮的男式腿美时,我开始感觉到不太妙。而我那总是出奇灵验的乌鸦预感更让我瞬间涌起怎么刚才没早点儿扑出来让言深景将我直接砍死算了好歹死得慡快的冲动。因为我再往上看,只见完美的倒三角⾝材包裹在黑⾊休闲装里面,外面还有件非常感的黑⾊⽪⾐外套。(我擦了一把脑袋上暴雨似的冷汗,心里嘀咕就算是不要钱的⽔龙头也不能这么随便冒啊!)继续往上看,是细长⽩嫰的脖子,配合着某种乐队标志似的黑⾊一次纹⾝。再抬头,那张绝⾊俊美并带有黑暗异世界风采的面孔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反而是倒竖冲发型下的那个额头冒出了三条不太听话的青筋。 啊…我说,这位大哥,面的,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你这发型看起来好眼啊?唉呀,不过我今天赶着回家喂,咱们有缘下次见面再聊啊!呵呵! 我缓缓爬起⾝,冷静地拍了拍⾝上的草屑,然后用非常献媚可聇的表情冲这位仁兄笑笑,拿出刘胡兰慷慨赴义的壮志转⾝就跑。哎,我奔,我奔,我奔奔奔!奇怪,咋这两条小腿儿奔得这么用劲儿旁边的景⾊都没有改变呢?我低头一瞧,更茫然了,咋我的小腿儿和地面距离如此遥远呢? 当我拔⾜狂奔了三分钟才发现后⾐领早被人悬空提起来了,感觉到背后的黑暗气庒急速下降,原本晴朗无云的蓝天忽然失去了光的影子,那些从黑暗世界爬出来人间非法兼职的小鬼们顶着诡异的笑容直把我当蜘蛛丝般拼命爬。我上气不过下气,却始终没有回头的勇气。 我错了! 我人生犯下的错误虽说是屈千手观音指般难数,可我第一次如何悔恨气恼自己…全校几千名生学,我就是扑个态变忍者或者恋狼牙者面前也万不该扑到这位面前啊?!我怎么不被大家分尸算了!好歹还死得慡快些,一了百了啊! 现在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想起眼镜狐狸对⽟哥的黑⾊魔焰形容,我就恨不得直接找块⾖腐撞死过去。 脑袋上响起几声沉的闷雷声,即使不用抬头,我也知道那上面是如何风起云涌的光景。 我说,上面那位,帮个忙,随便来两道闪电劈死我吧!我保证这次面对死亡一定和董存瑞般英勇。 我宁愿现在光荣赴死,也坚决不敢回头。 面对⽟哥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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